那一夜,月破了…云碎了…清风也浊了气息…

我的天真,被最宠我的哥哥,彻底的…粉碎了…

九夜,大哥给了我一年的温存,九夜的宠溺,然后,用那双温柔的微笑的眸子,把我,打入最深的地狱……

……

荣亲王府的女儿琉璃和明月,家破后避难于东方王府,机缘巧合,明月成为东方双王最宠爱的小妹妹月牙儿。琉璃却成为最受虐待的一位婢女。

所有的当局者都明白内情却没人说破,冷冷的看着这一步让姐妹俩互为制肘的好棋。

宠爱和虐待,其实都是同一个目的,同一个秘密!

令人大出意外的是:

破棋之人不是一向坚强的琉璃姐姐,而是那个带着甜美微笑,永远天真,不知人世险恶的月牙儿。

九夜恩宠,只是一场梦,

只需要有一个小小的机会,她就会义无反顾的带着姐姐,离开这里,

东方王再多的爱再多的温暖,都留不住她。

因为,她唯一的信仰就是琉璃。

爱情与亲情,孰重孰轻?

恩怨与情仇,怎生计较?

财富和权力,在月牙儿看来,不过尔尔……

我欠你多少,你要,我就给……

双手交付秘密,只随从此后天高云淡,二不相欠。

到最后,不能放手的,反尔是他,这个冷酷残忍、心机深沉的大男人。

正文 白月卷 第四十九章

“小贱人!还敢跑!上次腿没被打断是不是?看老娘这回怎么收拾你!”一个尖锐的声音传到了白月的耳朵里。前面,出现了一阵的骚动。

前面出了什么事?白月蹙起了眉头。

对这种热闹白月从来是不会去围观,从来都是一走了之。但是耳边的骂声却越来越不堪:“你个小贱人,就是个被骑的货,还想跑……”

白月皱起了眉头,脚步慢慢的往人群骚动的方向走去。人群中间一个老鸨模样的中年肥胖女子叉着腰,正抬脚踢着地上一个少女。少女的头发凌乱,身上的衣衫也是狼狈不堪。身旁站着几个虎视眈眈的满脸横肉的汉子,就在等老鸨发话了。

“给老娘带回去!”老鸨再一脚狠狠的踢在了少女的身上,啐了口,叉着腰冲周围的人呼喝着,“看什么看?这是他爹卖来的,不是老娘抢来的!都散了散了!”

周围的人低声议论着慢慢的散去了,白月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少女那凌乱发丝中透出的坚毅眼神突的让白月一震。看着老鸨身边的壮汉子将少女拖走,白月沉思下来。

“跟上去看看。”白月拉了拉黎傲然的手,随即跟了上去。黎傲然和凌言虽然心下奇怪白月怎么突然对别人的事感兴趣起来,却没有问出口,只是默默的跟了上去。

“寻欢楼。”白月抬头看了看老鸨和少女进的楼,低声念出了匾额上的字。这就是青楼?当穿着不俗的三人迈进楼时,门口的姑娘眼睛都亮了。如此俊美的男子来青楼,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忙不迭的迎了上去,就往走在最前面的白月身上靠,口里嗲死人的声音道:“哎呀,三位公子面生的很,外地来的吧。来咱们寻欢楼可真是来对地方了。这位爷……”话音未落,被白月猛的用力闪开,说话的女子一个踉跄没站稳差点摔倒在地上。

“哎呀,这位爷,奴家哪里做的不好嘛?”女子站稳身子嘴里嗔怒着,却不敢再贸然靠过来。

“你们的妈妈呢?”凌言适时的开口问道,“我们有事找。”

女子稍微一愣,随即揣测起来,眼前三位穿着不凡的人莫非是来找头牌的?于是,不敢再怠慢忙道:“妈妈刚去了后院,奴家这就去请她来。”

三人也不再说话,不理会周围女子惊艳的目光,泰然坐在了大堂中间。

“啊呀,什么时候寻欢楼还买了小厮?这样子真惹人怜爱,来来,给大爷亲下……”一个肥胖的男人脚下不稳,由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扶着,满嘴的酒气从楼上跌撞着走了下来。看着坐在大堂中间的白月两眼放光,眼里的猥琐流露出来。

肥胖的男子刚走到白月的身边,想伸手抚摸白月的脸,突然,一道白光闪过,肥胖男子愣住。周围的人也全部愣住。只因为肥胖男人那刚伸出去的手掌不见了,伤口突的像喷泉一般欢快的喷出血。没有看到任何人动过,肥胖男人的手掌此刻却正安静的躺在地上。

血没有喷到白月一丝一毫,只因为黎傲然快速的扯下桌布挡在了前面。而桌上的茶壶杯子却没有挪动一分。白月愣住,旋即嘴角浮起了一丝柔柔的笑意。这个男人啊……下手居然这么快,自己都没看清楚他什么时候下的手。

肥胖的男人看着自己正在死命喷血的手腕,剧痛这才袭击了他的意识。接着,大堂响起了如杀猪一般的惨烈嚎叫声。顿时,大堂里的尖叫声响成了一片,肥胖男人身后的两个女子更是卯足了劲的尖叫着。

“你们的妈妈现在在哪?”凌言起身,拉过旁边一个吓傻了的女子,温柔的微笑问道。

女子看着凌言温柔的眼神,迷失在了那深邃的眼睛里,不由自主喃喃道:“在那边,后院的柴房里。”手指着大堂的侧面一个小门。

“谢谢你啊,你今天真是美丽动人。”凌言放开了拉着女子的手,深情的丢下句话,转身跟在了黎傲然的后面。

女子石化在了原地,直愣愣的看着凌言的背影没有动,手上还有凌言的余温。

还留下了依然在原地嚎叫的肥胖男人,看到三人欲走远,声嘶力竭的喊着:“给我站住,别想走!混帐……”

三人充耳不闻,慢慢往大堂侧面的小门走去。

从侧面的门进了院子,很容易就找到了柴房,此刻里面正传来一阵奇怪的噗噗声夹杂着一阵阵的闷哼声。接着响起了刚才那尖锐阴毒的声音:“你个小贱人,我看你还跑!”

白月沉下了脸,从虚掩的门往里看去,正看到少女被结实的绑在柱子上,嘴被一团破布堵住。两只裤脚被绳子扎住,裤腿里似乎有什么活物。而旁边的老鸨正拿着鸡毛掸子狠命的打着少女的裤腿,随着老鸨的用力击打,里面的活物动的更加厉害了。少女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仔细听来,在裤腿里的活物发出的是喵喵的叫声。是猫!白月顿时气血冲上了头。原来如此!将猫塞进了少女的裤腿里再用鸡毛掸子抽打,让猫死命的抓少女大腿的肌肤。

“哟,兴致不错啊。”白月推开门,斜斜的靠在门边,戏谑的看着里面愣住的众人。

“你是什么人!”老鸨看着白月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怒喝道。

“这个,你卖不卖?”白月指着头发凌乱的少女,淡淡道。

老鸨愣住,眼珠快速的转动打量着白月三人的穿着。老鸨毕竟是老鸨,她明白每三年的灯会会吸引很多贵人来此。很多人都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

下一刻,老鸨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哟,三位爷,这是说的哪的话啊?这个小贱人才卖来,还没调教好,怕污了三位爷的眼啊。”

凌言冷笑,明白眼前的老鸨无非是想抬价,也不再说话,伸手在怀里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丢给了老鸨,淡淡道:“剩下的钱请这的弟兄们喝点水酒吧。”

老鸨忙不迭接过银票,一见上面的面额,脸立刻笑成了多花,却是褶皱满脸。要知道,这个野丫头自己不过花了五十两买来的,现在却翻了这么多倍。“三位爷,人你们想什么时候带走?”老鸨笑眯眯的问着。

“你们出去吧。”白月不耐的挥了挥手。

“好好,不打扰爷们的消遣。爷们需要什么吩咐一声就成。”老鸨点头哈腰着,冲屋里的几个汉子使了使脸色,一行人快速退出了柴房。

白月慢慢的走上前,少女的头埋的很低,浑身无声的颤抖着。白月轻轻抬起少女的下巴,迎上了一双清澈却倔强的眸子。

“你……”白月缓缓的启开唇,慢慢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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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白月卷 第五十章

“你……”白月缓缓的启开唇,慢慢说道,“走还是留?生还是死?”接着轻轻拿掉少女嘴里的破布。

“走!生!”清秀的女子像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一样的低吼。

“好。”白月轻轻的笑了出来。这双清亮的倔强眸子,自己很满意。

凌言在黎傲然耳边低声道:“你娘子还真会捡人,这是第二个了。”

“只要她喜欢。”黎傲然淡淡的回了句。

“公子要我做什么?”清秀的女子直接问,语气里没有一丝的惶恐,全是淡定。

“还没想好。”白月微笑,眼前的这个女子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还要聪明,“你叫什么?”

“彩霞。”女子没有说出自己姓什么。白月也明白过来,那个亲自把她卖到这来的人确实不配她再跟着他姓。

“行吧,彩霞,以后跟在我身边吧。”白月解开彩霞的绳子,看着彩霞的裤子,奴了奴嘴,“把里面的东西放掉吧。”

说罢,白月转身出了柴房。

“我们走罢。”白月和黎傲然并排走在了前面。

“咦?”凌言有些诧异,不禁小声问,“你就这么放过那个老鸨?”

白月头也不抬,冷冷的丢下句话:“她有什么错?这里又不是慈善堂。她只是个生意人。”凌言语塞。

是的,青楼是要交税的。而眼前的这个女子是被自己的父亲卖来的,商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自然会想尽各种办法让她来接客赚钱。

三人走进大堂,彩霞忍住大腿的疼痛,慢慢的跟在后面。

大堂里此时满是肃杀的气息。一群官兵正严阵以待,都虎视着侧面的小门。大堂里的血迹还没有清除掉,只是那只手已经不见,肥胖的男人也不见。

“是你们伤了李员外么?”为首的一个捕快模样的人用刀指着走出门的白月三人。说话的底气却有些不足。看这三人穿着不凡,尤其那绿眸的男人。清冷的眸子里摄出的却是让人心悸的眼神。每三年的灯会,总会来些他们官府都惹不起的人。眼前的这三人身份还未摸清楚,不敢贸然举动。李员外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他的一个亲戚在宫里是贵人。这可不好办了,只有先问清楚再说了。

“是啊。”黎傲然回答的云淡风清,仿佛是见与自己不相干的小事。

捕快愣住了,显然没想到黎傲然居然如此平淡的说出这句话。

“既然阁下伤人在先,只有麻烦与我们回躺衙门了。”捕快还是客气的不露声色的说着。

“不去。”黎傲然还是冷冷的吐出两字,绿眸里深邃的让眼前的捕快几乎快要迷失。

“这,恐怕由不得阁下。”捕快有些为难,却还是尽忠职守。

黎傲然也不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块玉佩随意的丢给了捕快:“那个肥猪的手先不干净,想动我的娘子,所以给了点小教训。”

白月忍住笑意,肥猪这样的话从面无表情的黎傲然嘴里说出来,刹是怪异。

捕快心中有些讶异,眼前男子的娘子在哪里?却还是忙伸手接住玉佩,看到玉佩的式样,立刻变了脸色。这个玉佩的样式他见过。做了这么多年的捕快,每三年的灯会中无意中也见识了太多。随即很快将脸上的讶色隐去,恭敬的双手递回玉佩,恭敬道:“如此,我会禀告大人实情的。是李员外无礼在先。三位爷慢走。”说罢,冲底下的人使了使眼色,下面的人让出了条路。

三人带着彩霞离开了寻欢楼,白月想起那块玉佩。

“那是贤王给你的玉佩?”白月轻声问。

“不是,是左丞相。”黎傲然在怀里掏出那块玉佩,“要么?”

“不要,只是问问。”白月切了声,“这些人这么卖左丞相的面子?”

“现在掌权的两人就是左右丞相。一军权一政权。”黎傲然两句话就将天下的形势阐述清楚。

“哦。”白月哦了声,没有再言语。心中却暗道,那现在的皇上还真可怜,又是一个掌握不到实权的人。

湖中央,一豪华的画舫里。

剔透琉璃罩内红烛扑腾,光影一长一灭。透雕花月牙落地罩垂下青丝软纱逶迤,烛光摇曳,带着淡淡的红,映着青色帘影。

一华服的年轻男子,狠狠捏着自己手里的杯子,一仰脖,将杯中辛辣的酒全数灌入。接着再倒上,再灌入。

“爷,您,不能再这么喝了。”旁边另一年轻的男子担忧的看着桌上七八个空的酒瓶。

“住口!连你也要对我指手画脚么?”华服的男子愤恨的将手中的杯子用力扔向湖心,“你给我滚出去!”

“爷……”桌旁站立的年轻男子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你没耳朵么,叫你滚出去。”华服的男子双眼有些朦胧,迷茫的看着窗外,口中却依然暴虐的喊道。

“是,爷。”年轻的男子慢慢的退出了房间。

华服的年轻男子随意在桌上又开启了瓶酒,往桌上一摸,这才想起刚才已经将酒杯扔出了窗外。自嘲的笑了笑,拿起酒瓶直接对着嘴猛灌起来。眼角似乎有什么苦涩的液体滑下。

“啪”的一声,华服男子手里的酒瓶被生生捏碎,破碎的瓷片插入了肌肤,插入了血肉。混杂着酒的辛辣,痛楚慢慢的堆积,却分不清楚是心里的痛还是身体的痛。看着慢慢渗透出来的鲜血,突然,他笑了,笑的迷醉,笑的沧然。

可是,那薄薄的雾水却在好看的双眸里浮了上来。

无力的趴在桌上,男子突然像个孩子一般,轻轻的无助的啜泣起来。声音却是极其的隐忍。

门外的男子听着里面的声音,皱起了眉头,深深的闭上了眼。

没有推开门,只是静静的站在门边,默默的守着,直到天明。屋里的那个人,也只有自己能守护了……

屋里的那个人,能否遇到自己的良人。遇到一个真的会爱他,会全心为他的人呢?门边的男子脸色慢慢的黯淡下去,最终再无一丝异色。

正文 白月卷 第五十一章

夜,白月一行人回到了客栈。

不同与出门前的三人,回来时白月的身后多了个彩霞。

“睡吧,明天我们再去逛灯会。”黎傲然习惯的揉了揉白月柔软的头发。

“恩。”白月淡淡的笑了笑,转身对身后的彩霞道:“走吧。”说罢,走在了前面。

彩霞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默默的跟在白月的后面。

待彩霞入了房,白月转身关上门,看着没有表情的彩霞,手上微微的颤抖却出卖了彩霞心中的慌乱。

白月忍住笑意,明白眼前的女子把自己当成了男子。

忽的白月凑近彩霞的脸道:“你在害怕?怕我?”依然压低了声音。

彩霞一愣,随即抬头道:“不,不怕。以后我就是公子的人了。公子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声音里隐隐的发颤却让白月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那就好,过去坐下。”白月指了指床榻,坏坏的笑着。

彩霞没有说话,慢慢的走到了床边,安静的坐了下来。白月低低的笑着,也慢慢的走上前坐在了彩霞的旁边。伸手抚上了彩霞的大腿,彩霞一阵轻颤。不知道是慌张还是大腿的疼痛,或许,两样都有。

白月轻轻的卷起了彩霞的裤腿,露出了雪白的肌肤,上面却是血痕累累。白月脸色一沉,在怀里掏出个精致的小瓷瓶,小心翼翼的将瓶中的药撒在了彩霞的伤处。撒完后再轻轻的卷起了另一条裤腿,更加小心翼翼的上好药。

突然,手上有湿湿的液体滴在上面。白月诧异的抬头,却迎上一双蒙上水雾的眸子。

“公子……”彩霞的声音哽咽着。为自己哭,哭什么呢?哭自己刚才误会眼前的男子买自己回来用作暖床,还是哭自己终于有人对自己好,还是别的什么呢?不知道,不清楚。

“呵呵。”白月柔柔的笑了,“别哭,女人哭可是很丑的。要笑。”

“好。”彩霞破涕为笑,眼底的泪却一直停不下来,顺着脸一直往下落,落在了白月的手上。

白月微笑着摇了摇头,起身拿过锦巾在盆里洗洗,递给了彩霞。

“擦擦。”白月看着彩霞露出了温柔的笑,眼前的女子让自己忍不住想帮她。是那双清亮而倔强的眸子吸引住了自己吧。真像,和以前的自己真的很像。

彩霞看的痴了,眼前的人笑起来是那么的夺人魂魄。(本书潇湘书院首发,支持者来潇湘)

接过白月手里的锦巾,彩霞擦了擦脸。压抑住喉咙里的哽咽。

白月不知道,从这一刻起,眼前的女子是将自己的性命都交与了自己。只是,当多年后明白时,已经物是人非。

“睡吧。”白月洗刷完,像个孩子一般,咚的将自己甩上了床,一把搂过了彩霞。

彩霞的脸刹的红了,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白月突的哈哈大笑起来:“傻瓜,我是女的。”此刻才用自己本来的声音说了话。

彩霞听着这柔若无骨的声音,只是微微一愣,眼角又湿润起来。

不管你是男还是女,我的生命从现在起,只属于你。

夜深,彩霞听着旁边白月平稳的呼吸声,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安和温暖。转过身,看着白月恬静的脸庞,也安静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