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傲然看的痴了,听的更痴了。

白月含笑将这首歌唱了一遍又一遍。行云流水的曲调,还有那看破红尘,笑傲人生寓意让两人都沉醉下来。

这一刻,天下间仿佛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这一刻,两人似乎千帆过尽,云淡风轻。

两人忘记了周遭的一切,只是看着对方。

直到,下面的骚动越来越大声。两人看向下面,才发现茶楼的人全部涌出,下面黑压压的一片人。

先是有人被歌声所吸引,接着更多的人都知道了,都出来了。众人全痴痴的看着屋顶上那两个绝代风华的人。更像是神仙。女的一袭长发,月光下显的那么的灵动飘逸,那让周围都失去颜色的容颜是那么的震撼人心。男的一双绿眸,正冷冷的看着下面。那逼人的气势让人无法直视。花魁们也跟在了后面,不明白为什么越来越多的人出去,跟上来看才明白过来。心中恼怒顿生至极,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女人将风头全部抢完。看着周围男人那痴迷的眼光,心中更是愤恨。那般的绝色女子,男人看过都不会忘记,这次的花魁比赛。……

白月和黎傲然大惊,什么时候下面出现了这么多人,白月起身,有些不知所措。黎傲然蹙眉,看着下面那些人看着白月痴迷的眼光,心中一阵恼怒,搂过白月,施展轻功,在众人的唏嘘声惊叹声中离去。

两人离去后,人群里一个人却浑身颤抖着。

“离……儿……”颤抖的人双唇开合握紧两手,自己没有看错,绝对不会看错,那是自己的离儿!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离儿啊!魂牵梦绕的人出现,却是这样的方式出现。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难道是……想到有那个可能,欧阳辰逸的心就像被烧红的铁在烙一般,疼的快无法呼吸。

对旁边的人没有任何交待,欧阳辰逸转身,施展轻功从人群后隐去,急急往白月消失的方向追去。

司徒峻呆在了原地,那个女子,是那个女子!那个和自己抢灯笼又在后院呸了自己一口的女子。居然是她!如此的出尘,如此的妖娆美丽。当自己看到那月光下恍若仙子般的人,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世间有如此绝色的女子!她唱的是什么?为什么让人的心可以那么的云淡风清,那一瞬间让自己什么都忘却了。仿佛人间的一切只是云烟,一瞬而过。

想见她,想再次见到她……

为什么呢?不知道。

许是再想见到那绝世容颜,更或许是想再听到那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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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傲然搂着白月飘然在屋顶上急走,白月有些无奈,原本是只想唱给黎傲然听的,结果,来了那么多人。

突然,黎傲然停了下来,冷冷道:“阁下一直跟随是谓何意?”之所以没有解决身后的人,只是因为身后的人没有一点的杀气。

“我没有恶意。”身后传来一局促的声音,听的白月心中一凛,这个声音似乎听过。黎傲然没有再说话,转身看着慢慢出现的人。

“再下欧阳辰逸,冒昧打扰,只因为觉得和公子在一起的那位女子和自己失踪的小妹很像。”出现的俊朗男子彬彬有礼道,眼神却直直落在了白月的脸上,压抑住内心的狂喜,不会错,那就是自己的离儿。

黎傲然看着对方不似说谎的样子,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白月。白月的脸上毫无表情,淡淡道:“我想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我没有亲人,我是一个孤儿。”

欧阳辰逸看着白月那冷若冰霜的眸子,心不断的下沉。从白月的眼神看出她没有说谎。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失去了记忆还没有恢复?

“姑娘是否忘记了以前的事?是否是被人扔下悬崖?”欧阳辰逸急急问道。

黎傲然的眼色一冷,原来白月被丢下悬崖和眼前的这人有关。

欧阳辰逸突觉一阵逼人的杀气袭来,却有些不解。

“呵呵……”白月轻笑几声,声音里却充满了轻蔑,“被人丢下悬崖?看来公子对自己的小妹保护的还满周到的。”

欧阳辰逸一时语塞,心痛,止不住的心痛。那日,当自己得知消息再赶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那时候,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离而了。第一次动手打了那公主,从此陌路,却依然摆脱不了,而自己不能休掉她,只因为她是公主。

黎傲然看着欧阳辰逸无话,冷冷道:“既然是认错人,告辞。”说罢,搂着白月离去。

“离儿……”身后传来欧阳辰逸那急切的声音,竟是又追了上来。

白月卷 第五十五章

白月面无表情,这个身体以前和那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牵扯,自己是一点也不想知道。但是若果说自己被打后再丢下悬崖对这个人一点怨恨也没有那是假的。如若不是这人的自私,这人的畸形恋爱,自己怎么会穿过来就遭到奇耻大辱再被丢下悬崖?白月心中有些气恼,靠!那个蠢男人,你试着被人抽的满脸开花试试。

“离儿……”身后的声音嘎然而止。黎傲然搂着白月远去,几个黑衣人突然出现,拦住了欧阳辰逸的去路。

几个黑衣人没有伤害欧阳辰逸的意思,只是施展武功缠住了他。欧阳辰逸是又气又急,眼见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却毫无办法。最后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周围的黑衣人也兵分几路,消失不见。

一朵乌云飘过,将夜空的月牙遮住,留下欧阳辰逸一人在原地要紧了唇,看着前方心痛不已。为什么离儿会这样?是真的忘却了一切么?看到她眼里的陌生,心如刀剜一般的痛。不该是这样的!自己一定要找到她,让她想起一切,让她回到自己的身边。妹妹,即便是妹妹又如何?

欧阳辰逸用力的闭上眼,再猛地睁开,眼里全是决绝,转身,施展轻功离去。

黎傲然带着白月没有回客栈,而是直接来到了城外的一座山上。山顶上,黎傲然将白月放开,微笑道:“刚才被人打断了,我们现在继续。”

白月看着黎傲然那微笑的脸,突然有股想哭的冲动,为什么?为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此保护着自己。其实从那人的出现他就该知道事情有不寻常的地方了,他却不闻不问。不愿意强迫自己说么?

白月慢慢坐了下来,许久才慢慢道:“你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黎傲然也坐到了旁边,淡淡道:“你不想说,我便不问。”

“其实,我不属于这里。”白月看着天上的月牙,幽幽开口道,“我原本生活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我说自己是孤儿是实话,我的父母早已经离开我了。”

黎傲然听着白月落寞的声音,一阵揪心。不属于这里又是什么意思?却没有出声打断,等着白月的后话。

“那个世界和这里的很不一样。”白月转过头看着黎傲然,“其实,人真的有灵魂的,你知道么?这个身体不是我的,我的灵魂脱离了我原来的身体,来到了这个身体。不要觉得不可能,这是真的。”白月看着黎傲然匪夷所思的表情,立刻补充道。

“也就是说,这个身体以前的身份,发生过什么事我都不知道。我发现自己的这个身体时,就是被人救了的时候。就是刚才的那个男人救了我,然后把我带了回去。接着应该是他的男人找上了门,打的我七荤八素的,再把我丢下悬崖。”白月快速的说完,却一直注意着黎傲然的脸色,心中却是很不安,自己在怕。是的,自己的内心深处很怕,怕眼前的人儿知道这真相会嫌弃自己么?还是怕他会离去?不知道,不清楚。白月的心突然很乱,甚至有些后悔说出了这样骇人听闻的事实来。

黎傲然半晌没有说话,突的一把抱过白月:“你就是你啊!不管这个身体以前是谁,现在我只知道你就是你,在我面前真实的你。”

白月感受着黎傲然微微颤抖的身体,愣住,不明白黎傲然怎么会这个反应。

“突然来到这个身体,会不会有天突然离去?”黎傲然微颤的声音困难的吐出这句话。

倏的,白月的眼泪溢出。

原来……

他没有嫌弃自己,也没有觉得不可思议。

他只是在怕,怕自己有一天会突然穿走。

怕自己会突然消失。

他最先想到的居然是这层意思!

白月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这个男人,这个此刻将自己拥在怀里的男人,是这样的温暖人心。

没有甜言蜜语,没有豪言壮语。

只是微颤的一句话,却将自己的心扉彻底的融化。

虽然很想安慰他,告诉他不会,自己不会离开,但是自己却都拿不准。

将手中的琵琶放下,白月轻轻的反抱着黎傲然,柔柔道:“我,绝对不会主动的离开你。有生之年都不会。”

黎傲然忽的将白月掰过,直直的看着白月,清澈的绿眸里掩饰不住的担忧还有那一丝害怕,困难的启口道:“你也不敢保证会不会突然不见是么?”

白月脸色黯淡下来,不忍道:“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我不知道去哪了。也许在我本来的身体里,也许已经灰飞湮灭,也许只是暂时的离开还会回来。”

话未落,已经被黎傲然粗暴的打断:“不!我不准!”

白月吃惊的看着眼前失态的黎傲然,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的紧张和火爆。一时,白月呆住了。

“你就是你!谁也不可以带走!”黎傲然的内心涌起了巨大的恐慌,仿佛眼前的人儿有一天会突然消失一样。

白月什么也不说了,只是伸手搂住了黎傲然的脖子,将唇热情的印上了黎傲然的唇,黎傲然先是一怔,随即热情的回应起来。白月低低一笑,黎傲然明白白月是在笑自己的技术比以前大有进步。心中有些气恼,更是热情的吻了起来。那么的用力,那么的刻骨,仿佛想这样吻一辈子。

眼角湿湿的,白月知道,自己这次的泪是幸福的。接着,黎傲然柔软的唇贴上了自己的眼角的湿润,黎傲然小心而认真的将白月的泪痕都吻干。

月光下,两人的背影拉的很长很长,交织在一起,纠缠着,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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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两人就那么相拥着坐在月光下。清冷的月色下,两人的脸上全是恬静和幸福。

“我们公费吃喝玩乐了那么久,可是掌门交代的事我们还没着手呢。”白月靠在黎傲然的肩膀上悻悻说道。

“公费?”黎傲然重复白月的话有些不解。

“哈哈,就是公家的,也就是掌门羽山派的钱。公家的当然不是私有的啊。”白月嘿嘿笑着,想起掌门在自己临走前给的一笔不小数目的钱。

“呵呵,傻瓜。”黎傲然揉了揉白月的头发,脸上有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其实,掌门交托的事,已经有了眉目。”

“啊?什么时候?”白月有些惊讶了,什么时候有眉目的,自己怎么不知道。好象最近就顾着看灯会吧。

“那天用毒镖袭击你的人就是邪教的教主苍狼。”说到此,黎傲然的声音里满是严肃。事后自己已经明白,那人那天的贸然出手其实是在试探自己。试探白月在自己心里的分量。看到失去冷静的自己,那个人心里恐怕已经有了手段吧。

“苍狼?”白月皱起眉,想起了那日那枚幽蓝的毒镖。等等,问题的重点不在这,那个人好像是黎傲然的死敌!想到此,白月也意识到了事情似乎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那个人的目的是想对我下手,然后来报复你?”

“聪明。”黎傲然忽的低头对着白月的脸就是重重的一吻,却反而让白月的脸红了起来。这般神态这般作为的黎傲然白月是第一次见到。

“那他派人到处敛财又是为了什么?”白月想起来邪教的人到处在敛财。扮成强盗,山贼什么的到处抢劫富人。

“现在还不确定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我敢肯定的就是,绝对不是他自己想要。”黎傲然沉下脸,那个人,自己太了解了。什么都不放在眼里,高傲自大,对输给了自己一招一直耿耿于怀,钱财对他来说连粪土都不如。

“不是他自己想要?”白月更不解了。这邪教做事的方式还真是奇怪。

“这次,恐怕不止是江湖,连朝廷也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黎傲然的口气有些沉重,手上却更用力的搂上了白月,“我们不去想这些。刚才你给我唱的歌叫什么?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过?”

“嘿嘿,是我们世界的歌曲啊。很好听吧?”白月嘻笑道。

“可是,前几句不好。”黎傲然作苦思状。

“啊?哪几句不好?”白月心下不解。

“就是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啊。”黎傲然回想着。

“哈哈~~”白月乐了,“那只是表达一种意境而已嘛,你不觉得这首歌表达的那种已经很快活,很让人向往?”

“恩,是很快活,很自在。还有其他的什么歌曲?”黎傲然专注的看着白月的脸道,“你唱歌的时候果然是最美的。”

“只唱给你听。”白月毫不做作的直白说出了心里的话。

黎傲然一怔,接着笑了起来,停不下来的笑。

白月拿起地上的琵琶,抚上弦:“那,再给你唱几首我最喜欢的。”

“看,江山仿如画。奈,三分天下,一时多少豪杰,风云变色群雄争霸,交锋谁名扬,兵临城下蓦然回首,谁在盼归乡,三国乱,乱世辈出好汉,国将战,谁能一统江山,战不断,兄弟血泪无憾,纪烽火,辜负多少红颜,谁相思长过长江水,盼君归一寸泪一寸灰,化作苍天……”

激情澎湃的曲调听的黎傲然怔住。白月回过头冲黎傲然一笑道:“三分天下,是我们那世界一个时代的历史。那时候乱世,出了很多豪杰英雄,也当然会辜负很多红颜。”

“现在的朝廷也是三分天下。”黎傲然沉思:“两权一握军权,一握政权。太后是邻国国主的姐姐,势力也不容小觑。现在平静着,以后……”

白月忽的心中忽然闪过一念头,急急问道:“这三种势力都是均衡的,如果打破局面会怎么样?邪教的教主你刚才说了,他不会自己去敛财,难道是这三种势力中的其中一个在他背后操纵这件事?要打破现在这种状态?”

黎傲然蹙起眉,原本这些事与自己无关。只是……答应过那个人。

“算了,先不去想了。我会叫人查探下邪教敛的财都送去哪,用作什么。”黎傲然微微叹气,“累么?我们回去不?明天我们就离开这吧。”

“去哪?”白月抬头。

“回无忧宫。把你送过去,现在看来,这里的事太过复杂,远远超乎了掌门的估计了。”黎傲然又想起苍狼那枚毒镖。对那个人,自己确实没有把握带着白月还能两人全身而退。

白月点了点头,没有反驳。她知道,照自己现在的三脚猫功夫,确实只会碍事。

“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再回去找你,带你走遍所有的地方。我们也去对酒当歌开心到老。”黎傲然想起白月所唱的那首歌里的意境。

“好,哈哈。一直逍遥。”白月已经明白了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恩,那个什么白玉堂跟着你回去,还有彩霞。掌门那我会飞鸽传书与他,告诉他情况。把你送回去我再出来。”黎傲然还在想着,还有什么没想到的。

两人回到客栈已是深夜,众人都已歇下。白月轻轻回到房,彩霞已经睡了。摸到床边,白月也躺下睡去。这一夜,睡的特别的香甜。

殊不知,这天晚上白月的露面,成为了日后经久不变的饭后话题。那夜在盐城离奇出现的绝色女子又离奇的消失,再也没出现过。将所有的花魁全比了下去,让一切都失去了颜色。有多少权贵动用暗部势力想再见佳人,最后却都不了了之。很多人却都忘不了那惊鸿一瞥。只是一眼,却将很多人的魂魄都勾了去。而她所唱的那首歌曲,立刻被有心人记了下来,广为流传,却没有人能唱出她的韵味。自然,这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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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辰逸独自静静的坐在房中,手中捏着一支珠钗,痴痴的看着。这是离儿以前用过的那支钗。就是用这支划伤了她自己的脸。如今,她的脸都好了么?也是,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啊,欧阳辰逸有些自嘲的一笑。那双绿眸,自己早该想到是谁的。是他救了你,再把你的脸治好的么?我的离儿,我的离儿啊……

拿过桌上的酒杯,一杯接一杯,仿佛要将自己完全的麻痹一般,欧阳辰逸不断的灌着自己的酒。她不记得自己,什么都不记得,而且那个人的身边,要怎么夺回来?夺回自己的离儿。

门被轻轻的敲响。

“滚!我不是说过,谁也不要来烦我么?”欧阳辰逸烦躁的怒吼出声。

“我,也不可以么?”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珠圆玉润的声音。

欧阳辰逸愣住,是那个人。起身慢慢走向门边,将门打开。

门外的司徒峻闻到扑面而来的酒气蹙起了眉:“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

“没有,就是想喝点。要来一起喝点么?”欧阳辰逸开了门后走回了桌边。

“发生了什么事?”司徒峻不是傻瓜,刚看到开门的欧阳辰逸时,就察觉到了他脸上的哀伤。

“没什么,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欧阳辰逸摆了摆手,又拿起了酒杯。

“是不是她又做了什么事?”司徒峻冷下脸。

“呵呵,没有,她现在还能做什么呢?什么也做不了。”欧阳辰逸似苦笑似埋怨,更似绝望,“现在还有什么事能让她做呢?”

“对不起。”良久,司徒峻吃力的吐出三个字。

欧阳辰逸笑了,无声的笑了,摆手:“不要再说对不起,来,我们一起喝酒,一起把不痛快的事都暂时忘却掉。”

司徒峻也笑了,不客气的坐下,拿过桌上的酒瓶开怀畅饮起来。

不痛快的事,都暂时忘却。

要是,能永远忘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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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摆设华丽的屋里。

苍狼正拥着一艳丽女子在做活塞运动。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床上的人儿正是参加花魁比赛中的一个。

“啊……爷。”女子惊呼。

苍狼长出口气,将女子毫不怜惜的抓过手臂扔在了地上。

“穿上你的衣服,滚。”苍狼冷冷的说道,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波动。

女子战战兢兢的摸过衣服穿上,心中恐惧不已。若不是主子的吩咐,自己说什么也不愿意来伺候一个这样冷血恐怖的人。连在云雨的时候都没有一丝的柔情。

待女子消失在屋里,苍狼闭上眼,三年前那屈辱的一幕又浮现了上来。

黎傲然,你给我的耻辱我定会加倍奉还。

不过,真是没想到,他身边的那个人,居然是女扮男装的绝色人儿。

苍狼的眸子中射出残酷的目光,阴狠,没有一丝的温度,嘴角浮起了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