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看着黎傲然那眼光,什么都明白过来。嘿嘿的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踮起了脚尖,伸手搂住了黎傲然的脖子,轻轻的咬住黎傲然的耳朵道:“这里不会有人来,亲亲。”

黎傲然先是一惊,随即心里像是被电了一般,一股莫名的感觉涌了上来。用力的接过了白月的腰,吻上了白月的唇。

甜蜜,在两人之间弥漫着。

远处角落里,一双眼,满是哀伤的看着这边。明知道她是他的娘子,可是为什么看着他吻她自己的心为这么痛?看着这一幕觉得是那么的刺眼!为什么自己有股冲动想去将两人拉开?

“主子,那个女人您不能碰,也不能想。”年轻的贴身侍卫冷冷的声音在司徒峻的背后响起:“只因为她是那个人的女人。”说话的人俨然就是在画舫守了司徒峻一夜的年轻男子。

“我知道,我都知道。”司徒峻仰天长长的叹了口气。其实自己早就该知道,从自己坐上那把椅子的那刻起,自己就失去了很多东西,也注定了很多东西连想都不能再想。比如,那个让自己一直牵挂的女子,自己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却时刻想念着她,不能想,不能碰!忘记吧,因为她是他的女人。

司徒峻慢慢的转身,脚步沉重的缓缓离去。

凌言此刻和蓝寒洛正在街道上追着前面的小貂跑。

“能找到那人么?”凌言还是有些怀疑。

“哼,小蝶一定可以找到!”蓝寒洛撅了撅嘴角,加快速度跟了上去。

也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小貂终于在一家酒楼停了下来。

“那人就在里面。”蓝寒洛肯定的说道。

凌言抬头看了看,接着对蓝寒洛道:“不如姑娘在这等我一下,我上去找找,找到了一会儿就下来找你。”

“行!”蓝寒洛抱起小貂走到了酒楼旁边的树荫下等着。

凌言打开扇子,摇晃着进了酒楼。大堂里是没有人的,想也是,依欧阳辰逸的身份也不会在大堂见人。那必定是在二楼的包厢了。

上了二楼的包厢,凌言放慢脚步,仔细的聆听起各个包厢的声音,想从中听到欧阳辰逸的声音。

“这笔买卖欧阳公子也明白,这个价码不算贵。”一个包厢传来很轻微的声音,声音有些低沉。

“我不管这些,我只想知道什么时候能把她带来,越快越好。”一个声音接过话,凌言听了出来,正是欧阳辰逸的声音。

“这需要部署。欧阳公子也该知道那人的手段,不是轻易能得手的。”还是那个低沉的声音。

“我知道,要不我也不会找你们了!”欧阳辰逸的声音里满是不耐。

“欧阳公子不要着急,既然我们收下了你的钱自然会将此事办妥。如办不妥,定然会十倍价格奉还。”那个低沉的声音仍然是慢条斯理的说着。

“好,我要尽快见到她,绝对不能伤害到她。”欧阳辰逸的声音里满是迫切。听的凌言满是好奇,联想起刚才在路边欧阳辰逸拿着支钗,凌言明白过来,莫非是他想见自己的心上人,但是见不到,只有用这个非常手段?那个低沉的声音有些耳熟,好像是在哪听过,到底是谁呢?

屏住气息,凌言继续听着。

“那欧阳公子,在下就告辞了。请静候佳音。”低沉的声音说罢,转身往门口走来。凌言忙转身往走廊的另一边走去。待包厢的人出来,凌言见到人才大吃一惊,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绝杀阁的成员。难怪觉得声音有些熟悉,以前在某个地方听过。请他们做事的价格绝对不便宜。听刚才欧阳辰逸的口气是找他们帮忙虏个人,是他的心上人?

凌言皱起眉,今天欧阳辰逸出来不是见朝廷中人,是为了自己的私事而来。看来也没打听出什么事,也只有明天再跟踪了。突然想起楼下那个姑娘还在等侯自己,凌言展开扇子摇晃着准备下楼。

路过包厢时,却听的欧阳辰逸那飘渺的声音,低低的唤着:“离儿,我的离儿~~很快,你就可以回到我的身边了。”

凌言耸了耸肩膀,原来他要找的人是什么离儿,不过这和自己没关系,也便不再逗留,转身下了楼。

下了楼,看到蓝寒洛还在那等候着自己,凌言嘴角浮起笑,走上前,行了个礼道:“谢谢姑娘了,还有,给姑娘赔礼了。”

蓝寒洛抬起精致的下巴哼道:“怎么样?我说小蝶会帮你找到人吧?”

“是是,姑娘果然厉害。敢问姑娘高姓大名?在下凌言。请姑娘赏脸吃个饭。”凌言是真的有些佩服起眼前的女子来。

“我叫蓝寒洛。既然你这么诚心要请吃饭,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蓝寒洛调皮的笑了笑。

“行,那就这家酒楼吧。”凌言做了个请的姿势。

两人进了酒楼,蓝寒洛在大堂选了个角落的位置便坐了下来。

“蓝姑娘想吃点什么?”凌言微笑着问道。

“随便,我不挑食的。”蓝寒洛的心情相当愉快,发现眼前的男子不也是那么惹人讨厌。是个拿的起放的下的人。刚才真诚的给自己道歉现在又请自己吃饭。还有,自己发现这个人笑起来真的是很好看。

“那就来几个招牌菜吧。”凌言冲小二说道。

“好的,客倌请稍候。”小二给两人上好茶转身往后面走去。

“你以后可得小心点,看着地痞流氓躲远点啊,别人一看你就是个好欺负的主。”蓝寒洛的语气里是真诚的关心。

凌言哑然失笑,眼前的女子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个文弱书生了,还真是可爱,当下生出了捉弄她的念头。

“恩,我记得了。不过,就像你说的我一看就是很好欺负的人,所以老被欺负,要是我有你那么好的身手就不怕了。”凌言的口气里满是羡慕。

“恩~~”蓝寒洛沉思,慢慢说道,“这确实是个问题,要不我教你武功?”

凌言点头称快:“好啊,好啊。”

“那凌公子的家在哪里?一会儿吃过饭我送你回家。免得又遇到欺负你的人。”蓝寒洛认真的说道。

“如此,劳烦蓝姑娘了。”凌言心里偷笑着,眼前的女子还真是又可爱又单纯。

两个用过了饭,蓝寒洛还真的说到做到,把凌言一路护送回了别院。看着凌言走进了门,这才放心的离去。

凌言刚进门,回头看了看蓝寒洛离去的身影,忍不住低笑出了声。自己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救,也是第一次被人当成是文弱的书生呢。

“哟,凌小哥这是在做什么?拿着把扇子,学人家风骨呢?”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

凌言回过头,脸色一变,什么人不好遇,偏遇到冥珈珞!

“这是因为天热了,扇扇风而已。”凌言正了正脸色,一本正经的打开了扇子扇起风来。

“凌小哥什么时候开始扮文弱书生骗人家良家女子了?”冥珈珞似乎不打算放过凌言。

凌言满头黑线,果然,刚才的一切都被这个无良的长老给看到了。

“瞎说什么!是凑巧遇到。”凌言打着哈哈,就要往院子里闪。

“如果,你忘记不了姐姐,就不要去伤害别人。”冥珈珞的声音从后面轻飘飘的传来,很轻很柔,却带着股浓浓的悲哀。

凌言的身子一晃,差点没稳住。

“我知道你的心里现在还只有姐姐,如果你心里的还是姐姐而去接触其他的女子,只会伤害她们。其实,我倒还真希望你忘记姐姐,毕竟过了那么久了。。。。。”冥珈珞的声音是真切的希望。“凌大哥,其实你心里的苦自己比谁都清楚。每天都那么勉强自己笑,勉强自己坚强的活着。其实,你很累很累,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放下来呢?”

“唉。。。。。。”凌言的身影消失在冥珈珞的眼中,冥珈珞长长的叹了口气。冥紫铃,自己的姐姐,其实是很幸福的吧,毕竟凌大哥的心里还是只有她的。

“叹什么气呢?我的珈珞宝贝。”一个轻佻的声音突的在冥珈珞的耳边响起,吓的冥珈珞猛的转身看着说话的人。

“落天!给你说了多少次,不要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冥珈珞愤愤的说道,“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是是!我的错,以后我再也不了,我的珈珞宝贝,千万不要不理我。”四大长老之一的落天像个哀怨的小媳妇在自己恋人面前承认着错误。

“还有!不要叫我珈珞…额,宝贝!”冥珈珞气呼呼的转身,也往院子里走去,“再叫,再叫再也不理你了。”

“是是。”落天忙不迭点着头,紧跟在了后面。心里却在嘀咕,这话你已经说第六百五十三次了,结果还不是每次都理我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他们的感情还真好。”白月和黎傲然刚好也回来了,在门口看到了这一幕,白月微笑的说道。

“他们俩是对欢喜冤家,见面就吵,不见面就想。”黎傲然说出了两人的关系。

“但是越吵感情越好,对吧?”白月拉过了黎傲然的手,嬉笑着说道。

“那是他们,我可不希望我们每天吵。”黎傲然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将白月搂在怀里。

“哈哈,知道,知道了。”白月看着闹别扭的黎傲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晚饭时,众人都一一的归来了。大厅里热闹极了,已经换上了个大大的圆桌。众人都坐好,眼光却有意无意的往白月身上扫,看的白月都不好意思起来。

“行了,你们,都给我吃饭!再看,眼珠子给你们挖出来。”黎傲然佯怒,敲了敲桌子。

众人这才老实下来开始吃饭。当众人“不小心”看到自家的宫主居然温柔的为白月夹菜时,集体喷饭。自然,就出了了滑稽的场面,十二个人不雅的喷饭,而可怜的凌言就抢救出了离自己最近的两个菜。

凌言含着筷子,手上端着两盘菜,含糊不清的道:“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黎傲然那冰冷的眼光扫过众人,直接将众人的咳嗽声全冻结住。众人使劲的捶着自己的胸口,努力的将堵在喉咙的饭咽了下去。这才一个个坐正准备吃饭。

白月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也只有生生的憋住。这群人,真是太可爱了。

众人低头,看着满桌的狼藉,有些汗。这还怎么吃?于是,眼光全集中在了凌言手中未牺牲的两盘菜上。

拿起筷子,各自施展起内力争夺那有限的菜起来。

“真是一群笨蛋,无药可救。”黎傲然无奈的看着一桌的狼藉,再看看一群正在争夺的兴高采烈的人,头痛的看着白月,“我们出去吃,等他们抢。”

白月饶有兴致的看着这群活宝,就没想通,为什么黎傲然这么冰冷的宫主会有这么一群搞笑可爱的下属。

“流水,给我们准备膳食到水榭。”黎傲然起身拉起白月离开了混乱的现场。白月出门前还回头看了看这群可爱的人。

片刻后,两悠闲的坐在了水榭里用起饭来。

一会,十三个人吵吵嚷嚷的来到了水榭。

“行了,都说下今天让你们办的事怎么样了。”黎傲然又温柔的为白月夹了一筷子菜。

众人将自己的手臂都快掐青了,这才阻止了自己的失态。

一个个的走上前汇报起了今天所办的事。白月越听越心惊,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了。居然在办这些事,都是和朝廷的各高官接触。

到凌言时,凌言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今天那人没去见朝廷里的人,反而见了个绝杀阁的人。要绝杀阁的人帮他抓一个女子,似乎是他的心上人。”凌言有些无奈,今天的跟踪都成了无用功。再懒懒的补充道,“叫着什么离儿~~唉,明天再继续跟踪去。”

谁知,黎傲然听闻最后一句话脸色沉了下来。心中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个人,呵呵,原来是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就是以前的欧阳离,恐怕还不知道现在身体里的人不是欧阳离,而是自己最心爱的白月。白月有些不明所以。这说的那个人是谁?离儿?应该不是在说自己吧?

黎傲然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的弧度。想来虏走自己的月,那就来试试好了。黎傲然沉下脸,冷冷道:“我看你们最近也都很闲,要不要活动下?”

众人一听,来兴趣了。

“宫主有什么好玩的事?”落天擦拳磨掌,也难怪,似乎他们很久没和人交过手了。

“你就知道动手!”旁边的冥珈珞一把揪住了落天的耳朵,在耳朵边吼着,“怎么这么粗鲁!就知道动手!”

“哎呀,娘子,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落天嗷嗷喊着疼。

“呸,谁是你娘子!瞎说!”冥珈珞忿忿的说道,脸却微红起来。手上的力道也减轻了。

“就快了,就快是娘子了的。”落天还在贫嘴着。

众人都忍不住笑了。白月也禁不住抿嘴笑起来,这个女子真是可爱的很。明明自己就在动手,却这样的训斥别人。这两人果然是欢喜冤家。

“好了,好了。”黎傲然一发话,冥珈珞这才放开了落天的耳朵。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认真的脸孔。

白月张大嘴,因为她发现这一瞬间众人的脸色由刚才的嬉笑全变成了严肃,都郑重的看着黎傲然,等待着黎傲然下达命令。

“这两日,我们玩个游戏。”黎傲然的眼神冷冷的。绝杀阁么,天下第一杀手组织,呵呵。居然敢打自己女人的主意,那么。。。。。。

正文 白月卷 第七十章

“这两日,我们玩个游戏。”黎傲然的眼神冷冷的。绝杀阁么,天下第一杀手组织,呵呵。居然敢打自己女人的主意,那么……

那么久从这个世界永远的消失吧。这个世界将再也没有绝杀阁这个杀手组织!

夜晚,黎傲然再也没有以前的矜持,赖皮的跟着白月进了房就再也没有出来。自然,晚上又是春色连绵不断。

众长老护法和凌言又在那打着无聊的赌,赌今天晚上两人会折腾到什么时辰才睡觉。最后再猜拳决定谁冒着生命危险区探听两人睡着了没。

翌日一大早,白月的屋里,两人醒来后没有立刻起床,已然躺在床上温存了会,这才慢慢的起床。

“今天我出去办点事,你要乖。要买什么就让流水陪着你去。不要单独出门,就在别院附近就行知道不?”黎傲然出门前仔细的嘱咐着,然后低下头吻了吻白月的额头。

“知道了。”白月突的踮起脚在黎傲然的脸上就是一吻。

两人相视微笑后,黎傲然这才出了门。

待众人都走了后,白月又开始无聊了。

“流水,我们出去走走嘛。”白月无趣的看着天空,今天刚好还是阴天不怎么热。

“好的,夫人。”流水抿着嘴笑了,加重夫人两个字。

“贫吧你。”白月无奈道。

两人出了门,流水问过白月想吃什么零食便拿上钱领着白月前往离别院不远的铺子去了。

这一切都落入了藏在暗处的一双眼里。

到了卖零食的铺子里,白月看的眼都花了。原本以为古代没有什么太多品种的零食,现在看来是大错特错。光是蜜饯就分了好多种,还有瓜子也有很多口味。

两人买好东西,走在了回别院的路上。

暗处的人露出了得意的微笑。自己的运气还真是好,居然遇到她带着个丫鬟就出门。下面就该发信号让周围躲在暗处的人都动手了,赶在那个女人回去之前把她抓住。

伸手准备在兜里掏出发信号用的东西,却掏了个空,奇怪,记得东西明明放在这兜里的。

“你是在找这个么?”一个好听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他的汗毛立刻全都倒竖起来!猛地转身退后飘出去很远。作为一个杀手,有人来到他的身后却毫无知觉,这是多们可怕的事。

转身对上的是一张笑的温和的脸。凌言戏谑的看着对方惊吓的样子,似乎很满意,将手里的东西随意的往后一扔,更加温和的冲眼前的男子笑了起来。

杀戮,无声。

一切悄无声息的开始,也是悄无声息的结束。

当白月回到院子时,她不知道,那边的杀戮已经结束。

众人聚头。凌言掏出个小巧的令牌,赞叹着上面花纹的精致。

“这东西就是进绝杀阁的机关钥匙?”落天好奇地看着自己手里同样的小令牌疑惑着。

“不错,绝杀阁的成员每个人都有。”凌言微笑着,“现在嘛,我们去他们老巢拜访一下。”

“你们慢慢玩,我先回去了。”黎傲然将手里的令牌丢给了众人,转身离去。回家陪娘子去。但是这话没说出来。

众人撇嘴,宫主居然把他们丢下回温柔乡去了。但是一想到很久没有真正热身了,一个个又热血沸腾起来。

绝杀阁已经成立了三十多年,一直在江湖上呼风唤雨。他们的口号是只要有钱,没有办不到的事。这么多年来,无人撼动他们的地位,并非没有人能,儿时能撼动的人不想而已。

这次,绝杀阁的头领做了让他后悔一生的事,就是收了一个人五万两黄金去绑架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却是无忧宫宫主的女人。原本是抱着侥幸心理,想趁那个强大的男人出门时将那个女人绑来,不想,这一时的冲动决定葬送了绝杀阁三十多年的基业。

这一天,天灰蒙蒙阴沉沉的。

风轻轻地吹过山崖,崖对面便是绝杀阁的巢穴。

风起,机关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