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死在我手里。”白月抬头看了看公主头上的发饰,笑了,上面尖利的饰物还真多。欧阳辰逸那混蛋不知道是不是知晓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居然不给自己留一件尖利点的发饰,连房里的所有家具都是圆角。

“你敢杀我?”公主的口气有些不屑。

“不试试怎么知道?”白月甩了甩自己抽的有些发疼的手,然后抬手在公主的头上拔下了一支金钗。明晃晃的金钗在阳光下格外的耀眼。“漂亮不?”白月将金钗凑近了公主的脸。

公主的脸色终于变了,脸!不要啊,自己绝对不要被划花了脸啊。

“担心我划破你的脸?”白月看出了公主的心思,讥诮的蔑笑,“还真看得起自己,你以为自己长得貌美如花啊?”

“你个……!”公主到嘴边的话始终没有说出来,看着自己脸边的金钗理智的住了口。

“我知道,你想说你个贱人,真服了你了,能换句台词不?”白月转头专注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金钗,这东西应该很贵吧。有钱人就是奢侈啊。

“哼!”公主冷哼了声,接下来却凄厉的惨叫起来,声音回响宰了花园中。疼的眼泪都不断的往下流,低头看着那没入自己肩膀半截的金钗,公主彻底的傻了。她没有想到白月居然这么毫无征兆的就对自己出了手。可是好痛,从来不知道金钗插入身体是这样的痛。以前自己总是拿金钗刺宫女太监也没见他们痛的这样尖叫啊。

“很痛是不是?”白月笑的很无奈,很是同情,眼中那狠厉的眸色却不是那么回事。不待公主回答,猛的将金钗拔了出来,血流的更快了,自己换来公主更为凄厉的叫声。

“难道你以前没受过这样的痛?也对,你是公主嘛,只有你拿金钗刺人,有谁敢刺你呢?”白月蓦地绽放出了个灿烂迷人的笑,这笑在公主眼里看起来却像是个阿鼻地狱来的恶魔一般。公主只是啰嗦着不敢再说话,她终于明白眼前的女人是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根本就没有将自己是公主放在眼里!

也许,她真的敢杀了自己。这个想法在公主的心里一现,更是恐惧起来。

“噗”的一声,白月笑靥如花将金钗再插入了公主的肩膀,公主张大嘴又要叫,白月眼疾手快的将桌上的水果塞到了公主的嘴里。

旁边两个一直不动声色的丫鬟也有些微微的动容。第一次见到如天仙般的女子笑的这么妩媚的刺人。

“真是无趣。”白月任那支金钗留在了公主的手臂上。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身坐在了凳子上。“想杀你吧,觉得脏了自己的手,放了你吧,又怕你去告诉皇上对付我。”白月为难的看着脸疼的已经扭曲的公主。

公主的眼里早已没了之前的阴毒和不可一世,取代的是恐惧和乞求。

“割掉你的舌头吧,你还有手能写字,怎么办?难道把你的手也砍了?”白月为难的看着瞪大眼的公主,公主嘴里被塞了东西只能呜呜的哀号着。

白月充耳不闻,端起茶慢慢的送到嘴边,却没来由的一阵恶心。

“呕~~”白月突然你觉得腹中一片翻腾,胃里更是翻江倒海一般的感觉,忙起身伏在亭边呕吐,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小姐,你没事吧?”旁边的丫鬟见到白月脸色苍白忙紧张的上前询问。

白月蓦地心惊,想起自己的月事早就该到时间了,可是却没有来,这说明了什么?难道……

“没什么,我看到这女人的样子恶心而已。”白月起身不露声色。如果自己真的,真的有了傲然的孩子,绝对不能说出来。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能值得自己相信半分。

“离儿”远处传来一声焦急的呼声。是欧阳辰逸!

“我累了,回屋。”白月起身,压抑着胃里的翻腾迈开步子往屋里走去。两个丫鬟忙跟在了后面。

欧阳辰逸一得到公主来到别院的消息立刻就赶了回来,虽然早下过死命令不准任何人进入,但是看到门口没有公主的身影时自己就知道不好。追到院子里发现几个人影后,心中更是焦急。但是当他奔到亭子里时却傻了眼。

公主嘴里塞着水果,脸肿胀的让人快认不出来,肩膀在不停的流血,浑身抖如糟糠,眼神涣散而恐惧,而肩膀上赫然还插着一支金钗!

“这是怎么回事?”欧阳辰逸张大了嘴,看了看远去的白月,再看了看眼前惨不忍睹的公主,犹豫了下,还是先选择为公主解了穴再拿掉她口中的水果。

“相公,带我回家,带我回去。”公主的浑身颤抖着,软软的依靠在了欧阳辰逸的身上,欧阳辰逸皱了皱眉,本想推开,却看到公主那肩膀上的金钗愣住了。

欧阳辰逸皱起眉头,横抱过公主往门口走去。却没有将公主带回欧阳府,而是去了另一处别院。心中除了放心白月没事外,却还深深的震惊,这一切都是自己那温柔可人的离儿所作的么?不管如何,现在必须先安抚好公主,让她安静下来。此事也不能让皇室知道。

白月进了屋,心中却有些不安。让丫鬟在房门口守候,白月关上了门,坐在了床边。小心翼翼的摸上自己的平坦的小腹。这里,难道已经有了个小生命?如果傲然在就好了,可以为自己把脉确定是不是真的有小宝宝了。自己只是略知一点医术,根本就不会把脉。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的月事确实过了好些天没来了。

这该如何是好?逃,但是又一定要护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这是自己和傲然的孩子呢,白月摸着小腹脸上浮起了浅浅的甜蜜的笑容。孕妇前三个月最容易流产,自己一定要好好保护这个孩子。

傲然啊,你现在怎么样了呢?你的伤怎么样了呢?

白月不知道,此刻的黎傲然面临的是怎么样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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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天焦灼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黎傲然,握紧了拳头。

背上的箭虽然已经拔了出来,公主却一直昏迷不醒,伤口在慢慢的变紫。到底箭上抹了什么药?早已不知放了多少鸽去百花谷求救,也派了众多无忧宫的弟子前去百花谷了。现在自己能做的只有等。

炔迷到底是什么人?自己在最后确实看到了他眼里的戏谑后带着夫人潜水离去。他真的是和大家相处了十年的炔迷么?夫人被他带走了,现在还了无音讯,而宫主现在又是这状态。无人能解他身上的毒,现在只有指望那个人快些赶来了。宫主的师傅!

“落天,宫主怎么样了?”冥珈洛无声的推开门轻轻的问道。

落天无奈的微微摇头,接着道:“夫人有消息了么?”

“有是有,但是很棘手。”冥珈洛皱起眉。

“哦?棘手?若是宫主醒来没见到夫人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落天蹙起了眉头。

“这我也知道,但是现在大家失散还没会合。夫人在欧阳家的别院里。”冥珈洛叹气。

“欧阳家?难道是现在朝廷上的新贵?”落天的眉头都拧在了一起。也就是上次凌小哥调查的那个人。

“恩,而且守卫重重,周围居然还布满了陷阱和机关。”冥珈洛不忿的咬了咬牙。

“那也要想办法。”落天长长的吐出口气,“要赶快召集无忧宫的人们。”

“恩,我立刻去办。”冥珈洛担忧的看了看床上脸色煞白的黎傲然,转身离去。

待冥珈洛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落天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咬紧牙低低道:“炔迷,绝对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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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辰逸请来了大夫为公主诊治完毕就要离去,公主却抓着欧阳辰逸的衣袖不放。欧阳辰逸回过头,就看到公主那双满是哀求的眼睛。

“不要走,求你,陪我会儿好么?”公主第一次这么低软的口气对欧阳辰逸说着话。

欧阳辰逸怔住,愣愣的看着床上泪眼朦胧的人。

“你也许不知道,从那次秋季的狩猎我见过你后就一直忘不了你。当我听到你主动求亲的时候,我是那么的高兴。我以为幸福来了。”公主的泪顺着眼角慢慢的滑落,“可是我错了,错的离谱。原来,你不是爱我才娶我。”

欧阳辰逸低下头,看着地面,久久没有言语。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的没有。

“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让你多看我几眼,只是这样而已……”

欧阳辰逸向床上看去,榻上的公主已经昏沉睡去。

微不可闻的轻轻叹了口气欧阳辰逸起身,衣袖却一紧,再低下头发现公主的手还死死的拉着自己的衣袖不放。欧阳辰逸面无表情的掰开公主的手,转身出了屋。

离儿,也不知道离儿怎么样了。

欧阳辰逸加快步伐,往别院门口的马车走去。现在自己最想做的是回到离儿身边去。

此刻的白月却在屋中皱着眉想着自己到底该如何是好。努力回想着孕妇前期该注意些什么,而且绝对不能让别人发现。

自己一定要带着肚子里的宝宝安然的回到傲然的身边。

正文 白月卷 第八十二章

凌言急急地沿江而下,到了下一个镇子后买了马匹往雾城赶去。刚进了城果然就有无忧宫的弟子前来接应。在一家安静的院落里,见到了落天等人。

“傲然呢?”凌言见面第一句话便着急地问起自己最牵挂的人。自己这一生也只有这个一个挚友,绝对不允许他出任何事。

“在里面。”落天侧身让凌言进了屋。凌言皱眉,心里涌起了强烈的不安。进了屋后,看到床上那昏迷不醒的熟悉面孔,是彻底地僵住了。那精致无双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紧闭的双唇更是乌黑。

“这是怎么回事?”凌言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慢慢地吐出这句话。

“这毒我们解不了,我们已经派人去请宫主的师傅了。”落天也蹙起了眉头,“那个炔迷现在行踪不明。我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目的而背叛宫主。”

“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我都会让他生不如死。”凌言阴阴的语气让落天抬起头来,却惊讶的张大了嘴。眼前的凌言哪里还有平时一副轻松嬉笑的样子,现在的他一副嗜血的恐怖模样,浑身散发的冰冷气息让人不寒而栗,脸已经扭曲的骇人。落天怔住,心中不像的感觉浮上心头。这是自己第二次见到凌言这般失控的模样,第一次是在那个时候……

这才是真正的他吧。落天在心中微微叹气,见到自己唯一的挚友这样,终于恢复了本来的面目,取下了微笑的面具。真正的凌言是比谁都要毒辣,可惜世人总是被他的微笑所骗。

“那,白月人呢?”凌言冷下了脸。对于白月,不只是自己唯一的挚友的女人那么简单。她对自己而言却是特使的,第一个直言对自己说若不想笑便不要笑,会累。她也是自己的朋友。

“在京城,被人带走,现在软禁在了京城的一处别院。”落天见到凌言又要发飙,立刻补充道,“她现在没事,一点事也没。是欧阳家那个欧阳辰逸带走了她。我们已经派人密切监视着别院。”

落天感受到周围那紧绷得空气松缓下来,也吐了口气。这个男人真的很危险。虽说每次被宫主起伏的哇哇叫,其实大家都明白那是夸张的成分多。若他认真起来,怕是和宫主不相上下。

“傲然的师傅什么时候来?”凌言得口气有焦急,有不耐,有愤恨。

“快了,不出两日就该赶到了。”落天无奈的看着眼前快失去理智的男人。

“那就好。”凌言坐在了床边的板凳上,焦灼的看着床上的人。

“这几日,他们也该都到了。”落天的心里也满是焦急。

翌日,长老和护法们果然都陆续到了。蓝寒洛轻轻敲响了门。

屋里响起了一个冰冷的声音:“进来。”

蓝寒洛一听到这冰冷的声音怔了怔,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屋里凌言正沉默的坐在桌子前看着什么。

“凌大哥。”蓝寒洛出声低低的喊道。

“有事?”凌言冷冷的吐出两字,头也没有抬,依然看着手里的东西。

“我,没,没事。”蓝寒洛到嘴边的话全咽了回去。自己其实很想告诉他,不怪他丢下自己,自己是想来道歉。告诉他自己说过不拖后腿却还是晕倒了。

“没事就出去吧,把门给我带上。”一直没有抬过头得凌言淡淡说完便不再理会怔住得蓝寒洛。

蓝寒洛怔在原地,咬了咬下唇,很想再说些什么,却不知道是该说什么。

“怎么还没出去?”凌言冰冷得口气里已经带着一丝不耐。手中得这封信让他很是恼火,对于炔迷居然查不到任何资料。

“哦,马上出去,不打扰凌大哥了。”蓝寒洛忙不迭回到,有些酸楚的退出了房间。凌大哥是怎么回事呢?退出房,带上房门。蓝寒洛得心里顿感不解和委屈。凌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像换了个人一般。脸上再没有那和煦的微笑。是因为这次的事么?因为那个宫主还没醒来,而白姑娘还没找到,所以才这样郁闷得吧。是的,一定是这样的,自己这个时候去打扰他确实是自己的不对。蓝寒洛安慰着自己,给自己打着气。自己也一定要想点办法为凌大哥减轻负担,自己现在该做些什么呢?

蓝寒洛认真的思考着。

第二日,傲然的师傅百子晓终于从百花谷赶了来。依旧是一副仙风道骨得模样。众人见到他来动尊敬的行礼,他摆手制止,风风火火的问着傲然在哪。

凌言忙带路将他带入了屋子。

百子晓看到床上昏迷的黎傲然后也大吃了一惊。因为他万万没有想到还真有人能将自己的这个宝贝徒弟伤成这样,待把过脉,看过黎傲然悲伤的伤口后,恍然大悟。

“如何?前辈,傲然的伤到底怎么样?”凌言紧张的问道。

“这小子还真是面子大,居然被人舍得用这种毒对付他。”百子晓摸着自己下巴上一大把雪白的胡子戏谑的说着。

“凌言放下心来,明白百子晓既然这么说就肯定有办法救他。

“需要一味药引啊。”百子晓摇头晃脑着,“这个毒呢非本国所有,这是邻国齐夏国得皇室中秘传之毒,根本不会外传。恩不错,托这小子的服,给我搞到了这毒。下次我也配点试验试验。“

不顾众人快急死的表情,百子晓自己得那摇头晃脑的高兴自己得到了这味毒的成分。

“我说,前辈,你就快点说那味药引是什么,我立刻去找。”凌言着急的打断百子晓话。百子晓永远都是这破性子。别人越慌他越平静。这时候了还在想的是毒药的成分。

“急什么,年轻人就是着急,有我在,阎王老子想收了这小子还得问过我呢。”百子晓不悦的训斥着。

凌言苦笑,这老头就是这么的自大,但是却不是没有根据的自大,他有这资本自大。不说点关键这老头是不会着急了。凌言正色道:“您不急,傲然急得很,您再不快点救傲然,他的娘子就要被人抢走了!”

“什么!”百子晓的屁股像着了火一样弹了起来,“这小子有媳妇了?真有了?”

“恩。但是现在被人抓住了。”凌言沉声道。

显然百子晓没有把被人抓走了听进去,在那仰天长叹,就差痛哭流涕了:“苍天有眼,终于让这小子找到媳妇了,我都快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原来上次关香要来的药就是为了他们倆要得啊。苍天有眼啊~~~~~”

在那自己啊了半天,屋子里众人满头黑线。凌言终于忍不住泼冷水打断道:“但是傲然的媳妇被人抓走了······”

“什么?!”百子晓啪的一掌拍在了离自己最近的桌子上,桌子立刻变成了粉末,众人眼睛瞪大,“哪个不长眼睛得东西敢抢着小子的媳妇?我去杀了他,然后把人救回来!”说罢就要越窗而走。

众人继续黑线,凌言小心翼翼的哄着:“前辈,当务之急还是先救傲然啊。您想啊,那是傲然的媳妇,这个英雄救美的事当然要留给傲然对不?”

百子晓转了转眼珠,走过来拍了拍凌言的肩膀,众人吞了吞口水,生怕凌言就像那桌子一样的下场。谁知百子晓哈哈大笑了起来:“也对,还好你提醒了我,要不我就抢了这小子的风头了。说得对,现在赶快将他治好,等他去救自己的媳妇。”

凌言苦笑:“是啊,前辈,所以您快说那味药引是什么吧。”

“也不是啥神奇的玩意,就是冰雁。”百子晓坐下来,饶有兴致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这小子总算找到了个媳妇了。”

“那不是飞雁山庄的镇庄之宝么?”落天插话道。

“对,就是在飞雁山庄。我们立刻启程”凌言转身,“事不宜迟。”

“好好,快去快回。”百子晓摸出银针在黎傲然得身上扎着,待银针拔出,那没入皮肤的一截全是紫色。

有百子晓守在黎傲然身边,凌言自然是放一百个心,命令更多的人前往京城去准备营救白月,而自己就只带落天准备前往飞雁山庄。

两人牵着马走到门口,一俏丽身影却拦住了两人。

“凌大哥,我也要跟着你去。”蓝寒洛也牵着匹马,期盼的看着凌言。

凌言没有说话,眼神却是冰冷。

“我,我这次真的不会再拖后腿。”蓝寒洛忙出声保证。

落天见到两人的尴尬情况,无奈出声圆场:“蓝姑娘,我们不是去玩,你身上的伤未好。还是在这等候吧。”

蓝寒洛张嘴欲言又止,凌言没有说话,牵着马,出了院子,利落的翻身上马,没有再看蓝寒洛一眼,掣马前去。落天冲蓝寒洛点了点头补充道:“凌小哥因为宫主和夫人得事心情不好,蓝姑娘见谅。我们必须最快得去将药引取回,而你的伤不适合这样连日赶路,所以你就待在这吧。”说罢,也翻身上马离去。

蓝寒洛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再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貂儿。其实自己也很清楚他们得考虑,自己身上的伤未痊愈,若是强行跟着去,肯定不能像他们那样连夜赶路。可是自己真的很想跟在凌大哥身边啊,怎么办?蓝寒洛想了想,也翻身上了马。没关系,自己就这么跟着。能跟上的就跟,跟不上就等他们返回的路上再一同回来。

蓝寒洛却是没有想到两人是如此疯狂的在赶路。在两人骑毙第三匹快马后,蓝寒洛终于赶不上了。

连续几日的疯狂奔驰,两人终于风尘仆仆的到了飞雁山庄。

当庄主听闻是无忧宫的人来了后,忙出门迎接。

“哎呀,什么风把凌少侠吹来了。”庄主含笑热情迎了上来,“赶快里面请,里面请。”

凌言抱拳行过礼不再客气跟着进了屋子。

大堂里,庄主好奇的看着风尘仆仆且疲惫的两人疑虑的问道:“不知两位少侠如此匆忙前来所为何事?”庄主不是无脑之辈,自然明白这其中有蹊跷。

“不瞒庄主,在下此次前来确有要事相求。”凌言起身拱手行礼。

“只要冉某人办得到的,凌少侠尽管开口。”庄主微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尽管一身的疲惫,他依然是那样的光彩照人。难怪紫悠看上了他,老在自己面前提起他,说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起了茧子了。

“在下此次前来,是想问庄主讨要冰雁。”凌言不待庄主说话又赶忙补充着,“倘若这次庄主仗义出手,以后山庄若是有任何事物,无忧宫上下必定义不容辞。”

庄主皱起了眉头,这冰雁确实是山庄的镇庄之宝,但是却并非不可缺少。

“敢问凌少侠求取冰雁所为何事?”庄主疑虑的问道。

“实不相瞒,是傲然中毒。。。。。。”凌言将事情如实相告。

庄主一听,心中暗喜,看来这次似乎是个很大的契机啊。

“这等人命关天的事,当然事不宜迟,得赶快将药引送到啊。”庄主微笑着,“不过,冉某人也有一条件。”

“庄主请讲。”凌言从容不迫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