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为了兄弟着想,一切都是为了顾全大局。

再也没有人说话,全都沉默了下来,防守变为攻击,一时之间形势明朗许多,不到半个时辰,所有曾经的俘虏全都被斩杀,不过那些人好不到哪里去。

尤其是失去了理智之后的俘虏根本就不会顾及自己的性命,这样不要命的打杀让联盟的人狼狈不已,伤亡惨重。

“卑鄙无耻!”为首的男子气喘吁吁的用长剑遥指着花无痕,双眼大睁,恨不得上去将花无痕撕成碎片。

对于暴怒的人,花无痕只是淡淡的笑,咽下嘴里的糕点,挑眉笑道:“杀人的可不是我,斩杀自己同伴的人是你们。骂我卑鄙无耻,似乎对像错了!”

“你让我们斩杀自己的同伴,你真是卑鄙无耻。你设计我们的同伴,看我们自相残杀,无情冷血!”联众中有人跳出来叫骂着。

别说那几个说话的人,联盟里的人全都恶狠狠的瞪着花无痕,就跟一群林中的饿狼似的,随时都要扑过去,啃花无痕的骨头,吸她的血。

对于众人的指责,花无痕依旧气定神闲的坐在土凳上,不气不恼,只是淡淡的笑,那笑中有着深深的讽刺。

“为什么刚才不来求我放了他们?既然药剂是我下的,自然就有办法来解救他们。哪怕没有…”花无痕顿了顿,目光如电的扫向那些人,“你们也该努力!”

【卷四】第一百八十八章:收服

“也就说,从一开始你们就放弃了,放弃了你们的同伴,你们的朋友,选择了最坏的结局——杀死他们!”花无痕冷冷的笑着,眼中的讥讽让联盟中的不少人惭愧的垂下了头。

“真正的刽子手是你们。”

花无痕的最后一句话,重重的敲击在众人的心里。

“放屁。”为首的男子大声叫骂着,耳朵里好像是充满了众人嘈杂的议论声,根本就不敢去看旁边的人,只是集中火力往花无痕头上发泄。

“你要是不用药剂,他们又怎么会迷失了心智?”得意的找到了反驳点,为首的男子理直气壮的大声叫着,仿佛那声音越大,他越有理。

就可以把耳中那嘈杂的议论给压了下去。

花无痕骤然大笑,笑着伸手一指为首的男子:“你对我们用药算什么?你的联盟、你的细作又算什么?两边对敌就不要说什么卑鄙无耻,以为你丝毫不必我差。”

深深的呼吸一口,满满的全是血液的血腥味,令人她胃里一阵翻腾,刚刚吃下的糕点好像要涌出似的,连带着,心里都有一种不适的酸涩缠绕。

纵然心里翻江倒海,但是,花无痕的脸上一点都没有反应出来,在外人看来依旧如常,是那种淡漠的神情。

“狡辩!”为首男子脸色惨白,不知道是生气花无痕的作为还是因为其他某些原因,“杀了他们,为兄弟报仇!”

联盟中的人没有人动,全都盯着自己手里的兵器,上面依旧残留着斑驳血痕,这些就是他们刚刚斩杀了自己同伴的有力证据。

锋利的兵器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光芒,残留的血痕好像随着反光渐入他们的眼底,双眼一片血红。

只是,这样的迟疑仅仅是一瞬,早就习惯了杀戮的身体又怎么会因为这一点点小插曲而停住?

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就是你死我亡的事情,唯一的区别仅仅是谁能活的更长一些罢了。

联盟众人潮水一般冲了过来,翻涌的杀气堪比那滔天巨浪,狠狠的砸了过来。

穆哲祺起身,还没有动,却发现肩头被花无痕按住,不解的回头,询问的眼神望着花无痕。

只见花无痕周身白色光芒一闪,就好似天边的云彩骤然下落,刹那之间就将联盟的人全都罩住。

卡嚓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被冻裂的声音。

凝眸望去,所有的人竟然全都冻在了冰块之中。好大的一块儿坚冰,将所有的人全都冻了进去。

“无痕…”穆哲祺惊愕的盯着,眼睛瞪得都快突了出来,这、这个是水之力吗?

怎么会这么夸张?

远处的陈帝看着这么大面积的坚冰,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来无痕还是对我有所保留的。”

一边说一边欣慰不已。

就在陈帝感动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花无痕冷冷的声音:“云墨。”

黑色的骏马陡然而起,银白的光芒一闪,一个风华绝代的美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左手高举,掌心向天。

银色的闪电猛地从掌心冲向半空,刺啦一声,半空中粗壮的闪电破空而出,好像一棵分叉的大树将半边天都铺满了。

细细的枝杈蔓延开来,竟然遮住了头顶太阳的光芒!

啪的一声巨响,劈空而下的粗大闪电立刻贯穿了巨大的坚冰,一声闷响,刚才还在日光下玲珑剔透的巨大冰块儿瞬间灰飞烟灭,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云墨手掌一收,天空的银色雷电立刻消失,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静静的立于花无痕的身边,那宛如神子一般守护着他的主人,无人可以侵犯。

远处,陈帝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苦笑着,无痕真是手下留情啊。

万幸,万幸。

那些人的灰飞烟灭,似乎彻底的将所有问题都解决了,但是,作为胜利一方的花无痕依旧静静的站在那里,唇角含笑,眉眼如画,任由山中的风卷起她的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

花无痕没有动,穆哲祺他们自然也没有行动。

所有的人,竟然像是被冰封住一样,连个表情都没有变化。

远处半空之中的白云枫以及司徒焕面面相觑,不知道花无痕又在那里做什么。

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

怎么还不回来?

后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要去联盟的几座城池清理余孽,要去收服那几座城池,让那些城池彻底的成为他们的势力。

这么多事情都要做,花无痕他们在那里傻站着干什么?

风一刻不停息的吹拂着,吹得树叶哗啦啦作响,突然云墨和烈焰同时动了,红亮的火焰和银白的闪电同时袭向一个地方。

没有预想当中的轰隆炸响,两道凌厉的攻击好似石沉大海,全都被无声的吞噬下去。

一击不中,烈焰以及云墨并没有继续出手,全都是化为了人形站在花无痕的身后。

唯有花无痕的唇边,那笑意更甚,似乎那种情况已然在她的预料之内。

密林深处,走出十个人,身上衣衫光鲜,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从密林之中躲了许久的样子,别说尘土了就连一片草屑都没有沾染上。

“花无痕。”其中一人低低的叫着花无痕的名字,明明声音很低,却让每个人都听到他的声音,仿佛在众人的耳边低语一般。

“看来,你的消息灵通多了。”花无痕浅浅的笑,对于对方知道她的名字并没有丝毫意外。

淡然的瞟了一眼对面须发皆白的老者,她就不懂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就不能去好好的颐养天年吗?

“老夫是…”老人刚想自保身家,哪里知道花无痕手一摆,阻止了老人的话,“你是谁跟我都没有关系,对你的名字也没有兴趣。”

花无痕居高临下的姿态气得老人身体发颤,要想说话,却没有花无痕快,又被她抢先说话:“就问你一句,你是臣服还是死?”

“哈哈…”花无痕的话换来了老人仰天长笑,笑得旁边的几个人心里发寒,熟知老人脾气的他们自然知道,老人真的是怒了。

甚至,他们都在想像,下一秒是不是就能看到花无痕的尸体。

“小子,年少轻狂老夫可以理解,但是不识时务狂妄自大就是自不量力了!”花无痕狂妄的气焰,让老人怒极而笑,伸手指点着她,“今日老夫就来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天高地厚。”

花无痕淡淡的摇头,轻笑一声:“教训我?老家伙,没睡醒就去再睡一会儿,我还不知道梦游还有你怎么个梦游法。”

老人冷笑一声,直接动手,手中凭空一握,竟然发现周围的空间有一瞬间的扭曲,穆哲祺大骇,生怕花无痕吃亏就要过去。

刚要动,胳膊被人拉住,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何凌辉在对着他轻轻的摇头,眼中是不赞同的神色。

穆哲祺微微皱眉,不放心的看着花无痕。

暂时将心中的担忧压下,他知道花无痕不是那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花无痕往前走了两步,手中慢慢的开始结着掌印,一边结掌印一边笑着说道:“知道为什么我要封城吗?”

老人根本就不管花无痕的话,力量凝聚,他身边的几个人全都往后退了几步,生怕被殃及池鱼。

花无痕轻轻的笑,看着老人的力量终于凝聚完,脱手而出,要打在她的身上,而她依旧不紧不慢的结着掌印,纤纤素指灵活巧动,结出一个又一个漂亮奇特的掌印。

最后一个掌印完结,突然,一道灿亮的光芒直飞冲天,紧接着下一道光芒冲天而出,那几座被封住的城池,全都成为了发光的源头,形成了粗大的光柱直指苍穹,与正午的阳光相映成辉,一片绚烂。

“这是什么东西?”远处的司徒焕惊愕的瞪大了双眼,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这片光芒吞噬,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只是有些奇怪。

白云枫看了看,不太确定的问着陈帝:“陛下,这个就是阵法吗?”

陈帝迟疑的点头:“应该是。”他也没有办法说是不是,毕竟他知道的阵法并没有这么大型的。

一片光芒笼罩中,远离人间的仙地也被惊动,打开仙池云烟,望着人间奇特的景象不禁惊骇莫名:“怎么会如此阵法?”

就在此人还没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殿外有人匆匆跑来:“儒尊,人间竟然…”

“知道了。”儒尊点手让自己的弟子过来,即刻修书一封,“去仙境寻找尊上,如此人间动荡,恐怕将会有****发生。”

“是。”弟子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儒尊看着仙池景象,那里全是一片灿烂,这样的光芒对于他来说并不构成什么影响,他一眼就可以看清楚光芒之中的几个人,看来看去也只是普通人类的样子。

只是…

儒尊又仔细的看着那立于中央,身体泛着淡淡光芒的红衣男子,这样的阵法竟然是如此年轻的男子发动的。

儒尊眉头紧皱,似乎是碰到生平最难的问题:“他到底是何人?为何竟然会仙界掌门代代相传的绝密阵法?”

别人也只会觉得此阵威力强悍,也只会认为人间出了一个实力高强的人。

但是,作为他,一门之主,自然明白,那种阵法唯有做过掌门的人才能习得。

而将此阵法运用的如此出神入化,更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这样的实力,早已远远的超出他的认知。

那可是难度极高的洗心之法,让被笼罩在光芒下的人全部改变心意,只会一生一世的效忠自己的主人。

并且这个阵法的高明之处在于,它并不是夺取人的心智,只是在人的心底伸出埋下了一颗种子,永远效忠的种子。

除了效忠之外,其他一切如常。

其实很少有人会做这个阵法,就算是他也不会轻易尝试。因为要洗涤人的心灵,必然耗费很大的精力,布阵一次就会耗尽心血,甚至要是控制不了阵法,布阵之人很有可能被阵法所吞噬。

儒尊在仙池边走来走去,他不知道这个人到底跟仙界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使用这样的阵法,而且,在人间来使用这样的阵法,说句实话,完全是浪费,浪费了这个阵法,浪费了布阵的精力。

现在他也不能做什么,只等着尊上来定夺。

人间,光芒淡去,老人眨了眨眼,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只是对着花无痕的一身戾气早就消失,甚至一连恭敬的望着陈帝的方向,小心的问道:“我想去拜见陛下。”

花无痕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微的侧身,让出道路。

那一行人快速的过去,消失不见。

何凌辉静静的看着花无痕,他太了解这个阵法的意义了,他真的想问一句,值得吗?

花无痕应该明白,陈帝并不是她真正的父亲,甚至除了这个身体的牵连之外,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她依旧耗费心血的使用了这个阵法,真的是让他没有想到。

花无痕身体一软,疲惫的倒在宽厚的怀抱之中,不用看,那淡淡的熟悉味道也知道是何人。

“我带你回去休息。”穆哲祺搂着花无痕感受到了她身体的冰冷,心也跟着隐隐抽痛。

花无痕缓缓又轻微的摇头:“不想回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我回去告诉陈帝。”何凌辉并没有过多的停留,伸手一招,瑜轩自动的跳了过来,云墨和烈焰也跟着离开,谁都没有去打扰花无痕与穆哲祺两个人。

穆哲祺看了看方向,往深山之中飞去,寻了一处干净的山洞,停了下来,坐在避风的位置,怀中抱着花无痕,没有让她的身体有任何地方接触冰冷的地面。

“穆哲祺…”良久之中,花无痕突然开口,声音极轻,要不是穆哲祺一直在注意她的变化,根本就听不到。

“什么?”穆哲祺赶忙问道,下一句话还没有说出来,唇突然被冰凉堵上,淡淡的清凉好像是初冬的飞雪,柔柔的贴在了他的唇上。

穆哲祺惊讶的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望着近在咫尺闭着双目的花无痕。

并没有因为花无痕突然的主动而迷失,反倒是闹钟警铃大作,无痕要做什么?

难道刚才之后,竟然让她的意识模糊,神志不清,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无痕,你别闹。”穆哲祺好不容易挣脱了那个诱惑又甜美的事情,天人作战的决定当个有教养的人,他不想花无痕清醒过来之后后悔。

就算是后悔对于花无痕来说也不会表现出来,但是他不想看见那样的花无痕,他想让无痕一直都开开心心的。

花无痕低头,埋在穆哲祺的胸前浅浅的笑,淡淡的热气扑在穆哲祺的胸口,一路烧遍全身。

“无痕…”穆哲祺声音低哑的叫着,不带这么玩的,他也是个正常男人行不行?

“呜…”花无痕并没有回答,而穆哲祺却低呼一声,胸口某处被人轻咬,脸上的表情精彩的堪比染坊。伸手,有些颤抖的抓住花无痕的双肩,而后用力的吻了下去,既然都给了他这么明显的提示,他要是再忍,就真不是男人了!

山洞中的温度慢慢爬高,忙着的穆哲祺没有发现山洞口的树木藤蔓疯狂的生长着,将山洞整个遮了起来。

穆哲祺的摸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顿住了,愣愣的望着怀中面若桃花的花无痕,手足无措。

花无痕不解的睁开眼睛,眼前有些模糊似乎是有淡淡的水雾遮住了眼睛:“怎么了?”

“无痕,这个、我们、还是…明天再说吧…”穆哲祺磕磕巴巴的说完,不敢去看花无痕。

花无痕眉头一皱,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他什么意思?

自己主动的投怀送抱,他还不乐意?

“我、我听说,第一次会很痛…”穆哲祺期期艾艾的在那里嘟哝着,脸上红的跟一张染深了的大红布似的,细弱蚊蝇的声音在花无痕的耳边响起,“我没有带药膏…”

花无痕傻了!

彻底的呆住了。

就算她会猜到敌人的想法,算到一些事情,但、独独没有想到穆哲祺竟然是这个理由!

伸手,环住穆哲祺的脖颈,献上自己的红唇,这个男人也太可爱了吧。

“死就死吧!”穆哲祺下定了决心,不再顾及什么痛不痛了,就算是痛也是因为花无痕,他可以忍。

他一个大男人还怕那种痛?

三下五除二,衣服全部剥离,伸手去解花无痕的衣扣,突然平平的胸口鼓了起来,穆哲祺眨了眨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这个是…

“无痕、你、你不是男人…”穆哲祺傻了,这个消息太刺激了吧?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了?”花无痕微微侧身,想掩住自己的肌肤,不过嘴里还是十分镇定的反驳着。

“可是,你…”穆哲祺仔细的想了想,确实花无痕从来没有说过,只不过是没有反驳她不是男人。

狂喜如潮,瞬间就淹没了穆哲祺,既然没有了技术障碍,后面的事情进行分外顺利。

【卷四】第一百八十九章:交托

日头西下,整座山都掩盖在落日的余晖下的时候,穆哲祺就像一只偷到腥的猫,满足的搂着怀中的女人,幸福的笑着。

怀里的人早就沉沉入睡,可是他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

脑海之中闪过的是曾经所有的过往,和花无痕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涌上心头,他除了知道花无痕是女人之外,更多的还是惶恐。

他不明白,为什么花无痕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

穆哲祺就这么抱着花无痕安静的躺着,低头,看着怀中花无痕沉睡的容颜,他心里的不安在慢慢的扩散。

为什么会如此?

直到夜半,花无痕才幽幽转醒,身体上的不适,让她微微的皱眉。

“去洗洗吗?”穆哲祺小声的问着。

“嗯。”花无痕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只是洞口的藤蔓慢慢的缩了回去。

将衣服小心的披在花无痕的身上,穆哲祺抱着她往旁边的泉水处走去,伸手,入水,用灵力将一定范围内的水加热,这才抱着花无痕沉入泉水之中,为她小心的擦洗起来。

整个过程,穆哲祺和花无痕谁都没有说一句话。收拾好了之后,穿戴整齐,穆哲祺好奇的看着花无痕:“无痕,这衣服…”

“嗯,它就是有这点好处。”花无痕点了点头,她曾经也好奇这件衣服的特殊效果。

竟然扮起男装来,一点都不会穿帮。

“无痕,回去我就向陈帝求婚,可以吗?”穆哲祺搂住花无痕的腰,低声的询问着,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看得花无痕噗嗤一笑。

“只要你不后悔就行。”花无痕笑着摇头,白皙的脸颊上染满了红润。在淡淡的月光下分外的美丽动人。

“我怎么会后悔?求之不得。”穆哲祺紧紧的揽住花无痕,说道,“走,咱们回去吧。”

两人御风而行,很快的回到了城中。宫里,陈帝有条不紊的处理着事情,但是心里也在着急,无痕到底跟穆哲祺做什么去了?

还有这些人突然奇怪的臣服是怎么回事?

就在陈帝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花无痕和穆哲祺回来,穆哲祺见到陈帝之后,直通通的开口:“陛下,我要娶无痕!”

“厄?”见到花无痕正开心的陈帝,一听到穆哲祺的话立刻就愣住了。

什么意思?这是哪儿跟哪儿?

怎么一见面就说这个?

见陈帝没有说话,穆哲祺心里那个急啊,生怕陈帝不答应。

关心则乱的他,完全忘记了花无痕是个特立独行的人,她决定的事情,好像别人再怎么阻止都没有用。

“陛下,行还是不行说句话。”穆哲祺的一句话差点把旁边喝水的白云枫给呛着,赶忙放下茶盏,自己给自己顺气。

陈帝看着穆哲祺这样,来了兴趣:“行怎么说,不行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