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不必如此,今日莅临定然是当今圣上有何吩咐才是!”慕容蓁淡笑着说道,似丝毫不介意对方会说出什么话来,毕竟,当今圣上的无耻她已经见惯了,也能想到,那位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有了这层思想准备,倒也不惧对方能说出什么无耻的事情来。

“呃…是这样的!”曹公公有些迟疑的道,毕竟这件事情是自己出的主意,对着慕容蓁清澈的视线,多少有些不自在,但是想着自己常伴皇帝身边,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不得不开口道:“咱家奉皇上口谕,告知慕容少家主一声,近日丹北国使臣下了聘书,原想尽快迎娶慕容少主,皇上也想成全好事,但是…”抬头,曹忠看着慕容蓁,目光有些闪烁,终究还是接着开口:“但是慕容少主总领郁南天麟大赛一切事物,且皇上还曾下旨,因而,皇上才特意让奴才与慕容少主说上一说,少主与丹北勤王世子的婚礼将在天麟大赛取胜之后,皇上承诺,那时一定隆重大办!”

慕容蓁冷笑,取胜之后?是不是失败了就没有婚礼了?果然没有让她失望,人至贱则无敌!看着曹忠,慕容蓁似笑非笑的开口:“多谢公公提点!”

“哪里哪里!”曹忠垂首,便是脸皮再厚也微微红了脸。

慕容蓁却不再看他,抬脚走进慕容府大门。阿瑶阿宁两人,狠瞪了那个死太监一眼,方才气呼呼的跟了上去。

曹忠苦笑,然,他终究只是一个奴才,注定了什么也改变不了,只能夹着尾巴求生。

因着皇帝的口谕,大乱了慕容蓁击杀纳兰尤蝶的计划,回到风荷园,看着一无所获的几人,慕容蓁只是淡淡的挥了挥手,便转身走进内室。

众人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方才看向后面跟上来的阿瑶阿宁两人,以眼神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让他们老大如此不快?

“…”阿瑶耸肩,表示不好说。

“召集所有天麟大赛队员,明日起,进行为期一个月的特别训练!”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的慕容蓁对着大厅内的几人淡淡的吩咐。

“老大,我去办!”小正太笑眯眯的向前走了两步,看到慕容蓁点头之后,便欢快的跑了出去,呵呵呵…他也有好几天没见着小兄弟了!

“慕容小姐,你的身体还没好,还是先注意休息要紧!”鼻青脸肿的风飘雪依然不忘自家爷的吩咐,逮着慕容蓁便说道,只是想起之前的教训,语气微微弱了一些。

慕容蓁瞄了他一眼,看在千艳的份上,终究没有再计较,毕竟人家也是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这才难得开口道:“放心吧!特别训练的事情,我不会插手,都交给你们几个!明天我会把训练计划给你们,一个月后,我希望能够看见不一样的队员!”

“是!”对于折磨人,对于现在或者曾经是凤凰阁的他们来说着实不算什么大事,一个个摩拳擦掌,表示对此很期待。

傍晚,所有当选天麟大赛的正式队员都收到了一份帖子,言明,明日队员特训,为期一个月,期间不准离席,无故迟到者缺席者以放弃正式队员身份论处。

其他人倒还好说,无论是大家公子还是富家小姐,反正平日里正事也不多,因而抽出这一个月来倒也不算什么,便是平民百姓,每日要想着挣钱养家,但是眼看一举成名的机会就在眼前,自然全心全意按着领导的安排走,倒是两位王爷,金尊玉贵,却要与这些鱼龙混杂的人相守一个月,着实为难了些。一直闲散的临西王还好些,惟独野心勃勃志向远大的相南王,手里拿着管家送上来的帖子,一张俊美的脸早已青黑一片,为着选拔,为着能选上正式队员,他已经让自己的大皇兄得了好些好处,如若他在远离朝堂一个月,他那逮着机会就表现的大皇兄岂不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看着上面的字迹,尤其是最后一句,之前是取消资格,现在是放弃身份,尼玛,都是用这个来威胁他!双手紧握,做工精良的帖子在他手中扭曲变形,想象着手中的帖子便是某人的脖子,直接扭断了事。

“王爷!”一旁近身侍卫莫名小心的开口呼唤。

夜君澜回神,把手中已经变形的帖子随手一扔,举步往外走去,冷冷的吩咐道:“进宫!”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放弃参加天麟大赛的机会,想到自己无孔不入的皇兄,相南王冷冷一笑,那又如何?废物到底是废物,只要他在天麟大赛取得胜利,父皇岂会不对自己青睐有加?自然,虽有这份自信,还得进宫与父皇言说一番,否则,一个月不入朝堂,便是父皇宠爱信赖也难免心生不悦,而进宫之事,更可以把自己的无奈告知父皇,为着报效家国,他不惜吃得苦中苦。不比在父皇身旁鞍前马后更让他心怜?

心中飞快的算计着,只是仍旧不解其怒,慕容蓁,你也只是秋后的蚂蚱,看你还能折腾几时?你若落在本王的手中,定然让你悔不当初!

乾承殿,听得自家宝贝皇儿的话,皇帝的脸色也微微阴沉,想到下午自己让曹忠去传的口谕,自认慕容蓁心中不快,这才想着法子折腾自己的皇儿,于是,心中对慕容蓁的怨气又重了几分,抬头,看向自己最是宠爱的儿子,微微叹息的说道:“辛苦你了,君澜!”

“为父皇分忧乃孩儿份内之事,岂敢言苦!”双臂抱拳,夜君澜声音朗朗的道。

“好!过来,跟父皇喝上一杯!”皇帝大赞一声,方才招手说道。果不愧是他最宠爱的儿子,你看,那个老二,同样也要参加那狗屁训练,还不是屁都没给他放一个?

窝在自己的王府里,夜君魅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幸好他不知皇帝所想,否则回一句,本王若真放个屁给你你还不得把本王拉出去砍了?

手里拿着素净精致的帖子,躺在软榻之上,夜君魅一副心情甚好的模样。他本就是一个闲散王爷,不争权不夺利,别说消失一个月,便是消失一年,恐怕宫里那位也不会想起他来,何必巴巴的凑上去惹人嫌?特训?呵呵呵,有意思!

“喂,小兄弟!这几日未见,你可有想我来着?”一身白衫的小正太跟在一名娇俏的女子身后笑的很是和善的问。

“滚!登徒子!”小丫头大怒,“小兄弟你妹呀!你全家都是小兄弟!”

“呃…这个不好!我还得娶娘子的!自然,小兄弟若是嫁给我的话,我全家就都是小兄弟了!”

“死开,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本郡主也不嫁给你!”

“…那个,小兄弟,你太凶了!这样不好!”

“哥,给我杀了他!”忍无可忍,李烟珑对着院子里喊道。

“你还敢来?看招!”

“…喂喂喂,这样不好!”

123 有意见也保留

一切如慕容蓁所想,连同中毒未愈的慕容烈十四人被她扔进了慕容家后山,交给自己的属下以及千艳留下来的风飘雪与风尘香,按着自己前世训练的课程,连夜编写了一套更加变态的训练方案,看着吃货幸灾乐祸的表情,慕容蓁只是淡淡的挥了挥手,道一声带走,便不再看那十几个脸色或疑惑或难看的队员。皇帝想要她的命,也得看她允不允!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又岂会把命断送在无耻帝的手中?

一个月的时间,让他们训练,自己也打算闭关,有芭比照看阿卿她也放心,至于其他人,她现在没有心思理会,她只想赶快脱离皇帝的桎梏,赢了天麟大赛,然后与墨如烟会和,寻找能解斩情丝之毒的解药,再然后…摊开手掌,看着自己依然白净的手心,心中有了一个决定,她要解开曼珠沙华之谜,她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在此之前,她需要更强大的自己。

一个月,她召唤苍月,将风荷园隔绝人世,慕容家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偌大的风荷园变成虚无,看着灰蒙蒙的地域,众人却无法靠近更是无法触碰,最终,在慕容家主的命令下,任何人等不得靠近风荷园,众人胆战心惊,却不敢多言,如此妖异的能力,这个慕容蓁果真是慕容家的希望么?这样的疑惑无人能解,便是见多识广的慕容卓,也无法解释,然而,他却不愿意在怀疑自己的唯一的嫡孙女,上一次的不信任,已经让他悔不当初,他不愿意在让自己错失,是神是妖,他皆认了!那是他的孙女,无论如何,他都是她的后盾,而非站在她的对立面!

因着事先与慕容卿说好了,一个月不见,慕容卿倒没有与众人一般肆意猜疑,闲暇之时,便让人搬了椅子放在风荷园的门口,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更是不允许任何人随意讨论,若是听到一句阿蓁的不是,慕容卿也会大怒非要揍得对方鼻青脸肿满地找牙不可。便是晚上,也不舍得回去,只想等着自家宝宝出来,让她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自己才好。

“少爷,天色已晚,你还是早些回去歇歇吧!”慕容卿的随侍小八候在一旁用心的劝道。

“我不要!”慕容卿很是干脆的拒绝,他得好好守着宝宝,不能让人欺负了。

“少爷,孙小姐也休息了!”小八抬头,一边说谎一边忏悔,他全心全意为着少爷来着!老天爷可千万别怪罪!

“宝宝休息了自然是最好!”慕容卿瞪他,难倒宝宝睡着了就不需要人保护了吗?

“呃…”小八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低头看着自己的主子,一脸的认真:“少爷,你想,要是孙小姐看到少爷没有睡好一副大熊猫的模样,孙小姐不高兴了咋办?孙小姐一个不高兴然后不喜欢少爷咋办?”

“唔!”原本还盛怒的人突然便偃旗息鼓,宝宝不喜欢阿卿这个可是个大问题,坚决不能让他发生,于是,非常干脆的起身,“走,回去睡觉!”为了自家宝宝一直有个美美的爹爹,他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这张脸!

有着这样的决心,因而,当有人不小心划破了美人面时,可想而知,会造成多大的灾难!

小八心满意足的跟在慕容卿的身后,心想,终于能完成少主的交代,好好的照顾少爷!然而,就在此时,他的笑容还没有落幕的时候,一群蒙面男子追杀一名蓝衣少年,不知为何,竟然闯进了慕容府,偏偏闯到了慕容卿的面前。

“救命!在下烟雨楼属下,有要事求见慕容少主!”那个一身是伤的蓝衣少年扑在慕容卿的脚边,却忍着钻心的刺痛求救似地对着慕容卿他们说道。

“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多管闲事,我们无意与你们为敌,只要捉拿恶贼!完事之后自然向阁下赔惊扰之罪!”对面的七八个黑衣人,手里皆竖着一禀长刀,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其中一人对着慕容卿干脆果断的说道。

原本还想把眼前这个打扰自己睡美容觉的家伙给踢开的慕容卿,听着对面男人的话,突然便改变了主意,纵使心智不成熟,到底曾经也是个天才儿童,因而不难听出对方不可一世的姿态,看着对面的黑衣人轻轻的笑了起来,让原本就妖艳似火的容颜越发的璀璨明艳。便是对面杀气腾腾的黑衣人也看呆了片刻,心中只叹人间绝色!

“惊扰之罪?不知你们这些见不得人的家伙如何赔这惊扰之罪?还有,我慕容府岂是哪个王八蛋想来就能来的?”慕容卿冷笑,“小八,这些人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少爷英明!”小八站在慕容卿的身旁,一边小心的防备着眼前的人,一边应着自家主子的话,擅闯慕容府,不是嫌命太长了还能是什么?竟然还如此大言不惭?

“杀!”想来,对方也不是吃素的,既然说不通,也不再多费口舌,非常果断的下达命令,他们的任务便是击杀烟雨楼送信的所有人,而此人便是唯一一个漏网之鱼,只要在杀了此人,他们的任务便完成了!而既然有人不识好歹的阻路,他们自然不介意多杀两个。

令下,身动。七八个手执长刀的蒙面男子杀气正盛的冲了过来,没有迟疑没有心软,一招一式,皆是杀招,小八飞身阻在慕容卿的身前,自然,能当上慕容卿的随侍战力自然不弱,对上那几个人,虽稍显吃力,仍然游刃有余。

“你说你要找我家宝宝?”慕容卿蹲下身子,看着趴在自己脚边的少年,有些好奇的问。

“…”抬头,看着眼前令人眼花缭乱的美人面,有片刻的呆然。却在脸上一阵刺痛中回神,“痛痛痛…”明明身上那么多的伤也没喊一句疼,却被眼前这人在自己的伤口上狠命的一压痛叫出声,看着眼前兴趣盎然的美人,少年顿时满脸黑线。他现在不是伤患么?就算不问他伤势如何,起码该问他要来通知什么事吧?为何对他脸上的伤口如此感兴趣呢?

慕容卿缩回自己的指,看着脸色青黑的少年再次开口询问:“你这是中毒了?”

“…”能说被你戳的么?

“问你话呢?你…”慕容卿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对方大力一推,一禀锋利的长刀刺了过来,因为少年那一推,堪堪避过了后心要害,却不小心擦破了慕容卿那引以为傲的面庞,直直擦着少年的肩胛,少年闷哼一声,一口鲜红的血液喷了出来,染红了慕容卿衣襟上那开到妖娆的白色牡丹。

伸手,长指覆上脸上的伤口,伤口不深,却又三公分的长度,一股黏腻腥热的感觉从指腹传到脑海,抬头,嘴角缓缓的勾起,在那黑衣人还在遗憾没能把对方一击毙命之时,还手一掌,红色的光晕大振,一掌便将那人的心脉震碎,砰的一声,黑衣人的身子宛若被摔的破布偶,弹了一下跌落在远方,然后再无声息!

那红色的光晕让众人皆是一愣,顶级战力?还是如此年轻的一个男人?众人无不畏惧,便是老年人,这圣域大陆又能找出几人顶级战力的人?如果刚刚,那人便直接对他们出手,他们岂还有活路?只是,在他们庆幸的时候,一禀短刀已经快速的划破他们的咽喉,他们在庆幸强者未对他们出手时,显然忘了自身正身在交战之中,而在交战之时走神显然比对上高手更加的不幸!

“给我一个个都剁了喂狗!”显然没有忘记刚刚小八的胡言,若是宝宝不喜欢丑丑的自己那可如何是好?所以,这些个混账家伙一个都不能放过。

“是!”小八应了一声,连忙加紧了动作,此时,闻声而来的府卫匆匆加入战斗,不一会儿,还剩下了几名黑衣人全部毙命,而那名少年,看着所有黑衣人都倒了下去,终于安然的闭上了眼睛,虽然有话还没说,但是他着实没有力气,只能任由自己的意识陷入黑暗之中。

“少爷,这人如何处置?”抽身回来的小八,恭敬的问着自家的主子,他可没忘记,一开始那少年所说的话,烟雨楼来的,还是找少主的!当初,那个烟雨楼的神医可是他家少主的朋友,定然有重要的事情相告,可现在,人也昏迷了,少主也闭关了!这可如何是好?

“先找人治了,活着就让他住下,死了就埋了!”慕容卿很是干脆的说道,随即不再理会众人,径自向明月楼走去,唔,他得想法子把脸上的伤口弄好,千万不能留下疤痕,否则宝宝看见了定然会心疼不已!

一个月,除了这件小事,慕容府倒是一帆风顺。

慕容蓁出关之时,真是那些人特训结束之日,当一身舒爽的慕容蓁出现在狼狈万分的众人面前时,终于激起了民愤。

“慕容蓁,你故意的!”一脸阴鹜的相南王,看着慕容蓁恨不能将她狠揍一顿,这个女人,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想他堂堂一国王爷,何曾受过今日之苦,而罪魁祸首竟然如此潇洒恣意,让他岂能心甘?

慕容蓁却不理会他,扫了一眼其他人,虽然狼狈很多却精神了不少,看了一眼边上站着的笑意盎然的六人,点头道一声:“大家辛苦了!”

“为老大服务!”四人组以及风氏两兄弟很是激昂的回应。

对面,站成一排的十四名队员默默的吐了一口血,辛苦的是他们好不好?如果收拾别人也是一种辛苦的话,那么这种辛苦给他们好不好?饶是一向不爱计较的夜君魅,也不由得苦笑连连,这个丫头,果然从未令人失望过!经历了这一个月的魔鬼训练,在认真体会自己所得,定然不会如自己的皇弟一般所想,认为这是慕容蓁故意刁难他们。这种训练,虽然不是常规上的修炼战力,倒也无形之中培养了各自的耐力韧劲以及灵活性!如果说他们的能力没有增长,便是鬼也不信。不过辛苦也着实辛苦,饶是他一贯云淡风轻,也差点累的受不住。

此时,慕容蓁才把注意力转向他们,神色淡淡:“虽然给你们进行了训练,终归没有进行考核,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用心了没有。也不知道这个训练起到了作用没有或者起到了多少作用,其实这些训练,你们在家也可以进行自我训练,我也不用多说了,因着答应了院长大人,天麟大赛的输赢于我固然重要,但是…我想,各位如此积极的参加天麟大赛的选拔,为国效力是一方面,功成名就也是重要的因素!所以,大家看着办吧!今日散,四月初一在慕容府集合,前往天照国,若有其他事情或需要我也会让府上逐一通知的!”

“是!”

慕容蓁挥了挥手,跟所有人再见,愣是没把脸色越加阴沉的相南王放在眼里。

“慕容蓁,你可恶!”该死的,她竟然敢如此无视他!相南王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开口。

慕容蓁这才回眸,轻描淡写的扫了他一眼,随即漫不经心的开口:“王爷,这是怎么了?”

“你…”夜君澜气的说不出话来,狠戾的瞪着她,恨不能直接掐死她,这个该死的女人!

慕容蓁挥了挥手,也不打算听他啰嗦,无所谓的道:“算了,反正都结束了!有意见也保留吧!拜拜!”然后走人,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独留相南王石化的怒容以及其他忍笑忍到肚子抽筋的众人。

回到风荷园,慕容卿已经欢欢喜喜的等在那里,“宝宝,你可回来了!”

“呵呵…爹爹久等了!有没有乖乖听话!”抱了抱自家的美人爹爹,慕容蓁好笑的问。

“当然有!”慕容卿认真的点头,“你好久才回来,咱们去玩吧!”于是不由分说拉着慕容蓁出府,显然把那天晚上遇刺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毕竟,脸上的小伤口早就被他用上好的丹药治好,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而那个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人自然也未在他的脑海中留下一丝痕迹。

“少主,您的信件!”刚到门口,便有一名府卫将一个密封的信封递到她的手中。

“谁送来的?”慕容蓁接过信,看着空白的信封,不解的询问。

“一个小孩!”

124 腿疾

慕容蓁拿着信,却没有立即打开,随意的塞进袖袋之中,然后拉着慕容卿一起出了慕容府。一个月不见,盛京依旧热闹繁华,唯一的变的,恐怕就是二月的风,不再如正月时那般冷冽,吹在身上,暖洋洋的带着一股清冽的花香,正是盛京城到处可见的沫秀花的味道。

“宝宝,糖豆!”指着一旁的小摊贩,慕容卿有些可怜兮兮的说道。

慕容蓁好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拉着他二话不说,便走向小摊贩,一个银珠从指间弹出,恰好落在小贩的手中。“一包糖豆!”

“好咧!”小贩豪爽一笑,将银珠塞进口袋,然后利落的拿纸袋装糖豆,不过片刻,一包还泛着热气的糖豆便递到了慕容蓁的面前。慕容卿欢喜的接过,笑容璀璨,似比盛京开的正欢的沫秀花还要烂漫。

“宝宝,你真好!”慕容卿欢喜的说道。

慕容蓁回以一笑,拉着他继续闲逛!看着阿卿拿着糖豆欢喜的模样,突然便想到那个人,当初为了讨好阿卿几乎把所有盛京好吃的玩意都送到了慕容卿的面前,惟独漏掉了阿卿最爱的糖豆,于是,花费了大心思却没有收到好效果,最后还是小八出的注意,方才恍然大悟,连夜跑到人家门口,也不顾人家已经睡下,花了大钱让人家连夜现炒了糖豆给他,这才得了阿卿的欢心。嘴角慢慢的勾起一抹浅笑,却在想到那人离去已经一个月时僵在了脸上,一个月,她闭门谢客,同时也断绝了与别人的联系,也不知道他现在忙完了没有!

此时,羽阙国的国都落日城,那可堪王侯华丽精致府邸的司府,其中某间较为封闭的房间,一个美艳的妇人正一脸讥诮的看着对面端坐的少年。

“渊儿!你还想违逆娘亲吗?”从看到大门口吊着死尸时的盛怒到现在心平气和的站在自家儿子的面前,司夫人想,果然,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你看,那样的怒火她都能忍下来,她还有什么事情是接受不了的呢?她现在看见眼前这张令人厌恶的脸都能平静以待,果然,只有想或不想没有能或不能!只是,她能平静接受,却不代表她希望这种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谁都不能随意的忤逆她,便是她的儿子也不能!死了一个丫头固然不算什么大事,别说一个丫头,便是灭了她全族自己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哼,那个痴心妄想又愚蠢之极的女人,竟然敢肖想她的儿子!看,还没等她出手,就香消玉殒了!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德性!显然对于齐音的死,司夫人无丝毫不舍,然而,尸体被吊在司家大门之上却大大触了她的底线,这是挑衅,也算示威,对于自己儿子的想法,她再清楚不过了!她怎么能容忍?

盘膝坐在榻上的少年正是司临渊,也就是司夫人的儿子,羽阙国最年轻的少年国师千艳,到达落日城已经二十几天,却也被囚了二十几天。对,是囚!刚回到司府便被自己的娘亲给制住了!

原本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宛若明珠泄了满室芳华,精致的双眸扫向对面雍容华贵的妇人,嘴角缓缓勾起邪魅的弧度,“娘亲?”天下再也寻不得如此娘亲!

“渊儿!你别怪娘亲心狠!”司夫人淡淡的开口,精致的面容似乎看不到岁月留下的痕迹,缓步走到一旁的椅子旁坐下,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副用心良苦的模样:“我所做的都是为了你好!你不喜欢齐音杀了便杀了!你不喜欢你的表妹黎阳,不娶便不娶,但是你不能随随便便就被一个来路不明不三不四的女人迷惑!那个慕容蓁绝对不会进入司家的大门!”先前的慈爱恍若梦幻一般,司夫人每说一句,神色便厉了一分,最后甚至变成了命令。

司临渊轻笑一声,看着对面雍容华贵的妇人,嘴角勾起轻蔑的笑容,司家大门?阿蓁会想来么?

“你笑什么?”司夫人觉着,自己的修身养性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很容易就会破功,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她的心中便会升腾起浓郁的火气,若不是极力压制,恐怕一会儿便会失态!

“行了!”司临渊起身,悠然的从矮榻上下来,神情轻松的走到司夫人的面前,薄削的唇微微勾起,看着自己的娘亲,语气淡然的开口:“我的事情我自有主张,娘亲年纪也不小了,有些事情还是少操心为好!毕竟身子是自己的,事情是儿子的,若是把娘亲操劳成疾,儿子也有愧于心不是!娘亲,你说呢?”

说?说什么?司夫人傻愣愣的看着行动自如的儿子,从他下榻的时候便僵了神色,哪里还能说出什么话来?眼神惊恐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笑容潋滟的少年,美艳的眼眸尽是惶恐,他…明明她日日给他服药,他怎么还能行动自如?“你…你…”

看着自己一向冷艳自持的娘亲突然变得慌乱的模样,司临渊只是轻轻一笑,只是眉眼之中尽是讥嘲:“娘亲是在奇怪为何软香散失了效用?”

“你…”

“哦!忘了告诉娘亲,那个东西对我来说一直没有作用!”看着慌乱的娘亲,司临渊笑的越发的温润,最后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你说什么?那你…那你还…怎么可能?”司夫人不信,如若一开始自己就下的毒就没用的话,他为什么还乖乖的呆在这里受她的控制?不,不是真的,一定是他胡说,“是不是有人背叛了我给你拿了解药?说,是谁?”

“娘的手段如此毒辣,又岂会有人背叛于你?”司临渊笑道,“只是儿子从小吃的毒太多,现在一般的毒药已经没啥效用了!而我之所以留下,以来,是因为毕竟是娘亲的意思,二来是因为,呆在娘亲的势力下,会让有些人知道我的行踪,毕竟我是出使郁南的使臣之首,别的人都死了就我活着,便是再不拿羽阙皇当一回事,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不是?我能被你囚了,当初自然也是被你劫了,这才没有机会救那些同僚导致他们无端殒命,这样解释羽阙皇是不是要好接受一些?”

“你…你利用我,就只是为了…”看着笑的云淡风轻的儿子,司夫人不可置信的道。

回视自己的娘亲,司临渊笑容璀璨,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算不得利用,毕竟我做这个国师也是在为娘亲办事不是吗?”

“你…”司夫人指着他,依然白皙的指剧烈的颤抖,心中一种不祥的预感升腾,却一时摸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看着自己的儿子,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俯身,覆在司夫人的耳旁,司临渊邪魅至极的说道,随即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的停顿犹豫,黑色的衣摆翻飞,潇洒若风。

“爷!”依然僵硬呆滞的司夫人似乎还能听见屋外恭敬的呼声,突然苍然一笑,果然,她还在想,他的属下怎会如此听话,竟然没有试图从她的手中救出自己的老大,她自以为固若金汤的防御,在他们的眼中原不过是一场笑话,不是救不出而是不需要。

司临渊走出关了自己二十多日的房间,一直守在附近的风笑月风疏雨以及朝阳落月连忙跟了上去。

“爷!皇上召见!”落月在他的身后恭敬的说道。

“嗯!”轻应了一声,伸手,接过朝阳递来的鬼面,抬手覆在自己的脸上,遮去了那绝色倾城的容颜也遮去了他邪魅的笑容。我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呵呵呵…以往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没办法答应你娶黎阳,所以会想尽办法帮你得到你想要的!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动阿蓁!还差点将她害死!你不是想让我娶黎阳么?不是想让黎阳得到王座么?你想要权势滔天成为天下第一贵妇,我都成全你!

跟在身后的四人,便是习惯了自家爷的阴晴不定,此刻也被他身上散发的凌厉之气吓到,乖乖的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尽量把自己安放在安全的位置。果然,老妖婆的作为再次伤到了自家英明神武的爷。

“爷,回来至今没有联系阿蓁…”

“阿蓁是你叫的?”回头,瞪着开口的风笑月,眼神阴测测的问。

“呃…”风笑月缩了缩脖子,这不是看你心情不好,方才那个啥的么!不识好人心!

不再理会心里是否正在激烈叫嚣的风笑月,司临渊转身继续向外走去。至于阿蓁,他现在走不开,不过,没有机会也该创造机会相见的!

“爷,据说天麟大赛,羽阙国打算由文丞相负责!”一旁,深知自家爷想些什么的朝阳好心的提供第一手资料。

“嗯?那个文丞相不是双腿有疾么?你确定他能出行?”司临渊头也不回的道。

“…”爷,就算你想去,也不能让人不良于行啊!好歹弄个好治一点的病呀!

“那就中风吧!”

“还是有腿疾吧!”

125 慕容锦绣的求救

于是,明明身子健朗方至中年的文丞相突然便传出身患腿疾不良于行的噩耗,宫中御医师前仆后继,无论能不能治好,反正暂时一两个月内是不能离开都城落日的了!

“老爷,你明明…”文丞相的老婆文夫人看着自家的老公不解的开口。

文丞相瞥了她一眼,无奈的道:“莫非你想让我真的被人家打断腿?”想起那日,那人一脸好商好量的对着自己,“丞相大人,你是想自己在家歇两天呢还是我们打断你的腿让你在家歇两天呢?”当时听到这话差点没气的他吐血,然而这丞相之位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多年为官,眼见自然不低,这人能悄无声息的避开府内的侍卫进入他的卧室,想来便是取了他的性命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既然如此,他何必做困兽之斗,人家既然好心的给他选择,他自然也知道识时务,况且,他除了三月中要带队前往天照国,近期倒也没有远行的打算!况且那本来也不是个好差事,能推了倒也与他无伤。

“可是皇上这里…”文夫人着实不能理解,到底是谁有这个胆子赶来威胁她的父君,到底是一国丞相,谁这么没有眼力劲?

文丞相挥了挥手,“皇上巴不得我休息几个月少去烦他!”至于那个人,他倒是有些印象,那个永远覆着一张鬼面的少年身后,那个笑容恣意的少年,在想到他的主子,文丞相微微叹息,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这个天下,终究是那些年轻人的比武场。“行了,扶着我去休息吧!”

“还装上瘾了你!”文夫人瞪了他一眼,径自走进内室。

文丞相听言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笑,哎!果真是老了!随即抬步,悠然的跟了进去!

而司临渊,进宫述职,先是自我检讨了一番,因着家事而扰了正事,还让几名同僚命殒郁南,着实大罪!然而,终究毁了传说中的真凰与郁南皇室的婚约,并且推波助澜,让那所谓的真凰丢给了一个不开化的小国且只是一个无用世子也算不负皇恩,顺带,为了检讨自己,且鉴于文丞相腿疾不良于行之事,为了将功赎罪,成功自揽,屈尊降贵领队前往天照参加天麟大赛。皇帝感动莫名,大手一挥,允了!之前的猜疑盛怒早已抛之脑后。再次拿起政事向这位天纵英才的国师寻求解决之道。而他也自然心情良好的一一予以解答,同时,一心二用的想着那个人现在在干些什么!

慕容蓁在干啥?她在算计着偷皇帝的妃子!

自然是那封没有署名的信惹的祸,逛街回去之后她便看了里面的内容,因怕这封信落入别人的手中,因而里面的内容倒也隐晦,却也不难让她猜出送信的人是谁!

当夜,她便闯了皇宫,虽然,郁南皇宫经历了一拨又一拨的丢脸事件,郁南皇也下了一次又一次增加守卫的命令,然而,对于慕容蓁来说,进一趟皇宫,宛如出入自家后院一般自由。

进入锦绣宫方才得知,她家姑姑怀孕了!

“姑姑,你这是傻了么?怀孕了你不告诉皇上你告诉我干啥来了!”虽然不待见郁南皇帝,但是到底算是她的姑父,她可没打算抢他的孩子。

“哎!”慕容锦绣的脸色一白,还没开口说话,便被一旁的叶菊拦下,看着慕容蓁,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少主!求你救救小姐吧!”

“啊?”慕容蓁一呆,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便是皇上再怎么讨厌慕容家,难倒还能害死自己的孩子不成?虎毒不食子,他要是敢,她现在就能把他的头拧下来!伸手将叶菊拉了起来,“你说清楚!”

“少主,你不知情!”叶菊起身,惨白着脸色淡淡的开口道,“自从小姐进宫…”

“我来说吧!”一旁,脸色虽然难看的慕容锦绣打断叶菊的话,“你去上茶!”

“是!”看了一眼慕容蓁,叶菊方才迟疑的退了出去。

“姑姑,到底怎么了?”慕容蓁奇怪的问道。

“来,过来坐!”慕容锦绣伸手,将慕容蓁拉到自己身旁坐下。然后开始缓慢的述说自己的事情。

慕容蓁听了是五味杂陈!心中有愤怒有不舍,她以为皇帝虽忌讳慕容家,然而,慕容锦绣到底是一个绝色佳人!哪个皇帝不好色,竟然…竟然能把这么美人空置后宫,果然是防备的紧,随即想到后面那个男人,眉头依然紧皱!道一句也不是个好东西,吃干抹尽之后转身便走!

“我…不怪他!”似乎能明白慕容蓁最后的愤怒为何!慕容锦绣淡淡的说道:“那日是我醉酒方才…”说道这里,绝美的容颜染上嫣红,“而且,我是什么模样,已经二十六七,容颜不再,岂能因为一日之欢就把人家缚住?”那般铁血男子,尊贵冷冽。人家是丹北战神,她是郁南宫妃,人家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岂会看上她这个秋后黄花?只是…伸手覆上自己的小腹,这不仅是他的血脉,更是她的,这么一个小东西,让她原本如死灰般的心恢复了跳动,原本,活着还是死去与她来说,皆凭天意,可是为了这个小东西,她想活着,好好活着,然后看她出生,看她成长!

慕容蓁脸色稍霁,看着她覆在腹部的手,蓦然便想到了桑儿,一样温柔的神情。女人都是心软。无论爱不爱那个男人,总舍不得无辜的孩子!

“好!我会带你走!”不忍破坏她脸上的温柔祥和,慕容蓁认真的说道。如果想要留下孩子,自然不能再呆在郁南皇宫,别说皇帝没有宠幸过她,便是宠幸过,这无缘无故不对时间的怀孕也会替她引来杀机。皇帝怎么会允许宫妃给自己带绿帽子?便是不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也不会任由别人染指!所以为了她的安全,自己必须尽快安排!

“阿蓁,谢谢你!”握住慕容蓁的手,慕容锦绣诚恳的说道。

“说什么呢?”慕容蓁瞪她一眼,“是慕容家亏欠你!”如果不是为了慕容府,她又岂会如此压抑的呆在暗无天日的后宫之中,说不定早寻了相爱的人安稳的过活了,更说不定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娘了,岂会…

“说什么亏欠不亏欠,身为慕容家的女儿,这便是我的责任!我既然享受慕容家的锦衣玉食,优良教导,我便该承担身为慕容府女儿的责任!我从来没有怨过当年慕容府将我送进宫中!”

慕容蓁无话可说,想想便是自己,如果为了慕容府的存亡,她能置之不理吗?不能,即便是才来还不到一年的她都不能,又何况是一直生活在慕容府的慕容锦绣呢?只是,既然要出去,就要想好退路,慕容府暂时是不能回的了,若是不小心被发现,不仅没有出宫的事情泡汤还会累极整个慕容府,抬头,看着慕容锦绣,认真的问道:“姑姑喜欢缚灵王么?”

“我…”刚开口,却顿了下来,她不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了,还谈什么情情爱爱,只是想到那个男人,脸色却不由自主的红了。

慕容蓁看到她那个神情便已明白了大概,即便谈不上喜欢,也应该是有好感的!毕竟,在后宫之中,除了那个胖的有些走形的皇帝就是一些太监,况且,人家还是个战神,好像是朝阳的叔叔来着,想到朝阳那如花似玉的脸,想来,他的叔叔长得也不会差,姑姑春心萌动也是可以理解的!于是,看着脸色越发红润的慕容锦绣,慕容蓁很是豪爽大气的挥了挥手!“有啥不好意思的!喜欢就去追!”

“说什么呢?”慕容锦绣娇嗔的瞪了她一眼,只是嫣红的脸却没有多少的说服力,如若说她对那个男人没有一点好感的话她自己也不想信,虽说十来年在后宫独守空闺,却也不是真正的见不到男人,那些侍卫多了去了,只是却没有一个能入她的眼,而那一夜的疯狂就仅仅用喝醉酒就能解释的吗?如若那个男人不是那个男人,她当时还会那般死皮赖脸么?只是,就像她之前所说,她已经不年轻了,如若放在十六七岁的年纪,她也能不顾一切,然而,十年后的自己,在深宫之中沉淀了浮华,她早已磨掉了身上的棱角与血性,况且那个男人似乎早就心有所属,所以那夜他才会那么为难,也在自己说不用负责之后走的那么潇洒决绝!

看着慕容蓁鼓励十足的眼神,慕容锦绣苦笑一声,不得不告诉她自己的高龄:“乖侄女,姑姑我已经二十有六了!人家像我这样大的孩子的十来岁了,你让…”

“二十六岁怎么了?”慕容蓁嗤之以鼻,二十六岁,在之前那个时代正是青春大好的时候!人家四五十岁追求自己爱情的人多了去了!那谁谁不就是抛家弃子追求旧爱么?二十六岁,大学才毕业没多久好不好?看着自己的姑姑,慕容蓁一脸的认真:“专家说了,女子最佳的生育年龄便是二十五岁到二十九岁!那些生孩子早的都属于早婚早育,对小宝贝不好!”

“真假的?”慕容锦绣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对此表示极大的怀疑。

慕容蓁点头,“真,比珍珠还真!”

“噗嗤!”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慕容锦绣喷笑,原本的恼乱愁肠似乎消散不少。

“行了,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慕容蓁起身,“我会尽快安排把你弄出去!”

“会很麻烦么?”慕容锦绣虽然相信自己的侄女,却也担心自己给她添太多的麻烦!

“不会!”慕容蓁挥手,“放心吧!一个郁南皇宫我还没放在眼里!”

“好吧!”慕容锦绣轻笑,突然便有些羡慕如此恣意昂扬的少女。想怎活就怎么活,轻松写意!

“你先收拾好了!准备好了之后我便让人通知你!”慕容蓁走到门口淡淡的道,看到她点头之后,方才纵身一跃,消失在锦绣宫中。

看着瞬间消失不见的身影,慕容锦绣摸着自己的腹部露出期盼的神色,“宝宝,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很好很好的生活环境,绝不会让你呆在这种肮脏的地方!”

将一切计划好,慕容蓁用了三天的时间,自己需要的帮手,这个简单,吃货他们六个人差不多了,然后便是安排房子,安排好身份以及能照顾她们主仆的人!

当一切准备就绪慕容蓁以为万无一失的时候,慕容蓁行动了,然而,那个原本平静无奇的夜晚注定了成为非凡的象征。慕容蓁以为的万无一失也因为突然加入的人员而出现变故。

那便是,依然色心不改的皇帝再次选了慕容锦绣侍寝,对于这个没用的老皇帝,慕容蓁倒是没放在眼里,最多迷药一喂让他睡个昏天暗地。但是无缘无故多出来抢人的侍卫,倒是让慕容蓁大意了!一个措手不及,倒是让人捷足先登把人给劫走了!

看着一场大火在锦绣宫蔓延,慕容蓁有些愤恨的瞪着那些人离去的方向,而她们却不得不留下收拾善后!该死的,让她抓到一定不让他们好过!竟然敢从她的手里抢人!

“老大,我们要不去追!”小正太在慕容蓁的旁边同样气愤的道。

“不行!”慕容蓁皱眉,虽然同样气愤,却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否则她的姑姑还是不能安稳度日,“先把那两具尸体扔到锦绣宫,位置好点,一定得烧焦了让人分辨不出来是谁!”

“放心吧!这么大的火,扔到哪里都能烧焦了!”吃货塞了一块糕点进嘴里,漫不经心的说道,此时,阿呆阿懒正把之前收在隐秘处的两具尸体搬了出来,小心的送进锦绣宫,确保那个无耻帝不会怀疑自己没有得到的锦绣贵妃还活着!

“老大,那这个皇帝怎么办?”小正太踢了踢躺在自己身边宛如死猪一般的皇帝,方才看着自家老大问道。

“扔到锦绣宫门外,做出他是被人用力推出来方才逃过一劫的模样!”慕容蓁看也不看地上的皇帝淡淡的道。

“好嘞!”小正太欢喜的应道,随即一脚踹了出去,地上那肥胖的身子便如球一般滚了两圈,在侍卫赶来之前,恰好把他安置在锦绣宫的门口。

“皇上…皇上!来人,快救火!”侍卫统领这么一喊,原先宛若死了一般的众侍卫方才复活,动作迅速的开始打水救火,而侍卫统领则快速的抬着肥胖的皇帝离开危险之地。有机灵一些的则快速跑去寻找御医师,慕容蓁冷眼看着这一切,确定不会引人怀疑之后方才领着众人离去。

回到慕容府,慕容蓁等人并未休息,而是探讨那劫走慕容锦绣的人的身份。

“夫人,我去听风楼看看,可有哪些可疑的人进入盛京城!”一旁,风尘香开口说道。

“嗯!”慕容蓁点头,“快去快回!”

“少主,我家小姐会不会有危险,那些人是什么人?”被人带过来的叶菊,看着慕容蓁,想到自己现在下落不明的小姐,连忙跪倒在慕容蓁的身前,“少主,求你一定把小姐找回来!她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你先起来!”慕容蓁将她拉起来,“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她自然不会放任她不管!这几日你便呆在风荷园,不要随便出去!我会尽快找到姑姑并且把她带回去!”

“谢谢少主!”叶菊恭敬的弯腰致谢,她与小姐相依为命十几年,早把她当成自己最亲的人,看着她受苦自己却无能为力,如今刚刚逃出牢笼却…她自然心焦不已,现在有了少主的承诺,她放心不少,此刻,她也只能暗自祈祷老天保佑!

“你们也先去休息!”慕容蓁看着对面的几人道,“一切等香老大回来再说!”她相信姑姑的安全无虞,那些人既然只是想劫走姑姑,那么就不会轻易的伤害姑姑,姑姑在深宫十年也不曾招来祸患,现在自然也不会,而一定要说有什么变故,那么只有缚灵王,难倒是…慕容蓁摇了摇头,现在不要乱猜的好,还是等风尘香回来,有了听风楼的消息,自然一切就清楚了!

此时,一辆马车快速的在繁瑜大道上行驶,车上一名衣着普通的女子安静的沉睡,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收拾好一切打算离开皇宫的慕容锦绣,却不想被人捷足先登下了迷药拐了去。

“老大,你说咱们回去了爷会把咱们的头给拧下来么?”蹲在慕容锦绣边上的四个男子其中一个问着最边上的那个,总感觉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

“放心吧!咱们爷就是闷骚!”排在第一个的侍卫无所谓的道,“不信你们瞧着,等咱们把王妃带回去,爷要不再半夜里笑醒了我给你们洗一个月的臭袜子!”

“能把裤衩一起洗了么?”排在第三的那个满眼期待的问。

“啪!”一个爆栗子在他头上炸开,排在第一的目露凶光,“这是咱王妃!王爷天天想的睡不着觉你们难道没发现?”

“…”另三个很是默契的摇了摇头,王爷睡不着觉难道不是被宫里那个给烦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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