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店小二都想哭了,不知道今天吹的什么邪风把这个二世祖吹到他们的店里。

“行了,我这边让给这位仁兄坐吧!”朝阳看不下去那小二的苦逼样,主动站起身来说道。与他坐在一桌的落月虽然看不惯这个骚包的黄金衣,但是想到自己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而且为难的终究只是店家,尤其是这个店小二,于是,朝阳这么说的时候,他也跟着站了起来让开位置。

“谢谢二位爷!”店小二感激的对着朝阳和落月不住的鞠躬道谢,他虽然想息事宁人,但是人家也是付钱吃饭。他如何能让人家起身让座?现在人家主动让座,自然让他感激不尽。道谢之后,店小二才面向那个二世祖,“爷,您请入座!”店小二收拾桌上的残羹语气恭敬的说道,即便心中再不欢迎这人,但是做为一个合格的店小二,就不该在干活的时候带情绪。

然而,这样的安排却不能让那人满意,虽然很满意朝阳落月的识时务,但是…“爷不想坐在这个位置,爷的喜好你不知道吗?二楼外能看见街景,内能看见大厅。这里只能看见大厅,完全看不见街上的景致,我觉着那里甚好!”二世祖的手在慕容蓁那一桌以及墨如烟那一桌来回的移动,最后落在墨如烟那一桌,“就把爷的位置安排在那里吧!”二世祖很是没有压力的说道。

绕是职业素质较好的店小二也满脸黑线了,恨不能喷他一脸血。这是你家餐房还是满室空桌,由得你选这选那?

墨如烟那桌,只坐了墨如烟和楼妾盈,两个人,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人。便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店小二也看出他们那不同寻常的气场,偏偏那个二世祖,仗着自己背景强大,横行霸道惯了,以为再厉害的人自己的家族都能罩得住,偏偏忘了这世上还有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句话!

店小二不说话,墨如烟和楼妾盈径自吃饭,似乎根本就没听见那个人说了啥。

“爷说话你没有听见吗?”二世祖抬脚对着店小二就踹了过去。“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安排!”

“爷…这位子已经有人了,人家的饭还没…”店小二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那人给打断。

“那些贱民可以跟爷比吗?”二世祖冷冷的道,“赶紧让他们滚!”

“这…这…”店小二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这年头不怕有人吃霸王餐,就怕有人没脑子。

“没用的东西!”二世祖又踹了店小二一脚,然后端着架子慢悠悠的走到墨如烟那桌。“你们…给我…呃…”原本还趾高气昂的二世祖突然就僵立在桌子的面前,不能说话不能动,宛如僵尸一般,双眼圆瞪僵直的看着前方。

店小二也懵了,难道是这人终于惹怒了天神,所以惩罚他了?

除了慕容蓁一行人,其他不知内情的人都愣了一下,因为刚刚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其中不乏有高手,皆没有感受到丝毫的气流涌动。说明并没有动武,尤其是那两人,整个过程中都在若无其事的吃饭,根本就没有放下筷子。

“那个…两位爷。你们还是快点离开吧!”从地上爬起来的店小二,确定那位二世祖不能动弹,连忙走到墨如烟那一桌低声劝到。

“嗯?”墨如烟轻嗯一声,终于放下筷子,有趣的看着店小二,满心好奇的问:“我们为何要离开?”

“哎,一看就知道你们是外来人,什么都不知道!”店小二沉着一张脸开口道,“这人是蔺家大少爷,这蔺家可是咱神南国的四大世家之一,地位仅次于四大世家之首的姬家,至于这位蔺大少蔺明辉,可是圣城有名的纨绔,若哪一天不闹事定然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可是人家家大势大,老百姓们即便受了苦也只能打断牙齿和血吞!”想到曾经受到这人的欺负,店小二脸色就难看的可以,只是他终究只是一个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能过下去就不错了,哪里能管是否会受到欺负?“你们快走吧!即便人不是你伤的,但是那些人可不会管,一定不会饶了你们的!”店小二好心好意的说道。

“小兄弟,就算这蔺家家大势大,可是也不能不讲道理吧,不是人家伤的他能怪到人家的头上?”刚刚让座的朝阳落月说道。

“哎!这不没人知道是谁出手的么,自然得找个替罪羊,事情又和他们扯上关系,他们家定然饶不了他们!”店小二还未开口,便被另外一个人抢先说了去!

“是的是的!”店小二跟在身后不住的点头应是。

“这位小哥放心,我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墨如烟放下碗筷淡笑着说道。蔺家,本来他们就要去找蔺家,如今他们送上门来岂不更好?

楼妾盈依旧万年冰山的模样,慢悠悠如贵族一般优雅的用餐。唯有站在他肩头上的小貂儿,正对着被定住的蔺大少凶神恶煞的叫嚣。

慕容蓁低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无忧同志。开口,轻笑着询问,“这是你的伯父呢,你说要不要轻饶!”

无忧摇了摇头,“无论是不是无忧的伯父,做错了事情都要受到惩罚的!无忧没有权利也没有能力庇佑!”

慕容蓁摸了摸孩子的头,越发的觉着这孩子懂事的可怕。既然她都如此说,那么那个蔺明辉也就随他们两个人玩了。

很多人都在猜测,这个蔺大公子到底是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他便成这样,又到底是何人动的手脚。

然而,就在众人为难的时候,原本僵硬如石头的蔺大公子突然咧了咧嘴角呵呵笑了一声,便抬起脚步转身离去。

“啊?这是什么情况?”不知是谁,说出了众人的心声,不明白这蔺大公子唱的又是哪一出。

如果细心的人会发现,蔺大公子走路并非自然,同手同脚宛如被牵了线的木偶。

“好了好了,既然蔺大公子已然离去,大家还是安然用餐吧!”店小二回过神来,心情大好。高声对众人打招呼道。

“来来来,快吃!”

原本寂静的二楼再次恢复生机,慕容蓁看着窗外,看着那因为那个奇怪的蔺大公子出现而引发骚动的大街,嘴角缓慢的勾起,她想,该来的人很快就要来了。

半个时辰后,果然如慕容蓁所料,一个人领着一众打手出现在客栈中。

“谁?到底是谁?是谁欺负我家大少爷,赶紧给老子出来!”为首的那个人拿着木棍,声音狠厉的开口。

半个时辰,其实该吃过晚饭的人已经吃过了,只是…看着那两人以及其他人都没有离去的意思,顿时起了看好戏的心思,是呀,反正回屋也没事,那就不如看看好戏呗。虽是这样想,却没想到果真如他们所愿。

慕容蓁他们面前的饭菜以及被撤下,换成了一壶花茶,此刻,像是没听到那些人的叫嚣一般,仍自安然的品茗赏景,神南国圣城的冬夜,很快又要过年了呀!她已经十七岁了。

“老子说话你们都是聋了吗?欺负我们家大少爷的,赶紧给我站出来!”为首的那个人气焰嚣张的说道,“否则,就别怪老子没给你们机会!”

“听没听到一阵狗叫?这圣城也真够让人无奈的,大晚上的还允许疯狗出来乱跑乱叫!”坐在楼妾盈对面的墨如烟皱着眉头似乎极为不耐烦的说道。

“不想听那就让他们别叫呗!”淡漠如初的楼妾盈很是无所谓的说道,似乎让一只疯狗停止乱叫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你来还是我来?”墨如烟问,同样轻描淡写。

“我吧!”楼妾盈淡淡的道。

旁若无人的交谈在那帮人的眼中那简直就是大逆不道,那淡漠的态度更是让为首的那个人恨的咬牙切齿。

“你们…你们两个,不想活了是不是?竟然敢打扰老子…”为首的打手发狠到一半突然就说不出来了,一如刚刚蔺家大少一般,目瞪口呆宛如僵尸一样。

原本还等着老大发威的众位打手们,看着老大突然卡了壳,原本还气势高涨说的人热血沸腾的老大突然就住了嘴,看的兄弟们那是一头雾水。

“喂,你去看看!”有兄弟推了推身旁的人,淡淡的道。

“老大!”被推的那人慢慢走到老大的面前,一边走一边试探的开口,直到走到那个老大的身旁,才伸手推了推,轻声的喊:“老大!你…”

一个个像是传染病一样,那一群跟着进来的打手陆陆续续的变成目瞪口呆状,在众人讶异的神色中,转身,大笑着离去。

啊…楼上的以及前来围观的众人都傻了,绝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再看墨如烟和楼妾盈的眼神,所有人都充满了敬畏,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出手的,但是绝对不是天神,虽然神南国信奉天神,相信善恶到头终有报,但是报的如此及时的确实很少见,而且还是如此奇特的方式。尤其是对方还是作恶多端横行霸道的蔺家大少以及他的爪牙。

慕容蓁一行人见此,也不在等有可1111\\

能的下一波了,分批次的回自己的租房。

虽是分批次来,却也相差没多少的时辰,所以他们一帮人的租房倒也很近。有点就算不在隔壁也在同一个院子。

“阿卿!”慕容卿的房间,芭比坐在他的肩头很认真的开口。

“嗯?”慕容卿歪着头,看着肩膀上的小人儿,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我想去找主人!”芭比淡淡的道。

“你说什么?”慕容卿一下子站了起来,差点把坐在他肩头的芭比给抖下去。

芭比从他的肩膀上飞离,停在他的面前,很认真认真的又说了一遍:“我想去找主人!”

“你…怎么找?”慕容卿开口,声音沙哑的厉害,似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我知道神庙在哪儿!”芭比说着,神态平和,她刚刚听到了,主人就住在圣女宫,“只要我靠近主人,就能感受到主人的气息,主人也能感受到我,那样我就能找到主人了!”

“你能进入神庙吗?”慕容卿也恢复了镇定,看着芭比,同样的认真。

芭比降落到不远处的桌子上坐下,越靠近主人,她越是愧疚,如果她早日记起自己的使命,就不会让他们分离这么长的时间,说不定,阿卿和阿蓁早就有机会找到主人了,也不会等到十六年后的今天了。

“我想,我能进入的!”芭比认真的说道。

“可是我不放心,你是满月的宝贝,我不能让你去冒险!”慕容卿说道,没有阿蓁之前,芭比就像那人的孩子一样,如果芭比为了他们而受伤,他们又如何面对那人?

芭比使劲儿的摇头,“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得让主人知道你和阿蓁过来了,这样主人也能想办法,而不是现在这样毫无头绪!”

“可是…”

终究,慕容卿还是没有说服芭比,在芭比保证自己的安全后,还是同意让芭比试一试。

而其他人,则在等,等该出现的人出现。

“咚咚咚…”在他们真的快要睡觉时,房门终于被敲响。

“两位爷,蔺二公子请见!”店小二,奉了二公子的命令前来敲响了墨如烟与楼妾盈的房门。

蔺明月,人称明月公子,如果是蔺明辉是蔺家的恶名,蔺明月就是蔺家的良心。温文尔雅乐善好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明月公子是蔺家挽救名声的良方。大公子负责败坏,他负责补救,很多人为明月公子不值,觉着蔺家亏待了二公子,如果不是有这样的大哥,二公子应该有更美好的光辉形象,也应该有些更能发挥他才能的事情,而非像站在一样,天天替自己的哥哥擦屁股。

自然,这都是外人的想法,至于蔺家乃至蔺明月本人的想法皆无得知。

蔺明月站在前厅的二楼,也就是慕容蓁他们用餐的地方,嘴角含笑等待着那两个人的到来。

然而过来的却不止两个人,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噔噔噔…从他们的步态及走路发出的声响可以轻易的察觉他们能力的不弱。蔺明月皱了皱眉,一时想不通他们要找自己干什么,是的,找他!

“不知三位找在下所谓何事?”既然想不通那就直接问,蔺明月并没有让自己浪费时间猜测他们的用意。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在圣城,他似乎也不用怕谁来着!

“明月公子说笑了,不是你让人去请我的两位弟兄的么?有事的应该是明月公子而非咱们吧!”看他们二人丝毫没有回答的意思,慕容蓁无奈,只能充当发言人,谁让这两人一个比一个寒冷不问世事呢!他们站在蔺明月的面前一不远的位置停了下来,慕容蓁看着蔺明月,嘴角含笑的轻问。

“哦?是吗?明月还以为阁下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要见明月而已!”蔺明月同样淡笑着开口,明知道自己兄长和一众侍卫的性命掌握在眼前这几个人的手中,他却没有丝毫的担心,不知是因为不在乎还是因为胸有成竹一定能救得了他们所以才表现的如此平静?

慕容蓁的眼睛微闪,知道这人在外的名声并非作假。竟然能轻易的猜到她放任楼妾盈他们玩耍背后的用意。心中虽然这样想,面上却表现的甚是疑惑,“明月公子这话倒让人费解了,我们虽然听过明月公子名声高洁,但是到底两不相识,又怎么做些什么特意要见明月公子呢!”打哈哈么?谁又不会呢?

“…”绕是装惯了的明月公子此刻也微微有了怒气,然而终究也知道自己落了下风,即便他与大哥的感情不是那么好,但是既然家族将他推了出来,他就必须把大哥的命给保住。

“明月知道,大哥没有分寸得罪了众位,明月这厢替他向众位赔礼了!”蔺明月深深的对着他们作揖,语气诚恳的说道。

“行吧!我们也不想和明月公子浪费时间了,我有一事相问,如果明月公子回答的让我满意的话,你兄长和一众家卫的性命无忧,如果回答的让人不满意,那么那些人的性命咱们也只能是无能为力了!”

“姑娘请问!”蔺明月躬了躬身,语气柔和谦逊的道。

“一个男人抛却自己的爱人儿女,不见身影,你说这是为何?”慕容蓁问,恰巧,这时司临渊领着无忧走了过来,无忧看见她就扑了过来。轻轻的喊了一声姐姐!

慕容蓁摸了摸无忧的头,这才看着笑容潋滟的看着蔺明月,等待着他的回答。而呆在她怀里的无忧则也转过身来,同样认真的打量着她。

原本还镇定自若的明月公子,看着这个突然间出现的孩子突然间就出现片刻的慌乱,是的,心中无来由的一慌,却让他寻不到缘由。

“嗯?”慕容蓁轻嗯一声,提醒他还有问题在等他回答。

蔺明月收回目光,将视线落在慕容蓁的身上,然后想到她的问题,终于缓缓的开口:“姑娘说的这种情况无外乎两种,一种是自愿一种非自愿,自愿的,就是他不喜欢那个姑娘,与她一场不过是逢场作戏,既然是做戏,自然不会将那女人放在心上,自然也就不会在乎那个女人生下的孩子!”蔺明月说的坦然,似乎没有丝毫的压力。

“哦?”慕容蓁轻笑一声,却将怀中愤怒的无忧抱紧,终究是个孩子,无法掩饰自己的情绪,即便答应了娘亲说好了不恨,可是亲耳听着,这人有可能只把娘亲当玩物,还是愤怒的无法自已。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

“那第二种可能呢?”慕容蓁问。纤细的掌轻轻地拍着无忧的后背,试图让她安稳下来。

“第二种非自愿,顾名思义,他内心并不想抛妻弃子,只是外在原因太多,阻断了他的去路罢了!”像他,恐是不能自由的喜欢一个人爱上一个人了,否则他那些如狼似虎的家人还不定怎么设计陷害他呢,他是家族谋利最好的工具,他们岂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脱离控制?

“那如果是明月公子呢?你觉着你会是哪一种?”慕容蓁问,眼神意味深长。

“我么?不会!”蔺明月淡淡的道,既然不能自己左右,他又岂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进退维谷的境地?

“如果有呢?会是那一种情况!”慕容蓁问。

蔺明月扫了她一眼,看着她锲而不舍的模样,如果不是确信自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他还以为自己真的曾经这么没良心过。

“如果是明月!”蔺明月顿了一下,便接着开口道:“如果是明月,明月不会和任何人逢场作戏,更加不会因为做戏而和别的女人生下孩子!”

“那如果明月公子和人家有了孩子那一定是出自真心的喽?”慕容蓁笑问。

“自然!”蔺明月开口道,“不过这也难,至少在最近几十年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最近几十年?慕容蓁满脸黑线,好吧,她老会不自觉的把他们当成和自己一般无二的人,忽略了他们可以活两三百岁的事实。所以听到最近几十年的时候就直觉的把他想象成六七十岁的老爷爷了。

“不知姑娘还有什么问题要问?”蔺明月开口道,虽然觉着这样的问题很奇怪,但是为了那些人的性命,他还是自愿作答。

“没有了!”慕容蓁淡笑着说道,随即看了一眼楼妾盈,楼妾盈抬手,对着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蔺明月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却也没有开口。

“他被喂了一种叫重生的药,记忆被修改过!”良久,楼妾盈放下手,看着慕容蓁淡漠的说道。

“你说什么?”慕容蓁还没开口,蔺明月就震惊的开口,重生!重生!那是蔺家独门秘药,外人根本无从得知,“你到底是什么用意?”蔺明月看着慕容蓁,开始怀疑她的用心不良。一进城,她们就对上蔺家,他想,就算蔺明辉不招惹她们,她们也会把手伸向蔺家。“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直说了吧!不要试图…”

“目的吗?”慕容蓁冷笑,又扫了一眼楼妾盈,楼妾盈意会,抬手,在空中一划,无忧娘亲中箭死前的那一幕被重现。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原本还冷然的蔺明月突然便抱着头痛苦的嘶吼,如果说刚刚,他在听到他们说他服了重生被重置记忆时冷笑不信,现在却是再也没有理由怀疑了!

哈哈哈…一边痛,一边哈哈大笑,蔺明月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活成这个模样。重生?重置记忆?哈哈哈…

无忧看着他,突然就生出一抹悲悯之心,如果说之前心中没有怨恨责怪那是不可能的。可是现在,她突然就怪不起来了,这个人似乎比她们还要可怜。

“行了!你回去吧!”慕容蓁淡淡的道,“等你想通了做好了决定再说!至于那些人的性命…”慕容蓁看着楼妾盈,示意他自己说。

“你回去每人给他们一个巴掌就行了!嗯,力气大点,否则没有作用,且只能打一次,如果一个耳光用力轻的话,那可就活不成了!”楼妾盈冷冷的说道,然后转身走人。

慕容蓁自然也带着无忧和司临渊一同离去。

至于墨如烟,从头至尾没说一句话,却在最后的时候扔给蔺明月一个瓷瓶,“可解重生!”

终于平息的蔺明月起身时已经一切如常,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转身离开了客栈,手中是墨如烟给的那个装着可以解重生的解药的那个瓷瓶,那力道,紧紧的,似乎要把瓷瓶握碎的力道。

“明月?怎么样了?可有办法救你兄长?”蔺明月刚进门,便被众人围了起来,一个个语气急切,有他的父亲有他的叔伯还有他的兄弟姐妹,每个人都在问可有办法救人,却没有一个人问他遭遇了什么!

“明月,你倒是说话呀?”父亲急了,明辉虽然混账了些,但终究是他的嫡长子,可不能出现丝毫的差错呀。

蔺明月抬头,看着他急切的神色,终是微微一笑,“我已经请教了高人,知道了如何救治大哥他们,听说大哥他们只是魔怔了,只要打醒他们就行!”

“真的吗?”蔺父有些不信的问,魔怔是这个模样的吗?

“伯父,不是还有那些家奴么?试试不就知道了!”一旁有年轻的孩子开口说道。

“对对对…试试就知道了!”蔺父点头应是,领着一众人等,急忙的走向蔺明辉的院子。

此时,蔺明辉和他的一众侍卫们,正排排站在院子里,一副目瞪口呆的傻样。

蔺父选了一个站在边上的侍卫就走了过去,刚抬起手要扇过去却被蔺明月给打断。

“父亲,那高手说了,你的力道要够大才能打醒他们,否则打不醒,人反而会痴傻甚至没命!而且每个人只有一巴掌的机会!”蔺明月开口道,打不打如何打我都说了,就看你自己如何办了。

蔺父看了他一眼,随即又看向站在自己面前呆傻的侍卫,然后轻轻的一巴掌落在那名侍卫的脸上。

蔺明月看着自己父亲的动作,只是在心中冷冷一笑,果然啊!无论他多么优秀,他的父亲也是不在乎的,便是这样的一句话他都不相信他吗?蔺明月,还有人比你还悲哀吗?

“伯父,你的力道太小了!”有人见到始终没反应,连忙开口提醒。

“啪!”蔺父抬手,这次却是毫不留情,然而,原本还呆站着的侍卫突然就口吐白沫倒了下去,抽搐了几下然后不动了。

饶是身居高位的蔺父也被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向后退了两步,这次明了明月说的话果然不假,回头时,却已不见二儿子的身影,皱了皱眉,终是没说什么,走到第二个侍卫的身旁,这次却是没留力气,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过去。

“啊!”侍卫痛呼一声,捂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家主。

“看什么看?还不快滚?”蔺父黑着一张脸恶狠狠的说道。

那名侍卫见状,连忙腿软的走开。接着便是啪啪啪的巴掌声,家主就跟和他们有仇一样,那力道下去,次次见红,红掌印的红。

“爹,你打我干什么?”捂着脸的蔺明辉不可置信的瞪着自己的父亲。

“我也懒得打你!”蔺父怒骂,“如果你有你弟弟一半懂事我也就可以省心了!”

“哼,像他有什么好?”蔺明辉冷哼,然后想起自己在客栈里发生的事情,怒拍大腿:“娘的,我得去找那几个不长眼得东西算账!小的们,给我抄家伙!”

“你给我回来!”蔺父气得七窍生烟,恨不能一巴掌拍死这个混账东西,“今晚上给我老实呆在院子里,哪里都不许去!”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性,还小的们,他以为自己是山大王不成?“今晚谁若出门,就再也不准进蔺府的大门!”

“爹!”蔺明辉不依的叫道,蔺父却不理他,径自领着一帮人离去。

“哼!就让你们在好过一夜!”最终,不敢违逆自家父亲的蔺明辉对着客栈的方向冷哼一声,显然找他们算账的心思还是没死的,只是把今夜换成明天而已。

夜渐深,几乎所有人都陷入甜美的梦乡,唯独慕容卿,在自己的房间焦急的转悠,他在担心,担心前往神庙的芭比能不能成功进入神庙,进去了又能不能见到那人,会不会有危险什么的!

而芭比此时已经飞过了漫长的街道接近了神圣伟大的建筑。

“主人!我马上就能见到你了!我已经把阿卿和阿蓁都带过来了!主人,你知道吗?”芭比一边运力飞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

“妖兽止步!”然而,在她即将飞过神庙大门的时候,一只凶神恶煞的灵狐突然出现,挡住了芭比的去路。

“你眼睛瞎呀!姑奶奶可是灵兽!血统最纯正的灵兽!”妖兽?她哪里看起来像妖兽了?芭比很是不服气的说道。

“我管你妖兽灵兽,总之没有大祭司的令牌,任何人入和兽不得进入神庙!”蹲在门楼上,灵狐很是威风的说道。

“我若是非要进去呢?”芭比也不想和他啰嗦了,直接和他开门见山的说道。

“那就受死呗!”灵狐理所当然的说道,“有灵兽不想活我还能怎么滴?”

“我唱首给你听吧,我唱歌可好听了!”芭比突然飘到他的身旁和你友好的说道。

“额…”灵狐有点受不了这么明显的话题转换,按照刚刚那个话题,接下来不就应该是你死我活么?怎么突然就转到唱歌上来了?

“你来!”芭比找了个碟垛坐了下来,微笑着对着灵狐招了招手,“你来,我给你唱歌听!”

灵狐被她弄的一愣一愣的,然后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有些傻傻的看着她。

“咳咳咳…”芭比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唱:“看夕阳徘徊在天边

,迟迟不愿落下山,天空和大地这一切让他留恋,你终究还是要离去,来不及说一句,一阵风掠过放开还有温度的手,SoIloseyou,大海在等候,每这条河流…”

灵狐傻傻的听着,听着听着突然就掉了眼泪,然后噗通一声躺在宫墙的碟垛上,不能动弹分毫。

“小宝贝,好好睡呐!”芭比站在灵狐的身旁,很是嚣张的拍了拍灵狐那毛茸茸的小脸。然后再不做停留,奋力向圣女宫飞去,她是一定要见到主人的!

眼看着那庄严大气的建筑越来越近,主人的气息越来越浓烈,芭比心中也越来越欢喜,她很快就能见到主人了。

砰!突然,空旷的夜空中突然出现一抹强大的光罩,将毫无准备的芭比砰的一声给弹了回来,噗的一声,芭比摔在地上一口血喷洒了出来。

“啪!”坐在宫殿里喝茶的圣女满月突然便打碎了手中的杯子,心头一慌,急切的站了起来,差点被自己的裙角给绊倒。

“圣女慎行!”站在周边等候驱使的一众圣使们连忙跪了下去,声音焦急的开口。

圣女满月扫了他们一眼,目光微凉,随即站直了身子,却依然脚步飞快的向外走去,立刻有六名圣使跟了出去,其他的则留下来收拾地上残破的杯子。

“我要一个人转转,你们别跟着我!”出了门,圣女满月便停了下来,目光冷冷的对着跟出来的六个圣使说道。

“圣女息怒!”六个圣使连忙跪了下去。

“回去!”圣女满月冷冷的道。

“圣女,大长老他们说过…啊!”为首的那名圣女惨叫一声,她的脖子正被一只纤细的手扼住,那力道,在狠上一分,她就能立刻断气,圣使惊骇莫名的盯着圣女满月,有些艰难的开口:“圣女饶命!”

“记住!”圣女满月冷笑着开口:“这圣女宫还是我的地盘!而你们也是我的圣使,如果再让我听到谁谁说了什么什么,就别怪我不客气!”

“是是是!”所有人,都在不住的点头,似乎从这一刻起,那个总是笑脸迎人的圣女满月终于消失了。

“哼!”圣女满月冷冷的扫了她们一眼,终究不在浪费时间,纵身一跃,飞往她心所指引的方向,然而,却在圣女宫的门口迷失了方向,刚刚那种慌乱感似乎突然间就消失了一样。

“在找什么?”突然一个清冷的男音响了起来,圣女满月看了过去,却是与她比邻而居的大祭司——冷霄。嗯,当了圣女和大祭司之后,他们的姓便被抹杀,因为任何一个凡俗的姓都不能充当天神的使者,所以她舍弃诸葛,冷霄舍弃玉姓。

“没有什么?”说不出来什么原因,她就是有点失落,即便她不知道要找的是什么,心里就是止不住的难受,很像当初…当初她离开那人的时候那种落寞的心情。

“哦!”冷霄轻轻嗯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去,“既然没有什么,那么这小东西肯定就不是找你的了!大半夜擅闯神庙,果然是活够了!”

“啊?”圣女满月回过神,愣愣的看着他渐渐离去的身影,忽然灵光一闪,拔腿就跑追了过去。“哥哥…。冷霄哥哥,我在找东西,我有在找东西!”

没人察觉,大祭司的手微抬,一道屏障隔开了众人的视线,只因为这样的圣女满月只有大祭司一个人能见,这样单纯的像个孩子一样的圣女满月,而非坐在冷冰冰的宫殿里,像个提线木偶一样的圣女满月。她会笑会闹会又蹦又跳…冷霄的嘴角渐渐染上笑意,是啊,他已经被禁锢住了,无论是身还是心,他总不能让她跟自己一样吧,既被禁锢住了身又要被禁锢住心,这样的话,那漫长的两三百年还如何度过?

“冷霄哥哥!”终于,在大祭司故意放水之下,圣女满月追上了他,死死地拉着他的手臂不让他走。“是我的东西,我刚刚掉了,你还给我吧!冷霄哥哥,我求你了!”

“果真?”冷霄大祭司停下脚步,歪着头打量她。

圣女满月同样看着她,然后很认真很认真的点了头,“果真!”

看着她那急切的模样,大祭司终于满意了,缓缓的伸出手,露出在他掌中睡的正香的芭比。

“今天!”圣女满月捧着芭比瞬间就落下泪来,她的灵兽,被她当成孩子一样看待的灵兽,却在那危机的时刻什么都来不及说,把她一个人丢在另外一片大陆,是她自私,只想着为那人留下一条路,却不管她是不是愿意。

“你的灵兽?”大祭司问。

“是!和我分离十七年之久的灵兽,她叫今天!”圣女满月依旧紧盯着芭比,眼中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

“今天?”大祭司点了点头,是你会起的名字,然后抬手,覆在芭比的身上,原本还因重伤而陷入昏睡中的芭比渐渐的复原,虽然看不见,却能感受得到那种生气正在慢慢的复苏,大祭司的技能就是治愈,治愈一切伤痛。

“主人…主人!”朦胧中看到记忆深处那张熟悉的脸,芭比忽的瞪大了眼睛,大声尖叫一声,直接扑到圣女满月的脸上大哭。“呜呜呜…。我好想你,我好想好想你!”

“我也想你!天天夜夜不停的想!”圣女满月也哭,嚎啕大哭没有丝毫的节制。

一旁的大祭司皱眉看着,实在没法子感动深受。

“对了,主人,阿卿和阿蓁…”哭够了的芭比终于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她把主人最重要的人给带过来了。

“什么?他…他们过来了?”圣女满月有些不敢相信的开口,她想的,如果这真的是今天,那个人一定过来了,可是她又不敢放任自己去想,害怕想的越多,会失望的更甚,如今…

“嗯,都来了!我带你去找他们好不好?”芭比停在她的面前小声的说道。

“好…”

“咳咳…”一声咳嗽打断了圣女满月很干脆的应答,一人一兽转过身,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盯着大祭司。

“哥哥!”

“美人!”

“求你了!”一人一兽异口同声的开口,双手合十万分虔诚的模样。

大祭司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圣女不得出神庙,这个你懂得!”

“哥哥!冷霄哥哥!”圣女满月颠颠的跑到大祭司的身边,双手抓着他的手臂使劲儿的摇着,“哥哥…哥哥…”无限循环中。

“停!”大祭司受不了她这样的叫声,“答应你也行,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啊?还有条件?”圣女满月嘟着嘴不高兴。

“不去拉倒!”大祭司转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