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是那么美貌妖娆,一身红袍,满头青丝,风情万种,妖娆无限,第一眼,就让我沉溺在他的美貌与风情里无法自拔,他曾是那么自信他的美貌,颠倒众生,祸国殃民…

满头银丝随风飞舞…雪花飘落…那一头轻舞的白色渐渐在眼前模糊成苍茫的一片…

我的心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影见我脸色苍白如纸,忙扶了我,“姑娘,你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去吧…”

他点了点头,跳下马车,往月歌走去,而我,在车帘后一眼不眨的看着月歌。

他竟一点也不慌乱,拿起红玉簪重新绾了头发,挺直腰杆,冲客人们淡淡笑道,“月歌未老先衰,让大家见笑了,来,刘大爷,您要买酒吗?”

百姓们听他说自己未老先衰,虽然同情他,却谁也不敢再买桃花酿,月歌站在风里,一直笑着,寒风吹起他身上简朴的红色布衣。

他一直在笑,我的心,一直在疼。

影走过去,大声说道,“月歌公子,女皇陛下喝了你的桃花酿后,说回味绵长,香醇甘洌,怀念得很,所以退位后,特命我来买上十坛。”

“女皇陛下也爱喝桃花酿?”老百姓一听,纷纷挤进酒肆,这个说我要十坛,那个说给我二十坛,差点挤爆酒肆,气得对面的酒肆老板几乎晕过去。

“女皇陛下?姑娘?”月歌喃喃说着,忽然朝着马车的方向奔跑而来,寒风吹起他的满头银丝,看得我的心抽紧似的疼。

他跑了几步,慢慢停下,幽幽的看着我的方向,纤长的手指抚摸着满头银丝,忽然头也不回的转身跑回酒肆。

那流氓正想跑路,影一掌把他打晕,叫来镇长低声说了几句,镇长马上叫来几个年轻小伙子把流氓抓走。

“月歌公子——”影叫住要跑回酒肆的月歌,“你不在的日子,姑娘很想你,一天总要和我说起几次,还叫我暗中查访你的下落,公子,不要再让姑娘难过了,姑娘现在身边只有我一个,她需要你!”

我第一次发现影有当说客的天赋。

果然,月歌一听,眼眶就红了,抚摸着满头银丝,喃喃道,“我这样子,还有脸留在姑娘身边吗?”

“这有什么?我以前还毁容了呢,整日戴着面具,姑娘也不介意,还用药帮我去除了脸上的疤痕,你的头发对姑娘来说是小事一桩。”想不到影竟这么能说,我还一直以为他寡言少语呢。

“真的吗?”

见月歌仍有些忐忑,影干脆掳了他往马车飞掠而来,不顾他的惊叫和顾虑,直接把他塞进马车。

分别多日后,这是我们第一次四目相对,我也不说话,气氛有些压抑,这让他忐忑的心更加不安,壮着胆子轻声唤我,“姑娘——”

“怎么?还认得我?我以为你早忘了我了,既然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姑娘,我…”他的眼眶顿时红了,以为我生他气,红唇几乎咬出血来。

我的确生他的气,气他无端端就离开,更气自己没有好好保护他。

“以后可不许走了,再走,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姑娘…”反应过来的他惊喜的抬头,正想说话,唇瓣被人堵住,话语全部吞没。

我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舔着鲜红的血丝,“这是惩罚!”

他低垂了眉,妖娆风情的样子害得我又忍不住扑上去,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妖精!只能是我的妖精!”

马车在官道上飞驰,往海边驶去。

第二百六十章 大结局B

(二)

冬天很快过去,春天来临,阳春三月,春光明媚,春风醉人,空气里飘来淡淡的海腥味和满满的百花香,沁人心脾。

午睡过后,走出竹舍,便见到月歌和影光着脚在沙滩上抓鱼,月歌娇媚的笑声如银铃般飘在风里,海风吹起他的满头青丝,他的头发之所以变白,是太想我所致,我用何首乌配其他的奇药,一个月便把他的银丝变为青丝。

影抓了鱼扔在海滩上,月歌笑嘻嘻的抓了,鱼太滑,月歌一个抓不住,让鱼溜出指间,月歌赤脚追着到处乱蹦的鱼,海水溅湿了他的衣袍,经过这么多事,他还是那么爱穿红色,美貌如故,妖娆依旧。

“影,快抓住它!别让它跑了!”

“从你手里跑掉的,你自己抓吧!”影嘟囔了一句,继续在水里探着,海浪轻轻涌上海滩,海风轻轻的吹。

阳光撒在湛蓝的海面上,如荡起细细折痕的蓝色绒布上铺上了细碎的金光,海天一色,远处出现捕鱼归来的小船,白帆点点,海鸟不时飞快掠过海面,挑起了点点水花。

而月歌,披散着满头妖娆青丝,狼狈的在水里追逐着跑掉的海鱼。

我微微一笑,足下轻轻一点,如风般飞掠过去,在月歌欣喜的目光中,探入水中,抓住那条想逃跑的鱼扔在桶子里。

“姑娘…”月歌把垂在额前的头发随手挽起,妖娆笑道:“今晚,月歌为姑娘做红烧鱼,可好?”

“月歌做什么,我便吃什么,月歌做的都是无与伦比的美味,怎么吃都吃不腻。”

“姑娘…”他嘟起嘴,惹得我忍不住轻轻啄了一口。

“姑娘又欺负月歌…”他故作生气的捧起水往我身上泼来,聪慧如他,却故意往边上泼,海水丝毫没弄湿我的衣裳。

“就欺负你,怎样?”我挑衅的扫他一眼,又在他娇艳欲滴的红唇上浅啄了一口,在他明明欣喜却故作懊恼的目光中,开心笑着离开海边,“我去买两坛上好女儿红,月歌记得做一桌好菜等我回来!晚上我们三人好好喝一杯!”

“知道了,姑娘。”月歌的笑容在阳光下明媚灿烂,影温柔似水的望着我,身影在海水里依旧高大挺拔,手上还抓着两只大龙虾,一身武艺的他,抓鱼的身手比渔夫还敏捷,附近的渔民们都笑言影把他们的鱼都抓走了。

影不仅抓鱼,还抓海虾,抓海蟹,抓海螺,有一日,我偶然说起渔村的秀英姑娘有一个大贝壳,五彩缤纷的颜色,弯弯曲曲的花纹,非常漂亮,放在耳边还能听见海浪的声音,和海风的吹拂。

他大概看我说起秀英姑娘那个大贝壳时,一脸的羡慕,于是接下来的半月每天起早贪黑在海边晃悠,终于让他发现一个海螺型的巨大贝壳,颜色绚丽,花纹清晰美丽,他便把它洗干净,献宝似的送给我,着实让我开心不已,如今,那个大海螺还挂在我房间里的窗边,海风一吹,便发出歌唱似的声音。

他见我喜欢,又拾了好些漂亮贝壳,如今我房间的窗台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贝壳,海风吹来,便撞在一起,发出好听的叮叮咚咚声音。

酒肆离我的竹舍不远,走了半盏茶的功夫,便看到迎风招展的酒旗。

看着酒肆外那一匹千里驹,微微一笑,天还没变,他就找上门来了,也只有他知道我躲在这里。

刚踏入酒肆,便看到角落里身穿月白色长袍的客人站起身来,朗声笑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天未雪,暴雨将来,没有梅雪酒,来杯女儿红如何?”

我哈哈一笑,走过去重重拍着他的肩膀,“先生别来无恙?”

“托陛下洪福,臣一切安好!”数日不见,他依旧是清雅无双,丰神俊朗的纪如风。

“我只是平民百姓,先生就叫我苏苏吧。”我说着在纪如风对面坐了下来,“对了,你也眼尖得很,我一踏进来,你就发现我了。”

“陛下…”

“是苏苏!”

“是,陛…是,苏苏,臣…臣一直紧盯着门口,只待陛下…苏苏一出现就赶紧相认。”

我知道他有事要和我说,但我偏偏不问,他早已叫了满满一桌酒菜,我给自己满了一杯女儿红,仰头喝下,又尝了口店里大厨做的海鲜,味道还没有月歌做的好。

等了一刻钟,他见我只喝酒吃菜就是什么也不问,终于忍不住开口,“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是三王起兵叛乱吧?”

“陛下——”他惊异的看着我,“陛下怎么知道是三王叛乱?”

“天下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淡淡笑道,对纪如风的惊讶不以为然。

“皇上登基后,三王以为陛下被皇上软禁,所以…”

“所以明锐哥哥,凌哥哥,宇哥哥便联合起来举旗造反?”我浅浅一笑,纪如风见我笑得那般开心,不解道,“他们都起兵造反了,天下就要大乱,陛下还笑得这么开心?”

“天下不会乱的!”我肯定的说,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我笑他们三位什么时候这么团结了?”

“陛下——”纪如风哭笑不得,“皇上似乎对三王叛乱无动于衷,南宫将军上奏时,他只说了句随他们去吧!”

“他手里无兵,举国兵马都在南宫手上,他手上就只有那一队近卫军,不随他们去能怎么办呢?”当然,还有遍布天下的暗夜宫杀手,以及他安插在三国的官员。

“可是,三国叛乱,苦的还是百姓,陛下,皇上真要随他们去吗?看刚登基时处理反对大臣的手段,皇上并不是无为之人,真会放纵三王叛乱吗?”

纪如风一脸疑惑,我微微一笑,端起酒杯,看着杯里轻轻晃动的酒,澄澈见底,云天那样聪睿的人,又岂会放纵三王叛乱?一,他没有兵马,不能和三王硬碰,二,也是最重要的,他知道三王的影响力不可小觑,更知道,有人比他更能让三王退兵,那个人就是——我!

纪如风看着我沉静如水的脸色,忽而想起什么似的,笑得像只老狐狸似的紧盯着我,“看来陛下已有对策了…”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纪先生。”我给他满上一杯酒,端起酒杯,“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此事,还需劳烦先生走一趟三王的兵营!”

“臣定不辱使命!”

送走纪如风后,我一手抱一坛女儿红回了海边的竹舍,月歌站在竹篱笆前望着我归来的方向,海风吹起他的满头青丝和妖娆红袍,如今的他,依旧风情万种,妖娆无限,却多了男儿的坚毅和果敢,他应该是站了很长时间了,一眼不眨的望着小路的这边,几乎望成了望妻石。

见我出现,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小跑着迎了上来,从我手里接过一个酒坛子,另一只手执了我的手,十指相扣,紧紧纠缠。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只是梦想!

厨房里燃起炊烟,那是影在烧火做饭,见到炊烟,月歌把酒坛塞到我手里,“影已经生好火了,我去炒菜,姑娘稍等一会,饭菜马上做好。”

说完,跑向厨房。

这样的生活,平淡简单,却透着浓浓的甜蜜滋味。

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三月末,桃花花期刚过,海棠开得如火如荼,映得天边一片粉红,绚丽得如同晚霞。

影在院子里劈材,月歌则拾了飘落的桃花花瓣,洗净晒干,说要为我制胭脂,和酿桃花酿。

而我,看着篱笆外开得纷纷扬扬的海棠花,感受着远处吹来的他乡尘土,微微一笑。

“姑娘似乎心情不错,难道有什么喜事不成?”

我看了月歌一眼,笑道,“有客远方来,算不算喜事?”

“什么客人让姑娘这般期待?”

我微笑不语,月歌正欲问个明白,三匹千里驹在柴门前停住,马的嘶鸣惊落一树海棠。

柴门被轻轻推开,三个挺拔的身影踏入小院。

我看着风尘仆仆的明锐哥哥,凌哥哥和宇哥哥,唇角上扬,勾出一丝笑意。

“苏苏,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要不是纪如风带来你的信,我们还不知道你在哪里呢?你也是的,要写信告诉我们你在哪里,明明白白告诉就是了,还写藏头诗,藏头诗也就罢了,还分别藏在给我们三人的诗里,如果不是明锐哥聪明,发现每句诗的第一个字有古怪,我们三人现在还在想你那三首诗的意思呢。”

刚踏进门,宇哥哥一看到我,便激动得关不住嘴。

“苏苏——”

“苏苏——”明锐哥哥和凌哥哥相对于烈宇来说,就冷静许多,只是俩人眼里泪光闪动,看来也是脸上故作平静,其实和宇哥哥一样激动。

“明锐哥哥,凌哥哥,宇哥哥,欢迎你们的到来!”我走过去,一一拥抱他们,四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我就知道他们三人既能为了我团结在一起,联合造反,一定能看懂我托纪先生带给他们的信,三封信里写了三首诗。

给明锐哥哥的诗:吾得桃花酿,一尝味甘甜。

再尝难释手,三尝香久远。

给楚凌哥哥的诗:西天满霞光,不及桃花色。

海上升明月,客人踏月来。

给烈宇哥哥的诗:芝草满庭芳,酒香随风散。

宾主相尽欢,醉卧嗅海棠。

每一句的第一个字联合起来,便是:吾在(再)西海之(芝)滨(宾)。缺了任何一首诗,都得不到我的确切位置。

我写给他们的三首诗,也是给他们的考验,如果解不出,在我身边也没有意义,不如不知道我的住处,不过,我相信他们!

(三)

岁月如梭,时光飞渡,一转眼,三年便过去了。

如今的我,五个夫郎日夜相伴,个个美如仙,快活似神仙,当然,有个人除外,这个人不用我说大家也知道是谁。

这个人不仅不美,脾气还臭得很,这不,又在找月歌麻烦了,他就是看不惯月歌比女人还美还妖娆还风情万种。

“你这菜淡了,这个鱼不好吃…”

“我是做给姑娘吃的,又不是做给你吃的,姑娘喜欢就好,你不喜欢吃自己做去…”月歌说完,一扭水蛇腰,直接绕过他,如今的月歌脾气也大了些,再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凌的小倌,烈宇说他就仗着我的宠爱横行霸道,其实是他自己爱找月歌麻烦。

“我这是给你提意见,你还摆谱?”烈宇顶着一头红发,瞪着月歌的背影。

我想今天晚上,我又要听到烈宇的唠叨了,这三年来,真是听得不少了,想到这里,我挠了挠耳朵,哀叹不已。

这三年了,我们六人亲密如家人,他们五人虽偶有争执,但好在各退一步,也没闹出什么来。

脾气最大的便是烈宇,他最看不惯月歌最得宠,老是对我发牢骚说我最爱月歌,最不爱他,我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简直是六月飞霜啊。

不是我最爱月歌,而是他受的苦最多,所以我不由自主的多疼了他一些,明锐哥哥,凌哥哥,和影谁也没意见,就烈宇意见多,有好几次,我生气了,说把他送回火城去,让他去做他的焰王,他马上收敛,第二天又故态复萌,一来二去,我也懒得说了。

好在他虽然爱闹,也没做什么出格的,只是有时看到月歌依偎在我身边时,就会不客气的把他推开,自己坐在我身边,我看着他孩子气的表现,想笑又不能笑,又怕月歌受委屈,只好让他坐在我另一边。

不过,宇哥哥也有畏惧的人,那就是明锐哥哥,毕竟当日是明锐哥哥破解了我信中的暗语,才让他有机会来到我身边,所以宇哥哥对明锐哥哥如大哥般恭敬。

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吧!

走到院子里,如今已是三月,海棠花又开了,小院不远处有一处梨花林,每年梨花盛开的时候,我都会在梨花林里漫步,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一些人一些事,往事如烟云,却已刻在记忆里,穿过梨花林,任莹白的梨花飘满肩头,香气萦绕全身。

春风吹来,漫天飞舞的白色花瓣,犹如下了场梨花雨,回眸之间,恍惚在丛丛梨花树中看见一抹修长的紫衣身影,再细看时,却发现只有树丛,及满树的雪白梨花,再无其他。

不由得自嘲的笑笑,或许是我太想他了吧?

很快,海棠开尽,梨花尽落,四月到了。

早上醒来,月歌已不在枕边,空气中仿佛嗅到不寻常的气息,难道有客自远方来?

刚打开竹门,便看到纪如风和南宫骏领着文武百官们黑压压的跪了一地,这阵势,三年来第一次,我第一反应是,朝中出事了?还是云天出事了?

我宁愿是前者!即便云天负我,这么多年来,我还是对他念念不忘,自然希望他平平安安,做个人人称颂的明君。

“纪相爷,南宫将军快快请起!”我忙过去搀扶他们俩个。

“请陛下回去主持江山,皇上已失去踪影,只留下一纸禅位诏书,说要禅位于陛下。”纪如风抬起头朗声道,我一愣,云天退位?

“如今朝中无人掌控,请陛下速速回去主持!”南宫骏也朗声道。

我看着他们二人认真的样子,的确不像在开玩笑,可是,云天退位,怎么可能?他不是最爱天下的吗?怎么会轻易舍弃?

“请陛下回宫主持朝政!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已无踪迹,遍寻不得,若帝位长空,将会引致百姓慌乱,民心煌煌,请陛下以天下苍生为己任,重登大宝,登基为帝!”

“请陛下重登大宝,登基为帝!”文武百官纷纷叩首道。

影,月歌,明锐,楚凌和烈宇在一边看着我,我苦笑一声,他怎么可以这么任性?要天下的时候拼尽一切,得到了又轻易抛却。

“相爷,大将军起来再说!”我扶起纪如风和南宫骏,“众位爱卿平身!”

百官们听我语气好像松了些,暗暗松了口气,站起身来,顾不得拍掉身上的尘土,就殷切的看着我。

“苏苏,这天下本就是你的,三年前,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要退位给云天,但你这么做,自有你的道理,如今他走了,你不回去主持朝政,谁去?”明锐哥哥走过来,劝道。

询问的目光扫过他们,凌哥哥和宇哥哥一脸支持,影一脸无所谓,月歌忧心忡忡,见我看他,努力笑了笑,指节紧紧纠缠在一起,拧得发白。

“月歌在担心吗?”

“姑娘,月歌害怕姑娘贵为女帝,月歌身份卑贱,配不上姑娘。”三年的相处,月歌不再口是心非,有什么话都会说出来。

我握紧他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月歌,我从未忘记,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忘。”

“那,”他微微一笑,“那姑娘就回去罢,我知道姑娘一直关注朝中动向,这三年来,天下大事小事都没逃过姑娘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