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慵懒地蜷起双腿,身子更是东倒西歪的模样,在他面前诱惑如斯,却毫无自知之明地道:“哥,有些话我想对你说。”

“明日再说。”洛玉离眸瞳黝黑如深水,他本可以甩袖离去,却又对她的身体状况有些顾虑,心中虽矛盾,亦不想无事考验自己的定力。

“我现在就说…你要我嫁人的话,我一百个不愿意!”冰儿的眼睫微微颤动,眸光迷离。

洛玉离微微一怔,只是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她,没想到她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冰儿接着低声呢喃道:“哥,我不喜欢其他男人!他们都太脏!”

“哦?”洛玉离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压了压躁动的情绪,只是没想到这个少女竟还有洁癖。

“我发现那些男人个个都有通房,只有大哥一直没有。”她抿了抿唇,认真地道。

“没有又如何?”此时此刻,洛玉离觉着她的脑袋似乎清醒了一些。

“哥,不如我嫁给你…好不好?”她没心没肺地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语。

“咳!”毫无预兆的,洛玉离险些呛到,看来喝醉酒的人思绪果然都是不正常的。

就在他微微的低咳传来,忍不住失态的一瞬间,冰儿立刻坐起身子,凑上前来,勾住他的脖子,一双潋滟的醉眼朦胧中更添魅惑,喃喃道:“哥…你怎么了?”

他抬头,她偏头。

下一瞬,两人微凉细润的唇碰触在一起,两人不由震了震。

这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亲吻,却也有一种美妙的滋味,两人全身的触感都仿佛集中在了唇畔。

感受到洛玉离身体那一瞬的僵硬,冰儿又忍不住醉眼朦胧地啄了啄他的唇,看似有心,却实则是无心之举,如同水中荡漾着潋滟的涟漪,一圈一圈泛起在他的心间,无声无息地荡漾着。

紧接着她的嘴唇放肆恣意了起来,深深吸允着他的唇,舌尖勾描着他的唇形,深入他的嘴唇。

洛玉离身体仿佛被冻住,居然在脑海中空白了一瞬…终于,心中忍不住低叹了一声,迷醉其中。

他和她呼吸相闻气息相缠,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脑中,渐渐开始沸腾,嘴唇开始微微发麻,唇边如绚烂的烟花绽开。

这吻,从蜻蜓点水到深深痴缠,心田如百花谷内万蝶飞舞,温柔得仿佛融化到两人的骨子里。

唇与唇的碰触,舌与舌的交缠,这种亲昵的缠绵极尽温柔,让他深陷其中。

就在这难分难舍的亲密时刻,少女粉嫩的唇忽然离开了他的唇,她喘息着,容颜绯红,“哥,你腰间藏了什么,膈着我的肚子了。”

“不要乱动!”洛玉离虽然面无表情,声音却有些沙哑。

冰儿歪着头望着他,表情认真地道:“我不动便是,可是你不许再打我,我知道你藏着鸡毛掸子?但是这根的尺寸比起以前的鸡毛掸子要粗很多…我也知道你对我不满…但是我不许你用这根打我的屁股。”说着说着,少女的声音越来越低,神色似要昏昏欲睡。

只见,她口齿呢喃含糊不清,迷迷糊糊地又躺了回去。阖着眸子的少女唇儿微弯,发丝散发着清香好闻的味儿,甚至比美酒更加醉人。

洛玉离却是一言未发,眼前少女不着调的话语,实在让他难堪。

半晌,洛玉离摸了摸嘴唇,唇齿间有些意犹未尽的滋味,脸上渐渐染上一层淡淡的柔和,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这个吻实在是出乎意料,也实在是难以形容的一番美妙滋味。

昂起首,想起两年前初次见到她时,只觉着她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没想到已不知不觉长成一个主动对他投怀送抱的少女,那一瞬仿佛一切都彻底发生了改变。

他手指一动,从袖里变出一块玉佩,目光不由在玉佩上看了很久。

伸手拉好另一侧的帷帐,洛玉离缓缓站起,目光沉思着,觉着自己该重新思量一下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想到多年前,那妇人曾经与他谈过的条件,他觉着自己好像不知何时已违背了当年的初衷。

也不知何时,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已经开始影响到了他的情绪。

他居然会因为少女一个吻而悸动,会因为她的吻而出现男人最原始的反应。

他静默了片刻,原本漆黑的眼眸仿佛又深了几许。

第025章 容家有妖孽

接下来的几日,冰儿几乎足不出户,在屋子里翻看母亲留下来的所有书籍。

在那一夜的梦境之后,她几乎可以一目十行,进步不可谓不神速。

只见少女面前摆放着六十四根竹签,长短各三十七,神色凝重道:“我还从没试过起卦算事,不知道成功率会有几成?”

于是,她凝神敛息,心无杂念,按照周易书中所说开始起卦,然而冰儿摆弄了一阵,立刻搓乱了眼前的竹签,深深吸了口气,神情有些古怪而无奈地道:“这个地山谦,艮下,坤上,谦虚之象的卦象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每次都会算错?”

若一个人学习卜卦,往往都会从自己过去的命运开始卜算。

怎知道卦象上面显示,她已经故去两年,而且死于心上人的背叛。

她明明还活得十分滋润,怎可能香消玉殒?更何况她根本就没有心上人,又怎会遭到背叛?

冰儿从不轻言放弃,握掌成拳,不甘心道:“看来,我要重新把周易再看一遍,尤其是易传,听说老子和孔子当年都很推崇此书的,本姑娘还要把筮仪和揲蓍法三日内都背下来,下次一定会算得很准的。”

她拿着书卷,手指捋起鬓边发丝,晨曦从窗棂缝隙当中静逸洒落,将她胡跪的身影勾勒出一个漫妙的画卷。

下一瞬,她很快发现一道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

冰儿微微抬眸,便看到洛玉离的目光正看向她的嘴唇,眸底流转着高深莫测的波光,她摸了摸面颊,忍不住笑眯眯地问道:“哥,你这么看着我,难道我的脸上开了一朵小白花?”

洛玉离把手中茶盏轻轻放下,淡淡道:“我只是看到你认真读书,从未见过,深感诧异。”

“我本来就很喜欢读书,你不知道罢了!”冰儿美眸瞪了瞪他。

“那么,这一次你又算得如何?”

冰儿接着摆弄着卦象,喃喃道:“我算出今日有人找我出门,这个不知道准不准?”

洛玉离看着冰儿嫣红的嘴唇,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回想起那日的情形,心神有一瞬的恍惚,暗道只可惜她是一个酒品不好的女子,醒后居然都忘得一干二净!不过这也未必不好。

正说着,忽然传来敲门声,只见一个小厮领着一个身份尊贵的侍卫站在门外,那侍卫抱拳道:“冰儿小姐,我家主人今日有事相请。”

冰儿微微一笑,看来自己这一卦还是算对了!

她几日前方才知道春风楼的妇人居然是当今燕王的亲姐姐,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清河长公主,她从没想到自己运气极佳,居然结交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当然,她只委婉地,把事情经过掐头去尾地告诉了洛玉离,而且做好了面壁思过的准备。

怎知洛玉离竟一反常态,居然并不反对。

“冰儿,去换男装。”洛玉离的声音已在屋中响起。

“知道。”冰儿应了一声,连忙站起来整束衣裳,把头发高高扎起。

片刻后,冰儿穿着一袭男装,随着护卫一同出去,临行时还给那小厮一笔封口费。

待冰儿等人离去后,院中的鸟儿啾啾叫着,洛玉离轻轻用茶水润了润喉,接着起身打开窗子,淡淡扫了扫窗外那片晃动着的树叶,一只通身雪白的鸟儿立刻扑棱棱地飞了进来。

男子伸出手,手掌白净修长,那只鸟儿立刻落在他如玉的手指上。

且说,在洛府护卫重重的宅院里百鸟争鸣,谁也不会注意这样一只不起眼的白鸟。

当洛玉离解开鸟儿腿上的信笺,目光扫过方形信笺,喃喃道:“没想到二师兄居然到了燕京,看来我今日不得不出去一趟了。”

洛玉离转身离开洛府,来到临近洛府的巷子中,纵身跃入一间看似普通的宅院里。

他站在如镜的池水前,慢慢伸手擦去面容上一些浅显的修饰,将头发用紫色丝带随意地系住,看上去有几分随意的风姿,且不乏读书人的文雅风度,正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随后换了一件华贵的白色雪缎长衫,上面绣着精美高贵的紫色纹案,那宽大的白色衣袖轻柔的垂着,随风漫卷轻摆,带着高旷之姿。

此刻,男子如玉雕般的五官还能看出六分洛玉离的模样,那薄薄的唇,狭长的凤目似并无变化。

他目光轻斜,看向院中一株绚烂的花枝,光洁漂亮的下巴微微仰起,神态宛如月光般宁静悠闲,伸手拂过一缕放在唇边,突然勾起嘴唇,瞳仁里立刻流溢出绚烂异彩,眼神霎时变得温柔高雅,整个人的气质完全变得柔和优雅,仿佛阳春白雪,又仿佛料峭寒山迎来了三月轻柔的春风。

谁能想到只是一个柔和的微笑,就可以让一个人看上去竟判若两人。

多数世人永远不知,所谓的改变气质神韵,便是易容术的至高境界。

冰儿与侍卫坐上马车,竟走了三个时辰,沿途颠晃,已无心看路。

待冰儿神思恍惚地下了车,眼前出现一座平缓的山,山中有座庄园,门口牌匾上写着“容府”二字。

而庄园内雕栏玉砌,气势辉煌,楼台飞宇,十分讲究,与洛府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冰儿心中不觉一惊。

侍卫在一旁解释道:“容家财力在燕国是赫赫有名的,因京城是天子脚下,所以容家就在京城外面安置府邸,这整座山方圆百里都是容家的,这里风水极好,也是寸土寸金。”

冰儿点了点头,容家在京城的势力,她听说过一些。

“这次要委屈您了,听说容家现在有些邪异,虽然是长公主介绍您去的,这个容家老爷却是忙于经商,所以接待的事情都是大公子在做,我听说这个大公子很不着调。”

冰儿诧异道:“既然不着调,为何还要让他出来接待负责?”

侍卫喃喃道:“容家可就这么一个嫡子啊。”

冰儿一进大厅,便看到屋内坐着十名道士,九位和尚,二十六个道姑,十五个神婆…还有一位,呃,女算命瞎子,有人头戴云霞五岳冠,有人身穿黄色天师袍,有人腰系五彩丝绦,有人背后背着巨大的葫芦,有人腰间插着横纹古铜剑…

似乎各个都来历不凡,最令人费解之处,这群人当中居然有很多妙龄女子,长得秀色可餐不说,而且都是精心打扮过的,冰儿第一次瞅见这么多奇人异士聚在一处,令她很是好奇,目光在众人身上来回打量。

哪知,众人看到冰儿的目光颇为不善,高傲中带着一丝不屑。

冰儿沉吟片刻,回头看着护卫,低声道:“来了这么多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护卫咳了几声:“据说是人多好做法,因为容府非常慷慨,来人就给二十两银子,所以什么人都跑来蹭吃蹭喝的。据说这个月就来了五百个驱邪师傅。”

冰儿疑惑道:“如此说来,每人都有二十两银子?”

护卫道:“当然,据说若是驱邪成功,还要翻倍重谢。”

冰儿眉头一蹙,心想这容家真是财大气粗,万两银子抵得上一方百姓一年的吃用,就这么被白白扔出去了。

群星渐稀渐淡,冰儿正陷入思绪之中,忽然一辆马车驶到门外。

大门一开,众女子纷纷站起身来,眼睛开始冒光,俨然孙大圣的火眼金睛。

就连那算命女瞎子的眼睛也骨碌碌转动起来,眼黑多于眼白,这情形令冰儿委实不解。

至此,从车内下来个红衣公子,气质妖娆,长袍下赤足踏着一双木屐,手拿一支长长的黑青色烟杆,面颊边飘垂着两绺碎发,神色既轻浮又潇洒,举手投足有种随心所欲的慵懒,狭长的眸子淡淡扫了眼众人,目光一瞬,唇角带了抹勾魂的笑,令众女子眼前一亮。

冰儿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很妖孽,而且给人一种很浪荡风骚的感觉。

众女子捧着心肺,面露痴笑,与先前神色完全大相径庭。

当场竟然有一位道姑大叫了一声“心肝”,接着白眼一翻,顿时昏厥了过去。

厅内小童与侍卫们见状,立刻乱了手脚。

妖孽美男唇角一勾,从唇角吐出一圈白色雾气,目光不屑地道:“把她丢出去——”

第026章 妒忌的美人

妖孽一声令下,一个不漂亮的女人说丢就被丢了出去。

容府经过了一阵骚乱,很快又恢复了最初的气氛。

与此同时,通过身侧护卫的一番口干舌燥的讲述,冰儿终于知道这姓容的大户人家乃是燕京城赫赫有名的大商人,祖祖辈辈都是做生意的,如今是家大业大,生意做得很是了得,而且容家很多女儿都嫁给了贵族嫡子,所以容家也一直不乏权势,只可惜家族男丁非常单薄。

于是,很多女人都看重了容家的钱财,都想着嫁给唯一的嫡子,又听说那个男人本就是个风流的多情种。

据说,只要能缠上那男子,哪怕只是成为一个小小的通房,都可以飞上枝头当凤凰!

恰好,近来容府似有些家宅不宁,常常寻来一些道士和尚做法事。

所以,也出现了许多道貌岸然的女道士,只为吸引这妖孽多看自己一眼,于是方才出现了刚才那一幕。

此刻,冰儿站着不动,神情若有所思,袖子里的簪子并没有异常,这地方倒是没有感觉出大凶不吉来。

冰儿目光一瞥之间,却忽然察觉有一道异样的眼神正看着她,她微偏过头,发现正是那个妖孽。

妖孽拿着烟杆抽了一口,见冰儿望来,唇边勾出一个邪魅而古怪的笑意。

此刻,长公主的护卫忙上前道:“容公子,这位…小公子是长公主介绍来的,可否通融一下?”

红衣妖孽昂着下巴对他吐出白色烟雾,懒散地斜倚在墙上,长袍下露出一截光洁的小腿,只轻轻嗤了一声道:“入乡随俗,客随主便,既然已经来到容府,就必须按照本公子的规矩来办,到一边呆着去。”

护卫知道这公子哥儿是出了名的为所欲为,高兴时可以把你捧到天上,不高兴时却要狠狠踩你几脚,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苦恼地退回来看着冰儿道:“唉!长公主一直与容家老爷在生意上有些交情,而且长公主非常看好你的实力,无论如何也请你帮个忙,只是需要您委屈一下。”

冰儿负手而立,淡淡笑道:“无妨。”

护卫立刻松了口气,这个姑娘真是个不错的人,否则他回去真不容易交差。

“大公子,这些人该怎么安排?”容家总管接着小心翼翼地问道。

妖孽目光掠过众人,轻轻转动着指尖的烟杆道:“如果想要来我家做法驱邪,漂亮的女人当然直接过关,男的、老的、丑的,都先留下,其余的通通过了第一关再说。”

他忽然回眸,微微一笑,富有磁性的嗓音别有风情地道:“美人们,都和我去后院品尝茶点。”

“容公子,你真是太好了!”只见十几个被选出的美貌道姑们欢喜雀跃,又对着作法的八卦镜子整理了一番仪容,直接被带进了后院,只留下一群妖孽美男看不上眼的和尚道士、巫婆神汉,其中也包括穿着男装的冰儿。

当妖孽男子风姿潇洒地拖着步子走过冰儿的身旁,“啪塔”一声,忽然他足下木屐在地上一顿,目光妖异地瞧了冰儿一眼,唇边勾起一抹邪惑的笑,“希望你今日好运!”

说出莫名其妙的一番话,便留下莫名其妙的冰儿,妖孽一行人已进入了内院。

冰儿又隐隐约约听到那妖孽不屑地道:“丑女人和小白脸什么的,本公子最讨厌了…”

容府最高处有一排深远精致的楼阁,楼阁顶上隐隐约约透着大红牙帐,香气氤氲。

树影下,皎洁的月光斑驳迷离,把屋子映照得朦朦胧胧。

那妖孽半卧在美人塌上,嘴里叼着长长的烟杆,神情十分悠闲。

但见一个绝色的美人拿着扇子,俯身坐在他身侧,目光潋滟地道:“今日的事情,要多谢你了。”

那妖孽轻笑了一声,眼眸里仿佛饱含着款款的深情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好客套的。”

那女子抿嘴一笑道:“公子真是会说话,只是没想到你连长公主都利用了,让她以为容家需要一个可以驱邪的能人异士,甚至把人还专程送到了这里,羊入虎口。”

妖孽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不无深情地调笑道:“好说,好说,若是你需要本公子献身,我也会脱光衣服乖乖躺在你面前的,雪莺姑娘。”

“我只是一个青楼女子而已,我何德何能?”雪莺抿嘴轻笑。

“雪莺姑娘真是妄自菲薄。”妖孽说着懒洋洋地侧趴在雪莺身侧,轻飘飘地说道:“其实,你不是一个普通的青楼女子,你曾经是一个世家女子。”

他叼着烟杆,翘起双足,足上的木屐摇摇欲坠,妖艳红唇与那黑玉的烟杆相映成辉,仿佛无心地说道:“何况我还听说在你家族中女子非常善妒,若是夫君多看了哪个女人一眼,都要把那女子的容颜彻底毁去,据说,两年前一位善妒的家主因迷恋上一个萧氏男子,想要把家族中所有的美貌女子都屠戮得一干二净,但玩火者必自焚,那家族已彻底灭亡,雪莺小姐是唯一的一位幸存者。”

“没想到你对我这么了解?”雪莺眯起眼睛,目中闪过一丝阴冷,仿佛又回想到了过去。

“我当然需要了解姑娘了,喜欢一个人就要了解一个人。我对姑娘的心思可是日月可鉴。”

“哦?你真的非常了解我吗?”雪莺喃喃问道。

“当然…了解的不多,雪莺姑娘在我心中就像一个美丽的谜。”妖孽眨了眨眼睛,故意装傻问道:“但是我知道太子对姑娘也有兴趣,只是姑娘为何会选中我呢?”

雪莺接着妩媚地笑道:“和太子在一起约束实在太多,谁喜欢和宫里的人在一起呢?像你这么又聪明又多金,不拘小节,又洒脱不羁的男人,才是世间少有,我当然是更喜欢你了。”

妖孽抚着胸口,语气玩世不恭却又认真地道:“听姑娘这么一说,本公子真是受宠若惊,当然,那洛家的小子我会好好替你摆平的。”

言讫,他起身来到窗前一个台子上,此处是山庄阁楼观星台,而他手中摆弄着一个奇怪的,黑色的直筒物件。将此物放在眼睛前,居然能看到远处所有的事物,哪怕是黑夜,也看得清清楚楚。

这时候雪莺娇滴滴地问道:“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