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脸严肃道:“天下大局,只有七国天子说了算,岂是一个小小祸乱的妖星能随随便便就改变的,这颗妖星自从这个月出现,光芒淡淡,只是有些奇异,可如今光芒不减反增,虽不知道这妖星究竟从何而来,但是绝不能让它危害世间。”

“对了,这妖星究竟是男是女?”萧琅淡淡问道。

“老夫能力有限,并不知道妖星代表的何人?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只知道这是置死地而后生的妖星,陨落后又崛起,已经开始扰乱大局。”

萧琅眯了眯眸子,微微皱眉,仿佛不适这周围强烈的光线,却是缄默不语。

但见那颗“妖星”被阵法一照,瞬间变得黯然,接着开始发生了移动,似要趁机离去,阵法的光芒迅速集拢向它袭去。

妖星的光芒越来越暗淡,天空的星宿再次光芒大增。

就在这时候,萧琅仿佛有些不支,向后退了一步,四周突然拢起云雾,凤星连带着周围几颗星芒煞然而隐,进入云层。

众人不由一惊,没想到居然要功亏一篑,老者连忙抬手,再次按下,阵法在天地间凝聚灵力,然而,就在这一刹那,那妖星却已经向西方飞去,那里是秦国的方向,而它依然光华笼罩,消失之处显出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

封印居然失败了!老者满脸的沮丧与不甘,面容仿佛也苍老了许多。

“罢了罢了,只是天意,这颗妖星不知会到星宿中哪个地方躲起来?”

“既如此,长老也莫要担忧,来日方长。”萧琅慢慢说道。

“虽然来日方长,希望还有机会。”

老者深深叹息,佝偻着身子,在众人的扶持下,慢慢向山下东面的道路走去。

萧琅淡淡一笑,转身顺着另一侧的道路离开。

只有那穿着白衣的男子,依然站立在山崖上,风吹起他的黑发,白衣男子的目光看向天空,嘴角噙一抹冷笑,玉树临风般地站立着,然而,目光中却闪过了一丝清冷而复杂的意味,慢慢看着对面走来的两个男子,抿了抿嘴唇,转头道:“你们说最近出现了玉倾舞在世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一人冷笑一声,“大哥,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听到你提起这个名字。”

另一侧的一人挑了挑眉头,笑道:“你仍在心疼吗?还是在想着她?”

白衣男子冷冷一笑,那负在背后的手却是不易察觉地微微一颤,依然面无表情地说道:“若是我还在想着她,岂不是太无趣了?”

那人的轻声一笑道:“谁让你们当初也是海誓山盟你侬我侬的,当年是你喜欢和玉倾舞在一起的,也是你先看上她的,最后却是又狠心把人家抛弃,虽然你报仇的心情我能理解,好不容易喜欢一个女人,偏偏这个女人居然是仇家的嫡长女,最后居然还是仇恨占了上风,还真是无情的人啊——”

他语音刚落,只觉对方忽然出现在他眼前,接着一道白光又闪过他面前,而后突然消失,随之又一阵风袭来,他立刻下意识地翻身向前一躲,却是被人狠狠地在身后击出一掌,他一个趔趄,踉踉跄跄跪在了地上,吐出一口鲜血,不可置信地回眸瞪着那白衣男子,没想到居然会被他攻击报复。

“你…你为何要这样?难道我说错了!”

“过去的事情,我不喜欢再提,我只想知道现在是不是玉倾舞出现了?是不是有人放出的谣言?”

“大哥,千真万确不是造谣的,上次我们和容家人一起时,遇到一个刀疤脸,说是遇到了玉倾舞的鬼魂,但是不过应该是有人假扮的。”那个黑衣少年摸了摸头,傲然地笑着。

被打倒在地的那人看也不敢看白衣男子,吸了口冷气道:“我也问了问,说是那女鬼穿着玉倾舞的衣服,而且轻飘飘的在树上如鬼魅一般,后来我们派人去那个林子看个究竟,没想到,玉倾舞的衣冠冢已经被人挖开了…”

“衣冠冢?”白衣男子慢慢抬眸问道。

黑衣少年慢慢道:“是容跖替她造的衣冠冢,当年他也是喜欢她的,里面所有的衣服首饰都是玉倾舞曾经喜欢穿的,倒是大哥你这里一件都没有…”

白衣男子目光冷然如冰,“还有什么?”

“没什么了,目前再也没有听到玉倾舞的消息了,就好像那个人遇到只是一个鬼,一个恶作剧的女鬼…”黑衣少年悠悠说道。

“好了,她已经死了,你们不用再查了,各自去忙吧。”

“知道了,我们走了。”黑衣少年起身扶起另一个受伤的男子,那人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此地,只留下白衣男子一人。

白衣男子慢慢皱起了眉头,他从怀里摸出一枚簪子,轻轻抚摸着,正是玉倾舞当初从悬崖下扔下去的簪子,他慢慢叹息一声,“原谅我吧,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却不得不如此。”

他昂起头,闭着眼睛,喃喃道:“好了,只是一个恶作剧罢了,你两年前已经死了。”

山崖下,那身形优雅从容的男子慢慢踏过了石桥,哪里有刚才体力不支的模样。

“萧三先生。”暗中出现了一些带着面具的人,正是琳琅阁众人。

“对了,冰儿现在怎么样?”

“已经快到秦国了,而且路上结识了很多秦国贵族,表现极佳,不愧是世外桃源的弟子啊。”

“你们准备好,我要去一趟秦国。”萧琅忽然蹙了蹙眉,面容闪过一丝痛楚道:“我必须要过去一趟,开启禁地绝非小事,她一个人应付不了的。”

话音未说完,他“噗”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说来,今日布阵时不知为何,他隐隐当中不愿意替萧家做这件事情,在最后一瞬他改变了阵眼周围的阵纹,却是被力量绝大的九龙镇邪阵法反噬了身体,现在五脏中如火焚烧,为了不让人生疑,他一路上隐忍到了现在。

“萧三先生,你没事吧?”

“扶着我去马车,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你们记得赶路。”萧琅那清雅绝伦的容颜泛着惨淡的白色,这次他伤的不轻。

秦国的边界处,夜色已晚。

“陈大公子,好像一会儿要下雨了呢。”冰儿慢慢策马来到陈大公子的马车前,语气悠然道:“不管公子信不信,不如提前做好防雨的准备。”

引路人抬头看着晴朗的星空,眨了眨眼睛道:“姑娘,虽然你有些本事,可是我真没看出这天空有下雨的兆头。”

“按照她说的做,把马车都停好,把车厢周围都堵上,马匹也安置好。”陈大公子的语气毋庸置疑。

见陈家队伍停了下来,正在安顿众人,远处,那日被冰儿得罪的贵族女郎叫道:“那骗子胡说些什么,在这里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下雨,天气这么好,月亮这么圆…”

她正叫嚷着,忽然一滴雨点落在了她的面容上,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下雨了,下雨了,进马车。”雨势说来就来,无比猛烈。

“不行,马车里也会漏雨的。”

“本来天明地朗的,怎知道会下雨,我们没有准备避雨的东西。”

“前面好像有很大一间院子,趁着雨没有下大,赶快进屋子里面躲躲吧。”容家队伍里的一些贵族说道。

“各位,我奉劝你们最好不要去那间屋子,尤其是女眷。”忽然,瞧见冰儿披着雨披,身姿婀娜地走了出来,她眉目流转,眉宇间说不出的风情动人。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啊?凭什么管着我们?”先前那女子因为吃瘪,此刻还是不情愿地说道。

“冰儿姑娘,你说我们为何不能去屋子避雨?”容跖从马车内探出头来,目光炯炯地瞧着她,被雨淋湿的发丝性感地贴在他红色唇边,显得异样妖娆。

“那间屋子是客栈,已经住满人了,而且不会欢迎有人进去,谁若进去,一定会被吓到的。”冰儿回答道。

“既然住满了,就给我们腾出来,我们是贵族,那些贱民都应该给我们让着。”那女郎明显就是一副不信邪的模样,立刻打着伞向客栈的方向走去,后门跟着很多护卫,其他人也一起跟着。

冰儿唇边慢慢勾起笑意,可惜这些贵族女郎并不听劝,她们自幼高人一等,总是觉着处处非常优越,实际上却都是不懂事的。

不过,这女子对她不敬,她不介意给对方一些教训。

那女郎身旁的护卫上前用力拍了拍门,那门却是非常的结实,半晌,窗口亮出一点光泽,显得非常昏暗,屋子里传出沙哑的声音,“是谁啊?何处来的客人?又要从何而去?”

“开门,我们是秦国的贵族,要在你这里住宿一宿。”

“几位请回吧,你们说的暗号不对,这里不是你们来的地方,速速离去。”

“死老头,装神弄鬼做什么?小心我们把你的门给撞烂了。”

“诸位客人稍安勿躁,这里虽然是客栈,却不是随随便便的客栈,而且已经住满人了,诸位还是请回去吧!”

“混蛋,危言耸听,来人,把门撞开。”那个女郎尖声叫着。

众护卫门摩拳擦掌,正要合力去撞门,却看到门忽然间打开了,里面露出一张惨淡发青的面容,双眼下泛着黑青色的老者,模样十分诡异。

时辰已是子夜,风雨大作,众人在院中如落汤鸡一般。

老者叹息一声,用嘶哑的声音道:“既然来了,我也无话可说,民不与官斗,现在的贵族越来越跋扈了。”

众贵女纷纷向屋子里面走去,趾高气昂地吩咐老者去准备热水热汤。

老者打开了一间空房,目光阴恻恻地看着众人道:“你们就在这屋子里,其他的屋子绝对不能进去,而且这里的柜子也不要打开。”

“死老头,明明有空屋子,居然骗我们说住满人了。”

“我们这么多人,这间屋子怎能够挤下?”

众人慢慢打量着周围,这间客栈说是客栈,其实和寻常人家的两层院子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这里的门窗很结实,而且门非常高,而且在屋中间摆着一张破旧的桌子与床,点着一盏奇怪的灯,桌子上放着香案,里面点燃着香烛,整个屋子昏昏暗暗,而且屋中立着一个巨大的柜子。

那柜子黑黑漆漆的,油漆掉落,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息,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阴森感。

第066章 斗智与斗勇

陈大公子徐步走出马车,他步伐很慢,仿佛在考虑着什么,但见他穿着华贵的紫色长袍,俊美如玉的容颜带着疏浅淡漠的随意神情,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居然心情有些寒冷。

他已感觉出,今夜似乎很不寻常!

侍从替他打着伞,而男子随即进入另一辆马车内。

他修长的手挑起了帘子,一眼就看到正对着油灯而坐,身姿婀娜的美丽少女,在她清冷的气质中带着一点点慵懒,昏暗的灯光越是衬得她面容如玉般的美丽无暇。

只见冰儿手中拿出上好的朱砂,懒洋洋地靠在垫子上,提着笔在手中的黄符纸上慢慢写了起来,她凝目自在悠然,神态动作间一派闲适自得,这神情配上她清纯动人中微显冷艳的面容,实在是无比出众。

陈大公子只默默坐在一旁,眸子黑沉沉不见底,并没有出声打扰。

半晌,她目光也未抬起,一边写一边轻声问道:“夜色深寒,不知公子来此有何指教?”

“不知道姑娘你,写的是什么?”陈大公子提起衣袍坐在她的对面,姿态悠闲,似笑非笑地问道。

“道家的引雷诀。”冰儿漫不经心地回答着,目光并未在他身上,那雍容的气质中带着淡漠,仿佛任何人都不入她的眼。

陈大公子轻轻一笑,在旁侧慢慢道:“引雷诀乃是道家凌霄宗的心法,正心诚意、神气冲和,故道即法也,法即道也。法是心之臣,心是法之主,无疑则心正,心正则法灵,守一则心专,心专则法验,非法之灵验,盖汝心所以。”

冰儿轻轻挑起了美眸,“陈大公子看来博学多闻,对玄术也有了解。”

陈大公子信手端起一侧的美酒,抿了一口道:“在下不才,幼时身体中过寒毒,曾经在山上调养身体了一段时期,那里儒释道三家并立,我均有涉猎,然而玄术高深玄妙,在下只知道这雷诀是上乘的本事,据说道家有都天大雷火印、仙都滋摄印、斩邪断瘟印、急催追捉印、提举城隍司印、五雷使院印、六丁玉女印、五雷火车印等等。”

“公子说的那些,我却都是做不到的。”冰儿也未隐瞒什么。

陈大公子淡淡一笑,唇角笑容似真似幻,“其实在下也是听说,只有德高望重的人,还有修身养性一甲子的得道高人,才能勉强得其门而入,姑娘的确是太年轻了些,不过本事却是不差的。”

冰儿目光冷冽,“不错,寻常的玄术师天地五行都可以调动,但是唯独雷却是难以做到的,除了真正有修为的人。”

陈大公子接着问道:“方才你阻止众人进入那屋子,里面究竟有什么?不知道作为玄术师的阁下,到底知道还要发生什么事情?”

冰儿勾了勾嘴唇,扬起一抹邪惑的笑容,“这个就要问你的陈柔妹妹和陈枫弟弟了,不过他们只是被人利用的工具,背后那人的目的却是要杀了这些贵族,杀光了这里所有的人,视人命如草芥,不得不说,为了利益陈家人真是不择手段呢。”

“原来如此。”陈大公子挑眉。

“还有公子,我不喜欢别人不请自来。”她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在我写符的时候,最好不要打扰。”

陈大公子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人拒绝,他目光深而清远,道了一声打扰,从马车中走了出去。

他慢慢回眸看了一眼,眼中波光一闪,凝着眸子,思忖。

这个女子身上浑身是迷,她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难道真的会是未卜先知?

空旷的天地,夜色甚是清爽,冰儿在马车中翘首,目光看向远处,在那无边无际的暗幕中,偏偏隐藏着阴暗与龌龊。

这世上芸芸的苍生,不论富贵贫寒,本活之不易。

只是有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却要侵害他人的性命与财产,这种人是这世间动乱的最大祸患,残害世人,其心当诛。

当年陈家与玉家本没有任何牵扯,只是因为陈家觊觎玉家的宝物,联合萧家来对付自己,虽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怪只怪有人泄漏了家族的秘密而已。

想到这里,冰儿抬起手指,一抹眉毛,喃喃说道:“日后,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也要找到那个泄密的人。”

外面风雨飘摇,黑暗的客栈内,阻挡了寒冷,众人渐渐恢复了气力。

那老头被众人呼来喝去,送来热水和酒菜,在容家侍卫的威逼之下,一脸无奈地喝了自己端来的酒水,又吃了几口菜,喝了一些热水。

看到老头吃了酒菜后,面目如常,依然安然无恙,侍卫头目满意地点了点头,把老头驱赶了出去,他随后对另几个年轻的侍卫说道:“学着点,出来行走江湖一定要防着周围所有的人,做事情一定要精明小心。”

旁边的侍卫不以为然道:“大哥似乎太过了,这老头不过是山野村夫罢了,而且又不愿意让我们进来,何况这里的食物非常简单,都是周围地里面种出来的,根本入不了贵人的眼睛,除了我们愿意吃,其他人恐怕根本就不吃的,这里我们已经有这么多人,仅仅只有他一个老头,一个人哪里有那么多的坏心思?”

“小子,出门在外当然要小心谨慎,这客栈就算是拒绝了我们,也要小心是不是欲擒故纵,是不是黑店儿?”侍卫头目狠狠瞪了这新人一眼,大家都是江湖人,所以务必非常小心。

“好了,头儿说的对,在外面一切都要小心为妙。”

“既然如此,我们大家便吃吧,荒郊野外,在这种地方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说着,众人就夹上炒好的菜尝了尝,却蹙了蹙眉,味道的确不怎的,众人面无表情地慢慢咀嚼了起来。

忽然那头目眉头一皱,按着肚子,冷汗涔涔道:“等等,酒菜有毒!”

“什么?这酒菜有毒,怎么可能?”旁边的侍卫目光惊诧,话音刚落,众人纷纷口中吐血,倒地而亡。

众人倒地时,听到耳畔诡异的两声冷笑,随之气息全无。听那声音,正是刚才端上饭菜脸色发青的老头,他冷冷道:“武功高强有什么用?有江湖经验又能如何?江湖上的卑鄙手腕还不是花样层出不穷?怪只怪你们居然觊觎陈家的东西,你们这些侍卫死了,那些贵族都是砧板上的肉了。”

“轰隆”一声,外面雷电交加。

屋中,贵族们等着下人来服侍,然而等了许久,依然不见人来。

“奇怪,为何外面这么安静?”一人自言自语说道。

“侍卫们究竟在做些什么?这屋子也太暗了吧,山野之处真是没有一个好地方呢!”大概觉着屋子太昏暗,旁边的贵族又点燃了几根火烛。

那女郎目光看向那黑漆漆上锁的柜子,总是觉着心神不宁。

屋中的气味越来越难闻,众贵族越来越觉着不对劲,终于有人忍不住道:“这究竟是什么味道?柜子里面究竟放着什么?”

众人第一感觉是肉的腐臭味,但一位贵族立刻摇了摇头道:“我曾经与人在山里打猎,有一次迷路,我们被困到山里一个月,我们的猎物都臭了,腐臭的肉味我绝对能分辨出来,那种味道,和那个不一样。”

“把柜子打开看看不就行了,区区一把锁还能难倒我们?”

正说着一个少年用刀劈开了松动的锁头,打开柜子后,里面还有两块木板虚掩着,他立刻捂着鼻子退后了两步,里面飘出一股奇臭无比的气味,却又带着一些药味,木板门慢慢晃开后,里面居然出现一个人的模样,却是头上蒙着白布站立着的。

“什么人?居然藏身在这里?”

那少年大着胆子取下那人头上蒙着的白布,霎时露出一张青白惨淡的面容,那面容没有丝毫血色,双目半睁半闭,嘴唇是青紫色的,肌肤外层隐隐泛着霉灰色,浑身上下笼罩着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这俨然已经不像是活着的人,而且不像是刚刚死去的。

“居然是人,不对是死人。”

难闻的气味袭来,那少年胃里一阵难受,他几乎要吐出来了。

有些贵族管家颇有些见识,大声道:“糟糕,我们进错客栈了,这些是赶尸的人留在这里的,此地荒郊野外是专门给死人住的客栈,这黑色的柜子是喜神柜,专门放死人的,据说这些尸体为了防止腐烂,上面涂了一层药物,这味道就是如此啊!晦气,太晦气了,我们大家赶快离开这里。”

“啊!快些去开门。”女眷们已经忍不住开始尖叫起来。

“来人啊!来人啊!侍卫到哪里去了?”

“这些可恶的侍卫居然丢下了我们,非得重罚不可。”

“不好了,侍卫们都已经死了,厨房里遍地都是尸体。”

众人一阵惶恐,少年门用力地撞着门,然而却怎么也撞不开,门居然在外面被反锁上了,那个所谓看门的老者居然也已不见了。

“可恶,那人究竟想要对我们怎样?”

众人不由慌乱,一人叫道:“大家莫慌,我们必须出去,我们瞧瞧从哪里才能离开?”

半晌,但见一人从屋子冲出来道:“等等,我看到这些房子里还有火油,周围都是柴火,看来是想要烧死我们,实在是心思歹毒。”

忽然,一股烟味传来,在空气中弥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