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淡淡道:“刚才墨家大少来过,说不能娶墨月月为妻。”

冰儿虽然知道此事,有些迷糊,她慢慢道:“又如何?”

“为兄觉着你是不是也想如此?”

如今,他是珍惜这段感情的,但是却觉着她没有珍惜他。

她一直是在前行着,一直是在奋斗着,却惟独没有停驻脚步看看身边的人。

当然,冰儿并不是这般想法,其实,他深爱着她,她也深爱着她。

“你什么意思?”冰儿立刻脸色一沉,虽然知道他是个不曾有二心的男子,只是觉着他如今古怪透了,便秀眉蹙着,拽着他的衣衫前襟,不禁气鼓鼓道:“你也要三妻四妾不成?”

“三妻四妾却不曾想,只是觉着你似乎对我实在太冷淡。不过,刚才你似乎表现的非常好呢!”洛玉离精致的唇角一勾,忽然转过身子把她抱在怀里,双臂一紧,抱着她的腰肢,将她抱入怀中,那冰冷的容颜终于寒冰消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怎么,吃醋了?既然要和我睡,以后可不许乱跑。”

“我哪里吃醋?又哪里乱跑了?”

“那一夜,你说要给我抓药,却自己偷偷跑出去。”

“我不记得了。”冰儿没想到他如此耿耿于怀,不由在心中打着退堂鼓。

“没心肝的小东西,要不要为兄帮你记得?”男子一双清丽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说着,他立刻抓过她的胳膊,将她身体面对着他扳过来,让她的手臂抱着他的脖子,接着整个人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然后伸手‘啪啪’地两下,打在她挺翘的屁股上,慢慢勾着嘴唇道:“你若是依然不听我的话,我还是会打你。”

被男人给紧紧钳制着,冰儿知道自己晾了他这几日,男人很是气恼,而她也非常气恼他打她的举动,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半晌觉着既然已是夫妻,这种事情也是寻常,冰儿强迫着让自己的心情释然。

感受小腹那火热之物,这种姿势,还真是奇怪又危险,此刻,落入他眼中的少女就像是落入凡间的妖精,雪白的肌肤,嫣红的嘴唇,曲线惑人,风髻雾鬓,华容婀娜,清丽多姿,周身都透着妖娆迷离潋滟的光华,美轮美奂,引人遐思。

“到床上躺着,乖乖地休息。”洛玉离抱着她,两人一起来到了床上,开始宽衣解带。

洛玉离褪去她的衣衫后,居然把蜡烛都吹熄了,然后慢慢脱去衣物,冰儿有些奇怪,平日里他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最喜欢看着她的。如今二人衣衫尽褪,还未看到对方的身子,他居然几迫不及待的吹熄蜡烛,他的举止果然是非常奇异,让她想不明白,想不透彻。

屋子那檀木暗红的房门正紧闭着,鼻子一嗅,却是能闻到一股沁郁的芳香,正想着她忽然身下一紧,一阵不适感传来,她立刻发出一声轻轻的嘤咛,接着抿住了嘴唇,腰肢如柳枝般向后一折,形成了一道如同虹桥一般完美的弧度,而她手指紧紧地握住了床单,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平日里他总是先要亲吻一番,两人风花雪月间一番温存,如何今日非常不同?

正想着便觉得他的身子趴在她的身上,他将脑袋无比温柔的埋在了她的肩窝上,发丝带着清凉,让冰儿不禁地浑身一颤,而他紧紧抱住了她,两人触到对方那如雪如缎,美丽光滑的肌肤,这触感不由让二人感到了一阵阵的心神恍惚,无比销魂,随后洛玉离喘息着道:“你好好感觉一番,这具身子的感觉究竟如何?”

冰儿浑身感觉到酥麻麻的,脑子里也混沌不堪,不禁轻轻喘息着,蹙着眉头问道:“哥,你究竟又在玩什么新花样?”

“你就把今夜当作新花样好了!”洛玉离半阖着眼,长长的睫毛洒下如扇子般的阴影,低头吻了她的嘴唇一口,又咬着她的下巴道:“成婚以来,我们同床共枕巫山云雨不过才第三夜,你要好好记得为夫的身子,免得夜里来了个采花贼,你却认不出自己夫君,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别人。”

听着他半开玩笑的话语,冰儿的脸‘噌’地红了,她自然知道他的意图,却并没有点破。

今晚仿佛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涌现,对方虽是洛玉离,却又是萧琅的模样。

萧琅就是洛玉离,洛玉离就是萧琅,他现在就是用萧琅的身份在床上待她呢。

想到那个如玉的君子,那温柔高雅的男子,冰儿忍不住抿了抿嘴唇,目光迷离。

黑暗中,轻柔的呢喃在床榻上悠悠旋转,雪白的轻纱幔帐遮挡着,掩去了满室的春光。

爱意浓浓,月色轻怜,羞涩放浪,一切一切的爱意浓浓,通通交织成一片绚烂的火海,炙热的,燃烧着将她和他紧紧地疯狂地罩在其间,此时此刻两人仿佛忘却了所有的一切,只求这一夕之欢。暧昧轻软的话语不断在她耳畔呢喃着,伴随他身下渐渐疯狂的爱意,居然给她带来异样刺激的感觉,冰儿抿着嘴唇,漂亮的指尖难以忍受地不住攀上了男子的肩膀。双腿用力地夹着他的腰肢,平日里洛玉离最是喜欢看着她失控的样子,这暗夜中虽然伸手不见五指,却依然能感觉到她浑身如罂粟花般绽放出的热情与妖娆。

清晨,她慢慢睁开了眸子,身侧躺着那白袍微乱,肌肤隐隐泛着玉华,面庞如玉,恍若兰芝的男子。

她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不由面容一红,腹部传来一阵抽痛,疼得难耐,轻声哼着,手掌慢慢撑起了身子,却感到一阵热湿。她推了他一把,“你起身,别挡着我,我不舒服了。”

洛玉离轻轻让开了些许位置,冰儿立刻如获大赦爬下床,但是刚刚下去却被洛玉离伸手揽住了腰肢。

冰儿一脸没有没好气地回头瞪着洛玉离,质问道:“你又干嘛,昨晚折腾的还不够吗?”

洛玉离把她轻轻地扯到自己怀里,勾唇笑了笑,看着一脸戒备的小丫头,洛玉离低头吻了吻她的嘴唇,目光充满了怜惜,“我给弄些药来,你不要担心。”

感受到男子的温柔,少女心中一暖,外面清风瑟瑟,天色晴朗。

“听说你最近又开了一个珠宝首饰铺子?”洛玉离一边上药,一边问道。

“是啊!自从嫁给了你,我觉着压力很大。没有多少嫁妆的女人伤不起,怕你嫌弃我啊。”她懒洋洋地躺在他的怀里说道。

“丫头真是胡说八道。”洛玉离的指尖在她大腿内侧划过,指尖流连忘返。

“我就是喜欢自己有钱啊!数银票的感觉最好。”冰儿靠在他的怀里,神情向往地说道:“而且霓裳阁生意很好,所以我就顺带开了一个珠宝首饰铺子,并没有打算抢走别人的多少生意。”

“瞧不出你居然是个小财迷。”洛玉离轻笑了一声,低头轻轻吻她。

晨雾柔和,晨曦淡淡的打在竹林之中,白雾蒙蒙,笼罩上了一阵梦幻般的纱曼。

白日不宣淫,一间屋中却传来羞人的声音,那床榻上的美人伸出芊芊玉手想要褪去容跖的衣衫,却被他伸手给拦下了,两人居然都全部穿戴着,女子瞧着他邪魅的脸庞心中怦然直跳,嘴唇凑到他的耳畔,亲吻了一番,又不禁向他的嘴唇吻去。

“别随便碰我。”容跖忽然挥手,挡住了女子所有的动作。

随后,容跖在她身上驰骋着,眯起了眸子,他的衣衫如火,犹如红色妖莲。

忽然,动情处听到他情难自禁地叫道:“倾舞…倾舞…”

女人的脸色霎时有些难看,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亲密男人,没想到这个男人在这种时候居然叫着其他女子的名字。

她抿了抿嘴唇,却看到床下面卧着一只丑陋灰白的猫儿,她瞪了那猫儿一眼,那猫儿也鄙夷地看着她。

随后,男子带着她走出了水榭,来到周围的街道处,此处五十丈外是一处停泊的码头,居然能容纳十艘中型大船同时靠岸,不得不说此地确是一个做买卖的好地方,然而一路行来,容跖与那女子始终留着一线距离。

她本以为自己与他欢好后,他总该把她带回去的,她毕竟是家妓,任何男人都可以把她从主子那里讨回去的,谁知道这个男人从她身上爬起来后,居然又一副迷人无比,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

更让她受不了的是,这个男人居然在怀里抱着那只猫儿,对那猫儿的宠爱远胜过自己,她头一次开始妒忌一只相貌丑陋猥琐的猫儿。

此后两人进入了一间新开的珠宝铺子,容跖知道这里是玉猫公子所开,特意带着这个女人来了这里。

“说吧,你喜欢哪个?”容跖轻轻抽了一口烟杆。

“公子,这些东西都太贵了,虽然都很不错,不过就送普通些的给人家就好了!”

容 跖挑了挑眉有些诧异,他身边不乏各种各样的女人,因为诸多原因,他向来不会让一个女人给他解毒,起初这些女人个个都以为自己乌鸦变成了凤凰,个个都生出了 别样的心思,而且他常常出入很多地方,不可能随身带着一个女子,所以他的女人一向换的又多又快,而且都不是良家女子,不过却少有这样能忍的,居然没有趁机 从他这里得到好处?

不过容跖向来不小气,尤其是对于这些曾有过鱼水之欢的女人,虽然女子非常小心,不过若是容跖不真送个像模像样的珠宝首饰,岂非笑掉旁人的大牙,于是,他还是带着那个女子径直去了楼上最贵的柜台前面。

“二百两银子以上,五两银子以下的珠宝首饰,你可以自己随意来选。”容跖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 个男人果然不愧是容家大少,她这次简直就是碰到了财神爷了,以前留宿的男人从来都是拍拍屁股走人,顶多给她扔下几十两的缠头。听到容跖的话语,这女子眸子 霎时一亮,她笑着在柜台前流连,最后选了一个刚好价值二百两银子的镯子,成色与质地在其他首饰中只能算是一般的。

这个女人很识趣,也很聪明,然而还是暴露出了一些心思。

容跖看这那镯子,本是婚嫁用的龙凤镯,果然还是别有心思的。他又轻轻抽了一口烟杆,勾了勾嘴唇。

“这 个镯子不好,实在是太寒碜了些,颜色有些老气,干脆把旁边那个发簪拿来,这个非常适合你!”容跖指着檀木柜台当中非常漂亮的一款发簪,上面镶嵌了几十颗细 细密密的钻石,簪子本身便是黄金打造,在阳光下无比闪耀。不过这种东西对于喜欢炫富的女人来说的确不错,但是玉倾舞就从来不戴这些。

他二话不说就摸出了银票,这簪子的价值上千两之多,比之那个龙凤镯价值贵了五倍,而且没有女人能拒绝得了这种诱惑。

那女子此刻感受到周围女人的羡慕目光,忍不住摸着面颊,已陶醉得不知自己姓什么。

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正是玉猫公子,“容大少爷真是好眼光,你带来的这位美女五官清丽皮肤细嫩,乌发幽黑,这款发簪戴着实在很适合她。”

“真巧。”容跖对冰儿微微笑笑,送去银票。

“你的解毒工具?”冰儿接过银票,忽然凑到了容跖面前,低低说道。

“嗯。”容跖摸了摸鼻子,玉猫公子的鼻息就在男子耳畔,闻到她身上的一股幽香,容跖不由侧目一看,瞧见少女颈部的汗毛,泛着淡淡的乳白色,极是好看。

“一次性的?”冰儿眸子弯了弯,语气鄙夷。

“这个是一次性的!”容跖点了点头,毫无隐瞒。

“公子,你觉着我戴着这个好不好呢?”忽然旁边的女子巧笑嫣然地看着她,手指指着鬓边的发簪。

“不错,非常适合你。”他笑着为她捋了捋额前的发丝,目光看了簪子一眼,很满意自己的眼光,此物作为分道扬镳的礼物还是不错,他最讨厌的就是女人用各种手段缠着自己。

“公子,那么我们先前去哪里?”

“你先回去,我还有正事要做。”容跖迷人邪惑地对她笑了笑。

“嗯。”女子浑然不知这个男人已经把她打发了,依然做着春秋大梦,扭着纤腰向陈家码头走去。

“女人啊!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以色侍他人,能有几时好?”冰儿斜倚在门前,勾着嘴唇说着风凉话。

“嗯,像你这么通透的女人实在不多,懂得自己养活自己,本公子也很喜欢。”

“我说阿肥可以还给我了吧?”冰儿看了一眼阿肥,却看它居然不理会自己,不由蹙了蹙眉。

都说猫儿嫌贫爱富,如今自己有了银子,它却跟着容跖混的不错,居然连她都不理会了。

“不急,你这女人根本就没有时间好好照顾它,本公子觉着它很好,是不是,小舞?”容跖阴阳怪气地叫着猫儿的名字。

“什么?小舞?”冰儿扶额,重重的扶额,面容已经彻底发绿了。

“不错,本公子给它起了个新名字,叫小舞。”容跖抓住阿肥的尾巴,在指尖上绕了绕,似乎很是喜欢,“玉倾舞的猫儿应该叫它小舞才对。”

“阁下真是恶趣味。”冰儿脸色顿时沉了沉,这个容跖真是什么都能说出来,做出来。

“什么恶趣味,本公子是为了它好才对。”容跖抬眸又瞧了冰儿一眼,只见少女迎着阳光目光有些飘远,他的呼吸霎时间给停住,霎时间有种被眼前女子的绝代气质惊得窒息。

他 仿佛这一瞬间看见很多年前赵国玉兰花开得最繁茂的时候,他初次跟随萧白凤参加赵国宴会,两人刚刚转过回廊,就看见一个绝色的美人站在花树之下,绝世独立, 在她的手中抱着一只猫儿,那猫儿刚刚受伤,被她用手帕包扎起了前腿,微风徐徐温柔的吹过,女子回眸一笑,百媚丛生,目光看向了二人,眼眸如水潋滟。

此时此刻,他的心,突然痛了痛。

忽然,他抬头问了一句:“对了,你和玉倾舞是什么关系?”

冰儿不由一怔,“你说什么?”

容跖墨黑的眸子看着她,又极其认真的说了一遍:“你和玉倾舞是什么关系?”

第099章 玉家的余孽

容跖墨黑的眸子看着她,又极其认真的说了一遍:“你和玉倾舞是什么关系?”

闻言,冰儿慢慢抬起了眸子,风透过树叶,传来沙沙声。

外面风和日丽,阳光很是刺眼,冰儿的眸子极快地眯了起来。

她没想到第一个质问自己与玉家关系的居然是容跖,如今有人心中生出了怀疑,她心中亦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不是欣喜,也不是惧怕,此时她内心的感觉很是复杂,又有一种感觉颇为鲜明,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扬起了一丝淡淡笑意。

她眸子流转,回过眸子道:“这话有些古怪。”

“古怪么?”容跖轻声问道。

“容公子,我是洛家的人,与玉家有什么关系?”

凝视着少女,容跖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仿佛脑海中有一团迷雾围绕,接着摸了摸下巴问道:“你叫玉猫公子,莫非与玉家有什么关联?”

冰儿目光直直地望着容跖,忽然一笑,“区区一个名头罢了,若是这世上同姓之人就有关联,岂非个个都是亲戚?”

容跖道:“既然你会玉家箭法,而且这只猫儿居然跟着你,那么你总会与玉倾舞有些关系吧?”

冰儿淡淡道:“这只猫儿其实是自己跑来的,至于你说的箭法…对于我来说莫要说玉家箭法,就是陈家的腿法,甲御派的甲御术,还是韩国的无极术,我都略知一二。”

容跖哈了一声,眸子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道:“你居然会这么多门派的武功?怎么可能?”

冰儿的嘴角依稀微挑,“别忘了,我可是琳琅阁的人。”

说着,冰儿退后一步,长袖一舞,便飞快地施展出了无极术,接着身形一转,又施展出了甲御术,忽然间双腿高高地抬起,凌空飞舞,正是陈家腿法,看到这些,容跖眼里露出被惊到的神情,这个玉猫公子实在是个一妖孽,实力强大的让他觉着变态。但是心却立刻沉了下去。

“这个答案如何,有些事情不过只是巧合罢了?”冰儿收起了攻势,笑着问道。

容跖想了想这番话倒是有理的,不知为何,他还是觉着不可信,瞧见了这些,再看‘少年’那张盈盈的笑颜,竟然有些迷迷糊糊,仿佛已只身踏入云颠,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瞧了冰儿半晌,容跖却倚在门边上不动,低低道:“你是不是不想同我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冰儿微笑。

容跖忽然笑道:“其实你不是玉家的人也没有关系,本公子倒是发现了一个玉家的人。”

冰儿挑起了眸子,问道:“何人?”

就在这时候容跖卖起了关子,拿着烟杆慢慢地抽了一口,“告诉你一个事情,青玉其实是玉家嫡系的人。”

冰儿一怔,脸色微变,没想到那个少年居然是玉家的。

她是觉着青玉有些眼熟,却不曾想到容跖说青玉是玉家的嫡系,但是嫡系的人她都认得,独独没有见过青玉。于是,在最初的一瞬间震惊过了之后,冰儿悠悠开口问道:“哦?那么青玉是玉家的何人?”

容跖勾了勾嘴唇,笑道:“这是个秘密,我可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其他人…”

冰儿缓缓地冷静了下来,“又如何?”

“我曾经追查过玉家人的下落,从玉倾舞死后我就在暗中寻找,玉家嫡系很多都被流放到了海外岛屿,中途遇到了海难,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生还,但是也有个别例外的,譬如我得知这个青玉曾经偷偷潜回来,脸上被毁过容,后来被那道士救了,现在面容已经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冰儿凝起了眸子,不曾想居然是这样的事情,既然得知青玉是玉家人,却不知道是哪个,如今她倒是不好表现的太急切了。

容跖笑了笑道:“就算你否认与玉家的关系,这个是人之常情,毕竟玉家嫡系如今不允许在七国内留守,不过我也明白你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关系的。”

冰儿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她心中有几分欣慰与酸楚的感觉。

青玉居然是玉家人,她居然没有想到这个玉家少年居然隐匿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当务之急,就是弄清楚他究竟是自己的哪位亲人?于是,她飞快地向霓裳阁奔去。

咸阳城集市上,周围酒楼客栈繁华,青石马路非常宽大,足够让十辆马车并排而行。

但见一辆无比华贵的马车行驶的很快,正向前面一辆朴素无华的马车追去,很快便追上前来。

“萧三先生,等等本宫。”后面的马车传出一个男子威严的声音。

“吁!”御夫立刻拉紧了缰绳,放慢了速度。

“萧三先生,萧三先生这次居然也会去禁地,真是没有想到啊!”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从马车中探出头来,目光看着萧琅,此人正是秦国的太子,而他看向萧琅的目光非常景仰。

“萧某也未曾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太子殿下。”

萧琅坐在另一辆马车上,他轻轻地勾了勾嘴角,眉眼如玉、风雅天成,而他的气质衬托地周遭景色亦活色生香了起来。

“其实我是特意来找萧三先生的,我们毕竟都是有着相同目的的,对不对?”秦国太子问道。

“殿下说的不错。”萧琅微微一笑。

“本宫这次也已准备参加陈家禁地之行,主要是因为陈千浔公子要求玉猫公子进入禁地内探寻一番。而我也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毕竟陈家的禁地还在秦国,应该归秦国所有,而非陈家私人的财产。萧三先生觉着意下如何?”太子眯着眸子认真地说道。

“殿下说的不错,在下也是这样认为的。”萧琅点了点头。

“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若是萧琅公子不介意的话,能否到我的马车上来一叙呢?”太子哈哈一笑,依然在马车上探着头。

“也可,不过我希望太子身旁不要留外人。”萧琅意有所指,淡淡地说道。

“我明白了。”太子回眸看了一眼雪莺,知道萧琅在避开她,而他对这个女人也不过是当作玩物罢了,

雪莺抿了抿嘴唇,脸色很是难看,若非这太子殿下知道她是雪家女儿,知道她曾经在雪家禁地出入过,否则也不会带着她常常出入,雪莺本来觉着自己有些价值,不曾想萧琅出现后,太子居然对她冷冷淡淡的。

很快,两辆马车都停了下来,萧琅起身向太子的马车走去。雪莺则和后面的侍婢坐在同一辆车内。

萧琅目光含笑,余光不经意地扫过街道,却忽然瞧见两道身影,不由深深蹙眉。

远处青玉面对着玉猫公子,半晌都没有说话,他的神情呆滞,丝毫没有平日里的机灵与傲气,却见他的眼泪顺着俊美的面容滴落,泪流如雨般坠在地上,而他忍不住咬了咬牙,伸出手用袖子擦了擦。

“别哭了,玉覃,不过我还是叫你青玉的好。”冰儿拍了拍他的肩膀。

“姐,我遇到你真是太好了,不过…为何你现在却变了。”

“有时候造化弄人,就像你现在也变了一个模样不是?”冰儿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