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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紫陌。”

“白玉笛。”

白紫陌、白玉笛应道,他们对人类还是保持着戒心的。

“风公子,既然你是主子带回来的,那就是客人。请随我来吧。”白玉笛朝着风临月露出个客气的笑容,做出邀请的姿势。

风临月虽然满肚子疑问,但是被困在小倌|馆几天了,早已经是疲惫不堪。更别提还有一身伤,于是便随着白玉笛去了。

翌日,阳光很明媚。

风临月是闻着园子外飘来的花香苏醒的,当他看到头顶陌生的地方时有瞬间的愣住,尔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何处。要说昨夜他原本是抱着十二分的警惕心的,可是实在太疲了,居然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还睡到这个时候。

风临月从床上起来,穿戴好后。拉开门走出去,便看见昨夜见到的那一男一女正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风公子醒了,正好,早膳已备好。请随我们去用膳吧。”开口的还是善言的白玉笛。

风临月点了点头,道:

“有劳了。”

风临月随两人穿过廊道,走到饭厅时,看到一个红衣妖娆的女子正低着头。待他迈进饭厅,那女子也抬起了头,他一下子愣在当场了。

“你…”

“早。”白阿妩冲着被自己女装相愣住的风临月挑眉一笑,“忘了告诉你,我叫白阿妩。还有,我是雌性。”

“你、你是女的?”风临月虽然对白阿妩的用词颇感奇怪,但他更惊诧昨天那个风流倜傥的邪性男子竟然是个妩媚动人的佳人?

第七十章:狐妖的勾|引(上)

思过堂后山,菜园。

太阳在天空明晃晃地照耀着,尘空跟许多小和尚一起在菜园里拔草。突然,他身体晃了下,还好身边的小和尚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尘空师兄,你没事吧?”

“没事。”尘空答话,但是那眼睑处的青痕太重,脸色也太苍白的他实在没有说服力。因而菜园里的其他和尚都围了过来:

“尘空师弟(兄),你去一旁休息下吧。”

尘空本不愿,但是其他和尚不由分说。直接将他搀扶到菜园坎上,让他坐下。

“多谢师兄(弟)。”尘空不再逞强,在坎边歇下。看着他们在园子里拔草,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恍忽起来。这些日子在思过堂,他极力想潜心修行,忘掉白阿妩。可是却总是适得其反,反而更多时间想起了她。这令他彻夜难眠,状态更差了。

“师兄,我与其他师兄要去另一边了。你不如先行回去吧。”刚才扶尘空的小和尚从菜园里跑了过来。

“这里已经拔完了吗?”尘空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恍忽了多久,连师兄弟们拔完草都不知道。

“嗯。”

“那你们去吧,我就在这里再待会儿。”尘空答,后山风景优美、空气也好,他想静静。

“那好吧。”

“大师,你是在想白蛇姐姐吗?”在那些和尚离开后,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

尘空回头一看,却见一袭红裙的狐妖正在路边的一株树叉上轻晃着双腿笑望着自己。他脑海里有瞬间的失神,把眼前的身影当成了另一个她。不过在对上狐妖媚姬那双似看穿的眼睛时,倏地回了神。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尘空冰冷地望着她。

“大师是不是很失望,不是白蛇姐姐。”媚姬手勾着发,妖娆万分地俯视他。

“贫僧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尘空回过头,不去盯她那双看透人心的眼睛。“你走吧。”

“呵呵呵…”媚姬看着尘空回避的身影笑了,“大师真不想知道白蛇姐姐的近况?是口是心非吧,我媚姬可不相信开荤了还能改回去吃素的。”男人都是好|色的。

“你——”尘空被媚姬讽刺的话给激怒了,回头瞪着她。

“怎么?说中你的心事了吧。”媚姬继续笑,“虽然白蛇姐姐予我无好感,但是同为妖,我还是替她不值。居然为了你这么个懦弱的和尚流泪,你可知咱们妖本是没有眼泪的…”

尘空紧抿着唇,但是内心却相当激荡。他想起白阿妩离开时,决然泪流的模样。心里突然痛了起来,没错,他是懦弱的。但是他已经错了,难道还要一错再错?

“芙蓉帐软春风暖,狂戏蝶红被翻浪。大师,白蛇姐姐能给你的,我媚姬一样可以,甚至比她更好。你不如一试,如何?”在尘空内心复杂万分时,媚姬却从树枝上一跃而下。走到他身边,伸手撩拔他,说道。

“滚开——”

第七十一章:狐妖的勾|引(下)

“滚开——”尘空闻到狐妖身上那媚|惑人的香味后,立刻冷下了脸,一拂袖,将她给扫到一旁去。

“哼!”媚姬不防被他突然一扫,身体跌落到了地面。她媚|惑的表情立刻为冷,瞪着尘空说道,“现在装清高,早干嘛去了?你以为你现在念经颂佛就当什么事都没有了?别笑死人了,你跟蛇妖发生了不轨事情一辈子都会印在你身上…”

“你——”尘空的表情仿佛是被雷劈中了般,狐妖的话虽然让他难堪,可是他心里却再明白不过,为什么努力也忘不掉白阿妩,就是因为他心里其实一直有她。

“我什么我?”媚姬继续讥讽他,“做了回嫖|客还想做佛?如果这样,你们佛门也不干净了。”

咻——

媚姬的话再一次如利箭射中了尘空的心脏,他已经犯了戒,已经污了寺门清誉,自己再继续待下去,难免不让其他师兄弟想起他犯过的错。可是要离开这里吗?那师父的期待呢?他要让师父失望吗?

“啊…”尘空脑海里无数的声音响起,相互博击、拉锯着,让他神情一变再变,最后忍不住双手捂头爆发出痛苦的呐喊。

媚姬看着尘空这个痛苦的表情却勾起了唇角,就是要这样。

“痛苦吧,哼,更痛苦还在后面呢。你那样对待白蛇姐姐,只怕她也恨死你了。你呀,真是两头不是。哈哈哈…”

媚姬张狂地笑着,直到听到另一边传来动静后,才余犹未尽地离去。离去前,她回头看着痛苦的尘空,心里非常爽快:

臭蛇妖,敢瞧不起我。我就要让你爱的人跟你都受煎熬。

“尘空师兄,你没事吧。我们刚才好像听到有什么动静?”去后面的小和尚们都赶过来了,看着尘空表情不对劲,有些担心地问道。

尘空放下了手,朝他们摇了摇头:

“无事,多谢师(兄)弟关心。”

“真没事?”其他人还是不放心。

尘空点了点头,他此刻的心情如何能对外人道。

“不如你先回去吧,咱们另一边菜园的草还没有拔完。”一个比尘空年长的和尚说。

尘空此刻也不能安静待下去了,他没有逞强,点头,站起来离开。

“师兄,你说尘空师兄这是怎么了?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尘空走远后,听到后面传来小和尚的话。

“哎。”稍年长的和尚叹息,“还不是情字害人,也不知道尘空师弟能否挺过来?”

小和尚们面面相觑。

尘空抿紧了唇,加紧了脚步。

夜,凉如水,周围其他的房间里已经是一片黑暗,隐入了安静。尘空房间里的烛火却亮着,而他对着烛火发呆。

“…你那样对待白蛇姐姐,只怕她也恨死你了。”白日里狐姬的话又在尘空脑海里闪过,他想起自遇到白阿妩的种种,从最初的厌恶,到后来的相安无事,再到对她有种莫名的感觉,自己却拼命压抑,最后是那一场如梦般的缠|绵。

他的表情随着所想而变化着,时而皱眉、时而微笑,一直到白阿妩离开时突然流泪的模样,他突然表情就怔住了。

第七十二章:她是妖

方丈房间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正在打坐的一禅大师睁开了眼睛:

“进来——”

“方丈——”进来的小和尚朝着一禅大师行礼。

“有何事?”一禅大师盘腿坐在禅床上,望着他。

“回方丈,是刚才思过堂传来话。尘空师兄想见您。”小和尚恭敬地答道,心里却一直在猜想尘空师兄是不是受不了思过堂做农务,所以想回来?

一禅大师听得一怔,微沉思了会儿,说:

“好,我知道了。”

小和尚却傻傻地站在原地,这是同意让尘空师兄离开思过堂吗?

一禅大师见小和尚表情有些懵,朝他摆了摆手:

“你下去吧,这事儿我自有主张。”

“是。”小和尚这才离开。

一禅大师又闭目打坐了会儿,待他再睁开眼睛时,却忍不住说道:

“劫,都是劫数啊。”

一禅大师从禅床上起来,然后出了门。

思过堂

尘空在院落里拿着斧子劈着柴,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任谁看都觉得他变得有些木讷,甚至就像是灵魂都空了般。

一禅大师远远地望着那个机械劈柴的徒弟摇了摇头,然后朝着他走去。

尘空看到出现在身边的身影时先一愣,抬头一看是师父,一下子唤道:

“师父——”

这声师父有些激动,还带有如同迷路了的孩子般的迷茫。那死灰般的神情也变了,渴望地望着他。

一禅大师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这般无助的模样,也心疼。他无声叹息了声,伸手拍了拍徒弟的肩膀:

“把斧子放下,跟为师来吧。”

尘空放下斧子,默默跟着师父而去。

思过堂其他的和尚都颇好奇,一个个偷偷张望,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有胆子敢去偷听。

一禅大师走进了尘空的房间,然后在凳子上坐下。

“师父——”尘空一进去,就跪在地上了。

一禅大师看着徒弟,这些日子清减了不少。又是无声的叹息,过了一会儿才说:

“徒儿,你先起来吧。”

“师父,我不起来。你就让我跪着吧。”尘空心里也难受得紧,宁愿长跪不起。

一禅大师见状也就由着他,问:

“你的伤都已经好了吧?”

“多谢师父关心,徒儿已无事了。”尘空听着师父的关切,心里更自责了。

“那就好。”一禅大师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问,“你要见为师可是有话想对为师说?”

“师父——”尘空深深把头磕在地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本来是想忘掉发生的事情,可是我却发现自己越想忘、越忘不掉。那些事情就像是疯长的树蔓缠在我心上…”

说着,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徒儿——”一禅大师的表情严肃起来,“抬起头来。”

听着师父严肃的声音,尘空抬起了头,表情有些迷茫地望着他。

“你五岁时就随为师进了寺里,二十年的修行,却还悟不出来吗?”

“师父——”尘空还是迷茫地望着他。

“唉。”一禅大师站了起来,伸手轻拍他的头,“佛家有云,万物皆归自然。你身在局里入了迷,却忘了凡事不能强求的道理。”

“可是她是妖,这是不对的。”尘空答道,他是佛门弟子怎么能够喜欢上妖呢?

一禅大师摇着头,叹道:

“你还是没明白。妖亦是芸芸众生里的一员,虽然人妖不可恋,更别提佛家弟子与妖。但是你该想的不是这个问题,你要遗忘她没错,只是你不该强迫自己,而是顺其自然。”

“可是…”

“徒儿,你离开寺里一段时间吧。”

“师父…”

第七十三章:现蛇身

江南白园

绵绵细雨飘洒着,朦朦胧胧,有些不真切的感觉。

风临月站在廊边,出神地看着雨,不知在想些什么。那身影与风景汇织,如画般。果然是个十分俊美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