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竹越写越没品了。、。

我的错....

化蛇的小番外

化蛇虽然是一只不羁的神兽,但身为动物,他还是有神的觉悟的。

自从被锦时收为坐骑,并日日在她心中占据越来越重要的地位后,化蛇的小心思便开始转动了。

他觉得,他已经从一只坐骑,升级成为伴侣了。

生出这个念头,要从月老殿说起。

锦时是天宫样貌数一数二的上神,日日登门来访的神仙化蛇眼珠子转晕了都看不过来。

后来他在其他几位上神的交流中得知,要成为锦时的伴侣,需得月老牵线成功,一根红线绑定一生姻缘。

得了个空档,化蛇便悄悄去了月老殿,想要看看锦时的红线到底牵在谁的身上。

可是月老殿红线成团,密集如同蜘蛛网一样,化蛇不仅没有找到属于锦时的那根红线,还不小心被红线捆的跟粽子似的,挣脱不了。

月老从别处讨了酒回来,喝的醉醺醺,东倒西歪的一头扎进红线堆,蓦地撞上软绵绵的团子,乱呼了一声。

“咦,这是谁家上神送来的大粽子,端午节,这不是还没到吗?”

说完,便醉笑着伸手乱拔,嚷着“吃粽子了吃粽子了”,不仅飞快的把红线扒开,连化蛇身上的衣服都被拔的一干二净。

彼时化蛇虽修成人形,但样貌尚在修行中,随意在凡间找了个模子变化,酒醉中的月老倒也没看出来眼前这个被自己拔得精光的孩童便是平日里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锦时上神的坐骑化蛇。

“哎哟哟,这是什么时候的习俗,粽子里面流行包人了呀。”

月老眯着双眼,双手在化蛇滑溜溜的身上上下摸索,一副好不享受的模样。

化蛇涨红了脸,又因为私自潜入月老殿不占理,只得生生忍下火气,咬牙道:“月老,能麻烦你把手拿开么?”

“哎哟哟,这人还是活的嘞。”

月老笑眯了眼,喷出几口酒气,差点没把化蛇熏晕过去。

“你这仙童,是哪家上神家的?”

月老虽醉,却没傻,自然知道眼前这不是什么粽子,而是被自己红线困住的仙童。

化蛇平日虽然骄躁,但毕竟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在天宫不讨喜,他估摸着,要是老实告诉月老自己是谁,月老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绑住他的红线重新绑到他身上,而且还要多加那么几层。

于是他干咳两声,一本正经道:“我是沉玄上神家的仙童,特来为我家上神求姻缘的!”

“哟,沉玄那小子呀,哎呀呀,没想这小子也红鸾心动了,稀罕,稀罕。”

月老颤巍巍站起身,走向一旁的木椅上坐下,又从袖口掏出一小瓶仙酿抿了几口。

化蛇迅速的将衣衫穿好,不动声色的贼笑两声。

谁让你沉玄和我家锦时走得最近,做坏事,就应该打你的名头。

“小仙童,来,说说,你家主子看上哪位女上神啦?”

月老对化蛇招招手,醉醺醺的眼睛转了一圈,又摆了摆手。

“先别说,别说,让老夫猜猜,能让沉玄这小子看上眼的,也就那么几个,平日里与沉玄走得近的,也只有锦时那丫头了,哈哈,没错了,沉玄是让你来为他和锦时牵红线的吧!”

月老自以猜对,笑的自得,没想撞了化蛇的触点,亏得他此时老眼昏花,才没能看见化蛇眼里腾腾而出的火气。

“不是!”

化蛇怒吼出声,几步踏到月老面前,握紧双拳。

“我家上神,是来求和白虎战神的姻缘!”

月老正把酒瓶对准小嘴往里倒酒,听闻此言“噗嗤”一声全喷了出来。

“老夫没有听错,不是锦时,是白虎?凶恶霸道,蛮横无理的战将白虎?”

“是!就是白虎上神!我家沉玄上神,一直心仪白虎女神,但是由于天性羞涩不善表达,才对如此浓浓爱意隐瞒在心。”

化蛇一番话,月老听得目瞪口呆,仙酿顺着瓶嘴口流下来滴了他一身都未发觉。

“如今我家主子再也忍不住昭昭爱意,特遣我前来求月老红线,牵定他和白虎上神的姻缘。”

月老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抽泣声。

化蛇转身一瞧,便看见一位长相威猛的女子哭的一抽一抽的,虽然她很想哭出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味道,但化蛇只是猛的冷颤一下,冷汗涔涔而下。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沉玄,沉玄他,真的,真的对我心仪如此?我,我…”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能在人背后说人坏话。会遭报应的。

后来化蛇只得硬着头皮说是,在白虎欢天喜地的咆哮声中再次哀悼了沉玄一番。

“你看,这番,已经不用我的红线了。”

月老打个酒嗝,指着白虎离开的方向笑,化蛇心想,反正如今这事已经发生了,自己干脆豁出去了。

于是,化蛇便猛然向前,抓住月老的衣领,恶狠狠道:“还没成呢,我的姻缘还是个未知数!”

月老愣了愣,嗤笑一声道:“绕了半天,原来是你这小仙童思春了。”

化蛇梗着脖子哼哼两声,继续道:“我想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欢我,她以后的伴侣,到底是谁。”

“这个简单,这个简答,你先把手放下再说。”

月老面上虽笑嘻嘻的样子,但老奸巨猾的心里早就想要整治这不诚实性格火爆的仙童的法子了。

竟敢对他无礼,该罚,该罚。

化蛇依言放开手,月老好整以暇的整好了衣服,献宝一样的从屋内拿出了一本册子。

“只要你喜欢的人愿意和你做这书中记录之事,便证明,她已经承认你是她的伴侣啦。来来来,这可是宝贝,多少上神想来求我都不给,拿好,拿好啰。”

月老说完,便摇摇晃晃的倒在红线团上打起鼾来,留的化蛇一个人站在屋内盯着书面发呆。

颤着手翻开书页,里面画的却都是一张张图案。

男女□相缠,各种姿势应有尽有,面上好不销魂。

但这在化蛇看来,都是一个女的,骑在一个男的身上。

于是化蛇就理所当然的想了,这定是修成人形的坐骑载着自己的主子在游荡。

自己现在虽然还未修成人形,但也是名正言顺的坐骑呀。

所以,自己就是锦时的伴侣。

谁让她整天骑着自己呢!

是的,你没猜错,月老给化蛇的,正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无敌春宫图。

作者有话要说:献上小番外一篇,先看着吧。。。

新文《女子无德自风流》开始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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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

流玉赶来的时候,白光之中,已然看不见锦时的身影。

唯有一朵赤红的锦花,炫丽的绽放着。

那是锦花开的最盛最美的时候,每一片花瓣都似乎要开尽人世间的所有美丽,灿烂的让人移不开眼。

锦时是天地初开时孕育而出的第一朵锦花,世上所有的锦花都是经由她手创造出来的。

流玉看得痴了,颤着嘴唇却吐不出一个字。

耳边回响的,是带着丝沙哑却满含温柔爱意的声音。

“我能够记得你,记得我们的所有,然后从你身边悄然消失,是我的幸福。你能够忘记我,忘记我们之间相关的一切,不会因为我的消失有丝毫伤心,就像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没有痕迹的离开一样,对你不会有任何影响,是我希望给你的幸福。”

“每个人,都一个愿意为他付出所有的人,我从来没有后悔来到玉阳,遇到你,曾经狠心封印了自己的记忆,现在想来,不过是依旧太年少气盛,爱的太深太重,才会承受不了爱带来的伤害。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不会选择忘记你,因为那样,我可以多想你两年。”

“流玉,以后,你再也不会看见我了,不会因我生气,因我难过,我一直说,你欠我那么多,欠我那么多,其实,我们谁也不欠谁,你给我的,远远是我给的所不能比的。”

“以后,你会收其他人为徒,他会很乖巧,很可爱,很听话,不会睡懒觉,和你抢鸡腿,不礼貌的叫你名字,还犯下那么多错那么多罪,让你一边心疼着一边狠心惩罚他,他会很刻苦的修行,一天天成为仙界最富盛名的上仙,别人说起他,都会说,这是上仙流玉出色徒弟。不像我,一身的法术全是妖法,明明是个妖魔,还偏要藏着捏着的呆在你身边,让你蒙羞,别人说起我,只会说,流玉护犊,锦时那丫头,一点都不听话,尽给他师傅惹事,呵呵。”

流玉跪坐在地上,哽咽的叫着锦时的名字,眼泪大滴落在地面上,转瞬即逝,渗入地面。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都记不起这些,却依旧难过的仿若有刀尖一点点剜噬他的心脏。

他原只是来向她说抱歉的,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却轻而易举的忘了她。

他内疚,自责,但是没有想过会这般难受心疼。

他想走进她,可是那白光太过强大,他连靠近都无能无力。

“流玉,谢谢你出现,让我爱上。”

锦花终于绽放完繁华,一片片飘摇凋落,而流玉竟在那红的滴血的花瓣上,看见了一幕幕画面。

一个白衣男子和一名黄衫女子站在繁花中,女子似乎在哭着指责,男子一脸的冷然与不耐。

流玉似乎听见女子在说,等我拜了流玉为师,一定让我师傅为我报仇。

寒玉桥上,女子想要去拿男子手上的烤鸡,却被男子轻易躲开,女子跺着脚撒娇,男子只是冷笑。

流玉房前,女子瑟瑟发抖的跪在门前,一遍遍磕头求情,屋内却始终没有反应,直到她晕过去,男子终于走出来,将她抱进了屋。

沐阳河旁,男子被红衣女子调戏欺负,女子巧笑嫣然,眉眼间尽是不知忧愁的欢快调皮,美丽不可方物。

芳华殿内,男子袖下双拳紧握,忍受着巨大的痛楚,面上却一脸轻松,看着在空中乱舞的女子笑的没心没肺。

青鸾山上,女子持剑相对,男子怒目而视,她却毫不退缩,满脸愤然与决然,可是,眼里却满含了刻骨铭心的悲痛。

四妖面前,她笑的风轻云淡,看着地面伤重的男子,不禁流出的担忧消失在对付四妖时的恨决杀意中。

每一片,每一幕,都是他和她的相关。

是她就算死也不能忘记的回忆。

她死的时候,做的唯一一件事,依旧是想他,想他,想他。

画面中自己的身影看起来那么远,那么陌生,可是那些事,那些或喜或悲,或哭或笑的事,却如同滚烫的岩浆一边在他身体内,骨子内,脑海内翻滚,灼烫着他的身心,痛不欲生。

这是她死也不愿忘记的事情,是她不愿他想起的事情,是他忘记却暗自想要回想起来的事情。

如今如此直白清晰的通过这种方式展现在他面前,却如同被突然揭开伤疤的伤口,露骨的疼。

“不要,不要,锦时,不要死,不要死。”

流玉哭喊着靠近,一次次被反弹倒地,一次次不顾性命的上前。

“我还是不记得这些,这些我和你的事,但是你给我时间,你不要死,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慢慢想起来,不要死,锦时,不要死。”

直到声音沙哑,喉咙出血,眼泪枯竭,他还是无法靠近她。

眼睁睁看着花瓣片片凋零碾碎成泥,最后白光中的赤红终于一点点消失。

天地间,再也见不到那么耀眼的红。

盖过尘世光华。

他蓦然想起她那日说的话,忘了便忘了吧,忘了,也好。

忘了,其实,是最残忍的惩罚。

在以后孤寂的岁月里,连回忆,都无能。

----------我是悲伤的分割线-----------

许是过了千年,又许是过了万年,白觅在一次次沉睡中清醒,又在一次次清醒中睡去,天宫永远寂静如一日,丝毫不变。

这日,他却被飞升台的动静惊醒。

飞升台是仙人修习飞升仙法成功后飞升为上神进入天宫的地方,飞升仙术是极其强大仙术,但由于其修行极其困难,且从来没有上仙成功过,飞升仙术渐渐成为了传闻中的仙术,愿意去修习他的人,少之甚少。

而如今,不仅有人修行了飞升之术,甚至修习成功,飞升成神,白觅怎能不激动。

他飞快的前往飞升台,看着白影飘然而上,清冷绝代的面容让天宫都为之失色。

“我猜到是你。”

白觅笑着走进,在来人身边站定。

“恭喜你,流玉上神。”

飞升成为上神的,正是流玉。

万年前,他便一直在修行飞身之术,后来的刺激,更让他坚定了成为上神的信念。

“她…”

“天宫,依旧只有我一人。”

流玉的身形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面上是转瞬即逝的哀伤。

“万年前,锦花宫的锦花连枯黄都不剩,一夜之间全部凋谢成泥,我便知道,是锦时真正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是我害了她…”

“我知道,仙道被毁时天宫也有反应,后来仙道却又被修补好,世上只有神,才能修补仙道。除了我,便只有锦时利用神器以自身为引进行修补了。”

流玉垂下的眸子投下一片暗影,盖住了眼里浓浓的哀伤。

白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抬步朝前走去,流玉缓步跟在身后。

“我曾经告诉过你,有她在,仙界永远不会被毁灭。但是,却忘了告诉你,仙界,却可以毁灭她。”

“曾经在天宫,锦时是所有男子心仪的人,有些上神为了她,连诛仙台都跳过。”

白觅顿了一下,回过身淡笑着看着他。

“流玉,你有多爱她?”

流玉终于抬眸,眼里没了悲伤,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爱意。

“我不会为了她死,因为活着,可以想她。”

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件事,每一分每一秒,她的身影她的笑,他都可以用时间去勾描,刻画成世间最美的画卷。

那一日,他再次看着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这一次,他再也不能奢望任何人去救她。

他只能在日后的日子里,一点点回想过去,找回失去的记忆。

他想,他这辈子,爱了,痛了,如今也失去了。

剩下的日子,他只想在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