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北上,在两天后,凤尧天等人在江州上了岸。江州也北上的必经之地,也是凤天朝的一座富饶城镇。

古朴巍峨地城墙高高耸立,进、出城门的人们大多行色匆匆,神色慌张的江湖人士。凤尧天等停驻在城门前,不禁为这些人感到怪异。

此时,见一名中年女人匆匆迎面而来,阿二身形一动,将之拦住,‘请问一下,这出入江州的这些人,因何神色匆匆?

中年女人神色颇为怪异的打量了凤尧天等人一眼,讶然道,你们没听说。”

阿二摇头道,“这江州城出了什么事了吗?

看来你们是训到江州的过客了,出大事了,你们进城可要小心啊,这些天一个名叫骷骨门的邪派突然凭空出世,就在前几天,一些有名望的江湖名门大派,陆续收到了骷骨令,起初大家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后来才明白,这骷骨门是要收编那些大门派,屈服的门派还能幸存,若是不肯屈服的,一夜之间,那些不肯屈服的名门大派已经被陆续灭门,“说到这里,中年女人神色不由越加慌张,看了眼周围又道,就在今日一早,越家大门之上竟也被柱了骷骨令,越家可是江州第一家,四大名门之一,连越家都无法聿免,这事,整个江州将这事传的沸沸扬扬,人心惶。”

什么?越家?”宁雨址闻言脸色剧变,这事仅在江州传开,一时半会儿,远在他处的其他三大名门一时半会儿是收不到消息的,就算是收到了消息,待赶到时,也晚了。

是啊,越家,那骷骨门杀人不眨眼,既然灭了几大名门大派可见实力不凡,如今敢给越家发骷骨令,可见,唉,越家,可惜了!唉,几位,你们最好还是不要进城了,今夜江州怕是就要出大事了。”中年女人叹息一声,急匆匆地离开了。

越家?”云干郁与凤尧天对视一眼,只见宁雨址脸色发白“千郁,我们快进城,越婕娘他扪此时怕是急死了,这些人敢动越家,不知宁家与尹家有没有出事,千郁,我不能看着越家出事不管。

云干郁握住宁雨竺有些微颤地手,“雨竺,别急,我们不会不管的,我们这就进城。”

干焰道,“雨竺公子不用担心,尹家与宁家目前是平安无事的。”

宁雨竺看向千焰与凤尧天,眼神飘忽,如果凤尧天能够出手帮忙,越家必可保全,只是,不知凤尧天是否还与银叶计较。

无视宁雨毡的注视,凤尧天道,“我们这就进城,去越家。”

越家。

越家主与越银叶,以及越家一众弟子齐聚越家大堂,众人看着越家主手中那枚黑色的骷骨令牌,眼中冷光闪烁。

银咋,书信送出去了没有?”越家主坐在大堂之上,英气的脸庞一片果决冷厉。

娘,送出去了,一天之后尹家与宁家就合收到。”若是越家今晚出事,那么一天之后,尹家与宁家收到的将是越家出争的消息,只希望,宁家与尹家能够提前联合在一起,共度难关,将来为他越家报仇,幸好银枝留在了尹家没有与他们同回江州,万一出事,他越家至少还能留下一丝血脉。

家主,我们越家誓死不屈,拼了!”

宁死不屈!宁死不屈!

一时间,整个越家大堂响成一片,越家主欣慰的点了点头,眼神决绝。

就在此时,忽听有人来报。

何事?”越银叶扬声问道,冷厉的眼神扫过大堂外面。

门人说道,家主,少主,宁公子来了,正候在客厅之中,与宁公子同来的,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

宁公子”,越家主与越银叶相视一眼,面色一变,双双起身,朝外奔去,莫非宁家已经出事了?

卷三 尧天女帝 第一百一十四章 骷骨门(二更)

越家仆人们对于凤尧天几人心中皆是很好奇,心道,这几人衣着气度皆是不凡,宁公子何时交到了这般朋友?

越家主与越银叶来到客厅时,还未进门,宁雨竺便从座位起身,跑着迎了出去,“越姨娘,你们没事吧小”

“没事,没事,雨竺,你怎么来了?“越家主安抚着宁雨竺,一边询问着,待看到客厅里面的凤尧天等人不禁面露讶色,显然是想不通宁雨竺居然会与凤尧天等人在一起。

雨竺道,“越姨娘没事就好,雨竺那日与千郁同行,并未随母亲一起回泽州,今日因事路过江州正好听说了骷骨门的事情,担心越姨娘,所以就过来了。”

“雨竺,你与大皇女殿下她们……“越家主疑感。

“这个“”,雨竺脸色一红,嗫嚅道,“越姨娘,你就别问了,反正雨竺是不会不管越家的,不知越姨娘可将此事通知了娘亲与尹姨娘?”

越家主一看雨竺面露羞色,顿时心中有所明了,“你这个孩子!”越家主微露嗔怪之色,看向云千郁,只见云千郁也起身走了过来。

淡泊宁静,这位皇女到是与其他皇室亲王不一样,越家主暗暗点点头,这位皇女确实配得上雨竺。越家主英气的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大皇女殿下光临越家,越某甚感荣兴!”

“越家主叫我千郁便是。”千郁微笑道,雨竺立在千郁身边,面上含笑,提醒道,“是啊,越姨娘,叫千郁就好了!”

对上千郁那和善的眼睛,越家主心中烦为感叹,雨竺真的是找到了良人,她这一生识人无数,自然是看得出干郁与雨竺是真心相好。只是,想到银叶,她心中便不由提心,本想着与银叶与紫林会是一对,可却没想到,到头来,紫林与银枝才是真正的一对,而银叶,她的大儿子,是否也能如银技与雨竺这般好运,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

“没想到,贤亲王居然会光临寒舍,越家真是蓬苹生辉啊!”此时,忽听银叶微带冷讽的话声响起,越家主这才看去,一见凤尧天,越家主脸上温和之意顿僵,柔和的眼角也冷凝了起来越家主生性耿直,恩怨分明,对于凤尧天虽无大怨,却也对凤尧天心中难存好感。

凤尧天浑不介意,淡笑道,“越家主有礼了!”

见凤尧天举止有礼,全完那日的狂傲霸道,越家主脸色这才稍缓一些。对于四年前,贤亲王对银叶的救命之恩,她也是那日事后才知晓,所以,心中虽然对凤尧天无甚好感,但是,却也谈不上厌恶,她一生有恩必报,有怨必还,对于,隐隐中,她是感激凤尧天的。

越银叶可就不同了,看向凤尧天的眼神,他微带一丝幽怨委屈,更多的则是愤怒,回想起那日凤尧天为了她的夫郎而夺他所爱的行为,他心中便觉得气愤难平。

宁雨竺可急了,凤尧天可不是他们四大名门可以得罪得起的人,她是谁?她可是那南凰北玄的尊主啊!

“越姨娘,银叶,我们饿了,难道越姨娘打算让雨竺饿肚子吗?”宁雨竺微微撤娇,生生将气氛转移了开去。

越家主道,“啊,好,好,越姨娘这就命人去备席,早些吃过饭,雨竺立即离开,前往观玉或许泽州去寻你娘和尹姨娘。”

雨竺观色微变,道,“越姨娘说什么呢?雨竺岂会弃你们不顾?越姨娘再这般,雨竺可是要生气了!”

越家主心情颇为沉重,此时,她可不能连累了雨竺,否则,让她怎么对向宁家交待?可是,雨竺的性子说一不二,认定什么,便是什么,岂有转变的道理?

“越姨娘可不能打发雨竺走,若是此时宁家有难,越姨娘当如何?“宁雨竺似乎看透了越家主的心事,正色反问道。

“当然是生死与共了!“越家主几乎是下意识回答,话一出口,她适才明白雨竺用意,不禁无奈叹息。

越家不愧为四大名门之一,园中哥花异草,假山碧湖,天色还早,凤尧天等人在园中游赏,千焰跟在身边,这两天,也是头一次与千焰闲适下来,绿柳枝下,鲜花丛中,凤尧天牵着千焰的手,走走停停,千焰清冷的眉眼此时也终于多了一抹娇柔,那带着温柔笑意的唇角,更是另一番风情。

“千焰!”凤尧天停下身,与这人几湘对而立,相视对交汇,千焰的明眸如水,微带羞赧与凤尧天相视,想到那日温存,不禁再次红了两颊。

他怎能想到,他千焰有一天,真的竟会与她两相好?她在他眼中,先是一位?蛮任性,浓妆艳抹地的小王爷,再者,她成为了他的主人,可以决定他命运的主人,直到现在,她又成为了他的爱人,与他携手一生的爱人。经历了那么多地世事变迁,他心中默默地感慨,千焰不止一次地庆幸自己的聿运,庆幸这一代凤凰军的幸运,身子前倾,轻轻靠近她怀中,忍不住感叹,“珏,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能跟你在一起,真好”,

凤尧天环住他的身子,微笑道,“焰,什么时候你也竟如此善感了?你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爱你,焰!”

“珏,我也是,我也爱你!”千焰柔柔地眼波似乎能滴出水来,靠在凤尧天怀中,这份幸福,让他沉醉,让他恨不得生生世世都能与她在一起。

凤尧天轻轻抚着千焰发丝,明亮的凤眸中,流露着幸福的温柔笑意,这份温柔的笑意,是那么地动人,令人心旌荡漾,至少在越银叶眼中就是如此。

越银叶静静地望着那相拥的一双人儿,桃花般的眸子里带着一丝迷茫与委屈,还有愤怒,他从来没有想过,她居然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在那优雅迷人的笑容下,她的笑容原来也会变成一汪柔情,那柔情似乎欲将他的心融化,二十几年来的年华,见过的各色各样的女子数不胜数,却唯有这个女子给了他一份特别,更以持别的方式驻进了他的意识中。

可是,她的柔情却是对着别人的。

愤怒着,告诉自已不要去看,可是,他却如同上瘾,就看着她由心而发的温柔,他的心,不知几时跳的无比激烈,抬起手,轻轻抚上心口,他感受着自己跳动的心与她眼中的温柔。

宁雨竺避开了云千郁,几番想要上前,可是,垂柳下,那二人相拥的画面,宁静而美丽,让他不忍心去打扰!他心事忐忑,终于,还是忍不住心底忧虑,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听着脚步声地靠近,干焰从风尧天怀中撇离,二人转身,并肩看向那朝他们款步走过来的风姿卓绝的男子,身后,微风抚过,将凤尧天与千焰青丝相缠成结,轻舞不息。

“贤亲王“,”

“叫我名字便可,或者,随千郁一起唤我玉!”凤尧天微笑接道。

“好,玉!“宁雨竺微笑了一声,毫不扭捏地应了一声。

凤尧天道,“雨竺找我有事?”

“吸“”宁雨竺微有丝踌躇“‘玉,银叶和越姨娘性情比较耿直,对亚,的态度可能,“‘直接,了一些,可是,现今越家有难,希望玉能别与他们计较,帮上一帮,雨竺不甚感激!”说时,雨竺便要弯腰下跪。

千焰即时扶住雨竺,“雨竺,你这是做什么呢,珏她不是斤斤计较之人,即使你不说,我们也是会帮助越家的,再说了,你与千郁不是都会帮助越家吗?有千郁在地方,珏她怎么会离开?更何况我们不是朋友吗?你这般可是不拿我们当朋友?”

凤尧天微笑着点了点头,千焰说的不错,即使不看在雨竺与千郁份上,也有紫林啊,尹家与越家的关系自是不用说的。

雨竺一愣,杏眸微微一红,笑道,“是啊,我们是朋友,不过,我还是要替银叶和越姨娘说声谢谢!”

凤尧天微笑着点了点头,宁雨竺的善良率直,让她烦为欣慰的点头赞赏,千郁与这样的人在一起,会幸福吧!

“不打扰你们了,我去找千郁啦!”宁雨竺笑着说道,杏眸笑意流转,瞅了凤尧天与千焰一眼,转身跑走了,凤尧天与千焰相视一眼,双双轻笑起私

傍晚时分,越家主在厅中设了宴。凤尧天等人刚刚入席,便听越府外面一阵异样地喧哗,越家主与越银叶皆是面上一僵,不待有门人来报,便听到一股诡异的笑声从不知名地方向传响开来。

“哈哈哈!越家好生热闹啊!哈哈哈!”笑声如同来自地狱的招魂声,越家主啪地一甩竹筷,拍案而起,看向凤尧天等人,“诸位,对不起了,看来越家无法招待各位了,各位请吧!”

凤尧天等人稳坐不动,越家主急声沉喝,“诸位,还不快走?“

“哈哈哈!别走了,大家谁也别走了,一起留来商量个事吧!”诡异地声音再次响起。

就在这时,凤尧天怀中一阵骚动,紧接着,一个金色的蛇头便露了出来,蛇头里外转动张望了几眼,最后定格在满桌的佳肴上。

凤尧天不动声色,开始为阿金布菜。蓝湘水却是眼中冷光一闪,冷笑一声骂道,“哼,肖小之辈,在本长老面前装什么神鬼?活的不耐烦了,本长老不介意送你一程!”说罢,蓝湘水锦柚一挥,一道淡红色的光芒洒开。

“乖……”,

“啊啊!”

一连几声惨烈地惨叫声响起,紧接着先是几条血淋淋地断臂落了下来,随之是被斩去双臂的人。

这些人衣着古怪,不论男女,上半截手臂与小腿处都灿露在外,仅有的避一体的衣饰也全是由各色各彩地‘布条,组成,他们的头发也不同中原人士,那微带卷曲的头发微微发绿,而他们的眼睛,却是实实在在地碧绿色,让人一看之下,第一印象便会想到凶恶的毒蛇和毒蝎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毒物。

此时,这些人的双臂皆被蓝湘水方才那一扫挥去,此时,他们正瞪着怨毒和不可置信的眼睛瞪着众人。

越家主与越银叶震惊地瞪大眼睛望着蓝湘水,眼神微微变化,好诡异地武功啊!

蓝湘水勾起了一个轻蔑的地笑容,对那些怪人好心的告诫道,‘!安静些,莫乱叫,莫要打扰到我的宝贝们吃饭,否则,就害掉你们的舌头!”

只是,蓝湘水话语中那不经意带过的,宝贝们,却让凤尧天的脸隐隐红了一下,凤尧天轻抚着阿金,一边给阿金喂食,眼睛微抬淡淡扫过这些怪异的人,道,‘!大家小心,这些人都是毒人,不要与他们硬碰!“这些人的眸色不是本色,而是后天被妾物浸泡,而使得毒素集聚在眼睛之中,才形成这种不正常的碧绿色。

当时在魔仙崖上,凤尧天浸毒,对于毒人有着很是敏锐的感觉,可是,凤尧天本身也用毒物浸泡却没有对眼睛照影响,心道,莫非是因为那时她本身就中有噬心草之毒的原因?

阿金眯着眼睛,一边吃一边陶醉地摇头晃脑,不时的晃晃尾巴,表示着它的欢快,金眸偶尔扫过例在地上的怪人们,金色的瞳眸中总是会闪过不屑的邪恶之色,哼,不就是用一些‘小虫子,浸泡而成的毒体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和人家小珏儿比,简直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嘛!

几乎是每一样的菜肴都被阿金品偿了个够,阿金才满足地打个‘饱嗝,钻进了凤尧天怀中。整个过程,蓝湘水都颇为宠溺与好笑地盯着那一人一蛇。

见阿金吃饱了,凤尧天脸上才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扬声道,“骷骨门?你们的主人是谁?”地上五六名怪人相视一眼,眼中怨毒之光一闪,“你们不是越家的人,你们是何人?敢管我们的事?”

凤尧天冷笑道“哼,刚才是谁说要请我们一起留下来商量个事的?难道你们忘了吗?恩?说,你们的主人是谁?

凤尧天缓缓起身,朝那些人走过去。

“珏儿小心!”蓝湘水出声提醒。

凤尧天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居高临下看向这些人“‘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收编各大门派?你们的主人是什么人?”

“哼!”其中一人哼了一声,看着凤尧天的目光中分明是极为不屑,这群人当中,唯有先前朝他们动手的那位异族女子还颇为让他们忌惮,至于此时这名正在朝他们靠近的白袍女子,他们还没放在眼中。她也太知死活了吧,居然敢靠近他们,好,那他们就给她一个永恒的教市,他们的双臂没了,至少也要拿回点利息吧?就拿这名白衣女子开刀吧!

想时,其中一名怪人眼中凶光一闪,顿时,凤尧天直觉得眼前红影一闪,紧接着,一只拳头大小的金红色影子已经朝她猛袭了过来。

“珏儿小心!”

“玉!“

“贤亲王!”

不一的急切声音响彻,葛星棠吓的面无人色,身影一闪便欲朝凤尧天窜了过去,唯有干焰神色镇定,拉住葛星棠,道“‘葛姨,珏不会有事的,她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凤尧天看着那咬上自己手腕的金红色大毒蜘蛛,颇为不屑地摇了摇头。地上的怪人们面上一片得意与狠毒。

看着这一幕,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葛星棠根本就没有听到千焰在说什么,看着那毒蛛咬上凤尧天手臂,她的理智进乎于疯狂,这不是真的,她看的不是真的,小珏儿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她一定是眼花了,是她看错了!

“凤尧天?”越银叶瞪大着眼睛,脸上血色尽失,看着凤尧天腕上的那只毒蛛,他直觉得五雷轰顶,一颗心失了知觉,整个人木然的不知世事。

“玉?”云千郁双手颤抖,不会的,玉她不会这么冲动的,她怎么会被轻易偷袭?

“啊?”宁雨竺张大着嘴巴,眼中满是惊恐。

唯有蓝湘水与千焰面上比较平静,只是,那一抹平静之下,却是有着深深地心疼与恰惜。

而就在所有人都惊恐悲痛之极时,奇异的一幕却发生了,接下来,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不可置信地呆滞之中

卷三 尧天女帝 第一百一十五章 血夜,月下

黑青色地颜色在金红色毒蛛的身体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蔓延开,转眼间,原本金红色的毒蛛已经变成通体黑青,并且肢休僵硬的蜘蛛尸体。

“啪答!”

诡异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只见那原本咬在凤尧天腕上的蜘蛛‘干脆利落,地掉在了地上,落在了那些怪人面前。

怪人们的碧绿色的眼瞳剧烈地收缩着,极度的震惊与恐惧令他们感到了死亡的召唤。他们看到了什么?他们引以为至毒的毒物,不仅没有把这个看起来温润无害的女子毒死,而事实却恰好相反?他们无法相信这样的事实,可是看到那白袍女子腕上明显被毒蛛咬的齿印,他们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这世上真的还有比他们更毒的人?还是说,这个女子压根儿就不是人?

凤尧天嫌恶地瞥了一眼地上的毒蛛尸体,语气温淡,“它,连给赤灵当食物的资格都没有!”说罢,凤尧天腕上被咬过的齿痕处,俨然燃起了虚无的淡金色火焰,随着火焰燃烧,那原本的齿痕,也在众人惊悚的注视下恢复无恙。

怪人们眼中已经满是呆滞与惊悚,“你、你不是人,你你、你会仙术,”

凤尧天轻蔑地笑了。

手掌微动,一道虚无的火焰飞出,不待那放毒之人惨叫出声,就已然尸首分家,凤尧天温润的目眸已经一片冰寒,盯着另几个怪人,淡淡道,“说,你们的主人是谁?你们骷骨门想干什么?”

几名怪人望着凤尧天,是他们走眼了,这个白袍女子才是最恐怖的,不,这里没有一个人是好惹的,越家是从哪里找来了这么几个恐怖的人物啊?怪人们欲哭无泪。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只是听命行事。”

其中一名怪人说罢,自嘴里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发出某种信息,随之,不待凤尧天动手,他们已然自尽命绝。

怪人们死了,越家厅中此时安静的有些诡异,每个人都望着凤尧天,神情各一,而就在此时,葛星棠才微微回过神来,铁青着的脸色,不停哆嗦着嘴唇与四肢,不待凤尧天反应,葛星棠已然冲上了上去。

“啪!!!

极为响亮巴掌声在寂静的气氛中响开,也惊醒了所有人的神智,但是随之,众人又被新一轮的震撼所吓到了。

贤亲王被打了!

这个女人是谁?她居然敢打贤亲王?只见她一身粗布衣衫,除了一双异色的瞳眸,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她,居然,敢打贤亲王?

看着凤尧天被打,蓝湘水,千焰,云千郁皆是面上一变,一丝愠色在眼中闪烁,可是,皆下来,葛星棠近乎于心碎哭骂声却让大家的愠怒之色顿消。

葛星棠一巴掌打下去,凤尧天的脸上俨然印下了结实的五个手指印,还未待她反应过来,已经被带入一个温暖怀抱中,葛星棠不住的颤抖着,捶打着,摇晃着凤尧天的身体。

“你疯了,你这孩子疯了吗?你想吓死葛姨吗?啊,你说啊,你说话啊,你是不是想存心吓死葛姨,你让葛姨看着你被那毒物咬死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葛姨怎么活,你让葛姨怎么去向你死去的母亲,父亲交待一一”葛星棠几乎是用吼的,愤怒地眼睛发红,颤抖着双臂狠狠地摇晃着凤尧天的身体,再次举起的手在看到凤尧天有些恍疚的眼神时终于是不忍心再度挥下,却是变成轻柔地抚摸懊悔地抚上凤尧天被打过的脸,老泪纵横而下,猛地将凤尧天拥入,一声声悲憾地抽泣声响起。

“对不起,葛姨!让你担心了。”凤尧天靠在葛星掌肩头,她不怨,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都是她第一次被打,第一次被人甩巴掌。可是,她的心中没有怨恨,只有温暖感动。有一个爱她的人,将她视为己出的长辈,一份胜似血缘的亲情,她有什么理由不感动,不幸福?

“孩子,对不起,疼不疼?”良久,葛星棠才从哭泣之中回过神来,轻轻抚摸上凤尧天被打过的脸,发红的眼中闪烁着一丝懊悔与心疼。

“不疼,葛姨!”凤尧天如同做错事的孩子,轻轻摇了摇头,乖巧地安慰着葛星棠的愧疚。

忽然,葛星棠整个人激动起来,慌张万分捋起凤尧天地衣袖,洁白的手臂上却完好不损,哪里有一丝伤痕?

“葛姨,珏儿没事,你不要担心,珏儿自己本身就是毒体,那些毒物,根本伤不了珏儿。”

“毒休?”葛星掌艰难地咬出这两个字,顿时间,再次泪流满面,悲愤低吼道,“天啊,孩子,这些年来你都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怎么过来的啊?”

忧疚,自责,愤怒交织着葛星棠的心,她从未如此恨过,从未如此愤怒过。

“葛姨,珏儿不是很好吗?!”凤尧天一手轻轻抚上葛星掌的满脸泪水,柔和眼神望着这如同母亲般的人,轻轻为她将眼泪拭去“‘葛姨,珏儿没事,珏儿一点都不苦,葛姨别哭!”

这样的凤尧天,近乎于纯真,如同乖巧的孩子,让人们的心中不可自抑地心疼喜爱着。

蓝湘水与千焰的眼中不知几时泪流满面,他们都知道,成为毒休那将承受着多少的痛苦与折磨,蓝湘水曾亲眼目堵过四年前凤尧天所处的绝境与‘死“而千焰,则是亲身的感受着她四年驱毒的漫长煎熬,与生死拼扎。

云千郁拭去眼中的泪水,宁静的眸子里突然染上了一丝阴郁,是谁害珏,儿如此?

越家主望着凤尧天的眼神也柔和了一些,再怎么说,贤亲王总也是个孩子,虽然她曾并没有给她留下好的印象,可是,此时,越家主却不得不心中感动,贤亲王是为了她啊,为了她们越家啊。

就在此时,动荡又起,逐渐暗下来地天色,随着越府中一声声地惨叫与血腥蔓延,而越发显得昏暗。

众人快速地涌出大厅,只见府中越家弟子与无数的怪人们撕杀在一起。

“家主,少主,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