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中间,药沐强行催体可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传说。

他们一个个都经历过接疫,那种游移生死的可怕经历, 谁还想再体验一次。

还是主动要求的?

他疯了吗?

他不怕死吗?

知道他不怕疼, 他居然连死都不怕。

果然是拼命三郎!

真是个可怕的怪物/我敬他是条汉子!这是一班小屁孩心中两个反应。

长默听到这些评语,只有苦笑:他身上有木异能和越人禁制双重枷锁, 这班小孩哪能理解疫力对于他的紧迫感。一个迟迟无法凝聚疫力的药童将面临淘汰,这是他在这一片大陆生存的根本,如果可以, 谁想拼命,谁想当怪物和汉子,他比谁都惜命好不好?

小孩中,优等生和差生都是有比较的。各门功课都有一个成绩排行表,谁文化课好点啦,谁到现在还背不了三字经啦;谁的药典背得多,谁家里还有一个大药园,已经能认出好几十种药草的药力药性品阶和用途啦;谁登天梯最快,谁老是拉后腿,小孩们天天比较着,都门儿清哩。等疫力修练的课程出来,被重视的程度更是其它几门功课无法比拟的,众人的资质品阶,修练进度更是小孩们天天密切关注的事情,谁都不想垫底的。

长默这股拼劲,无形更催发了这种竞争。

高夫子将长默树作了典型,一个目的,是想弱化学生中对于药沐催体的恐惧;另一个用意,便是想催发学生们的斗志了。

不得不说,高夫子的算计很成功。

连一向散漫的金小胖这下子也紧张了。长默一下子升上去,他底下便再没有人垫底了。

“默哥,你太不讲义气了。”等下课,胖子哀怨地对长默说。

另一班小孩围着长默打听催体的过程,已经凝聚出疫力的纯粹是好奇,还有好几个资质极差的,甚至也动用起想学一学长默的心思。长默牢记着高夫子的警告,既没有夸大恐吓,也没有将催体的危险弱化,把能说的都跟小同窗们分享了。对几名跃跃欲试的也是坦诚交底:

“我的情况和你们不一样,你们只需循序渐进修炼定有成果。相信高夫子的意思也并非想让你们贸然冒险,只是想给你们增加一点信心罢了。”

有他这个成功案例在,就算将来你们当中有人逼不得以需要去进行催体,应该也不会那么害怕了吧。长默心中叹气。

孩子们想的却是另一回事。他们当中有部分是和长默同期进行资质评测的,长默当时测试时一颗灵珠都没有亮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听长默这么一说,很多人都是恍然,点头同意。几个资质差的更是小胸脯一挺:对呀,拼命三郎可是个废资质,所以才必须去冒险,我们虽然是下等,可是比他好很多的,现在连他也凝聚了疫力,看来这件事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难,再练一练,一定就成功了!

一时周围一片振奋。

晚上回家,将这件事告诉瑛娘,瑛娘也是大喜,还叫了哑二过来,一家人做了一顿好吃的,欢欢喜喜庆祝了一下。

高兴过后,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现实的问题了。

一是聚灵丹的事,二是关于学分。

聚灵丹是贯穿药童初阶的最基本丹药,这种基础的增效丹药并没有什么副作用,在初阶段可以大量使用。目前学院中提供兑换,五个学分可换一颗。按照夫子的建议,待他们凝聚出疫力时便可使用,每月可兑换三颗,十日服用一颗。

但长默知道,这三颗,只是满足最基本的需求。学生中有出生富贵之家的,是一日一颗服用的。

普通聚灵丹的价格是十两银子一颗,如果想要更高等阶的的丹药,那价格肯定是自己更难以承受的数额。

虽然家里还有自己挣的那一百两以及二锭莫名其妙多出来的金子,但长默并不打算动用。家中下半年还有喜事,还要花钱,哑二虽是入赘,母亲多些银钱傍身,更有底气。况且,这些钱对于贫家过个小日子是富余了,拿来购买丹药却是填无底洞,根本禁不得几回花。他还得另想办法。

长默甚至还想过厚着脸皮到青云丹院那里蹭蹭。那是整一个大昊国最优秀的练丹圣地,高级的丹师是不太会练制这种低阶丹药,但那些学徒肯定会练制,他们练制出来的丹药价格肯定比外头经过层层盘剥的商铺低廉,甚至还有可能出现更高级的质量。

他现在已经凝聚出了疫力,也能冒充一下这个世界的一名普通药童了。白丹师当初想要对他进行的试验,他有极大的机率是可以含混过去的。

但是转念一想,长默又放弃了。白丹师毕竟对他有赠药之恩,他不想接受试验是基于本身的安全考量,情有可原,存着利用的目的去接近他就有失君子之道了。长默自认不是什么君子,但这种掉人品的事,轻易还是不想做的。况且以他目前的课业安排,也没有多余的气力再做其它了。

一口气吃不成个大胖子,聚灵丹也并不是非要一日一颗,此事从长再议就是。

其实是学分。

学院对于入学的每个新生是有一百个学分的底分的。登高梯奖励了五个学分,后面,有的是课业测试优秀者、有的是夫子布下的有难度的习练,陆陆续续又增加了二十几个学分。也就是说,催体之前,长默一共有一百三十个学分左右,扣掉一百,他现在就只剩下三十左右。如果要兑换聚灵丹,也仅仅能换六颗。

长默已经知道,学分对于学生们是大用的,像他这一次催体,兑换丹药就可以利用学分兑换。通过长默这段时间的观察,平时课堂所奖励的学分并不多,更大的获取途径,是完成学院中派发的各种任务。

当然,他们一班小朋友目前初来乍到,学院中还没有相关的任务派发给他们的。

长默不得不考虑这个赚取学分的方法。他目前提前消费掉了一百学分,就算不兑换聚灵丹,难保会有其它需要用到学分的地方,到时他就没有多余的数额可以扣了。

隔日,他就向高夫子请教了这个问题。

听着小男孩一本正经地分析自己的窘境,高夫子感觉这个学生又一次给自己带来惊奇。

他点了点头:“你想赚取学分,任务倒不是没有。就不知道你吃不吃得了这个苦。”

长默见他松口,大喜:“请夫子示下。”

高夫子问他:“昨日进入大殿,那些飺人你见过了吧?”

长默心里一跳:“见过了。”

高夫子:“怕不怕?”

想起那处阴森森的大殿,说真的,还真有点毛毛的。长默道:“…学生觉得还好。”

高夫子道:“呵呵,是吗?那好,那里正好缺个清扫,你就过去吧。”

于是,长默得到了新工作。每日午后到那个大殿清扫,内容,正是他当时离开时的那种绿色的汁水…不,那已经不能单纯称为绿水了,等到凑近去打扫的时候,长默在那堆液体里面发现了蠕动的尸虫。

“怎么样?”

长默第一次干活出来,高夫子笑眯眯地问他。

面青唇白的长默没有回答他,因为怕一开口就吐出来。

“还去吗?”

长默点点头。

“清扫那处大殿的工作,这个月已经换了三个人了。你没有被吓退,很好。”

夫子这是在考验他吗?

长默苦笑。

这个学生,有点让自己满意呢。

高夫子这么想着,突然取出一根短棍,往长默手臂就重重地来了一下。

啊?!猝不及防之下,长默差点就被打懵了。

他瞪大眼睛,诧异又不解地看着老头。

高夫子哈哈大笑,觉得很高兴:“没事,我就是想试试,听他们说你特别抗揍,究竟是不是真的。”

“…”

所以这其实是个神经病对吗?

长默满脸黑线,眼前老头那为人师表的伟岸形象全坍塌了…

渭京。

御殿,建章大帝手一翻,巴掌大的袖里乾坤袋袋口一吐,“哗啦”一声,一大堆闪眼的凶兽晶核倾倒在阶下,足有数百个之多。

众大臣围了上来,纷纷讨论。

“这是五阶的曲木兽,样貌如獐鼠,身形灵巧,善发木刺,它的攻击可以轻松地破开一个五级神血战士的防护,猝不及防,可是非常头疼的存在。”

“看这核晶,怕有一二百头之多吧?”

“…这是石兽,善隐匿,此兽力大无穷,以石为体,坚固无比,全身上下只有眉心处一个弱点,极为考验袭击者的准头与爆发力。一旦不小心陷入石兽群中,将非常危险!”

“啊,还有这个紫金兽…”

众大臣你一言我一言地讨论。终于有一个大臣恭敬地问:

“…陛下,这是?”

“这是吾儿此次独闯青色崖试炼秘境的战果!四百一十二头五级核晶,还有一头七级兽晶!”等他们讨论得差不多了,建章大帝骄傲地宣布战果。

哗!大殿中的讨论声更大了。

“并且,启淳已在此次试验中一举突破五阶,现在已经是六阶的神血战士,距离他进阶五级,不足二月!”

“陛下!”老恒青侯当场就扑倒在大帝脚下,涕泪交加,浑身颤抖,激动不已:“殿下如此英武,陛下后继有人,老臣心中实在是太高兴了啊!”

“起来吧,恒青侯。小小成就,太过夸奖,会让王子忘形。”建章大帝沉稳说道,眼睛却朝殿下最靠前的数名下属扫去。呵呵,容国公,你不是一直说你儿子厉害吗?还有风国舅,你家小鹦鹉会使驭风术,有我儿子的六级雷术厉害吗?还有那位大将军,虎门无犬子,你敢让你儿子单刷青色崖吗?!

呵呵呵!我的儿子就是这么棒!

建章大帝的胸口在一片夸耀中越来越挺,他的脸色却越来越谦逊沉稳。不时虚伪地摆手。

“陛下,殿下此次初试身手,当真战果硕硕,青色崖危险万分,不知道殿下可安好,可受了伤?”

“无事,是受了些伤,不过都是皮肉伤,诸臣不必担心。”建章大帝豪爽地摆手道。

净沙殿,王子寝室。

建章大帝口中无事的王子殿下此时一只前肢正绑着夹板,全身上下从头到脚连着小尾巴都缠着绑带,整一个木乃伊小怪兽的形象,还是骨折版的。

等阶的差距还是有压制的,启淳在破开七级紫金兽防护的同时,一边手骨也被震折了。

先前战意澎湃的时候并不觉得疼,现在冷静下来了,骨折和火療之毒开始突突地痛。

堂堂小王子当然不可能喊疼,只是眼睛有点湿润。

现在,身残志坚的小王子正缠着他阿父撒娇。

风涯大殿一脸心疼,眉头皱得死紧,亲手给幼崽上药喂水。第一眼看到儿子的时候,伤痕累累的儿子简直将他吓得差点心脏骤停。等确定都是皮肉伤之后,才放心了不少。

天龙王兽一身鳞甲的防护非常坚固,然而儿子毕竟才蜕鳞不久,鳞甲还处于脆弱的状态。再有,小家伙定是战到力竭了,所以才被破开身上防护,受了这么多的伤。

虽然知道这是让幼兽快速成长必要的经历,风涯大殿还是心疼不已。但是,看到儿子用那只完好的小爪子抓住他的衣摆,风涯大殿一狠心,还是伸出手,拉开了那只小爪子。

天龙幼崽就是这副尿性,一旦开了头,养成习惯,很难再扭转过来。

要让幼崽独立,他不能再像两个月前他虚弱期时那样抱着它不放,给幼崽造成这是理所当然的印象了。

小王子很愤怒,同时又有种说不出的委屈,下巴绷得紧紧的。

我都这么表现自己了,为什么还不陪陪我,抱抱我?

周身缠满绑带让小王子无法像往常那样窜上阿父的怀里,它只能眼巴巴看着,充满不解与愤怒。

“启淳,你今晚乖乖在这里自己睡,阿父也要回自己的大殿。”风涯大殿说。

启淳扭过脸,不理自己父亲。

“乖,把头转过来,阿父跟你说说话。”

哼!

大殿将自己的脸凑过去:“告诉阿父,你父王这次逼你进入秘境,你生他的气吗?”

哼!看在还算刺激的份上,本殿不跟他计较。

“我儿子这么乖,一定不生气。但是怎么办呢,阿父却想给儿子出出口气。”大殿自言自语。

小怪兽耳朵立刻动了动。

“真是可恶啊,让我的儿子受这么重的伤,不罚罚他怎么行?怎么罚呢?让阿父想想,是罚他不睡觉,还是跪鸟笼?”

当然是不睡觉还跪鸟笼!小王子很满意阿父这种跟自己站在同一阵线的语气,脸没绷那么紧了。

虽然这是男人之间的对决,王子他以后也会亲手打败父王,但先给他吃吃苦头,似乎不错呢!

“乖宝,阿父回去就罚他!现在你答应阿父,一个人乖乖睡觉好吗?”大殿耐心地诱哄。

王子殿下心中进行着天人之战,迟疑了好一阵,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

风涯大殿露出了笑容,在儿子被烫了个泡的额角上温柔亲了亲:“还有一件事,阿父想告诉你,今天的你很棒!很让我骄傲。”

讨厌!这是理所当然的好不好!

小王子的耳朵尖渐渐地红起来了。

风涯大殿离开,很久,浑身疼的小王子依然睡不着。

就算大殿临走时给他灌了一碗心灵热鸡汤,小殿下还是失落。

德胜和老医官守在外间,小王子不想叫人,自己努力地翻了下身,把尾巴从身下解放出来。

一只兽的寝殿很冷清,孤孤单单的,小王子突然有点想它的破被单了。

作者有话要说:攻宝:QAQ所以我还是找我老婆好了!

啦啦啦,敬请期待下一章,板烧小王子的故事(你走 手残太可怕了,强迫症也很可怕!为了码到这一个节点,天都亮了,也是拼了嘤嘤嘤!

谢谢百里紫苏和森系啉的地雷!么么~~

第38章 板烧小王子

时间进入十月, 气温便完全冷下来了。

这个冬天家里连两个大人都有了新的棉服,棉花是瑛娘用攒了近半年的麻线再搭了十几个大钱换来的, 衣料用的也是细布,瑛娘一点点亲手铺平缝制, 这是长默强烈要求的, 瑛娘原本还很心疼。但别说, 新棉衣做出来, 穿在身上确实暖和舒适,是以前夹着旧衣与芦花的袍子不能对比的。因为怕弄脏新衣,两个大人干活时还在外头套上了旧袍子,但精神气儿就是不一样了。

长欣也换上了她挂念着的新衣裳、新棉鞋, 用红绳扎着两个小辫子,咬了块饼, 撵着黑枣儿满庄子乱跑, 遇着她的人都要招呼:“嗨呀!长欣换上新衣裳啦!这是什么料子?看着真暖和!给我摸摸好吗?”

长欣鬼精鬼精的,早一溜烟跑开,只余声音袅袅传来:“不可以~我娘说摸一下就不暖和了!”

瑛娘这边还考虑着,这天气深冬的时候还要冷, 虽说不一定会下雪, 但这边的冬日湿冷,等到最冷的时候可是不好捱。她还打算给两个小孩再做两件毛皮袄。

早在未进冬的时候, 哑二每日到山里会多砍一担木柴,累积了满满一车换了木炭,现在入冬的炭已经备好了。

地窖里, 秋天里收上来耐入的瓜果萝卜大菜堆了满满一个角。地窖里最好的位置还分出一个小隔间,放着这一季新收上来的好些成色较好的药草,它们在存放之前已经通过了专门的手法揉制,整齐地存放在桑皮纸上面,最大限度在保存了它们的药性,来年价格待价格上去了卖个好价钱,这个工作是长默完成的,用的正是他在药铺里学习到的方法。角落里,两个酒瓮单独摆放着,淡淡的药酒香散发着,里面泡浸的,正是按照邻庄妇人提供的那个给孩子们强健筋骨的药酒。

檐下,入冬的腊肉念今年足足腌了三扇,吊在木梁上风晒着。大料和肉香馋得黑枣儿直吸气,每日都要来回地望上个好几次。

扩建院子的事在一日前也动工了,为了这个事情瑛娘私底下给孙青塞了一个红包,孙青过来看了一圈,大手一挥,扩出的地就指给他们了。目前这个院子一共有二间正房一间堂屋,侧边是杂物房连着厨房,孙青指出来的一圈地在东面,将院墙挪一挪,能扩建两个房间出来,院子再扩一扩,到时再搭个牲口棚,其它的就不准备再动了。

到家里帮忙的多是庄里面的汉子。现在已经过了农忙时间,很多人有了空余的时间,大家也乐于过来帮忙。运了沙子粘土和木料一放,热火朝天就干开了。

两个小孩也被严密嘱咐不要到干活的地方凑,以免被误伤。因为建房子的事,哑二暂时不能再监督指导长默练拳了。但长默自觉性极好,哑二不在,他也依然如往常一般到他院子进行训练。目前,哑二并没有教导他多高深的东西,只是学习扎马步,训练身体的平衡感,以及运力的方式等,都是很基础的东西。当然,锻炼下来并不轻松就是,成效也是有的,长默已经感觉到自己体能的进步。

至于他体内两种力量则暂时处于平静的状态。异能现在又处于那种半休眠状态中,长默猜测是因为那天又大量吞噬了疫力的关系。异能那边没有动静,越人禁制更是完全平静下来。只有那个月白色的光球依旧围着青铜面具女子旋转。长默还发现一点,那就是他通过修习所增加的新的疫力,不是被存放在气海中的,而是被光球吸收,储存在里面。长默知道自己气海里的情况肯定与别人不同,不仅仅有有异能,连疫力的形成也是与众不同,鉴于越人是个不可说的秘密,目前他只能参照课堂上夫子所传授的知识,自己观察摸索了。

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坊间开始流行起一种叫“牙刷”的东西。用这个刷子刷牙,那毛又细又软,刷得又干净,还一点都不扎牙齿,几乎一夜之间,这东西就火起来了。大街上好多店铺都在卖这个东西,档次有高有低。如果还有不知道什么是牙刷的,只稍一张口,必定能听到周围人的强势安利。很快这股风刮出了城外,刮到了园庄。甚至连帮忙做房子的汉子们闲聊时也讨论起来。

“用过牙刷没有?”

“牙刷?什么东西?”

“老哥,你还不知道呢!听说这东西现在在城里可火了。城里最大的望安商行推出的,听说第一天就卖断了货。庄里的老张头赶集给我跟家里那口子带了两支,一试,喛!”

“怎样了?”

“这辈子我刷了这么多次牙,就没像这一次那么舒坦的!”

“真的假的…用杨枝和粗齿,我觉着也没什么不好啊!”

“得了吧老四,就你那口烂牙!前一阵子才看到你捂着脸肿了个大包吧?那卖牙刷的地方还请了个坐堂的大夫,给大伙儿宣传平时这牙不刷,刷不干净,用错清洁的方法所带来的害处,可别说,听着老张头给咱学的,结合自己平时的状况,还挺有道理!我看你这牙老疼的毛病,就是平时没倒饬干净给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