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世子听着好笑,低头对怀里的小宝贝说道:“小无忧,不如你跟舅舅走算了,你看你这娘亲,可是天天都在想着怎么虐待你呢。”

小宝贝只是吧唧着嘴,“咿咿呀呀”的自个儿玩得甚是高兴。

端木恬斜睨着他,说道:“哥哥,你若喜欢,倒不如赶紧跟荣大小姐生一个出来,过了年,你们的婚期也近了,却不知你是否有事先做了准备。”

端木璟无语看着她,话说,他这算是被妹妹给调戏了吗?

某妹妹却毫无半点自觉,又继续说道:“荣大小姐回峄城去了,再见面可就要等到你们大婚之日,洞房花烛夜了,其实我倒是觉得哥哥你跟着一起去峄城未来岳父家过个年也无妨,相信祖母和娘亲也都不是那迂腐之人,肯定不会反对你前去与大小姐相会的。不然的话,这接下来还有三个多月的日子,你岂不是要独守空房,孤枕难眠,寂寞空虚恨?”

璟世子抽了抽嘴角,真想一脑刮子拍过去。

见着哥哥这隐忍模样,端木恬不由得轻笑出声,见好就收的没有再继续调戏,转而看向了窗外,白茫茫的一片。

就快要过年了!

话说,去年过年是怎么过的?

她认真想了想,去年过年的那一段时间真是发生了许多事情呢,与连岳停战,她受伤,太子出逃皇后入冷宫缪家覆没,娘亲回家…而关于过年的印象,却反而并没有那么深了,似乎也确实没有什么很能让人印象深刻的事情,不过就是进宫里去吃了一顿皇室家宴,然后就结束了。

今年,会过个好年吧?

不过应该也差不了太多,大好的除夕,即将浪费在并不怎么让人喜欢和舒坦的皇室家宴之中。

忽觉得肩上一重,有小人儿“咿咿呀呀”的趴在了她肩膀上面,小手扯着她的衣角在她身上不停磨蹭,欲要往她的怀里钻过来。

是小宝贝,才这么会儿就觉得在舅舅怀里呆腻味了,又扑回到她的身上来。

端木璟还搂着小宝贝的双腿,让他这么趴在端木恬的身上,眼中有光芒闪烁,道:“小家伙的筋骨似乎很好。”

“是啊,两个月的时候他就能直起脑袋了,现在他能躺在床上自如的翻身,还能爬上那么一两步。”

“哦~莫不是个练武奇才?”

“这现在哪能看得出来?不过定然不会差的,我先前也让爹爹和祖母瞧过,说小家伙筋骨确实比普通孩子要更强健一些,这是好事儿!”

“不如让他拜我为师吧。”

端木恬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在小宝贝欢天喜地的表情中将他抱回到怀里,抬头看着哥哥说道:“你莫不是当师傅当出瘾来了吧?我听说这段日子小宏他们几个每天都缠着你让你教他们武功。”

“我这也是为我端木家培养优秀将领。”

她点头,然后说道:“我才不要我家小宝贝拜你为师呢!哥哥,你好像并不比我厉害多少吧?”

“…”

小宝贝在她怀里,好像听懂了这一句话的意思,犹自欢快的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在这寒冷冬日里带来了一抹沁心的暖意。

今年的除夕,皇宫家宴,比去年还要更加气氛沉闷,席间,迟贵妃和五皇子君修祁只是很沉默的吃着酒菜,贤妃将小宝贝抢走之后就舍不得放开,只顾着逗弄小宝贝对周围的一切事情皆都漠不关心,于是事情就发展成为太后娘娘和淑妃两人怎么看君修染和端木恬夫妻两都不顺眼,于是言辞上的各种挤兑,各种暗讽。

她们确实有着不喜欢,想要为难君修染两人的理由,毕竟若不是因为他,君修源又怎么会被削了王爵,幽禁桑林别院呢?自此后,怕是也再难翻身。

不敢再找皇上求情,也不敢将自己的满心惶恐怨毒表现出来,如此刻这般斟酌着言语挤兑暗讽,却总是可以的。

皇上对此倒真是毫不关心,仿佛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察觉到,眼前的这一场家宴确确实实的和睦安详,其乐融融,倒是不时为贤妃夹菜的这个举动,让迟贵妃和淑妃不禁脸色难看。

君修染和端木恬两人,毕竟是小辈,总不能当众顶撞太后,于是也就索性无视了前来找茬,欲要挑起争端的太后和淑妃,偶尔不轻不重的刺两句回去,全当是调剂这甚是沉闷和无聊的除夕宴。

周围还有许多的皇室成员,也都选择性的忽略了那阴郁的气氛,皆都低眉顺眼,说些不痛不痒冠冕堂皇的贺词,表面看上去,确实是气氛和睦,似乎能够与君同乐,让他们十分的受宠若惊,欣喜若狂。

离开皇宫的时候,时辰其实还很早,毕竟今日除夕,重要的还是各家回自己的家中过年守岁,贤妃对小宝贝甚是依依不舍,最后被皇帝陛下强行抱走了,至于说另外对着皇上虎视眈眈的娘娘们…其实自贤妃娘娘重出了冷宫之后,皇上就再没有去过别人的宫中。

关于这件事,太后曾一度想要管上一管,却紧接着发生了二皇子的事情,然后现在她自己也有心而无力了。

皇上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能由着她指手画脚的皇上,现在的他,谁也不能对他指手画脚,太后娘娘也不行!

君修染携着妻儿出宫,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呼喊:“三皇兄!”

顿步,转身,就看到五皇子君修祁朝他们走了过来,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今日见到的君修祁,比以前还平和了许多,眼眸中游荡的阴桀,也减淡了许多。

“五弟叫住本王,不知是有何贵干?”

他的目光先从他怀里的小宝贝身上扫过,看到那双与君修染一样的紫色眼睛时,略微的怔忪了下,然后才看向君修染,说道:“虽然唐突了些,但我希望能从三皇兄这里得到玉灵芝。”

君修染顿时眉梢一挑,然不等他说什么,君修祁便又说道:“我知道玉灵芝确实是被三皇兄你得到了。”

“我为何要给你?”

“我可以承诺,从此再不与你相争。”

“你想争的话,尽管来就是了,只要你能争过本王!”

他呼吸一滞,再开口,已忍不住的带上了咬牙切切之气,道:“只要三皇兄肯将玉灵芝让给我,你可以提任何的条件!”

君修染不禁又挑了挑眉,看着他若有所思,随之摇头说道:“那玉灵芝我也有大用,不能给你。”

君修祁顿时脸色一变。

端木恬此时忽然也开口,说道:“你体内郁气聚结,玉灵芝虽是大补之物但也只能帮你略微疏通,也就是说,不过能让你稍微好受些多活几年,根治不了。”

他一怔,随之点头,道:“我知道,我也不过想多活几年罢了。”

“本王以为,你不是那么惜命的人。”

“母妃身子不好,父皇对她也不甚欢喜,我若就这么死了,以后谁来照顾她?就宫里的那些势利奴才?还是你?”

这个回答倒是有些出乎意料,端木恬忽然侧身,踮起脚尖到君修染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君修染诧异的看她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回头对君修祁说道:“玉灵芝我确实有用,不能给你,不过若只是分你一部分,倒也无妨。”

君修祁虽好奇刚才端木恬跟他说了什么,但他的这句话显然更让他在意,当即脸色一缓,拱手作揖,道:“多谢三皇兄,有少部分,就足够了!”

玉灵芝乃大补之物,寻常人恐怕连点滴的分量都扛不住,当然对于内力深厚的人来说,整株的吃下也无妨,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提升功力,可君修祁只想要舒缓身体的伤痛而已,有小部分,确实足够了。

而对君修染来说,玉灵芝只是他解体内剧毒的其中一味药,确实也不需要整株的分量,不然那么多的灵药混合堆积起来的药量,即便他再内力深厚,也扛不住。

他逗着怀里的小宝贝,好像还在考虑着什么,又歪过头看了看身旁的亲亲娘子,才说道:“你三嫂说,你的病,其实是可以治好的,而且所需的一些特别的灵药,我们竟好像都有,就差一些辅佐之药,要不要把药方给你呢?把你给治好了似乎对本王一点好处也没有啊!”

君修祁有些发呆,“能治好”这三个字给他的冲击很大,毕竟能活着,谁都不想死,而且还是身体没有痛苦的活着,他做梦都想要感受一下那种感觉。

他又转头看端木恬,又是作揖,道:“三嫂,可是真的?”

“可以试一下,八成的可能。”

她曾听祖母说起过,五皇子是小时候被人暗害导致的体内郁气纠结,当时年幼体弱不敢用药,现在能用了却因为年日太长而已经无效。不过君修染解毒所需的那其中三味大补灵药连君修染这样的毒都能解了,只是疏通五皇子郁结的筋脉,应该是不在话下,只再配上一些寻常的辅佐药物,确实可以一试。

老王妃当然是清楚这一点的,不过当时诸皇子之间势同水火,君修染一个人寻找那些东西便已经十分困难,若再多个也急需的人,那如何得了?所以她就将这件事给隐瞒了下来,毕竟,也是有亲属之分的么,当时虽没有恬恬的原因,但端木王府也确实与君修染要更亲近一些。

而现在端木恬现在说了出来,既是因为那三味药都已经落到君修染的手上,也是因为她甚是喜欢孝顺的人,尤其在这凉薄皇家,孝顺这种事情真是难能可贵,况且一直以来,这五皇子虽与君修染争夺却从未做过太过分的事。

君修祁在蹙眉沉思,想着该怎么说才能让君修染开口相告。

君修染却先开了口,说道:“不过那些辅佐之药虽说寻常,但也是相比较于玉灵芝这等灵药,你真要找齐,怕也要花费好大一番力气,你不如先去找齐了,再来找我。”

他抬头,道:“你不怕我身体好了之后,再与你争吗?”

“你想争,尽管来争就是了,本王还会怕你不成?”君修染眉梢轻扬,说不出的狂傲,又摸了摸怀里不安分的小宝贝的脑袋,让他安静下来,轻笑着说道,“本王倒真有点希望你来跟我争,或许,我还会让你。”

君修祁一愣,下意识看了眼他怀里正睁着水灵灵眼睛,好奇看着他的小无忧,又看一眼君修染身旁的端木恬,若有所思。

这边夫妻两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便登上了马车。

喂喂,你们还没告诉本王所需的辅佐之药呢!

他这么想着,站在那儿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提醒,又想着莫非是被这对夫妻给玩弄了的时候,帘子又掀开,君修染探出身来将一张纸递到了他的面前,说道:“都在这上面了,你慢慢找吧!”

然后缩手,又进入到马车里面,放下帘子,一声令下便朝远处辘辘而去。

君修祁还站在那儿,看着尧王府的马车一路远去,目光闪烁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等到再看不到,他才低头看向了手中的那张纸,借着宫门前的灯火,他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药名。

是真的,还是只想要捉弄他而已?

而君修染和端木恬带着他们家的小宝贝正往尧王府回去,小声的议论着今晚的宫宴,以及君修祁,不时夹杂上小宝贝的“咿呀”声,气氛甚好。

对面有快马奔腾而来,赶车的白枫和从安不动声色但却暗自戒备,然在看到对面奔来的人之后不由一愣,忙停了马车。

“张毅,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来人是君修染手下的张毅,他勒马停在马车前,迅速下马过来,低声说道:“出大事了!”

马车内,君修染也听到了声响,掀开窗帘问道:“张毅,发生何事?”

张毅快步走到侧边窗前,轻声说道:“主子,刚收到消息,说是天魔宫失窃,墨莲不知去向!”

“什么?”君修染顿时一惊,忙问道,“消息属实?”

“依属下等判断,不似作伪,天魔宫现在也是出动了大量人马,正寻找那窃贼呢。”

“可知是何人所为?”

“不知!”

第五十八章 大婚,离京

天魔宫失窃,这本是与君修染半点关系也没有的事,然而就因为那一朵墨莲,所以他的失窃让整个尧王府也因此被惊动了。

他与天魔宫交涉了几个月也毫无成果,或者更早的开始算起的话,他已经觊觎了那朵墨莲好多年,这一段时间里难免没有想过要靠某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来获取他所需的。

但天魔宫本身戒备森严,即便是他也无法渗透得太深入,现在是哪里冒出来的窃贼,竟如此神通广大的潜入天魔宫,将墨莲给盗走了?

神偷吧?

江湖上,天魔宫出动大量人马寻找着那胆大不怕死的竟敢跑天魔宫来行窃的窃贼,这边京城里,为了那救命的墨莲,君修染也暗中派出了大量人马涉入江湖,一方面盯着天魔宫的动向,一方面也是在四处搜查关于那小偷的情况。

或许对他来说,有人将墨莲从天魔宫中偷了出来,更好?

如此一来,他只需将那小偷找到并迫使他交出墨莲就行,至少不必直面与天魔宫发生争端了。至于说得到了墨莲之后是否会引起天魔宫的不满,那他可真是一点也不在意。

可话好像又不能这么说,因为原先他至少还知道墨莲在哪里,现在却是完全的无踪了,这让他如何去寻找?

这突然就发生了的事情,真是让人措手不及,江湖巨擘,权贵亲王虽不联手,但也确实皆都将网撒了满天下,欲要将那小贼找寻了出来。然而这一找,便找了整整两个多月,那个人就好像从天魔宫出来之后就彻底消失了,无论他们如何天翻地覆掘地三尺的寻找,都再找不到他的痕迹。

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出乎所有的意料之外。

那人究竟是谁?哪里来的如此神通广大?竟能在天魔宫和尧王府的追寻下躲避了两个多月而不显痕迹,莫不是躲到什么不见天日的深山老林里去了吧?或者,天魔宫压根就没有失窃,这些都不过是为了摆脱尧王府的紧盯而故意弄出来的演戏而已?

就在君修染有了如此怀疑的时候,忽然有最新消息传来,那个被追寻了两个多月的窃贼,有踪迹了!

而在这个时候,端木宸和凤楼的大婚也即将到来,再过后几日,便是端木璟迎娶世子妃的好日子。

端木王府在短短的不到一个月时间内,即将举行两场婚礼,一进一出,而让京城无数闺秀们望穿秋水魂牵梦萦的宸公子和璟世子,也终于要迎来他们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惹得无数少女心破碎。

天元二十四年,三月初八,京城里除皇宫外最尊贵的两座王府披红挂彩,满堂喜庆,因为今日,乃凤美人与宸公子的大喜之日。

尽管他们的这一场大婚有些特别。

端木王府后院,宸公子一身大红喜服,衬着脸上的神采飞扬,越发的风姿卓越,风度翩翩。眼含笑,眉含俏,唇含娇,如此的明艳动人。

小凤念站在旁边抬头看着他,眼中一抹审视和打量,忽听头顶有人轻笑着问他:“小念,能亲身参加爹娘的大婚,感觉如何?”

他回头就看到端木璟笑盈盈的站在他身后,他略沉吟了下,说道:“开心。”

“开心你怎么都没有笑容的呢?别人看着还以为你对爹娘的成亲甚是不满呢。”端木月从端木璟的身后钻了出来,伸手捏了捏凤念的脸,给他捏出一个笑脸,笑嘻嘻的说道。

凤念顿时就拧紧了眉,他可不喜欢被人触碰,尤其还是被如此过分的捏脸。

然而想发作,端木宏又出现在了他另一边,一手勾过他的肩膀,贼兮兮的说道:“祖母说了,我们待会儿可以一起过去凤王府,然后晚上还可以闹洞房。”

凤念顿时目光一闪,似也有些心动,也就暂且忘记了被端木月捏脸的这一件事。

闹洞房?闹爹娘的洞房?

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门外喜乐传来,是凤家的迎亲队伍终于到了端木王府,宸公子忽而“嗖”的一下冲到了门外,探头朝外张望,一脸的兴奋激动以及…猴急!

有纤纤玉手伸过来,一把揪住他的后领将他拉了回去,动作粗暴丝毫不怜香惜玉,将他拽了回去之后便没好气的说道:“小叔,你给我稍微矜持一点,成不?你站在这里又看不到前院的事情,安安分分的在这里等着人来迎接就成!”

宸公子回身巴拉着端木恬的手,泪眼汪汪楚楚可怜眼巴巴的看着她,说道:“小恬恬,难道你不知道本公子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你让我安静的坐在这里等,这不是在活生生的折磨我吗?”

“既然不想坐着等,那就…”

“嗯嗯!”

“站着等!”

“…”

有人在旁边“吭哧吭哧”的偷笑,好奇的问着:“小叔这算是新郎,还是新娘?”

这个问题一出,房里顿时安静,所有的人都在仔细思索着这个问题,那一道道的视线落到宸公子身上,不断扫描。

宸公子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嘴角抽搐着,有心想要冲着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混账们吼上几句,却无奈他最近的威信越来越差,尤其今天,该死的竟连小侄女都目无尊长的胆敢来调戏他了!

他这么想,简直就好像他平常时候十分具有威信似的。

端木宏说:“新娘出嫁!”

小凤念却说:“新郎新娘不是看谁娶谁嫁的,男为新郎,女则是新娘。”

宸公子斜眉搭眼的,他应该为有这么聪明又能护着他的儿子而感到骄傲吗?可为什么心里却有一股气,让他十分的想要将眼前这些人全部拍飞,其中也包括他的宝贝儿子小凤念呢?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平息下胸中的心潮起伏,转而又是笑嘻嘻的,巴拉在端木恬的身上,说道:“小恬恬,你家小宝贝呢?他跑哪里去了?本公子还想让他来当引路童子呢。”

端木恬侧目斜睨了他一眼,说道:“有小念这么现成又最最合适的引路童子在,你就别折腾我家小宝贝了吧,他连站都还站不住呢,哪里能引得了路?”

这说着的时候,就听见喜乐声声从前院的方向传来,引得宸公子总也静不下心来,时时将注意力放到那边去,竖起了耳朵自己倾听。当然,对宸公子来说,一心二用并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他可以一边注意着外面的响动,一边巴拉着端木恬说道:“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小念是本公子的儿子,理该是同行前往凤家的,当不了引路童子。”

“哦?那咱家的宏少爷也非常不错,正好小月为童女。”

宸公子斜斜的睨了过去,说道:“小月月都快及笄了,不成不成!”

“那小谧儿。”

端木恬随口说着,然后一愣,转头看了端木月一眼,幽幽叹息一声,说道:“怎么咱家只有我和小月月两个女儿呢?”

“本来是有好几个的,但被分了出去,跟咱也没多大关系了,况且,本公子才不屑那些个所谓的侄女呢!”

端木宸撇着嘴,瞥到门外有人走了进来,他一怔,然后连忙送开了巴拉着端木恬的手,朝着来人行礼,道:“母亲,岳母大人,您怎么也来了?”

来人是端木老王妃,和凤老王妃两人,也难怪端木宸惊讶了。

凤老王妃伸手将他扶了起来,笑着说道:“你愿意委屈入赘凤家,我又岂能让你寒碜了?所以我今日便与凤楼一起过来亲自迎你进凤家大门,定不让世人将你给轻看了!”

“您言重了,一切都是我自愿,并不觉得委屈。”

凤老王妃摇了摇头,说道:“凤楼那孩子自小就性子古怪,真亏你能忍得下她,今日过后,你既是我的女婿,也是我凤家的儿子,若是凤楼再随意的使性子,任性胡来,你给我揍她!”

“…”

看着宸公子的面容扭曲,凤老王妃笑眯眯的拍了下他的手,说道:“当然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们两个凑到了一起,我可真担心凤王府会被你们给掀飞了。”

“岳母大人放心,我一向没有在自己家里闹腾的习惯。”

端木王府正殿之上,宾客满座,看着凤楼鲜红嫁衣飞扬,头上凤冠叮当,看着端木宸喜服招摇,笑容肆意,两人一起拜别了端木老王妃和端木峥,随后吹落打鼓,宸公子被送“嫁”出门。

“你的盖头呢?”宸公子在她耳边小声不满的问道。

凤楼侧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含笑,那叫一个千娇百媚,直将人看呆了眼。又听她说道:“今日可是你嫁我娶,就算要盖头,也是你戴才对。”

宸公子摸摸下巴,想象着那个场景,顿时一个哆嗦放弃了想法,又侧目看身旁的人,明媚娇艳,美艳不可方物,不禁也有些神情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