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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顿时一片笑声,江哥这台词说了这么多年,愣是一点都没变过。

苏颜在旁边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年纪大了,不准备分手了。”

咦?

台词怎么变了?

观众嘘声一片,笑得脸都快裂开了,这次怎么不说还没复合了,这是让江哥终于振了一次夫纲吗。

又来了几人分别坐下,做起了民国剧宣传,毕竟是个好剧,无论放映出来的片段,还是背景讲述,都让观众听的入迷。

到了节目末尾,正好放映了一段苏颜得知父亲罪行,最后放下一切救了女主的一幕,也是让整部剧都得到了升华一幕。

主持人感叹:“这两年一直都有人说苏颜演技在进步,看到这一幕我才发现,自己完全被苏颜的演技代入进去了,真的很棒,两年的时间进步太大了,不知道苏颜平时有什么锻炼演技的诀窍吗?”

所有人都看向苏颜。

灯光下的女孩虽然已经二十七岁,可岁月无损她的美丽,相反时间的沉淀,让她的气质更为凸显。

岁月向来善于对美人格外优待,更何况在娱乐圈中,二十七岁,依然是个很年轻的岁数。

“诀窍?可能所有人都知道,我在两年前几乎是没有演技的,就算演个花瓶都很难让人入戏,其实网上有人说对了…我就是那种毫无演戏天赋的人,不过,”

说到这里,苏颜笑了笑,“其实挺有趣的,就是有一次发现江哥会做饭,还做的很好吃,我就问…”

“然后他说他第一部戏就是个厨师,我心想怕不是个一代厨神崛起之路吧?结果回头一看,那厨子只出现过三集,每集还不超过半分钟,你说得是个多没演技天赋的人,为了拍个几十秒的厨子,都把自己折腾成现实中的厨神了?看他笨成这样都能演好,我一下就有信心了。”

苏颜说的很逗,可是谁都能听出来,这短短的一句话似乎包含了江亦最初在演艺界打拼时的所有努力。

江亦这时偏头看向苏颜,其实以前的一些场合,也总有人能拍到他在这样专注的看向苏颜,就好像在看他的全世界。

“这哪是笨?”主持人哭笑不得,“江哥这是认真吧,对自己要求比较高。”

苏颜无奈,“后来我才知道的嘛,别人都说他出道就是巨星,不用努力就得到一切,但我看到的,是他为了演好一个厨师,现实中成了厨神,是他每次演唱会上的别出心裁,是他每一首歌格外令人惊艳的旋律和歌词,每一样都让我觉得…还蛮震撼的。”

在这个世界上,你永远都拒绝不了最能看懂你的人。

这一刻,观众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娱乐圈那么多漂亮女明星,甚至当初比苏颜更有才华地位更高的女人一堆,江亦却偏偏选择了苏颜?

不过是因为,这个世上,唯有苏颜看得清他。

当别人都沉浸在江亦的光环中,认为他无所不能,只有苏颜把他当一个普通人,他会担心,也会忐忑,会为了一个角色辗转难眠,会为了一场演唱会竭尽所思。

江亦喉咙里滚了一下,目光中微微涌动,苏颜很少说这些,但江亦没想到,他的一点一滴,都被苏颜看在眼中,记在心上。

“所以之前你说你喜欢看过世界的男人,难道就是?”主持人微笑着问。

苏颜脸颊红了下,大大方方回答:“是江亦。”

这场宣传节目开播后,苏颜的一番话,说不感人是假的,大家都觉得在这段感情里,苏颜更用心一点,付出会比较多。

但等到两人参加《情侣夏令营》,跟着节目组到了艰苦的地方,江亦对苏颜几乎像照顾孩子一样,把她当眼珠子护着,令人叹为观止。

节目组发生意外状况,在雪山差点遇险时,整个场地都乱哄哄的,其他几对情侣着急上脑,等待救援的过程中,争论不休,却束手无策。

只有江亦安静的把苏颜抱在怀里,大衣裹在她身上,沉默寡言的国民级男神一改不喜说话的性格,开始一遍一遍安慰她,告诉她别怕。

在天色最黑的时候,他低下头,亲吻她的唇。

可能爱情就是这样,见过了整个世界,却还是觉得,只有你一人,是我心之所向。

就算世界倾颓,也没什么好怕的。

某一天天地间颜色,被枯败的灰色席卷、直至失去意识前,被江亦突然用力抱在怀里的苏颜,竟然没有了丝毫恐惧。

~

等再次清醒时,苏颜发现自己站在一间古色古香的凌乱起居室中,以前的记忆她都想不起来了,也不记得为何会在这样一间屋子里。

正对着她的是一面不算太清晰的镜子,似乎扑了一层灰。

她迟疑了下,用旁边的抹布擦拭了一下镜面,才将镜子上好像云雾的灰尘擦拭开,露出光可鉴人的表面。

只见镜面照出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身段儿娇柔,五官却格外美艳,眉细长且型妩媚,是标准的美人眉。

眼眸如星,琼鼻皓齿,唯有嘴唇薄一些,苏颜不太爱这样的嘴唇,却不得不承认,镜子中的人长得十分好看。

起码以她的眼光来看,没什么可指摘的。

更兼皮肤白皙娇嫩,看着就像娇生惯养起来的女孩,只是…娇养的女孩,此时眼眶泛红,看样子是大哭过一场,上眼皮都微微发肿。

为什么会哭?

还有她为什么会在这么凌乱的一间起居室里?

这是她的房间吗?

就在这时,门口被人大力的敲了敲,一个妇人的声音传来,带着点不耐,“小姐可收拾好了东西?再拖下去,日头可都落下山了!还怎么走?”

苏颜心里一突,她觉得镜子里的身影很是陌生,但这应该就是她本人,所以门外的话,是对她说的?

可是这种语气…似乎并不欢迎她。

苏颜没有记忆,也就暂时摸不到头绪,但是有一点她是知道的:

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身份高、有本事的人能受人尊敬,这一刻,门外之人的态度,让苏颜确定了几分,自己是那种身份低微、有没有本事的女孩。

她想了想,看了一眼被翻的七零八乱的屋子,缓声说:“再稍等一下,我收拾好,马上出来。”

外面的人似乎没想到被恶语相向后,她还能和声和气的回答,似乎愣了一下,然后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心中还颇有不愤的门口嘀咕了一句:“娇气。”

苏颜不知道收拾东西要做什么,但也听得出是要送她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

于是她只当作打包行李,找了几件这个天气适合的衣服,鞋子带了两双,又将梳妆台上摆着的东西一扫而光。

她不知道这个地方的物价,但是她眼光好,挑的都是看起来值钱的,又在床底翻出一荷包碎银元,才算打包完毕。

她打湿丝帕擦了把脸,清爽的背起包裹推开门,与门外惊愕转过身来的仆妇对上一眼。

她往前走了两步,见那仆妇还愣在原地不动,苏颜回头挑了下眉,“不是催着要走?”

仆妇:“…”虽然是既定的结果,但刚才还在怒骂嚎啕大哭的人,这就想通了吗?

第36章 民国抱错大小姐

这是一栋双层小楼。

苏颜从楼上下来,就见到客厅坐了四五个穿着旗袍的女人, 其中最大的那一栏沙发上, 只依偎着两个人:

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旗袍花样格外老气,但穿金戴银贵气十足;她怀里揽着的少女身上却是粗布所制的学生装, 剪了短发, 应该是时下挺新潮的打扮。

但由于这少女肤色黑黄,愣是驾驭不住那股书香气质,愣是显得她整个人脏兮兮的。

这些人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对面一个小腹微隆的柔媚女人就哎呦一声, “咱们大小姐可算是下来了,还以为又搁屋里偷偷哭呢,你说怎么就出了这码字事儿, 这会儿你们不心疼咱们颜姐儿, 我可是心疼的紧。”

“四姨太怎么还没改口?”见主位上母女俩脸色一变,旁边坐着的女人连忙打圆场,“现在咱们正经大小姐可是桑姐儿。”

“对对对, 变成桑姐儿了,你瞧我!”柔媚女人故作打嘴,一手搭在隆起的肚子上,“我这人啊就是心软…一个屋子待了五六年,怎么都有感情了, 要是真跟大夫人一样养个孩子十六七年, 就算不是自己的, 也舍不得立刻把人送走啊。”

这话听起来是在说她自己,但眼下这个状况,谁不知道她在讽刺大夫人心狠。

“这是老爷吩咐的,你有异议?”主位上的女人脸色铁青,直接用一尊大佛堵住柔媚女人的嘴,才转头看向苏颜。

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却终究变成面无表情道:“东西收拾好了,就跟你姆妈走吧,也别说苏府亏待你,你毕竟不是苏家的血脉,能让你带着以往的东西走,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这个时候,苏颜借着下楼的时间,也终于触碰到这个身体的记忆,回忆起了眼下的境况:

这个时代名为民国,如今朝廷式微,各地军阀才是真正有实权的人物,苏颜明白,这是乱世将起的征兆,谁枪杆子硬,谁当老大。

而原主正是这个年代中,经商苏家的大小姐。

苏家做的是酒楼生意,也有百年传承,算不上豪门,却也不愁吃穿、十分有钱。

因此作为苏家大小姐,原主从小也是锦衣玉食,仆从环绕,但这一切在昨天戛然而止。

因为不久前苏父商业伙伴的一个女儿,在外面突然发现了一位酷似苏大夫人的女孩,她将此事告知苏大夫人查证后,才发现原来外面的那个女孩,是苏大夫人的亲生女。

正是由于十七年前,苏家正经历一场争权动荡,苏大夫人回乡产女,结果又遇到了马匪,慌乱之际与一户乡下的农家抱错了孩子,总之就是这么阴差阳错的,养了别人家的孩子十七年。

原主就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

如今人家的正经孩子被找回来了,自然急着要赶原主离开,这点苏颜可以理解。

时下的家族最为重视血脉,别说苏颜本身长得就和苏家人不像,越长大提到这一点的人就越多,连苏大夫人心底都一直怀疑。

当然就算原主真的和苏大夫人有很深的感情,苏大夫人舍不得她,苏父也不会允许原主留下来。

这一次,也是苏父直接下了命令,他常年跑生意,一年回不了几次家,自然对这个女儿没什么感情。

苏颜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女人,注意到对方身边的女孩正在不着痕迹的打量自己,这母女俩长得格外相像,除了肤色一个浅些一个深些,五官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俄罗斯套娃似的,难怪苏大夫人当初第一眼就察觉出了问题。

她笑了下,“已经收拾好了,谢谢夫人这么多年来的照顾,没有其他吩咐的话我就先走了。”

苏大夫人本来还以为这个养了十七年的女儿又要闹出幺蛾子,故意做出冷漠的样子,没想到对方语气和缓,还感谢她养育之恩,倒显得苏大夫人格外无情,让她稍觉尴尬。

但此时也不好再说什么,更何况…想到身边的亲生女,已经走了一个女儿,不能让另外一个离心了。

苏大夫人“嗯”了一声,摆摆手,示意苏颜抓紧离开。

就在这时,侧门处一个瘦小的仆妇也背着个包裹,哭哭啼啼的跟上了苏颜的步伐,这个人就是苏大夫人口中的姆妈。

原主刚出生后,就是这位姆妈亲自照顾,昨天听说原主要被赶走,姆妈大概才是整个苏家最伤心的人,她想了一晚上,决定跟着原主一起走。

苏颜不太明白这种感情,但她知道在这样日子过不下去就能死人的时代,做出这种决定有多伟大。

“小心台阶,”苏颜扶了一把姆妈,再抬起头时,已经不是双层小楼的木质天花板,而是湛蓝的天空。

“大小姐,我在城西裁缝铺子里还藏了几块银元和两床绸被,您去了乡下肯定住不惯农家的粗布铺盖,咱们先把那俩床绸被取了,再叫车走。”姆妈抹了把眼角,或许知道木已成舟,出了小楼就不再哭了。

“去乡下?”苏颜想了下,苏大夫人找回来的亲生女,就是从小在乡下长大的,只是…她摇了摇头,“我们不去乡下。”

“啊?”姆妈愣住了,“不去乡下还能去哪?”

“我苦命的大小姐,这是糟了什么罪哦,好好的千金小姐,老天却看不过眼,非要将人折腾几遍才满意…”姆妈又忍不住鼻中一酸,拉着苏颜的手腕焦急说,“您可不能听旁人瞎撺掇,您一个女孩子,没有家就什么都没啦,乡下虽然破落了点,可也有您的亲人在,外人不敢欺负您!”

外人是不敢欺负,可自家人却都是吃人的狼。

苏大夫人找到了亲生女苏桑,自然查过对方十七年来的处境,事实上苏桑前十六年也是在父母疼爱下长大的,否则她生长在乡下,如何能到城里来上女子中学?还不是父母省吃俭用,咬牙攒了钱将她送上来。

只不过这对父母一年前就已去世,剩下的叔叔伯伯贪图她家的银钱,多次来城里寻找苏桑,让她辍学嫁人。

这点姆妈不知道,原主却在偷听苏大夫人与苏桑谈话的时候,记在了心上。

否则不过是换一个家,原主还不至于那么绝望,以至于让苏颜都穿了过来,成为了原主。

苏颜不回去倒罢,只要一回去,恐怕还是要面临被叔伯逼迫嫁人的境况。

甚至她和姆妈,一个身娇体弱,另一个身形瘦小年纪还大,比不上苏桑的力气,哪天真与叔伯对上,跑都跑不掉。

“不能回去,先去地租界找个房子住两天在做打算。”苏颜出了苏家的门,就已经打定主意绝不去乡下,径自带着姆妈找了辆黄包车。

“哎…唉,”

没见过那种叔伯,姆妈不一定会相信,反而会觉得只是以讹传讹,可她知道,原主是偷听来的话,人家说话不会防着她,因此有很大几率是真的。

她是第一次坐黄包车,路上目不暇接的看着两旁的商铺和洋楼,良州这个地方山水好,连商业都发展的很快,几乎聚集了全国的钟灵毓秀。

不仅如此,就连良州的军队,也是国内闻名,据说军官将士都十分悍勇,压的旁边几个州喘不过气来。

当然对于良州善于出悍勇之士这个说法,苏颜是不认同的,且不说往上数几代人,良州人根本没什么可值得鼓吹的地方。

就说良州那些令其他州闻之色变的悍勇将士,那也是近五十年来军阀训练的结果。

正这样想着,路边的景色渐渐转向冷色调,商铺也少了好多,出现了一片占地面积很大的院子,和一整栋连排别墅。

苏颜下意识看过去,只见那栋别墅外站了一圈身穿军装的大头兵,一个个身上携了长杆枪,眼神锐利的扫视着街上来往的行人。

路边的人全都低眉耷目地走过,不敢直视军官的威势,只有苏颜所在的黄包车在路上显得格外异类。

从军官的角度来看,只见黄包车一侧搭了一只纤长柔嫩的手,正愣怔时,又见手的上方探出一个好奇的小脑袋。

少女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风中轻轻拂动的发丝格外柔软的落在脸颊,正衬的那张脸唇红齿白,她杏眼微睁,就像一只初生的小兽,仿佛毫无所觉士兵们的威势,正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们良公馆。

有几个年轻的士兵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后脑勺顿时被拍了一巴掌,“笑什么笑!小没出息的,就知道看女人,没见长官的车来了?”

空气中一下子陷入了肃穆和静谧,苏颜察觉到不对,连忙向后看去,只见一辆深黑色的洋车从街道中滑过来,车窗中只看到司机和后座中一个男人的侧脸。

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男人转头看向黄包车的方向,也不知是见到了什么惹得他嫌弃不已的东西,下一秒他推开车门,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军装外的披风在他身后骤然飘起,拉黄包车的白头巾汉子低估了一句:今日居然这般有幸,见到了少帅。

苏颜回过头却觉得,那道视线看到了她,所以…她这是莫名其妙被良州军阀继承人嫌弃了?

这地方的房还能租吗?

第37章 民国抱错大小姐

似是听到了车夫的嘀咕, 又见苏颜在一直向外看,姆妈也撑着车撑出来看了一眼,顿时脸色一变,将苏颜拉了回来,“大小姐看的是少帅?可莫要再看了,那位少帅他、他…”

“嗯?”苏颜诧异, 见姆妈脸色不对, 心下也沉了一下,莫非这少帅还能与原主有什么过节不成?

可她在原主记忆中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或者是少帅与苏家有什么不合?以前在苏家见过原主?

那怪不得刚才眼神接触的那一秒,她感觉少帅对上她的目光后,眉头都皱了下, “他怎么?”

姆妈在一边纠结了半天, 又去注意苏颜的神色, 见她对这个问题极为重视,又想到良州少帅气质挺拔、能力出众,怕不是大小姐刚才那一眼, 就对那位少帅有些好感, 甚至一见钟情?

这可不成!

姆妈咬咬牙,将苏颜又拉近了一点,极小声说:“他十分讨厌女人,不管丑的俊的, 听说连他母亲都很少接触, 这消息本封锁的极为严密, 姆妈也是有朋友在帅府,听他醉酒后提过两句。偏许多外商不知情况,往他身边送女人,却不知这是惹了少帅的不痛快,生意做不成,更落不到好!”

言外之意,这位少帅要不是小时候撞见了什么,心里有毛病,就是身体有问题。

而大多数时候,一个男人,抵触所有的女人,给人更直观的感受却是:他不能人道。

原来是这样的少帅!

“啊?”苏颜听的一脸怔然,发出一声不知是惊奇还是诧异的感叹,虽说知道了这个消息不该对那少帅幸灾乐祸,可她心中确实放下了大半。

闹了半天人家是对遇到的所有的女人都嫌弃,并不是单对她一个人有成见。

想来这良州女人那么多,少帅就算不喜,遇到的女人也该不少。

还好,她只是看了少帅一眼,不至于触及到对方的霉头。

将此事撇到一边,苏颜又与姆妈逛了好半天的公寓,最后在一栋十层高的公寓中定下了第二层的一间向阳房。

这种搭高楼的公寓租金其实比平房贵一些,但周围邻居都是衣冠楚楚的上班族或经商之人,相对来说安全性更高。

苏颜和姆妈两个女人,连个身体强壮些的半大小伙子都不一定打的过,自然要考虑安全问题。

只是身上带的银元终究有限…租住两年差不多就到头了,还要加上日常的花销,让两人心头都有些不安的。

不是对于乱世的不安,而是如无根浮萍,在外漂泊的不安。

姆妈甚至提出她继续去大户人家打工,照养苏颜的生活,话还没说完被苏颜否决了。

真要到了那一步,要去也是一起去,姆妈从不欠她什么,反而对原主有恩,何况现在情况还没到恶劣那地步。

于是敲定了接下来一段时间的住所,姆妈去裁缝铺子里将绸被提出来,苏颜就在附近店子闲逛了两圈。

裁缝铺子所在的一道地段不是城市中心,但靠近居民区,客流量不少,她走在街上都觉得人来人往,偶尔遇到火爆的店子,更是接近于拥挤。

就在这时,苏颜注意到了一间店铺,上头写着出租,只见这店未挂牌,屋内屋外都昏暗,守店人睡眼惺忪,见到有客人也不招呼,只在一边坐着打盹。

她进去看了一圈胡乱堆压在一起贩卖的成衣,都是时下不常见的,但十分有思路的成衣,料子还都是上等,款式新奇不代表无人欣赏,根本不至于萧条冷落到无一人踏入的地步,她心里顿时就明白了。

这不是经营不善,恐怕这家看店的人,根本不是老板。

而买下店的老板大概是玩票性质居多,让家仆过来看管,却不知家奴每月指着府中月钱度日,自然阳奉阴违,懒得服务客人。

“老板,你这铺子要出租?”她敲了敲前台,那打盹的人清醒过来,听说她要租店,立马给她说了个高价。

恰在此时姆妈拿了绸被赶过来,见这破落小店居然还哄抬高价,当即拿出战斗的架势,一路将铺子说成了白菜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