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有压力,是正常的,但是你也只需要把这些放在一边,它可以存在,但是它的影响也仅能如此。”他轻声说,仿佛怕惊扰她一般,“你不必害怕,其实没你所想的那么严重,我还有大哥,这个家将来也不会是我来继承,我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家庭,而且我父母很喜欢你,从今往后,只要你愿意,他们会像你的亲父母一样爱着你,我告诉你这些不是骗你或者是哄你,那是我给你的其中一个能让你看见的承诺。”

江舒瑶的耳朵有点发热,他小心翼翼得在她耳边说话时语气低沉而温柔,让人莫名安心,不由自主沉醉:“你说那么多,是在害怕我会逃走吗?”

江尧没有说话,却是在默认。

她轻笑出声。

“要是以前,我的确会逃走。”江舒瑶说这些话的时候有点不自然,戳了戳他的腹肌,她闷声闷气得说,“但是如果我害怕的要逃走,早就在那家店里的时候我就逃了,不会等到现在。”

江尧抚摸着她的头发,半响问:“你相信我吗?”

江舒瑶轻笑:“江尧,我只在你面前哭过。”她撑着他的胸口,把两人分成可以直视对方双眼的距离,她笑容蓦地自信而张扬,仿佛一道阳光洒在他的心底,没有一丝晦暗,没有一丝勉强,直白而坦荡,“第一次在体育场被你见到是意外,但是那之后几次都不是,我愿意在你面前哭,愿意跟着你去看星星溪流,愿意把我的手交给你让你带我奔跑,愿意和你在一起……我从未那么放心得把自己交给一个人过,就连陆恺维也没有,这些都是我相信你的证明。”

她从小看淡情感,就算在父母面前也习惯有所隐瞒,但是自打第一次她被他撞见哭泣的模样,不知道为何总是在他面前伪装不了心肠。

或许,只有他会用那么浓重炽热的目光看着她,让她觉得整个世界就是那么大,他只会看着她。

所以她才会那么放心得把自己交给他。

江尧更紧得抱住她,她知不知道,她就是这一点让他最心疼?

江皓回来之后首先就看到了桌面上的礼盒,走过去打开一看,江皓笑了,居然是一些养生的补品,这种直白又天真的方式让他忍不住低笑,这时候刘雯从厨房走出来,见状皱眉:“怎么傻愣愣的?”

“没有,瑶瑶来了吧?”江皓把大衣脱下,走过去搂着江母问。

刘雯轻轻应了一声:“在上面。”她接过江皓手里的礼品袋子,打开一看,也露出了和江皓一样的神色,“这个孩子也不知道是狡猾还是老实,有的时候眼珠子转的比谁都快,但是有的时候却像个孩子。”

“但是这样不讨厌,对吧?”江皓扶着母亲的肩膀坐下,“你不是一直很遗憾没有生个女儿吗?我和江尧从小就闷,这下好了,这样一个鬼灵精的丫头要当你儿媳妇儿了,你还不喜欢?”

刘雯勾起唇角:“今天你格外油嘴滑舌。”

“妈,你明白的,我希望他们不要错过。”江皓嘴角的笑意淡了些,“江尧是认真的,瑶瑶虽然有些摇摆不定,但那都是她的性格使然,她在对自己感情方面要理智和克制的多,但是这不是很好吗?最起码可以证明,她对江尧也是认真的,如果错过,那是一件多么遗憾的事情。”

没有人会不对自己的感情摇摆不定,因为喜爱,又怕失去,所以总是犹豫,总是害怕错失,会想“他到底能不能给我幸福?”,或者“喜欢他会不会让我痛苦”,青春年少时候的爱情有那么多不确定因素,但这都是必经之路,两人走过了这一段路,以后也许便是两相携手。

江皓自己经历过这些,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多悔恨,在那个彷徨的时候放开那个人的手。

刘雯一直把江皓的表情看在眼底,闻言她按了按他的手掌,低声说了一句:“我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江姑娘的性格不出彩!我也觉得是QAQ

平平凡凡的,就像我们看文的姑娘们,可能乍眼看过去平淡无奇,但是总有闪光点,对于我来说,江尧是那个看中了瑶瑶身上闪光点的人,也算是我对爱情的一种憧憬吧...希望我们平凡而可爱的姑娘们,也能遇到像江尧这种的“命中注定”。

么么哒,大家就当灰姑娘故事来看把!

志在必得

江皓上楼喊两人吃饭,三人一起下大厅时,刚好看见刘婶帮江耀辰把汤从厨房里拿出来,而刘雯已经坐在主位旁边了,见到他们三人下来,只用眼神示意他们坐下,江舒瑶走到刘婶跟前接过两碗汤,刘婶温和得对她笑笑。

江耀辰笑着对江舒瑶说:“舒瑶啊,坐,别忙活了。”

江舒瑶点头,把其中一碗汤递给江尧,江尧拿过喝了一口:“火候不错。”

刘雯也在喝,喝了一小口就见到江耀辰笑着看自己,她目光微移,却淡淡颔首:“嗯。”

江耀辰嘴角笑意更深了些,江舒瑶默默看着,随即想到自己家里,不着痕迹得低头喝了一小口汤。

江尧的父母感情很好,江舒瑶这样想,下意识微微偏头,就看见江尧正凝视着自己,眸底有着不易察觉的打量,知道他是在担心她,江舒瑶心底一暖,对他笑笑。

“听说舒瑶不大能吃辣,所以今天做的菜都只是微辣,来北京,总要学会吃的,吃着吃着就会吃了。”江耀辰给妻子夹了一块虾,转头来对江舒瑶说。

江舒瑶看了一眼菜色,道道色香味俱全,红色让人食欲大开:“没事的!这样很好!”

江尧给她夹了蟹肉,她不客气得一口吃掉,顿时双眼一亮:“好吃。”

江皓低声笑出来:“瑶瑶有福气,咱们江家一向都是男人主厨呢,像咱妈,就很少下厨房。”

“对,在家里洗碗这些活儿记得都找江尧做,男人不怕手变粗,女人不一样。”江耀辰一脸同意。

刘雯这时候淡淡开口:“我记得我以前就洗过。”

江舒瑶轻笑出声,江耀辰则苦笑:“早些年我忙,也就那一段时间。”他偏头一笑,片刻似乎喃喃自语,“不是说不提了吗?还提。”

刘雯没有说话,倒是饭桌上气氛更加轻松了些,江舒瑶一边回答着江耀辰若无其事问的问题,都是一些比较轻松的话题,约莫都是一些兴趣爱好之类的事情,一听到江舒瑶擅长下象棋,江耀辰笑道:“好,我也很久没有下棋了,待会儿吃完饭我们来一局。”

江舒瑶擅长下象棋就连江尧也不知道,只见江尧淡淡瞥了她一眼,继续低头吃饭,江舒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见江耀辰兴致勃勃,也就点了点头。

江舒瑶的父亲擅长下象棋,所以江舒瑶和江泽从小就在父亲的有意培养下接触象棋,江舒瑶学会下象棋的时候才4岁,因为天资过人所以从小除了父亲之外都未逢敌手,长大之后也就偶尔和父亲切磋几盘,但是自家里破裂之后,她再也没有和父亲下过一盘棋。

她对自己的棋技有着一定的自信,但是对方是江尧的父亲,她心知自己和他肯定有差距,但是和长辈切磋,重在乐趣,她也就不拘泥了。

吃完饭江耀辰果然要刘婶把自己的棋盘拿下来,江耀辰珍藏的一套象棋由青色的玉石雕刻而成,做工有点粗糙,但是玉石质感温润碧透,拿在手里感觉一股微凉渗入掌心,却又细腻无比。江耀辰把她的棋子推给她,笑着说:“这是我第一套亲手打磨的棋子,朋友好不容易拿了一块上等的玉石,就这样被我糟蹋了。”

江舒瑶却对棋子爱不释手:“但是这边边角角看得出来被打磨很多次,可以看出来伯父当初打磨这套棋子的时候是很用心的。”

江耀辰笑着不说话,两人安静坐在茶几两边,刘雯则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喝茶,江皓江尧则一左一右站在茶几旁,静静得看着两人在棋盘上切磋。

江耀辰下棋的时候格外气定神闲,这和江舒瑶的父亲很相像,因此江舒瑶下每一步都更加小心翼翼。江舒瑶下棋有女孩子的细心,却更多得带着男孩子的豪迈,一盘棋下得大胆却又步步为营,处处透着女孩子家的小心计。

江尧和江皓眼底已经有了笑意,江耀辰的眼神却慢慢变得认真起来,慢慢得,两人下棋的速度更加慢了,江舒瑶握着手心的马迟迟没有落下。

“呼,我输了。”江舒瑶最终还是把马放回原位,对江耀辰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

棋盘上两边所剩的棋都几乎一样多,但是江舒瑶却知道,江耀辰给自己设了一个局,这盘棋她再继续走下去,反而处处受困,处处受牵制,他不想让她输的太难看,因此赢也要赢得不着痕迹,所以她索性认输。

江耀辰再看向江舒瑶的时候目光已经温和下去,多了几分了然。他笑着对江舒瑶说:“很精彩。”

“伯父棋艺精湛,是我献丑了。”江舒瑶摇头笑。

“一个人下棋风格显示这个人的处事态度。”江耀辰的目光落在棋盘上,“能把主‘车’用的那么灵活的女孩子,胸中必有一套城府,但是你走得一直光明磊落,反倒让我更加小心翼翼;你也很会用‘炮’,曾想为我布局,但是见我步数稳当,所以改为诱我深入……呵呵,女孩子家能把象棋玩成这样,的确难得。”

他用“玩”这个词,是因为她根本不在乎输赢,她的棋局路数步步透着试探与坦然,让他了解她,也为了能输的漂亮。

江耀辰看着她的时候目光带着欣赏,江尧勾起唇,道:“我说过,她不会让你们失望。”

江耀辰瞥了他一眼,随即摇头低笑,唤了一声刘婶,刘婶在厨房里应了一声,随即从一个柜子上拿过一个盒子,走到他们面前。

江舒瑶愣愣得看着江耀辰把盒子接过,放在桌面上打开,里面静静躺着的黑色高跟鞋款式低调却别致,吸引了江舒瑶的目光。

“你来之前我们就在商量要送你什么礼物,这鞋子是我妻子亲自挑选的,当然,也是我的一点心意,要是你喜欢,就再好不过了。”

这样,就一套了。江舒瑶忽然想起在店里的时候江母说的那句“还缺一双鞋子”是什么意思了,感激得看着江耀辰,江舒瑶点头收下:“谢谢伯父。”

她此时此刻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江尧要让自己不要担心。

八点多的时候,江舒瑶便告辞了,江耀辰叮嘱江尧要在开学前好好照顾好江舒瑶,却对他们同居的事情只字不提。

“这个丫头将来会变成什么样,让我期待。”江耀辰抱着妻子躺在床上,忽然静静得说了一句。

刘雯把文件放在一边,把眼镜摘下来放到床头,闻言低低得应了一声。

“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女孩,但是却又想着过最平凡的生活。”江耀辰喟叹一声,稍稍坐起来一点,“不过,倒是挺适合尧儿。”

“你没看见今天你儿子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她超过一分钟。”刘雯冷哼一声。

“不是和当初的我们很像吗?”江耀辰低笑,“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就像个野小子一样,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眼底却像在说‘我不应该仅此而已’。”

“哦?”刘雯一脸“你居然一本正经得在胡说八道”的模样。

江耀辰搂紧了她笑得一脸温柔:“看到他们,也忍不住想起以前来,舒瑶不错,是个好姑娘,比起我们喜欢,尧儿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我什么时候说反对他们了?”刘雯淡淡道,“我看倒不止是尧儿喜欢她,你也挺喜欢她的。”她可是很久没见过江耀辰主动要和一个人下棋了,对方还是一个小女孩。

“棋品如其人。”江耀辰道,“她棋品磊落,这是很难得的,现在的女生大多虚荣浮躁,能像她一样定下心来观察对手的实在少之又少,将来说不定能够成大事呢。”说完这句话他低笑,低声说,“不过说不准,那个孩子似乎更喜欢过小日子呢。”

“过小日子怎么了?江家那么大,难不成还怕尧儿养不起她?”刘雯哼了一声闭上眼睛,“而且尧儿可不比你差,当初我也是相信你能养活我,我才嫁给你的。”

“对,你说的都对。”江耀辰搂着她也慢慢闭上眼睛,嘴角的温柔都快要溢出来,“承蒙夫人厚爱。”

江舒瑶拿出江母送的裙子摆放在床上,除却披肩不说,里面的长裙真心做工别致,旗袍式收腰设计与刺绣相得益彰,使整条裙子的档次又上升一个档位。

江尧慢慢从她身后靠近,见她的目光一眨不眨得落在裙子上,便知道她是真的喜欢,再想想今晚她的种种表现,与父母接受的态度,他眼眸微深,隽黑如墨得如同黑夜中的海。

“穿给我看。”江尧忽然一把从身后搂住她的细腰,把嘴唇凑到他耳边低语。

江舒瑶吓了一跳,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不是说去洗澡了吗?“别胡闹……”江舒瑶红着脸要推开他,他却纹丝不动,表情愈加认真:“我帮你换?”

江舒瑶紧了紧肩膀,他的语气似乎和往常相比有点不一样,更加……低沉,志在必得,今夜的气氛让她太过于紧绷,以至于一回到公寓她就放松了下来,完全没有想到某个老爱发情的男人此时突发的情愫。

江尧的手在两人沉默中静静握住她的衣角,他整个人就站在她身后,江舒瑶身前是床,如此一来就是进退不得,明亮的灯光下,她看着床上映照的两人的倒影,清晰无比。

“抬起手。”江舒瑶似乎在引导她,声音放的更低,更轻。

今夜,他是志在必得。

其实今晚见到她的时候,他就看出了她心底的挣扎,江舒瑶没说错,他在那一刻的确是忐忑不安,这种不安不是源自于害怕她不爱他,而是她会逃走,她那么聪明,要想以后和他再见是路人,肯定能做到,但是他不会放过她。

所以得到她,是他今夜见到她的第一眼最迫切想要做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真的要吃了!封了的话替我祈祷!

家长这一关总算过去了!谢谢小天使为我炸地雷!亲说喜欢大哥的制服?oh我看看有多少人想看!要我给你们开一个大哥的番外吗?制服诱惑!!

只交给你

江尧的手指,把她原本的衣服褪下,再慢慢给她换上床上的长裙,她毫无挣扎余力,只觉得自己的气息是乱的,谁也没有说话,因此她能清楚得听见自己已然蠢蠢欲动的呼吸。

江尧握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替她轻轻把腰侧的拉链拉上去,清晰无比的拉链声让她浑身一颤。

身后没有一丝动静,但是她能感觉到江尧的目光正在自己身上游移……是露出的自己瘦削的肩膀、然后是脊椎骨、腰线、臀部……她吞了吞口水,江尧却在此刻退开身子,她不敢回头,下一刻他就又贴上来,已然赤|裸的手臂和胸膛紧贴着她,散发着热力的肌肤就像是暖炉,熨烫无比。

“怕什么?”江尧的声音已经喑哑到极致,那是他隐忍后的声音,性感而充满张力。

他轻笑,嘴唇轻碰她露出来的皮肤,从脖颈到肩膀,细细碎碎得轻点,江舒瑶攥紧手心,忽然抬起手握住他正按在自己小腹处的手掌,轻轻道:“你知道我的身材很不好……”

她从来没有这样一刻在乎过自己居然是个平胸!江舒瑶的脸红成蕃茄,江尧却是微微一愣,随即低笑出声。

他笑声里满满都是愉悦,手却在此刻从小腹满满往上移,轻轻托住一方柔软,江舒瑶被他的笑声弄得快要羞愤欲死,他却用力咬住她的肩膀,直到留下齿痕,才松开牙关低哑道:“我早就看过了,也没见我有多么失望。”他似乎是觉得有趣,一向没脸没皮的她居然会在意起他最不在意的地方,此时此刻的她让他有一口吃下去的欲|望,“倒不如说,你让我很兴奋。”

江尧的眸里燃起火光,下腹紧紧从后面顶着她,江舒瑶撑了又撑,还是很没用的双腿一软,江尧眼看着她往前扑在床上,勾起唇角,一脚也迈了上床。

双方的气息炽热无比,从小声的喘息,到越来越大的呻|吟,彼此的身体纠缠成一团,他像是无法撼动的山,压在她身上,不让她逃脱,要她臣服,沉沦。有几次江尧控制不好力道,直接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指痕,他只觉得她是这么脆弱,轻轻一按就留下痕迹,要是再用力一点,她就能被自己捏碎,这让他的双眼越来越暗沉,她的毁灭与再生,仿佛这一刻就掌握在他的一念之间。

她第一次尖叫出来后身体完全瘫软下去,没有过的经验让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死掉,她觉得今晚的她是这么不像自己,没有压抑的尖叫、放肆的喘息,这都不是她,却让她觉得这一刻的自己才是自由的,不用压抑,不用隐忍,身前只有他,她可以肆无忌惮。

嵌合的时候她疼的白了唇,却不是疼很久,更多的是胀痛不适,江尧停住,他身上的汗水已经浸满纠结的肌肉,甚至有一些从雕刻一般的下巴流下来,彼此的第一次,他已经忍到极致,凭着强大的意志力才能让自己控制好不要让她太疼。薄唇轻轻吻掉她脸颊的汗水,刚才她叫的那么放肆,最疼的时刻却反而要咬着下唇死死忍住,他知道那是江舒瑶的习惯,喜怒和乐都毫不掩饰,唯有哀总是想死死藏在心底。

他伸出手指解救她的下唇,把拇指伸到她嘴里去,低声道:“咬住。”

江舒瑶摇头,汗水让她浑身黏糊糊的,她从迷蒙的意识中回过神来,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也慢慢清晰,静默片刻,她用舌头顶了他的手指一下,江尧浑身的肌肉一下子更加紧绷,声音也是,咬着牙的下颔缓缓收紧:“这个时候还不肯听话。”他压着她的肩膀,忽然狠狠动了几下,直撞得她意识支离破碎,因为疼,她下意识得用力咬住他的手指,江尧边动边压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你记不记得,我说过等哪一天你给我了,我再让你知道我吃多少才会撑。”

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他又咬着她最敏|感的耳珠,让她毫无招架之力。破碎的声音中,她死命挤出不完整的一句话:“撑……死你。”说完就听见他好像是笑了一声,随即自己被他再用力顶了下,江舒瑶眼前一白,双手死死陷入他的肩胛里,放声叫了出来。

这一个晚上,她晕过去又醒过来,最终沉沉睡去。

两人第一次这样相拥而眠,早上江尧的生物钟让他依旧早早睁开双眼,朦胧的光线从窗帘的缝隙中照进来,他安静的看着怀中酣睡的娇美容颜,沉默得,认真的看了许久。

他的新年礼物,他最想要好好疼爱,呵护在手心里的女人,离他那么近,让他一伸手就能触碰。

江尧二十岁生涯里,从未有过这样的满足,简简单单的早晨,却已经让他觉得一生得偿所愿,不过如此。

江舒瑶是被他洗澡的动静弄醒的,悠悠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浸泡在热水里,身后温热而宽阔的胸膛安静的起伏,她脸红了那么一下,随即不安分得动了动,江尧马上就察觉,捏了捏她的肩膀低语:“宝贝儿,早。”

他第一次叫她宝贝儿,说的那么自然,用她最喜爱的声线与慵懒的语调,让她讨厌不起来这样腻味儿的称呼。

“折腾死我了你……”她嘟囔,只觉得整个腰都是酸的。

江尧似乎被赞赏了,在她身后不由自主得笑,手体贴得移到她腰间,给她细细揉捏,松弛肌肉,江舒瑶喟叹一声软下身子来,享受着某个不知餍足的暴君难得的服侍。

水里滴了精油,香气氤氲,让她浑身的血液流淌得舒畅无比。

早晨的早餐自然也是江尧在做,江舒瑶坐在饭桌旁边,撑着下巴看着他宽肩窄臀得站在橱柜前,手臂微微甩动锅铲,那模样要多么下饭就有多么下饭。江尧端着两个碟子走出来,见她瞥着自己,也不去猜她此刻那小心思,坐在她身边笑着道:“怎么了?嘴唇都可以挂东西了。”

“禽兽,你真的是第一次吗?”江舒瑶戳着盘里的香肠,幽幽开口。

江尧挑眉:“我的技术不好?”

他这个流氓!她是第一次,唯一的经验给了他,居然问她技术好不好?要是她说“没别人好”,他是不是要捏死她?

江舒瑶在心底腹诽,对他冷哼一声:“哪有人见完家长就把我吃掉的,我的家长你都没见着呢。”

江尧慢条斯理得吃着鸡蛋,闻言回道:“你昨天也没有拒绝。”他若有所思得看了她一眼,随即伸手提起她的下巴,目光落在她脖间一片青紫吻痕上,还有她手臂上被他留下的指痕,才迎着她别扭的眼睛勾起唇角,“不过我昨天是没控制好力道,你发脾气也正常,这点我向你道歉,下次我会好好注意。”

他居然厚着脸皮说下次!江舒瑶气急了,恨不得张嘴把他的手指咬下来。

“裙子你洗!”江舒瑶恶狠狠得说。

她说到裙子,江尧也稍稍皱起眉,昨天裙子被他穿上又脱下之后也没有放好,被他们压在身下……经过昨天一晚折腾,裙子皱巴巴得,还留下不少痕迹。

还有床单……她的落红也在上面,幸亏落红没在裙子上,不然这个小女人准得撕了他不可。

江尧试探性得问:“丢洗衣机里?”

江舒瑶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悠悠开口:“床单我无所谓,但是裙子是写明一定得手洗的,你自己看着办。”

这让江尧犯了愁。

“警告你!别打算拿出去干洗或者让别人洗,要是让其他人看到那些……你就死定了!”江舒瑶故意沉下声音威胁。

江尧心底叹了一口气,表面上却云淡风轻得点点头。

但是有的事情,总是那么毫无征兆得到来,在江舒瑶觉得最幸福的时候,悄然而至。

“你的电话。”江尧拿着江舒瑶的手机到卧室,江舒瑶正在电脑前翻江尧设计的程序玩,闻言接过,看来电显示是母亲的电话,心底下意识一跳,按下接听键。

这个时候,母亲怎么会打电话给她?

电话接通后,母亲的呼吸在话筒那边沉沉得响起,江舒瑶“喂”了一声,喊了一声妈,江尧原本要走开,但是看到江舒瑶的神色时停了下来,站在她身边沉默着不说话。

“瑶瑶,”母亲的声音有些嘶哑,不知道是不是哭过,江舒瑶的心狠狠一沉,随即听到她说,“我今天和你父亲签离婚了。”

房间很安静,江尧又离得她那么近,把江舒瑶母亲的话模模糊糊得听了清楚,江舒瑶仿佛整个人都沉寂了下来,握着手机没有说话,眼底也没有一丝情愫。

江尧蹲下身子来,握住她的手。

“为什么这么突然?”江舒瑶听见自己如此平静得问。

“不是突然,过年之后就离婚,是我们事先谈好的,没有告诉你,是怕你过年过得不高兴……对不起,宝贝。”

母亲没有哭,连啜泣都没有,江舒瑶却在那一刻忽然觉得很累,深深地呼吸一口,却冷不丁呛住,拼命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