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漓宫挽歌:药引皇妃上一章:第 31 章
  • 漓宫挽歌:药引皇妃下一章:第 33 章

在返回夏侯尊寝宫途中,遇见一人一一舞姬如月。她神色匆匆衣冠不整,发丝凌乱。见到夏侯尊,如月上前参拜。

夏侯尊唇边浮起会意的笑,“刚从大越皇上那儿来?”

如月脸一红,羞怯地点点头。

夏侯尊便朗声大笑,“皇上对你还满意吗?”

如月脸更红了,有几分嗔怒的女儿娇态,“王上在说什么呢?还是一国之主呢!一点也不正经!”

夏侯尊笑得更欢了,“大越乃天朝上国,你要好好表现,可别怠慢了皇上,他说了,若你伺候的好会带你回去的!”

如月不知怎么答,只是红了脸,羞怯地应了声,“是!若王上没其它的事,如月便告退了!

夜风拂起了她的发,她的发丝在雪漓脸颊掠过,雪漓的心便如利刃割过…

夏侯尊望着如月的背影,暗暗一笑,对雪漓说,“漓儿,走吧!”

雪漓此次没有流泪,她告诉过自己永远不要再为不值得的人和事流泪,她做到了,心却痛得莫可名状。

没有言语,没有表情,她像个木偶人一般跟在夏侯尊身后来到他的寝宫。

“漓儿,你就住这儿吧!我去别的地方!”这儿的守卫是最森严的,既可防止人进来,亦可防止雪漓跑出去…

夏侯尊只想到他的寝宫任何人未经允许都进不来,却忘记了还有一个人是可以进来的

就在他离开不久,一个影子朝寝宫潜进,并毫无阻拦地进了宫内。

雪漓正对着镜子卸妆,忽被人点了穴道,然后一个大袋子从她头上落下,将她罩在里面,并被人扛在肩上,来人便飞奔而出。

似乎跑了很远,此人才停下来,打开布袋,雪漓晕头转向从里面钻出,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片树林,而月光下笑得无比邪魅的人竟然是夏侯铭!

“你绑我来这里干什么?”雪漓大怒,却苦于穴道被点,无法动弹。

“我请你帮我一个忙!哈哈!”夏侯铭笑得很得意。

“帮忙?”雪漓犯疑,她能帮他什么忙?

说话间,一个白影乘风而来,转瞬便到眼前。

“雪儿!你果真在这里!”

这一声呼唤,恍若隔世!雪漓竟无语凝噎,恨,怨,伤,在心中纠缠,她不想见到这个男人!不想!

“夏侯铭,你是什么意思?”雪漓只能把怒火朝夏侯铭发。

“雪儿,跟我回去!”司宸墨依然是没戴面具的样子,沧桑中的俊逸如同幻影。

雪漓明媚一笑,竟看不出一份哀愁,“对不起,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这是她第一次说这句话,于司宸墨来说,他如何看不懂这如殇明媚下深深的痛?只是此时他不会明了,很久以后,当雪漓第二次说这句话时,他竟会在她眼中找不到他的影子,人群中他亦回眸倾城一笑…

月色下,他痴痴凝望,“雪儿,你真不认识我吗?世间千千万万个我,心里却只有一个你…”

雪漓的泪决堤而下,“可是,千千万万个你中,可有一个真实的你?我恨你!”她更恨的是,明明说好了不流泪,为何这不争气的泪水竟没有止境?

“雪儿…跟我回去…”月光如水,他伸出手,一步一步向她走去,润白的手指泛着淡淡如玉的光泽。

一直在旁边静观这一切的夏侯铭微微一笑,拉动了机关…

形势突变,司宸墨踩中机关,被吊于高高的树枝上。

“夏侯铭!你想干什么?我真是信错了你!”雪漓发现自己被夏侯铭利用,充当了诱饵,愤怒不已。

夏侯铭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笑,“他不是你的仇人吗?你对他不是恨之入骨吗?此时反倒袒护起他来?”

“我没有袒护他!”雪漓扭过头。

“呵呵,那最好。”夏侯铭把目光没向司宸墨,“神秘莫测的月神教二少主竟然是大越皇帝!大越皇帝竟然是一个披着人皮的冷血魔鬼!这样的消息放出去,不知道这天下会起怎样的风云变化?只怕这乾坤日月都要倒转吧!”

司宸墨暗中运气,眼中寒光闪过,杀气顿起,“你可知道,一旦有人知晓这个秘密便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哈哈!”夏侯铭大笑,“果然是二少主,够狠,够冷,只是,你现在这样还能杀得了我?”

司宸墨一声冷笑,只听“铮”地一声,月神剑出鞘,光影融融,剑柄上两弯金色的弦月。

寒光一闪,夏侯铭惊惧退开,金色的束发带断落,黑发散落开来。

“你的剑藏在BBS· JO OYoO. n ET哪里?”夏侯铭明明见他未曾佩剑。

司宸墨没有回答,挥剑翻身,缚住他脚踩的绳索断裂,他翩然而下,稳稳当当落在地面,再寻找雪漓时,却不见了她的踪影。

糟糕!他暗叹一声,提气欲追赶。

夏侯铭闪身拦住他,“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你找得到吗?不如信我,我保证帮你找到她!”

怒从心起,都是这个夏侯铭坏了他的事!于是,剑花一挽,月神剑朝他刺去,不管是哪一条理由,夏侯铭都非死不可!

夏侯铭呆呆地看着他挥剑破空而来,竟然不躲不避,目光空蒙。

第一次,司宸墨出剑只刺破了他胸前的皮肤而停住,“为什么不还击?为什么不躲开?”

夏侯铭脸色微红,显现一片尴尬之色,

“我…我们不是亲戚吗?”

“这不是理由!”司宸墨否决他的答案,“马车上的纸条是不是你钉上去的?沿途而来的记号是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要保护雪儿?为什么要把我引到这里来?”

“因为…”夏侯铭犹豫再三,终道,“因为我喜欢看你月神教二少主的样子。”

“放肆!”司宸墨一阵恶心,这夏侯铭竟敢对他有不良意图,剑尖又向内刺入了一分。

夏侯铭忽而笑了,笑起来还有几分稚气,“你杀我吧,我不会杀你的!我也不会对任何人说你的秘密。”

司宸墨微微皱眉,夏侯铭眼里的纯净让他看起来聪慧纯洁,至少他不像一个阴险小人。“你多大?”他问道。

夏侯铭一呆,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十八。”

“哼!小小年纪不务正业!不知道姨母怎么教你的!”他收回了月神剑,同时他也相信自己的判断,看来夏侯铭早已知自己的双面身份,始终没有秘密泻出,想必他所说属实。

夏侯铭大喜,“你不杀我了?你真的不忍心杀我了?” (橘园青囊花开手打)

“若泄露半点风声,定诛你不赦,琼池全国陪葬!”白影翩飞,他的声音渐远。

“我一定帮你找到你的雪儿!对了!等等。”他在他身后急追,“有人冒充月神教要杀你的雪儿!”

白影终于远去,他不知道司宸墨有没有听见他最后的警告,只是痴痴望着他的方向,“你是皇帝,我知道,我只要能时时见到你的身影就够了!”

而后欢呼雀跃起来,传说中阴险狠辣的月神教二教主竟然对他心慈手软了。

琼池王宫,夏侯尊寝宫。

“其实你根本忘不了他?无论他怎么对你,你都忘不了他?”夏侯尊陪着双目红肿的雪漓。

雪漓摇摇头,“我想安静会儿。”

“好!不过我希望你安静的时候考虑一个问题。”夏侯尊道,“你知道你哥哥殷雪翼来琼池的目的吗?”

雪漓蹙眉。

“他已经和我谈过多次,要我跟他结盟。我琼池虽然国小,但以富足扬名,每年向大越进贡的粮草银两几乎抵得上大越军队开支的一半,你知道的,琼池和大越一向交好,而且还是亲戚,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答应,可为了你…”夏侯尊说到这儿便不语了,言下之意谁都明白。

“不要!”雪漓疾呼。

“你到底想要帮哪一边?”夏侯尊探究地看着她。

帮哪一边?为什么要她做出如此艰难的选择?翼哥哥骗她,可他终究是自己爱了十几年的人,是抚养自己长大的人,是与自己患难与共的人.而他…他也骗她,伤她,甚至派人追杀她,可是,缘何一想起他会死,便…

“还是那句话,我要你!一定要得到你!你想想吧!”夏侯尊丢下这句话便走了。

雪漓顿时跌坐在床上,她已无心是非,为何还要把她卷进这纠葛中来?

江山?这是男人的游戏,从无心于此的她是如何被牵涉进来的?她想要的只是平静的日子而已…

江山也好,殷雪翼也好,司宸墨也好,这些人和事可不可以都远离她?从此和她毫无瓜葛?她累了,真的好累…

“叫夏侯尊来!”雪漓霍的站起,对门口的守卫说。

片刻之后,夏侯尊便匆匆而来,“漓儿叫我何事?是不是想通了?”

雪漓脸上并无表情,声音也极其平淡,“是不是我留在琼池你就两不相帮?”

“是的!”夏侯尊笑道。

“我答应你!明日就举行大婚,要热闹,要空前绝后,要天下皆知,我,是你的王后!”她双眼微微一闭,将某张冰冷的脸从眼前的幻觉中赶走,心依然是痛得酸涩。

“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夏侯尊难以置信,惊喜不已。

“是真的!”雪漓点点头,“不过,我们之间暂时不能有夫妻之实,给我时间。”

“好!好!”夏侯尊喜不自胜,“我马上就去准备明日大婚!我要让你成为空前绝后的新娘!”

夏侯尊喜滋滋而去,夫妻之实?他可以给她时间,一年?两年?十年?他都能等!他夏侯尊缺少的不是女人,不是泄欲的对象,此生的梦想只是和雪漓朝夕相伴而已!

第二日,琼池沸腾,琼池新王夏侯尊大婚,封王后,庆典将空前绝后。

万众瞩目,这个能让琼池王遣散内宫,虚留王位的女人究竟是谁?有着怎样倾城的容貌?这空前绝后的庆典又将是怎样的盛况?

而这盛况果然让人震惊。琼池地处南方,天气炎热,梅花本就开得甚少,此时己是春季,梅花更加罕见,却不知夏侯尊从哪里弄来的红梅,植在盆中,花瓣上竟然还积着雪,一盆盆紧紧排列,从王宫穿过整条主大街,一直延伸到祭坛。

琼池王宫一派喜气洋洋。雪漓穿戴妥当,大红的皇后礼服较为宽松,一承琼池的风格,束腰较高,这样便看不出她微隆的腹部,镶金边的衬裙只遮住大半酥胸,雪色香肌在红色的映衬下能灼伤人的眼。

“真美!”夏侯尊牵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眸中满是欣羡,“走吧,我等不及了!”

雪漓微微一笑,由他牵着她的手奔赴那场为她而设的盛宴,她想她已经完全做好准备去面对该面对的一切。

鼓乐齐鸣,夏侯尊终于携着她款款而来,因天朝皇帝在此,所以首先要跪拜的是他…

司宸墨端坐于至高点,凝视着远方那红色的人影渐行渐近,他的手差点捏碎了椅座扶手…

夏侯尊沉着地拉着她跪下:“臣下参见吾皇,吾皇能光临臣下大婚,臣下倍感荣宠。”

雪漓盈盈拜倒,目光清澄,唇角的笑意仿似他是一个陌生人,“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抬起头来!”司宸墨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依然巧笑嫣然,雪漓与他对视,明眸里没有丝毫波澜,如同他们之间从不曾相识。

司宸墨被她的平静如水深深刺痛,再次相见,她竟带着他的孩子嫁做他人妇!“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他冷声道。

“雪漓没忘记,雪漓是大越将军,不,如今已是楚州附马殷雪翼之妹,大凡婚姻,由父母做主,父母不在,长兄为父。雪漓知道自己失礼了,没有经哥哥同意,但是雪漓能觅得如此夫婿,想必哥哥一定不会反对,哥哥,你说是吗?”她微微转身,对大殿左侧站立的殷雪翼说。

殷雪翼目睹她绝色容颜那屡若无其事的微笑,胸口一团酸痛在不断膨胀,他的脸沉如铁板一块,“谁允许你自作主张嫁人的?”

雪漓便把目光没向微络,“嫂子!哥哥好像对雪漓的选择不满,你帮雪漓说说好话嘛!”娇痴的样子果真像刁蛮任性的小妹妹。

一句嫂子,终将殷雪翼的心击碎,他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

这每一个小动作都落入雪漓眼中,她胸中疼痛的同时,升起报复的快感。

微络果真摆足了嫂子的架势,推了推殷雪翼的胳膊,“琼池民生富庶,琼池王对妹妹更是钟情宠爱,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再说…”她覆在殷雪翼耳边低语,“如今琼池王成了你妹夫,不就更好谈合作的事了吗?”

殷雪翼微微皱眉,没有出声。

殿上响起一阵怒喝,“好了!别演戏了!殷雪漓,你别忘了你是…”

“皇上!”雪漓及时打断了他,“请皇上往意自己的身份。”他是天朝上国大帝,此时在这里承认自己的妃子嫁给别人,他难道不要面子了吗?

殿上琼池的达官贵人却面面相觑,不知这上演的是哪一出。

“夏侯尊!你的琼池还要不要?”司宸墨憋了一肚子气。

“皇上,您的话臣下不明白!”夏侯尊微微一笑。

确实,在这个封后典礼上,最无助的便是司宸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嫁给别人,他还不得不为了风度保持缄默,只因他是天朝上国皇帝,所以不能跟臣下当众争风吃醋,可马上就要失去雪漓了,风度还有何用?颜面还有何用?他只要这个女人!这个蠢女人!

“来人!”他拍案而起,一群佩戴半月剑的侍卫便冲了进来,琼池侍卫见事情夹变,亦出列,将夏侯尊等人挡在身后。

“给朕上!今天就算血洗琼池也再所不惜!”司宸墨一声令下,眼看一场血斗便要开始,忽然大殿上传来清脆的声音,“住手B B S.JO OYO o.NET!”

司宸墨循声望去,只见雪漓一把匕首横在雪颈上。

“住手!”他撕心裂肺地一喊。

阳光下,匕首发出炫目的光,映在雪漓脸上,绝世的容颜里满含悲壮,“若血洗琼池,先杀了我!”

司宸墨茫然失措,“你想气死朕是不是?”

“皇上,雪漓大婚,您应该祝雪漓幸福才是,请带着你的人走吧,回大越皇宫,自有逍遥闲致的日子可过,何必来搅局呢!”雪漓的话语很轻,很轻,就像平日在叮嘱他要注意这,注意那一样。

司宸墨双眼渐渐烟水迷离,“好,好,好!” (橘园青囊花开手打)

连续三个好字,他缓缓走下国王宝座,紫檀香便在她鼻端漂浮。“朕…祝你们幸福…”

一身黑衣的月神教护卫逐一随着那阵紫檀香而去,雪漓的目光终不忍目睹那个明黄的背影,扭过头,明眸里含满了泪。

匕首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方才的紧张激烈使她全身酸软,往地面滑去。夏侯尊抢先一步扶住她,拥她在怀里,“漓儿,没事吧?”

雪漓轻轻摇头,“只是好累!”

“那我们先休息。册封延迟如何?”他体贴的将她横着抱起来。

雪漓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只是点头。

夏侯尊一直把她抱进寝宫,轻放在床上,“你好好睡会儿,我在这陪你。”

雪漓掀开了被子,琼池的天气春天便热得难受,加之她身怀有孕,更畏热。“太热了,睡不着!”她低低抱怨了一声。

“来人!”夏侯尊站了起来,“叫人把冰窖的冰搬来,每个角落都放上!”

“不必那么费事!”雪漓低声道。

夏侯尊一笑,拍着她的手背,“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愿意!”

两人正说话,有太监来禀,“王上,王太后有请。”

“又有什么事?! ”夏侯尊皱眉嘀咕了几声,对雪漓道,“我去去就来!”

雪漓点头,轻闭上眼睛。

夏侯尊便交代侍卫,“保护王后安全,任何人都不得进来!包括二殿下!若王后有半点闪失,你们一个个提头来见我!”

“是!”侍卫们便将寝宫围了个密不透风。

夏侯尊匆匆去了母后宫中,一进去便见母后沉着脸端坐着等他。他上前拜倒,“给母后请安,不知母后急着叫儿臣来有什么急事?”

太后一拍桌子,手腕上的镯子撞得叮当乱响,“你可真出息!”

夏侯尊佯装不懂她的意思,“母后,儿臣怎么了?”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你还给我装蒜?我说你们两兄弟!一个豢养男宠,一个遣散后宫!你们是存心想让夏侯氏无后,想让本宫做罪人是吗?本宫还以为你会娶个什么样的绝色佳人,原来竟是双破鞋!”

夏侯尊满脸不快,“母后,请说话注意用词,她不是破鞋!”

“不是破鞋?”太后满目鄙夷,“她都怀着别人家的野种还不是破鞋?本宫告诉你,夏侯尊,别以为如今你继承了王位就可以为所欲为,要封她为后,你先赐死本宫!”

夏侯尊一笑,“母后,你就别吓唬儿臣了,死?你舍得吗?若真想死,您就慢慢想想怎么个死法。服毒?太痛苦,上吊?死了吊着大舌头多难看,一刀割断脖子倒利索,不过难下狠心。”

“夏侯尊!本宫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子!本宫不敢死是吧?好,现在就死给你看!”她随手拿起几上削水果的刀横在脖子上。

“母后!你还来真的啊!”夏侯尊笑看着太后,仍然不相信,直到太后割破了颈上的皮肤,他才紧张起来。

“母后!你这是为什么呀?反正我要封她为后,不管你同不同意!不然你废了我王位让二弟来当吧!”夏侯尊夺下太后手上的刀,转身欲回宫。

血一滴滴落在太后的朝服上,太后红了眼眶,“逆子!你给本宫站住!今天你若是走出了这里,本宫就当没你这个儿子!死的方法有很多种,你就等着明天来替我收尸吧!”

夏侯尊无奈地回身,“母后…”

太后的态度无比坚决,“去你父王灵前思过!”

夏侯尊快快不快地返回,一心惦记着寝宫里的雪漓。

此时夏侯尊的寝宫守卫森严,雪漓睡得迷迷糊糊,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人进入。

当她猛然惊醒时,却是被床前的黑影吓着一一夏侯铭笑眯眯地站在她眼前。

同样的方法,夏侯铭点了她穴道,将她从床上扛起。

“你又玩什么啊?”雪漓急问。

“让你面对自己的心!”夏侯铭居然一手扛起她,一手攀上一根绳子,原来他将屋顶的瓦片开了个洞进来…

“放开我,不然我叫了!”雪漓在屋顶上找寻周围有没有侍卫。

夏侯铭飞快伸手点了她的哑穴,“嘴巴先闭上一阵!”

夏侯铭扛着她在屋顶连跃数次,翻出夏侯尊寝宫,很顺利地出宫。宫外已有快马等待,他跃上马背一直将她带到上次那个小树林。

树林中,某人一袭白衣,跨坐于俊逸的白马之上,春风微拂,掀起他翩翩衣摆,太阳光的颜色透过嫩绿新芽洒在他雪白的衣服上,洒在他白哲的脸庞,也洒进雪漓的眼睛,刺痛得想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