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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前天骗了刘府尹夫人五千两银子…”

殷雪翼默然不出声。

钦天监看了看他,继续道,“五天前挖了一户人家祖坟…”

“还有…还有替醉红楼的柳儿姑娘赎身…这算不算?”

殷雪翼一声冷笑,“你这是功德!”

“那…那就没有了…”钦天监抖抖索索。

“是吗?”殷雪翼拖长了声音,猛然又一声大喝,“宫里的妖妃事件是不是你搞的鬼?”

钦天监恍然想起,刚刚床上那个女人的脸像皇后,难道皇后也…

“说话!”殷雪翼的吼声打断了他的思维。

钦天监顿时跪在地上,头磕得咚咚响,“英雄,好汉,大爷,小的也是受人指使,并非…”

殷雪翼各奔不理他这一套,继续慢悠悠地问,“你打了她多少鞭?”

“一百,不不,两百…”钦天监被殷雪翼一紧一慢,忽高忽低的盘问吓得语无伦次。

“淋了多少桶辣椒水?”

“两桶,不,三桶,不,是两桶…”

“扎了多少针?”

“这个,这个,小的真的记不清了,大约三百针…”

“好!”殷雪翼吼住了他颤抖的声音,下令,“把他拖下去,打两千鞭,淋二十桶辣椒水,扎三千针!

钦天监只差没当场晕倒,高呼,“你大胆,本官乃御赐钦天监,你是哪里来的毛贼,竟敢殴打朝廷命官,你不想活了!”

殷雪翼一双冷目直视着他,“东南王殷雪翼,死了变鬼来找我!”

在钦天监一叠声的“王爷饶命”声中,他终究还是被拖了出去,开始还能听见鞭子打Bbs·J ooYoO.NET 在他身上时只喊哎哟的声音,后来便没了声响。

部下跑进来报,“王爷,他死了。”

“即便是鞭尸也要给我鞭满两千鞭,扎满三千针,再淋辣椒水!然后尸首挂到城楼上示众!”殷雪翼硬声道。

“是!”部下得令而去。

“等等!”殷雪翼忽的叫住了部下。

“王爷还有何指令?”部下回身。

殷雪翼微微思索,“皇后还有个儿子,去了何处,好好找找。”

“得令!”部下深深一个鞠躬,退出船舱。

殷雪翼重回雪漓身边,握着她的手,随着河水荡漾,船也轻轻摇摆,渐生疲倦之意,和雪漓相拥而眠。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夜晚,终于实现,如若梦中,熟睡的他唇边始终挂着微笑…

他是被怀中的小东西给惊醒的,只是微微一动便醒了,依然还握着她的手。

“好痛…”雪漓一声!婴拧。

“漓儿乖,擦了药,再过几天就不疼了。”他低柔地回应她。

雪漓彻底惊醒,她躺在谁的怀抱?睁开眼,正好遇上殷雪翼亮晶晶的眼睛。

“翼哥哥?”她大惊,“怎么会是你?”

“那你以为是谁?那个皇帝吗?”殷雪翼心尖拂过一丝不悦,眼眸里却满是宠溺的笑。“漓儿,许久不见,有没有想念翼哥哥?”

想念吗?近来发生了太多的事,她好像真的投有时间想起她,这于她而言有些愧疚,毕竟翼哥哥是抚养自已长大的人…

“这是哪?我怎么和你在一起?”她顾左右而言他。

“傻丫头,你本来就应该和我在一起。”他点了点她娇俏的鼻子,“你差点被火烧死了,是我把你救下来的。”

雪漓想起来了

妖妃,火刑…

可是她不要在这里,她要去找芥儿!要见司衰墨!她稍稍一动,便全身疼痛,哪有力气走出去!

“我要走!他找不到我会担心!”她皱着眉说。

“你就不怕翼哥哥见不到你也会担心吗?”殷雪翼稍稍有些闷气,不过,这不怪她,是他自已愚蠢,把她送进宫的。

雪漓被他的话怔住,猛然发现自已裸身躺在翼哥哥怀里,脸登时通红。

殷雪翼觉察出她的窘迫,笑道,“小傻瓜,害什么羞,从小你不都这样吗?受了伤翼哥哥不给你治谁给你治?放心吧,翼哥哥投动你,翼哥哥不是畜生,乖,跟翼哥哥回楚州,这一回,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此去楚州,雪漓伤重体虚,完全无法动弹,殷雪翼一路悉心照顾,自不在话下。

且说风一天和瞿棒出宫寻找瞿若,人侮茫茫,完全没有头绪。二人一路打听,并拿了画像沿途询问,都没有结果。

最后,瞿真认为,她极有可能回了蜀州,于是,二人便沿西南方向而下。

殊不知,这瞿若并未走远,先是在玉京城内仿徨,然后发现风一天和哥哥追踪而来,便扮成了小叫花一路悄悄跟随。

风一天二人一门心思认为瞿若比他们先走一步,定在前方,而忽略了后方。

瞿若原本就想过回家,回到父王身边去,见他们二人也是往这个方向走,更加坚定了这个信念,一路跟在他们后面。

这日,来到一个小镇,远远地见他们进了一家店打尖,自已则站在墙边,遥望风一天绝世的风采。

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她就是为他着迷,就是愿意这样远远的凝望他到痴迷。只是,她没有勇气再出现在风一天面前,一个残疾的她怎么配得上他的绝世风姿?

正出神间,她眼前一黑,似被个什么东西罩住,整个人便被扛了起来,她苦于无法说话,明明风一天和哥哥就在附近,她也喊不出声来。

也不知扛到了什么地方,此人将她放下,掀去罩住她的东西,却是一个大麻袋,让她惊恐不已的是眼前站着的这个人,居然是被贬出宫的前贵妃娘娘紫画。

此人的阴险毒辣她是知道的,第一反应便是吓得拔腿就跑,可她立刻被拽了回去。

“想跑?虽然我被废了武功,但是对付你一个小小的哑巴还是没问题的。”紫画揪住她的头发说。

瞿若吃痛,捂住头,不知道她要抓自已干什么。

“小哑巴,我跟踪你很久了,我不会为难你,只要你乖乖地听话,乖乖跟我走。”紫画从怀中摸出一颗药丸塞进她嘴里,“为了防止你逃跑,还是给你吃下这颗毒药吧,到了地方我就把解药给你,若有异心,你就等着毒发身亡。”

瞿若无奈,只得跟着她。没想到紫画也迅速化装成乞丐的样子,对她说,“还是继续打扮成小叫花比较保险,跟我走吧!”

她扣住瞿若脉搏,两人来到河边,租了一条船,紫画便说要去楚州。

瞿若趁她不注意,取下头上簪子,在码头的石板上刻了一个标记——风一天能看懂的标记,上次风一天就是凭着这个标记找到她的,这一次还有那么幸运吗?早知如此,她在见到风一天的时候主动跟他会和该多好!事到如今,还是仰仗他来救自已。想着泪水便盈了上来。

紫画看着她,浮起嘲讽的笑,“哭什么?想起我风大哥了?呵,小丫头情窦初开,可惜我风大哥不理你!”

瞿若无法说话,否则定还嘴,像她这样的蛇蝎女人更加没人喜欢,还不是皇上的弃妃!索性转过脸看着波光粼粼的河水。

楚州和蜀州一个在东南,一个在西南,完全是不同的方向,虽然供一个码头,但是风一天认为陆路比水路快,所以竟然与瞿若错过了…

这一路寻来,他心中十分忧急,担心那个小丫头一人上路会有风险,于是也细细思量,那个小丫头的一颦一笑开始频繁在脑子里重放,刁钻古怪的,活拨可爱的,有时想着想着便出了神。

他还记得当初把瞿若抓来当人质时的点点滴滴,他一个潇洒走天下的月神教大少主竟然常常被她搞得手足无措,真不知道是谁绑了谁。

初把瞿若绑来的时候,瞿若便绝食抗议。对于不服从他的人,他通常是一剑解决,可面对这样一个重不得轻不得的丫头该怎么办呢?而且她还是西南王的女儿,要完璧归赵的,若真出了事,可是会坏皇上的大事。

威逼利诱都用过了,瞿若还是不肯吃饭,最后没有办法,只有哄她吃,差不多是求她吃了。哄女人?这对他风一天来说可是破天荒头一次了,可这机灵的丫头居然看准了他不会把她怎么样,越是哄她越翘起了嘴巴。

风一天只差把饭从她嘴里灌进去了,小丫头却出了新招,嘴巴一张,“你喂我我就吃!”说到这里还摇了摇身子,示意她的手被绑着,不能活动。

那一刻,风一天开始认为,抓这小丫头当人质是他人生最挫败的事…

终于半洒半吃将一碗饭喂进她嘴里,小丫头嘻嘻一笑,“呵呵,好吃!我叫瞿若,敢问英雄尊姓大名啊!”

风一天唇角抽搐,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我是坏人!”

“敢问坏人尊姓大名啊!”瞿若灿烂的笑容大大盛开。

风一天终于知道什么叫女子与小人难养…

从此,小丫头的鬼名堂便层出不穷,风一天人生的多个第一次也开始被这个丫头频频打破。

“风一天,我BBS.JoOYoO.nET走累了,你背我!”

“风一天,我渴了,你给我弄水来喝!”

“风一天,你去给我买盒胭脂嘛!”

“风一天,我不会挽发髻,你来给梳头啊!”

“风一天,好大的风啊,你做个纸鸢给我玩啊!”

“风一天,我一人骑马好怕,我和你骑一匹好不好?”

可当他把她抱到自己马上来时,她却忽然回眸一笑,发丝轻扬到他脸上,犹如拂过他心湖,荡开一阵涟漪。

“风一天,我可以叫你风大哥吗?”她甜甜地笑着。

“不可以!”他皱着眉粗声粗气道,这丫头脑子有毛病?竟然叫绑架她的人大哥?

“为什么?”她眸中亮光沉落。

“因为我是坏人!”他不明白这丫头怎么那么多话。

她眸中亮光又起,调皮地一笑,“你不是坏人!”

“你怎么知道?”这回问为什么的是他了。

“哪有有坏人承认自己是坏人的啊!”她很确定地点头,继而狡黯地一笑,竟然摸上了他的脸,“而且…坏人没有长得这么好看的!”

风一天额上皱起了黑线,看来他真的需要做个丑点的面具了!这是第二次被女人摸脸…

心中早已把司宸墨骂了一百遍,不知和雪漓俩人在混什么,到现在还不来解救他,他到底要跟这小魔女相处多久?再这样下去他就变成疯一天了!

终于等到把她送回去的时刻,他犹如送走大佛一样浑身轻松。可是,这小丫头却赖上了他,时时在他身边磨,“你再绑架我啊!再绑我啊!我不想回去!”

他无言,这天下还有被绑架绑上瘾的…

临别时小丫头哭哭啼啼,擦了他满袖眼泪鼻涕,还在他衣服上画了一只比翼鸟,另一只画在她自已衣服上,还命令他不准洗掉…

这什么跟什么啊…

他心中唯一的想祛便是把她快快送回去,谁知她竟然又想了主意跟着来玉京了,而且还弄出这么多事来。她多多少少也是为了自已来京的,如果真找不到她,他自已也不会原谅自已…

“风大哥!你在想什么?”瞿棒见他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的样子,不禁问道。

“嗯?哦!没什么…没什么!”真是奇怪了,这脑子里就被那小丫头充斥得满满的。

“走吧!继续赶路!”他走出客伐,却无意中发现墙角的记号,这是月神教全国范围紧急召集教众的记号,而他这个掌教的大少主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记号只有他,司宸墨和教主才能用,而且没有大事是不能用的。难道是司宸墨在召集吗?他为何出宫了?

技照记号所表示的,集合的地点是楚州,如今,这可是个极其敏感的地方…

他心中便犹豫起来,思量再三后对瞿榛道,“瞿榛,好像皇上出了大事,我必须赶过去,你先去蜀州,无论是否找到瞿若,二十日后,我们都在西域必经之小镇——洛门镇会和,到时再做打算,如何?”

瞿棒见他神色凝重,想必是真的出了大事,便点头应允,“好吧!风大哥你一路小心。”

“嗯”风一天亦点点头,二人便分道扬镇,各自快马加鞭而去。

此去楚州,必须折回玉京官道,风一天这一折回便又耽误了些时日,途中只见一路记号越来越密集,心中也越来越焦躁,他已经日夜兼程好几日,不能再赶路了,他自已的体力和马力都不支,便决定在京郊随便找个地方歇息,民居也好,破庙也好,都行!

远远的,看见前方有一户人家,他策马上前,却发现里面没有点灯。暗暗感到奇怪,便小心翼翼推开院门,结果大吃一惊。

里面横七竖八躺了好几具尸体,估计已死去多日,尸体都已发出腐烂的恶臭味。

他用剑挑起各具尸体查看,大约就是此民居的住户,不知是山贼还是什么的,竟然赶尽杀绝。

不远处还有一具女子尸体,手中似抓着一块黄绢,他心头便起了疑,这黄绢可是民间禁用之物,乃皇家专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急忙上前一看,这女子竟然是秋月!他心头一震,连忙扯出她手中的黄绢,上面用血写着几个字:救二皇子。

出事了!果然是出事了!想必是宫中出事,秋月带着二皇子逃走,寄居于这户人家,结果被人发现,杀了个满门。所幸的是,这里并无二皇子尸体,那么他一定还活着!

那么他现在究竟该回玉京还是循着司宸墨的记号去楚州?两边都是十万火急的事!

他想了想,朝空中放了一枚信号弹,如呆这附近有教众就会立刻赶过来。

果然,片刻之后,就有一队人马过来,见到他后跪下道,“月微堂堂主岳申叩见大少主。”

“京里最近发生了什么事?”风一天一见他就急问。

岳申便将妖妃祸国的事件告知于他,并说明火刑之日,皇后被人劫走,皇子不知去向。月微堂亦是接到命令准备去楚州的。

风一天瞬间就明白了,一定是司宸墨远赴楚州而发生大乱,如此说来宫里已没有再去的价值,有端亲王和曹子瑜在足够了,他必须得去楚州并顺便沿路打探雪漓和皇子的下落。

“你想办法带信给教主或者三少主,就说我已赴楚州,请他们稳住宫里的局势。”

“是!”岳申领命而去。

风一天一刻也不敢再多呆,披星戴月继续往楚州赶。

十日之后,便己接近楚州境内。

风一天终于在一个小镇发现了司宸墨留下的标记,表明此时他正逗留于此。精神为之一振,便在四处查看起来。

沿着标记所指,他在镇外找到一所庄子,依山傍水,很是清雅。他知道,到地儿了,这个二少主,就连杀敌也选这么个清幽的地方,实在是过于讲究之人,不过,此庄子比较隐蔽,是个不错的藏身处。

湖面曲折的石桥,庄子前的树林石庄都按一定的阵法布置,外人竟是断断进不来的。他微微一笑,穿过曲桥和树林,走进庄子。

教众见他进来便去通报司宸墨,片刻便听见司宸墨惊喜的声音由内而来,“你怎么来了!?”

“你一路留下那么多紧急记号,谁敢不来?你是皇上啊!”他答道。

“情况怎么样?”这句话却是两人同时问的。一个是问的瞿若的下落,一个是问楚州之行的结果。

司宸墨拿出一张纸条,“你看看,信鸽送来的。”

风一天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宫内一切平安,要司宸墨早早带药回去,还提到御医提示,解药在断肠崖一带最多。落款是曹子瑜。

风一天凝视着纸条道,“宸墨,难道你没发现这信有异吗?”

“我发现了啊!所以才拿给你!这显然不是曹子瑜写的,按我们信鸽传递消息的规矩,曹子瑜给我的信定是折成九折,这封信很明显是伪造的,尽管字迹模仿得很像。”司宸墨指着纸条道,“我们的鸽子显然己不再安全,不知曹子瑜给我的信里说了什么,不过我还是准备去断肠崖试试,所以才召集教众。”

风一天大惊,“原来你都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司宸墨果然是不知道。

风一天将雪漓所受遭遇,另外还有携带小皇子出逃的秋月之死讲给司宸墨听,司宸墨的脸色立刻变得犹如死灰,抬脚便往外冲,风一天将他紧紧箍住,“你去哪里?”

“我要去找他们娘俩,你放开我! ”司宸墨的情绪完全不受控制,甩开风一天的手。

风一天不依不饶去阻拦,两人便打了起来。直到惊动了教众,上前将恶人隔开。

“有点理智好不好?你这样无头苍蝇似的,去哪里找?”风一天推开他直吼。——3Q手打

“那你说怎么办?”司哀墨的脑子乱成了一团麻。

风一天便皱着眉分析,“你看这纸条明显是骗你来楚州断肠崖,那么断肠崖肯定有埋伏,是谁有这个本事来楚州埋伏呢?那么也就可以知道是谁造的假信。”

“废话,当然是般雪翼。”司宸墨不耐烦地答道。

“对啊!这信又说宫中一切平安,那么就证明他事实上知道宫中出事,知道漓儿出事,换言之很有可能知道漓儿的下落,所以才这么说以稳住你的心。”

司宸墨恍然,“这么说,漓儿很有可能在他手上?我们今晚去夜探东南王府怎么样?”

“就是这话!”风一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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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殷雪翼带着雪漓一路南下,雪漓的伤势在途中便己渐渐好转,至王府时便基本痊愈。虽然很想出走,但殷雪翼看管甚严,她毫无办法。

在他们回到东南王府不久,殷雪翼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紫画。

殷雪翼知道她是司宸墨的皇贵妃,对于她的到来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不知贵妃娘娘光临楚州有何贵干?”表面上,他很般勤地招待。

“我己经不是贵妃了!”紫画冷着脸纠正。

“哦?”殷雪翼若有所思,想起她被废一事。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今天来是和王爷谈合作一事的。”紫画开门见山地说。

“合作?”殷雪翼微微一笑,“我们之间有什么可合作的?”

“我知道王爷要什么。紫画一小女子,自然不能带兵打仗,但是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紫画或许知道一些王爷想知道的事。”紫画道。

殷雪翼探究地看着她,“哦?那请问你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呢?”

“人!”紫画眸中升起一抹哀婉,“我只要人。王爷若成大事,把紫画想要的人给我,而王爷也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人,不是吗?” ——3Q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