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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她盖上。“喂,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他问。她没有回应。其实她能隐约听见他在说话,但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加上眼皮沉重得根本睁不开,所以无法回答。明晟只好将她带到他的单身公寓。刚一进屋,开了灯,她就醒了,只

是意识仍然混沌。她微微眯眼看着周遭陌生的环境,皱眉道:“这是哪里?”“我家。”明晟一边回答,一边将她扶到沙发上。“不,我要回家。”莫锦年起身欲走,孰料身体压根儿不听她使唤,

刚站起来,还没走几步,身体就软了下来,如果不是明晟及时将她扶住,她估计会摔倒。明晟重新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说:“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准备蜂蜜水。”她突然觉得胃部翻江倒海,有种呕吐的冲动,问道:“洗手间在哪

儿?”明晟扶着她走向洗手间,一进去她就对着马桶吐了个淋漓尽致。她吐完之后,虽然头仍旧昏沉沉的,但意识比先前清明了一些。卫生间橘红色的灯光映照着她白里透红的肌肤,她双眼迷离地撑着墙

站立。“醉酒的滋味好受吗?”旁边的男人明显是幸灾乐祸的口吻。莫锦年摇摇头。醉酒虽然能够短暂地麻痹大脑,仿佛要掏空脑中的一

切,让回忆清零,可是胃里委实不舒服,而且在陌生男人的面前呕吐也不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情。

明明刚才按了马桶的冲水键,怎么那种秽物的刺鼻味道还这么呛人?她一边狐疑一边低头,这才发现她的裙子上不小心沾染了秽物,顿时又是一阵作呕。她是有轻微洁癖的,根本容不得衣服上如此肮脏。

明晟看穿了她的心思,柔声说:“你先洗个热水澡,把衣服换下来。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先穿我的衣服。”说完转身离开洗手间,去卧室拿来一套干净的衣服递给她。

莫锦年站在花洒下,闭上眼睛,任凭温暖的水流抚过她的双颊、她凹凸有致的年轻身体。她还从来没在陌生男人家中洗过澡,但是或许是她醉酒的缘故,竟然没有丝毫紧张和恐惧。

洗完澡,关了水龙头,她拿过毛巾架上的大浴巾,细细地把身上的水珠擦拭干净。浴室里的镜子已经被水蒸气弄得一片迷蒙,她伸手去擦水蒸气,镜子中渐渐显露出她的模样。年轻姣好的身体,明亮的大眼睛,小巧的尖下巴,由于刚刚沐浴过,脸颊比之前愈加红润了。

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之貌,但也有小家碧玉的清新气息。可惜…他不懂得珍惜。

她微不可闻地轻叹口气,然后将男人先前给她的衣服展开,才发现只有一件男士衬衣,并没有裤子。她微微皱眉,她的裙子已经被她洗了晾起来了,眼下遮羞的只有浴巾和衬衣。略略犹豫了下,她还是决定穿衬衣出去。好在男人足够高大,衬衣足够长,把该遮的地方都遮到了。

“洗好了吗?不会睡着了吧?”这时,男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好了。”莫锦年边回答边开门。

男人端着一杯蜂蜜水站在门外,见她走出来,笑道:“你再不出来的话我就要破门而入了。”说着把手中的水杯递过去,“喏,蜂蜜水解酒,趁热喝下去。”

她说声“谢谢”,然后接过杯子咕噜几声喝了个干净。她把空杯子还给男人时,才察觉到男人正用炽热的目光看着自己,顿时一阵心慌。

明晟还是第一次发现一个女人能把男人的衬衣穿得这么婀娜多姿、活色生香。白色的男士衬衫罩在女人圆润丰满的身体上,衣角刚刚遮到臀部下方,露出纤细修长的双腿。衬衫是薄薄的纯棉质地,女人姣好的身体轮廓依稀可见。

他突然觉得喉头发紧,全身的血液似乎要一股脑冲进大脑,身体的某处不由自主地呼唤着他。

他并非初经情事的少年,也经历过不少女人,可是还是头一回欲望如此强烈。他压抑住几乎一触即发的冲动,视线从莫锦年身上移开,投向别处。

“这个房子只有一间卧室,你睡卧室还是沙发?”他问。“沙发。”莫锦年不假思索地回答。“还是你睡卧室吧。”他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老实说,她现在确实需要一张舒适的床好好睡一觉,身体里残余的酒

精还在作祟,她头痛难受,只想倒头大睡。她没有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恭敬不如从命了。莫锦年很快进入睡眠状态,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觉得口渴难耐,可是睡意绵绵,浑身酥软,头脑晕眩,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这时,明晟站在卧室门外敲门,问道:“睡了吗?如果有什么需要随

时叫我。”她意识不清醒,没有应答。明晟推开门走进来。床头柜的台灯没有关,温暖的灯光照着床上的身

影。他走近,发现她的睡颜纯真无邪,翩长的睫毛被灯光染上一层暖黄色,乌黑的长发垂在肩头,衬衣上方的纽扣解开了两粒,露出好看的锁骨和白皙的皮肤。不知怎么的,他的心微微一动。这个女人仿佛有种神奇的魔力,能够把纯真和性感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吸引着他忍不住靠近。

他俯下身,在她额上印下轻轻一吻。她的身体微微扭动了下,有气无力地说:“水,我想喝水。”

他转身去客厅倒来一杯水,将她扶着坐起来斜靠在床头,将水杯递到她的唇边。她闭着眼睛将一杯水全部喝光,因了水的滋润,红润的嘴唇似樱桃一般,让人忍不住想汲取上面的甜蜜。

他不想乘人之危,忍住想吻她的冲动,打算起身离开。孰料,他的身子还未离开床边,她已经主动张开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嘴唇也凑了上来。

他的心理防线一下子崩溃,倾身毫不迟疑地吻住那如樱桃一般的唇。她仰着头,非常热烈地回应着他。两人温润的唇舌抵死纠缠,点燃了他原本就蠢蠢欲动的原始欲望。

他温热的手掌穿过纤薄的衣衫在她的身体上游移,他的唇仍然不放过她,火热的吻落在她的眼角、唇畔、耳后、颈边、锁骨…他炽热的唇沿着她身体的曲线一路而下。她觉得每一寸肌肤都像火一样滚烫,仿佛马上就要燃烧起来。

伴随着“刺啦”一声,她身上的男士衬衣已经被他沿着领口撕开,白皙光滑的肌肤瞬间映入眼帘。他迫不及待地俯下身吻她,并迅速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莫锦年觉得自己像濒死之人一样,被他在体内横冲直撞却有种如在云端的快感。她的意识仍有些模糊,处于半睡半醒之间。蒙

的视线中,男人英俊的面孔忽远忽近,不知怎么她就想起了程然,想起了她和他的初夜。那会儿两人都没有经验,程然捣鼓了半天才找到入口,进去之后只觉得疼痛,她死死咬住牙关不吱声,疼痛之后便是一种难以言状的快乐。想着过往,眼前男人的脸仿佛变成了程然那张熟悉的脸。

明晟全身心投入,却没想到身下女人的表情淡定,仿佛神游天外,完

全不在状态。他不禁有些懊恼。他看见她的嘴巴微微动了动,轻声说:“程然…”还是第一次有女人在如此亲密的时候叫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他浓黑的

俊眉微微皱起,刚才懊恼的情绪已经变成了愤怒。他毫不怜惜地将她翻过身来,以一种她觉得很难堪的姿势融入她。她

不情愿地呢喃:“不要…痛!”他却像没听到一般,他就是要她痛,要她难堪,要她记住他。高潮之后,他终于放开她,再度将她翻身,让她面朝着他,他深邃明

亮的双眼紧紧凝视着她因为激情变得通红的脸,冷冷说道:“记住我的名字!我不是程然,我是杜明晟。”

(3)

第二天早上杜明晟醒来的时候,莫锦年已经不在身边了。

时间尚早,才清晨五点多,但因为夏天的缘故,天已经大亮。窗边低垂的白纱随风轻轻飘荡,一缕晨光漾进卧室,映照着床上男人轮廓分明的英俊侧脸。

昨晚发生的一切对杜明晟而言犹如梦境,就好像《红楼梦》里贾宝玉梦到太虚幻境一般。然而,疲惫的身体和地板上被撕烂的衬衣都在提醒着他昨晚的一切并非梦境。

他坐起身,发现床头柜上留有一张纸条。他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昨晚发生的事情是一场意外,你就当做是你假扮我男友获得的报酬。这样,我们两不相欠。从今往后,愿我们都忘掉昨天的事情,就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我们,依旧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祝好。”

笔迹清秀飘逸,让他不禁回想起她的样子,真是字如其人。将纸条上的字反反复复看了几遍,他的心中突然漫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杜明晟原本以为这就是一场艳遇,转眼就会烟消云散。谁知道他和她水乳交融的画面总是不经意间冲进他的大脑,甚至在他开会的时候,那画面也会跳出来,常常搅得他心神不宁。

他起初以为是好久没有开荤才导致他如此怀念和她在一起的场景,可是当他去外面寻欢时,无论那些貌美的女人如何取悦他,都让他了无兴趣。

原来,不是许久没开荤的缘故,而是他终于遇上了对的人。

对于那晚发生的事情,莫锦年几乎忘得一干二净。

何况,她也无暇去回想那些事,为了让自己更加繁忙,工作之余她还报读了在职研究生,每个周末都要去校园上课。

时间和忙碌是个好东西,时间可以让人渐渐忘却所有的忧伤,忙碌让生活过得充实。

然而,就在莫锦年以为自己已经忘记前尘旧事时,她接到了程然的电话。

看着电话上跳动着的一连串数字,她有一瞬间的愣怔。虽然她已经把他的名字和电话号码从通讯录里删除,但是他的手机号她用脚指头都能背得出来。

只犹豫了一会儿,她按下接听键,说:“喂,哪位?”她故作不知对方是谁,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即便背后她曾为失恋的事情痛心疾首,她也不会当着他的面表现出来。

“是我,”略有些喑哑的声音自电话那端传来,“我现在在你公司楼下,能否出来见个面?”

莫锦年看了下时间,六点整,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但是,现在和已为人夫的前男友见面还有什么意义呢?她可不相信那些“分手后还是朋友”的鬼话。

于是她淡淡地说:“我们没有见面的必要了,你还是把时间省出来多

陪陪杜小姐吧。”“锦年,我们好歹也相爱一场,你有必要说话这么刻薄吗?”“如果你找我是来追忆往昔的话,那么恕不奉陪。”说着莫锦年就打

算挂掉电话。“等一等,锦年。我找你见面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说。”程然急切地说。

莫锦年冷哼一声道:“你口中‘重要的事’准没好事,上回你所说的‘重要的事’不就是跟我分手吗?这回难不成是想背着你的新婚妻子跟我重叙旧情?”她满是嘲讽的口吻。

“你误会了,这件事还是当面跟你说比较好,你下来一趟吧。如果你时间紧张,说两句我就走。”程然坚持道。莫锦年知道程然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便不再跟他纠缠,索性答应与他见一面,她倒要看看他在另娶新欢后有什么话想跟她说。

程然修长挺拔的身影是那么熟悉,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身上笼罩出一层

金黄。奇怪的是,莫锦年这次见到他,心中不再有波澜。看见莫锦年走过来,程然扯开嘴角笑了笑:“刚好路过这儿,顺便来

看看你。”他的笑容看起来不太自然,掩饰不住他的谎言。其实他是专程过来的。莫锦年丝毫不领情,以前恋爱时也没见他来过,现在都分手了还说来看她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吗?

她冷嘲热讽地说道:“这会儿程公子不应该正和杜小姐在度蜜月吗?怎么有闲工夫来看我?听说狗仔很关注杜小姐的绯闻,作为她的丈夫你应该也已经被狗仔作为目标人物锁定了,难道你就不怕被狗仔拍到大做文章?”

短短几句话说得程然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他不再兜圈子,直入主题地说道:“其实,我这次过来,是想知道,你和杜明晟是什么关系?”杜明晟?原来那个“名胜”姓杜。那晚欢爱的时候她根本就没听清他说他的名字。

此刻经程然一提,那晚发生的激烈场景猝不及防地映现眼前,就像放电影一样,每一幕都那么清晰。她忍不住微微红了脸颊,幸好夕阳的光芒可以掩饰。

“我和他什么关系需要你来过问吗?你都跟我分手娶了别的女人了,

难不成还不允许我和别的男人交往?”她没好气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程然摇头。“那你是什么意思?”她昂着头问他。“你和任何人交往都不要和杜明晟交往。他是个危险的男人,他一向

视女人如衣服,对女人擅长逢场作戏,所以,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婚礼那天,他在舞台上清楚地看到莫锦年和一个英俊的男人旁若无人地深情接吻,那个男人就是他的大舅子杜明晟。

莫锦年冷笑着问他:“难道你对我就不是逢场作戏?你没有资格指责别人!”程然顿时语结。他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至少我和你交往的时候是对你真心的。但是杜明晟根本不知道真心为何物…”莫锦年迅速打断他:“谢谢你的提醒。但是你若是为这事来找我,我看我们就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锦年,我是为你好。虽然我们分了手,但以前的情谊还在啊!我会把你当妹妹看待的…”

莫锦年听得肉麻,差点起鸡皮疙瘩,忍不住抬手再度打断他:“不必。我们还是相忘于江湖比较好。再见,不送。”说完毅然转身进了办公大楼。

莫锦年本以为办公室是避风港,可以躲避程然的骚扰,孰料一进办公室才知道自己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办公室里的同事都走得差不多了,可是被大家视为工作狂的老板李云皓还未下班,一见到莫锦年走进来,瞬间眼前一亮,问道:“小莫,晚上有饭局,想不想去蹭饭?”

莫锦年知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晚餐,饭局上可能免不了要陪客户喝酒。李云皓是典型的资本家,剥削员工白天的时间倒也罢了,连晚上也要逼迫良家妇女做“三陪小姐”。

莫锦年最看不惯李云皓这一点,可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何况天

下乌鸦一般黑,几乎做什么工作都会有应酬的时候。莫锦年略想一下,勉强回答道:“好吧。”李云皓得意地笑了:“就知道小莫是勤勉的好员工,放心,年底一定

给你封个大红包。”“去年你也是这样说的,可是…”类似的话莫锦年听多了,她都已

经免疫了。李云皓的神色有些尴尬,说:“是吗?今年一定说话算话。”莫锦年微微耸下肩,不置可否。

A城的交通状况一向令人不敢恭维,尤其是傍晚下班的时候主路上更是堵得水泄不通。

李云皓看着前面长龙般的车队,再看看时间,不由得皱起眉头,叹口气道:“早知道会这么堵就提早出门了,这次王总说要给我介绍个大客户,要是迟到就不好了。”

莫锦年在心里悄声说句“活该”。好不容易过了一个红绿灯路口,车子一拐,开往富宫酒店的方向。

到了酒店,李云皓报上包厢号,一位身材高挑的女服务生微一欠身,带领他和莫锦年穿过悠长的走廊,来到一个装潢奢华的包厢。

包厢的墙壁上挂着几幅油画,天花板正中央悬挂着一盏硕大的水晶吊灯,吊灯散发出的橙色光芒和墙上嫣红的壁灯遥相呼应,把室内照得富丽堂皇,宛若白昼。

李云皓一进包厢就忙不迭跟包厢里的两位提前到来的男人打招呼:“不好意思,两位老总,因为路上堵车,我来晚了。”

身形微胖的男人点点头,眯着眼睛看向李云皓旁边的莫锦年,“这位美女是?”

李云皓拉过一旁正在“观赏”包厢的莫锦年,回答道:“这是我们公司的美女设计师莫锦年,锦年,这位是王总。”李云皓说着伸手指向那个身形微胖的男人。

王总指指自己一旁的座位,喜笑颜开地说:“莫小姐,来这里坐。”

莫锦年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待李云皓和莫锦年都落座,王总这才慢悠悠地介绍坐在对面沙发上的英俊男人:“李总,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杜总,路诚集团的杜总。”

一听见路诚集团,李云皓顿时两眼放光,在A城谁人不知这家赫赫有名的上市公司呢?他脸上堆满笑意,伸出右手,毕恭毕敬地说:“杜总,久仰大名,能认识你是李某的荣幸。”

莫锦年忽然想起程然娶的新娘杜琳娜正是路诚集团老总的千金,那眼前这位年轻俊逸的杜总应该是杜琳娜的兄长?难怪程然提醒她不要跟杜明晟有关系,否则万一最后有可能修成正果,她岂不是要成为程然的大嫂?当然,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杜明晟并未伸出手与李云皓的手交握,只是微一颔首,淡淡说道:“过奖。”说的时候,目光已经越过王总,投射在了低着头显得有些拘谨的莫锦年身上。其实,从她一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出她了。只是,她好像心不在焉,完全对他视而不见。或许,她早就忘记他们之间有过的激情一夜了吧?“莫小姐,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杜明晟似笑非笑地看着莫锦年说,“不知道你还记得在下不?”“啊?”莫锦年微微一愣,抬起头来,恰好对上那双漆黑深邃的桃

花眼。“怎么?你们认识?”王总和李云皓几乎异口同声地说。“何止是认识,”杜明晟微挑眉峰,“对吧,莫小姐?”

(4)

莫锦年的身体开始发僵,手心也微微出汗。那晚激情四射的画面陡然跃入脑中,她的脸颊也渐渐升温。他这么说难道是在提醒她那晚发生的一切吗?这种场合提及此事,她简直羞愤得想咬舌自尽。莫锦年尴尬地笑一笑:“不好意思,杜总,我想您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你。”

她明明就是那晚借他当临时男友的女孩,那清秀的眉眼,那小巧嫣红如樱桃般的嘴唇,那漫不经心的口气,种种细节无不说明她就是那个让他近日来几乎神魂颠倒的女孩。

“哦,是吗?那恕杜某眼拙,冒犯了莫小姐。”既然她不想承认,杜明晟也不与她争辩。

王总到底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最起码的眼力见儿还是有的,他知道男人最常用的搭讪方式就是“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其实这意味着这男人已经看上这女人了。于是,他决定“忍痛割爱”,对莫锦年说:“莫小姐,杜总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过去坐在杜总身旁吧。”

莫锦年没有起身,只是轻咬下唇,脸色有些不悦。她又不是男人的玩物,凭什么要听之任之?“小莫,王总跟你说话呢,有没有听见啊?”李云皓友善地提醒道。

杜明晟则不作声,手臂搭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一副自在悠闲的样子。

莫锦年转念一想,反正坐在王总旁边王总也不老实,总趁着拿酒杯的时候把肥胖的身体往她身上靠,不如趁此机会脱离苦海。虽然坐在杜明晟旁边不一定是到达幸福的港湾,但最起码他长相英俊,看起来没那么碍眼。这样想着,她便站起身走到杜明晟身旁坐下。

他们除了谈业务往来,还谈一些男人感兴趣的话题,比如看足球比赛,比如哪儿的妞比较正点。对于这些话题,莫锦年自然插不上嘴,她双手垂在两旁又觉得百无聊赖,于是端起酒杯,打算做出品酒的模样,这样手里拿着东西不至于显得太像背景板。

突然有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后,伴随着男人低沉的嗓音:“不会喝酒千万别逞强,你忘记上次喝酒之后发生的事情了吗?”

莫锦年的身体一下子就绷紧了,一颗心在胸腔里怦怦直跳,握着酒杯的手也悬在半空,不再往唇边送。

看来这个男人铁定心要戳穿她的庐山真面目,她非打死不承认。

“说什么悄悄话呢?靠得那么近,活像热恋中的情人一样。”王总打着哈哈。

莫锦年将酒杯放回到桌上,故作镇定地说:“杜先生是在善意地提醒我,女人还是少喝点酒比较好,以免上了男人的当。”

听到后半句,杜明晟不禁嗤笑一声,更加确定了身边这个女人就是那晚和他共度良宵的女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今天原本有另一个聚会,但因为对方临时有事,所以他就来见王总了。倘若他今天没有赴王总的约,就不会重遇她了,这不得不让人慨叹缘分的神奇。

散场时,杜明晟主动提议送莫锦年回去,她连忙摆手,推辞道:“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杜总时间宝贵,就不耽误杜总的时间了。”

“哪里?能送莫小姐是杜某的荣幸。”杜明晟的唇角扬起一个轻浅的

微笑。“小莫,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回家比较危险,你就让杜总做一次护花使者吧。”李云皓打趣道。

莫锦年腹诽,更危险的人其实是杜明晟才对吧?别看一身正装的他看起来优雅高贵,典型的富家贵公子,但事实上他就是一衣冠禽兽,而在床上的时候更是禽兽不如。

“莫小姐,杜总可从来不主动送女孩子回家的,这次既然杜总开了金口,你怎么着也得给他这个面子吧?”见莫锦年尚在犹豫,这下连王总都看不过去了。他只看到不断有美女主动对杜明晟投怀送抱的,还没见过哪个女人能抗拒魅力非凡的杜大公子呢!

莫锦年看了看手表,已经午夜十二点多了,这个时候打车并不容易,加之再拒绝杜明晟说不过去,愈加显得她心虚,不妨把他当做路人甲,或者当成出租车司机。她终于点头:“好吧,如果杜总刚好顺路的话,那就只好麻烦杜总了。”

深夜的城市已经告别一天的喧嚣,回归宁静。路上车辆不多,杜明晟将车开得飞快。尽管车里开着空调,温度适宜,但是莫锦年仍然觉得车里有些闷,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