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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曼书点点头,上楼去了陌以翔的房间,他睡得很死,打着呼的同时,身上还有浓浓的酒气。

她放下背包,去浴室打了盆热水过来,给他把脏衣服脱了,拿了热毛巾擦洗着他的身体。

人的感情真微妙,前一刻她还脆弱的几近崩溃,可是后一刻,恍然间又找回了那个无所畏惧的自己。

爱情,可以让一个人勇敢到极致,也可以瞬间变成脆弱的玻璃心。

细致的擦着他的身体,清洁完毕,她用拿了干毛巾擦干净水分,换了干净的睡衣,给他盖好被子,她转头去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

坐回到床边时,他半梦半醒的睁开眼睛看着她。

摸摸他烧红的脸,童曼书叹息,“你说话不算话,你说过戒酒的。”

陌以翔眼神混沌,摇摇头,“骗人的,不是说一醉解千愁…为什么我还是很难受…童童,管管我…”

喂他吃了口炖雪梨,童曼书摸摸他的发丝,目光里充满了女性的柔软和爱怜,“阿翔,答应我好不好,要好好生活,努力工作,不要把爱情当全部…也不要把任何人看的比自己更重要。”

陌以翔抓住她的手贴在脸上,可怜兮兮的吸着鼻子,哽咽着,“我该死…我知道是我没本事保护你,我害你要去向别的男人屈辱恳求…童童,我恨我自己,我没有怪你,我只恨我没用…”

她摇摇头,擦着他眼角的泪水,“都过去了…阿翔,忘了过去吧,我们彼此,都重新开始,别再绑在一起停滞不前了。”

陌以翔躺在她怀里,蹭着脸上的湿意,“不要走…童童,这世上再也没人会管我了,除了你,再也没人会护着我了…”

童曼书抚摸他的后颈,看着他耳垂上的钻石耳钉,他好像戴了许多年了,她伸手摸摸。

“这是我妈留下的…我想送给未来老婆…童童,我只给你一个人。”他闷在她怀里,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混沌里正在经历着什么。

童曼书看着他,低头,摘下了那枚闪耀的钻石耳钉,她把它小心的收进了口袋里。

揉揉他的耳垂,因为常年戴着耳钉,那里已经发白了,她转头找了消毒水,擦洗了一番他的耳朵。

她把背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口袋,看着他,“这些,是我曾经送给你的礼物。打火机,我已经把它弄坏了,也就是说,它只能看不能用了,以后你不要再抽烟,太不健康了。”

她把打火机放在他床头,又从袋子里掏出一副手套,她看着他睡得痛苦的样子,叹息,“冬天马上要来了,冷的话,戴着吧。”

陌以翔闭着眼伸手摸她,手落在她腰上,勾住不放手。

她坐在灯下,足足两个小时过去后,才咬断线头,把手套翻回来,放在床头柜上摆好。

收拾了一下凌乱的房间,看看时间,已经快午夜了。

她回到他身边,捧着他的脸,目光悠远深邃,声音带着几许哽咽,“阿翔…答应我,好好生活,大哥明天会回来,你和他出国后,好好学习,我等着看你功成名就的那一天。”

他睡的像个孩子,她抚摸他的脸,久久不愿挪开目光。

他的崩溃她完全了解,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她对他了解至深。

这个男人极度缺乏安全感,属于他的一切绝对不允许他人染指,他也不是蛮横的霸道,只是他不懂得如何去珍惜和爱。

他有在努力了,只是性格使然,他总是那么的冲动不得章法。

可是,这样的他也足够好了,真诚,热烈,坦白…

和他在一起,是件很美好的事情。

只可惜,他们并不适合在一起。

她也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他们彼此又都不敢付出太多,就像两只刺猬渴望拥抱,却又不断的刺伤彼此。

摸摸他烧红的耳朵,她俯首,亲吻他俊美的薄唇,上面的酒气凉薄,她温柔抿去。

捧着他的脸,她久久端详,眼睛有些湿,她只记得第一次见到他,十足十的恶霸,砸了窗户还嫌弃她的名字难听,她那时候对他打心眼里厌恶,恨不得在他的早餐里下毒毒的他一命呜呼…

忍不住笑了笑,她的眼泪却落在他脸上。

她手忙脚乱的擦去,却越流越多。

她心痛不已,紧紧的搂住他,埋在他肩窝无声的哭泣起来。

不分别,怎知分别苦…

她知道这次是真真的伤了他,他那么一个自尊心强烈的人,怎么能忍受自己的女人用那种条件去交换自己的平安,他一定懊悔死内疚死。

可是她并不后悔,能让他和陌寂年见上最后一面,已经足够。

她最后摩挲了他的脸颊一番,嘴唇贴着他的,喃喃低语,“阿翔,要快乐…别再依赖任何人了,强大起来…”

她起身,盖好被子,背着背包久久的看着他。

她擦擦眼睛,转身走出门,关上门,她很轻很轻的对他说了句——

“我爱你…”

危险总裁:丫头,敬业一点!238祝你安好【上部终】[VIP]

陌以翔第二天中午过了才起来,头疼的厉害,他起来后就看到床头放着打火机和手套,他没有什么反应,撑着去浴室洗了澡。

照镜子的时候,发现有哪里不太一样,好半天,才发现是耳钉没了。

摸摸耳朵,空荡荡的,不太习惯。肋

他出去换了衣服,一切看起来有条不紊。

坚叔敲门,急切的叫他,“少爷,快快,大少爷的飞机就快到了!我们马上去机场!”

陌以翔系上衬衫的扣子,找出了黑色的夹克穿上,出门前,看了眼床头的两样东西,他眼底淡漠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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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臣翔出海之后,遇到风浪船倾覆后,和两个同伴一起落海,他昏迷后被附近的渔民所救,两个同伴则沉入海底现在都没有寻找到。

整整两天,他苏醒后,马上请人联系了公司和家里通报了平安,得知爸爸已经病逝的消息后,他痛苦自责不已,连夜包飞机就赶了回来。

下飞机后,他还拄着拐杖,头上包着纱布,可是见到陌以翔,却被他狠狠打了一顿。

他没有还手没有喊痛,任由弟弟出气后,两兄弟在人来人往的机场抱头痛哭起来。

陌臣翔回家后立即着手处理公司事务,一面彻查公司内部的人员,一面果断抛弃了赌场那块生意。镬

虽说是老爸起家的生意,可是它里面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污秽在,赌场在建项目全部停工,地皮场馆抛售,资金的缺口迅速被补上大半。

酒店方面没什么违规操作的地方,没有受到太大冲击,陌臣翔还是沿用原来的人事主管酒店生意,其他的一切,他都打算放弃了。

第二天早上,陌寂年下葬。

之后的两天之内,几位涉及违法的公司高层落马,主体几近瓦解。陌氏企业庞大的版图,短短几天就缩水了五分之四。

陌臣翔和陌以翔并没有太多起伏,两个人这阵子都经历了不少,许多事,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陌氏重组,最终笑到最后的是凌斌。

他如愿以偿的坐在了那个位置上,虽然利润最大的赌场那块仍旧被冻结着。

开完最后一次股东大会,陌以翔跟着大哥离开,看着老爸辛苦创建的公司易主的那一刻,他心里不能不难过。

刚出会议室,凌斌叫住他,含着伪善的笑,告诉他,“二少爷,我想你都不记得了,你很小的时候,大概就只有**岁,你来公司玩,看到了一个胖胖的小女孩碰了你的篮球,结果你把她打哭了,还骂她是丑八怪。”

陌以翔回头,冷眼看着他。

凌斌笑着,“你肯定忘了,许多年了,我却记得,当时,你把小女孩推倒,她碰碎了杯子,手背让玻璃划出了很深的口子,还是我带她去医院缝的针。那个小女孩的父亲在公司做设计,你叫事务部不许用他的图,要我一定开除她爸爸。你小时候,可真是个大魔王。”

陌以翔想起童曼书的手上有一道疤痕,也想起,看过她小时候的照片,胖胖的,确实很丑。

“听你的命令,我只好找理由否决了她爸爸的设计图,他很快被公司除名,最后,家境潦倒,带着孩子自杀了。”凌斌叹口气,“那个女孩,十几年后我再见她,是那天在公司,被你带在身边的女朋友。”

陌以翔有些发懵,陌臣翔把他拉出去,回头看着凌斌,指着他,“别得意的太早,是你的才是你的,不是你的,早晚有一天会被主人收回去。”

凌斌笑了,挥挥手,“二位侄子都是好样的,别让叔叔等太久。”

和陌臣翔离开公司,回家的路上,陌以翔边开车,边问着大哥,“你以前知道吗?童曼书是回来报仇的。”

陌臣翔摇了下头,“只知道她不简单,没想到是这样。其实算起来,是怎么样都没关系,她对陌家,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反倒是爸爸身边的亲信,最后都成了反咬人的狼。”

“哥。”陌以翔看着前方,“你几号回美国?”

陌臣翔看了他一眼,“你这样我也不放心走,家这边要是能处理完,五六天吧。”

陌以翔点点头,目不转睛,再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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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事情被大哥雷厉风行的处理着,他从国外的公司挪过来大笔资金补空缺,以求把事情最快的解决。

最后一笔两亿的资金遇到了困难,他去请银行宽限几天的时候,却被告知,已经有人以陌氏的名义还清了那笔钱。

他请对方描述一下还款人,却被以必须保密的理由拒绝。

与此同时,某国博物馆,低调的将稀世珍宝‘极地蓝光’收入馆中。

天气迅速的变冷,一场冷空气袭来,白天的温度也降至二十度以下。

花园里,陌以翔拿着水管浇着草坪,小黄狗在不远处撒欢的和他嬉闹。

他感冒了,嗓子发炎,不停的咳嗽。

于婶给他端了护嗓的茶,他关了水,坐在木椅上休息。

春花盘在他脚下,时不时抬头看看脚步声响起的地方,然后丧气的叫一声,好像没有等到目标一样。

陌以翔摸摸它,那小狗躺着,摊开四肢任由他抚摸。

看着它享受,他没好气的踢走它,骂着,“滚,老子都没人给按摩,你倒是享受!”

于婶在一旁笑笑,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提起,“少爷啊,过两天大少爷走,你是不是也打算跟着出去念书了?”

陌以翔喝了口茶,嗯了一声。

“那这个家就冷清死了…”于婶有些沮丧,“那…童小姐呢,你带她一起走吗…”

陌以翔的手顿了片刻,继续喝茶,淡漠道,“她不是失踪了,找不见。”

自从她走,他头几天忙着陌寂年下葬和公司的事情,之后静下来,也试着去找过她。

可是她手机号码已经注销了,新租的房子也退订了,连童如璟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这些天,她毫无音讯。

他不想去问傅斯年,那对自己和她都是侮辱。

她把几样礼物留下,他已经预感到什么了,她在和他分手,或者说永别。

想过带她走,可是也不是完全没有了顾虑,他们之间,已经有种大厦将倾的感觉,他和她,都挽救不了。

定了行程后,陌以翔把信封送到信阳国际,他知道她总会回公司的,回去,也该能看到。他在里面夹了机票,她若是还要他,带着证件按时过来就行。

三天后,机场大雾弥漫,许多航班都延期起飞,大批旅客滞留。

大厅里人声鼎沸,吵得人有些烦躁。

陌以翔转头走开,站在落地玻璃前,看着外面的一团团白雾。

看了看时间,如果她想来,这个时候早就应该到了,九点的飞机,现在已经九点半了。

他到底还是想着她,心底钝痛,拿出手机,给她已经变成空号的电话发短信。

发了两条,不知不觉,脸上有些湿。

广播响起,请飞往伦敦的旅客快速过安检准备登机。

他似乎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转过头,看着穿着米色风衣牛仔裤的女人艰难前行。

她四处寻找着什么人,他直起身子,看着她眼睛忽然一亮,快速朝着另一个穿着黑色薄尼大衣的男人走过去。

“快走吧,来不及了。”傅斯年牵着童曼书的手挤入人群,拉紧她,“别以为是我故意赖着你,要不是沈之曜的老婆要生了走不开,我才没闲工夫陪你去拜师。”

童曼书在人群里排着队,莫名的回过头,越过黑压压的人往外看了一眼。

无果。她呵了呵指尖,喃喃道,“Amanda打电话,说不小心碎了我的一封信。她还说要亲自来送我,可是也没见人。”

“大雾天,交通拥堵,估计我们飞到一半她能赶来。”傅斯年紧紧握着她的手,“曼书,走了,开始你的新人生。”

她默默笑笑,看着手里的登机牌,喃喃,“借你吉言,傅先生,你是我的贵人。”

傅斯年摘下围巾围在她脖子上,拉着她快速走入安检口,“快走,晚了飞机不等人!”

她点点头,快速跟上他的脚步。

片刻后,广播通知飞往纽约的旅客准备登机,陌臣翔催促着傻站在一边的弟弟,拎起随身的物品,叫他,“阿翔,走了。”

陌以翔一扫往日的阴霾,轻轻笑了笑,把手机卡拿出来,掰断,丢在了垃圾桶里。

两架飞机一前一后冲入云霄,载着多么沉重的心事,只有旅客自己心里才知晓。

折断的电话卡静静躺在垃圾桶里,周遭的旅客仍旧是行色匆匆。

那几条发到空号里的短信,不知道会飘向哪里,但是它代表了一个男人最初的那次刻骨爱恋。

第一条,“我从未说过那句话,但是我想你该知道。童童,我爱你。”

第二条,“是不是真的没有缘分,可是我们又为什么会相遇。”

第三条,“你要去伦敦吗?我在纽约,祝你安好…”

危险总裁:丫头,敬业一点!239四年之远[VIP]

四年后。

夏末。

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停机坪上,一架客机正在迎接旅客登机。

有些嘈杂的环境里,坐在头等舱的男人双腿交叠着,单手撑在额角,侧头望着外面澄澈瓦蓝的天空,淡漠悠然的坐在座椅上等待飞机起飞。肋

旁边有旅客坐下,他没有动,片刻后转回视线,纤长干净的指头随意的翻着腿上的财经报纸。

“你好啊!”有酥媚的声音响在耳边,他置若罔闻,扫了眼报纸,整版都在对迅速崛起的T.O公司以及它未来的中国扩张计划做报道。

“先生,这么久的旅途,聊聊天也能不那么闷嘛。我叫Diana,先生怎么称呼?”千娇百媚的声音再度响起,他终于侧过头,看着旁边那艳丽性.感的年轻女郎。

Diana俯身,双臂撑在扶手上,恰到好处的挤压着U领背心里的丰满酥胸,她抿起红唇,毫不掩饰惊喜的看着旁边的男人。

他戴着深茶色墨镜,后面是一双狭长幽森的眸子,穿着简约却昂贵的名牌白衬衣和米灰西裤,腕上戴的是价值几十万的限量手表,衣上的水晶纽扣在光线下璀璨夺目。

她看着那些昂贵的奢侈品,忍不住欣喜的捂了下樱唇,这男人,简直优秀的爆掉!

往上看,她看着他的脸,瘦削的脸颊轮廓分明,鼻梁挺直像雕刻出来的一般,薄唇有型帅气,淡淡的抿起来,似笑非笑又高深莫测。镬

有种馅饼砸到头上的感觉,她风情万种的拨弄了下披肩的卷发,水晶指甲闪闪动人,“先生,你演过电影吗?”

靠着座椅,男人微微挑眉,轻笑,“很抱歉,没有。”

“啊…这样啊!我还以为我碰到了梁朝伟呢!”女人细细的笑起来,像只小黄莺。

男人笑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Diana一阵目眩神迷,天哪,怎么会让她碰上这种尤物!

“先生,那能不能冒昧问一句,你回国是要干什么呢?探望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