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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傅斯年按灭烟头,淡淡吐出一口白雾,“阴谋陷阱这种事,我们见惯了已经够可悲了。”

“要不是我的公司不能倒,我不会出卖自己的女儿…”乔至阳摇摇头,无奈道,“这是我最最下策的办法了…”

“要不是你公司还有起死回生的资本,我也不会陪你玩。”傅斯年淡淡道。

“我们之间的协议,死都不能说,你敢对我女儿不好,我这有证据,告你强.奸易如反掌!”乔至阳半玩笑半威胁地说,“你也知道,我给她的手机里装了窃听装置,你哄骗她的每句话都有记录,奉劝你以后放老实点,惹了她,我们照样翻旧账告你!”

“做父母做成你们这样,真够可以的——钱我尽快到账,今晚你女儿就跟我走,我实在不希望她多留在你们身边,以免学坏。”傅斯年目露鄙夷,“我能看得上她,也就是她有一颗没被污染的心——不然,我会钻这个套?”门被打开的时候,屋里又恢复了和乐气氛.

看着女儿回来,乔太太急忙笑起来,“女儿,选好鱼了吗?”

乔雨眠看了眼再座的三个人,好一会儿,才摇头,“最欢实的被别人选走了,我选了条,厨师说不好。”

傅斯年侧头看着她,见她手背上有水滴,扯过纸巾,拉着她擦擦手,“坐着吧,没催一下别的菜,不是饿了吗?”

“忽然不饿了。”乔雨眠坐在他旁边,低头把餐布摆在裙子上。

看着她精心打扮过的样子,傅斯年理了理她颊边的发丝,一笑,“今晚很漂亮。”

“谢谢…我精心打扮了一天,裙子是我最喜欢的一条,朋友说,我穿上很有女人味。”她低头折餐布,一会儿摊开,一会儿折好,低着头喃喃地说,“我化了妆,但是一点也不喜欢,很不舒服,睫毛膏好像糊了一层鸟屎在眼睛上,好难受。”

傅斯年和她父母都笑了起来。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看起来美,却不一定真的好…”她抬起头,眼睛里有了潮湿泪意,她直直的盯着父母,“二十的股票,是多少钱?”

乔至阳一震,脸色尴尬的看着女儿,“眠眠,你听见什么了?”

“没听见什么。”她淡淡说,父母不禁松了口气,旁边的傅斯年却皱着眉头看着她,觉得她有点不对劲。

“我都不知道,原来我挺值钱的…”她苦涩一笑,侧头看着旁边的傅斯年,眼神带着恨意,“买我,你花了多少钱?不觉得亏本吗?我什么都不会做,就长了一颗又蠢又笨的脑袋。”

傅斯年眼色暗了暗,看着她起伏的肩头,“别胡思乱想,生意上的事情和我们之间的感情没有关系。”

“要是我爸不给你股票,你愿意替我们家还债然后娶我吗?”她含着泪,盯着他,“我不想听你说谎,你违心说一个字,我们就玩完。”

他果然沉默下去,盯着她,一句安慰她的话都没有。

丢下餐布,她站起来,看着屋子里三个最熟悉的陌生人,慢慢往门口退,“我不认识你们,我为什么会被我父母卖了!我为什么会被我最喜欢的男人拿来谈生意!”

傅斯年随着她站起来,“我说过,我对你的感情和生意没关系,你不要混为一谈。”

“有区别吗?没区别!感情就不能掺杂利益进来!没有股票你根本不会娶我是吧,那你去要股票吧,我不会嫁给你,这样你还省心了,你还开心了对不对?”

“没那回事。我说想娶你,这话没骗你。”他步步靠近,她就步步后退,躲他像躲瘟疫。

“傅斯年,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娶我干什么?你自己扪心自问,你对天发誓,要是我无利可图,你会理我吗?”

“游戏一开始就设定成这样的格局,现在来埋怨我,公平吗?”他有些不快,“你被你父母送过来,他们就是抱着的目的让我们发生感情,然后让我替你们家背黑锅——乔雨眠,我明知这是个陷阱我还是跳进来了,我为了什么?你以为我是为了利益?我现在替你们家解决债务,那笔钱你算过是多少没有?我要两成股份算什么,你问问你爸,两者相比是不是小巫见大巫?”

“那我还要跪谢你是吗?”乔雨眠咬牙,看着一边不言语的父母,“来,来,我们要给他跪下,谢谢他替我们还债,然后我就欢欢喜喜跟你回家做你的佣人伺候你是吗?感谢你买了我,傅老爷!”

“无理取闹,我说了,生意上的事情和私人情感无关。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理想化,冲冠一怒为红颜是莽夫。”

“去你的歪理!”她拿起水杯朝他泼过去,“你们继续谈生意吧,不过我告诉你,傅斯年,我就是要卖,也不卖给你!”

她转头跑出去,傅斯年忍怒抓过纸巾擦着衣服上的水。对面的乔家夫妻已经追了出去,他擦着擦着一阵火起,一脚将椅子卷起来飞到墙上——

他自问没有做错,一开始就知道是个局,无所谓陪他们玩玩,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向来信奉这一条——可后来,付出的和收回的已经不成正比到惨极!她竟然还嫌弃他图了利益!他图了多少!能发家致富吗!能让他们家再次破产吗!是他救了她们家公司!她竟然还骂他!再者,感情是感情,利益是利益,他难道要为了她就放弃做生意的机会?养她不用钱?

不可理喻!

愤然的站着,心里的火烧却一点都没有熄灭。到底是哪里不对,他哪里都挑不出问题,怎么就这么想发火!该死!

【明天继续~~虐大叔~~】

危险总裁:丫头,敬业一点!千帆之后,我在等你27[VIP]

酒店.

乔雨眠从浴室出来,擦擦头发,走到窗前去,外面高楼林立,夜色悠悠,觉得有点冷和孤独,她伸手开了窗。

喧嚣的车声响起,她伏在那里,往下看去。

门铃响起来,她回头走过去,伸手开了门,杨鸥提着两个大袋子走进来,将东西放在床上,揉揉酸痛的手臂,“重死了,这是些新衣服,还有两个袋子在后续部队手里——”

“哪来的后续部队?”乔雨眠往门口看了看累。

“岑程啊,我把他抓来当了苦力。”杨鸥看了眼酒店的环境,还算雅致,可是还是摇摇头,“什么地方啊,床这么小,还有你看这台灯,都掉碴了,搞没搞错!走吧,我给你找个大的地方!”

“不要。”乔雨眠坐在床上,“我又不是出来度假的,我去住什么总统套房,我手里没剩多少钱,明天去找新工作,先在这里对付几天,然后就租房子。”

“干嘛?你真的离家出走了?连工作和家都不要了?”杨鸥看着她沮丧的样子,“出什么事儿了?刚才你爸妈都来给我打电话,还有傅斯年,他也找你,你怎么跟他们仨都闹掰了?萌”

“别提了。”乔雨眠摇头,一叹,“我被我爸妈卖给他了,他们两方拿我做起了买卖。还讨价还价的,听了真让我心寒。”

“不是吧,你值几个钱?”

乔雨眠伸腿踹她一下,顺势躺在大床上,摊开四肢,苦闷不已,“我一直以为自己非常幸福,有疼爱我的父母,家庭富足,比上不足但比下有余。我很知足,遇到傅斯年之前,我都不知道人生除了逃课被点名之外还有什么挫折,可是遇到他之后,我的地位就一下子变了,我从统治阶级变成了被统治阶级,就算被统治吧,我也还是甘之如饴的。可是现在,我发现自己能招来大鱼不是因为我有多香喷喷,而是因为我是被放在鱼钩上的诱饵,被装扮的香香的,大鱼看中的也不是我,而是岸上有他更喜欢更肥的食物…”

“不懂,你别装深沉了,说到头来就是不能接受他对你别有所图是吗?”

乔雨眠有气无力地叹,“那种感觉你能想象吗?他是知道我父母的意图的,他一早就知道,我一回想,他从一开始看我的神情,跟我聊天的语气,我都觉得他在抱着鄙夷的心情,甚至后来,我主动亲他,我主动抱他,我还主动的要和他上.床,还主动要结婚,他一定早就把我看得很扁很扁了,估计,心里每次看到我都会想,这女人真不要脸,为了钱就这么献身,就这么主动,就这么非贴上来不可…难怪他对我总是不冷不热,他根本就没有看得起过我…”

“额,你真会联想。既然你说,他早知道你父母的意思,那为什么肯就范,不碰你不好吗,不损失,不落骂名。”

“到嘴的包子你不吃啊,再说我这么厚脸皮,他都会说,就算一毛钱也不给,我也愿意嫁他…听听,我就这么没出息,人家手指随便一勾我就跟着滚了,什么东西。”懊丧的拍拍额头,乔雨眠很难过,想想在门口听见那几个人聊天的内容,就觉得心寒,是她太理想化吗,她可以接受父母和他谈生意,也能接受他们各取所需,可是,为什么一定要牵上她,她付出的感情就被钱给买了,她对一个男人的爱就这样被当成商品给买卖了。

以前觉得美好的,甜蜜回味的,现在却都觉得虚伪,他以为她在演戏,就陪着她演戏,反正他也不吃亏,有女人免费陪睡,最后最大的代价,是要替人还一笔债,可是也有股份可以拿,那女人也可以领回家继续给他戏弄…

扁扁嘴,她鼻子发酸,狠狠打自己,“我怎么就这么贱呢!”

“别这样啊!”杨鸥见她是真的伤心,抓住她的手,劝道,“别这么想,你往乐观的想,他可能是一开始是知道你父母的意图,可是慢慢的就真喜欢你了,所以也不反抗,陷阱也跳了,不都是为了你吗?他要股份,也是基于你父母谈条件的基础上,你想,你父母都跟他谈生意,他又不是傻子,难道傻傻还债,然后把你领回家,就那么认栽?只赔不赚?他哪儿那么善良。”

“我谁也不恨了,我就恨我傻,恨我自己不要脸,总以为自己是盘菜,这都什么跟什么,我爱个人,就想简简单单的,真心真意的,不希望残掺杂太多,也不想弄的这么现实残酷,我还是比较理想化吧,我希望有个人肯为了我不理智,不现实,不算计…”乔雨眠揉了揉眼睛,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谁来问你都别说出来我在哪儿,回头我有心情了,会给我父母报个平安。”

“傅斯年那…你打算怎么办?”杨鸥看着她。

“还能怎么办…”乔雨眠翻个身,眼角潮湿,“散了呗…”

“你们不是都要订婚了,乔哥,依我看,你还是冷静点,他可能比你想得要更喜欢你那么点儿,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听起来挺着急的。”

“你家的狗丢了你不着急吗。”乔雨眠丧气的说,“我想起他就难受,就想打自己…别说了,我以后都不想再跟他扯淡了,他有几分真,几分假,只有他自己明白,我也猜累了,傻一次两次可以叫失足,傻个没完就是真傻了。”

杨鸥长叹,“怪可惜的,那天看你试婚纱,都以为你真找到自己的幸福了,我还小小嫉妒了下。”

“嫉妒屁,飞得高摔得惨,以后,再也不那么掏心掏费的去喜欢一个人了,真疼…”乔雨眠闷在枕头里,直掉眼泪,“他对我那么不好,我还记着他干什么…我看我是真傻,神来救救我。”

杨鸥也跟着掉泪,打她,“你哭什么哭!又没有天塌下来,你才二十几,又没有结了离,又没有带个孩子,还怕找不到好男人?”

“谁要找好男人?”门口忽然传来朗朗笑声,门被推开,走进一个高大阳光的男人,岑程提着两只大纸袋,额头也是微微冒汗,放下东西,他笑,“看我可以不可以?我觉得我还行。”乔雨眠从床上爬起来,看了他一眼,一嗤,“你怎么这么闲,哪有事哪到,出场费真低。”.

岑程搔搔短发,盯着她笑,“别人想请我都请不动——给你搬家,你却数落我。”

看了看几个大袋子,基本上吃的穿的用的都齐备了,够几天没问题。乔雨眠拍拍岑程肩膀,“谢了,每次你都帮忙,我请你吃饭——不过得我选地方,我现在口袋空空,惨的很。别坑我。”

岑程一笑,四周围看了看,用手掰了掰窗户,皱眉头,“不够结实啊,我感觉我再用点力气就能把它掰开——乔同学,你住这里真不安全,又只有你自己,这边看起来还不是很正规。”

“住大饭店不出半小时就会被找到,我不想回去。”乔雨眠耸肩,“行了,我晚上睡觉手里握把刀,这样就安全了——”

“还有心情贫,看你是没什么事儿。”杨鸥翻翻眼睛,“你快换个衣服,我们去吃饭。”

乔雨眠点头,抱起一条裙子去了浴室。

坐在小床上,岑程看着杨鸥,“她到底出什么事了?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和男朋友告吹了,家里人也闹翻了,让她先静几天吧,还得让她自己去想通。”杨鸥叹气,“岑老师,你说,乔哥是个挺好的姑娘,我要是男人,我会喜欢她的,可是她那个男朋友怎么就这么难搞,总是端着,害她总伤心。”

“是的,我是个男人,我也挺喜欢她。”岑程笑了笑,露出好看的笑容,“在一起这件事,是门复杂的学问,但也许,仅仅单方面喜欢还不够。理解包容更重要。”

“岑董,一开始我就看着你不错,是个好小伙子。”杨鸥拍拍他肩膀,“乔雨眠一时半会儿走不出情伤,不说让你们发展吧,多从理智的角度开导开导她,我跟她是好朋友,总是跟她一起骂,所以还不如不劝。”

“这我知道,我会尽量开导她。”岑程看了眼浴室的方向,“乔雨眠…和男朋友真的分手了?”

“没明白说,不过也差不多了,她那个人死心眼,这一下,基本没可能了,她男朋友太现实,她接受不了,她还是小女孩爱幻想呢。”

岑程点点头,竟然忍不住笑了。

杨鸥瞪他,他不掩饰的说,“我有机会了——我不掩饰,我挺开心。”

杨鸥切了一声,却没有说什么,心里期盼,要是乔雨眠能和岑程在一起,那真是十全十美了…同年龄,岑程人又好,又谈得来,最主要的是,人喜欢她,对她有意思有心。男方有心,女人就不会太难过。

乔雨眠从浴室换了衣服出来,人收拾过清爽了不少,拿着包招呼着两个人,一起出门去吃饭了。

外面夜色不错,走出去,呼吸着新鲜空气,人也舒服了起来。

杨鸥指挥着岑程开车,几个人一起往大排档走去。

乔雨眠看着熟悉的路,不禁有些感慨。就是在这里,就在这个路边,她和傅斯年抢一颗口香糖第一次接吻了。

想想耳朵发红,那时候的自己,真是无知无畏。说是醉了,可是怎么能是一点理智也没有,就是壮着个酒劲儿行凶而已,她早就想非礼他了…

车子停下来,几个人下车去吃饭。点了一堆菜,乔雨眠大口大口吃,辣的眼泪直往出淌。

杨鸥把纸巾丢给她,撇嘴,“没出息的样儿!吃不了非要吃!”

乔雨眠咳嗽着,擦擦眼睛,“辣椒太辣了…”

“得了吧,你还怕辣,你不是喜欢跟人比赛吃大蒜,吃的男人都闻风丧胆地跑。”

乔雨眠窘迫不已,瞪了她一眼。岑程兴致盎然,“是吗?乔同学,你竟然有这样的爱好!”

乔雨眠看着两人嘲笑自己,抓起桌上的大蒜朝他们丢。几个人嘻嘻哈哈的,看起来开心无比。

吃了会儿,杨鸥忽然直勾勾看着她身后,指了指,小心翼翼的,“乔哥,乔哥…”

乔雨眠抬起头,“什么事,做贼一样。”

“傅斯年啊…”她咧咧嘴,见鬼一眼的看着站在不远处一脸寒冷的男人。

闻言心头一跳,乔雨眠回过头,果然看见个穿着黑风衣的酷帅男人,他侧着脸,斜着看过来,很鄙夷的样子。

乔雨眠不快的皱起眉头,举起面前的啤酒喝了口,不动声色的盯着他。

“乔哥,怎么办?智取还是力敌?我们三个人,力敌不怕他,智取么…就算了,我们还是跑吧!”杨鸥心有余悸的看着那男人,总觉得他随时会从兜里掏出个手榴弹来。

“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我跑?”乔雨眠嗤了一声,低头继续吃菜,边撬海鲜壳,边道,“这个好吃,好新鲜,来来!”

一边的杨鸥才没心思吃,看着那边脸色阴沉的男人,吞了下口水,急忙摇摇乔雨眠的手臂,“他过来了…”

乔雨眠假意没听见,低着头挖海螺肉吃,心里却跟沾了过多芥末一样,呛得她总想掉泪。

站在她旁边,傅斯年低头看着她,神色带着几分恼,眉头皱起来,“玩够了没有?玩够了跟我走。”

乔雨眠用牙签戳海螺肉,“这个海螺臭了,心都黑了,还怎么吃啊。”

杨鸥偷偷看了眼脸色结成冰的男人,偷偷将椅子往岑程旁边挪去。

岑程见气氛僵持,只好打圆场,“那个…让老板再加个椅子吧。”

“不准!”乔雨眠瞪过去,恶狠狠地,“请你吃饭就吃,那么多废话!”

岑程抓住头发,同情的看了眼立在一边的傅斯年——和这样一个厉害泼辣的女人在一起,只怕也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

“跟我过来,把话说清楚。”某男人显然耐心已经被耗尽,立在那里冷冷警告。

“这个臭海螺丢的这么远还是有味道。”乔雨眠捏着鼻子摇摇头,盯着盘子里的大虾砸吧砸吧嘴。正要伸手去大快朵颐,领子一紧,她被人给硬生生提了起来。咳嗽着,她快要窒息了,挥拳头去打傅斯年,他就任由她打,眼都不眨,揪着她一路往大排档尽头安静处走去.

“有话好好说!快放开她!”杨鸥站起来,着急的要追上去。

岑程拦住她,摇摇头,“让他们把话说清楚就好了,傅先生总不至于伤害她。”

杨鸥忧心忡忡的看过去——她不是怕傅斯年打乔雨眠,她是怕,乔雨眠打傅斯年…

到了无人处,傅斯年松开快要勒死的女人,整理了下风衣领口,沉口气盯着她,“你想怎么样,明说,躲起来不见人就能解决问题了?”

乔雨眠咳嗽了两声,瞥着他,“我没躲你,我也没有逃避,我也不想怎么样,我也没什么可跟你说。”

傅斯年拳头捏起来,冷冷盯着她,“你还有哪里不满意?乔氏债务我来还清,你家房子我买回来送给你,你就对我拿的两成股份耿耿于怀是吗,我不该拿你们家一毛钱,就得无私奉献傻瓜一样做一回慈善机构是吗?”

乔雨眠一嗤,“没有,我哪有资格要求你那样做,我不是说了,我家的债务不用你还——可现在是你用两成股份交换了的,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不要扯上我,别说的好像没有我你就不会吃这个大亏似的,我不知道自己有那么重大的影响力,别说啊,我会骄傲的!”

傅斯年真想捏死她算了,扯住她手腕,“你闹够了没有!你几岁了,为了这点小事闹个没完!你爸妈很着急,赶紧回去。”

乔雨眠使劲儿挣扎,推他,“我会给他们打电话,你放开!”

傅斯年拉着她就往路边的车走去,乔雨眠见状急的咬他,他吃痛松手,她擦擦嘴,喘着,“我叫你别再管我家的事!你要管,也别打着我的名义!我跟你没关系,没结婚,你不用为了我牺牲!你不想还债,就别还,没人逼你,我也不会感激你!所以,谈生意请你去乔氏公司会议室,找我,你弄错对象了!”

他微一咬牙,有种恨不得捏碎她脖子的冲动。微微忍怒道,“你闹那二十的股份是吧?好,我放弃,债务还是我来解决,一切照旧。跟我走。”

乔雨眠先是惊怔了一下,随后看着他,她自嘲地笑了,叹着,“为什么啊?我那么值钱吗?刚开始说,债务和股票比,小巫见大巫,是为了我,我真是受宠若惊,现在又说,为了我,你都心甘情愿当慈善机构了,我得怎么报答你,我真是无以为报,傅先生,你真是个大善人!”

“闭上你的嘴。”傅斯年有些恼火,她的笑容真是让他火大。他打开车门,刚要把她往里塞,就见她往自己肩膀上一靠,蹭了蹭,讨好似的说,“你帮了这么大的忙,以后我都听你的,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你让我往东我不往西——怎么样,满不满意?”

傅斯年闭了闭眼,眉梢眼中带着懊丧,抓着她重重一摇,“你给我好好说话,别阴阳怪气的!”

乔雨眠被晃得五脏六腑都碎了,她平复了下,收起笑容立在那儿,看着他,忽然轻声说,“我们分手吧。”

眼神一暗,傅斯年震怒的看着她,嘴唇抿的有些发白。

“我厌倦了,我不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她一叹,别着脸,“我很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我家里的债务,我是真的管不了,我没本事去摆平,你想谈生意,去找我爸,我什么都不懂,所以请你别再来找我。我们在一起这些日子,你替我花过的钱,我会回去算一下,尽快还给你,哦,对了,车钥匙我留在傅家了,折旧费我算一下也会给你。其他的,没什么了。你也没吃什么亏,我能给你的都给了…”

她落寞一笑,忍住鼻酸,“没了,你走吧,再见。”

呼吸有些急促沉重,素来冷静的男人这会儿脸色有些难看,五官染上愤怒,有几分扭曲狰狞。他伸手拽住她,狠狠地,她一下子就感觉到手腕剧痛,好像骨折了一样。

把她按到车边,他吐着冷冷的气息,咬牙切齿的样子十足十被气坏了。乔雨眠别过脸,躲闪他的气息。

以为他要打自己呢,可是没有,他剧烈喘息了一会儿,在她耳边沉声说,“把你的话收回去,跟我回家,一切还跟以前一样。”

她似乎是从他语气里听出了服软,可是她已经不想再自作多情。挣了挣,无果,她只好凝视他,“和以前哪样?你觉得我是个骗子,来坑你的,然后你抱着陪我玩看笑话的心态来对着我演戏——傅斯年,不用否认,你肯定是这样的心态。单凭这一点,就是我无法容忍的瑕疵,我的爱情,要干干净净,坦坦荡荡,就算不轰轰烈烈,可是最最起码,那个男人要无条件信任我,珍视我,这两点你都做不到,是,一开始我父母就已经将局面弄成了这样,我们谁都没得选择另一个更好的开端,可是,我们可以选择个好的结束——就是现在,就这样吧,这是个错误,我们早点结束它。”

“错误?”他拳头捏的紧紧的,冰冷的气息就落在她脸上。他语调带着压抑,不知道在气什么。

乔雨眠抬眼,平静的看着他,“是不是让你提分手你会舒服点?那好吧,你来说,我来听。”

傅斯年被她的轻飘飘激怒,拳头朝她飞快击下去。乔雨眠吓得一瑟缩,他拳头带起的冷风让她心跳飞快加速,吓得讷讷看了眼旁边凹进去的车身,她吞了下口水。

“天哪!傅斯年,你怎么可以打人!”从那边急匆匆跑来,杨鸥一眼就看见傅斯年再朝乔雨眠挥拳头,立刻大叫着冲过去,岑程也紧随其后,本来以为傅斯年是个有涵养的成熟男人,可是他听见乔雨眠尖叫,再看过去,见她抱着头在那瑟缩发抖。他气急,几步跑过去,一把拉开傅斯年,回手一拳就打在了他嘴角。

乔雨眠看到岑程打傅斯年,连忙拉住他手臂,脱口斥责,“你干嘛动手!”岑程看她毫发未损,这才松了口气,转头看着嘴角流血的傅斯年,他抿住嘴唇,没好气,“你有话不好好说,干嘛举拳头吓唬女人!”.

乔雨眠推了他一把,转头看着一脸紧绷阴沉擦血的傅斯年,走过去递给他一张纸巾,担心地问,“你怎么样?”

傅斯年冷着眼盯着她,语气很坏地低吼,“装可怜也拜托你有点受害者的样子!和男人跑到外面酗酒作乐,还要可怜巴巴指责我欺骗了你,乔雨眠,你可笑不可笑!”

乔雨眠气得丢掉纸巾,瞪他,“我为什么要装可怜!我还就告诉你,我一点都不可怜!我和岑程在一起喝酒要多开心有多开心,你不来,我们正打算我唱歌唱到天亮庆祝我脱离苦海!”

抹掉嘴角的血,傅斯年怒极,冷冷一笑,“——那真要恭喜了!你永远都不用受我折磨了!”

说着,他离开车门坐进去,车子眨眼就飞驰离去。

看着车走,乔雨眠立刻蔫下来,他说永远,永远不能见面了是吗,永远都要做陌生人了是吗,蓦一阵痛得撕心裂肺,她不高兴,一点都不,搂过杨鸥,她咧开嘴就嚎啕大哭起来。

【明天继续更~最近冲咖灰的人也少了,动动手,给我冲几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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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