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教三少,什么叫裸奔。”偏偏胖老头似乎害怕自己孙子丢人不够,还追着秦三少不住地问。

“就是脱光了衣服在大街上当众跑。”莫子晚不怀好意地说。这小子太狂妄,眼睛就要长在头顶了。别觉得他自己的身份特别,就敢对她吆五喝六的。不让他吃点亏,他还不知道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了。

楚风扬听到她说的话,又好气又好笑,见子晚对那个俊美的小子没有什么好感,心中才好受些。身上的酸味随着心情的好转,也散去了不少了。

卫撩、上官宇和楚风乔听了以后,心中喜滋滋的,又一个被坑的小子,这几个家伙纯粹是幸灾乐祸,谁叫他们一直都被莫子晚压得死死的,冷不丁见到别人吃亏作为看客,他们还是很高兴的。再说,子晚对这个小子提的这个条件比对他们差远了,彼此关系谁亲孰重,一目了然。

南仲康和秦少征两个被子晚彪悍的主意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们打定主意,今后死也不去惹莫子晚不高兴。裸奔这种事情真心让人受不了。

龙溪泽也真心没有希望能从她那儿听到什么好话,可是裸奔这样的话还是让他接受不了。一个长得风神俊俏的少年被子晚说的红一阵青一阵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第一庄的年轻人不忍心见到自己的少庄主如此难堪,大家很有默契地低着头数地上的蚂蚁。

“秦三少!”龙溪泽实在受不了了,一声怒火平地而起。

“那么大声干什么?”莫子晚瞪了他一眼。“我的耳朵听得见,又不是聋子。”

“你家的孙子耳朵不好吗?”转而她故意问胖老头。“耳朵不好的人,说话声音都比较大哦。”

胖老头果然不是一般人,见到自己的女子恼羞成怒,竟然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真不愧是神医。”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龙溪泽见惯了自己爷爷的与众不同,站在那里气得浑身颤抖,怒火却无处可泄。他敢打赌,这个死秦三少绝对是故意的,该死!

“无论三少提什么要求,我们第一庄认了。”屏住呼吸,龙溪泽好歹将心中的火气压下去了。

能屈能伸,乃是大丈夫呀。莫子晚还是很佩服这个龙溪泽的。

“得了,也不让你为难。三个条件都不难,第一,你要保证我和家人的生命安全。二是要是我们家人和别人打架,你要帮我们。三呢,要是谁敢抢我们家的财产,你要帮着我们抢回来。这三个条件不难吧?”莫子晚笑的像只小狐狸。

上官宇和卫撩的嘴角又抽搐了,这还不难。他们现在好同情第一庄呀,话说莫子晚的家人和财产很庞大的,这个任务太艰难了。

“小子,你家的人很多吗?财产和仇人也不少吧?”胖老头好奇地问。怎么都是打架的要求?

“嘿嘿,还好吧。对了,要是到时候我的条件与你们那个道义什么的有什么相违背的,必须以我的事为主。”最后怕自己吃亏,莫子晚又补充了一条。“当然答不答应是你的事。”

楚风扬见到她事事都是惠王府着想,心中早就感动得一塌糊涂了。目光就很温柔地看着她。

打架什么的没什么问题,可是秦三少这话明显有猫腻呀。什么样的打架需要第一庄出手,摆到了明面上,龙溪泽反而有些踌躇难以下决定了。

胖老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时看看子晚,一会儿望望自己的孙子,也不知他脑子里是怎么想的,眼珠咕噜噜直转。

“少庄主。”一个年轻人看到龙溪泽不说话,生怕他的迟疑引起秦三少的误会,一着急就喊了起来。

“闭嘴。”那个领头的清瘦高个子瞪着他训斥。

年轻人缩着脖子站到了后面。

“第一庄做出的承诺自然算数,请三少出手吧。”最终,龙溪泽做出了最后的选择。

“这下我死不了了,孙子。”胖老头欢天喜地地说。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将第一庄的荣辱放在心上。

“小子,其实是你赚了。”转而,他又笑嘻嘻地对子晚小声神神叨叨地说,“我没病,是被他们硬拖来的。”告密完毕,眼神自认为很真诚,正等着莫子晚表扬了。

“有病没病不是你说的。”得了好处的莫子晚进入了郎中看病的专业状态,态度也很认真起来了。

她迅速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然后就将那个写好的东西递给了龙溪泽,“空说无凭,立字为据,签字吧。”

堂堂第一庄的少庄主人品被人第一次质疑,龙溪泽的脸色可想而知地难看了。

他从桌子上取过协约,认真地读了一遍。见上面果然只是莫子晚要求的,不过后面还有一行小字,他很不满意。“最后这一条,要老爷子给你一个承诺是什么意思?”对于莫子晚出尔反尔的行为龙溪泽相当愤怒。

“我和你谈的是一回事,和老爷子说的又是一回事,毕竟我看着他不放心。不过,老头子嘛岁数较大,今后的事情也不好说。所以我就想着让他答应了,给我一个凭证,今后万一有什么事情,他得让第一庄给我做主了。我想他一个前庄主,这点儿权利还是有的吧。”子晚望着老头说。

“我不愿意。”胖老头学着她拒绝得很快。

“要是你答应了,我就给你一颗保命用的救生丹,要不要随你。”子晚慢悠悠地说,一点儿也不着急。

秦三少给的东西不会差,老头开始纠结了。

“总得告诉我,这颗丹药的作用吧?”

“无论你受了多重的外伤和内伤,也死不了。”莫子晚轻轻地回答。

第一庄的年轻人听了眼前一亮,这是好东西呀。人在江湖上,哪有不挨刀的,第一庄再强大,说不准哪一天就会遇上保命的事情。这药一定要留下来,所有人都期待地看着老庄主。

龙溪泽有些搞不清秦三少的想法,按理说,她提出的三个条件,已经可以保她一生无忧了,怎么还会如此多此一举呢?

“我来。”终于胖老头没有抵住诱惑,伸着脖子催促自己的孙子赶快履行。

龙溪泽犹豫一下,最后将签好的协议递还给了莫子晚。

“这是我老头的扳手,给你,药拿来。”扔出一块上好的玉扳手,然后老头就迫不及待地向子晚伸出了手。

“管二。”子晚叫了一声。

站在她身后的红绫出来,高傲地扔出了一个白色小瓶子,顺便将桌子上的扳手收起来了。

楚风乔、南仲康见她须臾之间就收复了第一庄,想到这个大势力将来可以为惠王出力,两个人心中就暗暗得意起来。这个惠王妃娶对了,王妃威武,王爷精明呀。

楚风扬看着她做出的一切,心中暖洋洋的,这种被人护着的感觉让他有些要落泪的感觉。

自从他的母后去世后,他已经好长没有体会到这种有人掏心窝子为自己好的滋味了。

“谢谢你,子晚。我会好好守着你的。”他在心中暗暗发誓。“我会将这天下最尊贵的所有的东西都捧给你。”

“伸手。”子晚开始进入郎中的角色中。

老头笑眯眯地将自己胖乎乎的老手递过去了。

子晚静静地给老头诊脉,第一庄的所有人都有些担忧地盯着她诊脉的如玉般的小手上。

龙溪泽看着这双白皙的手很是鄙夷,这个秦三少长得妖孽,漂亮得像个女人,这双手就是女人的手也比不上精致了。一个大男人长成这样干什么?

想到从小到大自己一直到处被人夸赞长得漂亮的憋屈心理,不知怎么的看到秦三少,一切都烟飞云散了。

“我说没事吧。那些江湖骗子天天给老子灌药,没病都被他们折腾出病来了。”胖老头气呼呼地告状。

“再不看,你就没命了。”莫子晚冷冷地说。

“不会吧?你竟然也是个骗子?”老头瞪大了眼睛说,似乎被她吓着了。

专业被人质疑,莫子晚心情开始变得差起来,“逆气、干呕,食欲不振,对不对?”

“是这个理。”老头乐呵呵地回答,自己身体就这个症状,但是他不以为然,“岁数大了一些,自然都是这样的。”

“身体上有肿块的地方,不痛不痒,对不对?”

卫撩一听,这个症状和自己父亲当时的一样。得了疽的人,一开始不怎么样,等真正发出来的话,会要人命的。想到子晚神奇的一手,他的心放下来了。

上官宇当时还被她讹了一大笔银子,自然对这种病症也记忆犹新。

“老爷子找对人了,三少可不是什么江湖郎中。”他笑嘻嘻地说,“春季,卫将军就是差点儿为这个病而丢了性命。病发的时候,连御医都没有法子,最后还是幸亏三少即使出手,卫将军才找回一条命了。”

他这番推销的话带着得意和骄傲,不难看出秦三少和他的关系匪浅。

龙溪泽眼神闪闪,要不是听到这段传奇,以为他会急着带老爷过来,而且还许下了那么重的诺言。哪里还需要他在这里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哪里有那么严重?”老头亮闪闪的,一点儿也不以为然。在庄子中他那个宝贝孙子见他身体不适,找了不少有名的郎中,本来还没有什么的,结果了,吃了不少的苦药之后,身体的不适还加重了,竟然添了夜遗的毛病,他都这么大岁数了,丢不丢人呀。

莫子晚不理会其他人的眼光,“去,将坐诊的郎中都叫来。”她对一旁听诊的何郎中说。

何郎中大喜,三少这是打算给其他同行指点一二了。

他一路小跑到各个诊室里叫了人,听说三少愿意给大家做指导,这些郎中很不厚道地将自己看诊的病人全都丢下,一窝蜂似的跑到了何郎中的诊室里。

看着忽然蜂拥而至的郎中,龙溪泽悄悄地咂咂嘴。秦三少就是个沽名钓誉的家伙,看个病还要这么多人过来围观。心中对她就更加不待见了。

过来的郎中也不敢大声喧哗,生怕激起了她的性子再把他们给赶出去。所有人极力往前靠却没有一点儿声音。对于站在屋子中的卫撩等人,郎中们还有些意见,你说你们无事妨碍大家观摩干什么?就是作为少东家的上官宇也他们被挤到了一边。

“你们每个人都伸出手诊断一边,然后告诉我你们诊断的结果。”莫子晚吩咐过来的郎中。

过来的人不算少,最起码有十二三个,一个个过来诊断是要一段时间的。

于是悲催的龙老爷子就被当做了活教材示范了。

一个两个的郎中手搭在他的手上,人坐了很长时间也无法动弹,胖老头也有不乐意,可是莫子晚就冷冷地盯着他,气场还蛮大的,老爷子只好很委屈地看着她,然后继续坐在那里让人试脉。

“说说你们的看法。”子晚和声细语地问。

虽然她面部没有什么表情,但是过来的郎中都知道教学指导的秦三少虽然比较严厉,但是对于认真求学的人还是非常用心的。

“这是阳虚上火,虚火旺盛,发不出所致。”一个郎中大着胆子说出自己的见解。

“火旺,上行,所以瘀而导致疽。”有人开口,见秦三少也不生气,很多郎中就大着胆子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怎么用药?”莫子晚继续追问。

第一庄的人见她坐在那里不写医嘱,却忙着和郎中们在商讨用药,心中对她就没了底,有这样的郎中吗?看样子,她一点儿也不知道怎么用药呀,否则怎么还问别的郎中?

活教材胖老头眼睛咕噜噜看着大家,觉得很有趣。秦三少脾气古怪,果然如此,他可不认为秦三少无才不会开药,恰恰相反,他认为秦三少是真的有实才,否则的话,怎么敢在同行面前教导。他好奇的是为什么秦三少愿意教导这些郎中。

古代来讲没有拜师,谁愿意平白无故去教别人呀。

龙溪泽看着认真投入进去的秦三少在心中长嘘一口气,这小子好歹有些靠谱了。

“用黄柏、知母…泻火,然后再大补。”黄郎中被众人推出来当马前炮。

“病人这是正气不足,气虚而不能将疽毒排除,需要先补正气,否则的话,用了大量泄火的药苦寒药反而不美。”莫子晚先将自己的诊断说出来。

“有的病人看起来外热,其实是因为内寒或者湿气太重的一种表现,作为郎中我们更要好好辩证施药。”子晚循循教导,“所以,胖老头的药方应该先补正气。”

她在写下了六君子汤,所谓的六君子也就是四君子汤加上陈皮和半夏,然后她又加上了藿香和酒炒白芍,“补了正气后,需要用藿香去掉胃中的湿气,因为藿香有化湿的力量,可以把胃气打开,使得补气的药进入,否则湿气阻遏于胃,会使补气的药物无法进入,而茯苓也没有办法进入脾经泄湿。至于酒炒白芍是为了滋补阴血,利用酒而推向四肢。”

她解释得很详细,郎中听得也很认真,对她的见解个个都惊叹不已。

“回去后喝五剂,五天后我会根据情况重新为你改药。”她对胖老头说,“这儿是民生堂,我劝你就住到这里好了,这儿的药还是比较齐全的,煎药什么也很方便。”子晚纯粹是从病人的角度出发的。

“行,听你小子的。”胖老头不在意地回答。

上官宇嘴角抽搐,莫子晚能干,每次就在不经意间给民生堂找了麻烦回来,后院的夏侯一大家还没来得及离开了。这就又找了几个大神放在后院了。

“上官公子,打扰了。”龙溪泽拱手说。

得,人在江湖上,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强多了。上官宇平下心笑眯眯地说,“来到民生堂的都是客,能给少庄主方便是我上官宇的福气。”

莫子晚怎么不知道他心中想什么,白了他一眼,装模作样而已。

上官宇装作没看见,乐呵呵地找来两个医仆交代了一些细节。

“我们的行礼还在客栈中,我让人取过来。”龙溪泽说。

“没问题,后面有院子空着,等医仆收拾好了,龙庄主就可以入住了。”上官宇显得热情好客。

第115章 很重要品德

这边处理完了胖老头的事情,那边受益匪浅的郎中们就准备回房继续坐诊了。他们也着急,留在屋子里各自的病人估计都快等急了吧。

“何郎中、黄郎中。”一声虚弱的女声从人群外面传过来。

堵在屋子里的人听到了就自动让出了一条道,门口站着一个面色蜡黄暗淡的夫人。这个夫人岁数应该只有四十来岁,可是因为脸色不好,看起来岁数还要见大一些。更让人难过地是,她一头长发枯黄无光,其中还参杂着少许白发,看起来不仅虚弱而且显得有些苍老。

或许是身体太虚的缘故,这位夫人过来也是靠着几个粗壮的婆子抬过来的。她后面跟着的两个公子哥和一个小姐还神色紧张地盯着她。

“张夫人,里面请。”黄郎中见到病人过来了,就和善地招呼。

莫子晚一听就明白了,这位夫人就是先前黄郎中和何郎中提到的那位。

“再等等,你们留下来。”子晚轻声对要抬步的郎中们说。

这些郎中一听乐坏了。又有机会跟着三少学习了,一个个咧着嘴巴留了下来继续观摩。

“夫人,这位是三少,她的医术高超,让她给你看看。”黄郎中的性情温和,所以病人都很喜欢他。

“谢谢神医。”夫人感激地说。秦三少就是神医,所有的疑难杂症到了她手上还没有治不好的。有秦三少在,张夫人对于自己身上这个重症抱了很大的希望。

“谢谢三少,我们张府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但是三少只要救了母亲,我张习宁的命从今往后就是三少的了。”夫人身后的一个儒雅的男子一个长躬弯下来,语气很真诚。

“宁儿?”夫人抹着泪说,儿子孝顺,为自己做出的牺牲太多了。

“哥哥?”一跟随过来的小姐和小公子也着急的喊起来。

“你是读书之人?”莫子晚懒散地问,看着这个书生的气质和大哥莫清风有些相似,心中对他就有了几分好感。

“是,我们张家是世代书香。”张公子毕恭毕敬地说。

“要报答我也很简单,今后用功读书,考个功名做一个清官给我看看。”她随意地吩咐,“本少爷还没有培养出一个状元郎了,试试看感觉如何?”自言自语,不过大家都听到了。

这爱好哦!众人感叹,秦三少人随心动,果然如此了。

“张习宁绝不辜负三少的期望。”年轻人态度很坚定。母亲的亲情是一方面不能割舍的,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要是母亲去了,家中那个贱女人就成了正室,下面的弟弟妹妹就要跟着遭殃了。

自己的弟弟妹妹也不算是正儿八经的嫡出,今后婚事还得那个贱女人做主,要是那样,不是将弟弟妹妹往老虎口里送嘛。

所以三少救得不仅仅是自己的母亲,还有他们兄弟姐妹的一生。这点儿要求不过分哦,何况他对自己的才华也充满了信心。

“过来诊脉。”莫子晚招呼夫人。

张夫人坐了下来,子晚伸手搭过去,“你们都试过吗?”她问的是屋子里的郎中。

很多郎中面露羞涩,“试过了,可是惭愧,我们学艺不精呀。”他们红着脸老实地说。

“你到后面躺下来,我要给你做一下腹部检查。”子晚对张夫人说,“还有,你不要将我们当做男人看,我就是个郎中而已。”她和声细语地安慰。

有时候病人的情绪是很重要的,子晚面对病人的时候绝对是个和气的人。她有那个魔力让病人放松下来。

“要是不放心,你们兄妹几个也跟着进来吧。”古代人的讲究很多,看情景,张家好像特别重视这点儿。她可不想将人救了回来,又让病人因为心理负担或者是压力过重而自杀了。

张氏兄妹一听自己还可以过去,对子晚又多了几分感激。现在要是谁说秦三少不好,他们非跳起来和来人干一架不可。

所有的郎中当然不能放过这样观摩的机会,大家一窝蜂的全过去了。

“躺倒到床上去,我会隔着衣衫试试你的腹部。”子晚解释清楚了。

为了能活命,为了自己的儿女,张夫人二话没说爬上了床。

“躺平了。”子晚吩咐并且指导她。

张夫人很听话,立刻照着做了。

子晚隔着一层布料在夫人的腹部不停仔细地观察、用手按,还时不时地询问张夫人痛不痛。

张夫人一一回答了她的问题。

“好了,到前面去。”检查完,子晚吩咐张夫人回到前屋子里去。

“病人子宫内要是有瘤的话,这样平躺按试是可以感觉到的,你们今后可以照着做。”一边走,她一边给郎中们讲解,彷佛又回到了在现代带领实习医生指导的时候。

“夫人比较幸运,腹内没有瘤,所以只要服几副药就会好转。”莫子晚安慰他们。

张府的人大喜,秦三少说这话,那就有十足的把握救人了。

“谢谢三少。”张习宁哽咽着说。

“记住你自己的承诺就好。”莫子晚意味深长地说。

楚风扬坐在那里听着,心中的暖意就更深了。子晚时时事事都在为他考虑,怎能不让他感动呢?

“夫人夜里会盗汗,那是蒸骨,需要先去蒸才行。”子晚一边写医嘱一边对围观的郎中说。“肝木之不达也,乃是骨蒸。水寒土湿,肝木不升,温气下郁,陷于肾水土湿则脾胃不运,阴阳莫交,阳上郁而热生于气,阴下郁而寒生于血。血寒,故凝涩而瘀结也。所以,这几副药是去骨蒸的,五日后再来。”

郎中开了见识,就着心中的疑问又询问了她一些问题。莫子晚也很有耐心地一一解答了。

龙溪泽见到投入医学中的秦三少,心中看着她也就有些顺眼了。好在这小子做正事的时候还是有模有样的,不是完全不着调的人。

“胖老头,回去后可不能吃辛辣的东西,也不能喝酒。否则的话,治死了可不能冤枉我。”子晚看着坐在一旁正儿八经的老头交待。这个老头看起不靠谱还是多交代一些较好,省得到时候出什么岔子。

“你们看好他。”还不放心,她又叮嘱了龙溪泽等人。

第一庄的年轻人见她解释得头头是道,心中对她有些佩服。这会儿对于她交代的事情也就重视起来了,连连答应下来。

“管二、管三,咱们回去了。”伸了一个大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子晚招呼身边的丫头们开始往回撤。

“三少,点心做好了。带些回去尝尝。”夏侯盈盈早就守候在外面,为了不打扰他给病人看病,就站在外面情深深地等着了。

还忘了这一茬了,子晚一抬头就看到了坐在门边椅子上的楚风扬。

楚风扬心中暗自恼怒,怎么的一个两个的,男的,女的都惦记上了自己的小王妃?想着,脸上恼怒的神情就出来了。

看着他阴晴不定似笑非笑的神情,莫子晚心中一囧,但是美人还在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了,由不得她不出声。

“谢谢夏侯姑娘,不是让姑娘歇歇的吗?让姑娘这样操心劳肺的,在下实在不好意思。”知道夏侯姑娘对自己的感情后,莫子晚对她说话就规矩很多了。她可不想耽误一个貌美如花的一个小姑娘终身。要是今后知道她是个女的,这个小姑娘也不知道会不会拿刀杀了她?

秀才遇上兵有理讲不清,自己遇上痴情的人,有理也讲不清了。

这番敷衍的话落在夏侯盈盈的耳朵里就变了味,原来三少心中还是有她的,要不怎么会这么心疼她呢?一时间,她的心中就像灌了蜜一样甜滋滋的,脸色也更加羞涩起来。

“不累。”她亲自从丫头手中取了篮子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