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根和草根可以紧紧抓住泥土,而且它们根系也可以吸收一部分雨水,这样大雨来临之际,雨水就不容易将土冲到河道中了。”楚风扬接过话解释,子晚一说,他就想通了。

子晚给他一个赞扬的目光,“其次,落下来的枯叶吸收水分的本领也是很强的。要是多种植一些树,也可以减少干旱的发生。”

“防水倒是可以理解,何来防干旱一说呢?”这下连饱读诗书的莫清风也迷惑了。

“草木也是有生命的,它们的叶子吸收阳光进行光合作用,多出来的水分就会出来。”子晚也不好用太专业的知识告诉他们为什么。

“比如说早上的露水。”楚风乔聪明了一回。应该说他一直都是很聪明,就是到了子晚面前就会被她给忽悠傻了。

“要是这样理解也勉强对了一点点儿。”子晚可不想对他们解释露水是空气中的水分凝结而成的,要是她想解释,估计给他们要上好长时间的课了。

得到她的表扬,楚风乔也高兴不起来,什么叫勉强对了一点点儿,正确的答案到底是什么呀?“我说,这一次修河渠最好让自己人去,要是真的下大雨,就立刻停止工程,否则很危险的。”子晚说的严肃,楚风扬将她的话放进了心里。

“翻出来的淤泥种庄稼其实是很好的,因为淤泥本身就是很肥的肥料。”补充一句后她就笑起来了,“剩下来的事情即使你们自己去做,我要去到民生堂了。对了,上官宇我天天到你药堂中去坐诊,好歹你也发点儿工钱给我呀。”她哀怨地看了一眼上官宇。

这个问题脱离了大家探讨的范畴,上官宇瞄了她一眼,“你还缺那点儿银子?”

给王妃发工钱,要发多少?他们上官家能发的起吗?

“当然缺,你最少也应该给我一份郎中的工钱。”莫子晚义正言辞地说,谁愿意白做工,又不是傻子。

“行,回去后就补给你。”上官宇在楚风扬吃人的目光中乖乖地答应了,三伏天硬是感觉到了冬天的凉意。再不答应,他怕自己在楚风扬的目光下和莫氏兄弟的鄙夷下变成冰块了。

楚风乔唰地打开手中的扇子,太好了,终于看到这家伙吃亏了。这个坏蛋没少在背后笑话自己,山不转水转,这家伙就是该的。

“咱们下马车慢慢走过去。”子晚对黄芪几个说,“当然要是怕热,就让黄芪一个人陪着我就好。你们不用不好意思。”

“不怕,咱们四个一起下去走。”知画率先跳出了马车。

赶车的是暗影,“三少,小人先将车子停到民生堂门口等着。”

子晚点点头答应了。

因为还是清晨,圆圆的太阳还没释放出它那火辣辣的热情。人们趁着早凉都出采购了,街上忙碌的人还是很多的。

子晚带着身边的丫头顺着人流在街道两边建筑的阴凉下漫步,倒也很惬意。

“三少,今天还是在醉仙楼吃吗?”醉仙楼掌柜见到她高兴地问。

“不了,中午太热,得回去休息了。”她慢悠悠地回答。

掌柜的听了有些遗憾,但是也不强求,“行,有空来,位置给你留着了。”

子晚进了民生堂,先到的郎中们都很热情地和她打招呼。她进了后院,发现培训的稳婆们已经都到了,正相互交流所学的知识,还有的对着人体图纸在默默背诵,也有的在看有关的笔记。这样刻苦的精神让莫子晚这个老师很是满意。

见到子晚进来,稳婆们顿时一个个绷紧了神经,都很崇拜而尊敬地看着她。

子晚将人集合在一起,又给她们上了一些日场产检的相关知识。

这算是分门别类的专业学习,她讲得很认真,而下面学习的人更是认真。

“三少,前面来了一个病人,点名请你出去坐诊了。”掌柜的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对她说。

“什么样的病人?”子晚皱着眉头问。一般来说,京城里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她脾气的,除去真正的疑难杂症和外伤,她会出手。其余的小病来的就是官员也不敢过来打扰她。

“一个年轻的夫人,带着好几个人,说诊金随你。”相处久了,掌柜的也知道她和自家的二少东家是一样的主,都是一样的爱财,这种送上门们的大肥羊,她肯定不会放过的。

果然,“嘿嘿嘿,好大的口气呀。既然这么有钱,咱们就给个面子过去看看。”

说着,莫子安站起身对还在记笔记的稳婆说,“都好好学习,记完了,就相互考考。”这年头还有这样傻不拉几的主,要是不好好宰宰,都对不住她。

稳婆都很恭敬地答应了。

子晚带着自己身边的丫头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前面。一看到人,她差点儿乐坏了。果然来的人还真是个傻瓜。

黄芪、红绫见到了来人也差点儿笑出声,因为来的人还是老熟人了。

也不知道她过来找秦三少是要看什么毛病。

展歆亭面上是绣房生产的漂亮的紫色烟罗绸缎口罩,头上是这个夏季正流行的沙滩草帽。她还将帽檐压得低低的,几乎看不出她的样子。

而跟在她身边的婆子和丫头们则都是新换上的人,只有她身边的一个嬷嬷和丫头还在,不过也跟着她学习,打扮也是全副武装起来。

不是极其相熟的人,根本就不会认出她们来了。

展歆亭这一身乔装比起自己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子晚根本就不怕展歆亭能认出自己来,想当初连自己的哥哥坐在自己身边都没有认出来,量她展歆亭也没有孙悟空那样的火眼金睛。“这位夫人找本少干什么?”说着,子晚倚着椅背随意坐下来了。

展歆亭清楚对面的这个美少年做事可不想她外表那样漂亮俊美,这个秦三少可不会管自己是不是什么侧妃,估计就是天皇老子来了,她也是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连战神邪气的惠王她都敢不给面子,自己这个太子府的侧妃,她就更不会在意了。

来的时候,老爹和祖父可是再三叮嘱过她了,秦三少身后的势力不可小觑,她现在又是中立态度,要是惹毛了她,就是给太子府和展府惹了一个劲敌回去。

千万不要惹秦三少,这是她听过的最多的话。

东临的人除去惠王,祖父和父亲还从来没有怕过谁,这个秦三少惹不得。何况自己还有求人家了。

“我是找三少看病的,你们都在外面守着。”一声令下,她身边有几个丫头就退出去了,只留下她贴身的嬷嬷和丫头。

“既然这儿没有外人,我也不瞒三少。”展歆亭有些难以开口。

“瞒也瞒不住。”莫子晚一点儿面子也没留,直接讽刺地说。

展歆亭脸色苍白,咬着牙,将这口气忍了。

“是呀,也瞒不过三少。所以,我就没打算瞒。我是展府的嫡女展歆亭,现在是太子府的侧妃,重要的是我不姓楚。”展歆亭苦涩地看着她。

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有求过任何人了。

这是她第一次在一个外人面前低声下气,这种感觉很玄妙,让她委屈地有流泪的感觉,还有一份屈辱在心头盘绕。

“只要你不姓楚,给的银子又足够多,本少就不会拒绝了。”莫子晚笑的张扬,将自己与众不同的爱好说出来,一点儿难为情也没有。

“好,爽快。只要三少如我所愿了,十万两银子如何?”展歆亭看着她笑盈盈地说。

乖乖,一出手就是十万两银子,看来展府这些年贪了不少呀。莫子晚可不认为这笔银子是从太子府出来的。

“伸手。”子晚不会和银子过不去,所以接诊了。

展歆亭将芊芊玉手伸了出来,闪亮的指甲上做的是桃花美甲,子晚一看就知道这是自己店里的产品。

随着诊脉,子晚脸上的神色开始变得凝重起来。“换一只手。”

展歆亭见她严肃,心里怦怦直跳,急忙听话地伸出了另一只手出去。

“这银子本少赚不了,还是请回去吧。”说着,子晚就站起身。

“此话怎讲?”展歆亭脸色煞白,颤抖着声音问。明知道这个答案不会好,可是她还是忍不住。事到临头,也由不得她做主了。

连秦三少都放弃的病,天下谁还敢说不是绝症了。

“既然不能为你诊治,我自然也不会告诉你为什么。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莫子晚的脸色也甩下来,声音里带着淡淡的薄怒。

“我愿意用十万两银子买一个病症的答案。如果天下只有秦三少能诊治出来,我又何苦去寻求别人了。”展歆亭痛到极致反而冷静下来了。

“小姐,咱们还是…”她身边的丫头见秦三少说个症状就要十万两银子,立刻就有些不服气,想劝阻展歆亭不要上当了。说不定这个秦三少就是故意的。

“闭嘴,滚到一边去。三少,这笔生意愿不愿意做呢?”展歆亭盯着莫子晚直勾勾地问。

“哈,你就不怕本少是诳你的。”莫子晚重新坐了下来。

“三少的病人并不是我一个。谁人不知,三少的大名几乎是和惠王起名了。”展歆亭也不说怕也不说不怕,只是继续盯着她。

“嬷嬷,银票。”

嬷嬷的岁数大一些,又是在她身边侍候的,自然明白此时她心里的焦灼和痛苦。二话没说,马上将银票放在了桌子上。

“管二,收下了。”

红绫上去含笑将桌子上的银票收起来了。

“将你常吃的爱吃的东西统统都告诉我。”子晚轻轻地说。

“我爱吃甜食,栗子糕几乎是天天吃。”展歆亭颤抖着声音回答,难道问题是出现在每天钟爱的糕点上吗?

“回去好好查查,不过现在也未必再有了,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子晚回答地没头没脑的。

“请三少明示。”展歆亭连坐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冰凉。

“秋天过后的柿饼很好吃,但是很多人或许都不知道,柿饼上那一圈硬梗却是不能乱吃的。只要将上面的硬梗放在瓦上接受三场霜降,女人要是误食的话,吃了两个还能有药可解,但是只要超过三个,天王老子也解不了。”子晚的声音很轻松,一点儿也不着急也不难过。

其实她真的不难过,又不是自己倒霉,难过什么?

展歆亭听了内心却血淋淋的。“三少是告诉我,有人在我喜爱的糕点中放入了这种害人的东西对不对?”展歆亭的眼光开始变得毒辣起来,里面的愤恨谁都看得见。

“不错,而且吃的绝不会少于三个。”莫子晚故意气她,伸出了三个手指头在她眼前晃悠。

“给你吃的人应该是很熟悉你的作息习惯。”为了将太子府里的水搅得更浑浊一些,她还“好心”给出了建议。

“我付了银子,相信三少不会外传。”展歆亭瞪着她说。

想威胁她,还真是好笑,子晚摆着手说,“货银两讫,出了门你是谁我都不知道。”打哈哈谁不会呀,她一推一干净。

“三少果然是爽快人,”展歆亭试着站起来却腿发软怎么也站不起来,“难道就一丝希望也没有了吗?”

她怀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回头看着莫子晚,希望从她的嘴里能听出一点儿好消息出来。

“本少没有那个能力,你大可找别人去看看。”莫子晚坚定地说。

绝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展歆亭知道这个消息带给自己的可是毁灭性的的打击。

“嬷嬷,回去了。”将帽子慢条斯理戴上,蒙好了口罩。展歆亭将自己的手伸出去,嬷嬷立刻怜惜地过去将她给扶好了。

丫头也大梦初醒般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帮着嬷嬷扶着展歆亭。

两个人几乎是架着将她带离了诊室。

“少爷,这算不算是报应呢?”黄芪幸灾乐祸地说。

“管她了,反正咱们赚足了银子。”子晚笑着回答,“展家可不都是窝囊废,真相总有一天会露出水面的不是?”

“到那时候展府就热闹了。”红绫也笑了起来。

得了银子的莫子晚还是很高兴的,其余的都不在她考虑之内。

展歆亭混混沌沌地直接回到了太子府,“管好你们的嘴巴,今天的事情,不许传出去。要是多一个人知道了,小心你们的狗命。就是太师府那边也不许传出去。”

看着她阴森色的眼神,婢女和嬷嬷浑身的冷汗都出来。展侧妃看似纯真无邪,人畜无害,其实手段最是毒辣,这一点儿绝对是遗传了展府的血脉。

跟在她这么多年,嬷嬷和婢女没少见过花季的生命死在她的手上。

“侧妃放心好了,奴婢就是你的人,既然从展府出来,子晚只跟着侧妃。”嬷嬷和婢女赶紧表态,以打消她的猜忌。

“你们都是本宫身边的人,本宫不信你们还能信谁?”展歆亭换上了招牌的微笑。

“你们好好让我的人在暗处盯着,看谁那么大的胆子竟然给本宫下毒?”展歆亭咬牙切齿地说。

她自己这辈子都没有什么希望了,但是下毒的人,她一定不会放过了。要下地狱,大家就一起吧。谁也逃不掉了,伤害了她,还想自由自在逍遥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绝不会有这样的好事。

“是,老奴一定会将事情办好了。”嬷嬷恭敬地回答。

“那些点心还是照着老样子端来,本宫还是会继续吃的。”展歆亭阴森地说。

“是。”这会儿正在怒火上,谁也不敢惹上她,嬷嬷小心地答应了。

“咱们该回去了。”看看天色不早,子晚对红绫她们几人说。

“马车就在外面。”知画笑着应答。

几个人收拾了手中的东西,准备往外走。

“今天不留下吃饭吗?”掌柜的热情招呼。虽然不知道病人给了多好诊金,不过看到三少一上午的好心情,他就知道这一笔诊金数目肯定少不了了。

不过留子晚下来吃饭,掌柜的并不是想占她便宜,这是因为三少这些日子为民生堂做的,他都看在眼中了。而上官东家无论是老东家或者少东家都是再三叮嘱了,不能让三少在这儿受委屈了。

“不了,明天吧。”子晚拒绝了他的好意,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回到了王府,看到莫清风他们还都在了,她不禁更加高兴起来。

“就等着你回来开饭了。”莫清风疼爱地给她倒了凉茶。

但是还没等他递过去却被楚风扬夺过去递上了。“喝点凉茶,天气热就不要到那边去,小心中暑了。”

“今天去了可是接了一个大主顾,王妃一下子就赚了十万两银子回来了。”黄芪故意刺激大家。

“谁得了重症,下了这么大的手笔?”上官宇吃惊地问。

“这件事到了民生堂就不要到处乱说了,我可是收了保密费。让民生堂的人嘴巴也闭紧了,可不能坏了我的好事。”子晚还等着看太子府里的热闹了。

见她说的认真,上官宇知道其中肯定有大事情发生,“药店还有谁知道此事?”

“没有了,我对外宣城。那个病人我没有接诊。”子晚回答。

这个答案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因为秦三少就是这么古怪,看顺眼了就医治,看不顺眼给再多的银子也不会出手。

“那就稳妥了。”上官宇笑着说。

吃完饭,上官宇等人就告辞回去了。

而楚风扬也忙着进宫找皇上去了。

子晚带着红绫她们来到了隔壁的院子里,她到这边也要有事情要吩咐裴庆祺等人去做。

裴庆祺在院子中正在做那些弓弩,这边护院的人,他打算每一个人也要学会了用。万一王府那边发生什么紧急的事情,而这边人手恰好不在的话,有这些弓弩手在也能应糊过来。

“管涯子他们呢?”子晚坐下来问。

“都分散到各地的商铺去了,还有在山中负责训练人手。”裴庆祺放下手中的活也坐了过来。

“传书信,在密州往京城这边的高处每隔一段距离就建上一些简易的棚子。”子晚吩咐。

裴庆祺看了她一眼点头答应了。王妃这样做自然有她的用意,裴庆祺可以肯定,他们要做的就是好好配合王妃就好。

大家在一起配合得越来越默契了,有的话根本就不用点明就能明白。

第172章 谣言的结果

楚风扬这一次进宫一直到了深夜才回来,一回来洗完澡,他就上床轻轻地将子晚圈在自己的怀里。

“和皇上谈妥了吗?”子晚睡意朦胧地问。

“嗯,我将河道的事情和他讲了,又找了都水监的人一起商讨了,最后才决定了方案。”楚风扬轻轻地说,侧过脸心疼地看着她,“吵醒你了。”

“也不是太困。决定好了,只是我胡乱猜测的,也不知道管不管事,但愿不像我所猜的才好了。”洪水就是在现代,那也是要人命的事情,更何况是在样样落后的古代呢?莫子晚想想洪灾就担心不已。

“要是真有洪灾的话,最好还要准备了防止瘟疫的药材。”她叹息着说,“明天我就写一些药材,让宫里多准备一些,上官宇那边也让留心些了。”

其实子晚山中有专门的药田,但是是从别人手中接手的,还有一些是去年才培植的,暂时不能用了。

“今天的病人是怎么回事?”想到中午子晚不愿意多说的样子,楚风扬猜想这件事肯定和他们自身有密切的关系。

“赚的是太子府展侧妃的银子,今天上午她找我治不孕不育的毛病。”子晚笑着说。

“她知道了是被下毒的缘故。”楚风扬用的是肯定句。

“不错,我提醒了她。毕竟缺少她,太子府的大戏也唱不起来。”子晚得意地说。“不过她也很惨,这一辈子都别想要自己的孩子了。”说着她有些叹息。

“别人的事情操心那么多干什么?”楚风扬不满她对别人关心多,惩罚似的咬了她嘴唇一下。

“咱们应该要自己的孩子。”

不用说,屋子里的旖旎足与最美的春光相比了。

京城里接着又是热了好几天,相爷和皇上都忙得上火,子晚没办法,制作了好几桶的凉茶送过去了,好让大家解暑。

和相爷他们共事的人也跟着沾光了,都对相爷和惠王赞不绝口,对于惠王妃的聪慧和贤徳他们更是夸个不停。

这样的场景让太子和楚风言更是气结不已。他们觉得自己的威信在逐渐地削弱,朝中有观望的大臣近期竟然主动和惠王他们走近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信息。

想到这段时间内,惠王对朝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也都关注了,而且还提出了中肯的建议,太子的心就心惊肉跳。种种迹象表明,楚风扬不愿意再隐忍下去了。

这样的认知让太子有些措手不及。

“再有能耐,也是个病秧子。父皇绝对不会让一个病秧子继承了大统。”楚风言安慰他。

这是实话,否则当年先皇也不会下了那么一道圣旨。太子的心终于稍微可以平静下来了。

或许是老天垂帘,就在楚风扬忍不住要发飙,让京城里大小官员将家里的池水贡献出来的时候,午后的时候,天空忽然就阴云密布了。

整个的天空像被大锅盖住都黑了下来,子晚从民生堂回来,正准备睡午觉了。就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和大黑它们兴奋的叫声。

她走到门口一看,外面已经是电闪雷鸣了,响雷就似乎在头顶上,院子里的珍奇花草树木被狂风吹弯了腰,空中到处都是飞沙走石,飞尘四起。

“王妃,赶紧进屋去。外面就要下雨了,这会儿刮风,正脏着了。”乐嬷嬷使劲将她往里面推。

子晚顺着她的推劲,进了花厅坐下来了。“这儿有风,等会儿下雨了也就凉爽了。坐在这儿也不会有事。”子晚说,眼里也有喜悦。这场雨,全京城的人可是盼望好久了。

王爷、父亲看到这场雨,也会少担心许多吧。

“有我们在,这些花草不会有事的。”红绫过来说,院子里种植的可都是王爷为王妃收集来的奇花异草,很多还是有毒的,子晚平时都宝贝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