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小产

慕凌雪浑身都痛的在颤抖,见到紫依的反应,才低下头,触到榻下实木上的血迹,整个人也微微一愣,唇边扯开一抹苦笑,似乎她总是不这么走运。

凤谷秋也看过去,显然也是看到血了,质问的看向慕凌雪,慕凌雪跟本就没有看他,推开紫依,一个人转身往外走,紫依想上前去,最后终是停了下来。

在后面就能看到染到裙袍上的血迹,硬生生的刺了凤谷秋的眼睛,他本能的推开怀里的李凝芙,李凝芙并不知道何事,微微一愣,只知道慕凌雪走了,可是紫依那个丫头是什么眼神,像要吃人似的。

“王爷,奴婢过去看看吧。”紫依收回恨意的视线,低下身子问安。

不待听到主子的吩咐声,紫依就转身退了出去,李凝芙看着心里不舒服,越发觉得这紫依的丫头架子太大,比她这个主子都大。

“这、、、这怎么有血?”李凝芙才一惊骇完,转身就吐了起来。

被她这么一闹,凤谷秋也回了神,忙唤了下人进来,等忙完了,也忘记去想慕凌雪为何会流血的事情了,可是后院那边,下人却来回的穿梭着,有人端着热水,有人端着血水的盆往外来。

水竹红着眼睛站在床边,“主子,你要挺住啊。”

慕凌雪浑身的汗已打透了,整个人躺在床上,喘着粗气,“没事,让人去找产婆过来。”

虽然没有生过孩子,甚至没有怀过胎,可是自己的这种情况,慕凌雪不用多说也知道定是流产了,只是这样的事情她毕竟不懂,只能靠古代的产婆了。

“….奴婢现在就去。”水竹先是一愣,随后转身就往外跑。

她跌跌撞撞的正好撞到迎面进来的紫依身上,水竹像遇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抓住紫依的手,“求求你,快找产婆来求我们王妃吧。”

话一说完,整个人就哭了起来。

紫依傻眼了,“什….什么?产婆?你…你是说王妃小产了?”

水竹用力的点着头,王妃刚回来的时候,鞋子里都被血给染了,更不要说那些裙袍了,她只以为是小主月事来了呢,可是看着小主那痛苦的神色,她实在太担心了,一边吩咐着下人拿着来擦洗,可是怎么也止不住王妃的血往外流,待听到王妃的交代后,她才明白这是怎么了。

紫依也惊骇不已,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只以为是王爷踢重了王妃,才让王妃流血,此时才算明白过来,竟是这这么回事。

她先冷静下来,“你别急,快去里面照顾王妃,我去找产婆。”

水竹从地上爬了起来,也顾不得礼数就转身进屋里去了,紫依这才转身大步的出了正院,一路往前院去,毕竟比脚力,让侍卫出去找产婆还是快的。

紫依一进前院正碰到龙虎,就拉住他,“快去找个产婆来,王妃小产了。”

龙虎不确定,“杨侧妃?”

心里还在奇怪,这杨侧妃好好的怎么就流产了?杨侧妃又被放在王妃的院里养胎,想来王爷定会怪到王妃的身上。

紫依急着跺跺脚,“是王妃,慕王妃。”

“什么?”龙虎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这怎么可能?王妃是何时有身孕的?竟怎么又小产了?听着刚刚京八说王爷因为芙王妃又把王妃打了,莫不是那样才小样的?

想到这些,龙虎转过身子,“我去找产婆。”

紫依相信龙虎的能力,见他走了,这才快步往正房去,见到京八守在外面,沉着脸上前问,“王爷还在里面?”

京八刚刚并没有在外面侯着,所以王爷打王妃的那一幕也没有看到,只听到小丫头说王妃被打出血了,心下也觉得王爷对王妃太无情了些。

见到紫依回来,他不由得担心,“可是王妃那里有什么不妥?”

看到紫依一脸的严肃,京八的心也提了起来,加重声问道,“莫不是真的很重?”

王妃自己就会医病,这事紫依也是知道的,可是紫依此时这副样子,一定是很严重了,不过想到之前王爷吩咐不让人进去打扰,之前芙王妃又吐了起来,害的王妃对下人也发了一顿脾气,此时京八哪敢在进去,跟本就是找骂啊。

紫依沉声道,“王妃小产了。”

京八低呼一声,随后不等紫依在多说什么,就上前去叩门了,果然屋里传来凤谷秋不悦的声音,京八还是壮着胆子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两人正在下棋,似乎之前的事情跟本没有发生过,凤谷秋扫了一眼京八,“你的胆子到是越来越大了,本王不是吩咐过不许让人打扰吗?”

京八跪到地上,“爷,王妃小产了。”

凤谷秋嗯了一声,随后手里的棋子一落,“你刚刚说谁小产了?”

定是他听错了,怎么可能是那个女人小产了呢。

京八又重复了一遍,这时一直安静的李凝芙却哭泣了出来,“这都怪妾身,要不是妾身的错,慕姐姐怎么会流产。”

李凝芙心里既高兴又害怕,高兴是不想让慕凌雪流产了,对那个女人来说一定打击很大,这些对自己来说就是好消息了,至于害怕,她是怕因为这事,谷秋而心里对自己产生怨恨,若这样一来,还真是得不偿失了。

所以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李凝芙马上就想着要怎么做才能对自己有利,除了装愧疚,到没有旁的办法了,而且她也敢肯定,以凤谷秋对自己的宠爱,一定不会怪自己了。

虽然接触的时候不久,可是李凝芙就是很肯定的确定凤谷秋是一直宠着自己的,至于为什么?有时她觉得似乎还有旁的在里面,可是又怎么也想不透。

果然,见到她这副愧疚的样子,凤谷秋拍拍她的手,“不怪你。”

随后站起来,“我去看看,你先躺着休息一会儿吧。”

李凝芙擦擦泪,跟着站起来,“不,谷秋,我与你一起去,都是我的错。”

说着,又低下头来。

凤谷秋见她这样子,不忍心拒绝了,这才点点头,两个人出了屋,京八才从地上站了起来,王妃都小产了,王爷竟然还在这里安慰祸事者,气不过却什么也做不了,心下却越来越讨厌这位芙王妃了。

紫依站在门外早就屋里的话都听到了耳里,心里也难勉有些失望,王爷这到底是怎么了?直到人走远了,京八出来推了她一把,她才收回目光。

“对这位芙王妃,主子确实有些怪。”京八也看出来了。

“不是怪,而是王爷做的太过份了,王妃纵然没有娘家可依靠,可那也是皇上赐的婚,堂堂的王妃受这样的羞辱,将王妃的颜面又放在了何地?王爷明明是个善良的人,现在怎么变的这么冷漠无情了?王妃小产了,竟然还是无动于衷,既然真这么宠芙王妃,不如把府里的女人值得阶梯掉吧。”紫依向来不在背后议论人是非,这一次却说起了主子,显然是气大了。

京八低声劝道,“姑奶奶,你在气也得小点声啊,要是传进王爷耳里,王爷怪罪下来有你受的。”

“那就传到王爷面前去吧,反正这样的主子我跟着也看不顺眼,到不如被贬到旁处去。”紫依扭头一哼,转身往后院去。

往日里王爷明明很善良的,虽然暗下是冷酷无情,可是从来都没有做过先去欺负人,这样的王爷让紫依不喜欢,若不是因为她一直谨记着自己是个下人,早就去质问王爷为何会变成这样了?

但是想着从小照看到大的人变成这个样子,紫依总是有些失望的,王爷毕竟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能在这种事情上犯起糊涂来呢?

京八看了直摇头,其实听到王妃小产那一刻,他也一惊骇不已,想到那次王爷还让自己去打听王妃那边的事情,分明心里也是有的,可是为何如今就变成这副样子了呢?

凤谷秋与李凝芙一到正院,下人们也忙稳下步子,上前问安,到是李凝芙快几步进了屋,还没等哭,扑鼻的血腥味就让她的胃翻滚起来。

人一个转身就跑出了屋,弯着腰干呕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有吐出来,凤谷秋原本要进屋的步子一顿,终是停了下来。

“都说不让你来,又难受了吧”

李凝芙见四周的下人都看过来,心下很是得意,面上温柔道,“妾身没事,谷秋快进去吧,慕姐姐的命好苦。”

见她又要落泪,凤谷秋安慰了几句,这才让下人引得她去厢房休息,自己则大步的进了屋,扑鼻的血腥味让他蹙起眉来,大步进了内间,只见床边围立着不少下人,从缝隙看过去,只见床上的女人一脸的痛苦之色,甚至轻哼出声。

那就是真的,他竟然亲手打掉了他们之间的孩子?确认的这一刻,凤谷秋呆愣在原地,心不知怎么的就紧紧的拧了起来,让他要窒息一般。

有小丫头发现了他,忙出声问安,可凤谷秋已转身大步的出了屋,不顾身后的众人诧异的眼神,他只知道在不逃离这里,他就要无法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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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还击

水竹见王爷这个时候竟然转身就走,当场心都沉了下来,纵然女子小产进房产不好,可是王爷怎么不想想主子为何会这样?虽然她了然的不是太多,可是也是看着主子从前院回来的,府里众人的眼睛亮着呢,王妃就这样小产了,王爷甚至还带着芙王妃了,到底要将王妃的颜面置身于何处?

凤谷秋站在院子里没有多久,就被容侧妃几个人来而遇上了,杨氏更是挺着肚子出来,凤谷秋看着那凸起的肚子,心下烦躁不已。

“这里这么乱,大着肚子还满哪的乱跑,快回去吧。”

杨氏不敢辩解,不理会容侧妃看来的眼神,福了身子后,才搭着静香的手往后院去,容侧妃这才大步上前,“王爷,听说王妃小产了?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容氏面上一片焦急,暗下却恨的要死,凭什么一个个的都有身孕了,而这些年来自己进府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所以当听到王妃小产后,她是觉得解恨,可是心里更是不甘,老天爷似乎帮错了人,让这样的女人有身孕,到还不如让她有身孕,她定会好好的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董姨娘看到从厢房出来的身影,笑道,“原来芙王妃也在啊,只是这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不会是被这场面吓坏了吧?”

这几天王爷一直被李凝芙占着,董氏心里怎么能舒服了,何况她从杨氏那里得了药,一直在吃,可是只吃着药又有什么用?生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能做得来的,王爷跟本不来,她做这些也是白做。

所以眼下说起话来自然流露出一抹酸味来。

容氏垂下眼帘,对李凝芙福了福身,“妾身见过芙王妃。”

心下自然是希望董氏能针对芙王妃,眼下王爷这般宠爱李凝芙确实不是好事,可是她又不想让王爷怪到自己身上,那只能借旁人之手了。

所以很显然,容氏这样规矩的问过安之后,董氏的脸色不好看了,容氏是侧妃都是问安了,自己则是个姨娘,更不得不问安,想到这心里就堵了口气,狠委的挖了容氏一眼,这才不情愿的福了福身子。

那边李凝芙晃着杨柳腰的身子,声音淡而温柔,“劳董妹妹关心了,只是王妃小产,我却不能不伤心,往日里我与王妃的感情就好,今日王妃又出了这般的事情,我心里更难受。”

说着,眼睛就红了起来。

凤谷秋早就看董氏欺负李凝芙不高兴了,何况还是当着自己的面,要是不当自己的面又会怎么样?在看到心爱的女人落泪,心里越发的不悦起来。

“董氏,这些日子你的脾气越发的没有规矩了,往日里是怎么学规矩的?马上回自己院子呆着去。”凤谷秋一边把人搂在怀里安慰。

董氏撇嘴,眼睛也红了,“妾身左右都不对,谁让妾身不是王爷心里的那个人呢。”

一扭身,人就跑开了。

容氏脸上略显尴尬,福了福身子,“妾身进去看看王妃。”

她这副没有怨言的样子,到让凤谷秋此时觉得她认大体,满意的点点头,“这里就交给你了。”

容氏不敢居功,“本就是妾身该做的,妾身看芙王妃脸色不好,王爷就先陪芙王妃回去吧,等一会儿这边安顿好了,妾身让人给王爷送个信去。”

凤谷秋想着那张痛苦的脸,不想在进去,也没有多说,搂着一身柔弱的李凝芙走了,紫依和京八下巴都快掉出来了,这算是什么情况。

紫依跺跺脚,大步跟上去,她到是想留下来,可谁让王爷现在把她派到了芙王妃的身边呢,她若公然留在这里,王爷一定会有意见,到时怕还会把这意见转移到王妃身上呢。

京八也不好多停留,小步的追上去,在院门口处遇到了带着产婆的龙虎,只点头打招就走了,龙虎远远的就看到王爷和芙王妃离开的身影,眉头微蹙,带着产婆快步的进了正院。

容氏的脸在王爷一走,就落了下来,那个李凝芙已不是处子之后了,凭什么就会得到王爷的宠爱,这样的女人跟本不配留在王爷身边,果然与王妃一路货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刚刚她劝那番话,自然是让芙王妃与王妃从此势不两立,试想一下,哪个女人这个时候不希望男人陪在身边,而王爷为了芙王妃的身子对其不管不顾,王妃知道后一定会恨极了芙王妃吧?

凭借王妃的手段,想来对付芙王妃一定很容易,那时她只管坐收渔翁之利就行了,抬头往正屋里看了一眼,里面有继续的痛呼声传出来,容氏冷冷一笑,吩咐一旁的小丫头这边完事了给自己报个信,转身才带着夜菊离开。

跟本没有注意到龙虎带着产婆进来,更没有发觉她的神情全然的被龙虎收入眼底,到是夜菊看了有些担心,待出了正院,四下里没有旁人了,才小声的开口。

“主子,奴婢刚刚看到王爷身边的侍卫龙虎带着产婆进来的”

容氏一脸的不以为意,“那又怎么样?王爷不还是为了芙王妃直接就走了?”

见主子跟本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夜菊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只应付了两句把话又咽回肚子里,算了,正如主子说的,王爷都不在乎王妃,让一个侍卫去请个产婆又能说明什么呢。

产婆来了之后,不出半个时辰,事情终于算是弄完了,龙虎一直等到产婆出来,问清楚人没事了,这才让下人送了产婆去帐房那里领银子。

屋里,到处都是血腥的味道,水竹看着脸色苍白的主子,“主子,奴婢做些燕窝端过来吧。”

好好的人去了一趟前院就遭成这副样子,以前她一直在想,王爷与王妃之间总有一天会像真正的夫妻一样,毕竟等王爷发现了王妃的好之后,一定会爱王妃。

可是现在她在也不会傻傻的这样想了,那样的结果要用一次次的伤害来换,不值得。

“做些粥,在顿些肉吧。”慕凌雪一直不爱吃甜食,想了许久才开口。

听到主子要吃东西,水竹连连应下,“奴婢让厨房做主子最爱吃的红烧肉吧?在炖些兔肉呢?”

一边就吩咐起身边的小丫头来,慕凌雪躺在床上,静静的闭上眼睛,这个突然之间来的生命,刚知道他的存在,又是突然之间就没有了。

这一切都是那个男人,她不恨,恨自己的无能,竟然一次次让这个男人给压下,也恨自己活的太窝囊,竟然还一直在这里靠着,难不成这王妃的头衔好不成?

从打知道这个孩子保不住的那一刻,慕凌雪就做了决定,身子养好之后,她就会马上离开这里,至于那个男人的威胁,就都见鬼去吧。

让她伤心欲绝的不吃东西,那岂不是便宜了旁的人?慕凌雪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可是泪还是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水竹在一旁看着,沉默不语,良久才道,“主子,不然让大舅爷来看看你吧。”

慕凌雪吸吸鼻子,睁开眼睛,里面一片坚定,“来,自然得来,你将信递给蔷薇,让她告诉我兄长,往日里穿什么,来时就穿什么。”

水竹不明白这话是何意,到也用心的记了下来,这才转身去提笔,简单的写了封信,又让人亲自送到门房那里,让人把信送到养生堂去。

慕凌雪躺在床上,所有人不是都看不起她没有得势的娘家人吗?那就让他们笑到底吧,先让他们都高兴高兴,到时也让他们明白一下自己的厉害。

想到自己还和那个男人当初的约定,可是那男人一条也没有遵守,她竟还在这里妄想着会有那一天,真是傻透气了,给他陪养手下?一切都见鬼去吧。

至于李凝芙,这个仇是结下了,当年她与真正的慕凌雪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不想去追究,可是眼前看来,李凝芙似乎并不打算放手,既然这样,自己当然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慕凌雪确实也那样去做了,在她流产的第二天,满京城里都在议论着闲王府的事情,有人说闲王勇猛,府里的女人接二连三的有身孕,更绝的是才进府没几天的芙王妃竟然也有身孕了。

噗,听到这句话最后一句的,无不把嘴里的茶喷出来。

娶进府几天就有身孕了,这是野种吧?闲王这可是公然就被戴了绿帽子,不过听说闲王却是极宠爱这位芙王妃的,众人听了无不乍舌的,这闲王果然是扶不起的啊。

别说一个堂堂的王爷了,就是普通老百姓,被戴了绿帽子也不会同意啊,以前他们对这位闲王还挺同情的,毕竟皇后一族和睿王哪一个拿出来,他这个闲王都满的窝囊,可是现在才觉得这可怜之人毕有可恨之处啊。

当蔷薇回到王府把这些大肆的学了一遍后,还一脸的不解恨呢,眼睛却也红红的,“都怪奴婢擅自做主,不然主子也不会出事。”

养生堂的伙计得到信之后就直接交到了林丞之的手里,蔷薇和崔颢才知道没事了,却不想害得主子小产了。

【孩子昨天住院了,所以没有更了,今天我先回来写,写完还要去医院。】

第130章:讥讽

林丞之是得到消息之后反应到让众人诧异,竟然没有暴怒的跳起来,毕竟根据他的脾气,他一定会是这种反应,可完全没有,这到让众人搞不懂了。

崔颢却看的出来林丞之一脸的失落,心爱的女人怀了旁人的孩子,这点对他的打击还是挺大的吧?这家伙是不是现在还没有发觉自己对王妃的心思呢?

崔颢却也很是内疚,若是他不胡来,也不会闹成今日的场面,整个人两天没有吃东西,就瘦了下来,也不看诊了,这到让众人很是着急,毕竟医馆没有大夫怎么行呢。

好在蔷薇从王府回来说主子很好,并没有表现的很伤心,崔颢这才出了屋,至于慕容刚,在知道妹妹出事后,当天不顾着天黑就去了闲王府。

他一身破衣的站在闲王府的门前,侍卫怎么也不让他进去,更是不给他送信,慕容刚以前可是战场上杀敌的将军,哪里会被两个侍卫给拦住,几下就将两个人给摆平了,直接就闯进了王府。

前院门大正最近,龙虎一听到下人说有人强闯王府,直接就带着人出来了,一见到是慕容刚,在看着他混身穿着的衣服,唇角隐隐的抽了抽。

“属下见过大舅爷。”

慕容刚一摆手,“当不起这声称呼。”

随后看着从龙虎身后走出来的男女,特别是目光盯到那个女人的脸上后,慕容刚脸上的寒意更浓,凤谷秋原本是陪着李凝芙在院子里散步,听到说有人硬闯王府,这才一路过来看看,待看到来人后微蹙起眉来。

李凝芙也同时看到了慕容刚,暗下冷吸一口气,“慕将军?”

当年李凝芙虽然不有见过这慕容刚几面,可是每当他从边关回来看妹妹时,李凝芙都不会去慕府,因为她总觉得自己的心思被这个慕容刚一眼就看穿了,让她抬不起头来。

不管怎么说,这慕容刚也是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浑身不自觉的散发出煞气来,让原本就心虚的李凝芙就更不敢迎对对方了。

“这位公子看着面熟,本王与你可是在哪里见过?”凤谷秋心头的那抹熟悉感,是怎么也挥不去。

可是从打他有记忆以来,不觉得与眼前的男人见过,但是就是不知道怎么这么熟悉他。

慕容刚嗤之以鼻,“庶民岂能与王爷相熟,王爷认错人了。”

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慕容刚转头看向李凝芙,“李小姐,多年不见,不想在这里又遇到了,不知道沐将军怎么样了?当年沐将军举报慕府私通外敌让皇上褒奖,东晋城里的百姓哪个不知道沐将军纵**旋回京的时候,同骑一马的是李小姐,只可惜啊,那时所有人都以为你们是郎才女貌天生地设的一对,眼下看看,到也不尽然。”

李凝芙的脸就白了,身子本能的往凤谷秋怀里靠了靠。

一个外人,当着自己的面,这样说自己的女人,何况自己还是王爷,凤谷秋当然就沉下脸来,“大胆,放肆。”

慕容刚却是不怕,笑看过去,“庶民不过是与李小姐是旧识,说说过去的话,不知道这里怎么放肆了?还是闲王府一直就是蛮不讲理的?也罢,如今庶民这样的身份,怎么能高攀得起李小姐呢。”

“不知王妃的院子怎么走?”转头问向龙虎。

直接将凤谷秋和李凝芙给无视掉了,凤谷秋眯着眸子,他知道眼前的男人是那个女人的兄长,所以此时此刻这样的气愤也情有可原,但是这样也太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了?

李凝芙可不想在在这里呆下去,“谷秋,我累了,咱们回去吧。”

她是真的怕这慕容刚在扯出些之前的事情来,若是被凤谷秋相信了,那岂不是完了?此时,李凝芙还一直想保着自己的好形像,却不知道外面的流言已传成了什么样。

至于凤谷秋这两天也一直在府里,跟本没有出去过,自然是不会知道这些,何况下人也不敢把这样的流言禀报给他啊。

紫依隐隐知道,暗下京八也没少提示她往王爷那里透透风声,可紫依似听不懂一样,让京八暗暗发愁,这种事情紫依是最适合说的了,可眼下紫依似乎对王爷也有气,双手一甩啥也不管了,全心的当下人了。

所以这事除了凤谷秋和李凝芙,怕是没有人不知道了。

而且皇宫里,皇后知道后也紧锁着眉头,“嬷嬷,怀的定是然儿的孩子,哀家竟然走错了一步,不然岂不是也可以去皇上面前邀功了?”

想到自己的孙子不能认,还要叫凤谷秋爹,吕氏心里就憋着一口气,这些年来,她处处压着老九,就是不想让他有好日子过,这一切要怪就怪他没有贪到一个好娘,从宠妃肚子里生出来的。

想着老九一个侧妃有了身孕,皇上就那样的高兴,这让吕氏心里更不舒服了,所以整日里的盼着儿子府里有点动静,这回好了,以为打掉了一个麻烦的女人,却不想把香饽饽送到了人家的手里去了。

林嬷嬷轻轻的垂着她的腿,“娘娘到不必多想,奴婢听说闲王府的王妃小产了,如若芙王妃生下小世子,那将来闲王府岂不就是小世子的了,总归到最后,都是吕家的血脉。”

听到这个吕皇后的眼睛一亮,随后笑出声来,显然很高兴,“还是嬷嬷想的远,哀家到是忘记了这一点了,既然如此,那就命人暗下里好好保护那个李凝芙,虽然不是个聪明的女人,但是肚子争气,看在她也算是功臣一个的份上,哀家就保她过上好日子。”

林嬷嬷应声是,唤进一宫女,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声,那宫女福身退了出去。

吕皇后闭上眼睛,“前阵子狩猎听说遇上出了刺客?哼,也就那些傻子相信吧,刺客在不要命,也不会在回来的路上拦截,然儿这孩子越来越大胆了,那可是他父皇啊,将来这一切还不是他的、、、、他竟然这几年都忍不住了,将来又如何成就大业?”

林嬷嬷垂头不语,这话可不是她一个下人能接的,就听上面吕氏又道,“那边怎么样?打听到什么了吗?皇上可受伤了?”

“里面的人递出过消息,皇上没有受伤。”

林嬷嬷的话一落,吕氏的眼睛猛然的睁开,纤手更是紧紧的抓住椅子的把手,“没有受伤?让人给睿王递信,让他这阵子给哀家安份些。”

吕氏心乱如麻,皇上一直看不上他们母子,从宠妃之事之后,更是看他们母子两个如肉中的盯,以前她一直以为皇上是真的无心理世事,所以把自己关在那个院子里炼丹,若不是皇上寿辰之后藏在那里的眼线发现了皇上有时并不在院子里,她还一直被蒙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