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竹抬手欲打她,“没大没小,在主子面前竟忘记了规矩。”

蔷薇吐了吐舌头,靠到桌前,“奴婢打听到,容侧妃是被王爷给骂了,这才派了下人到咱们的院,听说容侧妃欺到王妃头上的事传到外面去了,王爷觉得失了面子,所以才训骂了容侧妃。”

水竹听了这才明白怎么回事,难怪呢,原来还有这个原因。

慕凌雪嗤笑一声,“王爷怎么这么好心了?”

莫不是他也知道兄长要被封为大将军了?不对啊,大哥说了,这事还没有旁人知道,只有大哥的一些亲信知道,这些大哥在信中都说过了,除非是皇上给闲王通风报信,不过相信没有这个可能。

既然不是这个原因,那凤谷秋的态度就有些奇怪了,怎么想都让人想不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可不相信有天天掉馅饼的好事。

蔷薇听了不由得歪了头,“也是啊,王爷怎么突然变的对王妃这么好了?竟然给王妃出头?”

“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一会儿吃过了饭,咱们也去花园走走吧,我记得那里有几棵梅花,该开了吧?”慕凌雪夹了只鸡腿到碗里。

水竹扯了扯嘴角,不得不佩服,主子胃口一好,盯着的便是肉,看看这桌上的东西,除了肉跟本见不到几根青菜,可是主子竟然还能吃得下去,这一只鸡竟然吃了半只下去,旁的菜更是每样下去了小半,这胃口还是真的好啊。

蔷薇拍手,“主子才想起那几只梅树来,早就开了,听说香味传的整个花园到处都是呢。”

慕凌雪吃掉一只鸡腿,拿过帕子擦了擦嘴,这才站起来,“让人撤了吧,咱们出去走走,对了,既然梅花这么好,想来府里很多人都去吧?”

水竹的眼皮一跳,总觉得哪里有些地方不对。

就听到蔷薇说了起来,“听说那几棵梅树是容侧妃进府那年王爷让人种下的,而且容侧妃只喜欢梅花,所以梅花开了之后,容侧妃是最长去的一个。”

慕凌雪莞尔一笑,真是得来全不费公功,竟然就这样送上门来了,那不是正好,想着容氏做下的一笔笔,慕凌雪的步子又快了几分。

院里总是要留下一个人的,蔷薇跟了上去,水竹只能留了下来,但是她还是不放心,唤下蔷薇,“一会儿到了那里若遇到了容侧妃,你小心的伺候着,知道了吧?”

蔷薇诡异的扯开嘴角,“放心吧,我怎么会让主子吃亏呢。”

水竹看着蹦蹦跳跳离开的蔷薇,水竹摇了摇头,她不怕主子吃亏,而是怕主子把事情闹的太大,她是从来没有小看过主子啊,主子的脾气也不是个吃亏的主啊。

花园里,慕凌雪到的时候,空寂的没有旁人,可盯着地面上的雪,慕凌雪挑挑眉,虽然没有人影,可见是有人来过花园的,而且还是男人。

想着蔷薇说这梅花是凤谷秋种下的,这是后面男人进不来,男仆更不可能有心思来赏梅,那可能就是凤谷秋本人了。

不过看着只有一双男人的足迹,想不到他竟然没有带着李凝芙出来,也对啊,李凝芙有了身孕,此时此刻,可要好好休养呢。

不过放眼望着去,整个花园空荡荡的,这又只是有去而无回的足迹,这个男人躲到哪里去了呢?

慕凌雪撇撇嘴,听到花园门口有声音,然后就听到蔷薇低声道,“主子,是容侧妃来了。”

等的就是她,慕凌雪紧了紧身上的裘皮大衣,慢慢的回过身子,正对上容侧妃错愕的神情,容侧妃当然惊讶了,王妃被禁足在正院,此时此刻怎么能在这里呢。

不过想着王爷的训斥,容氏还是马上回过神来,福了福身子,“妾身见过王妃。”

慕凌雪淡淡一笑,“原来是容侧妃啊,哟,看着怎么瘦了?是不是这阵子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啊?”

容氏只觉得心事被看穿了,脸色不怎么好看,“整日里管着后院的事情,怕是这才瘦了些吧。”

虽然话上容氏很有面子,可是谁不知道,当初王妃一进府,王爷就让她把权利交到王妃手里,当初还是王妃不揽权,将一切仍旧让自己管理的。

此时她拿着管理内院的权利来显摆,不过是强撑罢了。

慕凌雪很不给面子的笑出声来,“容侧妃说的确实很对,这管理后院的事看着没有什么大事,却也够让人费心的了,一个弄不好还要让人怪罪,还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被一刺,容氏的脸又是一难看,“大冷的天,王妃出了院子,想来也是心情很好吧。”

容氏隐射的提醒慕凌雪,别忘记了被禁足的事情。

若是没有被王爷训斥过,容氏早就把事情给扯开了,但是有了上次的事之后,她的行事之间也小心多了,不管怎么样这位是王妃,她也不能在冒然顶撞。

慕凌雪全当没有听明白,“听说花园里的几棵梅树上的花都开了,就过来看看,到是真不错,一进来就闻到了香气,容侧妃到有时间,也有时间过来。”

一听提到梅花,容氏的脸上明显闪过得意,“是啊,那几棵梅树当年王爷种下的第二年就开花了,香气就很浓,那时还引起不小的轰动呢,所以每天冬天梅花开的时候,妾身与王爷总会来这里的时候最多,王爷更是极喜欢这个的。”

这又是在显摆了?

慕凌雪也不生气,赞同的点点头,“可不是,我也是听了下人说这梅花好,才想过过来折些回去插在屋里。”

容氏的神情一顿,蔷薇看了不由得偷笑,看着容氏这副吃苍蝇的样子,还真是解气啊。

让容氏生气的是,她已经说出来那是她和王爷的定情之物了,王妃竟然还要折,而且还说要折一些,这几棵梅花,可是她都舍不得折一枝的,难不成就眼睁睁的看着旁人折了?

甚至连王爷也没有折过啊。

想到这,容氏一脸的庄严,“束妾身多嘴,王妃此时该呆在正院,若是被王爷知道了,想来王爷一定会震怒的,而且这几棵梅树,是连王爷都舍不得折一枝的,王妃若折了,王爷知道了怕是不好吧?”

这才几句话就忍不住了,这样的女人怎么在这深宅大院里混下去呢?

慕凌雪甜甜的抿嘴一笑,“禁不禁足的,王爷总在前院,若没有人说,又怎么会知道呢,至于这花不就是给人看的吗?不过是一个俗物罢了,王爷不摘也是因为它俗,哪里会计较呢。”

一句话就直接打了容氏的脸,直指容氏是个俗气的。

这让容氏在众下人的面前只觉得颜面尽失,她哪里还能有风度,“王妃,妾身不过是好心提醒王妃,王妃又何苦刁难妾身呢?”

慕凌雪一脸的不懂,“容侧妃说这话是何意?我怎么就不明白了?我不过说了几句实话罢了,怎么又是在刁难你呢?难不成在这闲王府里,说句实话就是刁难人了吗?”

被这样一反问,容氏的脸一僵。

眼角扫到身后有身影走过来,慕凌雪心下暗笑,想不到凤谷秋真在这园子里,不过他能挺到这个时候出来,到是长进了啊。

到是容氏,一见到走过来的人,先红了眼睛,不语先落泪,便是这样的人吧?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就更不要说让人看了多心疼了。

慕凌雪讥讽的冷笑出声,怎么这古代的女人都喜欢装弱呢?更让人觉得恶心的是这男人竟然还上当,到不知道何时能遇到一个真正能看明白的男人。

眼见着人走近了,容氏身子一矮,跪到了地上,“王爷”

一说完,人便呜咽了起来。

第149章:嚣张

凤谷秋冷冷的站在那里,双手背在身后,挺拔的身子站在那里,无形中给人一股压力,所有的下人吓的都跪到地上,除了慕凌雪,在没有人与之并肩而站。

这阵子心情烦躁,凤谷秋一大早就到了花园里,哪里想到竟看到这样的一幕,这个自己明言让禁足的女人,竟胆敢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就这样出来了。

凤谷秋怎么能不火大呢,甚至这女人出来竟然还胆大的说那些话来,让他更不能不火大了,若是他不出来,相信这女人还能说出更多的让人火大的话呢。

容氏说的确实不假,他是从来都舍不得摘这些梅花,却并不是因为容氏,而是另有原因,当年他还很小的时候,在母妃的皇宫里的院里就种满了梅花,一到冬天,就到处是梅花的香气,这些一直是他记忆里最深的,永远都抹不下去。

可是从打他流失在外被找回来之后,母妃宫里的梅花就全被砍了,甚至整个皇宫里都同有一棵梅树,他知道那是因为皇后恨母妃,才将宫里所有的梅树都砍了。

当年父皇最起宠爱母妃,让人在宫里种了许多的梅树,可惜如今却一棵也没有了,直到后来他出皇宫了,在自己的府里才种起了梅树。

他也明白,梅树在西晋不容种活的,皇宫里当年的那些梅树,有多少人去精心的培养才能存活下来,他是一个不受宠的王爷,一个没有权利甚至总被睿王耍的小丑,哪里有那么多的精力和财力去种植梅树。

所以待得到梅树之后,他就亲手去处理,那时梅树刚种下,他几乎日日呆在花园里,甚至怕皇后和睿王起旁的心思,他分府之后都没有敢种梅树,直到容氏进府,用容氏当借口,才敢种下这梅树。

苍天不负有心人,那几棵梅树终于活了下来,甚至第二年就开花了,他更是激动,只觉得是无形中母妃在保佑着。

可是又怕人看出来什么,传到皇后和睿王耳里,他从来不敢表现的对这几棵梅树有多么的喜爱,所以只要一到心情烦燥的时候,他都会来看梅花,只觉得那样母妃就在身边陪着自己。

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嚣张的要折梅花,凤谷秋拳头握的咯咯直响,若不是有这么多的下人在场,他一定会喊出来,告诉这个女人这几棵梅树对他有多重要。

“王妃是不是忘记禁足的事情了?”凤谷秋淡淡了声,双目望向远处,不知在想什么。

慕凌雪侧过头看他,“这天都要变了,禁足之事相比这下也就不重要了,王爷不觉得吗?”

凤谷秋侧过头瞪着她,细细的品着这个女人话里的意思,眸子微微眯成一条缝,灵光微微一闪,想到京八说的话,莫不是她听说了什么?

毕竟正如京八所说,如此这个女人的靠山已经来到了京城。

凤谷秋冷笑,“王妃好眼力,想来早料到这天要变了。”

慕凌雪抿嘴甜笑,转身往里面走,“这梅花的香气都让人忍不住了。”

蔷薇从地上爬起来跟了过去。

容氏跪在地上,愣是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那不是王爷一直最珍视的东西吗?旁人或许不知道,可是她心里清楚着呢。

当年有个下人夏天的时候,打扫花园不小心的碰折了一枝,竟然被王爷就打折了手而赶出王府,那时所有的人都羡慕她,她那时也欢喜不已。

可是这些年过来了,她慢慢的发觉不对了,王爷对梅树的感情似还有旁的原因,透着梅树在看旁的人一般,心里忍不住隐隐的失落,不过既然旁人看不出来,面上她只能装着全是为了自己,只能将这份苦憋在心里。

眼前的这一切却让她咽不下气去,王爷怎么任王妃去摘那些花呢?难不成相比之下,王妃比那些梅花还重要吗?

王妃如此嚣张,王爷竟然都没有一句责怪,何况还看到王妃欺负她在先,难不成王爷这样做只是因为先前王妃说的那几句话。

虽然她懂的不多,却也听的出来王妃说的变天并不是真正的变天,想来与时政有关吧?明明是个破名在名外又没有靠山的人,竟然能看透这些,容氏心里嫉妒又恨,嫉妒自己竟然一点消息也没有,毕竟相比起来自己可是比王妃的处境好多了,恨王妃能有这份聪慧。

眼见着人就往梅树那边去了,容氏放声哭了出来,“是妾身错了,王妃说要摘梅花,妾身不该拦着她,该为王妃去摘才是,都是妾身的错,求王爷处罚。”

语罢,容氏的哭声就越发的大了起来。

凤谷秋蹙眉,“行了,起来吧,这次委屈你了。”

听到王爷这样说,容氏一愣,这次可不是假哭了,而是真的红了眼睛,竟没有想到,王爷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包庇王妃。

今日今时,容氏的脸面可是全被落下了,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王爷不用多说,只这一句话就能让这些能审时度势的人看的出来王爷在乎的是王妃,以后她管理后院哪里还有威严可讲?

容氏咬着唇,低着头就跪下在那里也不起来,夜菊看了着急,这个时候主子还是不要惹火了王爷要好些,所以只能爬过去。

“主子,先起来吧。”

夜菊想不透什么,可是看的出来王爷此时对王妃有些忌讳,让她想不透的就是王妃没有靠山,王爷到底在忌讳着什么呢?

容氏是真正的伤心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也是将军之女,虽然父亲的官职不高,可是往日里暗下也没有少帮助王爷打探消息,虽然这其中她没有参与,却也知道这些事情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断过。

说起来她怎么也算是王爷的亲信了,可是王爷此时竟然帮着一个跟本没有一切的女人,难不成只因为她是王妃?

在想到王爷自打迎李凝芙进府后更是从来没有进过自己的房,容氏越想越伤心,泪掉的也越来越多。

凤谷秋看了烦燥的抿紧了唇,“莫不是本王让你受委屈了?”

冰冷的声音让容氏打了个冷战,忙收了声,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却忙让夜菊扶着自己站了起来,“妾身不敢。”

凤谷秋冷哼一声,转过身望向梅树的方向,“命人将这梅树砍了。”

容氏一愣,愣愣的张开嘴半响也没有合上。

看着王爷眼里的恨意,容氏的泪也忘记流出来了,也瞬间明白过来,王爷的东西岂能容旁人沾惹,认识到这一点,容氏的心竟然好了起来。

她忙道,“妾身明白。”

生怕会变卦一样,马上吩咐身旁的夜菊,“还不快叫人去。”

夜菊怎么会不明白主子的心思呢,马上应声退了下去,出了花园的圆门,才小跑开。

容氏忙掏出怕子拭了拭脸上的泪,竟露出一抹笑颜来,虽然知道此时不该笑,却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凤谷秋眼里闪过冷意,转身大步离开。

母妃喜欢的东西被旁人碰了,那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容氏看着人走远了,才冷下脸来,看向在场的下人,“王爷纵然包庇她又如何,她碰过的东西还不是一样被砍掉。”

众下人哪敢说什么,心下也有了一番计较,王爷的心思谁又能猜的明白呢,他们这些奴才该做的就是秉公办事罢了。

慕凌雪原本跟本就没有想过要折梅枝,只是后来听到容氏的那番话,才起了这样的心思,竟想不到凤谷秋还真的在乎这梅树。

待到了几棵梅树下面,慕凌雪不由得看呆了,说句不中听的,这活了二世了,她还是头一次看到真正的梅花,真美啊。

皑皑白雪中,梅树淡然的立在那里,静谧的美竟让人不由得心也安静下来,蔷薇早就见过了这些东西,也不觉得稀奇。

“主子,奴婢去折梅枝吧。”

慕凌雪拦下她,“不必了,这么好的东西,折了到真的可惜了。”

蔷薇停下来,“不过几枝梅,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主子到是心软。”

“这本是旁人的心爱之物,咱们何苦去让人心里怨恨呢。”

哪知慕凌雪的话一落,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身竟看到容我带着几个人走过来了,蔷薇一愣,只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容氏大步的走上前来,笑意满脸,“妾身见过王妃,王爷才吩咐下来,让人把这几棵梅给砍了,不知道王妃折好了梅枝没有?摘好了,妾身好让人动手。”

这就是想让人打自己的脸了?看着容氏扬扬得意的样子,慕凌雪笑了,这样一来,还真是丢脸啊,她要折梅枝,凤谷秋就让人砍树,岂不是说她碰过的东西是脏的?

这样看来,那个男人仍旧如此小心眼啊,不过自己跟本就没有折,等梅枝砍过之后,不知道他知道这消息后会怎么想啊?

眼前的容氏一副扬扬得意的样子,慕凌雪不觉得刺眼,反而觉得好笑,只是不知道到时事情变成那般,她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第150章:打的就是你

慕凌雪清了清嗓子,然后字正圆词道,“没有摘呢,看来要让你们多等一会儿了。”

慕凌雪招蔷薇到身边来,扬手指着梅树,“看看哪枝好,折下些来。”

蔷薇了然的点点头,到梅树下去,找了好的梅枝就要折,被慕凌雪唤住,“不不不,这枝不行,换一枝。”

然后就见蔷薇摸到哪里,都被慕凌雪说不好给阻止了,又让她换成旁的,蔷薇多机灵的一个人,马上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也不急了,每看到一个梅枝都要问一句行不行。

主仆二人配合的很默契,容氏又不是傻子,早在一旁看出道道来了,却又说不出什么来,不过她有很多的时间在这靠,就不信她们能弄一天去。

这些慕凌雪自然是想到了,所以折腾了一会儿后,她对容氏身边带来的下人吩咐道,“去,让人拿椅子来,在摆些炭和生肉过来。”

一边对容氏道,“这梅枝哪里都好,竟不知道要折哪些了,容侧妃想来也不急吧?若是不急就在等等吧,这大冷的天,看着梅花吃些烤肉也不错。”

蔷薇背着身子,差点喷笑出来,不用回头看也能猜到容侧妃此时的脸有多黑了吧?

容氏淡淡一笑,也不输气势,“王妃说的对,正巧妾身也饿了,到不如借王妃的光也尝尝这赏梅烤肉来。”

夜菊心下却有些不安,主子岂会是王妃的对手呢,眼下也看不出来王妃到底是什么心思,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然后花园里就出现这一幕,就看到炭火烧起来了,慢慢的肉香味也传了出来,容氏到底是古代千家出来的千金,所以一切皆由下人动手,吃的时候更是将肉切成小块用筷子夹到嘴里,吃像很是优雅。

慕凌雪与她就不同了,亲自去烤肉,然后直接就着串上的肉就吃了起来,那现代的吃法看在在场的人眼时在,可是让众人一呆啊。

任她们这些下人也没有这样的粗鲁的吃相啊,怕是只有那些家丁在一起时会这样,可是这次竟然在女子身上看到,甚至还是王妃身上,怎么能不让人惊讶呢。

容氏也呆了,随后暗下讥讽的笑了起来,要是王爷看到王妃这样粗鲁的模样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想到这,容氏心里就有了计较。

吩咐身旁的夜菊,“去,在拿些鹿肉来,这些鹿还是王爷出去打猎时带回来的呢,说起来这可是今年冬天第一次吃。”

旁人或许听不出来,夜菊向来了解主子,一听到今年第一次吃就明白了,因为毕竟眼前这么多人,也不敢多说,只能福着身子离开。

算了,只管把消息带过去,王爷到底来不来就不是她的事情了,夜菊出了花园后,就唤来小丫头去厨房让人备肉,自己则快步的往前院去。

她毕竟进不了前院,见到了龙虎,这才福身道,“王妃与容侧妃在花园里烤鹿肉,容侧妃吃着味道不错,不知王爷要不要也去赏梅吃肉?”

龙虎眸子略动,摆摆手,“你回去吧。”

夜菊这才福身退下。

然后只见京八的头从一旁探出来,“一定是容侧妃又有了什么不好的心思。”

想起烤肉,京八又巴哒巴哒嘴,以前和王爷总出门在外,到是总会吃些烤肉,如今这一年来也没有出过几次门,到是真的怀念起烤肉来了。

龙虎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往书房走,京八在身后嗤之以鼻,刚刚王爷可是生气的从花园回来的,现在他就敢过去招惹,也不怕王爷发脾气。

却不想不多时王爷竟然真的出来了,京八错愕不已,没有料到王爷竟然会出来,甚至还没有发火,此时他越来越对龙虎大为惊叹了。

龙虎对京八崇拜的眼神视而不见,其实他早就看出来了,王爷这阵子心烦是与王妃有关,那么若是知道王妃邀他去吃烤肉,想来心情一定会好,更是不会发火。

怕是王爷还不知道心里真正在意的是谁吧?也难怪如今这脾气阴晴不定了,想不到向来精明的王爷在面对感情的时候竟然如此迷茫,龙虎摇了摇头,只希望他做的这些能让王爷慢慢的发现自己的心思吧。

毕竟只有在一起接触时间久了,才会慢慢发现自己的心思啊。

待一行人到了花园时,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香香的烤肉味道,凤谷秋的脸色虽然仍旧冷冷的,可是明显的能感受到他的愉悦来。

京八暗暗吃惊,王爷心情还真是越来越难猜了啊。

慕凌雪见到凤谷秋来,也见怪不怪,先前就觉得容氏的神情不对了,后来夜菊回来之后还一副坐不住的样子,此时脸上又露出一副松了口气的神情,想来这人是她弄来的了。

众人都起来问安,慕凌雪借着烤肉没有站起来,凤谷秋眸子略动,只当她是害羞,这个女人邀自己来吃烤肉,竟还一副不理人的样子,果然是个爱面子的。

容氏把位置让出来给王爷,然后在一旁伺候起来,其实容氏更期待的是让王爷看到王妃的吃相,然后看到五妃粗鲁的一面。

与此同时,容氏还一边优雅的将烤好的肉切成一块一块的布在盘子里,递上前去,凤谷秋接过来,不过待看到身旁的慕凌雪的吃法时,手微微一顿。

他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像男子一样的吃相,由记得当年在外面,因为环境的关系,所以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众人都是这样吃的,也方便。

看着她这样,他不由得竟也觉得心情大好,干脆把盘子递回到容氏的手里,也亲手烤起肉来,慕凌雪看了他一眼,到没有觉得什么。

到是一旁的容氏,脸乍青乍白,反正不是好颜色,刚开始的时候看到王爷脸色不好,她还暗暗心惊呢,却怎么也没有料到,王爷最后竟然也与王妃一样,这样一来,自己的目地不但是落空了,竟然还让王爷对王妃又另眼高看起来。

容氏端着盘子是放也不是,是吃也不是,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夜菊心思通透的将盘子接过来,“主子也坐吧。”

原来是又有下人搬来了椅子。

容氏强挤出一抹笑的坐回椅子上,看了一眼夜菊手时的盘子,一咬唇接了过来,拿着叉子小块的吃了起来,食之无味,此时就是这样吧。

慕凌雪烤的不单只有肉,还让人拿了蘑菇过来烤,烤熟时,在散上一些盐,凤谷秋看在眼里,只觉得美味极了。

当第二串蘑菇烤好的时候,凤谷秋伸手直接将蘑菇拿了过来,然后学着慕凌雪散上了盐,理所当然的吃了起来,慕凌雪一顿,随后撇撇嘴,这个男人有的时候还真是很自大。

不过是一串蘑菇,她也没有心思和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