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谷秋哪里给她反悔的机会,野蛮带着掠夺的吻就覆了上去,任下身的娇具怎么挣扎都不为所动,仍旧向着那禁地掠夺而去。

慕容雪用尽全身的力气却是怎么也推不掉身上的凤谷秋,最后干脆放弃了挣扎,到要看看这个男人到最后时在怎么装下去。

毕竟那药是自己开的,在这个时代想有人能治好跟本不可能,除非自己。

见下面的人不挣扎了,凤谷秋慢慢抬起头来,“怎么又愿意了?”

慕凌雪暧昧一笑,“王爷怎么不继续了?莫不是不行了?”

一听到不行二字,凤谷秋的脸色一沉,当初自己有那方面的毛病,可是这个女人开的药,此时听她这么一说,自然明白是在说什么。

“行与不行,美人马上就会知道了。”凤谷秋下身一用力就挺了进去。

慕凌雪没有料到他竟然真的行,不由得一愣,这怎么可能?而且刚刚明明没有感觉到他起来啊,怎么就会变成这样了?

“美人怎么了?”凤谷秋男风大震,怎么能不高兴呢。

数月来,他的担心终于可以撩下了,特别是想到眼前的女人此前还在说自己不行,不由得又用了几分的力道。

慕凌雪只觉得他叫美人二字是在讥讽自己,可是眼下却管不得这么多,“不知王爷又找谁开了药?”

在这古代竟然有医术这么好的人,自己怎么能错过了,想着有这样的高人,竟不能相识,岂不是遗憾?

凤谷秋见他只问着这些,也不知怎么了,就烦躁起来了,哪个女人在自己的身下承欢不是眼里只有自己的,偏这个女人竟然还关心这事?

不要真以为他看不出来,一个喜欢医术又懂得医术的女人,自然是对懂得医术的人有相惜之心,至于自己的病,一直都在吃这个女人开的药,要说好也是今日才好的。

“莫不是本王让美人不知足,竟还有心思想旁的?”凤谷秋不想在听到这张嘴在说出什么,直接就睹了上去。

慕凌雪抗拒着欢爱带来的快感,可是最后身子本能的迎视上去,脑子也变的一片混沌,忘记了去问去想,承受着这个男人的掠夺。

马车外面,众侍卫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功夫又好得,自然将马车内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龙虎唇边带着隐有隐无的笑意,如今一来,在也不用担心王爷的脾气阴晴不定了,今天到真是个好日子,王爷的病竟然不药而医治好了。

天大亮,慕将军府的梅园里,水竹端着热水推门进了屋,放下盆进了内间才发现没有主子的身影,奇怪了,主子向来是不叫不起床的主,今日怎么到起来了?

不对,水竹跑到床边,床上竟然没有被子,这事可就不对了。

水竹急冲冲的往前院跑去,慕容刚刚练完剑,一身衣袍都被汗水打透了,就见到水竹急冲冲的跑了进来,想着她端重的性子,到还是头一次看到她慌乱的样子,发髻上有一捋头发散落下来,清秀的脸颊上带带着汗珠,竟让人看的移不开眼。

“大爷,不好了,大小姐不见了。”水竹也顾不得去行礼,冲上前去。

低头看着怀里紧紧抓着自己胸口衣襟的身影,慕容刚的心一软,却知不是时候,稍稍的退后一步,水竹这才想起自己失了礼数,耳根一热也退了一步。

“你慢慢的说,凌雪怎么了?”慕容刚经历过大灾大难,到也冷静。

陈五在一旁劝道,“是啊,水竹姑娘慢慢的把细节都说一下。”

将军府的安全都是他带着兄弟们护着的,竟能在他和兄弟们的眼皮子低下将人带走,可见来头不小,在西晋国有这样能力的人,又与慕府能牵扯上的,到也没有几家。

“昨晚主子说是一个人看书,就让奴婢下去休息了,早上奴婢过去时,屋里寻不到主子的身影,竟然被子也不见了。而且小姐穿的衣裳还搭在屏风上,奴婢急着出来,到也没有注意旁的。”水竹一想到自己疏忽而没有看好主子,不由得愧疚的落了泪。

慕容刚紧锁着眉头,“走,去后院看看。”

三人就往后院走,在院门口处遇到来叫人吃早饭的宋彩连,“这是怎么了?”

见到水竹也在,她才感觉到不对。

水竹红着眼睛,“主子不见了。”

“什么?”

“先到后院看看在说。”慕容刚对她点点头,先大步走了。

四个人一路往梅园而去,路过正院时,正巧看到靠在大门口的绿儿,绿儿见众人急冲冲的往后院去,眼睛转了转,见人走远了,才转身进了院,一路往张氏的屋里而去。

张氏正坐在梳妆台前,从铜镜里看她进来头也没有回,“大早的是什么风,把妹妹吹来了?”

“姐姐这阵子心情不好,我这不是想着刚刚看到好事,说与姐姐听听嘛。”

张氏摆手让丫头下去,脸色才沉了下来,“整日里被闭在这院子里,还有什么好事,若那日不听了你的话,也不至于闹的现在连门都不出来,甚至与宋彩连撕破了脸。”

绿儿笑意的到椅子边坐下,“这事若不是姐姐当初也有这样的心思,岂能是我说了几句姐姐主就听我的?况且这事若成了,姐姐还会像此时一样的怨我?那时还会为了内院的管权而与宋彩连不撕破脸?”

张氏被戳破了心思脸上有些挂不住,“行了,既然想说的说完了,就回去陪老爷吧,老爷这几天总去青楼,难得回来一次,你去好好伺候吧。”

绿儿仍旧坐着不动,眼皮一挑,“姐姐猜猜刚刚我看到了什么?大爷急冲冲的往梅院那边去了,身边还跟着大小姐身边的丫头,看着大奶奶都一脸焦急的样子,怕是大小姐那出了什么事吧,不然怎么能一大早就焦急成这般呢?”

张氏听了神情一凛,“真有此事?”

绿儿站起来,轻轻一笑,“姐姐不信就自己去看看,就像姐姐说的,老爷难得回来一次,我得回去伺候着了。”她还真以为用这个能伤到自己?自己恨不得这个老不死的永远住在妓院里,让自己去为这个生气,只怕只她才会吃醋吧。

张氏见她走了,忙叫了下人进来,“快去打听一下看看梅院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又塞了一块银子到小丫头手里,小丫头才点头下去。

这几日受了这么多的气,却一直没有想到用什么办法,老爷又只管着到外面花天酒地,况且老爷满着打算着娶个填房,这样的心思自己又岂会看不出来呢。

只要抓到了大小姐的把柄,到时能拿捏住她,等待那时,就可以借此而让大爷站到自己女儿那边,如此一来,有了这边的支持,女儿有招一日当上正妃也不是不可能。

张氏在屋里来回的躲着步子,焦急的等着去打听消息的小丫头,甚至有些激动,还以为寻不到机会,不想这就送到了眼前,大爷能这副样子,定是出事了。

梅院那里,慕容刚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到软榻上,大步走过去,看着垫子上隐隐的脚印,神情凛冽起来。

第173章:无趣

慕府内梅园里,四下里一片寂静,张氏扶着慕老爷进来时,只见院门口被两佩刀侍卫守着,原本之前她自己往这边来过,却被两侍卫拦在了外面,所以才又折回了院子,只说大姑娘又出事了,老爷跟本不往心里去,好在她一说会给慕府带来不好的影响,老爷这才过来。

看着两个侍卫没有在出来拦着,张氏冷冷一笑,恨恨的瞪了侍卫一眼,真真是个狗奴才,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还不是因为自己是个姨娘。

等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更会让他们为今日之举而后悔。

慕老爷一进屋里就见该在的全在,扫了一周,独没有见到大丫头,端出当主做主的架子来,“怎么不见大丫头?一大早没有规矩的就都聚在一个女子的闺房里,传出去慕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慕老爷说完看向儿子,见儿子不理会自己,只觉得不有了面子,可是又不敢去招惹儿子,只能瞪向一旁垂头立着的陈五。

可惜陈五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来,慕老爷瞪了半响得不到回声只能自己闷憋一口气。

水竹也低着头,自打看到老爷和张姨娘进来之后,就在也没有敢抹泪,心里明白张姨娘和老爷突然来了,定不会安了好心思,小姐突然不见了,还不知道大爷怎么解决,若是不想传出去,自己这样一哭被张姨娘看到了,怕下一刻就传出去了。

宋彩连上前一来,微福身子,“爹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她向来不失礼数,哪怕眼前的这个公公在糊涂,也不会失了对长辈的礼数。

“这不是老爷想着大姑娘的字写的好,想让大姑娘给写一副字,才过来了,哪成想、、、”张氏的目光在屋里众人身上扫了一眼,然后淡淡一笑。

上一次的事情太过出头,老爷变来变去,自己也没有得到好处,何况自己是个姨娘,大爷跟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次张氏学聪明了,笑意的扯了个谎,暗下扶着老爷的手却微微一用力。

慕老爷轻咳一声,“大丫头呢?一大早怎么不见身影,到是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宋彩连见公公绰绰逼人的态度,心下也有些不高兴了,怎么像着大妹妹出了事,公公到是很高兴的样子呢?自己可不相信公公真是来求字画的,而且也不会一大早就来求,旁人不知道自己可明白的很,公公这几天一直住在外面的青楼里,今天一大早才回的府,怕是兜里带出的银子花没了才回来的吧?此时还能看到一身的疲惫,竟然不休息而过来要字画,张姨娘也真能说的出口。

想来这事定是张姨娘挑起来的吧?张氏一直没有安着好心,这几日虽然安份的呆在院子里,自己可不相信她真的这么老实,果然又蹦搭起来了。

不知道夫君是怎么想的,宋彩连也不知怎么回答,干脆也不在吱声了,眼前的情况公公也该看的明白,刚刚都失了脸面,何不借着自己给的台阶就下来,然后回去呢,非要到这摆出当家长辈的样子,可是在看看他做的那些事情,哪里是一个长辈能做的出来的。

窗口下方的软榻上,慕容刚在发现妹妹被掠走之后就一直静静的坐在上面,双目盯着地面一处,不知道在想什么,近一个时辰过去了也没有动过一下,就是父亲进来了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再次听到父亲问起妹妹的话,他才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那一双深遂的眸子,只一眼就能看透人的心底在想什么,张氏被扫一眼,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心虚的低下头,在看到一脸郑重其事的父亲,慕容刚只讥讽的嗤之一笑,宋彩连见了忙带上门,难得看到夫君见到公公时这翻模样,想来怕是夫君已忍到一定程度了。

“父亲是真的关心大妹妹,所以才过问大妹妹在哪里?还是父亲知道了什么,而特意赶过来兴师问罪的?父亲竟也有闲情逸致摆弄笔墨了,儿子到是不知是何时的事情?记得当年妹妹是第一才女,父亲每每听到不是高,而生气的说那是哗众取宠,如今父亲改变了想法,到真是一件大好事啊。”明明是笑着说的话,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让人听了就是忍不住一冷。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老子是她爹,说她几句怎么了?你这又是什么态度,你如今即使当了将军,老子也是你爹,你别跟老子摆出一副将军的样子来,当初老子当将军的时候,你还穿屎裤子呢。也别说那些废话,大丫头呢?一大早不在自己的屋里,是不是跟哪个野男人出去鬼混去了?当初老子怎么说的?就该把她送到庵里面去,省着在这里丢慕府的脸,你不要脸,老子还要脸呢。”慕老爷愤然的骂了起来。

看他恼怒的样子,只差跳起来骂了。

好在屋里也没有旁人,慕容刚手握的咯咯直响,控制着自己的火气,朱唇紧抿,却是一句话也不说,不是没有话说,而是明知道他已经无药可救,更不想看着父子两人被别人挑唆的而闹的人尽皆知。

一个只知道逛青楼的人,怎么会没事的想起一大早上到这里来,还不是有人在背后挑唆,如经自己更不能如了那人的愿。

以前在边关时,日子过的苦,张氏都没有安份过,况且是现在了,自己以前就没有被这样的举动激怒,甚至从家被抄那一刻,自己也没有过什么波动,只是一想到妹妹,看到眼前这个从来没有尽到过父亲责任的男人,就让他忍不住想发火,他以为自己为这样的家已经麻木了,或者留下的不过是一具躯壳罢了,但是看到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仍旧开心活着的妹妹,让他醒悟过来,那个将慕府害了的人,自己会查出来,更要好好的活下去,让那背后之人得意不了。

“怎么?不敢说话了是不是?你是皇上封的将军又如何?莫要忘记了,一个不孝的人,到哪里都不会被人看的起,老子只要活着一天,你就休想不把老子放在眼里,大丫头不是不在府里吗?也不用回来了,以后老子就全当没有她这个女儿,有她这样的女儿,老子丢不起这个人,当初你不顾孝道将免死金牌给了她,你看看后来怎么样了?慕家的脸全被她给丢光了。”慕老爷声音一落,只见坐在榻上的慕容刚两只手同时用力把榻上的方桌就周到了地上。

桌子掉在地上发出来的巨响,吓的慕老爷身子一抖,脸也乍青乍白,“怎么?你还反了天不成?你个不孝子,老子到要让人评评理,你这是对长辈该有的态度吗?”

张氏心里虽然害怕,可是垂着的头隐下一抹笑来,闹吧闹吧,闹的越大才越好呢,随后抬起头,假意劝道,“老爷发这么大的脾气做什么,都是一家人,哪有说不开的道理,大姑娘想来是也在府里呆的闷了,才与人出去玩的,咱们不说出去,哪个知道大姑娘夜不归宿的在外面。”

陈五抬起头来,淡笑的看过去,这哪里是劝,跟本就是火上浇油,张氏迎视上他的目光,屋里的大少爷的话自己不敢接,一个下人到还是不怕的,可是在看到陈五脸上隐隐的笑时,心里还是一紧,只觉得后筋骨爬上一阵的寒意来。

宋彩连知道此时夫君不好说话,在一旁把话接了过来,“姨娘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大姑娘去了城外的寺庙,昨天晚上大爷派人送走了,不知姨娘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大姑娘一直说大爷当了将军,到时杀戮也就多了,所以才赶黑走的去了寺庙为大爷祈福的。姨娘这话咱们听了到没有什么,莫让公公误会了什么,弄的他们父女两个像仇人一样。”

直接被戳破是在这里挑拨离间,张氏淡淡的扯出一抹笑,出怕老爷会多想,辩解道,“大奶奶这话说的妾身可不安心了,我不过是一个姨娘,挑拨他们父女的关系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我知道前几日因为一些事情让大奶奶对我有所不满,可那也是老爷为了咱们慕府好,大奶奶心里对老爷有不满尽可说出来,这样说妾身,妾身真是要冤枉死了。”

张氏说完硬是挤出几滴泪来,晃着慕老爷的胳膊,“老爷,要要为妾身做主啊,妾身这些年来怎么样老爷还不知道吗?”

看到老爷弄不了大爷,还弄的自己失了颜面,到不如让老爷对付宋彩连去,宋彩连一个儿媳妇,还能顶嘴不成?

慕老爷别看有些傻,可此时却也想到了这,在儿子那里丢了面子,直接冲着宋彩连发起了脾气,“老大媳妇,你是什么意思?张氏虽然是姨娘,那也是跟了我半辈子的人,也曾是管着慕府内院的女人,我看出来了,老大对我这个父亲不满,全是你这个做媳妇的在背后挑拨的吧?”

第174章:打媳

宋彩连直直的看向眼前的公公,嘴角绽放一抹淡淡的笑,却是诡异的罂粟一般,迷了人的心智,慕老爷只呆愣那一瞬间,张氏看着也是迷糊不已,不是该生气吗?怎么竟笑上了?莫不是脑子有问题?

慕容刚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带着姨娘欺负自己的妻子,“爹,彩连什么样,府里的人有目共睹,你若有不满就冲着我来,爹毕竟是当公公的人,跟儿媳妇发脾气传出去爹也觉得脸上无光吧?况且张姨娘这话说的也不对了,彩连也不过是说了一句话,竟怎么扯出对长辈的不满来了?若说彩连有旁的心思,让在场的人看,到是张姨娘有了旁的心思。”

张氏冷下脸,“大爷,到不知道大爷觉得妾身有什么样的心思,妾身到想听听,今儿个早上,老爷不过是想到大姑娘这里来求副字画来,大爷就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妾身说句不中听的,大爷也莫要往心里去,这百事孝为先,大爷可不能忘记这个。”

“既然知道中听就不要说”慕容刚不给面子的丢出话,“我怎么不孝了?才刚刚被赐了府就让人去接你们回来,到是有件事我想问问父亲,昨儿个皇上招我问过话,说父亲在外面打着我的名声大肆的收礼,我看父亲回来那日拉了几大车的东西,想来就是那些东西吧?”

宋彩连看着夫君句句话顶的张氏和公公脸色越发的难看,也不想在做那个和事佬了,索性就退到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里。

水竹暗下咬着唇,主子还不知道怎么样了,一大早上老爷就带着姨娘来闹,就此落井下石,这样的家人,真的是小姐的父亲吗?

陈五一直在旁边忍着,若不是他顾念着好兄弟的脸面,早就上前去打人了。

慕老爷一听到皇上问及此事,脸白了几分,强辩道,“你休得胡说,那几车的东西都是睿王送来的聘礼,二丫头嫁给睿王做侧妃,睿王偏宠她,就送了些礼物过来,告诉你,那可全是老子的东西,你休想往上面打主意。”

一听到要动自己的钱财,慕老爷火了,对上儿子平静的目光,眼神也心虚起来,在早些时候,他与张氏就商量过了,若是老大问起这些东西,只管推开睿王身上去,毕竟睿王的身份在那里,老大也不敢去问。

慕容刚冷冷一笑,“如此甚好,到时我也好跟皇上解释,至于皇上那里得到的是不是假消息,皇上一定会查个明白。”

“你想干什么?告诉你,老子是你爹,老子出事了,你也别想逃脱掉。”一听到让皇上去查真假,慕老爷怕了。

张氏却不担心,笑意的安抚道,“老爷,皇上想查就去查吧,睿王可是皇上的儿子。”

皇家岂会在乎那点钱财,而且睿王如此得宠,皇上听到与儿子有关,定不会在查了,一旁的慕容刚见张氏跟本不把这当回事,讥讽一笑,睿王?一个已经受了皇上训斥的儿子,张氏还真以为女儿嫁了个好人家,找到了好靠山?

“老大,今日这屋里也没有外人,为父就告诉你几句话,你二妹妹嫁给了睿王,闲王又休了大丫头,哪个与你近你该明白吧?莫选错了路,到时后悔也来不及。”慕老爷想到儿子对睿王府的冷淡,心里就不满。

“父亲忘记了,我只有一个妹妹,如今就在慕府里,至于嫁给睿王的,不过是个妾室生的,怎么醒做我的妹妹”听着父亲把妾生的女儿当成自己的妹妹,而叫自己的亲妹妹为大丫头,慕容刚的拳头又紧了几分。

水竹在一旁看了不由得一阵心疼,遇上这样的家人,心里一定很难受吧?不由得往舅夫人那看去,见舅夫人也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夫君,水竹心里空空的收回目光,一直告诫过自己不要在去想不该想的事了,却仍旧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畜生,哪个不是你妹妹?那个被闲王府休回来的才不是你的妹妹。”慕老爷就欲冲上前去动手打儿子。

张氏红着眼圈拉住人,“老爷,算了,妾身知道大爷一直没有把凌云当成妹妹,可是老爷放心,凌云一直把大爷当成兄长,前几天不是还说了吗?睿王那里只管让老爷放心,她会帮着大爷说话的。”

如此一来,看上去不懂道理的到是慕容刚了,慕容刚跟本就没有领她的情,听她说完后,冷嗤出声,慕老爷就骂了起来。

“你看看,真心为你好的妹妹你不想着,整日里整个破名在外当成香饽饽,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子。”慕老爷见儿子跟本不当回事,转头看向一旁的宋彩连,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娶了你这么一个没有家教的,老大不懂事全是被你教坏了。”

“公公,媳妇不过是一商户家的女儿,大爷怎么也是将门之子,岂是一个女人能左右的。”宋彩连也不抬头,声音平淡的顶回去。

在儿子那里受了气,眼下一个做儿媳妇的也敢顶撞自己,慕老爷在也忍不住了,在众人来不急拦截中,几个大步到了宋彩连的面前,扬手巴掌就落了下去。

“老夫今日就打死你这个出身低贱的妇人。”说着,又是连连几巴掌。

宋彩连跟本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一个当公公的竟然会打儿媳妇,就是在平常百姓家也没有这样的公公啊。

呆愣的功夫硬生生的承下这几巴掌,身子更是被打的踉跄往后退了几步,踩到榻下的木板身子就往下倒去,慕容刚看到后,待他出手拦截时已晚,只见人摔倒在地上,后头撞到了榻的一角,血正汩汩的往外冒血,只一瞬间就阴湿了地面,人似也没有了气息。

一切只是一瞬间发生的,张氏原本看着宋彩连挨打心里还暗暗高兴,待看到那么多的血和一动不动没有了反应的宋彩连,害怕了。

今日的事是她挑起来的,若真出了事情,大爷不可能把老爷怎么样,自己这个做姨娘的定是逃不掉的,慌不择乱的上前拉过也呆住的慕老爷。

慕老爷被她这么一扯,才从惊骇中回过神来,连连退了几步,“是她不孝,老夫才打的她,是她自己没有站稳的。”

慌乱的说完,不及众人反应就乱了步子往外走,一副逃走的模样,张氏脸色惨白的追上去,眼下慕府是不能呆了,还是和老爷说说先去睿王府呆一阵子吧。

水竹用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大大的,怎么也不相信眨眼之间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老爷打人时快的让人跟本来不急阻止。

“舅夫人”被慕老爷惊醒,水竹大步的扑过去。

若是真的因为主子之事闹出人命来,还是舅夫人,相信以后主子知道了,也会愧疚一辈子,而且舅夫人这样的女人,若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任谁都会伤心。

陈五暗骂一声,看了一眼呆愣住的慕容刚,大步上前蹲下身子,伸手一试,还有呼吸,那就没事,“我去找大夫。”

在屋里还能听到外面陈五的吩咐下人烧水的声音,水竹用尽全身的力气,却也搬不动躺在地上晕过去的人,最后从内裙撕下一块白布,用力的缠到了头上破口的地方,才抹了把头上的泪。

回过头,见大舅爷还呆呆的坐在那里,不由得提高了音量,“大舅爷,还是先把舅夫人抬到小姐的床上去吧。”

话音刚落,就见到软榻上的慕容刚跳了起来,几个步冲过来,轻轻的将地上晕迷地去的宋彩连抱了起来,转身往内间去。

水竹站起来,愣愣的看着这一幕,最后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来,看的出来大舅爷心里也不是没有舅夫人的。

门被推开,只见一绿衣婢女垂头走了进来,“水竹姐姐,正院那边老爷带着两位姨娘走了、、、”

水竹想了一下,“可带着东西?”

婢女摇摇头,“只带了一个小包裹,守门的侍卫在外面等着回话呢,你看、、、”

虽然不知道屋里之前发生了什么,可是看着老爷和姨娘慌乱的样子,怕是没有好事吧?扫了一眼地上的血迹,又确认了几分。

水竹犹豫了一下,“你等等,我去问问大舅爷。”

说完水竹快步进了内间,见大舅爷坐在床上,脸上隐隐有着担心,还是问了一句,“老爷和两位姨娘要出府,大舅爷、、、”

“让他们滚。”慕容刚头也没抬的丢出话。

水竹福了福身子转身出去,悄声的告诉婢女让侍卫放人,待外间只剩下自己了,才深深的叹了口气,眼下主子在哪里不知道,到底是被什么人掠走了也不知道,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可如何是好。

眼下让大舅爷出去找主子,也确实不合适,舅夫人受了这样的委屈,大舅爷又不在身边,哪怕舅夫人贤惠心里也会失落吧?

寻思了一会儿,水竹往内间望了一眼,悄声的出了屋,看来只能去求林大少了,想来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第175章:挺身

慕容刚静静的坐在床边,呆呆的看着晕迷的妻子,满腔的火气,最后一拳打在了床架上,上面清晰可见血迹。

陈五请了大夫来,只见屋里就剩下夫妻两个,竟没有寻到水竹的身影,目光闪了闪,急于眼前的事,到也没有提起。

大夫很快的将伤口包好,又开了药,叮嘱了注意事项,才起身离开,陈五送了大夫回来时,看了床上晕迷的人一眼,才呼了慕容刚出来。

“我让人跟着去了,说是去了睿王府,睿王大前天就起程去了江南,上次治水的事情没有处理好,这次是被皇上打发了去的。”陈五压低了声音,“你看这事怎么办?张氏那个女人不安份,不如让她永远闭上嘴,省着在府里闹的不安生。”

“不必,杀她容易,让她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报复方法,当年我娘在府里受的一切,我都要让她和她女儿一样样的还回来,而且当初慕府被陷害,还没有查清楚,眼下他们既然躲去了睿王府,就让他们闹腾去吧,等他们知道睿王府里也容不下他们,才知道慕府的得要性,也就会安份了。”

陈五略点点头,“既然嫂子受了伤,你就留下来照顾吧,凌雪的事情我去查。”

慕容刚犹豫了一下,良久才略点点头,屋里打量了一眼,“怎么不见那丫头?”

陈五打量了他一眼,“人怕是出府了吧,她也是个懂事的,眼下出了这种事,也是想让你陪在嫂子身边吧,你不会是对她有意思吧?”

难得见这小子问起一个女人,太反常了,俗话说的好,反常即为妖,陈五想着早上水竹那丫头冲进他怀里,他竟没有将人推开,这可是难得一见啊。

记得当年在关边时,有多少女子主动投怀送抱,甚至想尽各种的办法与他牵扯上,可是他这冷酷无情的性子,最后都把人吓的远远的,甚至那些碰到他的人,没有不受伤的。

慕容刚被看穿心思,不免有些分尴尬,轻咳掩饰的转移了话题,“你现在就去派兄弟几个分两路一路往北一路往南,除了这两个人,我想不到有谁动了胆子敢在慕府下手。”

陈五也正是这样打算的,知道他不想多说也不挑破,“放心吧,有了消息我马上让人通知你。”

陈五出去良久,慕容刚才收回心思,转身往内间走,自己竟真的表现的那么明显吗?若自己的心思被人看透了,会不会对水竹有影响?

打第一次见面,那丫头就深深的印到了自己的脑子里,温柔又平静的眸子,像极了记忆里的母亲,开始的时候自己也以为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觉得她特别,可是直到后来才发现,那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只是自己已经娶了妻,当初看着母亲和妹妹在府里受那要的委屈就暗下里发过誓永远不会纳妾,哪怕妻子不是自己最爱的女人。

若自己的心思真的让人看的这么明显,看来日后要注意了,莫因此而让妻子多想,更不能影响了水竹的名声。

带着心事进了内间,慕容刚坐到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妻子,良久才起身到桌旁尽自倒茶喝了起来,没有注意到床上的人微动的眼睛。

其实宋彩连早就醒了,从被抱起来放到床上的那一刻,只是从来没有与夫君独处过这么久的时间,所以她贪恋的一直装晕迷。

大妹妹被人掠了,她也知道这事很急,头的后面隐隐做痛,她想让夫君陪在自己的身边,最后一狠下心来,就让她自私一回吧。

但是她没有想到后面会听到那些话,她甚至开始后悔起来要装没有醒来,是不是这样就可以让夫君没有机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刚刚外面陈五虽然极力压着声音,但是说了什么她也听到了,听到夫君对水竹有那样的心思后,忍不住心酸起来。

是啊,她这时才想起来,早上到前院时,见到夫君脸上有少见的红色,那时急着往梅园来,她也没有多想,况且那时夫君才练完剑,只以为是累的,现在才明白,那是因为见到了水竹在吧?

明明知道夫君心里爱的不是自己,明明已经告诉自己要知足了,可是为何在知道夫君心里还住着另一个女人时,会这样的心痛呢?

宋彩连强忍住发酸的鼻子,慢慢的睁开眼睛,在慕容刚看过来时已擦掉了眼角的泪,“夫君。”

脸上强扯出一抹笑来。

慕容刚大步到了床边,又岂会看不出她的笑有多勉强呢,“让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