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彩连强扯出一抹笑,“水竹你多想了,我知道早上的事有些误会,当着大爷的面我也承认了是我的错,不是你有意勾引大爷,我来药铺不过是好心的想看看你,不成想还是让你误会了,才我是刚了跑堂的急冲冲的跑进来,担心着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才闯进去的,至于在屋里寻人,那也是本能反应罢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该最清楚才是。”

喜鹊也叽叽喳喳的接过话,“可不是,这做人得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勾引大爷,我们奶奶不与你计较,又背下所有的一切,你到是还怨恨起我们奶奶来了,良心岂不是被狗吃了?”

“谁的良心被狗吃了啊?说给我听听”慕凌雪笑着从外面走进来。

开始的时候只听到是个小丫头的脆声,想着药铺后院竟也有人过来吵架,到是觉得新奇,在王府里写过药单,结果拿到养生堂之后,有许多草药都不是他们认识的,她这才主动跑了一趟,也正想回药铺看看,不想就撞到后院这么热闹。

待走近了,脸上的笑意了僵在脸上,打量着院内的人,只见那丫头站在大嫂的身旁,在看看这队形站着的架势,就知道是谁与谁在吵架了

自己才几天不在,竟闹成这样,以水竹的性子不太像,可是看着水竹的神情,显然也很生气,难不成是大嫂?

正当她疑惑时,宋彩连已先走过来,当着她的面抹起了眼泪,“妹妹可算是回来了,正好评评理,不然省着让人误会我做了什么事情。”

也不多说,就嘤嘤的哭了起来。

心下宋彩连却不由得担心起来,竟没有小姑会突然出现,甚至还撞到了眼前,只焦急的想着要怎么将这事折到水竹身上去,而让小姑对自己不会有怀疑。

“主子”那边水竹和蔷薇也红了眼睛,两人双双跪到地上。

“这是怎么了?”慕凌雪淡笑的问向几个人。

可是谁也不开口,水竹和蔷薇不说,那是不想让主子因这事而与大奶奶心里芥蒂,眼下又有这么多人,若是主子与大奶奶撕破了脸,怕也不好,而且她们毕竟是下人,为了下人而伤了姑嫂之情就更不值当了。

至于宋彩连不开口,那是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才不能让自己担起这个责任来。

慕凌雪看着愁眉苦脸的崔颢,心下明白这事看起来挺大,她对水竹是一直都放心的,以水竹的性子定不会惹出什么祸来,至于蔷薇一直呆在药铺里,自己不在府里了,她更不可能回去,可是又想不出到底何事能让大嫂与自己的两个丫头闹出事来。

想起刚进院时听到的话,她看向大嫂身旁的丫头,“刚刚是你说良心被狗吃了吧?看来这里面的事你也清楚了,那就你说说吧。”

崔颢一见要处理家事,招呼着跑堂就退了出去,这时才发现龙虎一直站在前院和后院入口那里,两人也算是相识,闲聊了起来。

“大姑奶奶回来的正好,可要给我们奶奶做主,水竹勾引大爷,我们奶奶怕这事传出去失了她的面子,所以就全担起了这责任,可是水竹不但不领情,还说怪我们大奶奶不好。”喜鹊精明的只挑些紧要的说,直接省略掉事情的经过,甚至一些事情。

宋彩连在一旁听了暗暗松了口气,用帕子拭着眼角,一边道,“好了,都过去的事情还提起来做什么,这样岂不是让姑奶奶心烦。妹妹回来就好了,妹妹不见那日,我被爹打伤了头,直到这几日才好,你大哥一直照顾着我,我怎么赶他走他也不走,这事妹妹还不要怪你大哥才是。”

直接跃过水竹的事,挑拨起兄妹之间的感情来,想起夫君对这个妹妹的疼爱,宋彩连就有些嫉妒,若是慕凌雪知道了夫君没有去找她,而是为了自己,她心里就会对兄长不瞒了吧?

语罢,宋彩连不想错过慕凌雪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慕凌雪却淡淡一笑,“嫂子受了伤,可好些了?大哥照顾你也是应该的,在说我这不是没事回来了吗?怎么能对大哥不瞒呢,那样凌雪也太不懂事了些,刚刚听这丫头说起水竹勾引大哥的事,这事可不是小事,大嫂可以顾念我的情面担下这些坏名声,我却是不能容下这样的下人,水竹,你说你认不认罪?”

前一刻还笑着与宋彩连客套,下一刻看向水竹时,目光犀利,让一旁的喜鹊看了都不由得身子微微一颤,宋彩连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反而越发的没有底了。

“这事都过去了,你大哥也说不要在提起了,妹妹还是当做没有发生过吧。”

慕凌雪笑道,“大嫂,若是旁的事,我定不会追问,毕竟大哥吩咐过了,但是这件事情我却不能就这么过去,你和大哥也算是琴瑟和鸣,若因为我的丫头而产生了什么矛盾,心里有了间隙,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听着她一副大义凛然的话,宋彩连却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可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蔷薇和水竹跪到地上,两人虽然一直低着头,唇角边却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来,主子相信她们这就足够了,哪怕主子真的为了维护与大奶奶之间姑嫂关系,而牺牲了她们,她们也无怨无悔了。

慕凌雪一直和煦的笑着,可心底却冰冷一片,竟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做这样的事,还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这怎么可能?竟让她莫名的失望起来,心也有些微微的酸。

第200章:置家

虽然当初与宋彩连接触的方式不愉快,后来接触中发现她人还不错,慢慢更觉得她很好,乃至把她当成了亲人,虽然是在那种情况下与大哥在一起的,最后也把她当成了真正的嫂子。

但是是从何时起,这个女人竟然变了?记得自己在府里时还不曾这样,这才一个月的功夫,因为地位的改变,人也就变了吗?

金钱竟让人能变成这样,慕凌雪突然觉得很可笑,因为她看到了这一幕。

宋彩连走过来,“妹妹,这事都过去了,都是一家人就不要在提了,省着因为这些下人伤了咱们之间的情份。既然回来了,就与我一起回府吧,你大哥一直很担心你。”

慕凌雪抽回被她拉着的手,喝向地上跪着的水竹和蔷薇,“既然大奶奶不追究,你们就起来吧,只是慕府却容不得你们了,看在你们服侍过我的份上,就去城外的庄子上去吧。”

“主子、、、”蔷薇红了眼睛。

水竹拉过她摇摇头,然后跪叩三个头,“奴婢谢主子不罚之恩。”

蔷薇咬着唇,随着水竹叩了头,两人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又福了身子才绕开往外走去,慕凌雪回也没有回,听到脚步声渐远,才回过头看身旁的宋彩连。

“这样处罚大嫂可满意?大哥如今是将军,府里也更不能少了规矩,我还有事没有办完,就不与大嫂回去了,就在这里与大嫂先辞别了。”慕凌雪淡淡一笑。

看着眼前的小姑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宋彩连却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挤出一抹笑的点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正好也和你大哥说一声,省着他还担心着你。”

目送着逃一样离开的宋彩连及喜鹊,慕凌雪冷冷一笑,原本还打算培养些亲情,眼下看来是没有必要了,如今将水竹和蔷薇先送回了自己在城外的宅子,自己到时只管住进去就行了,虽然不怕与宋彩连撕破脸,但是看着大哥的情面,她也不想与宋彩连当面就扯破脸。

“主子、、”崔颢见没有人了,才走上前来,“要不要雇个马车送水竹和蔷薇过去?”

慕凌雪点点头,“告诉她们在庄子上好好呆着,不用多想,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在说,我相信她们。”

崔颢想着刚刚水竹和蔷薇脸上的泪痕,不知道一会儿她们听到这样的话还会不会伤心了,刚刚他还真怕主子的脾气上来了,在药铺就闹了起来,这样传出去丢脸面的也是慕将军,好在主子还能忍下这口气。

龙虎等在门口,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看的出来是与慕府的大奶奶有关,又是王妃身边的丫头,想着王爷装病,心里不勉有些愧疚。

“走吧”慕凌雪眼下急着治好凤谷秋的病,这样才能有时间慢慢解决这些事情。

慕府那边,慕容刚回到府里,没有去后院,直接到了书房,刚坐下,就听下人说老爷来了,慕容刚蹙眉,竟然今天回来了。

下人才禀报完,书房的门就被推开了,慕老爷见儿子坐在收桌后,还要自己过来看他,脸色就没有好看过,“你是怎么弄的?府里的下人和我主子顶嘴,甚至吵架,传出去你也不怕丢人。”

直接在书桌的旁边寻了椅子坐下来,“你那媳妇是商户家出来的,果然是担当不起大任,我看选个家世好的,娶回来当平妻吧。”

慕容刚淡声道,“父亲不用担心这些,我心里自有决定,父亲可还有旁的事?”

“怎么?你还要赶老子不成?”慕老爷脸色一沉,“大丫头去哪了?慕府可丢不起这个脸,一个丫头在外面经营铺子,传出去算怎么回事?难不成慕府没有人了不成?她是被休回来的,在不注意自己的形为,到时还怎么嫁出去?我看不如这样,反正我也整日里在府里呆着也无事,铺子的事我就接过来吧,你到时和大丫头说一声。”

早在知道大丫头开了养生堂后,慕老爷带着张氏和绿儿回到院子里后就一直在想着要怎么把铺子拿到手里,那可是日进斗金的买卖,到时还用得着提心吊胆的背着儿子收旁人的礼物吗?跟本就不用,一个药铺就能让他们成了首富了。

想了许多办法,都无用,好在经张氏提醒,知道大丫头最听大儿子的话,只要儿子出头说了,大丫头就一定会同意的。

所以让院里的下人注意着,一听说儿子回府了,他就赶忙过来了。

慕容刚听到父亲找自己来竟是为了这个原因,脸色不由得一沉,“这事我做不得主,那养生堂是丞相府开的,大妹妹在那里不过是存放了一些草药罢了,旁人家的买卖咱们如何去插手?这一点父亲也该明白吧?”

“你少胡说,你媳妇都说了,那是大丫头开的,你当老子好骗不成?”慕老爷就又要跳起来。

“是她说的父亲只管去求她,这事若是父亲不相信我,那就自己去打听打听”慕容刚一脸的不耐,这几日他都够烦的了。

特别是刚刚一听到父亲知道养生堂的事是因为妻子说的,心里又烦了几分,早上生过气之后,他就出去了,天黑才回来,不想仍旧听到这些烦心的事来。

慕老爷也恼了,站起来,“好,你等着,我就去打听,到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被儿子拒绝,面上就已无光,又听说是丞相府开的,心里也有了几分犹豫,借着恼怒的机会,慕老爷遛了,书房里的慕容刚却阴着脸。

宋彩连带着满腔的心事回了府,听说夫君回来了,脸上才涌出一抹笑来,吩咐身旁的喜鹊,“让厨房做些大爷喜欢吃的焖肉,在打几个荷包蛋在里面。”

喜鹊一路见主子都心事重重的,也不开口,如今开口了,也欢喜的应声往厨房跑去,看着前院的院门,宋彩连犹豫了一下才转身往自己的院走。

一路上她都在犹豫要不要把今日的事告诉夫君,也明白若是说出来,夫人马上就能猜到是怎么回事,那样岂不是就讨厌自己了?

但是水竹和蔷薇两个丫头回府了,久了夫君定会问起,这事也不能不说,最后决定隐下前面的事,后面的撒下谎就行了,而最让她放心不下的就是怕小姑去和夫君说今日的事情。

天色越发的黑了,宋彩连看着一桌子的菜都凉了,夫君也没有回来,有些沉不住气了,招喜鹊到身边,“去看看大爷忙完了没有。”

喜鹊应声跑了出去,宋彩连一边又让人把菜端下去热了,菜又摆好了,也不见喜鹊回来,走出了屋,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才尽自往前院去。

远远的就见喜鹊与人争吵着什么,宋彩连的步子不由得快了几分,这几日喜鹊的性子越发的没有章法,以为是自己身边的大丫头,就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来。

到了跟前还听到喜鹊在吵,“奴婢是大奶奶身边的丫头,进去叫大爷用晚哪里不合规矩了?这是你定的规矩?”

原来是喜鹊到了这里后就一直被侍卫拦着进不得前院,还在这里侍卫吵着,侍卫也不出声,只静默的站在那里,完全把喜鹊当成了隐形人。

“越发的没了规矩,在大爷书房这吵什么吵”宋彩连虽然不满侍卫拦着自己的人,但是也知道喜鹊做的不对,“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主子来了,喜鹊迎上前来,“大奶奶,还不是他们说大爷吩咐闲杂人等不许进前院,奴婢都说了是奉了大奶奶的命来叫大爷用饭的,可是他们就不让奴婢进去。”

宋彩连扫了喜鹊一眼,喜鹊心虚的低下头,知道自己不该在这里闹,但是她想着大爷那么在乎大奶奶,听到自己在这里闹一定会出来的,又是大奶奶叫大爷用饭,大爷知道了也不会怪自己。

哪成想闹了这么久也不见大爷出来,也不知道大爷是不是耳朵有了问题,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派人过来问一声。

见喜鹊知错,宋彩连才看向两侍卫,“天色不早了,不知大爷用饭了没有?”

毕竟是女主子,侍卫不敢不回,“回夫人,大爷还没有用饭。”

宋彩连淡笑道,“那就麻烦你们进去通报一声吧。”

在自己家里自己这个女主人都进不了夫君的院,这算什么事?想着夫君一定是因为早上的事脑了自己,挺过这几天就好了,心里也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请夫人稍等片刻”侍卫恭敬的回道,转身进了院子。

书房里,慕容刚在看兵书,外面那么吵他怎么能听不到,只是想着父亲说的话,他心情烦燥不已,想着等心情平静了在回去,也省着与妻子产生不快。

外面侍卫与妻子的对话他自是也听到了,听到侍卫在外面叩门,淡声道,“告诉大奶奶先回去,我一会儿就过去。”

侍卫应声回去回话,宋彩连听了后淡淡一笑,带着喜鹊才往回走。

第201章:事破

宋彩连回去又让人把菜热了,还让人把酒热好了,听到外面下人的问安声,她笑着起身迎了出去,到了门口,目光处到夫君眼上的寒意时,心不由得一沉,竟有些慌乱起来。

人近了,面上仍旧笑道,“这么晚了,夫君一定饿坏了吧?天气寒,妾身让下人给夫君烫了酒,夫君可要多喝几杯。”

刚跟夫君的那一会儿,夫君每晚都会热上一壶酒,不管是什么季节,都要用热水烫了在喝,只是那时条件差,不能总有钱买酒。

自打住进这将军府后,事情多,宋彩连也就顾不得这一事了,今天闹出这样的事,又因为自己而夫君没有去打大姑奶奶,宋彩连也觉得自己招夫君烦了,这才想起烫酒的事来。

慕容刚淡淡的嗯了一声进了屋,原本还想着问妻子为何要和父亲说大妹妹开药铺的事情,见妻子这般,到也不好在开口。

夫妻二人坐下后,宋彩连主动提起壶倒酒,慕容刚也不多说,拿起来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他的酒量很好,到是从来都没有醉过。

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话就少,只是今日宋彩连总觉得与往日不一样是的,可能是自己心虚的原因吧,慕容刚看着妻子放在自己碗里的荷包蛋,陷入了沉思,当年他年纪轻轻就随着祖父去了边关,娘舍不得自己去边关,可是又没有旁的办法,所以就弄了荷包蛋给自己吃,那时自己一年也回不了一次家,但是每次回去后,娘在自己走时都会做荷包蛋,妹妹那时还很小,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吃,但是因为她年岁太小,身子又差,所以不能吃,如今在他脑子里抹不去的仍旧是妹妹可怜巴巴望着自己吃荷包蛋的样子,可爱的想让人抱在怀里,永远不让人看到而不让人抢走。

那时的自己就是那般的心态,所以对他来说,荷包蛋有着特别的意义,与旁人不同,这些他自是没有对旁人说起过,妻子更是不知道。

宋彩连之所以让人准备荷包蛋那也是因为每次桌上有荷包蛋,夫君都会一个不剩的吃光,就以为夫君是喜欢吃,今日才特意吩咐下人准备的。

见到夫君果然大口的吃荷包蛋,宋彩连脸上才露出一抹真心的笑来,饭吃的差不多了,宋彩连见夫君心情比刚刚好了,才想着借这个机会开口。

“夫君,白天妾身上街时遇到小妹了,让她回府,她说有些事没有办完,先不回府了,还有就是妹妹让水竹和蔷薇的两个丫头去庄上了。”宋彩连每说一句,都会不停的打量着夫君。

慕容刚的手一顿,白天他就是出去找妹妹了,原本想着看能不能进闲王府,但是想着自己的身份,现在一直被人注意着,这样冒然与闲王府扯上关系,定会让人多疑。

如此之后,到也不好进去了,纵马在外面骑了一圈后,见天色晚了才回府,没有想到自己一直急着见妹妹没有见到,而妻子到是见到了。

“凌雪为何让两个人去宅子上?”慕容刚想不透。

旁的不说,在妹妹的眼里,自己的家就是她的家,她竟让自己的下人去了庄子上,难不、、、、慕容刚看向妻子。

“你把府里的事跟小妹说了?”寻问却带着肯定的语气。

除了这个,慕容刚起不出妹妹为何将自己的人弄出去,而且他也知道妹妹喜欢梅园,不可能就这样突然就让人搬出去,还是住在庄子上,她身边也就那么两个人服侍,又岂会不带在身边。

宋彩连脸上的笑一僵,“妾、、妾身怎么会与妹妹说那些事呢,夫君冤枉妾身了,早上的事情,妾身说过了是自己的错,也应下了,就因为她是妹妹身边的下人,所以她明明做错了,妾身也要背下这个错,妾身做的还不够好吗?还是夫君心里有着水竹?所以妾身这事不管怎么做都是错的,或者说妾身不应下,而让夫君直接纳水竹为妾,夫君才满意?”

语罢,宋彩连小声的哭了起来,一旁站着服侍的喜鹊悄声的退出去,顺手把门关上,大奶奶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她看了都心疼,更不要说大少爷了。

宋彩连想过夫君会怀疑,所以干脆就把早上的事情挑明了,这样一来,夫君心里夫来就有鬼,被自己这样一说出来,定会不在追究下去了,不管怎么样,先把眼前的度过去才是重要的。

慕容刚锁着眉头,“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眼里的是失望,更多的是伤心,早上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用多去过问,他也能知道是妻子做的,虽然不知道妻子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因为知道自己喜欢水竹,所以才弄了这么一个理由将水竹赶出去?

自己的心思藏的一直很深,除了跟随自己多年的几个兄弟,跟本没有人看的出来,那妻子是怎么知道的?慕容刚的神情一凛。

“你那天早就醒了?”慕容刚紧紧的盯着妻子。

宋彩连没有想到夫君会想到这来,神情一愣,虽然只是瞬间,不过宋彩连很快就恢复如尝,一脸的茫然,“妾身不懂夫君在说什么。”

慕容刚冷冷的盯着她,“我就这一个妹妹,来到西晋哪怕是做了将军,也是为了妹妹,这些你都知道,以前觉得你是个聪明的,也能与小妹相触的好,我又曾暗下发过誓不会纳妾,所以一直想着好好的过日子,现在我才发觉自己错了,你竟怀了这样的心思,你有没有想过,在你装晕的时候,小妹可能在歹人手里已出了事?你忘记小妹是怎么对咱们的了吗?你竟然知恩图报,好狠的心啊。”

宋彩连浑身颤抖,“夫君,你真的冤枉妾身了,妾身那时确实是晕了,怎么会是装晕呢,难不成妾身在晕倒的时候,夫君说过什么话?妾身对小妹怎么样,夫君也该看在眼里的,夫君说出这样的话岂不是在拿刀挖妾身的心?”

慕容刚想透了这些,就不想在听她说下去,甚至都不想在多呆一刻,起身就往外面走,宋彩连傻眼了,慌乱的起身体就去拦他,拼尽全身的力气抓住夫君的衣袖不肯松手。

眼里的泪在也不是装的了,拼命的往下掉,“夫君,不要这样,妾身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夫君厌恶的要弃妾身而去,夫君就这样走了,要让府里的下人怎么想妾身?夫君,妾身这就去把那两个丫头接回来,夫君在也不要怪妾身了。”

宋彩连只差跪下了,身子已滑落到地上,手仍旧紧紧的抓着夫君的衣袖不松手,慕容刚看着好一脸的泪,刺耳的哭声,两眉间蹙的更深了。

宋彩连的哭声虽然刺耳,但是她也怕外人听到,所以极力的压着声音大小,“夫君,妾身知道当初两个人在一起时,是在那种情况下,但是妾身也跟夫君坦白了,妾身也是被人逼着的,如今夫君一直说帮着妾身把弟弟找回来,妾身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至于和父亲说大妹妹开药铺的事,是父亲和姨娘们问起大妹妹为何不在府里,妾身没办法才说大妹妹在药铺里的,妾身真的没有旁的心思啊。”

慕容刚叹了口气,“好,那你说说到底大妹妹为何要将两个丫头送走?”

宋彩连见夫君肯听自己说,用力的点头,“今日出了那样的事,水竹一直没有回府,妾身担心着,毕竟大妹妹不在府里,她的人出了事,妾身心里也很是愧疚,所以才想着去药铺看看,那时见跑堂的拼命的往后院跑,妾身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才跟着跑进去,然后撞到水竹和蔷薇在里面说话,并没有什么事,蔷薇早上回到府里与妾身咬了一大架,那时父亲和姨娘们正好赶回来遇到了,狠是责骂了蔷薇一顿,所以蔷薇见到妾身后就直接指着妾身骂了起来,那时正好妹妹回到了药铺给撞到了,就训斥了她们,所以才让她们回到了庄子上去。”

知道今日必须得说些什么才行,不然夫君是不可能相信自己的。

慕容刚想起父亲到书房时与自己说那些,才明白是蔷薇回来与妻子吵架了,但是总觉得这其间少了什么,但又想不明白。

“凌雪一定是误会了,她既然将人送走了,又没有让人给我送信,你说这是为什么?”慕容刚突然笑了。

这笑冻的宋彩连收了泪,“夫君,都是妾身的错,妾身若没有受伤,也就不会出这些事了,要是影响了夫君与妹妹的感情,妾身会愧疚一辈子啊。”

慕容刚已不想在听下去了,拿掉她的手,“不早了,你先休息吧,今晚我在书房休息,不用等我了。”

喜鹊进来时就看到主子一脸泪痕的坐在地上,屋里的动静虽然很小,但是她守在门外还是全听到了,没有想到大爷会因为两个下人而如此对大奶奶,看着都觉得心寒。

第202章:纠缠

要不是天太黑了,慕容刚第一个就要去养生堂问问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想着把动静闹大了到底是不好,这才回到了书房。

宋彩连独自守着烛火落了一晚的泪,次日端着早餐到前院时,才知道夫君已经走了,苦苦一笑,夫君是真的讨厌自己了。

喜鹊看在眼里,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从昨晚一直劝到早上,她的嗓子都哑了,但是这事也要大奶奶自己想开才是,要是换成她才不会伤心,大爷为了两个下人责备自己的妻子,这样的夫君跟本不值得伤心。

主仆二人一路回了后院,路上遇到了慕老爷出府,宋彩连上前问安,慕老爷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尽自往前走了。

当着下人的面公公就这样不给自己留面子,宋彩连也习惯了,悲恨交加的咬着唇回了自己的院子,心里一边劝着自己现在的日子比以前好多了,总比受后娘和亲爹的气好。

心里明明觉得这样也对,可是为何还是觉得不甘心呢?

热闹的街道上,养生堂一大早就被队伍又排了起来,远远的只见一人东躲西藏的,像贼一样,近了一看不正是林丞之吗?

林丞之将自己的身子隐藏在人后或者摊位后面,生怕被人发现一样。

林丞之一路从北方回来之后,想呆在府里看书争取参加明年春天的春闺,却没有想到姑母带着赵语物回来了,想着那个嚣张又跋扈的丫头,林丞之就一刻在府里也呆不下去了。

可是偏他走到哪里,赵语物就跟到哪里,跟本不给人离开的机会,哪怕是他去茅房也要守在外面,那么一个闺中的女子,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是让人厌恶。

林丞之躲了一会儿见没有人跟来,这才往养生堂而去,跑堂的一见他来,也很高兴,自打蔷薇姑娘走了之后,药铺能做主的只有崔颢了,可是崔颢遇到什么事都说要等着主子来做决定,就这样堆了下来。

眼下见林大少爷来,这回也有人能问了就忙围了上去。

林丞之急着往后院走,“有什么事到后院在说。”

看他这般慌乱,跑堂的几个人彼此看了对方一眼,难不成是林丞相又追来了?但是不像啊,林大少对林丞相还没有这么害怕吧。

这事也不是他们下人能问的,听话的就要跟进去,哪里知道就被人从身后给推开,一个红女子大步的冲了进去。

这是怎么回事?一时间几个人愣住了,难不成又是林大少退亲惹来的女子?

不待进去,就听到了林大少的吼声,“你跟着我做什么?还知不知道恬不知耻?你们赵府不是最讲究规矩吗?没有交过你一个闺中的女子跟在男子身后会很不要脸?”

对于赵语物,林丞之是一点好感也没有,小时候受尽她的气,眼下她竟然又来缠着自己呢,想着回到家里后听到母亲隐隐说起姑妈想要两家联亲的事情,当林府是什么了?

想结就结不想结就不结,真当他们赵府是好人家不成?

林丞之想起姑母那势力的样子,就忍不住反胃,要不是看在父亲的面上,他早就将那对不知恬耻的母女赶出府去了。

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竟然容忍那对母女在府里呆着。

赵语物嚣张的看着他,“林丞之,我娘说了,咱们两是要成亲的,就不用讲那么多的规矩,我们赵府的规矩自然是有的,但是看你的样子,也没有什么规矩。”

林丞之冷笑,“成亲?你娘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你和你娘成亲去好了,我娘还没有告诉你们吧,我家早就为了提了一门亲事了,只是这阵子忙,就先放了一放,对方倾国倾城,你连给她洗脚都不如。”

就是她要给小雪洗脚,自己都不会让,林丞之心里扬扬得意。

赵语物不嗤之以鼻,“倾国倾城?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一个纨绔子弟罢了,有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你。”

“既然这样你还缠着我做什么?赵语物,你这么高傲的人,该进宫才是,给皇上当妃子,不对,或者说是进嫁府当王妃那也是戳戳有余不是吗?赵府不是一直指着你高嫁呢吗?嫁进丞相府岂不是落了你的身份。”

两人争吵着,看的满院的下人口瞪口呆,崔颢被跑堂的拉来,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乍舌,只是这事他也不好多说,让下人都散了,随他们两个吵去了。

赵语物咬着唇,他以为自己真的愿意嫁给他啊?要不是家里的意思,自己怎么会愿意嫁进来呢,特别是还是个纨绔子弟,一进京城之后不用打听,只稍稍一问,就能知道他什么样。

自己在江南也是数得上数的美女,家里又是首富,舅舅是丞相,这样的身份,哪个不巴结着娶自己,把自己捧在手蕊里,可偏偏不知道母亲是怎么想的,偏要自己嫁给这个纨绔子弟,等舅舅没有那一天,他什么也不是。

原本来的时候,她还想着要怎么摆脱掉这个男人,最好把一事给搅黄了,可是却发现事情并不似自己想的那样,他竟然还敢嫌弃自己,自己哪里容得下被旁人忽视,只有自己不要的,没有别人不要自己的说法。

就是因为心里的不甘,她才一直紧追不舍的,等把他追到手了,让他喜欢上自己,在狠狠的踹了,让他后悔都没有机会。

“你想怎么说随你,真的那回事,舅妈一定早就会跟我娘说了,也不会瞒到现在,你还真以为我愿意嫁给你?要不是你臭名远扬,舅舅又求着我娘,我娘才不会同意这种事情呢。”想起这一点,赵语物腰板又地了几分。

到京城里的那天晚上,她睡不着去找娘,发现舅舅也在娘的屋里,亲口提起这婚事,甚至还说会不让儿子纳妾做下了这样的承诺,不然娘岂会同意?

不过这次来京城,她也隐隐知道,母亲是与想舅舅联亲,只是地是舅舅先说出口的,那这样说来,她们的身架也就高了许多。

虽然舅妈一副客套的样子,并不提婚事,但是哪家做主的不是男人,所以她和母亲也不理会舅妈的态度,来的路上她也听娘说起当年让人回信的事情,生怕舅妈会怀恨在心,但是舅舅遭到拒绝都没有生气,又提起婚事来,舅妈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