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是大概约定明年待谢纨纨十八岁出阁,所以不急着下聘,如今这样的形势,就要操持起来了才行。

真解释了听,老太太还是懂了,心里当然更厌恶了徐王妃,听了安平郡王的话,很合心意:“很好,我来办聘礼的事罢,你先要有个章程,这聘礼花多少银子。”

“世子的聘礼,当然与别的不同。”安平郡王沉吟了着道:“且谢家姑娘又是太妃的义女,轻了只怕太妃娘娘脸上不好看,公中支两万两银子先办着罢,回头看看好不好看,不好看再加点儿也使得。”

徐王妃简直一阵心疼。就算她不缺这银子,可想到这么大一笔银子是给那个讨厌的了不得的小姑娘,自然也心疼。

可是这会儿她哪里敢说话。

安平郡王也顾不得她了,此时与郑太妃商议定了,他又打发人去叫叶少蓝来见他,叶少蓝还有些莫名其妙,安平郡王道:“你明日进宫去,给你姨母请安,跟你姨母说,今儿有个外地来的道人,颇有点道行,进府来给众人算了算,说你哥哥明年星宿不利成亲,我们家打算去与谢家商议,提前到今年来。你留心瞧瞧太妃的意思,可明白?”

安平郡王当然不可能到皇上跟前去解释这件事,只能把消息传给庄太妃,这其中涉及到的分寸和婉转,不是浸淫权力更迭多年的人是难以掌握的。

叶少蓝有点儿迟疑的点点头,安平郡王道:“你不用管太多,就这么说罢了,还有,若是太妃问起你母亲,你就说王妃身子不好,大夫嘱咐了,要静养些时日,有阵子不能出来了。”

叶少蓝又迟疑了一下,她显然已经猜到了有事发生,而且是徐王妃对垒谢纨纨,徐王妃完败。

只是叶少蓝性格温柔,倒也没有当面问出来,只应了父王的吩咐,就回屋里去了。

安平郡王安排叶少蓝进宫,还真不是杞人忧天,当晚庄太妃就听到消息了,她的反应与谢纨纨如出一辙,微微一笑:“退不了的。”

谢纨纨都能料到安平郡王的反应,庄太妃自然更不会弄错,她说:“徐氏也算是精于算计了,可终究限于内宅,不过是于小节上获利罢了,也是她运气好…”

这话没说,庄太妃的意思很明显是说,徐王妃不过是遇到了郑太妃那样的婆母,才以为自己智计无双。

不过…庄太妃也依然有点恼怒,徐氏倒是罢了,安平郡王定然会教训她,用不着自己操心,倒是谢家那个老太太,也太不给自己脸面了,自己如今是谢纨纨的干娘,这老太太是忘了吗?

她也总该知道,除了孝道,这世上还有皇权。

庄太妃便吩咐:“明儿一早,打发人往永成侯府去,请侯夫人和许谢氏进宫说话,再打发一个人去红绢胡同,接谢姑娘进宫来。”

不管谢纨纨怎么着,她有自己干女儿的身份,就不是谁都能动她的,打狗还要看主人面呢,何况是下了旨意收的女儿,庄太妃要是不吭声,今后谁还拿她当回事?

没想到,第二日倒是叶少蓝先到,因她常进宫的,偶尔还留宿,并不用提前递帖子,十分从容。

庄太妃笑道:“来给你爹做说客来了?”

叶少蓝笑着过去挨着庄太妃坐下:“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了您,我还琢磨要怎么开口呢,这会儿倒不为难了。”

“你有什么为难的。”庄太妃笑道:“又不是你做的,跟你什么相干,要我说,你这性子就是太柔和了些,你就该照脸给徐氏摔回去,她干的好事,自己想法子去,凭什么要你来转圜?这要是你表姐,早摔回去了!”

“表姐是公主,自然有气派,哪里是我能比的呢?”叶少蓝柔和的说。

庄太妃却是一怔,她说的这个‘表姐’,是谢纨纨,可听到这个话的叶少蓝,却以为是江阳公主。

是的,这句话,说这两个表姐都是对的,她们都会是这样的举动。

一时之间,庄太妃有点恍惚起来。

也只恍惚了那一瞬,庄太妃又回过神来,听叶少蓝把安平郡王的话说完了,笑道:“你爹真是个偏心眼儿,不过虽说偏,倒偏的明白,并不信徐氏肯为你哥着想。”

安平郡王这种偏心,并不是相信徐王妃对元配子女好,而是明知道她对他们居心不良,却当不知道,所以庄太妃才叹气道:“这样才是没药救的!”

叶少蓝听的扑哧一笑。

她心中也是明镜也似的,她从自己的乳娘,从姨母、舅母等处断断续续听到的往事,也大约知道些当年的情形,父王与母亲是一对怨偶,父王在与母亲定亲前,就有了心上人,正是如今的徐王妃。

可当年徐家不仅比不上顾家显赫,甚至徐老太爷西北一战的粮草问题,被先帝贬斥,正是风声鹤唳之时,而顾家有致仕的太子太傅,也就是先帝的老师,又有一品大员,子弟中五品以上官员十数人,正是如日中天,烈火烹油般的鼎盛,老安平郡王又与顾尚书相交莫逆,最终是顾家幼女成为了世子妃。

庄太妃拍拍叶少蓝的手:“以前,不仅是我,连你外祖母、舅母们也常教你,姑娘家还是柔和些好,如今看来,其实也没什么好处,以前我以为你母亲是因为太刚强才与你父亲不好的,这些年我也渐渐明白过来了,其实不是那回事。”

那话对着叶少蓝,庄太妃也不好说,安平郡王心中如此不忿,娶妻娶的不情不愿,妹妹就是有千般好,在他心里又如何比得上徐氏?

只是当年顾家两位嫡女,姐姐性子柔和爱笑,妹妹却刚强骄傲,后来姐姐进了宫,封了庄妃,盛宠二十年不衰,妹妹与夫君成了怨偶,早早离世,下意识中,顾家连同庄太妃都把问题归在妹妹的性子上,加上叶少蓝与庄太妃亲近,不知不觉间,就养成了这样柔和的个性。

不过好在内心清明,算得上外柔内刚的。

正说着,已经听到外头谢纨纨的笑声,大约是跟哪个宫女说了一句话,清脆的笑了一声,然后她走到门口来,像往常一样,靠在门边往里打量,看见叶少蓝就笑道:“蓝蓝也来了?来给你爹做说客的吗?”

大约是因为刚才庄太妃说过一模一样一句话,叶少蓝感觉太鲜明了,不由的都怔住了:“姐姐怎么知道的?”

“嘻嘻。”谢纨纨笑着进去,自动坐在庄太妃另一边,顺手就搂住她的手臂,笑道:“你爹虽然是个偏心眼儿,可又不是糊涂蛋!”

她可没什么兴趣聊安平郡王,只笑嘻嘻的说:“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儿,昨儿她们演了那场戏,戏没演好,我姑母大半夜跑到我家里来哭了一场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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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3.30

庄太妃笑道:“瞧你这样儿,那种有奶就是娘的人不过是来哭一场装可怜,有什么好欢喜的,回头有了什么好处,要踩你都不会犹豫。”

谢纨纨笑着对叶少蓝道:“蓝蓝听听,母亲在这宫里,也不出去也不见人,倒是谁都知道,比咱们在外头还耳聪目明呢。”

叶少蓝还是昨日安平郡王吩咐了那些话之后,才叫了人进来问,知道状况的,不过她性子始终叫人如沐春风,此时就笑了笑:“姨母知道了,我还不知道呢,姐姐说给我听听?”

显然叶少蓝是真拿谢纨纨当了庄太妃的义女,所以谢纨纨兴致勃勃的要讲事情,庄太妃说这样的话,按理是应该尴尬的,谢纨纨明白叶少蓝的意思,虽然她并不会觉得尴尬,但并不妨碍谢纨纨想,蓝蓝真是个体贴人,真的,有叶少蓝在的场合,谁都不会觉得尴尬。

昨日都已经是掌灯时分了,张太夫人和谢慧芳才得到宫里的旨意,自然都吓了一跳,尤其是谢慧芳,赶着问张太夫人:“娘不是说庄太妃对纨姐儿不过是个面子情儿吗?是因着怕外甥脸上不好看,才抬举纨姐儿的,怎么这会儿…”

早上才发生的事,这才晚上,宫里就有了反应,这样的动静,谢慧芳真是脸都青了一层。

张太夫人也一脸不自在,谢纨纨得庄太妃青眼的事,闹成那样,她心里当然是愤恨的,简直是一种耻辱,所以提都不愿意提,谢慧芳回来后问起这件事,她因自尊愤恨种种因素作祟,并没有说实话。

说了实话,岂不是捧了谢纨纨了?

这叫张太夫人脸上怎么下的来。

所以张太夫人避重就轻,只说是庄太妃为着自己外甥,才抬举了谢纨纨的身份,还说了许多叶家王妃如何看不起谢纨纨的话来,听起来倒还算是颇为有理有据的。

很说得通。

是以谢慧芳当然就信以为真,哪里想得到她娘这个性子,真真是坑完儿子坑闺女了。

谢慧芳道:“娘你跟我说句实话,这宫里的主子,对纨姐儿到底怎么样的?”

张太夫人哪里肯说,木着脸一言不发。

谢慧芳就绝望了。

她娘这个态度,就意味着这事儿绝对不是对她们有利的,她先前还恨毒了谢纨纨的心,这会儿早化成了惶恐惊惧了。

先前谢纨纨一句话打破了她的希望,还远远不如此时宫里一道旨意的力量,因为那个时候,她还有长辈的身份,虽然鱼没吃着惹了一身腥,女儿没进了王府,反得罪了谢纨纨确实有点不划算,但至少还不惧怕,谢纨纨并不能拿她怎么样。

就是她的大哥谢建扬,没凭没据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大不了撕破了脸,少来往,甚至就是自己拿出姑母的身份真上门去,谢纨纨也不能把她打出去。

也就是考虑到这样的后果,并不严重,谢慧芳才肯掺合这件事,好处很大,坏处很小,傻子才不干呢!

可如今…

谢慧芳紧张的原地走了几步,突然灵光一闪,对张太夫人道:“娘,大嫂子还在后边屋子里关着呢,咱们去请大嫂子,亲自送大嫂子回家去。”

先前张太夫人闹了个灰头土脸,也没顾得上秦夫人。

张太夫人架子拿着放不下来,冷着脸道:“凭她也配!我亲自送她,只怕折了她的寿!”

谢慧芳熟知母亲的性子,知道她不愿意去求谢纨纨,这会儿谢慧芳连亲娘都顾不得了,连忙道:“母亲说的是,那我去请大嫂子就是了。”

也不管张太夫人脸色有多难看了,急急忙忙的就赶了过去。

谢慧芳的前倨后恭,显然叫秦夫人很得意,尤其是谢慧芳舌灿莲花,真是没有她说不出的话,秦夫人就是从侯府到家这一会儿,就早忘了早前的事。

反倒觉得谢慧芳真是不容易。

谢慧芳深谙这种心理,高高的捧着秦夫人,尤其是她要做郡王世子的丈母娘,今后又是郡王的丈母娘这种事,再把自己说的可怜悲惨,这种得意的心理就特别容易同情可怜人。

是以谢纨纨见秦夫人与谢慧芳携手进门,亲亲热热的样子,还吃了一惊,就算秦夫人容易哄,可也还真是有点本事啊。

不过谢纨纨就不容易哄了,庄太妃说:“你理她!”

谢纨纨笑道:“我理她啊,到底是长辈,我怎么好不理她,不过我跟她说,我哪里能得太妃娘娘的青眼呢,我在太妃娘娘跟前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太妃娘娘抬举我,是为了世子爷的脸面,若不是世子爷,太妃娘娘能知道我是那根葱?”

庄太妃笑道:“你这个捉狭的丫头!”

“可是我姑母不是普通人啊!”谢纨纨笑道:“饶是我这么说,人家眼睛都不眨一下,只当没听到似的,只说她满心里疼我,只祖母吩咐了,她不敢不应,才没敢告诉我,还要我进宫来说项呢,还说这是安平郡王妃亲自安排的。”

事到临头,谢慧芳真是谁都卖,而且十分拉的下脸面,说哭就哭,口口声声一家子的情分,几乎没把几十年前的事拿出来证明与谢建扬兄妹情深了,那种声泪俱下,别说秦夫人,就连谢纨纨这样意志坚定的人简直都要败给她,她只觉得,幸而自己跟她不是真的一家子,要是一家子,大概真的就心软了。

谢纨纨比划着形容了一番,最后叹口气:“可艰难了,昨晚她一直哭到半夜,说什么也不走,我只得说,不要紧的,太妃娘娘不过问两句话罢了,你放心,我替你解释,到底咱们是一家子,哪有隔夜仇呢?得了我这个话,她才肯

走了。”

说真的,谢纨纨最不会对付的就是这种人,像张太夫人那种蛮横,像徐王妃那种要脸面,她都觉得不难,但像谢慧芳这样动辄就软的整个人倒在你身上的那种,谢纨纨颇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庄太妃笑眯眯的问:“你说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当然指的谢纨纨对谢慧芳说的‘不要紧,太妃不过问两句话罢了。’来问的。

谢纨纨笑道:“当然是假的,我总不能让她接着哭吧,我还睡不睡觉了!到底是长辈,就是假的,安慰两句也是我的孝心不是?”

她笑了一阵,还撒娇道:“回头您别叫我在跟前看着,我话都说出来了,不给人求情,我倒不好意思呢。”

叶少蓝颇有点跟不上这母女俩的意思了。

“那我不是问两句话,我还能做什么呢?”庄太妃笑道:“说到底,这是你们家的事,你们家订的亲,你们家退亲,就是我看着不喜欢,我也不能说你们家不能退呀。”

谢纨纨一歪头:“母亲您别哄我了,您要是只是说两句话,那就不用打发她们进宫来了,前儿您就当面说过我祖母了,她可曾将您放在眼里了?大概就仗着是家事,觉得您管不着她吧?”

说真的,换成别的人,精乖些的,闻弦歌而知雅意,庄太妃认义女封乡君,一家子就能把谢纨纨供起来,就是笨些的,庄太妃当面说她偏心,也足够震慑了,只有张太夫人,当时看着是被吓了一跳,回去也老实了些日子,可没过多久,就故态复萌起来。

其实不管是庄太妃还是谢纨纨都明白,这些日子的事,就是张太夫人认为这是家事,庄太妃再有权势,也管不到她家里的事来,所以肆无忌惮。

可谢纨纨不这么想,在这些事上,她比张太夫人明白的多,尤其是,她知道母亲的性子。

庄太妃就笑道:“说的没错儿,我是管不着呀。横竖你们家的家事嘛。”

谢纨纨知道母亲在哄自己玩儿呢,顽皮的一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有想不想管,该不该管的事,没有能不能管,管不管得着的事。是不是?”

这是很早以前庄太妃对她说过的话,那时候,谢纨纨还只十岁左右,正是刚刚开始懂事,却又懵懂无知的时候,某贵嫔原是庶女,进宫后得了圣宠,封了主位,娘家姨娘因自己养的姑娘出息了,在家里得意起来,欺辱主母,皇后娘娘也真不是省油的灯,一道旨意,以妾犯上赐死了贵嫔的亲姨娘,且将其降为贵人。

这是皇后母仪天下的职责,当时谢纨纨就问过庄太妃这件事,这就是庄太妃的答复。

家事之上还有礼法,孝道之上还有皇权,不是没有人能拿张太夫人怎么样的,而是这样的人愿不愿意来管这件事。

庄太妃对谢纨纨道:“除了那次你在我跟前说你祖母偏心,我明白你当日是需要我说话,后来你从来再没有开过口。”

这是解释为什么上次的事她没有管,毫不出奇的一句话,叶少蓝没听出什么异样来,谢纨纨却是怔了一怔之后,竟不由的泪盈于睫。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可是这就是庄太妃教导儿女的样子,从小到大,母亲总是说,凡事总有解决的办法,你自己多想想,可是母亲也总是说,没办法你就来找我呀,我总是你的母亲呀。

以前,她是这样对江阳公主的,如今,她也这样对谢纨纨,你自己觉得你能解决,我就让你自己解决,一旦你无能为力了,母亲还在这里呢!

这是她的母亲,虽然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可母亲总是在这里的。

谢纨纨有点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她匆匆的低下头,把额头抵在母亲肩上,现在她比母亲高了有大半个头,这个姿势很别扭,很不舒服,可是却叫她很安心。

庄太妃好一会儿没有动,然后她才抬起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谢纨纨的头:“傻孩子。”

叶少蓝一贯的安静,并没有说话,只是好奇的看向她们母女。

过了一会儿,谢纨纨总算抬起头来,她难得的觉得有点儿难为情,便说:“都这个时辰了?母亲不是宣了祖母和姑母进宫来吗,怎么这会儿还没到呢?”

庄太妃笑道:“想必是已经到了的,说不定已经完事了呢!”

咦?谢纨纨诧异的歪歪头,不过她到底是懂得格局的,尤其是明白庄太妃的性子与风格,很快就笑道:“原来是这样。”

庄太妃笑道:“怎么样?”

谢纨纨还没觉得什么,叶少蓝先有点儿诧异起来,她今日一直觉得姨母与平日里不大一样似的,只没想明白到底哪里不一样,这句话说出来,突然就想通了,今日姨母与谢家姐姐说事情,几乎一直都是在考她?

她怎么看?

我会怎么做?

我为什么会这样做?

我做了什么?

姨母这是什么意思呢?叶少蓝向来是个细心的,很容易就留意到了这一点。反而是谢纨纨自己没留意,她听庄太妃问了,便笑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这种事,本来是慈孝之事,又是女眷,祖母又有诰命在身上,由皇后娘娘下懿旨申饬,这才是应该的。”

母亲做事,向来走正道,一向是最正派的处理办法,谢纨纨很明白母亲的风格,所以有了先前那句话的提示,谢纨纨只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母亲的处理办法了。

然后谢纨纨又笑道:“皇后娘娘也该立威了。”

庄太妃笑着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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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3.30

皇后那边是个怎么样的状况,除了说了这一句话,庄太妃还真的从头到尾没有过去一次,好像并不关心似的,谢纨纨也不问,乐的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