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候,炎晟手中的招式渐渐诡异莫测,手中的青锋刻好似同时变幻出许多刮锋,一时间让人不知该如何招架。倚楼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厮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着炎晟越来越凶狠的招式,她的脸色苍白,眼波直直的盯着他们,又不时的巡回在绝尘阁的阵营里,想要寻到皓儿的踪影,可是她找寻了半天,连一点儿踪迹也没有看到!

此时,炎晟手里的青锋刮势如破竹,剑锋狠狠地朝着殇耀桀刺去。‘哧,的一声,是剑锋戈破衣衫的声音,倚楼闻声转头,正好看到他的胳膊躲闪不及,重重的被炎晟刺伤。

倚楼心里一惊,还来不及呼喊就看着炎晟飞身而起,一掌朝着殇耀桀击出口殇耀桀稍稍侧目,正好看到炎晟击出的招式,身子顿时飞起,一路后退。

倚楼直直的望着前方,大惊失色。只见殇耀桀一路例退着步子,躲避着炎晟的攻击,但是处在后方的云渭尘竟然乘此机会,手提着利剑而来,一剑直直的朝着殇耀桀刺去!

“小心!”

“哥!”

所有的一切都来的太快,众人都不及回神就见一男子飞身而起,朝着不远处扑了过去。“哧”的一声,利剑直直的刺进男子的心窝处,顿时殷红的鲜血自男子的口中喷出,云渭尘稍稍一怔,墨瞳微闪,他又击出一掌,将男子的身躯重重的击出口

“曜扬!”倚楼极尽破碎的声音,嘶吼着,她的身子猛地飞起,凌空接住那缓缓落下的身躯。

殇耀桀例退着身子面色平静,丝毫也没有恐惧,但是原本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耳边响起的那声惨叫却是让他心房一阵收缩,整个人杵在原地,木讷的呆立着。

白光一闪,云渭尘抽回还带着鲜血的剑身,直直的朝着呆立的殇耀桀再次袭去。“叮”一声,云渭尘手中的利剑直飞出去,炎晟挥剑挡开了他袭向殇耀桀的剑锋,他挑眉看着云渭尘,目光犀利如刀:“他的命是我的!”说完后,便飞身而起,回到军中。

“耀扬,耀扬,…六倚楼接住殇耀扬的身躯,两人同时跌坐在地上,她的柔荑紧紧地捂着他的心口,殷红的血液染红了她素白的小手,更加染红了她的心口

“不,你不会有事的!不如川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倚楼看着那怎么都流不完的鲜血,一颗心霎时沉到谷底,全身瑟瑟发抖。她抬起泪眼望向殇耀桀,只见到他呆滞的目光,木讷的望着他们。

良久,殇耀祟才愣愣的回神,一步步朝着他们走了回来。殇耀扬脸色苍白的仰躺在倚楼的怀中,他突然抬起满是鲜血的手掌,想要轻抚上倚楼的脸颊,“枷…溪!”抬起的手掌终于只是停在半空中,那气若游丝的声音生生的探疼了倚楼的心口

对方的大军不知何时已经鸣笛收兵,战场上只留下一片片血迹,满目凄凉。

伸手紧紧地握着他伸来的手掌,倚楼满脸泪痕,心中的痛意无限。殇罐桀艰难的走到他的身边,慢慢的单膝跪下,所有的将领看着这一幕,都流下了泪水,齐齐跪在地上。

殇曜扬慢慢的转过头,双目直直的望着皇帝,嘴角缓缓地拉开一抹弧度,…哥!”随着他喊出的这个字,殷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嘴角徐徐流出,止都止不住。

皇帝顿时伸出手掌,猛的为他擦去嘴角的血迹,可是任他怎么擦就是擦不干净。“耀扬,别怕,哥不会让你有事的!”皇帝一把将殇耀扬搂到怀中,想要抱起他回营。

殇耀扬轻轻拉着他的手掌,颤着双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发觉自已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皇帝的目光一滞,心顿时撕裂的痛。倚楼跪在他的身边,更是咬紧了唇瓣,眼泪一直没有断过。

轻轻的拉住皇帝的手掌,殇耀扬用着自己带血的手掌牵了着他,又将倚楼的手掌执起。殇曜扬虚弱的伸手双手,紧紧地将他们二人的手掌用力的交握在一起。

倚楼颤着双唇,看着殇曜扬的这个动作,心痛到了极点!他的墨瞳徐徐的凝着倚楼,眼中的笑意渐起,倚楼拼命地隐忍着自己的泪水,但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流下。

皇帝将他搂在怀中,褐色的瞳仁中渐渐涌现出片片晶莹。须臾,殇耀扬眼波一转,直直的望着皇帝,那双黑如墨玉的眼眸中似有千言万语,眼中的深深情意又恢复了往日的真挚,殇耀扬努力地想要挤出几个字,但是声音破碎不堪,殷红的血迹沁湿了他的衣衫。

“…好…好好…爱她!”断断续续的挤出这几个字,殇耀扬的双目突地一亮,瞳仁倏然扩散,眼中的焦距一点点的迷离,带着血迹的手掌慢慢的滑落,仅有的那一丝温暖终于离他们远去。

糯”倚楼半张着小嘴,眼泪早就泛滥不止,沙哑的呜咽声低泣着,看着殇曜扬渐渐阖上的眼眸,心一阵阵的收紧,所有的话语都哽咽在喉间,再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终于,那双温热的手掌颓然的滑落,殷红的血迹蜿蜒而下,荼靡在他的身下,妖治瑰丽,…,…

“啊,啊…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云霄,皇帝紧紧地按着怀中的男子,褐色的眼眸中腥红一片,却始终也没有流出什么!

夜晚的营地中,到处哀戚重重,一片死寂。持楼站在一处营帐外,直直的望着营帐中的男子。只见,殇曜桀一袭玄色衣衫,坐在灵框的旁边,双手死死地握着殇耀扬早就冰冷的双手。自从那天回到营地,他就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动也没有动过。

整整两天两夜了!钟延轻声的走到倚楼身边,他哀伤的望着里面,沉声道:“娘娘,皇上老是这样不行!明日还要出战!”暗暗舒了口气,倚楼看看他,轻声道:”我明白!”说完后,她踌躇了下,还是慢慢的走了进去。

倚楼缓缓地朝着帐中走去,剪瞳凝着榻上躺着的男子时,眼中的温热再度涌起。脑海中不自禁的回想起,和他相识的一幕幕。

月下邪魅的他,玩世不恭,“告诉我,你叫什么?”

再见祟骜的他,邪肆媚惑,“要是有人欺负你,我可以帮你的!”

园中巧遇的他,黯然神伤,“我叫耀扬,你叫什么?”

劫后重逢的他,落寞伤情,“我喜欢你,喜欢了好久,好久!”

眼泪一滴滴的滚落,倚楼紧咬着唇瓣,看着那静静地躺在榻上再无声息的男子,心好像被无数的细针扎着,一下一下的疼。原来,记忆中的他竟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让她心痴,…

倚楼渐渐地敛下思绪,慢慢的走到殇曜桀的身边,伸手轻抚着他的肩膀,将他的脸庞揽进怀中,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感受着彼此。

须臾,倚楼伸手握着他的手掌,含泪望着他,看着他眼中的空洞,心被狠狠地揪紧起来,“桀,不要这样,我会怕的!”僵硬的身躯稍稍一颤,殇耀桀抬眸看着她的眼泪,轻轻的抬手抹去,手掌中的泪水还带着她的温度,一点点唤醒了他的神智。

不多时候,殇曜桀慢慢起身,将殇耀扬的遗休放好,便牵着倚楼的手回到了大帐中。倚楼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为他净身沐浴,动作小心谨慎,将他的伤口换上药膏,又重新包扎好。

软榻上,殇耀桀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呆呆的半坐着身子,依靠着软垫。原本炯然幽深的眼眸中暗淡无光,倚楼轻轻的坐在他的身边,凝着他憔悴的脸庞,心中百转千回。

缓缓地伸出手臂,倚楼跪坐在他的身边,将他的上半身搂在自己的怀中,感受到他冰冷的身体,倚楼更加圈紧他,想要用自己的休温去温暖他。

四周一片静谧,只有彼此浅浅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桀,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你和我说说话,行么?”倚楼紧楼着他,却丝毫也感受不到一丝他的温暖。这样的感觉,让她好害怕!

良久以后,倚楼的耳边才响起他低沉暗哑的声音:“小的时候,耀扬很调皮,老是惹祸。有一次,他去父皇的御书房里玩,不小心把父皇的奏折撕烂了,就哭着跑来找我,硬是要我将他藏起来,不让父皇和母后找到他……”薄唇一张一合说着,倚楼看着他眼中的晦涩,心都拧在了一起,她只是温柔的伸出手掌,轻轻抚平他紧蹙的眉头。男子披散的墨发散落在她的大腿上,俊颜深深地埋在她的心口处,倚楼紧紧地拥着他,甚至都能感受到他轻轻发颤的身躯。

双臂环住他的身子,倚楼让他的俊颜靠在自己的胸前,静静地听着他的话,“你别看耀扬现在伶牙俐齿的,可是他小时候说话很晚,都到两周岁了还不会叫父皇,母后。那时候急的母后以为他有什么病疾,四处寻医医治。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当着父皇和母后的面,跑到我的面前,指着我,对我笑,然后轻轻的唤了一句,哥哥!”顿了一下,殇曜桀幽深的双目突然一亮,径自道:“朵儿,你知道吗?耀扬第一个会叫的名字,是哥哥!”

倚楼一把用手捂着嘴巴,拼命地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只是眼中的泪水早已抑制不住的流下。“他会喊的第一声是哥哥酬哥哥!”低沉暗哑的话语哽咽在喉中,殇耀桀突然止住了声音,全身紧绷的蜷缩在倚楼的怀中。

感受到他微微抖动的双肩,倚楼不敢动,只能尽力展开怀抱,将他拥的更紧,胸前的衣衫被男子温热的泪水沁湿,一点一滴的灼伤着她的心口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殇曜桀紧紧地拥着倚楼,压抑的低泣声不断地溢出,一向坚硬如铁的男子此刻才显露出他脆弱一面。不知道过了多久,殇曜桀才渐渐缓和下来,倚楼轻抚着他的脸颊,樱唇缓缓地吻在他的眉心口

“朵儿,答应朕一件事,好吗?”殇曜桀猛的抬起头,直直的望着她。倚楼稍稍一愣,努力桥出一抹淡笑,对着他点点头。鹰眸中倏然一闪,深邃的褐色瞳仁望进她的眼底,“若是朕不能回去了,你一定要带着皓儿和曜扬回京!”

四目相对,两人都久久的没有言语,就在殇耀桀失望的别开眼帘的时候,却听到她很轻的声音响起:“好,我应你!”持楼深深地凝望着他,沉沉的说道。薄唇缓缓地勾起一抹淡笑,殇曜桀伸手挑起她的下顼,薄唇深深地吻上她的,深深地,久久地…”

倚楼慢慢的阖上眼眸,任由那一滴清泪悄然滚落,展开的双手紧紧地拥着她今生挚爱的男子,全心的感受着他的吻。只是在她阖上眼眸之际,却只能暗自喟叹:“桀,这一次我要骗你了!你让我做的事,我真的做不到!”

摇曳的篝火冉动,灼灼的红色火光晕染在他们的身上,那紧紧相拥的爱人,似要用尽一生的爱恋,去将彼此心中的严寒驱如

翌日一早,皇帝依旧一身金色的铠甲,他手举火把,站在高高的架台之前,架台上面放着殇耀扬的尸体,众将士都低头默哀,含泪凭吊。

不多时候,鹰眸仰望了天际一眼后,皇帝毅然的走上前,握着火把的手臂微微抖动,他稍稍沉了口气,狠狠地将火把一抛,顿时架台下面燃起大火。火势立时窜起,很快就将架台吞噬。那抹颀长的身躯渐渐地被大火所包裹,直到最终与灼烧的火苗融为一体,灰飞烟灭…

皇帝再度留恋的望了架台一眼后,率先跨上战马,双腿夹紧马肚,头也不回的驶向战场。众将士纷纷回神,个个脸上都涌现出一抹坚定,势要将心中的悲愤化为奋勇。随后,大军出击朝着战场而去。

两军阵前,殇耀某身先在阵前,倚楼竟然与他并肩而立。鹰眸徐徐的环着身边的女子,紧抿的薄唇缓缓地勾起笑来。倚楼亦是深深地凝望着他,眼中的爱意深深,樱唇绽放出绝美清丽的笑靥。

不远处的男子,紧紧地望着那两人,看着他们眼中的彼此,心中突然闪过,墨瞳中戈过一丝苦涩。

云渭尘早就被这一幕激起怒火,他驾车来到阵前,挑眉望着殇耀桀,眼中满是挑衅。敛下思绪,殇耀祟翻身下马,鹰眸紧盯着云渭尘。

轻轻一笑,云渭尘竟然没有退缩,他也倾身而来,与殇耀桀对望着。须臾,他轻笑一声,徐徐说道:“我们之间的恩怨该是了解的时候了!”说完后,他也不等殇曜桀说话,竟然举刿来袭。

褐色的眼眸中一阵抽搐,殇耀桀双目腥红的盯着他,手下的招式步步紧逼,想起殇耀扬的惨死,顿时让他的招式更加凌厉。

云渭尘心知他的狠戾,当下也是步步为营不敢马虎。渐渐地,云渭尘有些招架不住殇耀桀犀利的进攻,身上被戈开了许多的伤口,血肉模糊,腥红的鲜血也染红了衣衫。

殇曜祟丝毫也没有手软,手下的攻势招招致命,直奔他的要害刺去。云渭尘心中大惊,连连后退,他转头望着炎晟四处打量的目光,急忙喊道:”炎晟,你还不出手?!”

炎晟听到他的声音后,只是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薄唇微微一笑。云渭尘见他那诡异的笑容,顿时觉得一阵心慌,当下手中的招式更乱。

蓦地,四周响起一阵锣鼓声,只见燕山的四周顿时涌现出无数的金甲士兵。云渭尘双目一阵收缩,只见原本暗藏在边城里的那些士兵赫然例戈,都齐齐换上了“月”字的军旗。

趁着云渭尘失神的时候,殇罐桀手腕一转,利剑直直的刺进他的腹部,顿时血流如注,腥红的鲜血染红了他素白的衣衫。殇耀桀看着自己的军队已经重新攻占了四周的边城,俊颜上才溢出一抹淡笑。钟延站在高处,遥遥相望的看着皇帝,对着他打了一个手势。殇曜桀见云渭尘中剑例地,才稍稍抬眸与他对视一眼,笑着对他点点头。

炎晟犀利的目光在触上云渭尘的战车时,突然一怔,他墨瞳微闪,猛然起身朝着那战车飞了过去。云渭尘侧地的身子在触到炎晟飞奔过去的身影后,脸色一阵苍白,眼中满是绝望。

然,就在殇耀桀抬眸望向钟延的那一霎那,云渭尘原本例下的身子倏然跃起,他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利剑,拼劲最后的一丝气力,狠狠地朝着殇耀桀刺了过去。殇耀桀一愣,没有想到他还有力气出招,身子稍稍一侧躲开了他的进攻。因为上次的意外,此刻的金甲侍卫们都不敢有疏忽,紧紧地护着皇帝。此刻皇帝身边的将士已经牢牢地护在了他的身前。

“哧”的一声,云渭尘僵硬着身子,慢慢的低眸看到了自己心口处插着锋利的刀锋。他慢慢的转过身子,直直的望向伸手向他刺入利剑的人。

倚楼手持利剑,剑锋稳稳的刺入他的胸膛,没有一丝犹豫。云渭尘突然冷冷一笑,嘴角的血迹缓缓地滴下,他双目灼灼的盯着倚楼,沉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错了一次,你就不肯再给我机会?而他灭了你的国家,杀了你的亲人,你为什么还可以原谅他?!”

剪瞳直直的望着他,倚楼重重的吸了口气,缓缓放下手中利剑,看着那仍然插在他心口处的利刃,只是轻轻一笑,一字一句道:“因为,我从来就不爱你!”

云渭尘双目一阵收缩,耳畔听着她坚定地话语,嘴角忽然涌起一抹释然的笑意,“哈哈,不爱川他惨然一笑,身子踉跄着倒退一步,浦出一口鲜血。他咬紧牙关,又冉度直起身子,眼中定定的望着她,沉声道:“珞溪

倚楼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眼中渐渐迷离,只是暗暗舒了口气。云渭尘强自抹去嘴角的血迹,忽然轻声道:“珞溪!原来这样“……“就可以…你痛了…断断续续的话语溢出,带着一丝解脱的喜悦。

随着他吐出的最后一个字,他的身子也重重的往后倒去。云渭尘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下的血迹染红了苍茫大地。

他直直的望着湛蓝的天际,墨瞳中渐渐涌现出那一袭粉色衣衫的女子,在梨花村下翩翩起舞的身姿。薄唇一点点的绽放出释然的笑意,云渭尘的手掌紧紧地握着心口处的那把利剑,手下狠狠使力,剑锋立时刺透了他的身体,仅有的一丝气息瞬间便消失殆尽!

倚楼蹙眉看着他,眼中终是涌现出些许的黯然。那一年的梨花树下,他和她相拥而坐,一起遥望着共同的美好!只是,曾将的山盟海誓,早就飘然远去,永远都无法再回到最枷…

炎晟飞奔到云渭尘的战丰上,大掌一番,就将车底掀起,果然见到孩子卷缩着身子,困在里面。手里一捞,炎晟便抱起孩子飞奔而来。

“母妃,母妃!”殇裕皓一阵急唤,顿时让持楼飘远的神思回笼,听着孩子的声音顿时让她一惊,稍稍侧目就看到炎晟抱着孩子而来。

一把将孩子楼在怀中,倚楼颤着双臂紧紧地拥着孩子,一时间忘了言语。殇曜桀急忙赶回倚楼身边,将他们护在怀中。“皓儿,你没事吧?”倚楼想起那根断指,急忙查看孩子的伤势,却见他完好无损,这才松了口气。

半响,倚楼才回神过来,她抬起泪眼,直直的望着炎晟,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知要怎么说。正在犹豫间,却看到炎晟走到殇曜桀的身边,双目灼灼的盯着他,道:“我一向不会趁人之危,我要和你公平的比试!”

殇耀桀微微一笑,只是这笑意中带着几分赞许,他看看倚楼,给她一个心安的眼神,示意她不要担心口倚楼抱着孩子,看着他们二人,还是有些担心,看着看到他们二人眼中的坚定,她也只能退到一边,不能在多说什么。

炎晟举着手中的青峰剑,丝毫也没有退让的意图,手中的招式变幻莫测,招招狠戾。殇耀桀全力应对着他,不敢有一点的疏忽。两人势均力敌,直到两人剑锋相抵,彼此才忽然停下攻势。

倚楼抱着孩子,紧张的望着他们,心里着急,可是又不敢出声打搅他们,急的手心中都是细汗。

须臾,炎晟剑锋一转,利刃直逼向皇帝的脖颈,却不想皇帝的刀锋也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炎晟紧绷的俊颜忽然一笑,眼中闪着精光,他们二人同时收起手中的利剑,直直望着彼此。

殇曜祟突然欺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我们算是棋逢对手,谁也没有输!”听到他的话,炎晟突然眼眸一黯,沉声道:“不!我还是输了!”顿了下,他转头看看持楼,看着她眼中的焦急与担忧,突地扯出一抹黯然的笑意道:“我输给你了!若是她用看你的的眼神看我,我一辈子都不会放手!

殇曜祟笑着望向倚楼,看着她眼中的深意,两人只是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朕才不会一辈子不放手!”听着他的话,炎晟咻的厉目,正要发怒,就听到他坚定地说道:“朕是永远都不会放手,生生世世都不放手!”

炎晟稍稍一愣,蹙眉望着他,薄唇缓缓地一笑。倚楼看着他们二人缓和下来的气氛,心中正在庆幸时,还来不及说话,眼前的一幕就让她发出一声惊叫:“桀…“”随着她的话语,只见殇耀桀的身子直直的栽倒下去,犹如风中的落叶般,让倚楼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顿时四分五裂。

回到营地的时候,邓太医急忙赶来诊治,炎晟一路将殇耀桀送了回来,故而营帐中也没有人对他心存敌意。诊脉之后,邓太医脸色一黯,蹙眉看看倚楼,还是沉声道:“皇上毒性发作,急需解药!”

倚楼猛的转头望着炎晟,看着她恳求的目光,炎晟立时皱起眉头。倚楼心里急得要命,急忙上前,抓着他的胳膊,恳切的说道:“把解药给我们吧”,

暗暗舒了口气,炎晟一下子低垂下眼眸,不敢看着她,倚楼见他如此,心里顿时一个激灵。须臾,炎晟敛下思绪,直直的望着她,沉声道:“紫媚真的没有解药!”

倚楼顿时觉得一阵天昏地暗,险些掉侧,幸好炎晟及时扶住她。心中的恐惧瞬间淹没了她的意识,她怔怔的望着炎晟,竟然连眼泪都没有流出来。

炎晟脸色一黯,蹙眉看着躺在榻上的男子,心中也不是滋味,只是事以至此,也无力挽回!

“邓太医,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听着她的问话,让邓太医身子一僵,满心忧伤的看着她,却也只得如实道:“娘娘,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若是不能解毒,天亮之前,皇上…”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白。

倚楼将殇裕皓楼紧在怀中,没有多言,牵着他的小手来到榻前,让他静静地看了皇帝一会儿后,就让钟延将他带了下去。孩子看出气氛不对,很听话,没有吵闹便跟着钟延出了大帐。

炎晟看着倚楼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连连感叹,竟然后悔当初让她服下毒药。墨瞳凝望着外面的天际,炎晟原本紧蹙的眉头,咻的一凛,他转头望着倚楼,呆呆的看了好久后,突然沉声道:“也许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

倚楼原本清冷的目光倏地一亮,她定定的望着炎晟,只听他说道:“也许解药,我早就给过你了!”看着他高深莫辩的眼眸,倚楼猛然一惊,脑中急速翻转后,狐疑道:“你是…

晚风习习,浓稠的夜色之中一轮皓月当空,银白色的月光洒下片片精华,铺满在这广阔的大地之上。

炎晟举目望着明月,眼中幽深如潭,听着身后响起的脚步声,他犹疑了一下,还是转过身手,直直的望着来人。倚楼轻声走来,眼波温柔的望着他,心中突然有许多话想说,却又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我要走了!”炎晟淡而一笑,掩下眼中的暗淡,沉声道。倚楼忽然觉得鼻间一酸,强自隐忍住眼中的泪水。炎晟看着她,双目忽然一黯,他急忙用双手板着她的肩膀,定定的说道:“有件事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倚楼听到他的话后,猛然抬眸,直直的望着他。

缓和了思绪,炎晟便诚然道:“当年你们坠崖之后,我曾经给你哥哥探过脉。若是我没有诊错,他在当时是身中剧毒!所以,应该不是殇耀桀将他打落山崖,恐怕是他自己有意坠崖的!”

倚楼瞪大了眼眸,脸色煞白,她怔仲的望着炎晟,心中忽然有什么事想通了。炎晟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稍稍叹了口气,抬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柔声道:“所以,我们之间两请了,你不再欠找什么了!”

听到他的话,让倚楼眼中一阵温热,霎时红了眼眶。炎晟深深地望着她,突然将她拥入怀中,埋首在她耳边道:“若是让我知道你过得不好,我一定会带你离开口到时候,就箕是天涯海角,也休想有人再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倚楼心中一酸,眼泪顺着眼角溢出,她回手紧紧地抱住炎晟,呜咽的说着:“晟,谢谢你!“从他怀中抬起眼眸,倚楼双目直直的望着他,展颜一笑道:“你也要过得好,知道么?“

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炎晟薄唇渐渐溢出一抹笑意,俊逸的脸庞上满是温柔,他微微颔首,轻声道:“傻瓜,别哭!我们都要过得好!”

倚楼紧咬着下唇,一个劲的点头,只是眼中的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淌下。想起这三年的种种,她的心中就充满了感动,即使他没有告诉她真相,他也不会怪他!

凤目轻眯,炎晟含笑望着她,眼中已经是云淡风轻。只是那掩埋在眼底深处的,还是有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心伤口半响,炎晟再度望了她一眼,便决然的转身,足下轻点,白色的身躯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中,再也没有了踪影。

望着他消失在夜色的身影,倚楼眼中渐渐涌上笑意,只是在心底默默地祝福着他,“你一定要幸福!”

须臾,倚楼转身回了一处营帐,她轻声走到软榻前,看着熟睡中的孩子。细心地为他掖好棉被,倚楼爱怜的亲吻着他的额头,眼中满是最柔软的慈觅

出了营帐后,倚楼脸色异常沉凝,她回到大帐时见殇曜桀还是双目紧闭,心中一阵酸涩,此刻她顾不上哀戚,只是想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伸手摸出枕头下面的白玉牌,持楼看着上面印刻的自己的名字,眼中稍稍一黯。她轻轻的弯下身子,凑到殇曜桀的耳边,轻声道:“桀,我要把这个收回!”随后她淡然一笑,起身握着白玉牌,又拿起那个青瓷坛便出了营帐。

来打营地的不远处,俦楼择了一处空地,便将事先保存好的信号烟花取了出来。对着夜空,她放出了三颗信号烟花,便静静地坐在一边等着。其实她也不知道那些人能不能及时赶到此处,只是不死心的想要试试!

不多时候,倚楼便听到一阵脚步声,接着尚将军便闪身来到她的身边:“臣参见公主!”倚楼见他前来,稍稍一愣。尚忠好像看出她的疑感,急忙解释道:“臣等其实早在大皇子失踪之时,便在暗中查探,这一路也是一直跟着公主的行迹来到此处。但是臣等怕现身会给公主带了不便,所以只在暗处。”

倚楼轻轻一笑,淡淡颔首。须臾,她突然眼波一转,犀利的望着尚忠,沉声问道:“尚将军,我哥哥当年是故意坠崖吗?”

尚忠神色咻的一变,急忙低垂下眼眸不敢对视倚楼。倚楼见他如此,心中顿时一阵苦涩。好久,尚忠才暗暗叹了口气,如实回道:“太子当年是否故意坠崖,臣不得而知。但是当年,太子确实是让臣寻了一种致命的毒药,藏在身上备用!”

倚楼轻柔一笑,低眸看着她手中紧紧抱着的那个青瓷坛,忽然释然,道:“哥哥,你好狠心啊!为了让朵儿报仇,竟然让我活在痛苦的深渊中!”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瓷坛,倚楼心中五味杂陈。

尚忠看着她满目的忧伤,心中不忍,便沉声道:“其实当年殇耀桀攻下楚南国的时候,并没有赶尽杀绝!否则太子和公主也不会有机会逃脱!而先皇和先后两人,其实是因为国灭才双双自缢的!”

倚楼听完他的话后,怔怔的望向远方,脸上的神情渐渐清明起来。稍后,她从怀中掏出那两块白玉牌,交到尚忠的手中,“尚将军,帮我做一件事行吗?”

尚忠一惊,急忙跪在地上,恭敬地说道:“公主不要这么说,臣定当竭力去办!”倚楼柔柔一笑,伸手将他扶了起来,手指再度轻抚着青瓷坛,她突然直直的望着尚忠,沉声道:“将哥哥的骨灰带回去,与父皇和母后安葬在一起吧!”

“是,公主。臣会尽力办好!”倚楼双目一黯,望着自己手中的那对白玉牌,柔声道:“将这对白玉牌也一起葬了吧!”尚忠忙的抬起脑袋,蹙眉望着倚楼,心头疑惑起来。

倚楼只是淡淡一笑,转身望着远方,坚定的说道:“我不再是公主了!”尚忠颤着双唇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当他看到倚楼眼中纯澈的笑意时,突然明白了她的心思。当下他稳稳的接过青瓷坛,意味深长的看了倚楼一眼后,沉声道:“保重!”倚楼笑着看看他,重重的颔首。

须臾,尚忠慧心一笑,起身抱着瓷坛情悄地离去。

天际微微泛白之时,倚楼才回到皇帝的大帐中。她倾身坐在他的身边,抬手轻抚着他的脸庞。倚楼抬起的手腕之上用白色纱布紧紧地包裹着伤口。

那个伤口是她为了医治殇耀桀所留下的。刚才炎晟说,因为她吃了千年雪蚕百毒不侵,所以也许她的血可以解了紫媚的毒性。于是她便害破手腕,将自已的血液喂进他的口中,邓太医诊脉之后,惊喜的发觉紫媚的毒性已经退减。但是他中毒已深,就算解了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

倚楼静静地坐在榻前,纤细的手指轻抚着他的脸颊,脑中都是他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将心中仅有的芥蒂也化解,倚楼突然觉得心中没有惧怕!看着他犹在昏睡的脸庞,她甚至也不觉得怕了!

生,亦同生!死,亦同死!

将脑袋轻轻的枕在他的心口处,倚楼抿唇一笑,柔声道:“从今以后,这世上再也没有汝焉朵儿!有的,只是你的朵儿!”

晨曦渐渐笼罩大地,火红色的朝阳徐徐升起,男子垂在软榻的上的手指,轻轻的,轻轻的颤动了一下。不想只是这一个轻微的动作,却霎时将倚楼惊醒!

一双如水的剪瞳缓慢的对上那双异于常人的褐色眼眸,两人相视良久,唇畔同时溢出一抹浅浅的笑…

京城,皇宫内。

皇帝一袭龙袍,脚步黯沉的来到永宁宫前J倚楼手里领着皓儿,紧紧地跟在皇帝的身后,两人同时顿下身子,踌躇了下还是坚定地走了进去。

永宁宫中的奴才们个个神色黯沉,见到皇帝前来都退了出去。李瑭姆抬头看到皇帝进来,眼眶咻的一红,拼命将泪水压了回去,她望着皇帝手中抱着的坛子,更是酸了眼睛,急忙退了出去。

殇曜桀往前的步子一滞,他不自觉的回头看了倚楼一眼,待到看着她眼中的坚定时,他才敛下思绪,一步步朝着太后走了过去。

太后呆呆的坐在桌前,目光呆滞暗淡,本来花白的头发一夜之间都变成了雪白雪白的银发。殇耀桀稳住心神,走到太后的身边,双膝猛的跪在地上,轻声道:“母后,朕把…耀扬带回来了!”好久,太后才木讷的转过脑地,低头望着皇帝手中的青瓷坛,颤着双手接了过去,“耀……扬!”压抑的低泣声,梗在喉中,太后泪眼斑驳,一张华美的容颜瞬间苍老了许多。

殇耀祟看着太后苍白的脸色,雪白的头发,心间一阵阵收紧,他紧紧地攥着太后冰冷的手掌,想要给她一丝温度。

“哇…六太后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溢出,破碎的言语绞疼了每一个人的心:“儿子!我的儿子啊!”撕心的哭喊着,太后紧紧地楼着怀中的那个青瓷坛,眼中的悲戚深深。

倚楼含泪站在一边,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是深有休会。当初皓儿失踪,她也承受过这样雒心的疼痛,所以她更加能体会到太后此刻的绝望与悲戚。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该是世上最深的一种痛!心中曾有过的芥蒂与哀怨,此刻都烟消云散。心中有的只是对待亲人的疼惜与抚慰。

殇裕皓挣扎开倚楼握着他的小手,一溜烟的跑到太后的身边,孩子一下子搂着太后,眼泪也是吧嗒吧嗒的流着:“皇祖母,不哭,您还有皓儿啊!”孩子稚嫩的小手轻轻的抚摸在太后的脸颊上,带给她一丝丝的温暖。

太后慢慢的抬起眼眸,怔怔的望着孩子,眼中幽深一片。随后,倚楼起身走到太后的身边,紧挨着皇帝跪在太后的面前,沉声唤道:“母后!”

重重的叹了口气,太后忍下心中酸涩,直直的望着倚楼,抬手拂过她的碎发,缓缓一笑。殇耀桀看着太后眼中的温情,心底一阵暖流趟过。他稍稍起身,将他们一起紧紧地拥抱在怀中。紧紧抱在一起的他们,用着彼此的真心与深情,去深深抚慰着彼此,将那痛失亲人的伤痛,一点点的弥补起和,

多年之后。

晨起的朝阳暖意融融,时值初春,万物复苏,大地到处一片生机盎然。

仪和殿外,一抹娇小的粉色身影一溜烟的跑到殿门前,双手拍着殿门,不时的唤道:“父皇,母后!”此时从不远处又急急跑来一抹身影,将紧拍着殿门的人儿拉了过来。

“嘘!霏儿,你不要吵啊!父皇和母后爱爱呢!”殇裕皓眨巴着大眼睛,贼笑嘻嘻看着身边的小人。梳着两条鞭子的小女孩,看起来也就只有四五岁的样子,她眨着同样晶亮的眼睛,蹙眉问道:“哥哥,爱爱是什么?”

殇裕皓听她这么问,顿时一脸黑线,挠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答案。看着她满是期盼的眼光,他大眼睛一转,急忙说道:“那如…爱爱就是爱爱喽!”

殇裕霏撅着小嘴,想着他的话,正要开口时,却被殇裕皓抢先说道:”霏儿,哥哥带你去找沫儿姐姐玩吧!”孩子本来蹙眉深思的问题,被他一搅合顿时抛到了脑后,当下便乖乖的跟着他,跑了出去。殇裕皓眨着大眼睛,看着妹妹跟在他的身后跑来,眼中才闪过一抹狡黠的得意。

仪和殿内,明黄色的纱帐中,女子一手紧攥着他的衣襟,蹙眉低吼道:“你敢教坏孩子们!”男子低低一笑,随后握着她柔荑,丝毫也不惧她的厉色,只是沉声道:“朕什么都没说啊!一定是皓儿偷听!”

“你”…唔,…,…”她后面的话语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便被男子灼热的吻给堵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随着男子热烈的动作,殿中的暖意也逐渐升高,掩映出一室的旖旎。

皇宫中一处偏园之中,繁花似锦,花团锦簇。到处都是青松翠柏的绿意,让人心旷神怡。皇帝一袭耀眼的明黄色龙袍,神情凛然的蹲在墓碑前。

修长的手指,抚着上面的字迹,眼中都是深深地眷恋。这座墓碑是殇曜扬的墓碑,皇帝将他安葬在皇陵之中,却依旧在皇宫中为他修建了一座陵园。这样只要他一有空闲,就可以随时来看看他,和他说说话。

四周绿树环抱,不远处还有嬉戏玩闹的孩子们吵闹不止。倚楼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皇帝的背影,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笑意。

须臾,她莞尔一笑,眼中闪过一阵狡黠,轻声道:“桀,你说,殇裕扬这个名字好听吗?”殇耀祟蹲着的身子稍稍一僵,他慢慢的起身走到她的面前,鹰眸紧紧地攫住她。

倚楼轻柔的一笑,伸手握着他的大掌,将他的手掌牵引到自己的小腹上。殇曜桀将视线来回的搜寻在她和她的小腹之间,薄唇暗哑的低语:“朵儿…

倚楼看着他惊讶的神情,抿唇一笑,蹙眉说道:“嗯,你猜对了!”她才刚说完这句话,还不等殇耀桀开口,就听见身边响起一阵欢腾声:“哇,我要有小弟弟了!”

只见殇裕皓连蹦带跳的喊着,小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就在他一阵得意的时候,却听见另一道声音响起,“我喜欢妹妹!”殇裕沫走来,气哼哼的瞪着他说着。

这时候,殇裕霏也跑了过来,对着殇裕皓说道:“就是啊,我也喜欢妹妹!”她这话一说完,就看殇裕皓顿时胯下一张小脸,双手叉腰,怒视着那两人道:“哼,我才不要妹妹呢!平时你和沫儿姐姐两个一起欺负我,太不公平了!有了弟弟,咱们才是公平的!”

说话间,这几个孩子又嬉闹在一起,就着这个问题,吵闹不休。倚楼蹙眉看着他们三人,只是无奈的摇了摇脑袋。

一双手臂从她的身后轻轻的环住她,淡淡的龙涎香飘进鼻息,让倚楼原本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殇曜桀将她拥在身前,两人同时望着远方。

须臾,殇耀桀将俊颜深埋在她的颈间,低声说道:“朵儿,朕好幸福!”倚楼柔顺的依偎在他的怀中,樱唇轻轻一勾,柔声道:“我也好幸福!”

落日的余晖洒下,那紧紧相拥的两人执手相望,坐看云卷云舒,彼此的深情如火如荼,长长久久”,”

生死契阔,与手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外如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