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宁愿自己死,也将生留给了她。

而他,她明明可以生,他却硬是要让她死崆。

染千城,你是怎样地识人?

男人许久都没有说话,只是微重了呼吸。

千城知道,她戳到了他的痛处哦。

当然,她不会自作多情到认为他的痛处是她说她瞎了眼睛。

她知道,他的痛处是那句三王爷是皇帝最疼爱、最器重的儿子。

他最缺的就是这个吧?

许久才听到一声轻笑来自头顶,“父皇果然没看错,你当真心思细腻…”

他这是在嘲讽她么?

千城虚弱地靠在他的怀里,苦笑,“那也是跟四爷学的。”

“本王可没教过你为达目的,不计后果。”

话音刚落,男人的大手骤然滑进她的衣衫,直接来到了她胸前高耸的柔软地带。

如同瞬间被一团火焰击中,她浑身一颤,便在他的怀里僵硬着,忘了动,也忘了反应。

他的手,火热滚烫,稍稍探索,就停留在一个地方,摩挲,盘旋。

千城一震,那是——今夜她被琼花花瓣重击过的地方。

于是,有些答案就更加肯定。

“是你伤了我?”

她轻声问。

虽然事实早已明了,她还是心存幻想。

或许他会说不呢,或许不是他,他只是看到呢。

“嗯”

男人只一个鼻音就将她所有的希望摧毁。

“你故意让素倾伴舞,不过是将众人的目光引走,你好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手,是吗?”

“是!”

只一字,又如同重锤敲过心田。

千城心中大痛。

喉间又是一阵骤痒,一股腥甜涌上喉咙,她皱眉,硬是闭嘴不张,温热粘稠便顺着口角流了出来。

“为什么?想要杀了我吗?”

她笑,泪水在黑暗中无声地淌了满脸。

“本王只后悔怎么没能出手重些!”

枉他如此处心积虑,枉他如此谨慎地拿捏那份力度,这个女人却根本不知死活。

疯子,她是。

“苏墨沉,你怎么能这样?”

千城绷直着声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颤抖、不哽噎。

她已经低到了尘埃,换来的又是什么?

男人冷笑出声。

她在流泪,他却在冷笑。

这是怎样的男人?

“既然这样,你为何又要出手救我?是因为你发现,你不救,你三哥也必定会救吗?”

她硬撑着在他的怀里抬起头来,看着他,在黑暗里看着他,质问。

肩胛猛地一痛,是男人的五指骤然收力,就像今夜在后花园时一样,他甚至更狠、更无情。

“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他的声音暗哑低沉,森冷得如同腊月飞霜。

她知道,他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她和苏墨风那样行云流水的琴剑合一,怎么可能会是两人的第一次交集?

连她自己也不信。

黑暗中,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一双黑亮的眼睛,像玄冰。

这是在生气么?

强忍住心上、身上的巨痛,她冷笑,“什么关系?就你看到的这种关系咯!你无所谓的不是吗?”

肩胛上的力道陡然一松,他大手一挥,她闷哼一声,被重重挥倒在车厢内。

又痛又虚弱,她还没来及爬起,胸口一凉,布帛撕裂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内突兀地响起。

他的身子整个压了过来,他一手大力地捉住她的双腕压过头顶,一手粗暴地撩起她的裙裾,打开她的两腿。

很屈辱的姿势。

她还在伤着,他依旧大山一般压着,男人雄性的欲.望甚至就直直抵在她的腿心。

即使隔着衣衫,那份陌生的强烈还是让她惊恐。

她在黑暗中失措地找寻着他的眼睛,却只能看到一片暗沉。

来不及思量,他已经重重吻上了她的唇。

没有温柔,没有怜惜,他大力地挤压吮.吸,一只大手更是攀上她一侧的玉.峰,揉捻。

似乎是在发泄,似乎是在盛怒,又似乎是在惩罚。

她感觉到自己的唇瓣几乎被挤压破碎,原本唇角溢出的血腥也充斥在两人的嘴里,而他依旧不管不顾,与她唇舌相厮。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大力揉捏在她的胸脯上,带着阵阵凌厉的痛意和酥麻。

明明是痛的,唇是痛的,胸是痛的,身体是痛的,心也是痛的,她却绝望地发现,自己在这份浓烈的痛中沉沦。

她颤抖着身子,在他高大的身躯下,好想依附,却了无可依。

她恨她恼她怒,她羞愧,她屈辱,她惊慌失措,却独独忘了去抵御去挣扎。

隐隐的,她甚至还有些享受他的这份怒意。

一向沉静如水的男人,怒了,失控了,不是吗?

这说明多少他还是在意的,是吧?

悲怆么?染千城!

你竟然卑微到需要用这样的方式去寻找慰藉。

难怪他说你是一个疯子。

可不就是疯了。

她闭起眼睛,颤抖着,无力地承受着他的这份怒气,泪,却再一次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呼吸,变得粗噶,场面愈发难以收拾。

男人的大手甚至滑进了她的裘裤探到她的腿心。

**************

马车外,杨痕紧紧抿着唇,手中的长鞭挥舞。

马儿嘶鸣着狂奔。

不用看,他也知道车厢内在发生着什么。

习武之人,耳力本就极好。

女人被推倒闷哼的声音,衣衫撕裂的声音,男人女人呼吸粗重的声音。

声声入耳。

他的心,竟然是纠痛。

他跟随苏墨沉多年。

他敬他、重他、忠诚于他。

他真心的臣服于他,因为他杨痕从未见过一个男人睿智如此,也从未见过一个男人稳重如斯。

他眼中的苏墨沉一直是个懂分寸、知进退、能隐忍的人。

也是必成大事的人!

可是,今夜,究竟宫里发生了什么?

那个女人发生了什么?

他竟会如此失控?

她还在伤着啊!

原本宫里到四王府,路并不长,不知为何,今夜,却似乎走了那么久。

***************

车厢内,依旧如火如荼。

一人掠夺,一人承受。

男人的手指折磨地动作着,车身颠簸,手指落在她幽谷外的力量就时重时轻。

血液翻腾,她的身体释放出迎接他的热流,燥热无依。

那一刻,她想死。

男人的欲.望似乎也彻底被燃起,他低吼着,大手一挥,衣衫尽碎。

随着抛落的衣衫,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重重地落在车板上,发出一声令人心悸的脆响。

两人皆是一怔。

黑暗中,男人伸手探去。

一枚光洁华凉的东西入手。

那形状,那被他深刻于心的形状,他再也熟悉不过。

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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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当她死了

更新时间:2012-8-11 19:06:10 本章字数:4635

【3000字】

将军府,门外

男人孤寂的身影焦灼地徘徊。

幽幽夜色下,只见他微微抿着唇,俊眉不展,黑眸中纠结的愁绪浓得像墨一样抹不开。

远处,一辆马车徐徐而来,行至门口,慢慢停下犴。

男人面上一喜,迎了过去。

“染将军!”

染飞从马车上下来,看到来人,微微一怔,“三王爷!蛰”

“将军,快告诉本王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苏墨风根本顾不上太多的寒暄,心中早已急切得不行。

“三爷是指?”染飞眸光微闪,别过视线,强自镇定,“哪一切?”

“千城,染千城,她没有死对不对?四哥从御香坊纳回去的那个女人就是她,对不对?”

苏墨风有些失态地抓住他的衣袖,一口气说完。

染飞微微一滞,下一瞬又弯唇轻笑,“三爷,这世上同名之人何其多,三爷思念小女之心,本人理解,也万分感激,可是人死如灯灭,还请三爷不要苦了自己才是!”

“不——”苏墨风痛苦地摇头,“将军在撒谎,她明明就是千城,明明就是她!”

“就因为她自告奋勇地上去给三爷舞了一曲吗?”染飞面色微冷。

“是!这首曲子是她为本王所作,这套剑法是本王为她所创,这一切天下再无第三人知晓,可是她却会,你说她不是本王的千城又是谁?”

“三爷,本人又何尝不希望千城还活着,可是,想归想,事实就是事实,她们两个根本就不是同一人,三爷也看到了,她完全不是千城的模样。”

“模样?”苏墨风哧然一笑,“这世上能将一张脸变成另一张脸的方法多的是!不是吗?”

染飞抿了唇,不响,脸色却愈发沉冷了几分。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她要以死相骗,舍下本王,撇下亲人,改头换面去了御香坊?”

苏墨风幽幽开口,声音很轻,像是在问染飞,又像是在问自己。

看着他沉痛、落寞的样子,染飞深深叹出一口气,半响,才开口,“三爷,夜已深了,回吧!”

说完,便转身往门口走去。

他不想再继续跟这个男人纠缠下去了。

有些事既然已经迈出去了,就再也没有回头的路。

总不能说染府死了三年,也埋了三年的三小姐又活了吧?

更何况,她如今已经成为人妻,她有她的生活。

如果那样,又置四王爷苏墨沉于何地?

再说,这么多年,她心甘情愿地呆在御香坊,又心甘情愿地嫁给另一个男人,应该说明,她早已将自己与眼前这个男人的一切都放下了吧?

“将军!”

染飞顿住脚步。

“本王一定会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一定会的!”

梁飞回头,就看到月色下那个俊美如仙的男人一脸的坚定和执着。

水落石出?

他敛眉,那又该会有多少的纠复?

“三爷…你到底有多爱千城?”

苏墨风一愣,似乎不意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想了想,道:“爱如生命!”

他说得一点都不夸张,他的心,他自己清楚。

这些年,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