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里摆弄了两下,对高科技产品没有亲切感,反而想到别的,伸平手掌举到他面前,“把小瓷猫还我,拴在上面就不会弄混了。”

对她的讨要置之不理,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灯下细致的面容。她准备好了吗?刚刚开始的感情,舍得吗?

“那个挂坠归我了,手机混了不要紧,我的第一个快捷键设成你的号码了,二号是牧,三号是天放,四号是…”

听着他说,讨要的小手放下了,低头看着腕上的小猫咪。他的老婆被没收了,以后总会惦记吧,它们是一对。现在,他们也是了,给他刚刚好,可以保佑平安。

叮铃铃,把小铃铛拨弄响了,抬头看着他,目光真挚依恋,也不管早晨教训过的话,这里还是办公室,很多禁忌,可眼里只有他,从重逢之后就只有他。

“我不要奖励了!”很认真地告诉他自己的决定,不管这次任务做得好不好,什么奖赏都不要。

“为什么?”起身,还隔着办公桌,却觉得离得很近了。

“我们都安全就好了,姑妈说,小瓷猫可以保佑主人的,送给你,保佑你!”摇摇自己的手腕,让他听勾人的铃声,“我这个是小公猫,你那只是母的,喵!”

眯着眼睛,可爱的微笑挂在脸上,那声喵令人心折,想不顾一切上前拥抱,又只能努力克制。打开抽屉,摸出手机链攥在手里。

拿着文件递给她,却是挡住外界视线,握在纤细的腕上,触到柔嫩的肌肤,碰到叮当乱响的小猫。两只,纠缠在一起。

他眼里没有笑,嘴角流露出严峻。

“它们两只,都是我的!”

再回到学校,时刻总在Itzhak保护下,本来是一个系的同学,躲也躲不开。他很有分寸,多数时间只是远远的观察,从不交谈。

让嘱咐过,大家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一切慎重小心。为了这份担心,只好更仔细自己。说话办事前都想想,冲动少了很多,因为时时有人提醒。

图书馆会看到雅丽在查资料,阶梯教室角落坐着听音乐的Samir,就是服务中心的咨询台,不时有个和牧很像的男人进进出出。

反而Bluma不常出现,一个星期只有两天在这个校区。中午有空,就一块儿到三明治吧去点些东西,看着一整片草坪,随心聊聊。希伯来语,英语,后来也教她一些汉语。她也是平凡女孩,话题很多,虽然并不交心,但距离拉近了。

日语依然让人痛苦,但也适应了,Itzhak帮忙做的作业渐渐少些,因为他当众夸奖过她有语言天赋,所以发奋了好些天。

春夏交接,学校工作很忙,一年里节日最少的时候,全部心思都在任务上,晚上牧总在办公室和他谈事情,作业只能一个人在房间做。

见面少了,想念会多一些。吃饭时多看看他,在门缝里等他回房的背影,常常坐在门边就睡着了,早晨从地上爬起来。最近一天说不上几句话,工作和她抢,没办法,国事第一,私事只能放在其后。

好在,放学后有短暂的自由,因此格外珍惜。他按照约定,每天都尽量出现。

下午那辆黑色的吉普静静停在学校外的街角,坐在驾驶座上,有时抽一支烟,有时看着手里的文件,今天只是安静的等待,目光没有离开校园,希望看她一蹦一跳出来。

早餐时宣布要外出办事,本来该Itzhak陪她回去的,可忙完公事还是赶来了。

最近出门时手里常常抱着很多书,走一路看一路,在公车上也不浪费时间。问过她说是教语言的书,为了和Bluma建立更深的关系,一直在努力学习。她本就聪明,不用心功课也还好,交了几个女性朋友,过着普通的大学生活。因为普通,Bluma接触的频率不断提高。

从校门里出来了,带了副白框的太阳镜特别显眼,同色的运动帽衫,裤线上的粉色和书包搭配,干净清爽。发卷已经长到肩膀,随着步伐起伏的小波浪,发卡别在额上,样子看起来只是初入校门,脸颊上的笑容显得稚嫩。

夏天的耶路撒冷一天比一天热,她常常一个人步行。Itzhak在远处等,她摆摆手示意自己回家,看着Itzhak上车离开。好的天气,她宁可散步,虽然走得急些。

平时路过街角的咖啡外卖会停下,之后手里多一杯冷饮。吸管总是拿两根,插在杯子里,也不着急喝,捧一路。

国会大楼前稍稍驻足,时间还充裕,就看看巡逻的帅气女兵,飘逸的大卫星旗悬在空中,她站在旗下仰着小脸,充满敬畏。

学校边的书店每周去一次,买两本或是偶尔翻翻,去书店多半因为他有事忙,赶不来。那样等他会自然些,掩盖心里的急切。

既定的线路,已经太熟悉,走多少步都能算出来。在那个路口慢下来,等着绿灯亮起来,和行人站在斑马线一边。不着急过去,看着干道上匆匆而过的车辆,仔细端详。

终于,黑色的吉普从身边开过,随着人流,像是过一条平凡的街道,却以最快速度拐进路边僻静的小巷。

那条小巷不很长,绿色植物蔓延到巷尾,衬着当地的米色大理石,建筑都是古朴风格有些像老城,不少犹太家庭在阳台上摆常青的绿萝,让掩映在巷子尽头的犹太会堂充满生机。

没有祈祷活动巷子很安静,能听见越发快的脚步,常常忍不住跑,虽然记得他给的教训,但是迈进小巷的一刻,心思已经无法收敛。

转过巷位,站在会堂大门前,古老的警钟生了铜锈,敲钟人习惯到门口徘徊,一两个信徒常年在那儿祈祷,她却只顾着寻找。黑色的吉普停在门边,普通泊车的样子,可再走近几步,车门会自动打开。

按捺不住总是奔过去,快乐得像风里飞旋的小蝴蝶。手里的冷饮晃来晃去会洒出来,顾不上,跳进车里扑到等待好久的怀抱中。

车门落锁前,他的手臂已经收拢,亲吻过鬓角,落在唇上。

第一句总是问“今天好吗?”

闻到淡淡烟味,躺在他肩上点点头。手里的杯子被接过去,微甜从他嘴里喂过来。他喜欢拿铁,她喜欢摩卡,如今随性的搭配都已经习惯了。杯子和两根吸管被忽略在车窗边,谈论一天生活的时候,总是赖在他身上不动。

手脚并用,揽紧他的脖子,甚至爬到驾驶座上不放开。一天里只有十几分钟或者更短,这么亲昵的在一起,之后就是匆匆的告别,回到人前保持距离。他会计算时间,可她不听,只会耍赖。

今天她不知道他会来,向着书店的方向,二十分钟后空着手出来,东张西望过马路,书包甩到肩上,按照老路线前进。

果然,车不在会堂对面,听着希伯来语吟诵的诗篇,真想走过去问问敲钟人。他说过也许太忙来不及,可是不甘心,靠在栅栏边期望能有意外出现。

等累了,欠着脚去够栅栏里的一盆冬珊瑚,这花的名字很别致,也叫耶路撒冷樱桃,植株上鲜亮的白色小花惹人怜爱,听说秋冬会结出橙黄色的浆果,像玛瑙珠。

想着那么可爱的果实,怎么会有毒?指尖想摸摸嫩绿的叶片,身子突然被抱离地面,太阳镜歪到一边,耳边是压低的声音。

“又想闯祸了吧!”

“咩…乜…”

来不及争辩,手腕已被牢牢抓住。身子大幅回转,被带进怀里。

“叶子有毒,不能碰!”

说教的声音好大,几乎是在耳边爆开的!

撇撇嘴,想从太阳镜后偷看他的脸,动作太突然,用扛的就把整个人放到肩上,惩罚的箍紧了腰身。发卷挡到眼睛,卡子勾到外套纽扣,忍不住疼哎哎叫参赞。

停下来,发现头别扭的歪在怀里,脸皱成一团。眼角很快就红了,手抓着前襟,咧嘴,真的疼着了。

小心的解开纠缠的头发,手大动作却轻巧,缕开发丝,唇马上贴到额头。白皙细腻,瘀青的痕迹褪尽了。身子自觉往上攀,让他吹,还疼得叹口气。

担心她惹事,不注意的时候常常就跳线,那花是有毒的,连叶子也有。种在会堂四周,总有御防的意思。越是美丽的花朵果实,越可能包藏祸心,她不懂,只知道漂亮。走到拐角看她探身伸手,腕间小铃铛响了,心里跟着一惊。

也不知道还能怎么管束,在一起的时光本就有限,不忍心说她。日子单调,她需要自我调剂,可老实没几天就惹事。

整天蹦蹦跳跳,上周从三四个台阶上往下跳没站住,额头磕在椅子上,吓坏了一楼吃饭的客人,自己也揪心,看她顶着伤痕晃晃悠悠好多天。骨折这刚好几天啊?!

再抱起来,贴着小发卷,往车的方向走,时间不多了,还要赶到郊外见朝纲。想着她不听话,更用力圈紧。

明知道腰上大手的意思,尽量忽视,他总不会当众打她屁股吧,虽然常常挺严厉,但是没有真的惩罚过,最多像上周摔倒,被亲到缺氧窒息。那么罚她是不怕的,罚多少次也不长记性。

还在惋惜小白花从手边溜走,随着他的步子往会堂方向张望。不觉感慨,“那花多好看啊…名字也好听,冬珊瑚,耶路撒冷樱桃…文竹也有毒的,但是碰一下没关系…我家就有好多盆…”

一摇一摆的,被他抱到哪也不担心,每天就这么会儿时间能抱着,怎么也抱不够。半天没理她了,抬头才发现额角青筋隐隐跳动,生气了,立马住嘴!

回到车里,看她系好安全带,马上启动。一路飚飞往城外开。不高兴的时候,他常常不说话,担心又不好总表达的太明显。人前摆着冷漠已经习惯,每每看她出状况就捏拳头。

不听话啊!九岁的代沟,有时候觉得是在和一个孩子游戏,可她又会格外认真,每每拥抱不轻易撒手,怕他走掉一样。

握着方向盘,想着开会之后的决定。

让朝纲接手确实最容易避嫌,更重要,大哥一再嘱咐隐忍的重要。等轮休回国,想怎样都可以,但现在情况特殊,不能任他们儿女情长。

有些舍不得,发现她好久不说话。车开出市中心越发快,早去早回,也许能有时间一起吃个饭。抓着扶手的关节分明,能看到指甲掐出的痕迹,脸都绷着,眼睛瞪圆。

她怕疾驰,怕高,怕肉虫子。

减些速度,可想到她刚刚的表现,又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身边有小惊呼,下车前死在座位上好半天。

“清真寺到了,我们去找朝纲然后回城。”

手软软的搭在俯过来的肩上,眼神埋怨,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可没力气怪。

“晕了…”吐字困难,身上一轻,被抱了过去。

“要听话,处处小心,知道吗!”

点点头,闭上眼睛等着晕眩过去。借机就靠在怀里,再也不想起来。

“为什么来这儿?”

“找朝纲,顺便带你见见阿訇,听听经,可以保平安的。”

“你在就平安了。”

“是,但还是见见,他很灵的,懂得很渊博。”

“可我不懂阿拉伯语。”

笑了,确实。“没关系,我给你翻译。”

“清真寺不是不让女人进吗?我可以进去吗?”就想这么赖在他旁边,已经觉得平安满足了。

“不会,现在很多清真寺已经有女客礼拜的地方了。这村子里的女人都在Kamal这听经。朝纲喜欢,才会住了这么些年,Kamal人很好。我带你去阿訇的房间,不去礼拜的屋子。”

过了好一会儿看她精神些了。打开车门,先下去看了看情形,又嘱咐了一次才让她下来。

天已经暗下来,清真寺周围的村子灯火影影绰绰,这里偏僻,巴勒斯坦的定居点总是贫民多些,天黑后点灯的人家不多。今天比平日更静,小路上也没有收工的男人。

脚沾到地就跟到他身后,本有些怕,想抓着他背上的衣服,大手早一步折过来,找到她的手。

“危险吗?”小声地问,那次记忆深刻,十多岁的孩子人手一把冲锋枪,“为什么不叫朝纲去饭店?”

步子很慢,也在熟悉周围的环境,把她挡在身后。清真寺小小的拱门边并没有平时守卫的巴勒斯坦童子军,不知道是不是朝纲特意安排的。

“等一下。”

僵在原地,几乎趴在他背上。怎么了?有危险吗!

——————————穆斯林文化(一)—————————————————1、五次礼拜每一位穆斯林,不分男女,每天都必须按时作五次礼拜───除非有合乎教法的理由,否则即不得有免除、合并、甚至延缓礼拜的情况。

它们分别是∶(一) 晨礼〔SALATU-L-FAJR〕∶这次的礼拜在由东方初现光〔拂晓〕至日出之前的一段时间当中的任何时候进行。

(二) 晌礼〔SALATU-Z-ZUHR〕∶这次的礼拜在日正刚过,亦即太阳刚开始向西偏倾起,到太阳偏至中途〔与地平线呈四十五度〕时为止的这段时间当中的任何时候进行。

(三) 晡礼〔SALATU-I'-ASR〕∶这次礼拜,是在「晌礼」的时间结束之後汇@A直到日落之前为止的这段时间当中进行。

(四) 昏礼〔SALATU-L-MAGHRIB〕∶这次礼拜的适当时间,是从日落〔即太阳消失在地平帼荱〕之後汇@A直至西方天边的红霞全消为止。

(五) 宵礼〔SALATU-I-ISHA〕∶这次礼拜的时间,是自西方天边的霞光完全消失开始,直到翌晨拂晓之前为止。

村子安静的有些怪异,正是晚祷时间,寺里却没有声音。

绿色的圆顶,俭朴勾绘的几笔画。那些孩子常常背着枪,裹着头巾,烈日里在门边巡逻站岗。除了特殊情况,每个成员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守护这片静地。

拿出手机,播了朝纲的电话,没人接。

清真寺旁的民宅有灯影,很快也熄灭了。从拱门望进去,寺里漆黑一片。堂院的内门是开着的。又走近门边几步,静静聆听,确实没有昏礼诵经。五次礼拜是穆斯林每日少不了的,Kamal一向守祖训,到了时间定会向着麦加的方向虔诚礼拜。

不学阿拉伯文的时候,武装队的孩子整天都待在清真寺里,除了日常练习搏击枪械,大部分时间都跟着Kamal做礼拜听经。因为是附近几个定居点最有名的阿訇,不在斋月的时候,Kamal在昏礼后的讲经课,能吸引上百的村民。

可今天这里却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中午时曾经和朝纲约好了时间,分明还能听见清真寺里晡礼的声音。看看表,分毫不差,该是昏礼的时间了。人呢,难道出事了?

站在拱门前,手护在她身侧,退了一步,决定马上离开。

“怎么了?”从他背后探出头,不明白什么名堂。不是说找过朝纲就回城吗?手被攥疼了,正带着她一起折回吉普旁边。背上的肌肉紧绷着,靠起来硬邦邦的。

手机突然响了,是秦牧。

“让,财务部要员半小时前在市政大厅前遇刺了,哈马斯出来承认了,今晚以军可能有排查,赶紧回来,城里戒严了!”

果然有事!交代了她在身边,随即挂断电话。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是巴勒斯坦定居点,排查总是从这些周边村子开始。

她还莫名其妙的埋在背上,对周围环境感觉好奇,下一刻被整个团起来,塞进吉普后座。

车门是摔上的,一气呵成,坐进来一脚给足油门。轮胎擦过地面的声音刺耳,车身一百八十度回转,不受控从位子上弹起来,又被颠的摔在靠背上。

“哎…怎…么了…”咚,磕到头了,根本顾不得疼,车子又大幅拐弯,上了清真寺边的土路,颠簸剧烈,抓不住东西。

天本来就黑,只觉得眼前乌七八糟的土路枯树,下一秒又黑了,“哎哟…怎…啊…”

好像越过很大的坑,路面太颠,从座椅上掉下来,趴在地上头晕得七荤八素。

“趴着别动!”声音像在发火,没两下他的西装扔过来,“把头盖上!”

感觉有点害怕了,抱着西装躺在狭小的空间里不敢抬头,努力控制着身体不和座椅剧烈碰撞。从没坐过这么要命的车,抵挡不住飙车的冲劲,没多会儿,整个人都摔软了。

以为可以抄近路上公路,可土路上突然出现整排路障,打轮,差点偏到沟坎里。Shit!

倒车,转向,没路了。只能开回清真寺。该死的决定,带她和朝纲交接,顺便听阿訇讲经平平劫难,可却撞到了更严峻的局面。

担心她,毕竟从没经历过。“非非!非非!”

叫了几声,她不答,以为怎么了,刚要刹车查看,听见后面传来沙哑的呻吟,“开慢点儿,疼…”

电话又响了,握稳方向盘接,终于听见了朝纲的声音。

“你在哪儿!”控制不住脾气,几乎是骂出来的。

“清真寺东北方向,不太远。开到这儿车和手机被以军扣了。路面部队已经开进来,正在排查哈马斯成员,应该是从东往西过去,你赶紧回城!”

“我带着她呢!村里的路堵了,我在往回开。”

“绕到清真寺南边,那里有条路,别走进村的主路!”

“知道!”

“Kamal在清真寺呢,如果安全的…”

没听清朝纲说什么,车上方由远而近的飞机轰鸣,很快震耳欲聋。车前的路上一束强光掠过,破开黑暗,光束在阴暗的村落里游走,诡异恐怖,攀升高度继续盘旋,螺旋桨的声音她也听见了。

爸爸妈妈,敌人来了!躲在西装里缩着身子,裹着自己的头又想看看他是否安好。

车猛然加速,倒在地上起不来,不敢动了。

是要空中打击吗?心里一沉,来不及和朝纲讲完。远远的能看见清真寺的大门,开足了马力冲过去。

车擦着寺墙停下来,听到飞机的声音远些才推门跳下车。

“非非,过来!”

打开后门,看见团在一起的小身子。摸到背上,僵直的一抖。

西装后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危机时刻还没进入状态,只是趴在那儿,急切地往他这边爬,愣愣的问了句,“参赞,是要打仗了吗?”

顾不上回答,大手一抄,整个抱了出来。

——————————穆斯林文化(二)—————————————————2、清真寺伊斯兰教建筑群体的型制之一。是穆斯林举行礼拜、穆斯林举行宗教功课、举办宗教教育和宣教等活动的中心场所。亦称礼拜寺。系阿拉伯语“麦斯吉德”(即叩拜之处)意译。《古兰经》云:“一切清真寺,都是真主的,故你们应当祈祷真主,不要祈祷任何物”。中国唐宋时期称为“堂”、“礼堂”、“祀堂”、“礼拜堂”,元代以后称“寺”、“回回堂”,明代把伊斯兰教称为“清真教”,遂将“礼堂”等改称“清真寺”,沿用至今。西北地区回、东乡、保安、撒拉等族穆斯林,至今仍沿袭原称“麦斯吉德”,或称“哲马尔提”(Jama‘at,即寺坊)。

清真寺的种类:

历史上修建的清真寺种类较多:

(1)圣寺,即先知穆罕默德时代有关的清真寺,如“三大圣寺”。

(2)皇家清真寺:主要是以历代哈里发、素丹、埃米尔名义兴建的清真寺,如伍麦叶清真寺。

(3)主麻清真寺,在伊朗较多。

(4)加米清真寺:为地区中心寺,亦称大寺。

(5)陵墓寺,附属于陵墓主体建筑的清真寺,如侯赛因清真寺。

(6)一般清真寺。

脚尖沾到地面,他回身在车里找东西。尘埃飞扬,干燥的土腥味。手触到清真寺土坯的外墙,还没缓过神,就听见上空机翼盘旋的巨大噪音。

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这么恐怖的声音,下意识捂着耳朵往他背上靠。抓着让她蹲下,回头把后备箱里准备的应急背包背上。

双手还攀在他腿上适应黑暗,已经被拉起来,在混乱中往清真寺的大门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