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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什么?”商雪瑶不解。

“明白最好,走吧。”林峰带起李相宜,脚踏清风,已将商雪瑶远远甩在了身后。

“峰哥哥,你带她走了,我怎么办?”商雪瑶喊道:“峰哥哥,你回来,我害怕。”

“商小姐,主子已有交待,让我送您回京。”林三正色道:“这里已不是太平之地,听闻太后在宫中急病,召商小姐榻前伺侯。”

“太后病了?怎么病的?”商雪瑶急道。

“属下不知,还望商小姐不要为难在下。”林三道:“快马已备,听闻商小姐马术了得,还请劳顿数月,快马奔回。”

“我知道了。”商雪瑶纵然再骄纵再不想离开林峰,想起太后往日待她的恩宠,不由得眉头一敛,转身随林三上马,快马扬鞭,喝声远远传来:“林三,我不在的日子,你要看好峰哥哥,别让那个女人引/诱了他。”

林三望着她远处的身影,有暗卫在默默的跟随。

不由得舒了口气,这个小祖宗离开了,大家都轻松,只不过,她满脸的伤痕,恐会引起轩然大波…一件件,一桩桩,女人间的事情,还真让人头疼,希望主子会给商家一个满意的交代,若不然,商雪瑶在榕城受伤,只怕会那么容易过去。

“火凤现世,冷香如雪,她们为何会出现在榕城?天下又将不会太平。”

一道人影悄然静立在林三身后。林三一惊,什么人,能不动声息让他毫无察觉。

秦霸的影子在月光下冷冷的:“让你家主子离开,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秦霸。”林三冷笑:“你既非江湖亦非朝堂之人,还是少管为妙。”

“我不知道你们所为何事,但是我只知道,林峰出尔反尔,不守信言,出手求我办事又伤我帮中兄弟,此事不平,难以服众。”秦霸半点不惧林三杀气。

“你想要银子?”林三道:“多少?”

“五千两。”秦霸道。

“一个山野莽夫,要这么多银子有何用?”林三怀疑。

“招兵买马,对抗外敌。”秦霸冷道。

“想不到你们这等草寂也有帮派之分,五千两不是小数目,待我回禀我家主子。”林三道。

“三日之内,十里坡见。”秦霸闪身消失在了空气里。

林三看着秦霸消失的身影,心中疑团越来越重,他为何会知道火凤现世,香如雪海之典故。初见秦霸只因李相宜之事,主子不想脏了自己的手,雇了秦霸手下的人来试探李相宜和潘玉,原本只是府中小事,顺带而为,却不料牵扯出很多东西,令人心惊。

林三虽不知道主子在查什么,但九王爷到来,太子现身,火凤现世,还有冷香雪也来了,那秘密查探了二十多年之久的旧事,是不是就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到时候,天下只怕不会太平。

林三的身影消失在了空气里。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世上万物皆是浮云,唯有天边皎月,永恒不变,万古千长。

袅袅的笛声再次在夜空里响起,似从每一片碧叶,每一根小草发出,又似从那洒满了银辉的天边而来,让人朦朦胧胧的辩不清方向。

不远处山水朦胧的地方,一抹纤纤白影,柔软如云,却又轻扬似风,立在群山之颠。

她在黑夜之中飞越,白衣飘过了每个角落。

漫舞的青丝点亮了夜空,却划过了无边的寂寞…

她的笛声让黑夜沉沦。

唤醒了天边冷寂的风。

风呼啸着,狂舞着,摇动了山里的树木,越来越多的风声聚集在了夜空,凝结出厚厚的云层。

她在云端里笑,高山之颠,分不清天与地的距离。

她昂首遥望,星光之上,有她思念的远方,可是,天子脚下,踏不出他的万里河山。

“慕容越,既已相忘,为何又要苦苦相逼,天下之大,为何,不容我去。”

回应她的,只有风声。

渐渐的。

雨声变得清脆而灼烈。

她仰首望天。

飞扬的衣袂在雨里丝毫不损。

那脸上。

是雨?是泪?

————看到这章的时候,请大家打开QQ音乐,听于涛的《水月》,纯粹的清越笛声,悠扬悦耳,丫头很喜欢呢,很应景的一首曲————不是歌词“心已随风去,山水仍相依”的那个《水月》,是被改编的《决世》的笛声独奏,名为《水月》,是纯粹笛声,属名于涛。

温暖

姐姐,你为什么喜欢科研?

因为我想研制出永恒的爱情。

那你研制出了让爱情永远保鲜的药水吗。

还没有,不过,快了。

还记得最后那些日子,姐姐和她所说的话,她脸上洋溢着快乐而幸福的笑容,可是就在一夕之间,那个男人却出轨了,请求她放手,高傲而自尊的姐姐啊,你是因为受不了那个沉重的打击,所以才要离开吗。

血,溅满地…

“不要。”李相宜从恶梦中惊醒,看到姐姐如花一样的身体躺在浴缸里,如白莲般映衬着满目艳红,触目惊心。

“怎么了,娘子。”潘玉看着瑟瑟发抖的李相宜,犹豫了下,伸出手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李相宜没有挣扎,这个时候,她需要一个怀抱,带给她片刻的温暖。

她将头紧紧的埋在潘玉的怀里:“我做恶梦了。”

“梦见什么?”他的嗓音很轻很柔。

“梦见我唯一的亲人离我远去,她满身都是血,我的心很痛…”李相宜的泪水涌出。

她压抑着自己的哭声,慢慢的,止不住的颤抖,将身子蜷缩在了潘玉的怀里。

“娘子。”潘玉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李相宜,她一向都是张牙舞爪强悍得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倒她,这一刻却像一个爱了欺负的孩子,躲在他怀里的身子不停的颤抖。

潘玉将她紧紧的圈在自己胸前,任她的泪水打湿了衣襟,这才发现,她娇小柔弱得让人怜惜。

他从来没有安慰过哭泣的女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手忙慌乱的抱着她,任由她的哭声一阵高过一声。

她的泪,让他的心都乱了:“娘子,你别哭了,一切都过去了,从现在开始,我会保护你的。”

听到他这些话,李相宜哭得更厉害了。

曾经这些话,她也对自己的姐姐说过,她说过要保护她一辈子的,却让那样孤傲的她受了伤。

都怪那个男人…

男人是这世上最可恶的东西。

尤其是看上去一脸道貌岸然却满肚子坏水的人。

李相宜紧紧的揪住了潘玉的衣襟:“相公,如果那个坏人出现在面前,我让你去杀他,你敢吗。”

“娘子。”他定定的看着她,托起她泪水模糊的脸:“如果谁敢欺负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我会把他碎尸万段。”

潘玉这一刻只觉得脑子里血往上涌,心乱无比。

看着李相宜泪水一颗一颗的滑落,打湿他手心。

他的心像被谁揪起。

看着她泪水模糊的双眼,再也忍不住,俯下身去。

唇齿相依。

温柔的辗转。

贴着她冰冷的双唇,给她最温暖的慰藉。

将她所有的哭泣与眼泪都融在了他的温柔里…

李相宜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直到身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冰凉,这才发现身上的衣不知何时被褪去,潘玉手紧紧贴在她的身上,那浑圆柔软的地方。

李相宜一惊,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与他拥吻了多久。

竟双双倒在了床榻。

她回过神来,心里的难受褪去,许是因哭了一场,心里好受了些。

将身上的人推开:“你趁我伤心,占我便宜。”

“不是的,娘子,我…”潘玉解释,情不自禁四个字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出去,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李相宜哽咽看着潘玉:“尤其是书生,越有满腹经纶越多坏水,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潘玉委屈的看着李相宜。

扑上来的人是你,现在骂我打我的人也是你,为什么啊。

潘玉站在那里任李相宜打骂,就是不离开。

李相宜拿起床边的瓷杯砸去:“我讨厌你。”

潘玉一动不动。

鲜血从他的额头流出。

李相宜住了手。

她看着潘玉被杯子砸破的额头,从狂暴的情绪中恢复过来:“你为什么不躲开?”

潘玉依旧一动不动,任血流满面。

李相宜慌了,上前替他擦拭:“你赶紧蹲下来,让我替你止血呀。”

他太高了,她惦起脚才够得着。

他握住了她的手,任血缓缓的淌:“娘子,我没事,只要你高兴就好。”

“你傻啊。”李相宜才下去的眼泪再次冲出眼眶:“本来就不机灵,这杯子砸下去,万一真把你砸成个傻子怎么办,我还要照顾你一辈子不成?”

“娘子难道没有想过和我一辈子吗?”潘玉问。

李相宜怔住。

看着他的眼睛。

视线闪躲。

低下头去:“当然…想过。”

“娘子,你看着我的眼睛,你会不会有一天丢下我,不要我。”潘玉问道。

“我…”李相宜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也对,我现在百无一用,总是让娘子你受委屈,全都是我不好。”潘玉正色道:“可是娘子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浪费时间,我一定会好好温习,高中状元,让你扬眉吐气。”

“你这么做是为了你自己,并不是为了我,你要记住,任何时候都别为了它人而活,若不然到最后会很痛苦的。”李相宜道。

“怎么会呢,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潘玉道。

“我不是一个好女人。”李相宜转过脸去。

“不管你之前是什么样的人,在我眼中,你是这天底最善解人意最好的娘子,其它任何人都无法和你相比,你知道吗。”潘玉看着李相宜道:“你不知道你在我眼中有多能干。”

“我什么都不会,和你根本就没有共同语言。”李相宜道。

“你会打鱼,会拉面,会保护我,这样就已经足够了,我不需要你会太多。”潘玉道。

“你是远近闻名的才子,而我自失忆以后,就变成了一个彻底庸俗的女人。”李相宜道。

“那不是庸俗,是纯真自然,我喜欢。”潘玉擦掉她眼角的泪。

湿湿粘粘的东西落到李相宜的手背,这才发现潘玉脸上的血还没有止呢。

李相宜赶紧拉着潘玉蹲下来:“说这么多废话干嘛,再不止血,你就真变成一个傻子啦,失血过多会影响人的智力的。”

“会吗?”潘玉傻乎乎问。“当然会。”李相宜将他的伤口清洗,发现伤痕不是很深,应该不会留疤。

清理好一切后,潘玉身上的衣服也脏了,根本不能再穿。

这里没有专门的成衣店,只有布店。

李相宜第二天赶在出摊前去布店买了几匹布,打算给潘玉做几身合身的衣赏,第二天面摊的生意也是出奇的好,李相宜收了摊以后累得动也懒得动,看着潘玉换来换去的那两身,还是强打起精神坐在昏暗的油灯下学着穿线。

潘玉站在她的身边,看她做这一切,打开尘封了许久的书卷,默默而阅。

李相宜一边缝衣裳一边回头看潘玉,他看书的神情认真无比,朦胧的油灯下俊美的容颜看起来显得格外的好看,李相宜唇边扬起微微的笑意,她的男人,还真不赖。

潘玉感觉到了李相宜在看他,回过头去,冲她微微一笑。

李相宜恍惚中有一种错觉。

好像她真成了他的妻,两人是一对平凡的夫妻,在这乱世纷火之中,举案齐眉,红袖添香。

“累不累。”潘玉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走了过来。

他双手按着李相宜的肩:“我替你揉一揉。”

“不用了,我不累。”李相宜微微一笑:“这长衫制起来挺简单,就是缝针麻烦了点。”

“我来吧。”潘玉接过了她手中的针线。

“这怎么行,相公,你专心看书吧,还有几针就缝好了,先凑合着穿,等我得空的时候,再给你做几身好看的。”李相宜看着自己手中式样简单的长衫,一溜排儿斜下来的针脚,歪歪扭扭,连她看了都觉得莫名滑稽:“像条小虫子似的,太难看了。”

李相宜原本打算让潘玉试穿的,想了想还是重新坐了下来,将衣服拆线准备重做。

潘玉握住了她的手:“娘子,别忙活了,我看挺好的。”

“那…”李相宜犹豫道:“你穿上试试。”

“好。”潘玉将衣服穿上了身,好像有点短,特别是袖口有些斜,看上去挺别扭的。

李相宜讪讪的笑了笑:“我照着你的身形量的,没料到还是短了些。”

“没关系的,娘子,我里面还有其它的长裤,不用太麻烦,就这么穿着吧。”潘玉笑容暖暖的,将衣服穿在了身上:“娘子,你早点睡吧,我看完这一卷就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