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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呢,再怎样我也是一个弱女子不是。”李相宜道。

看着秦霸走远,她突然想到,如果潘玉在这里,一定会更害怕吧,肯定会躲在她的身后吓得直发抖,一想到潘玉,李相宜原本平缓的心情变得纷杂起来,这个时候干嘛要想那个傻书生,他包袱里还有她留下的银子,吃穿是不用发愁的。

可是留他一个人,真的可以顺利的赴京赶考吗。

李相宜脑子开始乱。

正想着,身后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谁?”李相宜一个激愣,回头,一道黑影闪进了一旁的小隧道里。

李相宜一看,墙面不知什么时候裂开了一道缝,竟然还有一些微弱的火光,长长的隧道不知是通向何方的,看起来很是有些诡异,在这久无人居的废墟里。

可是那道人影令李相宜觉得眼熟,她略一沉思,紧跟了进去。

在她进去之后,身后轰的一阵响,石头从天而降,将出路全部堵住。

“不要。”李相宜扑到出口,拼命的捶打,巨石毫无反映。

前方一片寂静,只听到她捶打石墙的声音。

火光幽幽暗暗中,李相宜的身影被拉长,投映在地面,显得格外诡异。

“放我出去。”喊了好久,半点回应也没有。

李相宜瘫坐在地面,看着前方的隧道,慢慢站起身,既然已经进来了,出路被封死,她只能走下去,看看前方到底有什么样的玄机,死过一次的人,占用着别人的肉身,她还有何畏惧前方是死或是生的恐惧。

“不管你是谁,我不怕你,我知道,这个世上是没有鬼的。”李相宜壮着胆子喊了一句。

前方没有回应。

李相宜壮着胆子走了过去。

情痴

只见轰的一声巨响,地动山摇之间,眼前的一切变得虚幻而迷离。

好像有无数的影子在她的四周晃动,定睛看去,却什么也没有。

一阵轻轻淡淡的味道在空气里漫延开来,第一反应就是有些古怪,紧接着眼前的一切就开始变了色彩,李相宜看到原本的废墟变成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宅院,有无数的桃花在院子里纷飞,下人端着托盘来来往往,张灯结彩,一片欢乐的喜庆。

有年轻的夫妇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着红色的绸衣,满脸的喜庆。

…看啊,咱们的无忧多快乐啊,她冲着我笑呢…

年约二十七八岁的女子一袭轻纱裹面,满头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梳成了百鸟朝凤的模样,上面半点饰物也无,仅一根白色的玉簪,像雪山上绽放的莲花,洁净透通而光芒耀眼。

她身旁的男子,一袭红衫,面容俊美,如谪仙般,满面笑意,融化了春风,似要将天底下全部的温柔都放进自己的眼里,投射到面前的女子身上。

好一对俊美无双的夫妻。

李相宜看着,觉得有些面熟。

紧接着,一个年约五岁的小女孩跑了过来,她着一身羽纱纺的水蓝衫裙,手里拿着一块莹光流转的玉佩:“爹爹,娘亲,这是我送给妹妹的礼物。”

小女孩惦着脚尖要把玉佩挂到婴儿的脖子上。

夫妻俩相视一笑,温柔的蹲下了身:“无双,你喜欢妹妹吗?”

“我喜欢。”被唤无双的女孩子甜甜一笑:“他们说,有了妹妹以后爹娘就会不疼双儿了,双儿不这么想,有了妹妹以后,就多一个人疼双儿了,是不是这样的。”

“双儿真乖,真懂事,娘最喜欢双儿了。”妇人忍不住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那爹呢?”小女孩俏皮的看向红衣男子。

“爹也很喜欢双儿。”红衣男子见妇人抱着小婴孩,他伸手抱过小女孩:“叔叔伯伯们都该等急了,咱们快些出去吧。”

“好。”小女孩甜甜的笑:“爹,咱们府上真的没有请其它客人吗。”

“你娘喜清静,咱庄里上下也有一百多人,不必让别人劳师动众来庆贺。”红衣男子眸光妩媚道。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有那么妩媚的眼神,如果他真的存在,一定会颠倒众生。

莫说是女子,只怕是男人也会为之痴狂。

这样一个男人,当真是称得上妖孽无双。

“哈哈哈哈,艳云天。”苍狂的笑声从天空之中传来。

紧接着一道黑色的身影越到了碧霞山庄之上,她站在屋檐上,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一家四口,那张蒙着黑纱的脸上,一双凌厉而妖媚的眸子,满是邪气。

她冷冷的看着他们:“这么多年,我找遍了大江南北,没想到曾经的江湖一代大侠竟隐居到了这个地方,依山傍水,倒也清静,只怕又是为了这个贱/妇吧。”

“不许你出口污蔑珑儿。”红衣男子似生气了。

他一挥衣袖,放下了手中的小女孩,越到了屋檐之上,冲着黑衣女子冷冷道:“沈莹,这里不欢迎你,给我走。”

“哈哈哈哈,太可笑了。”被唤沈莹的黑衣女子昂天狂笑,笑声无限苍凉:“你以为如今的你还能奈何得了我吗,翻云覆雨,不过在我挥手之间。”

“我知道你如今身份高贵,那就更不该来此寒舍,恕不远送。”廖廖几语红衣男子就要打发黑衣女子离开。

她却笑着笑着,有泪凝出眼眶:“艳云天,你太绝情了,想当初,你我恩恩爱爱,几度缠绵,不过一夕之间,却为了这个贱人,将我伤得体无完肤。”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何必再提。”红衣男子半点不念旧情:“更何况当年之事真相到底如何,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与玲珑自幼相识,两情相悦,若不是你施以迷/药,怎会造成我与她之间的误会,庆幸老天有眼,让我们恩爱有加,儿女满堂,你又想来干什么?”

“好一个两情相悦,恩爱有加。”黑衣女子更疯狂了:“既然你们如此恩爱,那我就成全你们,今日,你若把东西交出来,我还留你一条命,若不交出来,我杀得你碧霞山庄片甲不留。”

“我已说过,自作孽,不可活,那东西根本不在我手上,你不用来找我。”红衣男子道。

“你当真一点不念三日夫妻之恩。”黑衣女子道。

“春药之下,意乱情迷,林中苟合,何来夫妻之说。”红衣男子决绝道:“纵你权倾天下又如何,若真与我较量,未必是我的对手,我不想伤你,你走吧。”

“好一个无情无义的艳云天,当初算我瞎了眼,放着自己的大好前程不要,非得百般心机的接近你,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幸得老天开眼,让我蒙受圣恩,若不然,我只能化成厉鬼来找你复仇。”黑衣女子周身一瞬间狂风大作,黑纱狂舞如鬼魅。

“珑儿,带着孩子走。”艳云天见她周身环绕一阵黑色的雾气,知她邪功已成。

面色一凝,将美貌妇人推向了一旁。

“相公,我不走,要走我们一起走,要死我们一起死。”美貌妇人道。

“珑儿,别傻了,我们还有孩子。”红衣男子看向了她怀中的婴儿,甜甜的,睡得正香。

他转过身,看着黑衣女子:“沈莹,我这孩儿,名唤沈无忧,念在她与你同一姓,留她一命。”

“凭什么?”黑衣女子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名为艳无忧,只不过你为了保她一命,现今改姓罢了,不是说打得过我吗,那咱们就较量较量,分出你死我活。”

“你既然敢来,怎会不知我的功力,想来不止你一人到了碧霞山庄。”红衣男子道:“看来这一切都是劫数,我悔就悔在,当初不应在赏花宴上从刺客手中救下你。”

“你非得要将我逼到心碎成狂吗。”黑衣女子昂首,将泪倒回眼眶:“你和水玲珑生下的孽种,我一个不留,全都要死。”

说完之后,一声长啸,只见天空之中无数的利箭射来,竟是被一只只训练有训的黑鸟叨在嘴上,带着疾劲的速度,冲向了碧霞山庄,漫天火光,紧接着,那些黑鸟落地以后,竟幻化成了人形,原来是西域的忍者之术。他们开始疯狂的杀戮。

一个一个的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黑衣女子苍冷的笑着:“艳云天,看到他们痛苦而亡,你可有后悔,待我如此冷漠。”

“云天不悔,能有珑儿相伴至今,今生已无憾。”红衣男子唇边扬起绝美的笑容,看向了身旁的水玲珑:“既然你执意要与我共赴生死,那我们就一起吧。”

“相公。”水玲珑看着他,泪水从眼眶滑落,温柔的依进了他的怀里:“无论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与你生死相依,永世相随,我们的孩子,也会陪着我们的。”

“水玲珑。”黑衣女子黑气直指美貌妇人:“你想与他死在一起,我偏不如你愿,我要一个一个的把你们折磨而死,尤其是艳云天,你欠我的,我要你全部一一归还。”

“那又怎样?”水玲珑望着沈莹:“就算你不让我们死在一起,死后,我们还是会在一起的。”

红衣男子看向水玲珑,他冰雪聪明玲珑剔透的妻…

“既如此,我改变主意了,我要留下你的一双女儿,看着她们慢慢的长大…”

黑衣女子后面还在说些什么,李相宜听不清了,只看到红衣男子和美貌妇人终究是寡不敌众,倒在了烈焰里,熊熊的火光涛天而起,她看到那个年约五岁的女孩儿混乱之中被府中的一位下人带走,顺着秘道偷偷的出了碧霞山庄,身后有人不停的追赶,他们在逃亡中坠下山崖…

“艳无双。”李相宜一个激愣,她头痛欲裂,一阵冷气从体内腾升而起。

“啊——”她痛苦的哀号,昂首,黑发凌乱在空气里。

火光依旧,她四身涌起的气流让面前的画面腾的一下消失,在空气里了无踪迹。

而她的面前只剩下一柱冉冉升起的檀香,香里有毒,至人迷幻。

李相宜飞快的上前将香拿起在脚下踩灭,那淡淡的奇异香味果然散了去。

她的眼前再无幻觉。

可是为什么,这幻影要被她看到——

“是不是在迷惑,为什么你能看得见。”苍茫的声音在密室里响起。

李相宜觉得这个声音沙哑得有些熟悉:“你到底是谁?”

“你知道自己的过去了吗?”苍茫的声音问。

“我知道,我是沈媚云,杀人如麻的刽子手。”李相宜道。

“不是这个,是你最开始的曾经。”苍茫的声音道:“看来你还没有完全的找回自己,也罢,不可操之过急,这里的事不用你插/手,离开碧霞山庄,且安心去吧。”

“去哪?”李相宜道。

“回到那个书生的身边,终有一天,你会找到答案。”苍茫的声音渐渐远去。

逃离

“你是谁?到底是谁?”李相宜追问。

空气寂寂的,再也没有半点回音。

“沈媚云,你在哪?”李相宜听到秦霸的声音传了来,似乎就在附近。

“秦霸,我在这里,我在这。”李相宜拼命的叫着。

“别喊了,没用的,他根本就听不见。”身后冷不丁的出现一道人影。

“谁?”李相宜一个激愣,转过身去。

艳无双静静的站在她身前,冷冷的看着她:“放心好了,我不会杀你。”

“为什么?”李相宜道。

“因为我要拿你做试验,找到回去的方法。”艳无双道。

“你不报仇啦。”李相宜道。

“他们的仇恨,与我何干。”艳无双道。

“你回碧霞山庄来,难道不是为了找寻真相吗?”李相宜道。

“你以为呢。”艳无双道:“我自有我的仇恨,但不是在这里,我必须要回到属于我的世界。”

“你是特工?”李相宜道。

“与你无关。”艳无双冷道。

“你是胎穿来的还是半路魂穿。”李相宜又问。

“胎穿又如何,魂穿又如何,我不过是个过客。”艳无双冷漠道。

“你也太没良心了吧,如果你是胎穿,那就和我不一样,我是一个多月前被雷劈死才到这里来的,你在她的肚子里出来,就像是重新投胎做人一次,怎么能撇得干净呢。”

“不知所谓。”艳无双不理会她,四处查看着墙壁上有没有出去的机关。

“艳无双,你也太冷血了吧。”李相宜道:“我真怀疑,那个拿着玉佩要送妹妹的小女孩到底是不是你。”

“你看到了?”艳无双眸光一凛,停止手上的动作,看向李相宜:“你怎么会知道我以前的事情。”

“叫爹娘叫得那么亲热,还问,爹,你喜欢双儿吗?”李相宜道:“那些讨好卖乖都是装出来的吧,他们在你眼中,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所以你压根没有想过,为他们血洗冤屈。”

“你懂什么。”艳无双的神情突然变得极冷:“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杀了你。”

“当然信,你是特工来着,我不是嘛。”李相宜道:“可是我真的很好奇,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那个名义上的妹妹现在去了哪吗,还有你爹娘,真的死了吗。”

“我亲眼看着他们倒下的,还有假。”艳无双冷冷道。

“那妹妹呢,你送她玉佩的那个女婴。”李相宜问。

“妹妹?”艳无双的眼神瞬间变得迷惑:“她没有死,被那个女人抱走了。”

“难道你不想找回她吗,不想杀了那个女人吗?”李相宜道。

“可是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去找寻。”艳无双面容覆满冰霜。

“她不是说了,她蒙受圣恩,权倾天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吗,这天底下能蒙受圣恩的女人有几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又有几个,除了皇后和贵妃,还会有其它人吗。”李相宜一语惊人,也惊醒了自己。

那个苍茫的声音,说跟着潘玉就能找到答案,是这个意思吗。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地方,那就是京城。

原主想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她为何会伪装在潘玉身边。

难道真的有什么惊天的阴谋和秘密,需要用这么多的性命来掩盖和完成吗。

李相宜一瞬间豁然开朗。

她终于明白那个太监男是怎么回事,还有一连串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还有林峰,他到榕城绝不只是为了教训她那么简单,慕容风,最可疑的人就是他。

“慕容风呢。”李相宜突然问。

“怎么,你看上他了。”艳无双冷道:“那不过就是一个徒有其表的花花公子。”

“他看上你了。”李相宜道:“我可看不上那种人。”

“喜欢我,他也要有那个命。”艳无双道。

“你把他怎么了?”李相宜追问。

“一掌打下山崖了。”艳无双道。

“不是吧。”李相宜惊叫:“我还有好多事情要问他呢,你怎么能把他给打死了。”

“他还没死。”艳无双道:“不过受了重伤。”

“那人在哪里?”李相宜问。

“不知道,被人救走了,那些救他的人,是训练有素的暗卫,看起来不简单。”艳无双皱紧了眉头,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有受过伤,这一次,却被割伤了手臂。

李相宜见她敛起眉,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不由得再一次惊呼:“你受伤了。”

“我没事。”艳无双转过脸去。

“让我看看。”李相宜道。

“说了没事。”艳无双闪身躲开。

“大家都是女人,让我看看怎么了。”李相宜没好气道:“小家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