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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就算不杀人一人,也为人所耻,更何况,她血债累累。

潘玉和慕容风对视一眼,相视一笑,两人继续上前。赵莹莹站在公堂之上,看着赵知州:“爹,你就帮帮我这一次吧。”

“你那丫环小桃,究竟所谓何事?”赵知州看上去一派正气。

“她昨天都还好好的,今早就被那个女人给杀了。”赵莹莹道:“你一定要帮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有府中的下人称,好几天没见小桃伺待你了。”赵知州冷着一张脸问。

“那是因为小桃生病了,昨夜刚有些好转,说是今日有赏花吟诗大会,特意起来帮我的忙,谁知…竟遭了如此毒手。”赵莹莹说着说得哭得好不伤心。

慕容风暗自点了点头,不错,这女人挺会演戏,真不知道她晚上会不会做恶梦。

赵莹莹继续撒娇:“爹,我真的没有骗你,小桃真是被那个女人所杀。”

“可是据有人言,你看中了人家的相公在先。”赵知州冷面道:“我曾多次教导你,他人之夫不可窃,你为何屡次不听,如此惹来大祸。”

“爹,您的教诲女儿时刻铭记在心,只不过,那潘公子,对女儿也是有意在先,后来不知怎的变得无情,女儿怀疑那个女人会使妖法,不信您看,牢内所有的衙役都死了,一定是她干的,那么凄惨的画面,实在太恐怖。”赵莹莹作出惊恐状道。

“一派胡言,清平盛世,哪来什么妖人。”赵知州不满道。

“难道女儿还会骗您不成,你可记得从前娘亲是如何死的,她的死状…”赵莹莹还想继续说下去,赵知州猛的一拍惊堂木:“够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

赵知州道:“那张玉贵一向轻薄无耻,你与他早就勾搭成奸,不顾你与云儿的姐妹情份,将她的夫君留宿自己闰房,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早有人报于我耳中,如今你更是荒唐,为了一已私欲,让为父替你做出枉判人命的冤案。”

“来人啊。”赵知州似怒到了极点:“将这个逆女给我押下去。”

“爹,不要啊。”赵莹莹完全蒙了,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爹一向对她疼爱有加,从来不会对她这样说话,为什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堂上一袭官服的人真的是赵知州吗,还是另换了一个人,戴着人皮面具,赵莹莹难以置信的看着堂上满目冰霜的中年男子,不甘心的向前扑去:“不对,你不是我爹,你一定是有人假冒的,来人啊,我要撕下他的人皮面具。”

真相

“放肆!”惊堂木一声巨响。

赵知州愤怒的看着堂下形同泼妇的赵莹莹,那张脸有几分像他死去的夫人,亦有几分像那个在他脑海里埋藏了十几年令他觉得屈辱的面孔,若换成从前,看着赵莹莹又哭又闹,他一定会心疼不已,加以好言相慰,可如今,她闹得越凶,只会令他觉得越恶心。

眼看着她的手就要向他脸上抓来,赵知州将她的手一把抓住,狠狠的摔向了地面。

赵知州狠狠的对赵莹莹道:“到了今天,你还在骗我,你早就知道你的生父另有其人。”

“你说什么?”赵莹莹看着赵知州,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她原本嚣张的气焰在这一瞬间全都淹灭。

定定的看着这个自己唤了十八年爹的男子。

赵莹莹从他眼里看到了可怕的冰冷与陌生,往日里的疼惜之情全都不见,只剩下一片噬血的苍狂,赵莹莹摇了摇头,难以置信道:“爹,您在说什么呢,我不是您的女儿,会是谁的女儿,您不要听信他人的馋言,我是莹莹啊,您从小疼爱到大的莹莹,难道您不疼我了吗。”

“来人,带赵进。”赵知州见她还在狡辩,眼里露出一抹噬血的寒冷。

“赵进。”赵莹莹一听到这个名字,脸色立刻全白了。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出口处,被人押进来的正是多年来替她杀人无数的驼背老头。

他似乎醒了,睁着一双迷离的眼还未看清楚眼前的一切,狠狠一棍打向了他的膝盖:“见到知州大人,还不跪下。”

“他怎么会来?”赵莹莹喃喃自语。

片刻后,才恍然。

上前扑嗵一声跪倒在了地面,冲赵知州慌乱道:“他是谁,我不认识他,他来干什么,爹,小桃是那个女人杀的,你替我杀了她。”

“够了,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赵知州狠狠的一拍惊堂木,将冰冷的目光看向了驼背:“赵进,多年前你本应已随那个贱人死去,没想到竟然自毁容颜藏在府上十年之久,我真是低估了你的能力,为了你的女儿,你还真能吃苦,甘心躲在黑暗里生存了十多年。”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驼背沙哑着嗓音道。

“想不到堂堂的大内第一高手,为了一个贱人的野种,竟肯屈居我之下这么久,我不能不配服你对那个贱人的深情,但是,今天,就是你们父女俩的祭日,你与你女儿狼狈为奸,杀害我府中下人无数,现在尸骨已从沁园林子里的花棚里找出,你还有何话可说。”

“在下不明白大人在说什么。”驼背不停的咳嗽着,似很痛苦。

慕容风和潘玉已走到了堂前:“你当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因为你在装糊涂。”

“你们抓我来究竟所谓何事。”驼背道:“我不过是大小姐从路上捡回来的一个流浪老儿而已,大小姐见我可怜,还有一手剪花的手艺,就留我在府上济以三餐,大人是不是有所误会。”驼背低着头,没有看他。

赵知州冷冷的看了他半晌,突的笑了。

嘲弄的笑容令赵莹莹觉得毛骨悚然。

他走上前,一把将驼背的衣服撕开,那驼了的背上一只雄鹰的标志清晰无比。

赵知州愤怒的狠狠一脚踩向了他:“赵进,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归了府衙,买了那个贱人喜欢吃的莲蓉包去看她,结果就看见你脱光衣服的样子,背上就是这样的一只雄鹰,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驼背沉默。

赵知州将脚收了回来,又一脚狠狠的向赵莹莹踢去:“还有你这个小野种,一想到我把你当自己的亲生女儿疼了十八年,就恨不得撕了你的皮,剥了你的骨,喝了你的血,吃了你的肉。”

赵莹莹身子柔弱,赵知州这一脚用力无比,赵莹莹狠狠的趴到了地面,嘴角溢出了血。

驼背激动了,猛的挣脱衙差的压制:“你干什么,不能动她,赵跃,你还是不是人。”

“我不是人,难道你这种早就应该销声匿迹,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才是人吗。”赵知州一听此言,更加的愤怒了,一脚踩向了驼背的手:“当年你就是凭着一把剪刀手扬名天下,如今这双手,为你的这个贱女儿沾满了血腥,今天,我就要为民除害,杀了你们父女俩。”

“爹,不要,我不是他的女儿,我是您的女儿,我一辈子都只做您的女儿,您不要杀我。”赵莹莹见瞒不住了,开始磕头求饶:“我是无辜的,我一开始的时候,不知道他是…后来当我知道的时候,无数次的赶他走,可是他赖着不走…

“哼,他赖着不走,而你又正好需要有人帮你一把,所以就利用了你自己的亲爹,再利用我对你的疼爱,这几年越来越不像话,许州的女儿家,有哪个像你。”赵知州狠狠的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娘是一个贱/妇,枉费了我对她多年的疼爱,你更是一个贱/妇,勾/引云儿的夫君,那张玉贵昨日被一姓秦的公子送进了我这里,把什么都招了,你这些年干的好事儿,一件也没漏掉,任何一条,都足以让你五马分尸。”

“不是的,爹,你听我说,不是那样的。”赵莹莹哭着开始求饶。

“滚开,谁是你爹。”赵知州狠狠的一脚踢开了她。

他心里的愤怒已达到了极点。

这么多年来,一直引以为傲,息心栽培,疼爱无比的女儿竟然是自己的妻子和眼前的这个驼背男人生出来的贱种,他还有何颜面。

他的脸全都被丢尽了。

这件事情,虽然只有少数的人知道,但是他绝不允许传到其它官员的耳朵里。

所以,他必须要除掉赵莹莹,哪怕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舍。

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到底是他一手带大,从小看着长大的。

赵知州说完之后,狠狠的看着赵莹莹,眼里泛起了一丝不舍。

赵莹莹很快捕捉到,哭着爬到了赵知州面前:“爹,就算那是娘犯下的错误,不管我是谁亲生的,我心里只认您一个爹,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您给我买的那个蝴蝶钗,还有小的时候,您每次从衙门回来,都会给我带冰糖葫芦。”

赵莹莹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有些动容。潘玉一声叹息。

慕容风摇了摇头。

到了此刻,她还在作戏,有何意义。

眼泪如此之假,骗得了谁。

赵莹莹眼里的侥幸和虚假光芒惊醒了赵知州。

他从感动中回过神来,再一脚踢去:“滚,你这个贱种。”

“够了。”驼背终于看不下去了:“她是我的女儿又怎样,我不许你这样骂她。这么些年,你除了给她锦衣玉食,可有给过她片刻的亲情温暖。”

驼背看着赵知州冷冷的道:“当年小玉是这样,如今莹莹又是这样。”

“不许提那个贱人的名字。”赵知州额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不许提,是因为你愧对她吧。”驼背道:“当年我不过是你府上的一个待卫,她爱的人从来都是你,可是你呢,一个又一个的小妾抬进门,一个又一个的青楼女子娶进府,你把她这个正妻放在了何处,你只顾着外出风流快活,你不在的时候,可知那些小妾们是怎样嚣张的欺侮她的吗,生莹莹之前,她被你的小妾害得流产了,你可知道。”

驼背一字一句都在控诉,赵莹莹听着听着,泪流满面。

“那个时候你在哪里?”驼背道。

赵知州又气又怒又恼又羞,说不出话来。

驼背冷道:“你想不起来,就让我来告诉你,那个时候,你正在追捧青楼的花魁,有空闲去管自己的妻子是不是受到伤害,你可知她为何会爱上我,心甘情愿同我在一起六年之久都不被你发现吗,就因为你太薄情,太无义。”

驼背道:“当年你俩也有山盟海誓,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成亲不到半年,你就辜负了她,这倒也罢了,小玉那一次流产差点没命,你一次也没来看过,到今天都不知道,她体谅你公务繁忙,这也就罢了,你竟冷落她半年之久,你还配为人夫吗。”

慕容风听着听着,忍不住的摇头叹息,和潘玉一样,感叹,这人啊,到底薄性。

“配不配你下黄泉去和那个贱人说吧。”赵知州见驼背提起了他从前的丑事,不由得恼羞成怒,让衙差狠狠的将驼背按下了地:“给我打。”

一下又一下的板子打在了驼背的身上,若他没有身中迷毒,不会如此不经打。

但是因他与秦霸打斗的时候本就伤了元气,没几下就嘴角溢出了血来。

饶是如此,却依旧不改慈爱和疼惜的目光看向赵莹莹:“只可惜,我的女儿,被你活生生的给带坏了,就是因为知道你的所作所为,所以她痛苦的活着,用堕落来麻醉自己。”

“你别说了。”赵莹莹尖声叫道。

“你早就知道了。”赵知州突然狠狠的瞪向赵莹莹:“你知道你娘亲是被我给逼死的。”

雾散

“是。”赵莹莹看着赵知州:“可是我对爹爹的喜爱超过了娘亲,所以我从来没有介意,也没有听从这个疯子的,在您的饭食里下药。”

赵莹莹还在讨好道:“爹,念在我对您的一片赤诚之心,请您饶了我。”

“那些人都是你杀的。”赵知州问:“十六具骸骨,全都是府上声称发卖的丫环。”

“是…”赵莹莹突的瞪向了驼背:“是他,全是他杀的,那把剪刀,不信您看,所有的骸骨上都有被剪刀刺过的痕迹。”

“是我杀的。”驼背一声叹息,老眼里泛起了泪:“与她无关。所有的人都是死在了我的剪刀之下,还请知州大人放了莹莹。”

“你滚,你不配。”赵莹莹厉声尖叫了起来:“你凭什么替我求情,你有什么资格,你不配,你就是一个夺人妻子的淫/贼,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爹说话,你罪有应得,你该死。”

说罢,她猛的上前,抽过了一把衙役手中的刀,突的一下刺进了驼背的胸膛:“你去死吧,死了一了百了,干干净净,你不存在了,大家都干净了。”

“大胆,公堂之上竟敢行凶。”赵知州一愣。

衙役赶紧上前阻拦。

赵莹莹的刀已狠狠的刺穿了驼背的胸膛。

她看着瞪大眼睛却唇角含笑的驼背慢慢的倒在了地面,手一松,刀哐当一声落地。

驼背微笑着看向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血流满地。

赵莹莹的手颤抖着,上前,探了探他的呼吸。

下一刻,全身哆嗦上前跪倒在赵知州面前:“爹,那个疯子胡说八道,我把他给杀了,您看,为了证明他所说的一切都是胡言乱语,我把他给杀了,我还是您的女儿,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存在过,我们父女俩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太狠毒,你太狠毒了。”赵知州眼前露出阴狠而毒辣的目光:“你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可以杀掉,我怎知,有一天,你不会对我下毒手。”

赵知州拿起桌上的令牌,飞快掷地:“罪女赵莹莹,毒杀亲父,毒害丫环,杀人无数,判,斩立决。”

潘玉眉头一皱。

慕容风微惊。

这个赵知州,看来也是个狠辣的。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虽然说赵莹莹的确是驼背的亲生女儿,但到底也是他一手养大的,说斩就斩,这其中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慕容风正凝思。

赵莹莹一听赵知州下此毒手,立即绝望了。

她冷冷的看着公堂之上自己喊了十几年爹的男人,唇角露出冷冷的笑:“爹,你也太狠了吧,为何如此迫不及待,我不过想与你达成同盟,共成大业,你如此的想要除我而去,是不是因为那天我在书房听到了你…”

“找死,我这就死全你。”赵莹莹的话还未说完,赵知州如同她刚才一般,蓦的步下公堂,拿起她掉落在地上的长刀,狠狠的刺向了她的心脏。

赵莹莹瞪大眼睛,看着赵知州。

她的血染红了刀身。

白色的身影软软的倒了下去。

赵知州这才装出恍然回神的样子:“怎么会,我一气之下,竟然杀了她。”

“赵大人,节哀。”慕容风上前探了赵莹莹的鼻息,死了,死透了。

他拉起潘玉转身而去:“本想唱一出好戏的,可惜人家不配合,自己先在台上打起来,这里的场面不适合我们,咱们走吧。”

“可惜。”潘玉看了赵莹莹一眼,也转身而去。

“怎么,你还惦着这个妖女呢,是不是被她搅得动心了。”慕容风戏谑道。

“怎么会,我只是可惜,她答应过我,要向娘子道歉的。”潘玉道。

“看不出来,你也太毒了吧,人都死了,还怎向你娘子道歉,难不成她的鬼魂前去。”慕容风说到这里,诡异一笑:“她那么喜欢你,没准她的鬼魂会跟着你噢,你和你家娘子在嘿咻的时候,她在一旁看着,不知道会不会上你娘子的身。”

“闭嘴吧你。”李相宜走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一句。

她手里拿着咬了一半的苹果,狠狠的塞进了慕容风的嘴里:“狗嘴吐不出象牙。”

“喂。”慕容风被呛了一下,指着李相宜道:“我替你除了一个大麻烦,你不感谢我反而来骂我。”

“多谢慕容公子出手相助,让我夫妻俩得以清净。”李相宜探头看了一眼正堂的方向:“只不过我很奇怪,赵知州怎么会帮你们而不是帮他女儿,那个赵莹莹呢,现在哪?”

没听到她的声音,李相宜觉得很奇怪。

“你还惦着她呢。”慕容风拿起苹果咬了一口:“她死了。”

“死了。”李相宜惊住:“怎么会死。”

“死了就是死了,被她爹给杀的。”慕容风道。

“怎么可能,虎毒不食子。”李相宜惊道。

她想过无数种画面,甚至想过赵知州包庇赵莹莹,判自己斩立决的场面。

可是,怎么会变成这样。

李相宜道:“一定有古怪,你们做了什么?”

“我们什么也没做,只不过帮他清理了一下门户。”慕容风微微一笑,将苹果核扔向了屋顶:“中间的过程,你让你家相公慢慢说给你听,事情处理好了,我要去找我家娘子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相宜追问潘玉。

“此事说来话长,娘子,为夫现在有些饿了,不如我们回去,边吃边聊。”潘玉道。

“好啊。”李相宜在秦霸的屋了前停住,敲了敲门:“纤纤,我们回去了,你们也快点啊,案子已经审完了。”

“这么快就完了。”聂纤纤哗的一下打开/房门。

“是啊,中间的过程好像很精彩。”李相宜道:“回去让你潘哥哥讲给你听。”

“好啊。”聂纤纤兴高采烈道:“不过,我还要等一会,秦霸答应陪我逛街。”

“什么?”李相宜和潘玉两人同时的瞪大眼睛。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秦霸出现在他们眼前,冷着一张冰块脸,径直离去。

“你刚才明明说过,只要我不偷看你换衣服,你就陪我去的。”聂纤纤道:“虽然你没答应,可是你一直没说话,那就是默认。”“纤纤,祝你好运。”李相宜俏皮的笑了,冲聂纤纤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她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这样的开心了,心里那种风过群山漫天花飞,内心明净而饱满的感觉,让人仿佛回到了重前,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