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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央作为纯正的北方人,哪怕习惯了严寒,却也承受不住上海冬季的冷。

比如,陕北是干冷的天气,最冷时可以达到零下近二十度,上海虽然温度比陕北高,但湿度特别大,而且还有海风,真正能让人冷到骨子里去。

所以白央一到冬天,就像蛇一样冬眠了,除了上课、家教以外,她停止了所有社团活动,天天呆在宿舍做宅女,甚至连约会也顾不得。

聂岑因此很郁闷,以前天天追着他的女生,现在他三请四请都见不着人,有时两人的课时间不对应,他们一天连一次也相见不了,只有偶尔他抓着她,不许她打包饭菜回宿舍,他们才能坐在一起。

于是,两人的电话费和流量费暴涨,白央觉着太费钱了,一回宿舍,便到处找罗小晶这个免费的wifi蹭网,共享罗小晶的移动热点。

聂岑很无奈,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友,没想到怕冷怕成这样子, 为了拯救白央,他买了一件貉子毛领中长款羽绒衣,天蓝色的修身款,然后在教室外面等了半小时,才堵到下课的白央。

“试试,看合不合身。”将白央带到角落,聂岑取出衣服,“蓝色的喜欢么?”

白央哈着冷气,惊奇的问道,“给我买的?”

“给别人的话,你答应么?”聂岑斜睨她,眼神明显写着“笨蛋”两个字。

白央“噗哧”笑了,“美得你,谁敢跟我抢?揍死她!”

“呵呵,把大衣脱了,换上羽绒服。”聂岑莞尔,他说着,目光落在她脚上,眉峰不禁蹙起,“去年的旧鞋吧?保暖效果不会好了,重新买一双吧。”

白央低头瞅了眼脚上的短靴,说,“没事儿的,还能穿,反正冬天日子短,过了一月就暖多了呢。”

“唔,那你觉着,我能等你到春暖花开?”聂岑漠漠的道。

白央一时迷茫,“什么意思啊?你打算不要我了?”

“是你不要我!”聂岑很缓慢的一字一句说,“自己算算,你现在一周能找我几次?”

闻言,白央心虚的一吐舌头,“对不起嘛,拜托别生气,我改正,今天除了上课时间,一直陪你!”

“好了,快点换衣服,然后我们出去一趟。”聂岑催她,他抬腕看了下表,“时间能赶得及的。”

“去哪儿啊?”

“我也要添置冬衣啊,还有我外婆,还有你,马上过新年了,要有新气象。”

白央一惊,“你外婆?要见你外婆?”

“不急,有机会再让你见吧,外婆身体不好,不宜外出吹风,所以我直接买给她。”

“噢,好,我陪你去。”

白央兴冲冲的换了羽绒衣,身上暖烘烘的,但最暖的还是她的心,有这么贴心细致又舍得为她花钱的男朋友,她真是连做梦都能笑得出来。

两人去了商场,饶是聂岑干脆,把全部衣物买齐也花费了两小时,包括给白央买鞋和裤子,不过白央坚决没刷他的卡,她自己付了现金,这一学期下来,因为兼了三份家教,收入也是蛮可观的,平时她也不乱花钱,倒是攒下几千块。

这几月来,白央心里一直惦记着要还聂岑的情份,今天终于有机会,她兴致勃勃的拉他去男士箱包专柜,“我送你礼物好不好?”

聂岑意外的挑眉,“送我什么?”

“钱夹!怎么样?”

“我有呀。”

“那…皮带?”

“我也有。”

“领带!”

“我平时不穿西装,用不着。”

“打火机!”

“我不抽烟啊。”

“…”

白央惆怅的停下步子,歪着脑袋看他,“那你缺什么?圣诞节要到了,你至少得接受我的一样礼物吧?”

聂岑笑,眉眼温柔,“学姐,我什么也不缺,你的心意我记下了,知道你对我有这个心就好了,但真的不需要什么。”

“不行!”白央坚持,“你必须要一个,不然我再也不接受你送我的东西了!”

聂岑皱眉,他目不转睛的望着她好久,才缓缓道,“难道你对我来说,不是最好的礼物么?”

“我?”白央一楞,遂不要脸的说,“你的意思是,把我献给你就是最好的礼物了嘛?嘻嘻,没问题啊,但是一码归一码,礼物还是要有的。”

聂岑黑线,“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说,你来到我身边,就是最美好的事。”

“哇靠,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会说动听的话了哦,真是孺子可教啊!”白央兴奋不已,磕磕绊绊走到今天,聂岑真的改变了好多。

他对她的情意,不必用太多的语言表达,他所做的,就是最好的证明。

聂岑俊脸微红,赧然的牵起她,“走吧,你实在想送我礼物的话,买条围巾吧,我现在戴的围巾是我妈送的,换上你的,怎么样?”

“哈哈,我是高兴了,可你不怕你妈妈伤心么?”白央笑得合不拢嘴。

聂岑不置可否,“我妈应该也高兴才对,有人替她照顾她儿子,她可以省心了不是么?”

076:作为受害者,我能提一个要求吗?

为了能衬得上聂岑的气质和档次,白央花了240块钱,买了一条咖啡色条纹的围巾送给他,她亲手为他戴上,心满意足的咧嘴笑,“聂岑,希望十年、二十年后,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好。”

“希望。”聂岑低应,他捧起她的脸庞,鲜少的主动的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白央心跳紊乱,眼角眉梢也难得泛起娇羞的颜色。

平安夜,京江大学各院系以不同的形式进行庆祝。

金融系举办化妆舞会,白央觉着比大传系的诗歌会有意思,便跑去看热闹。

当然这种活动,聂岑是不参加的,场中无数男女戴着各种面具玩闹,光怪陆离的灯光,摇滚音乐回荡,他则安静的坐在下边,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白央。

白央没有准备面具,但她心眼儿多,搭讪了一个帅哥,“喂,咱俩猜拳赢面具,怎么样?”

“你会猜拳?”帅哥狐疑的笑问道。

白央自信的挑着下巴,“试试呗!”

“好,要是你输了,陪我跳支舞,怎样?”

“OK,一言为定!”

白央在男生圈里混久了,属于自来熟的特质,很快便跟帅哥打成一片,猜拳三局两胜,结果白央赢,她一把摘下帅哥脸上的火狐狸面具戴在自己脸上,帅气的打个响指,“归我了!”

帅哥不服气,“再来一局!”

“哈哈,好,我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谁知,第二局白央却不幸输了,按照承诺,要陪跳一支舞,白央可不是矫情害羞的女生,她大大方方的履行承诺,与帅哥共舞,完全没考虑到她的小男友的心情。

底下,聂岑眉头蹙得深,他太安静,白央则太好动活泼,就像一只风筝,向往着高空与自由,这样性格差异很大的两个人,似乎不是一个世界的。

后来,聂岑把这个忧虑讲给白央听,白央却不以为然,她认为一静一动正好互补,而且还理由充沛的说,像他这样闷的人,就需要一个开朗外向的女友,不然两个闷葫芦在一起,迟早都得抑郁症,双双跳楼。

聂岑被她的观点逗笑,所以你是来拯救我的?

白央非常得意,当然,我就是超能陆战队的大白,保护全人类,包括你!

可是聂岑不明白,为何最后放弃他的,却是曾经信誓旦旦想要保护他一生的大白?

当然,这是后话。

这晚的白央,玩得疯狂,她与好多男生在一起玩儿,不论是否认识,闹得那个欢,聂岑好几次想带她走,又隐忍未发,哪怕心里翻滚着醋味儿,也不想剥夺了她的交际自由。

直到,白央突然接到一通电话,然后她匆匆忙忙的跑回来,表情惊慌的道,“聂岑,不好了,夏安泽喝醉了酒,在酒吧闹事,袁穆拦不住他,让我们赶紧过去劝劝。”

“什么原因?”聂岑起身,言简意赅的问道。

白央干咽了咽唾沫,“应该是为了叶锦吧。”

“联系叶锦,我们未必管用。”

“好。”

可惜,叶锦手机打不通,宿舍也没回去,罗小晶和田甄也联系不到人。

白央只好和聂岑先赶去酒吧。

他们到达时,夏安泽正趴在吧台上胡言乱语,他打碎了三只酒杯,喝了十多瓶威士忌,满脸通红,酒气冲天,整个人醉得智商严重退化,一见到白央便扑上去,死死抱在怀里,凌乱的倾诉感情,“小锦,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么?小的时候,我妈说,等小锦长大了就娶回家给我做媳妇儿,我高兴的把零花钱全部买成棒棒糖送给你吃…十几岁的时候,我第一次知道*节的概念,我把买球鞋的钱,用来买玫瑰,买了好多好多,我去找你…”

白央尴尬,想推开夏安泽,无奈这人力气太大,她听着他的苦恋,又颇为同情,便不忍心将他从失意中唤醒,但聂岑不乐意,忍耐了片刻,看夏安泽还没有放开白央的意思,便出声道,“夏学长,你认错人了,这不是叶锦,这是白央!”

夏安泽一甩胳膊,醉眼朦胧的驳斥道,“别,别蒙我,明明是我的小锦,就是小锦,她,她来看我了,没有跟,跟那个许经年在一起…”

聂岑蹙眉,他朝旁边的袁穆使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架住夏安泽的胳膊,用力将他拉扯到一边,白央一旦解脱,连忙躲到聂岑身后,说道,“这家伙醉得不轻,直接带回去!”

“不行啊,不能回学校,要是被学校发现安泽醉酒,可是要背处分的!”袁穆发愁的提醒。

“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在酒吧啊,他要是再喝下去,非得进医院了!”

聂岑沉声道,“先送酒店,今晚不要回宿舍,明天酒醒了再说。”

但是,想走也不容易,需要赔偿酒吧的损失,夏安泽昏昏欲睡脑子不清醒,只能他们几人买单,袁穆一共带三百块,不够的部分聂岑垫付,三人又好声好气的给酒吧经理赔礼道歉了一通,这才被允许离开。

就近找了家快捷酒店,办好房卡,几人拖拽着夏安泽乘电梯上楼,好歹夏安泽酒品不太差,一路还算顺利,没有出现赖地打滚骂骂咧咧的事儿。

只是,白央刚刷开门,夏安泽便等不及的要吐,袁穆和聂岑速度飞快的将他弄进卫生间。

白央累得一屁股坐在*边,听着夏安泽痛苦的呕吐声,她无奈又心疼。

夏安泽是她在班上感情最好的男闺蜜,总是为她冲锋陷阵,尽全力的帮助她,可感情的事,她却帮不了他,只能看着他失意悲伤,爱莫能助。

夏安泽吐完了,人也倒在马桶边睡过去了。两个男生合力把他安顿到*上,袁穆又拿毛巾给他擦了把脸,看他呼呼大睡,袁穆疲惫的松了口气,“总算歇菜了。”

“许经年是谁呀?”白央满腹疑惑。

袁穆坐下,揉揉太阳穴,道,“你和叶锦一个宿舍,你还不知道么?”

“叶锦嘴巴可牢了,啥八卦也不给我们讲,说什么锅揭得早了容易生吃,所以要等到她正式确定谈恋爱了,才告诉我们男朋友是谁。”白央说着,忽然明白过来什么,惊奇的瞪大眼睛,“难道叶锦的男朋友就是许经年?”

“应该还不算吧。许经年是叶锦班里的班长,今晚安泽去找叶锦,想和叶锦一起过平安夜,谁知亲眼撞见叶锦和许经年抱在一起,然后…”袁穆摊摊手,因为遭遇相同的缘故,他也十分失落,语气里多了分自嘲,“叶锦明确的拒绝了安泽,说她已有意中人,安泽承受不了,便拉我去喝酒,后来…你们也知道了。”

闻听,白央着实吃了一惊,她摸摸下巴,思忖着说,“怪不得叶锦最近总不在宿舍,原来是近水楼台和班长好上了!”

两个男生沉默,心思各异。

白央刷得起身,“我得去瞧瞧这许经年是哪路神仙,遽然能把叶锦给虏获了!”

“人家的事儿,你操心有用么?”聂岑制止她,面色安然,“感情是双方的,倘若叶锦对夏学长有情,他们早就在一起了,不会拖到现在。既然无情,那便各自安好吧,与其找叶锦,不如劝劝夏学长洒脱放手。”

闻言,袁穆的某根神经被戳痛,脱口讽刺聂岑,“你以为爱情是买卖么?买到了高兴,买不到无所谓?人之所以与动物有区别,就是因为人是有感情的!能收放自如的爱,根本不是真爱!你得到…”

“干什么?”

白央一声喝止,语速飞快的道,“袁穆,我们不是谈过了么?如果你真爱我,就请你尊重我的选择!我和你之间,与聂岑无关,只是因为我不爱你,就这么简单而已!”

音落,她一把抓起聂岑的手,“我们先走吧,袁穆留下照顾夏安泽,其它事以后再说。”

聂岑点点头,沉默着离开。

出了酒店,白央生怕聂岑不高兴,又怕聂岑对袁穆有芥蒂,她绞尽脑汁的哄他,“夏安泽失恋,袁穆心里不好受,所以才对你发火的,你千万别多想哦,其实他并不是在…”

“别说了。”聂岑轻声打断她,他朝她微微一笑,“我没那么小心眼儿,不用担心我。”

“嘿嘿,那就好。”

“再说,我对袁穆学长确实有所亏欠,毕竟,我抢了他喜欢的女孩子,他对我有什么不满,都在情理之中。”

白央尴尬的扯扯唇,“其实吧,你也没抢啊,是我自己投怀送抱的,你是被迫接受,算是受害者呢。”

“唔,你这么讲,似乎也蛮有道理的。”聂岑表示认同,表情特别认真,“所以,作为受害者的我,能否向你提一个要求呢?”

077:你这算是求婚么?

白央顺嘴一问,“什么要求?”

“今晚不回学校住,跟我去一个地方。”聂岑说道。

“去哪儿?”

“我家。”

“…”

白央僵化的表情,好半天没缓过来,聂岑好笑的看着她,那副被吓傻的模样,萌萌的,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

“那个,为,为什么…”

“因为平安夜,我不想丢下外婆一个人,也不想看不见你,所以,折衷考虑,我们三个人一起过。”聂岑修长的手,抚摸上白央的短发,温柔浅笑,“你愿意么?”

白央一把抓住他的手,“我紧张。”

“你不是心理素质过硬么?”聂岑勾唇,顺便将她揽入怀中。

白央舔舔干涩的唇,小声说,“不一样嘛,丑媳妇见公婆肯定会紧张的。”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聂岑愕然,顿时感觉笑点有些绷不住。

白央却急眼了,“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温哥华,要跟我不分开么?那不分开的意思,不就是将来我们会…会结婚么?聂岑,君子一言,你不许反悔!”

街头路灯下,白央虔诚认真的眉眼,哪怕数年后,哪怕后来他们劳燕分飞,一别两宽,却依旧如烙在心上的画,横亘于聂岑心底,挥之不去。

曾经无数次的动心,都抵不上这*的心动。

白央说,将来他们会结婚的。

他默默的应她,好。

那时的他们,设想过无数的永远,以为许下的约定,会像幸福魔法盒,一一实现,却忘了单纯的青春,总是容易被欺骗。

就好像,当后来聂岑,一身孑然,走过十里洋场,上海于他,不过是,赠予了他一场空欢喜。

此刻,他凝望着她,压抑着情动,笑问,“你这算是求婚么?”

“嗯哼,可以这么说,求婚这种事,总得有一个人来做,我要是指望你,大概我这辈子就嫁不出去了,还是我来吧!”白央大气干脆的承认,且道,“你敢不答应,我就给你整个更高级的——逼婚!”

街头寒冷,聂岑牵起白央,大步跑向停车场。

上车,发动引擎,打开空调,暖意很快将两人包裹。

聂岑探身为白央系安全带,抬头时,他没有任何预兆的吻了白央一下,白央又惊又喜,“你怎么啦?怎么突然这么主动?不像你*的风格啊!”

“为了不被逼婚,我只好改变风格了。”聂岑言笑晏晏,漆黑的眸中盛满星星点点的情。

白央促狭的笑,“你确定,你会彻底改变么?就像我这么开放大胆?”

“…应该不会,本性难移。”聂岑嘴角抽了抽,有些为难。

白央当即大笑,“哈哈,我就知道不可能的!不用改变太多哦,我就喜欢*的你,时不时的*一下,看你脸红害羞,真是特别好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