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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阁,就是那种普通青妓的所在。以自己这种长相,原则上是无论如何也选不上的。

婆婆已经打点好了,本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这是有人在和她作对,要把她推入火坑。

“五儿,婆婆这就带你走。五儿,走,我们走。”梅婆婆突然站起身来,拉着叶倾舞就往外走。

“婆婆,您冷静点。您出不去的。”纪南歌拦在门口,“您知道院里的规矩,您这样做,不仅出不去,还只能更糟。”

“婆婆,您停下来。您别冲动,这件事情,我自己想办法解决。”叶倾舞安慰道。

“我的小五儿啊。”梅婆婆脸上老泪纵横,“老天爷啊,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公平。我们家五儿从小到大,没做过一件坏事。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究竟是谁?是谁要这么害我的五儿?”

“婆婆。”叶倾舞抱住老人,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婆婆,您别担心。现在,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我先去求我娘亲,您千万保重身体。”纪南歌说道。

“是啊,婆婆,我们还可以想办法。您先休息一会,您如果急出什么病来,可让我如何是好。”叶倾舞也跟着劝道。

“纪少爷,老婆子我给你跪下了。求求你,求求你帮帮五儿。”梅婆婆说着就向地上跪去。

纪南歌手疾眼快,连忙扶住老人,“婆婆,我可承受不起。您这不是让我折寿吗。我和五丫头认识这么久了,我一定会尽力帮忙的。”

“婆婆,您先休息。一定会有办法的。”叶倾舞扶着老人躺下,和纪南歌出了房间。

“五丫头,你比我想象的坚强。”纪南歌说道。

“不坚强还能怎么样。”叶倾舞望向天空,“老天爷不会因为你的眼泪,就让事情往你希望的方向发展。”

“不用这么悲观,我还可以求求娘亲。”纪南歌安慰道。

“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在夫人的管辖范围内,你别去为难她了。后院和坊苑是两个地方,夫人没有权力干涉后院的事情。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虽然管不了,但是说两句话还是说的上的。”纪南歌说道,“娘亲去向桃姑要人,她肯定会给娘亲这个面子。”

“可是,我还是觉得好担心。”叶倾舞望向纪南歌,“我总觉得是有人在针对我。”

“你是知道的,我这样的长相,无论如何也是选不上的。所以,婆婆刚开始才会这么容易就把出院的事情打点好了。可是,我还是被选上了,这难道不是有人在针对我吗?”

纪南歌想了一会儿,道,“可是,你没有得罪谁啊。”

叶倾舞苦笑,“我得罪人了。月芙。”

“那件事真的是你做的啊?”纪南歌一愣,“你在哪弄的药?”

叶倾舞顿时无语了。

“拜托,这不是重点,好不?”

“不好意思哈。”纪南歌挠了挠头,随即认真道,“我还是让娘亲试一下。不到最后,我们都不能放弃希望。”

“我知道。”叶倾舞点点头,“就算,一切不可挽回。我也会做傻事的,你放心吧。”

就算,一切不可挽回。我还是会努力活下去的。因为我在这里,遇见了你们。我怎么能够,才拥有这些美好的亲情友情,就这么快失去。

还颜丹,躲不掉的命运

纪南歌去坊苑找艳娘帮忙,叶倾舞便蹲在院子里。从午后到日暮,叶倾舞一直呆呆的望着茵茵绿草发呆。

是我做错了,我低估了这个时代的人的智商。

也许,月芙根本就只是怀疑我,不能确定是我做的。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心狠手辣,才是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的不二法门。

打蛇不死,反被咬。如果不能一击将对方打的毫无还手之力,那么接下来的报复肯定是变本加厉腥风血雨。

你给人留退路,别人根本就不会给路你走。

叶倾舞心里一阵懊悔。倒不是懊悔去找月芙的麻烦,有仇不报不是她的性格。只是恨自己为什么不做的更隐秘一点,更心狠一点。竟然给敌人留了反击的机会,真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纪南歌月上中天才来,他的脸色不太好,叶倾舞便什么都明白了。

“你已经尽力了,我知道。”叶倾舞轻声劝慰。

“砰!”纪南歌一拳砸在身旁一颗槐树树干上,槐树叶簌簌落下。他俊逸的脸上好看的眉毛纠结在一起,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扭曲。

“五丫头,我带你走吧。”纪南歌望向她,“以我的武功,带你出这个院子,还难不倒我。”

“你早上怎么劝婆婆的,这会儿自个倒忘记了。”叶倾舞低下头,慢慢的说道,“就算离开又怎么样,一辈子都是轩辕帝国的逃奴。天下之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只能东躲西藏,惶惶度日。更何况,我还有婆婆,我怎么能扔下她一走了之。她肯定会被我牵连的。”

“那就带上梅婆婆一起走。”

“婆婆这么大把年纪了,怎么受得住奔波流离的日子。”

“这样不行,那也不行,你想怎么样?”纪南歌恼道。为她的事情,梅婆婆急晕了,自己也是东奔西跑忙到现在。现在听到她蛮不在乎平淡的语气,着实让人生

“我,我不知道。”叶倾舞的头埋的更低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纪南歌这才发觉有些不对劲,强制伸手抬起叶倾舞的下巴。这才看见她长长的刘海下黑色的小脸上已经布满了泪痕,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落下的泪珠,一颤一颤的。

“抱歉,刚才不应该吼你的。”纪南歌叹了一口气。

其实最担心害怕的还是她啊。可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她一直表现的坚强、淡然、理智。她的内心,其实是很无助很脆弱的吧。

“纪大哥——”叶倾舞伏在他肩上哭了起来,“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有办法了,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五丫头,实在不行待以后你接客的时候我就把客人迷晕。等到可以赎你出来的时候,再给你赎身。”纪南歌说道,“只要你人好好的,事情肯定是有办法解决的。”

“这样…也可以?”叶倾舞仰着小脸问道。

“当然可以。”纪南歌突然也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笑道,“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没人知道是咱们干的。”

叶倾舞用力的点了点头。

虽然她带着记忆重生,虽然她坚强聪明,但有这样一个人替她担心解决麻烦的温馨,两世以来,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让她仿佛真的变成了十四岁的天真少女。

深夜,梅婆婆敲响了叶倾舞的房门。

老人表情很凝重,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叶倾舞本来睡意正浓,看见婆婆这个样子立即清醒了。

“婆婆,你不是想和我半夜逃走吧??这不行的,行不通的!!”叶倾舞急急道。

梅婆婆倒被叶倾舞这摸样逗笑了,“你这丫头,婆婆也不忍心你一辈子东躲西藏的过日子啊。”

“那您这是?”叶倾舞一脸疑惑。

“这本来就是你自己的事情,早该告诉你了。”梅婆婆正色道,“你小时候生的当真好看,见过你的人都说你将来肯定会是一个美人胚子。我实在担心,怕你被‘锦选’选上,就难以脱身了。只好把祖传的‘瑕颜丹’给你服下。”

“那是什么东西?”叶倾舞继续问道,心里却已经明白了几分。

“一种神奇的可以改变人的容貌的丹药。你之所以会这么黑,都是受那颗丹药的影响。”梅婆婆道,“我本来想着你就此平平凡凡过一生,出了院,做一个简简单单的普通人。可这都是命啊。躲了十四年还是躲不过的命!”

“这‘瑕颜丹’并不是无药可解。我还有一颗‘还颜丹’可以让你恢复本来面目。你若恢复容貌,又师从艳娘学了这些年的舞艺,想来再想想办法,就可以由南阁换到北阁去了。但你若去了北阁,却又是各种争宠勾心斗角?我实在是担心你。北阁都是清倌儿,能保得住你几年的清白。但若是几年以后,没人赎你,你还是得去南阁。只是那时候你的身份又不一样了,我也不知道要什么条件才能赎你出来。”

“恢复容貌?”叶倾舞心里一阵欣喜。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哪个女人愿意做一辈子的丑姑娘啊。而且,现在恢复容貌,还可以救自己脱困境。

但是,进入北阁,也不就是可以安安心心的生活了。得罪哪个贵人,指不定就丢了小命。还有北阁的勾心斗角程度,怕是也不低于前世看的小说里那些豪宅内斗。

“我把‘还颜丹’给你。”梅婆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你已经十四岁了,是大人了。吃,还是不吃,你自己拿主意吧。我老了,日后怕是管不着你的事情了。”

送梅婆婆出去以后,叶倾舞没多做考虑就从小瓷瓶里倒出一颗红色的丹药吃了下去。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去烦恼吧。而现在,能够有一个逃开南阁的机会,那么我肯定不会错过。

北阁的日子再怎么难熬,也要比南阁好吧。最起码,不用以身侍客。

阡香园,初舞(一)

清晨,林间悦耳的鸟鸣声此起彼伏。阳光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外衣,新的一天开始了。

叶倾舞揉揉眼,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忽然想起什么,立即从床上跳下来,对着视觉效果不好的铜镜一个劲的猛瞧。

“啊——”叶倾舞掩口惊呼。

即使铜镜没有前世的水银镜子清晰,依旧可以看出镜子里的那张俏生生的脸足可以用“倾城”二字来形容。五官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比原先更精致了些。唯那张黑漆漆的小脸,竟变得肤如凝脂玉容冰清。

叶倾舞以前只听闻“一白遮百丑”,这才知,原来一黑也是可以遮百美的。

想不到,小五儿这丫头竟然生的这般好模样。叶倾舞在心里乐滋滋的想。

“咚咚咚~”

门外响起纪南歌的声音,“五丫头,你起了吗?”

“来了。”叶倾舞应了一声,打开门。

纪南歌望着眼前虽然荆钗布裙却也掩饰不住倾城之姿的少女,楞住了。“你是谁?怎么在五丫头房间里?”

“纪大哥,我就是小五啊。”叶倾舞浅笑,“你瞧我这样子,好不好看?”

“开什么玩笑,我和五丫头认识这么久了,难道还会认错。”纪南歌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眼前的少女。奇怪啊奇怪,除了眼前这张脸,竟然连声音和身形都和五丫头一模一样。

叶倾舞不由苦笑,“我真的是小五。”

西天佛主在上,除了这个穿越来的灵魂,这具身体真的就是小五的。包括这张脸。

“满口胡话。你究竟是谁?把五丫头交出来。”纪南歌挑眉,把剑横在两人之间,大有你不给个交代我就拔剑的趋势。

“这样吧,你问一些只有你和小五知道的事情,我能回答的对,就是真的了。可以吧?”叶倾舞一脸无奈。

“可以。”纪南歌放下剑,一本正经道,“小五最想见到的人是谁?”

“爹娘。”

“她五岁那年为什么会从树上掉下来?”

“某人拿蛇吓唬她。”

“她最害怕什么?”

“水。”

“为什么?”

“某人教她游泳按在水里的后遗症。”叶倾舞咬牙切齿。

纪南歌终于很没形象的哈哈大笑。

“你在耍我?”叶倾舞瞪眼。

“哈哈,五丫头,你真是太好玩了。”

“你早就认出我了?”

纪南歌得意道,“换了一张脸又如何,你就算变成一个六十岁的老婆婆我还是认得出来。只是,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叶倾舞便把还颜丹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纪南歌。

“婆婆的这个法子,确实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只是,名单已经定下来了,想要改,却是不易。”纪南歌道。

叶倾舞摇摇头,表示不懂。

“桃姑既然已经将你的名字写入南阁,说明她在难阁还是有些路子的。即使你现在这副摸样,顶多也就是做南阁红牌。你想入北阁,除非能引起阁主的注意。阁主若见到你的人和舞,应该会把你划入北阁。”

叶倾舞想了一会儿,沉吟道,“这也不保险。阁主见了我,也许会将我改去北阁,但也许,在阁主看来,这种小事,根本不值得她开这个口。不论我在哪里,终究是在锦烟阁。这对她来说,没什么影响。”

“那你的意思是?”

“逼她必须将我划入北阁。如果我已经以北阁新晋清倌儿的名头出现在那些客人面前…”叶倾舞缓缓道。

纪南歌瞬间明了,笑道,“今晚锦烟阁为了庆祝‘锦选’,在阡香园设宴。届时,一部分新晋的北阁清倌儿和南阁红牌都会出席,而来赴宴的无不是紫京烟花之地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是你最好的机会。”

“纪大哥,求你帮我。”叶倾舞一脸认真。

“义不容辞。”

阡香园,初舞(二)

阡香园面积颇大,时值初夏,绿树成荫,百花争艳。园子正中间是一大片用白色大理石砌成的空地,如同现代的广场。场上摆满了暗红色的檀香木长桌和座椅,只留正中间一块不大的空处。此时那些座椅上已经坐满了人,婢女端着各种吃食不停的穿梭在其间。此时才月上柳梢,尚未正式开始,已是热闹非凡。

三三两两的公子少爷聚在一起,高谈论阔,时不时望向坐在正西方的两个妙龄少女。这两个女子,正是这次‘锦选’里新晋的红牌,是新面孔,亦是日后南阁的台柱子。已有一些自诩风流的公子哥,端着酒去与佳人谈风论月。而真正在紫京举足轻重的“官二代”“富二代”却是没有什么表示,他们真正有兴趣的还是尚未登场的北阁清倌儿。

这些女子,再怎么美貌,还是让他们不屑。他们就算是寻一个玩物,也要是最好的。

突然,不知从何处飘来一阵清新的笛音。虽然此时场面非常喧闹,但是那曲笛音还是异常清晰的传入在场的每个人耳中。让人不由自主停住了话语,停住了动作。

“好妙的笛音。”一个白衣男子低叹。

“好深的内功。”一个黑衣男子自语。

“意欲何为?”一个华衣男子挑眉轻笑。

众人顺着笛音望去,只见就在不远处的梨花树下一个身着金缕铃纱裙的女子,随着笛音翩翩起舞。她只是简单的挽了一个半月髻,插着一支金色的蝶钗,黑色的如瀑布般的秀发顺着金色的纱带披散下来,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飞扬。她蒙着金色的面纱,但只看那妙曼的身姿,足以让人对纱巾后的容貌想入非非。

少女像一只金色的蝴蝶,轻盈飞舞。纷纷扬扬的梨花落了一地,那点金色成为白色花雨里的最美的点缀。

随着笛音渐入尾声,少女不停旋转,纱巾随着旋转掉落。只见那一张脸,美若天仙。眉叶儿弯弯,大眼睛忽闪忽闪,小巧的嘴唇微微向上扬,媚颜天成。

人群里响起一阵惊叹声。

“浅笑媚兮,舞若惊鸿。天之女也,见之吾幸。”白衣男子折扇一收,叹道。

“七爷若是喜欢,何不叫过来一叙。”白衣男子身旁的华衣男子笑道。“想来这便是北阁新晋的清倌儿,有七爷出马,自然是手到擒来。

“你这家伙,美,欣赏诶。何必非要占为己有”白衣男子摇摇头。

“七爷果然是怜香惜玉的典范,熙自愧不如。“华衣男子笑道,”我却是预感,七爷日后定舍不得这美娇娘。“

两人自在说笑,便见舞毕的女子款款向众人走来,声若莺转,“奴家叶倾舞,见过诸位爷。”

隐匿在树后的纪南歌看着少女向着喧闹的场地走去,收了玉笛,望着天上的明月,轻叹一声。

“何故叹气?”一个低沉的男声仿佛就在纪南歌耳边响起。

纪南歌眉头一挑,“谁?”

四下无人,纪南歌的目光却落在园子里一处竹林深处。微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瞬时,身影一晃,落在竹林深处。

阡香园,琴歌相和(一)

场子里因为叶倾舞的出现,变得更加热闹。

“叶姑娘的舞姿,当真让在下大开眼界。”最先说话的是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他长着一张祸国殃城的俊脸,用这个形容词足以证明这是一个可以和女人媲美的花美男。特别是那一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让叶倾舞自愧不如。这样的男人,足以让大多数女子自卑。

“谢爷夸奖。”叶倾舞福了福身子,衣衫上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铃声。

“现在这北阁的姑娘是出落的越来越水灵了,总是能够给我们惊喜。”花美男晃晃头,对身旁的白衣男子笑道,“可能入你的眼,大才子?”

“熙夜,开什么玩笑。”白衣男子笑道,“天之女也,见之吾幸。”

叶倾舞抬头望向答话的男子,一刹那,楞住了。难道荆离也穿越了?

不可能啊,不可能的。

眼前这个男子眉清目秀,俊逸非凡。一袭白纱衣,一把折扇,简单潇洒。简直就是荆离的古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