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都不知道D博士什么时候有了儿子?”霎时间,菲尔特来到了罗廉的身旁,微凉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际。

“你的听力可真不是一般好,”罗廉啧了一声,“顺带说一句,你不知道我的儿子叫麦克吗?”

菲尔特耸了耸眉,跟在罗廉的身后坐上车,心里暗自道:“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Dark night 8

作者有话要说:老天,BTCHINA被胱腚总菊给封了,下午连verycd都打不开了,据说到了11号就该轮到我最爱的迅雷了!

他X的,打着维护版权的旗号,要是你引进人家正版我还能不买!连樱桃小丸子都能被你们这帮废物说成是带坏小孩!我看人人都回去看样板戏得了!

心情真是不好,以后连写文章的素材都不好找了!

回到实验室,车子还没停进车库,罗廉便打开车门离开,一边走一边对仍然坐在副驾驶上的菲尔特说,“把车泊进车库,我要先去找一个小混蛋算账了。”

打开实验室的门,其他的实习生都已经离开了,除了梅兰尼正在电脑前整理数据。

“小鬼呢?”

“在你房间里看辛普森呢……”梅兰尼扬了扬手指,有些惊讶罗廉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从桌上拿起受害人的照片,罗廉便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打开门,小男孩坐在他的床上,双眼呆然地盯着屏幕,明明是搞笑动画,但是那个男孩的嘴上却没有丝毫笑意。

罗廉坐到床边,男孩转过头来望向他,抿了抿嘴巴,似乎能从罗廉的目光里察觉到什么。

“这些女人,你觉得眼熟吗?”

小男孩的拳头握紧,放在大腿的两侧,目光里再次充满了戒备。

“麦克,告诉我,你知道什么?”罗廉意识到自己也许吓到他了,于是放缓了语调。

此时,菲尔特也走进了实验室,来到了罗廉的房间门口,不知道从哪里端来了一杯红茶,热气洋洋洒洒而上……罗廉在心中嫌恶地耸了耸眉毛,给这个家伙喝茶简直就是浪费!

“你在说给这个家伙喝茶简直就是浪费,对吗?”菲尔特的声音响起,将罗廉与那个小鬼之间紧张的气氛缓解开来。

“哈?”罗廉回头,下意识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小声嘟囔了一句,“芯片没电了?”

“原来你脑袋里的是芯片啊?”菲尔特走了过来,将热茶送到他的面前,“要了解一个人心里面在想什么,不一定非要读他的思维不可。”

罗廉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压根不去接那杯茶。

每一种生物都会发出细微的生物磁场,这种磁场产生的电波都有着不同的频率,就像人类的指纹一样独一无二。血族之所以能够阅读普通人类的思维,靠的就是自由调整自己的波频,一旦和目标的波频一致便能够感应到对方思维。正是根据这个特点,罗廉在三年前设计了一种微型芯片,能够屏蔽来自自己大脑之外的波频从而防止其他血族阅读自己的思维。

菲尔特对于罗廉的反应毫不在意,只是走到小男孩的面前,优雅地半跪下来,“麦克,你讨厌自己,其实是因为那些为你提供食物的女人都死了,对吗?”

麦克没有回答他,但是刹那之间,眼泪便涌落而下,紧接着抽泣了起来。

罗廉朝着天花板翻了一个超级大白眼……他最讨厌小孩子哭了!不但什么都问不出来,还会把鼻涕和眼泪弄得一床单都是!

就在菲尔特刚要伸手掠去麦克的眼泪时,罗廉忽然一把将他搂进了自己的怀里,手指伸进他的棕色发丝里,轻轻揉捏了起来。

“没关系,麦克……没关系……你不用讨厌自己,因为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可是她们都死了……”

罗廉撇了撇嘴,心想死小鬼总算开口了。

一旁的菲尔特轻笑了起来,他似乎从罗廉的表情就能猜到他的脑袋里在想什么一般,这种感觉让罗廉觉得超级不爽,比那个小鬼的鼻涕擦在自己的衬衫上还要不爽。

“但是咬开她们咽喉的人不是你,决定杀死她们的人不是你,甚至于选择她们的人也不是你。麦克,很多事情是你无能为力的,但是有一些事情是你可以做到的。如果你真的感觉到内疚的话,那就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皱着眉头艰难地从齿缝中挤出安慰话语的罗廉,菲尔特直接盘坐在了地板上,仰着头,一副好整以暇欣赏的模样。

差一点就要发飙的罗廉想到菲尔特超凡的移动能力知道自己就算把台灯扔到对方的脸上,估计那家伙还是能笑得像电影明星似的,于是只好在心里面逞一程口舌之快。

感觉到胸前已经湿了一大片了,他真的很想揪着麦克的脑袋把他提起来,但是怀里面那不断颤抖的小小身躯,罗廉最终也只是用手轻轻拍着对方的肩膀。

菲尔特扬了扬眉,虽然和罗廉相处只有几天而已,但是他相信自己对这位博士已经有一定的了解了。罗廉是一个没什么耐心的人,除了做研究的时候。他不会同情心泛滥,凡是讲究实效,所以当看见他对着抽泣了将近十几分钟的麦克没有发脾气,脸上的表情也从不耐烦变得柔软了起来……那一瞬,菲尔特不由得别开了自己的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罗廉一直轻抚着孩子的背脊,直到他不再抽泣。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麦克从罗廉的怀中探出脑袋来,小巧的手指划过照片上女人的眉目,轻声道:“妈妈的头发,还有……眼睛……都是这样的……”

罗廉看向菲尔特,继续问道:“那么你的妈妈呢?”

“妈妈不见了,以前都是妈妈喂我……”

“妈妈?”罗廉皱起了每,一旁的菲尔特也若有所思一般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麦克。”菲尔特仰起头,双手扳过麦克的肩膀,目光柔和而温敛,“是谁转变了你?”

“转变?”

“对,是谁吸了你的血然后又把血喂给了你?”菲尔特的目光宛如进入了麦克的瞳孔之中一般。

“妈妈。”

“你的妈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见了’?”

“那天……爸爸回来,看见我妈妈正在喂我……爸爸就把我赶回房间里,说如果我敢从房间里出来,他就拧断我的脖子……然后我在房间里听见爸爸和妈妈吵得好凶,他们一定打架了……我听见玻璃碎了,我能感觉到妈妈被爸爸压在窗沿上,爸爸要拧断的不是我的喉咙,而是妈妈的……我好怕,所以我就冲上楼去,拉住了爸爸,我叫妈妈快跑……然后我就再没有见过妈妈了……”

“你回答的很好,麦克。”菲尔特缓缓站了起来,他的眼睛停留在麦克身上,手指却划过罗廉的下巴,似乎在说“怎么,被我迷住了?”

罗廉在那一刹那醒过神来,他吸了一口气,瞪向菲尔特。

对方只是莞尔一笑,“不用怀疑,我刚才并没有催眠你,因为我捕捉不到你思维的频率。”

“但是你催眠了麦克?我以为血族之间是无法催眠彼此的。”

“也没有,我只是让他安心而已。这是我菲尔特的能力,不是血族的天性。”菲尔特的眼睛里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调笑,“不过,亲爱的D博士,你应该思考一下,为什么……在我并没有催眠或者‘引诱’你的情况下,你依旧会失神呢?”

罗廉的脑袋微微偏了偏,“因为大脑短路了,可以了吗?”说完,便拉着麦克朝洗手间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口气不善地说什么“把你那脏兮兮的脸擦干净”之类的话。

麦克站在洗手池前,感觉到罗廉用毛巾宛如泄愤一般在他的脸上擦来擦去,一张小脸比刚哭完还要可怜。

低下头,无奈地笑了笑,菲尔特轻声道:“如果说你是因为大脑短路……我又是因为什么呢?”

不消几分钟,梅兰尼便从资料库中调出了翠西?门德的资料。

“啊哈,棕色直发,碧眼……我们要找的这个凶手似乎一直在重复着‘杀死’这个女人。”罗廉抱着胳膊站在梅兰尼的身后道。

菲尔特也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最大的问题是,我们不知道他的下一个目标是谁。对了,DNA的比对结果出来了吗?”

梅兰尼转过头来,“出来了,凶手确实是和麦克有血缘关系,我想我们可以锁定卡拉伊?门德了。”

“假设棕发碧眼的女人能够触动卡拉伊?门德的杀人动机,那么我们是不是只需要把一个棕发碧眼的女人放到他的面前就行了?”罗廉的手指再次放到了下唇上,若有所思的表情让菲尔特不自觉再次咽了一口口水,“可惜啦,不能找莱娜帮忙,任何一个血族接近他都会引起他的警觉……普通探员里难道没有长相比较相似的?”

“罗廉。”菲尔特轻声念出他的名字,令得陷入沉思的博士缓缓转过头来。

“怎么了?你有好人选?”罗廉的手指终于从嘴唇上放了下来,轻轻敲打着桌面。

“为什么你在想问题的时候总喜欢把手指放在下唇上?”

“干嘛?”罗廉皱了皱眉,心想菲尔特问这个问题有什么意图,难道是要找个话题来奚落自己?

“哈哈,这是我想出来的,”梅兰尼拍了拍手,“因为从前D博士思考问题的时候喜欢咬自己的下嘴唇,冬天的时候,嘴唇都被咬破了。所以我就想了个主意,以后他要是想事情,就把手指放在下唇上,这样就不会咬到自己了!”

听完她的解释,罗廉看着菲尔特,歪着脑袋,似乎在说:“怎么了?”

“没什么,好奇而已。”菲尔特摆了摆手,“D博士的嘴唇要是被自己咬破就太可惜了。”

“哈?什么意思?”罗廉扬了扬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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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rk night 9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我就快回国了,很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来澳洲了,所有明天和几个同学去堪培拉转转,虽然当天就回来,但是旅游是很累的事情,所以明天休息一天,追文的朋友们请见谅~

“没什么意思。”菲尔特笑着将话题挪开,“上一次你去拜访门德的时候,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无法读取你的思维,这就意味着我的推论是对的,转变门德的血族并没有教他怎样驾驭自己的力量。所以我们可以找一个人类假扮成棕发碧眼的女人来引诱他。”

“找谁?”罗廉耸了耸肩膀。

菲尔特看了梅兰尼一眼。

“不行,这绝对不行,太危险了。”罗廉断然拒绝。

“我愿意!”

“什么?”罗廉瞪向她,“你知不知道你要去做的是什么!”

“当然知道!”梅兰尼握紧双拳,直视向罗廉,“博士,是你让我进入这个领域,是你让我去检验那三具尸体,也是你让我看见那些失去妻子的家庭是如何痛苦。现在当我可以做些什么的时候,你却……”

“门德是吸血鬼!他会咬住你的脖子,吸干你的血然后把你按进天花板里当装饰!”

“不是还有你吗?博士不会让我变成天花板里的装饰的。”梅兰尼一字一句道。

罗廉叹了一口气,回头狠狠瞪向一副悠闲姿态的菲尔特,忽然感觉更加愤怒。

凭什么这家伙在我的研究生面前比我更有煽动性?

“我要去抽烟!”罗廉一把抓过桌上的香烟,朝着实验室外走去。

梅兰尼朝着菲尔特耸了耸肩膀,后者淡然一笑,跟在罗廉的身后,看着对方走进电梯。

来到楼下的长椅前,罗廉叹了一口气,将烟从烟盒里弹出来,拿出打火机想要点火,今晚的夜风似乎有些不受控制,火才刚点着,就被吹得东倒西歪。

罗廉有些更加生气了,不过问题是他都不知道在生谁的气,梅兰尼的?菲尔特的?还是自己的?

下一秒,捏在手中的打火机忽然出现在面前那个人的指间。

噼啪一声轻响,火苗被菲尔特的手掌护送着,缓缓将香烟点着。

“抽烟是什么感觉?”火光在菲尔特的侧脸上摇曳,昏暗的美感。

“无法形容。”罗廉夹着烟,向后退了几步,坐在长椅上。

菲尔特向前走了两步,鞋尖正好对着罗廉的鞋尖,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低着头,看着罗廉的眉骨,“我以为你并不是那么在意别人的事情,但是你比我想象中要心软很多啊。”

“心软?”罗廉的嘴上噙起一抹坏笑,指尖弹了弹烟灰,“你错了,菲尔特。梅兰尼是一个很棒的助手,如果她死了,我很难再找到第二个。这和我是否心软无关。”

菲尔特的嘴上扬起一抹更深的笑意,他倾斜下身体,伏在罗廉的耳边轻声道:“那就保护好梅兰尼——向我证明你不是废柴。”

罗廉刚伸出手去想要撇开菲尔特的气息,对方已经直起背脊,转身朝着街道深处走去。

当那根烟燃烧殆尽的时候,他才回到了实验室。

刚进门,便看见梅兰尼抱着已经整理好的资料站在他的面前,“总之,谢谢博士你的关心,但是那件事情我还是决定要做了!”

罗廉还没醒过神来,梅兰尼便将资料碰地放进他的怀抱中,离开了实验室。

“这个女人……”

两天之后的夜晚,在门德大厦附近的一家意式餐厅里,卡拉伊?门德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边喝着红酒,一边注视着不远处正在收拾餐桌的那名女服务生。

服务生端着盘子路过门德,差一点滑倒,刹那间而已,她倒进了一个男人的怀中,手中的托盘也被对方稳住了。

马路斜对面的大楼上,罗廉趴在窗台上,从望远镜里看见了这一幕,不由得咂嘴道:“这个家伙是在演007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拍电影呢!”

他的身后,菲尔特悠闲地站立着,玩弄着指缝间那根没点燃的香烟。

罗廉的腰从T恤的下摆中露了出来,意外地纤细,但却有着莫名的力度。他的身体更加用力地从窗台上探了出去,“门德那模样不像吸血鬼倒是和登徒子没什么两样啊!”

香烟在空气中划过一个弧度,落在他的头顶上。

年轻的博士转过头来,“你干什么呢!”

“我只是想提醒你,所有血族的视觉都很敏锐,他随时都有可能发觉你在窗台上‘偷窥’他。”菲尔特不以为意地一把将罗廉拽了下来。

“啧,那好吧,就请你用你同样敏锐的视觉好好观察他吧!”罗廉甩开菲尔特的手,“我要去上厕所了——不要‘偷窥’我!”

看着他走进洗手间的身影,菲尔特莞尔一笑,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我到底怎么了?

那一刻,竟然害怕他会就这样掉下去。

半分钟之后,罗廉走了出来,“嗨,情况怎样?”

“门德说要等梅兰尼下班,然后……送她回家。”

“那么现在呢?”

“梅兰尼已经跟着他去停车场了。”

“什么!”罗廉作势要朝门口跑去,“那我们要快……”

“我们可以很快。”菲尔特忽然将罗廉一把扛上肩,从窗台上一跃而出,风呼啦啦灌进罗廉的耳朵里,一扇扇玻璃窗从眼前由下至上掠过,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一阵震颤,菲尔特已经带着他落在了地面上。

“你……你……”罗廉被对方放了下来,似乎还没缓过神来,张了张嘴看着对方却没说出完整的话。

“你不是要我们‘快’吗?”菲尔特笑了起来,这个时候,一辆凯迪拉克从酒店的停车场里行驶而出,灯光从他修长的身影上扫过,“看来我们真的要快一点了。”

一瞬而已,罗廉发觉眼前的菲尔特已经消失不见了。

“啧,这个家伙就只会自己耍帅!”

梅兰尼坐在车子里,都市夜景倒退着,她的手指纠结,有些不敢去看一旁正在开车的男人。

“怎么了?你在紧张什么吗?”

“当然紧张啊。”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重复着自己坐进这辆车里的目的,“我……还是第一次遇见像门德先生这样……没什么架子的有钱人……”

“呵呵,既然你已经说我‘没有架子’了,那么你又在紧张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门德先生,前面的路口请您右转。”梅兰尼伸手指了指。

车子停在了梅兰尼住所的小巷前,门德绅士地笑了笑,“这个巷子太暗了,我觉得我还是把你送到你家楼下会比较安全。”

“啊?”梅兰尼愣了愣,这时候,脑海中一阵声音响起。

别害怕,我一直都在看着你。让他送你。

“怎么了?”门德笑着望向她。

“我只是在想柜子里的咖啡豆还有没有。”梅兰尼笑着推开门走下车,门德也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

“我觉得你应该租一间更好的房子,这个地方对于女孩子来说太简陋了。”

“我只是一个工读生,希望能花尽量少的钱将学位拿下来。”

梅兰尼领着门德来到自己家的门口,掏出了钥匙,将门打开。门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正在厨房里研磨咖啡的梅兰尼缓缓将束起的棕色长发解开,如同泉水般涌落。

门德缓缓来到她的身后,撩起她的发丝,露出姣好的脖颈。

梅兰尼心中一惊,回头的瞬间,门德忽然露出利齿咬在了那片柔嫩的肌肤上。瞬间,莫名的快 感充斥着感觉神经,她甚至动弹不得,身体虚软着向下滑落,被对方一把勾住。

“唷,在干什么呢,门德先生?”

温润的嗓音随着夜风奔涌进这狭小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