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颇为满意。

后面,就从结婚的事,谈到了保胎。

275:江家陆家恩怨,江织母亲之秘闻(二更

后面,就从结婚的事,谈到了保胎,两位家长那是相见恨晚、相谈甚欢……

“伯父,”方理想在停顿的缝隙里插了一句话,“要不让他先起来?”

薛宝怡跪得腿都麻了。

还是媳妇心疼他!

不等薛仲庚发话,冯展龄就拍了拍儿子后脑勺:“你媳妇让你起来。”

薛宝怡看了薛仲庚一眼,只得了一个冷眼,他没管,反正回家少不了一顿打,他站起来了,腿麻得他缓了很久。

那头两位家长又从保胎谈到了二胎。

冯展龄逮到空隙了,往方理想床边蹭:“儿媳妇呀。”

方儿媳妇:“……”

冯展龄还惦记着一件事儿:“香颂小主的孩子是你弄掉的吗?”

“……”

薛宝怡那只狗怎么一点都不像他妈!他妈这么可爱!

方理想本来很紧张的,这下好多了:“是。”

冯展龄两个眼睛眯成缝:“是不是你送给香颂小主的那棵树有问题?”没等方理想说话,又自个儿摇头个,“不对啊,要是那棵树有问题,琪贵妃的孩子怎么还在呢?”

深陷剧中,不可自拔。

冯展龄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拉了拉方理想的袖子:“你就剧透给我嘛,嗯?”

天啊!

好萌……

明明是长辈,却让方理想有种母爱泛滥的感觉,剧透,全部剧透:“那棵树是药引,香颂小主喝的保胎药跟树散发出来的药性相冲,所以才会小产。”

冯展龄听得目瞪口呆:“理想,你好厉害啊!”她露出了崇拜的表情,“你一定能当皇后的!”

只活到了三十几集的素妃娘娘:“……”有点囧囧的。

这边,两家‘会晤’。

那边,周徐纺在周清让病房外面愁眉不展。

“不知道理想怎么样了。”她好想过去偷听啊,要忍住,长辈说话,偷听就太不礼貌了。

江织说:“应该会商量结婚的事。”

“不会棒打鸳鸯吗?”周徐纺举例子了,“你奶奶棒打过你姑姑,乔先生的爷爷也棒打过乔先生。”

她怕小薛先生的家人也棒打鸳鸯。

江织拉她坐到身边:“宝怡的父母不会,他父亲是个正人君子,而且是外交官,很明事理。”

就是这样明事理的人,还会对薛宝怡用棍棒,可想而知,薛宝怡有多欠揍。

周徐纺又问:“那他母亲呢?”

江织想了一下该怎么形容,他打了个比方:“像十八岁的姑娘,比你都好哄。”

薛家也是富贵家,自然也有很多见不得人的腌臜事儿,也有很多心怀不轨的人,可至少薛宝怡他爷爷这一脉都为人磊落,就是薛宝怡他爷爷的兄弟姐妹们不是很安分。

听江织这样说,周徐纺放心一些了:“快到晚饭时间了。”

“出去吃?”

周徐纺摇头:“不去,我要陪舅舅在医院吃。”

又是陪舅舅。

午饭也是陪舅舅。

他这个男朋友都被冷落了,不爽:“那我呢?”

周徐纺满脑子都是他舅舅:“你去我舅舅家,帮他拿几件衣服来。”

舅舅用来疼的,男朋友就是跑腿的。

江织头一扭:“我不去。”

“那你在医院陪舅舅吃饭,我去拿。”

他不讲理:“你哪儿都不许去,得陪我。”

他就是小肚鸡肠,要酸了。

周徐纺知道他耍性子了,扶着他的脸不让他动,凑过去亲他,走廊里也没人,她亲了许久,软软地求他:“江织,别闹好不好?”

他被她亲得眼泛水光,不甘心地、认命地点了头:“嗯……”他不耍小脾气了,碾着她的唇,娇里娇气地磨她,“周徐纺,你多宠我点行不行?我没安全感。”

即便是她亲舅舅,他都会吃醋。

他自个儿都觉得他这种独占欲很病态。

周徐纺说好,乖乖地张嘴让他缠着吻。

她分明说好的,可晚饭的时候,她给周清让夹了五块肉,只给他夹了四块。

江织:“……”食不下咽!

周徐纺不来哄他也就算了,周徐纺还在她舅舅那鞍前马后。

“舅舅,还要添饭吗?”

“舅舅,汤要不要?”

“舅舅,你吃水果。”

“舅舅……”

待不下去!

江织把筷子搁下,出去了。

病房外面,有个影子,畏畏缩缩。

江织把病房门关上:“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那个影子从拐角里冒出来:“没鬼鬼祟祟,我来送汤。”是陆声,拎着个保温桶,“帮我给周清让。”

江织没接:“自己拿进去。”

“他不想见我。”

陆声把汤放在椅子上,朝病房里看了好几眼,依依不舍地转身。

江织叫住她:“问你个事儿。”

“什么?”

“照问是不是二叔的表字?”

陆声眼神戒备:“你怎么知道的?”她二叔名景元,字照问,逝世已多年,鲜少有人知道他的表字。江陆两家是宿敌,江织突然问起,她自然得防备。

江织得了答案,慢慢悠悠地回了一句:“猜的。”

听你鬼扯!

陆声扭头走人。

江织瞅了一眼那个保温桶,丫的,想扔掉!

他拎起来,刚要回病房,后面有人唤他:“织哥儿。”

他回头,看见了他家老太太:“您怎么在这儿?”

江老夫人没答,问他:“刚刚那是陆声?”

“嗯。”

老夫人脸色瞬间变了,少见的疾言厉色:“你怎么跟她搅和到一起了?”

搅和?

这个词,带着强烈的不满和不悦,甚至憎恶。

江织甚少见他家老太太这般怒色上脸,他轻描淡写地回复:“偶然碰到,闲聊了几句。”

江老夫人立马质问:“聊了什么?你们有什么好聊的?他们陆家一门心思想弄垮我们江家,你跟陆家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江织是早产儿,自小就病病歪歪的,老夫人十分偏宠他,捧在手里都怕化了,这还是头一回,对他摆脸色。

江织肤色白,不用刻意,也略显病态,他掩嘴咳了几声,唇红了几分颜色,声音没有力道,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我怎么觉得是您一门心思想弄垮他们陆家。”

“织哥儿!”

难得,老太太这样气急败坏。

江织笑了:“奶奶,您这是生哪门子的气啊?”

像被人拿住了软处,恼羞成怒。

江老夫人也知失态了,敛了眸,将眼底神色藏好:“别问那么多,总之,陆家跟我们江家势同水火,以后除了生意上的事,你少跟他们姓陆的来往。”

江织事不关己般,嗯了声。

这时,医院药房的人过来,江老夫人这才随着离开了。

等人走远了,周徐纺从病房出来。

“江织。”她把病房门关上。

“听到了?”

“嗯。”周徐纺觉得,“你奶奶好像很讨厌陆家人。”

“是很讨厌。”江织随口添了句,“我听说,我家老太太年轻的时候,被陆家老太太抢了男人。”

周徐纺:“……”

不止被抢了男人这么简单。

江织母亲去世之后,她的遗物全部被老太太处理掉了,只有一幅画,还是江织从别人手里得来的,是他母亲留下来的,上面的题字不是他母亲提的,是一个表字照问的人提的。

江织听江维尔说过,他母亲原本是陆家二爷陆景元的心上人。

276:江织双杀,宝怡狗生巅峰(一更

骆颖和来找江织的时候,江织正把周徐纺抱在腿上亲。

骆颖和:“……”

她看呆了,觉得这个江织可能是假的。

因为接吻起的高烧高热反应而影响了听力的周徐纺:“……”她脸通红,从江织腿上跳下去。

以后,在外面,她一定不让他亲,怎么磨都不让!

被扰了好事的江织十分不悦,眼里酝着薄薄寒气:“没见过人接吻?”

没见过江织接吻!

骆颖和赶紧把目光收好:“我、我有话跟你说。”

他把周徐纺的口罩给她戴上:“说。”

骆颖和抬头,看了周徐纺一眼,意思是想让外人回避。

江织立马把人藏到后面:“看什么看?”

“……”

妖孽!骆颖和也只敢在心里骂:“你之前问我的问题,我想好了。”

周徐纺躲在江织后面,偷偷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耳麦,她按了键,上面的光一闪一闪。

江织刚刚眼里还有一层动情的潮红,这会儿冷冷淡淡的,唇依旧很红,肤色却极白:“想好了就再回答一遍。”

他问的是萧氏是怎么死的?

骆颖和迟疑挣扎了很短时间,还是被江织抛出的诱惑迷了心,把藏了几年的秘密倒了出来:“萧氏不是自杀,是被骆常德强行喂了安眠药。”

“咳咳咳。”他说,“说具体点。”

骆颖和有些紧张,手心在冒汗,她往后看了看,确定四周没有其他人,才说:“那天萧氏跟骆常德起了争执,萧氏说要去告发他和周清檬的事,骆常德就掐着她的脖子喂了她半瓶安眠药,当时我就在门外。”怕江织不信,又补充,“不止我,骆三也看到了。”

她当时是上去看骆三笑话的,听见房间里有争吵声,就站在骆三身后,从门缝里瞄了一眼。

她亲眼看到骆常德把安眠药往萧氏嘴里塞。

她怕被发现,比骆三先跑了,还威胁了骆三,要是敢把她供出来,她决不饶她。

“如果你敢撒谎,”

江织没把话往后说。

骆颖和立马接了,信誓旦旦:“我要是撒谎,我不得好死。”

很好,够蠢。

江织满意了,挥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等骆颖和走后,周徐纺才跟江织说:“我录好音了。”她执行任务用的耳麦是可以录音的,也可以摄像。

江织摸着她的脑门夸:“我们纺宝真棒。”

周徐纺被夸了就抿嘴笑:“然后怎么做?把萧氏被杀的真相告诉骆青和吗?”

骆青和有多心狠,周徐纺见识过,她能预料得到,要是骆青和知道了真相,必定会不惜任何代价,让骆常德血债血偿。

江织点头:“这个案子快开庭了,骆青和一直没松口,她不松口,许泊之就不会出庭指认骆常德。”是该推她一把了。

“许泊之提了什么要求?”

“他要人。”

江织问过许泊之,要骆青和何用,甚至表过态,即便是骆青和申请缓刑了,或者是延期执行,早晚也会回到牢里。

许泊之当时回了一句:“总有办法不让她回去,比如,”他说,“精神疾病。”

江织觉得吧,比起捏造,许泊之这个变态,可能会真把她弄成精神病。

看守所。

早上八点,执勤的民警把她从牢房里带出来了,上了旁边一栋楼的四楼,沿着走廊一直往里走。

她停下:“你带我去哪?”

执勤的民警看了他一眼:“别问那么多,跟着去就是了。”

她手上还戴着手铐,脚步没动:“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对我不利。”

民警大哥笑了一声:“你都是阶下囚了,要对你不利,用得着这么麻烦?”

他把她带到了一个房间。

“乔队,人给你带来了。”

里头,乔南楚坐着在等。

桌上,放着几样早餐,他夹了个水晶包,抬头:“谢了。”

“客气什么。”

把人带到,执勤的民警就关上了门,帮着在外面守着。

乔南楚继续用他的早餐:“坐。”

骆青和坐下:“江织让你来的?”

他嗯了声,把筷子放下了:“他有大礼要送你。”

十分钟后,骆青和从房间里出来,脸色阴沉,对执勤的民警说了一句:“我要见我的律师。”

上午九点,骆青和的律师蒋春东来了一趟看守所。

下午,蒋春东去见了许泊之。

许泊之前几天做了个手术,重新安了一只假眼,纱布还没拆,半边脸都被包着:“骆青和让你来的?”

“是。”蒋春东开门见,“许先生,我的当事人让我带一句话给你。”

“什么话?”

“只要你肯出庭作证,我的当事人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

许泊之笑了,完好的那只眼睛闪着幽幽的光。

骆常德父女的案子法院排在三月半开庭。

方理想跟薛宝怡的订婚宴定在了三月底,领证的话,两边的家长都全权让女方做主,甚至薛家把户口本和薛宝怡的身份证都压在了老方那里,方理想愿意什么时候领,就什么时候领。

薛宝怡没了身份证,理所当然地推了所有要他出差远行的公事,不仅如此,他还嘚瑟得不得了,趴在床上,挨个打电话炫耀,这事儿,江织也干过。

为什么趴在床上?

被他老爹家法伺候了呗。

不打紧,挨这点打算什么,他心情好得要飞起来,最先给最貌美如花的江织打:“织哥儿。”

“说。”

他趴着,姿势像条死鱼,乐颠颠地说:“我当爹了。”

江织:“嗯。”

他骄傲得要上天:“厉害吧。”夸我啊!快!夸!我!

江织嗤了一声,直接泼了他一盆冷水:“睡完人姑娘就忘了,真好意思啊你。”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薛宝怡心情好,不跟他计较:“哼,嫉妒我!”他继续给乔南楚打,“南楚,我当爹了。”

乔南楚一向淡定:“听你妈说了。”

才一个晚上,冯展龄女士就把她准儿媳妇怀孕的事儿传遍了贵太太的圈子,逢人就炫耀,说她儿媳妇是素妃娘娘。

薛宝怡比冯女士还得意:“别太羡慕。”

“谁羡慕了?”

“你啊。”他怎么说也是快当爹的人,可以嘲笑别人了,“你看你,养了五年才养出个媳妇,我估摸着你还得再养个五年,才能叼回窝里生崽子。”毕竟,他家那个还太嫩。

这话,糙得没耳听了。

乔南楚笑骂:“关你屁事。”骂完,挂了。

薛宝怡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嘚瑟地从鼻腔里挤出一个得意忘形的音来:“哼,嫉妒我!”

他觉得全世界都在嫉妒他!

他继续打电话,通讯录里的号码挨个拨。

“叔,我当爹了。”

薛冰雪:“我知道。”

“羡慕吧?”

薛冰雪:“嗯。”他叹气,好惆怅,“维尔什么时候才会喜欢我啊。”他侄子都要当爹了,维尔小手都不给他牵。

啊,好难过。

薛宝怡得了便宜就卖乖,臭不要脸地说:“叔,你学我,先上车——”

薛冰雪还是个小雏儿,听不下去,臊得慌:“你流氓!”

这傻白甜!

“流氓怎么了?”他流氓,他骄傲,“流氓都是最先讨老婆的。”

薛冰雪:“不要脸!”

薛宝怡哼哼,如果他有尾巴,能摇到太空去:“我知道,你就是嫉妒我。”他吊儿郎当地装正经,“别嫉妒,成熟点儿,你现在都是要当爷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