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她看到那个有八块腹肌的大块头了。

阿晚也看到某个喜欢摸人腹肌的女流氓了,他右眼皮开始跳:“周小姐,我去方便一下。”

说完,他遛了。

包得严严实实才下车的明赛英“……”

她怎么说也是二线艺人,包得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了才挤进人群,走到小摊前:“干嘛呢,周徐纺?”

周徐纺观察了好几秒才认出来是谁:“摆摊。”

363:未婚先孕梗,徐纺身份被识破(二更)

周徐纺观察了好几秒才认出来是谁:“摆摊。”

说起来,明赛英还是她和江织的红娘,要不是明赛英当初雇佣她去劫江织,她可能不会那么快遇到江织。

明赛英扫了一眼周徐纺三轮车上的小电风扇:“江织要破产了吗?居然让你出来摆摊。”

周徐纺坐小凳子上:“没有。”

“那你们要分手了?”

她摇头。

明赛英拿了个小电风扇对着自个儿包得严严实实的脸吹:“怎么还不分手,分了我好追江织。”

她可是认真在觊觎江织的美色。

周徐纺就不能认真把她当情敌?不扯头发不红眼的,周徐纺一副呆冷相:“我们会结婚的,我们不会分手。”

明赛英翻了白眼:“附近有厕所吗?”

周徐纺指了阿晚逃走的方向。

明赛英放下电风扇,走了。

周徐纺把那个电风扇的开关关了,一抬头,看见一双正盯着她瞅的眼睛。

她问:“要买电风扇吗?”

明阳花把墨镜戴上,双手帅气插兜,小恶霸一样:“不买!”

不买算了。

周徐纺端端正正地坐着,等别的客人来买她的电风扇。

明阳花不走,挡住她做生意,他一副上门收保护费的样子,土凶土凶:“你果然是江湖骗子。”

周徐纺不太想理,冷漠脸:“我不是。”

还不承认!

“那你还骗我说你是黑无常大人。”

周徐纺正经人的表情:“不是我。”

明阳花脸上的表情像一只被惹毛的土狗:“就是你!”

周徐纺正要继续否认,听见了女人焦急的喊叫声。

“谷雨!”

“苏谷雨,你快上来!”

周徐纺回头,看见江边围了很多人,她看不见发生了什么,只听见女人在喊,有两个女人,一个喊‘谷雨’,一个喊‘笑笑’。

“谁会游泳,救救我的孩子。”

女人在求救,然而,没有一个人下水。

江里有两个小孩。

周徐纺从凳子上站起来:“墨镜借我。”

她直接把明阳花鼻梁上的墨镜拿走了,跑着去了江边,戴上墨镜跳下了河。

明阳花:“!”

他嘴巴张大,傻了,呆了好半晌,拔腿也跑过去。江里有两个小孩,一个会游泳,一个不会,周徐纺先捞不会游泳的那个,回程的时候,把会游泳的那个也扛到了肩上。

前后不过三分钟,她戴着墨镜抱着两个孩子从水里爬出来了。

明阳花看愣了。

妈的,他居然想高喊黑无常大人万岁……

捞上来的两个小孩,一个三四岁,一个六七岁,三四岁大的那个昏迷了,被路人急救后呛出了一口水,睁开眼就哇哇大哭。

孩子的母亲是位中年的妇人,抱着孩子哭了好一会儿,才拉着周徐纺的手感恩戴德地一直道谢:“谢谢,谢谢。”

周徐纺还戴着墨镜:“不用谢。”

妇人又感激涕零地谢了一顿,才抱着孩子往医院跑。

“苏谷雨,你刚刚为什么跳下去?”

女人扎着丸子头,看上去十分年轻,巴掌大的小脸很清秀,眼睛通红,忍着眼泪在训斥六七岁小男孩。

小男孩生得的的粉雕玉琢的,一双眼睛乌黑透亮,湿漉漉的,像一对黑色的宝石,他快要哭了,却忍着:“我想救那个妹妹。”

“你才几岁,你还去救人。”她气急了,抓过小男孩的手,在他掌心打了一下,“你要出事了怎么办?”

“因为大人们都不动,我怕那个妹妹淹死才下去的。”

怕那个妹妹淹死……

小孩都懂的事情,大人怎么会不懂,只不过水太深、浪太大,脚步太沉重,不如一个几岁的孩子跑得快。

半大的孩子,说话还很稚嫩,他伸出被打了掌心的手,用嫩生生的手背给他妈妈擦眼泪:“对不起妈妈,你不要哭。”

女人原本忍着的眼泪一股脑滚下来:“妈妈有没有打疼你?”

男孩摇头:“不疼。”

“下次不可以这样了知不知道?你还太小,就算会游泳,也不可以下水救人。”

男孩似懂非懂,点了头。

女人用袖子给他擦了擦脸,牵着他来跟周徐纺道谢。

周徐纺这才看清她的样貌,不知道是年纪小,还是童颜,看上去真的特别特别年轻,脸蛋圆圆的,一双杏眼干净透亮,像会说话。

“谢谢。”她鞠了躬,“谢谢。”

她的梨涡很好看,不笑也很甜。

周徐纺说:“不用谢。”

“谢谢姐姐。”

小男孩被教得很好,像个小绅士,与他妈妈长得不像,但也有一对可爱的梨涡。

又漂亮又善良又可爱又勇敢,周徐纺也想生一个这样的宝宝,她去三轮车上挑了一个最好看的粉色小电风扇,递给小朋友。

“送给你。”

小男孩看了他妈妈一眼,才双手接了:“谢谢姐姐。”

周徐纺看着他,眼神很……慈祥:“等你长到我这么大,才可以下水救人。”

他说好。

“东山。”

“东山。”

“林东山!”

远处有人在喊。

女人应了一声,再道了一次谢,牵着小男孩匆匆走了。

林东山?

周徐纺想起来了,苏梨华在找的那个女孩就叫林东山。

她正要追上去问,明阳花伸手就摘了她的墨镜。

眼睛还是红色的,她立马低头,用手背挡住。

嗒!

墨镜掉地上了。

明阳花目瞪口呆:“你、你是水鬼吗?”

周徐纺把墨镜捡起来,戴上:“不是。”她戴着墨镜,很酷,“我是掌管众鬼的鬼差黑无常大人。”

人间使者明阳花:“……”

噢,是鬼啊!

明阳花拔腿就跑了。

当然,他没有跑远,因为他还不确定这个黑无常是鬼,还是招摇撞骗的人,他就蹲在人群里,暗中观察了‘女鬼’半个多小时,确认她没有为祸人间,才离开。

回车上的路上,他刚好碰上了江织。

“江织。”

江织停下来。

“你晚上会不会鬼压床啊?你……”

他十分欲言又止。

江织跟他不熟,态度冷漠:“有话就说,不说就让开。”

好吧,他神秘兮兮地告诉了江织:“你女朋友是只鬼。”

江织:“……”

说完,明阳花跑了。

怪不得算命先生说他身上阴气太重,容易招鬼上身,所以才给他取名——明阳花。

“江织。”

周徐纺看见江织了,很高兴:“你怎么来了?”

江织避开来来往往的路人,走到她摊上:“来帮你收摊。”

周徐纺知道他有小洁癖,拉他到自己身边,双手张开护着:“今天生意很好,我卖出去了二十三个小电风扇。”

正好有客人过来。

江织说了一句‘自己挑,全部十九块九’,然后坐到周徐纺身边,脸上戴着口罩:“明阳花刚刚跟我说你是鬼。”

买电风扇的姑娘边挑边偷偷打量江织。

周徐纺挪动她的小凳子,把江织挡在后面:“他看到我眼睛了。”

“你下水了?”江织摸了摸她的衣服,有点潮。

因为气温高,她身上都快烘干了:“有小孩落水,我去救了。”

江织一听她下水了,表情很不悦:“怎么让你下去了,林晚晚呢?”

阿晚回来得刚巧。

他说:“我便秘。”

“……”

江织想拿电风扇砸他。

周徐纺很惊讶地看着阿晚:“你脖子怎么了?”

阿晚头扭到一边,摸了摸脖子:“蚊子咬的。”

这话也就骗骗周徐纺。

江织一眼就瞧出来了,那是咬痕。

半个小时前。

阿晚前脚刚进肯德基店里,明赛英后脚就跟来了。

他往厕所跑,她还在后面追。

阿晚烦死了,回头,很凶狠:“你为什么老是追我?”

大夏天的,明赛英一张脸包得严严实实:“谁让你老是躲我。”他穿着短袖,她盯着他手臂的肌肉,双眼放光,“虽然你这脸比起江织差远了,但这肉体嘛……”

阿晚被她盯得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流氓!”

“明赛英?”

是个女孩子,可能是她的粉,认出她来了。

明赛英当机立断,推着阿晚就进了厕所。

啪——

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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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梨华的cp林东山上线,正文不会写,番外写。

364:清让陆声温情恩爱(一更)

门关上了。

阿晚被按在了门后面,撞的咣了一声。

他结巴了:“你、你干嘛!”

他立马去拉门。

明赛英一只手按他的肩,一只手抓他手腕:“不准开。”膝盖往上一顶,压在他腿上,“我可是女明星,你想跟我传绯闻吗?”

不想!

他一点儿都不想,但这羞耻的姿势……

他甩开她的手,裆部往后退:“离、离我远点。”靠,又结巴了。

明赛英抱手,一米六的个子在他面前像个小鸡仔,但是是一只非常狂拽的鸡仔:“你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吗?”

这女的有毒!

阿晚拽着她的手,把她拎开,像拎小鸡仔一样。

明赛英被他一甩,坐在马桶上了,脸上的丝巾掉下来,露出一张标致的小脸:“你是第一个对我动粗的人。”她整理整理裙摆,站起来,某个俯视的角度,更显得她前凸后翘,“男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火?”

这是霸道总裁的经典语录。

她邪魅一笑,抱着手朝他逼近,眼神里噙着浓浓的玩味:“很好,你又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阿晚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伸出一只手,挡她:“你要不要脸——”

她拽住他那只手,用力一扯,仰头迎上去,一口咬在了他脖子上。

阿晚:“……”

好怕她再来一句:你这男人的味道竟该死的甜美……

“好好躲着。”

她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开了门冲出去了。

她的粉丝果然还在外面,见她出去了,立马追上去。

阿晚关上门,在深思。

回去的路上,一向话多的阿晚格外得沉默,开他的车,对后座卿卿我我的两个人视而不见。

“晚上我要去陆家吃饭,跟我舅舅一起。”

现在才四点多。

江织问:“可不可以不去?”

“我已经答应了。”周徐纺是很守诺的人。

江织眉宇有愁绪了:“我七点的飞机,要去桐城,是临时安排。”

桐城在南方,离帝都有点远。

“是要出差吗?”

江织怏怏不乐地嗯了一声:“原本定好的拍摄地点出了点问题,剧组变更了拍摄场地,要去那边取景。”

周徐纺也很愁:“那要去几天?”

“进度快的话,三四天。”

三四天,他哪受得了不见她。

他抱着他的人工小空调:“留你在这边我不放心,得把你也带走。”他找了正当理由,“天气太热,不抱着你这个小空调,我晚上会失眠。”

周空调自觉又敬业地把脸贴在他脖子上,人工降温:“你明天早上要拍戏吗?”

“嗯。”

明早就有拍摄,所以他今晚就得过去。

周徐纺想了想:“那你先去,我明天起个大早去找你。”

江织笑,揉揉她后脑勺:“不用起大早,睡够了再来。”

周徐纺:“好。”

他扶着她的腰,说正经的:“去了陆家,不要跟陆星澜说话。”语气是有点讨好的命令。

“为什么?”怎么突然说到陆星澜了。

江织瞥了主驾驶的阿晚一眼,凑到周徐纺耳边,低声地告诉她一个人:“我会吃醋。”尤其是长得还不错的男人,会让他有危机感,因为周徐纺喜欢漂亮的东西,比如吊灯和玻璃盒子。

周徐纺笑弯了眼睛:“醋坛子。”

他承认:“嗯,我就是醋坛子。”

因为太稀罕了,总怕有人来抢。

可事实证明,周徐纺根本没有机会跟陆星澜说话,她跟周清让到陆家的时候,陆星澜已经睡着了,坐在沙发上,就那么睡着。

姚碧玺去叫他:“星澜。”

她推他:“客人来了,你回屋睡。”

陆星澜头一歪,没醒,格外长的睫毛动也没动一下,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又禁又欲……地睡着,后脑勺的头发被沙发压翘起来了一绺。

“星澜!”

姚碧玺提了嗓音:“陆星澜!”

陆景松从厨房探出一个脑袋,身上围着围裙:“老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睡着了就叫不醒。”

“这个讨债的!”

姚碧玺拿了张毯子,像盖尸体一样,把陆星澜盖住了,转头招待:“清让,徐纺,你们坐。”

周徐纺忍不住瞄了一眼睡相十分好的陆星澜‘尸体’。

姚碧玺端了一壶茶过来:“不用管他,你就把他当只狗。”

周徐纺:“……”

周清让:“……”

陆家是老别墅,装修很朴素,家具大部分是实木的,暖色系,看着很温馨,一共上下两层,住了他们一家五个人,佣人和司机都不留宿,今晚没有外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