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楚稀奇了:“你还信这个?”

“宁可信其有。”

乔南楚哑然失笑:“那你还告诉我。”

江织实话实说:“不找个人炫耀一下,不太舒服。”

“……”

想踹他了!

他还在炫耀:“南楚,我要当爸爸了。”

乔南楚烦他:“知道了。”

他笑得挺傻,眼里特有神,漂亮妖娆的一张脸竟有几分憨气:“我要有孩子了。”

“嗯。”

“周徐纺要给我生孩子了。”

乔南楚想骂人了都:“知道了!”

江织笑,露出个小虎牙:“我感觉我更爱周徐纺了。”

乔南楚:“……”

“我——”

乔南楚听不下去:“差不多就行了。”

江织看着他,表情就没这么认真过:“我特别爱她,想把命都给她。”

“……”

受不了!

乔南楚摆摆手:“走了。”

“手铐尽快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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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5:怀孕也要恩爱之纺宝我超爱你!(一更

江织回了车里。

“徐纺。”

周徐纺:“嗯?”

外面起风,他把车窗关上,拿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肚子上:“等江家的事解决完,我们就去领证好不好?”

周徐纺表情愣愣的:“你在求婚吗?”

“不算,后面我会重新求。”他把她的安全带系上,“但你要先答应我,结婚好不好?”

这是求了?还是没求?

不管了。

周徐纺答应:“好。”

“乖宝。”

他心情很好,像只狗狗一样,又蹭又舔,把她弄得很痒。

常康医院。

许九如问陆声:“江织回来了吗?”

“没有吧。”

“你去看看。”

陆声找了个护士,让她去江织病房看看,看完后跟林秋楠说:“没回来,周徐纺也不在。”

没过几分钟。

林秋楠又问:“江织回来了吗?”

陆声又让人去查看:“没有。”

再过几分钟。

“江织回来了吗?”

老太太今儿个怎么了?

陆声觉得很不对头:“奶奶,你干嘛一直问江织?”

林秋楠没解释:“去看看他回没回来。”

陆声只好再找人过去查探。

“没回。”陆声猜,“还在警局吧。”毕竟他女朋友‘没了’。

“他怎么还不回来?”林秋楠略为焦急,“你有他号码吧,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还没打通,江织那间病房的护士来说,江织回来了。

林秋楠拔掉针头,拎着鸡汤就过去了。

江织病房里,周徐纺卧床。

为了避人耳目,林秋楠和陆声是混在几个医护人员里过来的。

“林奶奶。”周徐纺要下床。

林秋楠以为她腿上的伤还没好:“你躺着别起来。”

她躺回去了。

江织坐在病床旁边,在给她削苹果。

林秋楠先看了江织一眼,把带过来的保温桶放下,关切地问周徐纺:“身体好点了吗?”

“已经好了。”

她拿了两个碗,盛了一碗鸡汤给周徐纺,又盛了一碗,给江织:“你呢,身体还好吧?”

传闻是说他久病缠身。

江织点了点头,算作回答了。

林秋楠再盛了一碗,自己端着,把碗里的鸡腿夹给江织:“这是声声她爸炖的,味道还不错,你多吃点。”

陆声:“……”

她这个亲孙女不配吃鸡吗?

她觉得这画面实在诡异,就问了一句:“奶奶,我的呢?”

林秋楠没回头看她:“没有了,回家让你爸给你炖。”她把保温桶里最后一点汤倒进了江织碗里,“里面放了药材,你多喝点汤,补身体。”

陆声:“……”

这汤是早上她妈送过来的,她爸亲手炖的,她奶奶一口没喝,送来给江织了。

她奶奶还给周徐纺也夹了一块鸡肉:“徐纺你也多吃点。”

陆声有种错觉,那是一家三口,而她只是个外人。

不仅陆声觉得奇怪,周徐纺也觉得很奇怪,等林秋楠走了,她跟江织说:“林奶奶今天有点奇怪。”

江织的汤只喝了几口,在喂周徐纺,她推开,喝不下了。

他把碗放下:“应该是起疑了。”抽了张湿巾给她把嘴,“她在怀疑我的身世。”

“仅仅因为绑架这件事?”

如果是这样,那她的洞察力也太敏锐了。

江织说不止:“我出生没多久,陆家老夫人就找人给我做过亲缘鉴定,因为我是早产,她当时也怀疑,就私下让人做了鉴定,而且不止她,许九如也做过。”

居然以前就查过。

周徐纺猜到了:“当时的鉴定结果是你跟陆家没关系?”看来,林秋楠没有看过陆景元的画。

“嗯,所以我和陆老夫人才没有再往那上面想。”

“应该是许九如把戏做了全套。”鉴定报告可能被她动过手脚了。

“如果真是那样,那我低估她了,我小的时候,她还真把我当眼珠子疼。”他把苹果切成小块小块,叉了一块喂她,眼底情绪平静,像在说别人的事,“仇人的孙子她居然也装得下去。”

她是真疼过他。

他八九岁的时候,病得很厉害,夜里时常发烧,是许九如守在他床头,喂药守夜,那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十六岁那年,骆三没了,他一病不起,只剩了一口气,终日昏沉。也是许九如,成天以泪洗面,替他担惊受怕。

以至于后来他发现许九如恨他时,也只是觉得与他母亲有关,觉得她是为了牵制江家另外两房,而利用他,但从没怀疑过血缘。

也不是一天两天,是二十多年,对仇人的孙子那样疼爱,她怎么做到的?

苹果很甜,周徐纺挑了一块最大的,喂给江织:“连你这个导演都骗得过,奥斯卡欠了她一个小金人。”

无所谓。

他已经不在乎了,他有周徐纺,还有他们的孩子,他是谁的孙子不重要了,天性淡薄也好,无情无义也罢,剩下的这大半辈子,他打算把所有亲情都给周徐纺和孩子,其他就变得无关紧要了。

“有人来了。”周徐纺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了。

江织让她躺下,用被子盖住她,他再躺下,挡住她。

“江少。”

是孙副院的声音。

江织去开门,孙副院带了个女医生进来,四十多岁,是妇产科的医生。她把检查结果递上:“怀孕三周。”她冲周徐纺笑了笑,对江织说,“恭喜啊,江少。”

方才的满室阴云散了,江织眼里晴空万里。

“谢谢。”

女医生说不客气,坐下说了一些怀孕初期的注意事项,江织也问了很多,事无巨细。

等女医生和孙副院‘偷摸着’离开之后,江织拨了个电话,让人把事情瞒下来,不仅是周徐纺怀孕的事,还有她安然无恙的事,都要瞒着。

这个病房外面,还有陆星澜病房外面,到处都是他的眼线、陆家的眼线,当然,也有许九如的眼线,任何进出这两个病房的人,都要封口,甚至是病例,全部要做处理。

“三周的话,”江织单手支着下巴,手放在周徐纺肚子上,在思考。

“三周怎么了?”

他笑着,眼里融了一汪春意:“是在车库那次。”

周徐纺:“……”

隔着一层薄薄的病号服,他揉揉她的肚子,很爱不释手,嘴角笑意勾着人:“那次是弄得有点狠。”

周徐纺:“……”

她一手按住他的肩,一手捂住他的嘴:“你不害臊!”

害什么臊。

想把她关进房间,倾尽此生的下流。

江织笑,拉着她的手一起躺下:“我不动,随你怎么弄。”

“……”

周徐纺不想跟她说话了。

他偏偏缠上来:“纺宝,爱不爱我?”

她气鼓鼓地转身,用后背对着他,几秒后:“……嗯,爱。”

她爱他。

想给他摘星星和月亮,想陪他白头,想与他合葬,。

“我也爱你。”江织扶着她的脸,让她转过身去,眼里就是璀璨星辰,他笑得满足,“我超爱你。”

周徐纺笑着钻进了他怀里。

他闹着要亲她的肚子,要对那个三周大的受精卵说:你爸爸超爱你妈妈。

陆星澜病房。

对外是说陆星澜手臂中弹,陆景松夫妇还在找‘林秋楠的下落’,陆声和周清让守在医院,门外保镖十几个,是为了‘防’江织。

桌子上的水果都是她带过来的,林秋楠让她洗干净:“声声,把这个送去给江织。”

送完鸡汤又送水果。

“奶奶,咱们家和江织现在可是‘仇人’,我去得太勤会被人看到。”

虽然常康医院都是陆家的人,但还是有暴露的风险。

林秋楠就换了个人:“清让,你帮我送过去。”周清让和江织算亲戚,江织‘悲痛过度一病不起’,他这个当舅舅的探探病也实属正常。

周清让说好。

陆声越想越觉得不对:“奶奶,你有点奇怪。”

还有更奇怪的,林秋楠下床,走到正在沙发上睡觉的陆星澜旁边,揪他头发。

陆声:“……”

陆星澜被痛醒了,睡眼惺忪地看着林秋楠:“你拽我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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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强调一下,晚上更新时间不稳定,以后都早上看~

376:江织相认陆家人,陆星澜的小祖宗(二更

陆星澜被痛醒了,睡眼惺忪地看着林秋楠:“你拽我头发了?”

林秋楠数了数,五根头发:“睡你的。”

陆星澜摸了一下后脑勺,睡得不舒服,扯了扯病号服的领子,扣子依旧扣到最上面:“你怀疑江织是咱们家的?”

在陆家,脑子转得最快的,反而是这个睡得最多的人。

林秋楠也不瞒他:“许九如搞这么多事,就只是为了让江织跟我们陆家过不去,这一点,太古怪了。”

陆星澜不置可否,自己又拽下来几根头发,给林秋楠:“应该够了。”

他继续睡。

林秋楠把头发装好:“声声,你给清让打个电话,让他在江织病房里找几根头发。”想到周徐纺也住那,她又嘱咐,“要蓝色的。”

陆声好像搞懂了:“奶奶,你不会怀疑江织是我堂哥吧?”

周清让刚好回来了,后面还跟着江织,以及假扮成护士的周徐纺。

江织把门关上:“亲缘鉴定我做了,结果还没出来,不过我只做了和江家的。”他看了陆星澜一眼,“把他的头发给我。”

林秋楠立马明白了。

“江织,我——”

“嘘!”周徐纺说,“外面有脚步声。”

几乎是同时,陆星澜手机里收到了陆家眼线发过来的短信:“是许九如的人。”

人就在外面走廊,只怕是在等着看江织与他们陆家仇人相见。

陆星澜站起来,走到门口:“下手轻点。”

江织让周徐纺把口罩戴好:“我尽量。”

穿着病号服的陆星澜:“别打脸。”

同样穿着病号服的江织:“尽量。”

两人眼神交汇了一下,江织把陆星澜往外一推。

陆星澜借势就往后倒,他思考了五秒钟是不是该站起来挨打,最后,他选择了躺下:“我腿断了。”

“……”

这尬死人的演技。

江织抬脚就‘踹’,怒红了眼,发了狠地‘踹’。

林秋楠担心,想出去,被周徐纺拉住了。

是陆声冲出去了:“江织,你住手!”

陆家人的演技都一般。

不比江织,是大导演,又装了那么多年的病秧子,演什么都信手拈来,他眼里全是红血丝,目光凛凛:“滚开!”

陆声伸手去拽。

江织直接把她‘推倒’在地上。

假摔倒是演得不错。

“咳咳咳咳咳……”

江织因为‘怒火攻心’,再加上‘悲痛过度’,旧疾犯了,扶着椅子在咳嗽。

陆星澜爬起来,揍过去。

江织:“……”

妈的,他打脸。

走廊里有不少医护人员,陆家的保镖都被江织的人拦下了,没有人敢上去劝架,只有一个小护士拿出了手机。

小护士年纪不大,长相很甜美,看上去呆呆楞楞蠢蠢懵懵的。

“喂,110吗?这里是常康医院,有一个蓝头发的社会青年在打人。”

蓝头发的社会青年,说的是江小公子。

随后,常康医院的保安过来了,没多久,警察也来了,就是这位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群众演员结束了这出戏。

江小公子被警察带走了,第五医院匆匆赶来的两个医生随行,之后陆公子也被常康医院的医护人员抬进了病房。

走廊里,这才有人敢议论此事。

“江小公子怎么跟陆少打起来了?”这是泌尿科的护士。

“好像是江公子的女朋友出事了,跟陆家有关。”这是胸外科的护士。

“出事是什么意思?”

胸外科的护士小声八卦:“我听人说,被绑架撕票了。”

泌尿科护士大吃了一惊:“那跟陆家有什么关系?”

“这就不知道了。”

世家豪门多是非啊。

泌尿科护士又问道:“刚刚谁报的警?”

“小儿外科天天啃馒头的那个。”

“陈香台?”

胸外科秘书白眼一翻:“除了她,谁敢报警抓江小少。”

不是啃馒头的那个胆大,是她没手机没电脑,不认得大名鼎鼎的帝都第一美人。

此时此刻,陈香台正在啃馒头。

“香台,你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