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从鼻腔里挤出一个字:“哼!”

这小傲娇鬼哟。

明赛英直接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贴过去。

阿晚被这猝不及防的一记猛扑吓了一大跳:“你——”

她直接用嘴给他堵上了,等“小娇妻”终于乖巧安静了,她才挪开嘴:“吃什么醋,直接吃我呀。”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阿晚面红耳赤地把她推开了,然后一个重压,将她按在了座位上。

他用眼神警告:老实一点!

躺着不挣扎不抵抗的某人抛了个风情万种的wink:“你腹肌好硬哦。”

阿晚:“……”

这个女流氓。

他抓住她的手,握着不让动,回头看了一眼正睁大了眼睛在偷看到助理小金:“你能不能下车?”

太劲爆了,小金舍不得走。

某女好急色:“快,下去!”

小金:“……”

小金依依不舍地下车了,然后他在路边上蹲着,看看天看看地,他也不知道车上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敢想,他还只是个孩子。

当天,明赛英就发了一条微博:已有男友,圈外人~

第二天晚上,明赛英就去了阿晚家,谁拉都拉不住。

她一进门,一只穿了衣服、戴了帽子、看不清公母的鸡就冲她叫:“咯咯咯!”

这鸡一身肉,生得好生贵气。

抱着鸡的妇人烫了个羊毛卷,好生fashion。

明赛英上前主动打招呼:“伯母您好,我是明赛英。”她今天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裙子,裁剪得体又大方。

宋女士抱着双喜,看了一眼客厅里正开着的电视机,好难以置信:“你是张熹嫔?”活的张熹嫔!

张熹嫔是明赛英上一部戏的角色,是个反派女boss,因为她长得太不良家妇女了,有狐狸精之相,就老是有人找她演坏女人。

明赛英尽量表情乖巧,尽量笑得本分老实、良家妇女一点:“是的,伯母。”

宋女士把鸡放下,把阿晚拉到一边。

客厅里。

双喜:“咯咯咯。”

明赛英:“……”

厨房里。

宋女士悄悄问阿晚:“她真是个女明星?”

“嗯。”

宋女士往客厅瞅了一眼:“那你把她带回家干嘛?”

“她是我老板。”

宋女士反应了几秒:“那你把她带回家干嘛?”

阿晚别别扭扭地说:“她是我女朋友。”

宋女士惊呆了!她家傻儿子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女明星啊!张熹嫔啊!噢,让她缓缓。

一分钟后,宋女士端了杯温水出去,脸上笑得和蔼可亲:“明小姐。”

明赛英端正地坐着,双腿并拢斜放,双手置于膝盖,是标准的淑女坐姿:“伯母叫我小明就行。”

宋女士便亲切地叫道:“小明啊。”

“伯母您说。”

阿晚:“……”

开始了,家庭普查。

宋女士把水果盘推过去:“家里也是帝都的吗?”

明赛英用叉子叉了一块西瓜,用手挡着,小口小口地吃:“是的,伯母。”

“父母……”

宋女士觉得不太礼貌,就打住了。

明赛英把叉子放下,抽了一张纸擦手,端的是大家闺秀的仪态:“我父母健在,他们都是生意人,家里还有一个弟弟。”

说着说着,就有点放飞自我了。

“我今年26,没有不良嗜好,职业是演员,不过我不拍吻戏,也不拍激情戏,没有被潜规则过,因为家里有点小钱。”

小钱?

阿晚家这个小区就是明家开发的。

宋女士有点难以置信啊:“你真喜欢我们家晚晚?”

她毫不犹豫,且坚定不移:“是的伯母,我非常喜欢他,如果您同意让他跟我在一起,我一定会让他下半生享尽荣华富贵。”

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也是,不然怎么会看上她家傻儿子。宋女士越瞧这姑娘越顺眼:“你既然喜欢我家这小子,”宋女士很豪爽,很大方,“那你就带走吧。”

明赛英:“好的伯母!”

阿晚:“……”他是一棵白菜吗?说卖就卖,价都不讲一下?

之后,明赛英陪宋女士看了两集电视剧,又剧透了半个小时,在宋女士得知大boss张熹嫔最后会死于杖刑之后,才让阿晚送人姑娘回家。

两人刚到楼下。

仗着夜黑风高,明赛英口罩也不戴,笑得得意洋洋:“林晚晚,你现在是我的了。”

阿晚害羞:“我不是。”

“你是。”

“我不是。”

明赛英抬起手,指腹在他喉结上点了点,她邪魅一笑:“小东西,再嘴硬,我就吻你咯。”

“……”

阿晚拿她没办法了:“行吧,随你的便。”

就这样,他彻底放弃了抵抗,并且从了某人。

“我送你回家。”

“不用送了,你亲我一下就行。”

阿晚左看右看之后,迅速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就是这么一下……

明赛英被拍了,圈外男友曝光,林晚晚跟着上了热搜。

不过,热度没有持续很久,就被另外一则娱乐消息给压下去了——萧云生演唱会跌下舞台,重伤。

第五医院,骨科办公室。

何医生刚查完病房回来:“太奇怪了。”

同科室的赵医生问:“怎么奇怪了?”

“我一个病人,昨天晚上刚送过来,手臂动脉都被割破了,刚刚我去给他换药,伤口居然结痂了。”

半天不到,动脉破裂的地方就长好了,搁医学上,是完全不可能的。

赵医生不太相信:“怎么可能,你记错了吧。”

“绝对没有,患者是个歌手,我还认得他,怎么可能记错。”说着何医生就要去调病人资料。

“何医生,”年轻的女医生进来了,“3406房的病人已经转给我了,麻烦你把就诊资料移交一下。”

女人穿着白大褂,脖子上挂了听诊器。她长发,杏眼,戴着一副银色边框的眼镜,知性利索又不失俏皮,白大褂下面的一双腿细长得过分。

何医生答复:“行,马上给你。”

“谢谢。”

女医生随即出去了。

赵医生目光一直追着出去:“咱们医院什么时候来了这么漂亮的女医生?谁啊她是?哪个科室的?”

何医生也忍不住抬头再瞧上一眼:“普外的,是钟博士的女儿,履历漂亮得吓人,你就别想了。”

叩、叩、叩。

有人敲门,萧云生坐起来:“请进。”

女医生进来:“你的就诊资料我已经处理了,不会泄露出去。”她上前,伸出手,“介绍一下,我叫钟古里,你的主治医生。”

萧云生看了一眼她夹在口袋上的工作证,伸手:“你好。”

手握了几秒,他松手。

对方却没有松,她浅浅一笑,左边有一个不太明显的酒窝:“可以给我签个名吗?我是你的粉丝。”

------题外话------

***

基本所有人我都完整收尾了,明天开始,写陆星澜的番外,是一个“口水有特效作用的妹子想报恩,成天想着怎么喂口水”故事。

小治爷不一定会写,等写完陆星澜的再看情况。

除夕快乐,在线求票。

正文 508:星澜番外:小祖宗把他腰搞坏了

鸿丰大市场。

一店门前拉了红底黄字的横幅,横幅上写:拖把大促销,跳楼价!吐血价!

男人站在凳子上,挺着个啤酒肚,脸上油光满面,发际线极其感人,正慷慨激昂地吆喝叫卖。

“昨天购买六十多,今天只要四十多,”男人高举手里的拖把,激情澎湃,“不要问我为什摸,厂长是我表锅。”

路人:“……”

男人叫卖完,打了个响指,随即音乐响起来。

旁边凳子上,长相甜美的女孩一手一根拖把,甩动起来,唱起来!

“买我买我。”

“买我回去拖地。”

“买我买我。”

“买我回去擦窗。”

“买我买我。”

路人:“……”

这个老板估计是江南皮革厂的上任老板,怪不得江南皮革厂倒闭了。

拖把店的老板站在凳子上接了个电话:“小陈,咱们店太难找,你去路口拿一下外卖。”

陈香台放下拖把:“哦。”

她就去路口拿外卖了,回来后,老板已经关了音乐了。

老板说:“我刚刚把工资给你结了,你查收一下。”

“谢谢黄老板。”陈香台一笑就很甜,脸蛋圆圆的,眼睛也大,头发剪到了齐耳的长度,没烫头也没打耳洞,脑袋瓜子又圆又饱满,给人的感觉像有肉肉的小兔子,又乖又软,会让人想戳戳她,又舍不得戳重了。

“先吃饭。”

“嗯嗯。”陈香台给老板一盒,自己一盒,打开一看,里面还有鸡腿,她好欢喜,“老板,你人真好。”

老板嘿嘿。

陈香台蹲着吃,扒了一口饭:“老板,你要不要买个保险啊?”

老板呵呵。

陈香台正要推销她的保险,电话来了。

是林东山打来的,她把饭盒放在凳子上,接了电话:“喂。”

“香台,你兼职快结束了吗?”

她看看时间:“还要一个小时。”

林东山说:“你妈妈过来了。”

怎么都不提前跟她说?陈香台把剪掉后又长到了脖子的短发拨到耳后:“东山,你把手机给我妈接。”

林东山说好。

手机给谭女士接了。

陈香台起身去外面接,走之前看了一眼她的鸡腿:“妈,你怎么来了?”

谭女士嗓门还是一贯的洪亮:“我来看看你弟,顺道给你们送点吃的。”

好难得哦,谭女士给她送吃的。

她心里好温暖:“那你在那等一会儿,我很快回去。”

谭女士:“不用回来了,你工作要紧,我坐一会儿就走。”

她突然不温暖了:“哦。”

谭女士挂了。

“叮。”

短信来了,是黄老板转的钱到账了。

嗯,她又有一点温暖了,高高兴兴地回去继续啃鸡腿。

一个鸡腿啃完——

“叮。”

又来一条短信,她点开一看,瞬间不温暖了,瞬间寒冬腊月了,她表情悲伤地看了两遍短信内容,然后打了银行的服务电话,再转人工服务。

人工服务的是个声音很好听的小哥哥:“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

“我钱被人盗了。”她的表情像天塌下来了。

小哥哥很温柔,像春风:“能把具体情况说一下吗?”

她很难过,但是要坚强:“我收到银行卡的短信提醒了,就在刚刚,我卡里少了一万三。”

小哥哥就问了:“您有点过什么链接?或者泄露过验证码吗?”

“没有。”她确定,“我刚刚在啃鸡腿。”

“……”

光听说话都能感觉这姑娘扑面而来的蠢萌感,着实是不太聪明的样子。

小哥哥耐心很好:“卡在您身边吗?”

“不在,在家里。”

“这样吧,您把卡号和身份证号报一下,我帮您查一下。”

“哦。”

她报了卡号,又报了身份证号。

稍等了半分钟后,小哥哥答复她了:“我这里的记录显示,在十二点二十二分,您的卡上有一笔一万三千元的取款记录。”

小姑娘更加焦急了:“可是我没有取过钱。”

“那有没有可能是您的家人或者朋友用过您的卡?”

她脑袋瓜子转了一会儿:“那我要去问问。”

小哥哥说好的。

“问完我能再找你吗?”

小哥哥觉得这姑娘有点好玩:“不一定哦,可能是其他的同事。”

“哦。”她虽然还沉浸在丢钱的悲伤之中,但是,她坚定地说,“我一定会给你好评的。”

小哥哥人工服务的时候一般不随便笑的,没忍住:“谢谢。”

她语气悲伤:“不用谢,应该的。”

她说了再见,然后挂了,又打给林东山。

“东山,你帮我看看,我的银行卡在不在我房间门后面那个黑色的包包里?”

“好,我去帮你看。”

过了一会儿,林东山说:“卡不在。”

陈香台有很不好的预感:“我妈还在吗?”

“走了有好几分钟了。”

噢,天要塌了,她要哭了:“那她有没有进我的房间?”

“进了,她说要帮你收拾。”林东山问她,“怎么了?”

她好悲伤,好绝望,好气愤:“我卡被她拿走了。”

林东山知道陈香台的母亲总是管她要钱,但没有料想到会过分到这种程度:“钱被取走了吗?”楼下就有个自助取款机。

陈香台吸吸鼻子:“嗯。”就给她留了九百的零头。

“她怎么知道你的银行卡密码?”

因为她笨呀:“我怕记不住,就把所有密码都设成了生日。”

林东山让她赶紧打电话,把钱要回来,可是,她打了好几个,谭女士都没接。

她眼眶都气红了,打开微信,给谭女士发语音。

“把钱还给我!”

“你太过分了!”

她表情奶凶奶凶。

不过谭女士没有回复她,她踢凳子,好气啊!

下午一点,她弟陈德宝发了一条朋友圈:六千多的手机,也不怎么样嘛。

东厂陈香香回复@陈德宝:让谭秀晶把卡还给我!

谭秀晶是谭女士的大名。

她发誓,她再也不要往谭秀晶女士的杯子里吐口水了,一滴都不给她!

兼职结束后,陈香台都没有坐车,她步行去医院,为了省钱。她边走边想,越想越气,越气越……饿。

好气!中午她只吃了一个鸡腿。

路过一个卖烤红薯的摊子,她没忍住,走过去了:“老伯,我要一个红薯。”

老伯给她挑了一个:“八块。”

“……我不要了。”八块能买两包泡面。

老伯给了她一个白眼。

陈香台忍住饥饿,继续步行,嘴里哼着拖把店里的洗脑神曲:“买我买我,买我回家拖地,买我买我,买我回家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