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踹,袖子就被人拉住了,一回头,看见小姑娘红着眼摇头。
“他们欺负你。”
他拿开她的手,脑子还有只手在纵火,打人的念头怎么也压不下去,眼里阴阴沉沉的,就像这天,要下暴雪。
她又抓住他了:“有人在看。”她快要哭了,“警察会抓你的。”
来来往往的路人,都停下了脚,在看热闹。
谭女士见状,往地上一坐,开始嚎叫:“打人了,打人了!”她哭天喊地,“大家快来评评理啊,这个年轻小伙子踹我这个老人家。”
陈香台知道谭女士蛮不讲理,但不知道,她还这么胡搅蛮缠。
她坐在地上哭天抹泪,恶人先告状:“他仗着有钱有势,就欺压我们母子,我只不过是怕他骗我女儿,说了两句而已,他就动手打人,还有没有天理和王法了!”
有人立马拿出手机来拍。
陈香台慌慌张张把陆星澜往后一推,她脱下外套,踮着脚给他挡住脸,用最凶的口气朝那些人喊:“不准拍!不准拍他!”
她像只猫,为了他张牙舞爪。
陆星澜心里头那把火,全给她扑灭了,心坎上只剩一团热烘烘的东西了,他把她带到身边:“把衣服穿上,我带你走。”
陈香台还举着那件红色的小斗篷,急得泪眼汪汪:“他们拍你。”怕他受委屈,怕他被人诟病,怕人言可畏,怕别人中伤他。
她不太聪明的脑袋能想到得不多,但全是陆星澜。
“让他们拍。”
陆星澜把她手里的衣服拿过去,给她穿上了,他牵着她,她手冰凉冰凉的。
老谭赶过来了:“陆少。”
“叫律师过来处理。”
他留下一句话,带陈香台走了。
他们也没走远,过了前面的十字路口,他牵着她,她低着头,一直在哭,也不出声,眼泪珠子不要钱地掉。
这眼泪把陆星澜的心都泡软了。
他还牵着她,站在人来人往的人行道上:“很疼?”他拨开她的头发,俯身看她的脸。
陈香台摇头:“不疼。”
她眼睛在下雨,他心情也跟着潮湿,很不舒服特别不舒服。
他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脸,有点发烫:“那别哭了。”
声音不温柔,不像在哄人。
“陆先生,”
小姑娘声音哽咽。
她小心翼翼地问他:“我可以抱你吗?”她似乎怕他不答应,抓着他的袖子求,“就十秒钟。”
真傻。
这种时候,怎么就不会狮子大开口呢,他心被她泡软了,要是这个时候,她要点别的,任何别的,他应该都会给。
不是馋他吗?只抱够吗?
陆星澜被这一团乱麻缠得心神不宁,他张开手,把她抱在怀里,不由自主地,声音就软了:“不哭了,嗯?”
她像只在外面受了委屈的猫,缩在主人怀里,可怜巴巴地蹭着:“他们会找你麻烦的。”
都这时候了,还想着他啊。
陆星澜从不轻易招惹麻烦:“不要紧,我有钱有势。”
“对不起。”
陆星澜从不轻易接受道歉:“你没做错事,不需要道歉。”
“谢谢你。”
陆星澜从不轻易心软妥协:“请我吃饭就行了。”
他所有的从来不,遇到她之后,全部被打破。
完了。
他知道,他完了。
怀里的小姑娘抬起头来,红红的眼睛红红的鼻子:“十秒到了。”她撒手,不多占一秒的便宜。
刚刚还动了心思让她馋身子的陆星澜:“……”
好会破坏气氛!
他把她拉回怀里,手扶着她的脑袋瓜子:“还想哭吗?”
她表情还很委屈,很感动:“嗯。”鼻音很重。
陆星澜抱住她,低头,很轻很轻地吻了吻她的脑袋瓜子:“再给你抱会儿。”
她哭唧唧地说:“谢谢哦。”她吸吸鼻子,“你真是个大好人。”
陆星澜:“……”
去他妈的大好人,他就是想抱她而已,纯粹地想把被她馋的身体给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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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写我越喜欢陈香台,虽然她不聪明。
正文 526:终于吻上了,黄色搞起来(二更
陈香台没有哭很久,依旧把眼睛哭成了两个大核桃。
老谭把车停在了一家快餐店的门口,陆星澜牵着陈香台过去了,她几次想把手抽出来,但他没松手。
她一直埋着个头,就是不看他。
抱完了就缩壳里了?乌龟吗?
陆星澜撒手,不牵她了:“陈香台。”
她不抬头:“嗯。”
“不打算抬头了是吧?”
她抬头,扭扭捏捏磨磨蹭蹭:“妆花了,很丑。”她抬了一下头,又埋下去了。
其实,陆先生高估这姑娘的情商了,她脑子里真没陆先生脑子里那么旖旎,都想到“身子”这个层面了。
满脑袋旖旎心思的陆先生把小姑娘的脸抬起来:“不丑。”
最漂亮。
以前没觉得,现在越看他越觉得这小姑娘好看,贼他妈好看。
他把好看的小姑娘领到了停车的地方:“有驾照吗?”
陈香台摇头。
那就没办法了,陆星澜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
她很犹豫:“你可以开车吗?”要是开着开着睡着了怎么办?
“现在不困,可以开。”
“哦。”
陈香台坐进去,刚要自己系安全带,陆星澜俯身,她立马坐直,听见啪嗒一声,安全带被他扣上了。
“谢谢。”她舔了舔嘴唇,有点渴。
应该是不长开车的缘故,陆星澜车技很一般,倒个车倒了很久,倒得他脸都绷着了。
“我们去哪?”
“吃饭。”车终于倒出去了,陆星澜看着路,像个新手,开得很慢,“你不是想吃过桥米线吗?”
可是不是走这条路啊……
乖巧的陈香台没有打击他。
就这样,本来走路只要十五分钟就能到,因为陆星澜开车,花了五十分钟,不过也刚刚好,到店里就差不多午饭时间了。
中途,老谭打了两通电话过来,陆星澜挂断了,都没接。
到了洪记,陆星澜在找停车位:“你先下车,在门口等我,我去找地方停车。”
陈香台:“好。”
陆星澜先把她放下了,等找到了停车位,他才拨了老谭的电话。
“陆少,你刚刚怎么不接电话?”老谭很着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毕竟一个不太聪明,一个老是犯困。
陆星澜没解释:“说事情。”
老谭还警局,处理那对难缠的母子,十分头疼:“那对母子狮子大开口,说不赔十万就要告你。”
十万啊,亏他们开得了口。
陆星澜:“把钱给他们。”
老谭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钱给她们。”
老谭很不可思议:“明显是敲竹杠碰瓷,让他们告好了,干嘛要赔钱?”老谭觉得,不仅得让他们告,还要弄个诽谤罪什么的,让那对母子尝尝什么叫王法什么叫天理。
陆星澜却说:“上诉流程太长,我等不及,你把钱结给他们,让上次那个姓赵的过来见我。”
“姓赵的?”老谭一时没反应过来。
陆星澜:“赵地产。”
老谭知道是谁了,人家叫赵大海,搞房地产的。
“您这是要?”
陆星澜言简意赅:“私了。”
私了的意思是:私下搞。
老谭不太淡定了,觉得这太乱来了:“陆少,军长他身份特殊,您可不能乱来啊。”陆家虽然有钱有势,但从来不仗势欺人。
“不乱来。”陆星澜面不改色地补了一句,“让姓赵的来。”
“……”
以前老谭还庆幸陆少跟他堂弟陆星辰不同,是个根正苗红的,他瞎了眼了,居然觉得陆少是个根正的。
老谭觉得还是要劝一下:“毕竟是陈护士的家里人,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好?”人家就一平民老百姓,不经搞啊,会搞出事。
结果,陆星澜这么回答:“是姓赵的干的,不是我。”
“……”
太反常了。
老谭找不到一定要搞陈家母子的理由,只有一个——刚刚陈护士挨的那一巴掌。
“陆少,你是不是,”老谭试探试探,“是不是想泡陈护士啊?”
那边沉默了三秒。
“嗯。”
老谭:“!”噢,老铁书开花了。
陆星澜挂了电话,下车。
“陆先生。”坐在店里占位子的陈香台冲他招手。
陆星澜进去,一句都没提陈家母子的事:“想吃哪种的?”
她不笑也很甜:“给你选。”
陆星澜:“海鲜的?”她喜欢这个口味。
“好~”
这么可爱,这么乖,那群玩意怎么舍得欺负她。
“陆先生。”
陆星澜把点好的菜单递给了服务员:“叫名字。”
她卡顿了一下:“陆星澜先生。”
“……”
罢了,随她。
刚刚哭过的女孩子眼睛还是红的:“我可以点酒喝吗?”
不知道是昨天梦里她在他床上泪眼婆娑的样子,还是刚才她受了欺负泪眼汪汪的样子触动了他,总之,事到如今,他已经拒绝不了她任何要求了。
“可以。”他说,“但不能多喝。”
她说好,点了店里自制的果酒。
米线还没上,她先喝了一杯酒,就一杯,然后坐了一会儿,她脖子开始泛红。
“陆星澜先生。”她摇头晃脑。
“嗯。”
她挪了椅子过去,挨着他坐:“我可以亲你吗?”
店里全是人,四周很嘈杂。
陆星澜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可以。”
“嘿嘿。”
她傻笑了一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捧着他的脸,噘嘴凑过去。
陆星澜看着她,任由她把牙齿磕在了他唇上。
旁边一桌的客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吹着口哨在起哄。
醉醺醺的小姑娘把自己磕疼了,拧拧眉头往后退,陆星澜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往前面一带,低头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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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分享的小妙招,我一条一条看了,先试了冰糖炖梨炖枇杷叶。
我的新书已经占坑了,有兴趣的可以先收藏,潇/湘和q阅搜得出来,红袖暂时还没同步。
《他从地狱里来》
简介:有严重的共情障碍、轻微的述情障碍,趋近于0度负面p型人格,与反社会只差了一条道德线。
这是心理医生对戎黎的诊断。
有人见过他满手是血的样子,有人见过他在枪林弹雨里抽烟的样子,也有人见过他漠然冰冷地踩着残肢断臂从火光里走来的样子。
这些人都说,戎黎是个恶魔。
但只有徐檀兮见过他因为夜盲而跌跌撞撞的样子,见过他发起床气的样子,见过他落地成盒后踢桌子的样子,见过他趴在她肩上要她亲他的样子。
他说:“杳杳,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把枕头下的刀扔了,窝在祥云镇收一辈子的快递。”
他说:“杳杳,别逃,你不管管我,我会下地狱的。”
他抓着她的手,按在胸口:“我这里面是黑的,已经烂透了,你还要不要?”
徐檀兮是个大家闺秀,不会说情话,就写了一封信,塞在亲手绣的荷包里送给他:“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就这样,谁也治不了的戎六爷收了人姑娘锈的荷包,还让那从来没有碰过纹身器材的姑娘在他心口纹了字。
正文 527:吻不够的一吨糖(三更新书求收
醉醺醺的小姑娘把自己磕疼了,拧拧眉头往后退,陆星澜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往前面一带,低头吻她。
磕磕绊绊,不太顺利。
哦,是初吻。
当小姑娘舌头乱钻的时候,不熟练的陆先生直接给咬住了。
她眉头皱起来,不高兴,一杯酒下去,还在肚子里发酵,不高兴她就推人:“不要了。”她很不高兴,“你咬疼我了!”
隔壁桌的哥们儿实在没憋住,噗嗤了一声,顺带给陆星澜抛了个眼神:技术不行啊,哥们儿。
技术不行的陆星澜:“……”
陈香台喝了酒,还晕晕乎乎,嘬了嘬被咬疼了的小嘴:“陆星澜先生,你还困不困啊?”
陆星澜先生:“不困。”
岂止不困,他身体都要烤起来了。
“果然有作用。”她咯咯咯地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她挪挪凳子,整个人贴过去,扒在他身上,凑到他耳边,她悄悄咪咪地说,“你要吞下去,我的口水可以治病哦。”
陆星澜喉结滚了一下。
她的口水能不能治病他不知道,但他的确吞咽了,条件反射地。
幸好,店员把过桥米线端上来了,所有极有可能往不受控方向延伸的旖旎全部被打断。
陆星澜喝了半杯冷水,才拆筷子:“先吃饭。”
砂锅里还在冒热气,小醉鬼陈香台搬着凳子挪远去:“不吃,烫。”
祖宗啊她。
陆星澜只好帮她盛到小碟子里,又耐心地吹了吹,才给她端过去,还要把筷子放她手里:“现在不烫了。”
小醉鬼又说:“我要吃鹌鹑蛋。”
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个祖宗呢?
丘比特在上面眨眼睛:因为你被我射中了哦。
别抵抗了,不俯首称臣不是爱情。
陆星澜把砂锅里的鹌鹑蛋都捞出来,全部放到小姑娘碗里。
她夹着一个咬了一口,把剩下的喂到陆星澜嘴边:“你吃。”
他张嘴,吃了。
她自己不吃,笑眯眯地撑着下巴看他吃。
陆星澜被看得不习惯,刚刚那个吻后劲上来了,脸越来越烫,他把杯子里剩的半杯冷水喝掉:“别看了,先吃饭。”
“哦~”
陈香台扒了几口米线,然后又不好好吃饭了,她恃醉行凶,把碗往陆星澜前面一推:“你吃我的。”她又搬着小凳子凑过去,又要凑到他耳边,又悄悄咪咪地说,“我的可以治病哦。”
他耳朵被小姑娘说话的气息弄红了。
治不了病,他要被她搞出病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公然屠狗……
隔壁的小情侣磕得有点上头,尤其是女孩子,激情澎湃之后,不禁自我怀疑,碗里的过桥米线突然就不香了,旁边的男朋友也突然不香了:“你看看人家男朋友,再看看你!”
男朋友翻了个白眼:“那你把你吃剩的给我吃。”
女孩子立马抱住碗:“滚!休想觊觎我碗里的肉!”
男朋友:“……”
他也觉得碗里的过桥米线不香了。
再看回隔壁桌。
陆星澜把海鲜和肉都捞到了碗里,那只碗是他的,他吹冷了给陈香台:“再吃一点。”她都没吃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