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澜不跟她扯淡:“光华城的监控能不能调?”

她不太对劲,他去拿伞的那段时间应该发生过什么。

姚碧玺也没问:“有什么不能调的。”只要给钱,有什么不能的。

陆星澜出门时,陈香台就睁开眼了,她毫无睡意,只是很不安,很慌。躺了一会儿她起床,打开酒店柜子,走进去,然后蹲下,关上柜子。

窗外雷声雨声不停。

“叔叔有个更好玩的游戏,你要不要跟叔叔玩?”

少女不作声。

男人迈开脚,走到柜子里,合上门。

“叔叔。”

他用手指按住少女的嘴:“嘘,别出声。”

风声在呼呼地响,少女还暗黑的柜子里瑟瑟发抖。

男人伸出手,摩挲着她的脖子,摩挲着她光滑细腻的皮肤:“不能告诉你爸爸妈妈知道吗?这是叔叔和你的秘密。”

他的手慢慢往下:“真滑。”

少女害怕极了,双手胡乱推打:“拿、拿开,你拿开。”她在暗处瞪他,“我不要。”

她只不过是心智七八岁的孩子,好骗,好欺负。

男人诱哄:“乖女孩,你会喜欢的。”

“小荏。”

“小荏。”

有人在外面喊。

“小荏。”

少女大叫:“妈妈——”

男人捂住她的嘴,他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着火光:“别作声,游戏还没结束呢。”

捂着她嘴的那只手还摁着少女的肩膀,他另一只手,又伸过来了……

不要!

不要!

嘎的一声,柜门开了,她抬头,泪眼汪汪:“星澜……”

陆星澜慌了神,蹲下:“乖宝,告诉我,你怎么了?”

她抱住他,浑身都在发抖,哭着说:“我害怕。”

是谁惹得她哭。

这笔账,他记下了。

他亲吻她的眼泪,抱着她哄:“不怕了,不怕了。”

她在他怀里抬头,氤氲的眼通红,睫毛在颤,她慌张又害怕:“星澜。”

“嗯。”

她抓紧他的衣服,又喊:“星澜。”

他耐心地答应:“嗯。”

她说:“我想跟你睡觉。”眼里像下定了决心,闪着光,望着他,正面打来的灯光落进去,刺眼极了,她还是那样,望着他。

陆星澜说:“好。”

他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然后他躺下,在她身边。

“睡吧。”他搂着她,温柔地亲吻她的脸。

她睁着眼睛,把他的样子映进眼里:“不是这种。”她伸手,在被子里扯他的衣服,求着他说,“好不好?”

这个时候,她就算问他要他的命,他都给她。

“好。”

风声、雨声、雷声,都没有停,都还在喧嚣,整个城市都在吵闹,可她什么也听不到了,她的目光、她的触觉、她的所有感官都是他,都是陆星澜。

晚上九点,老谭过来送晚饭。

他在外面敲了敲门:“陆少。”

“陆少。”

里面没人应。

怎么回事?夫人不是说人回来了吗?

老谭继续喊:“陆少。”

“陆少。”

敲了半天门,没人理。

莫不是出去吃饭了?老谭就拨了个电话,可也没人接,算了,他走了。

这天晚上,陈德宝被赵家公子带着去了四九城的一处“魈魂窟”,认识了一个叫八爷的人,八爷带着他玩牌玩酒玩药玩女人,在红粉魈魂窟里纸醉金迷。

第二天,早上六点。

姚碧玺被手机吵醒,她打了个哈欠:“星澜?”

“嗯。”

姚碧玺一看时间,六点!她很惊讶:“你居然这个时间点还醒着?”

陆星澜声音一点睡意都没有,很清醒:“有事。”

姚碧玺问:“什么事?”

她家这个嗜睡症,从来没醒过这么早,除非——没睡。

陆星澜在那头说:“帮我准备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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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渣子里混着糖,我不是人……不过,后面就是高甜预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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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57:高糖时刻:先弄哭,再哄

陆星澜在那头说:“帮我准备婚书。”

姚碧玺怀疑她听错了:“你不是在梦游吧?”

对方沉默了一下,郑重答:“我要娶妻了。”

语气竟还有点洋洋得意。

他甚至补充:“越快越好。”

突然这么正式,姚碧玺也没法调侃他是小禽兽了,也就很正式地问了一句:“婚书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确定吗?”

据她所知,她家这块木头才刚追到人家小姑娘。

陆星澜没有犹豫:“嗯,我爱她。”

这突如其来的骚……

姚碧玺被他肉麻到了,不过也挺欣慰,陆家的男人爱起人来,都跟拼命似的。她最后叮嘱:“别委屈了人家姑娘,虽然越快越好,但该要有的一个也别少。”

“我知道。”

陆星澜挂了电话,把怀里的姑娘抱紧了些。

“香台。”他叫了句。

她没醒,却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钻。

一整宿了,他都睡不着,这是他这个嗜睡症患者第一次失眠,他心想:该怎么求婚呢?这么快就结婚她会答应吗?

酒店准备的套不怎么舒服,弄得她一直哭……这是他最后想的问题。

早上八点,正下小雪。

陈香台睁开眼,愣了愣,然后扭头,看见陆星澜撑着下巴在看她,她脸上一热,往被子里面钻了。

陆星澜隔着被子摸她的小脑袋:“起来吃东西?”

她把头埋在被子里,用手戳他的腰:“你先起。”

“好。”

陆星澜捞起地上的衣服,看了一眼,又扔了,再躺回去:“等会儿再起。”

陈香台把脑袋露出来:“嗯?”

眼睛还有点红,她声音也沙沙哑哑的。

有点可怜,想欺负。

欺负哭了再哄。

陆星澜觉得姚女士骂的对,他是有点禽兽,耳根子发烫,他面不改色地说:“衣服昨天晚上弄脏了。”

“……”

陈香台想捂住他的嘴。

他还在说:“你的也脏了。”

“……”

她手伸出去,捂住了他的嘴。

他笑了笑,亲她的掌心,等把她亲懵了,他就轻轻松松把人拎到了怀里,一只拍着她的背安抚,另一只手按了个电话,让姚碧玺帮忙准备干净的衣服。

姚碧玺话里全是调侃的笑意:“尺寸呢?”姚女士特别补充,“我是问香台的。”

陆星澜刚要回答,陈香台把手机抢过去了,整个人往下滑,溜进了被子里去跟姚碧玺说“悄悄话”。

真可爱。

他好想欺负。

等她说完了,他就把手机挂了,从后面抱住了她,掀了被子盖住两人:“衣服没那么快送过来。”

之后,外面的雪停了。

他拥着她,半边床空了,白色的床单上,有一抹已经干了的暗红,后来,他怀里的姑娘还是哭了。

早饭没吃,十点起的床。

陈香台趁陆星澜洗澡的时候,偷偷把扔在地上的四个包装袋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里。陆星澜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她正在跟林东山打电话,悄悄咪咪的样子。

“东山。”

“嗯。”

小姑娘笑嘻嘻地炫耀:“我有男朋友了。”

林东山也笑:“我也有男朋友了。”

两个姑娘都在笑。

陈香台穿着姚碧玺女士给她新买的毛衣,她爱不释手地摸摸柔软的毛线,心也跟着软得一塌糊涂,所有悲伤的事她都忘了,她好开心,跟林东山说:“我特别特别喜欢我男朋友。”

林东山嗯了一声:“我也是。”

两个姑娘又笑了。

“妈妈。”谷雨站在阳台上,往下看了很久,扭头对他妈妈说,“爸爸来了,在楼下。”

爸爸。

谷雨第一次这么喊,自然而然地就喊出了口,但他从来没有在爸爸面前喊过。

林东山挂了电话,走到阳台,朝下看了看,冰天雪地里,他站在路边,仰着头也在看她。

她笑着问谷雨:“什么时候叫他爸爸?”

谷雨歪着头,认真地想了想,说:“等你们结婚了我再叫他。”

林东山摸摸他的头,弯下腰,温柔地跟他说:“早一点也可以。”

谷雨害羞得不说话了。

昨晚约好了,今天带谷雨去水族馆。

林东山穿了长裙出门,裙子里是与肤色相近的加绒丝袜,丝袜不厚,很贴身,掐得一双腿又细又直。

一出门,苏谷雨就忍不住念叨了:“妈妈,外面好冷,你又穿裙子。”

林东山好笑,刮刮小朋友的鼻子:“裙子好看啊。”

小朋友漂亮的小脸很认真:“妈妈穿裤子也好看。”

说话间,苏梨华已经走过来了,自然而然地把谷雨牵过去,他走到她身边,扫了一眼她的腿:“你不冷吗?”

果然是父子俩。

“不冷。”

刚说完,林东山就打了个喷嚏。

“我和谷雨在下面等你。”他皱着眉,不是在商量,“你上去换条裤子。”

林东山红着脸上楼去了。

正文 558:求婚,别咬~

林东山红着脸上楼去了。

因为是节假日,水族馆人很多。谷雨是第一次和爸爸妈妈一起来水族馆,像个陀螺,开心得转圈圈。

小孩子嘛,一开心,嘴就甜,顺其自然地就喊了一句:“爸爸,你看。”他指着玻璃后面的海底世界,“有美人鱼!”

水族馆每周末都有美人鱼表演,谷雨不是第一次看见,只是今天他格外得高兴。

苏梨华错愕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他走过去,突然问:“为什么谷雨没有跟着你姓林?”

林东山踮脚,小声在他耳边说:“因为你啊。”

他笑了,很浅很浅的笑。

他很少笑的,这样一笑,她心都疼了:“苏梨华,”她主动,牵住他的手,“我以后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会让你一直这样笑。

“嗯。”他看着她,问,“接吻吗?”

林东山点头。

四周人来人往,有些拥挤,苏梨华站在后面,肩膀很宽厚,可以护住他前面的一大一小。

“谷雨,”他说,“不要转头。”

苏谷雨捂嘴笑:“哦,好。”

苏梨华弯下腰,吻林东山,身后是芸芸众生,怀里是她。

她的神,走下了神坛,不为芸芸众生,为她。

天是寒冬腊月的天,人是春暖花开的人,玻璃上凝了一层薄薄的冰,陈香台弯着腰在玻璃上写陆星澜的名字。

笔画好多哦。

她写得不好看,擦掉,重新写。

“星澜。”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我没有请假。”

早上起得晚,她没吃东西,陆星澜把牛奶用热水泡热之后,插好吸管给她:“不要紧。”

纯牛奶不甜,她不喜欢,喝了两口塞给他了:“护士长说这是无故翘班。”

“再喝几口。”

她捧着牛奶盒,咬吸管:“哦,”

陆星澜很少穿白色的毛衣,显得整个人都柔和了:“你就跟她说,你已经是小老板娘了,翘班也没关系。”

小老板娘笑得很甜,把喝剩了一半的牛奶给陆小老板了。

“又开始下雪了。”她看窗外。

这雪停停歇歇,下了好几天了。

陆星澜抱着她,她看窗外的雪,他看着她:“不喜欢下雪吗?”

“不是,我怕冷。”

帝都还得冷好几个月呢。

他有点急,下巴搁在她肩上:“那等春天后再穿婚纱?”

陈香台愣了一下,歪着脑袋回头,不太确定的表情:“你是在求婚吗?”

他不回答:“你先答复我。”

她答复:“好。”

他才回答:“嗯,是。”

他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把婚求了,仗着她喜欢他呢。

果然,她笑得眼睛弯弯,满足抱着他哼哼嘻嘻。

“等到春天了,再求一次。”是他急了,这次戒指都没有。

她眼里都能淌出蜜来:“好~”

“我昨晚没怎么睡。”他贴着她,脸在她脖子里蹭,声音闷闷的、恹恹的,居然有点撒娇的意思。

陈香台被他搞得心都软成了水:“那你快去睡呀。”

“不想睡。”他继续用脸蹭她,“你亲亲我,你亲我我就不困了。”

他已经不喜欢周公了,觉得睡觉浪费,他应该把时间都给她,当然,把他也给她。

陈香台懂他的意思了,笑着亲他。

接个吻,他脖子酸了。他干脆把她抱起来,放到窗台上,让她站着,然后仰着头继续吻她。

“昨天为什么躲在柜子里?”小姑娘在怀里轻喘,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告诉我。”

她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声音软绵绵的:“我想起来了一些事情,应该是我去陈家之前发生过的,有个男的,我叫他叔叔,他把我关在柜子里。”

陆星澜眼里的情动沉下来,变了颜色。

她抓着他的手,去碰自己的脖子,然后是锁骨:“他碰我这里了,还捂着我的嘴,不让我呼救。”她皱着脸,“后面的事我还没有想起来。”

“不想了。”

陆星澜把手拿开,亲她的脖子。

他会查出来,会把她受过的委屈连本带利地还回去。

衣领被他拉下去,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她锁骨,时而用牙磨了一下。

陈香台缩了缩。

他抬头:“疼?”

这傻姑娘躲归躲,但往他怀里躲,又是那样一副又娇又软的嗓子:“你为什么总是咬我?”

陆星澜笑:“总是?”

她懵懵懂懂的,脸也羞红了,像抹了石榴红的胭脂,眼里含烟笼雾,娇娇俏俏:“……昨天晚上你也咬了。”

傻不傻啊。

“因为稀罕你。”陆星澜摸摸她脖子上的痕迹,“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