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起来吧,我买了早餐,一起吃。”

李真真身体明显一僵,脸瞬时热辣辣的烧了起来。

早饭吃的有些不尴不尬,李真真有点食难下咽,谷子奇倒是吃的快,吃完了,就把碗撇在桌上,丝毫没有收拾的意思。她吃了一小碗粥,然后把桌面收拾好,将碗筷刷干净放进消毒柜。

谷子奇坐在厅里,眼神却是不自然的往厨房瞄,他喜欢看女人做家务的样子,似乎在一个家里,有一个会做家务的女人就一下子变得温馨了。初见绪乃纤的时候,他就是被她轻擦桌子的样子吸引了,觉得跟这样的女人过一辈子会很幸福。可惜他收回思绪跟眼神,表情也渐渐的冷下来。

“李真真。”

“啊?”李真真回身走进客厅,手上还沾着水滴。“什么事?”

他指了指一边的沙发,“那些钟点工会做,你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哦!”她有些灿灿的坐下。

谷子奇从衣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推到她面前,“我家钥匙,来之前最好给我打个电话。我不喜欢酒店,这里更方便一些。我需要,或者你需要就联系对方,当然两个人都有权拒绝。”

李真真攥了攥那把钥匙,挤出笑仰头看他,“谷子奇,那我们算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谷子奇笑了,看着她的眼,一字一顿的告诉她。“炮|友关系。”

“李真真你丫就是个疯子,碰上个渣男还当宝。他妈的占了便宜还卖乖,炮|友关系,去他老妈子的炮|友,我是要在国内,非剁了这渣男”罗锦生的愤怒倒不在李真真的预料之内,本想跟他询问一下接下来要怎么做,谁知道换来一顿臭骂。她把话筒离自己远远的,等那边声音小了一些,才靠近耳朵。“别气,我这是慢慢瓦解敌人的抵抗,先占据他的身子,再占领他的灵魂跟心。”她自以为是的道。

那边一听,气得险些换不上气,“我说李真真你丫就是个脑残!”

李真真撇嘴,心想着脑残怎么了,脑残当年照样把你这个高材生拿下了,她还真就不信,她一直对谷子奇好,谷子奇就能像块石头似的无动于衷。“阿罗,二十一天就能养成一个习惯,等我成为他的习惯,他就会跟我谈恋爱了。”

电话那边忽然沉默了,片刻罗锦生才开口,“真真,习惯并不是爱情。”

“可是爱情就是一种习惯。”李真真说完,神色黯然。养成一种习惯需要二十一天,而戒掉一种习惯,却需要很多很多个二十一天。

至少,已经三年,她都没有戒掉给罗锦生打电话的习惯。

Part 16 现在是炮|友进行时 ...

谷子奇再约李真真已经是一周后,信息只有五个字:晚上有空吗?她回复:晚上见。

两个人似乎都没有扭捏,来到公寓,洗澡上床,顺理成章。当她在他身下颤抖,那无法形容的欢愉似乎不仅仅是身体跟着收缩,连心都发颤。紧紧的含着它,手臂在他的后背留下浅浅的痕迹。

谷子奇被她吸的越发狠厉,几个冲刺,终是忍不住释放。伏在她的身上,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片刻,他才翻身起来,把避|孕|套随手丢到床头柜上,李真真看着那黏糊着浊液的套子脸一红,忍不住唠叨:“谷子奇,你怎么这么脏,随便丢东西。”

谷子奇斜她一眼,随手又拿了一个新套子,撕开包装,就当着她面给自己戴上,“看来你体力不错,还有力气说我丢东西。”话一落,身子又落回她身上。

李真真腿根发软,刚要并腿,却被他挤了开,大手将她的腿折在胸口,猛的就挺了进去。

“恩,你轻点”李真真被这一下挺得一哼,下面又酥又麻。弓着腿的姿势让两个人深深的连在一起,每一下似乎都比上一次更重更狠。到了最后,她只有依依呀呀求饶的份,临睡前脑袋还迷糊糊转悠着,这男人体力怎么真么好。

谷子奇冲了澡才又躺回床上,一沾枕头,李真真竟依偎过来,他先是一愣,当她已经在他怀里找到最契合的姿势沉沉睡去的时候才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半埋在胸口的小脸。

今天白天他们去扫了一家夜总会的场子,带回警局二十多个小姐,十二个嫖|客,有几个小姐衣着暴露,是早就进惯了局子的老鸡,面对审问的警官不慌不忙,还搔首弄姿的企图勾引。谷子奇表面镇定,可眼前五六个白花花的露着胸口的女人,说没反应那肯定是骗人的。板起脸,训了几句,让警员押到看守所。他回到办公室,不由得就想起了李真真。想起那天晚上的细节,包括冲破她处|女|膜的那瞬间。身子一下就绷紧了,他掏出手机,犹豫一下发了“今晚有空吗”五个字。却不料,立即收到她“晚上见”的回复。

男女间的事,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一个眼神,就明白对方的意思。她并不掩饰自己的欲望,甚至红着脸主动吻他,除去衣服,两个人都犹如久旱逢甘霖一般的急切,向对方索取着。只是,谷子奇没料到自己会对她的身子如此的痴迷,好似要不够她一般,一次又一次的要她。

那种欲|望,似乎开了闸,就再也关不上。

谷子奇最终还是伸手把她抱住,因为这一个动作,李真真似乎在睡梦里勾了勾嘴角。

第二天,天还没亮谷子奇就被叫回了警局,似乎有什么突发事件。李真真迷糊糊的听他讲电话,揉着眼坐起来。

“你接着睡,我去警局。”他边穿衣服边嘱咐,“冰箱里有吃的,你自便,走的时候,记得锁好门。”

李真真看着他说话,眼神带着些迷茫,直到他始终得不到应声站到床边低头看她,她才缓过神般裹着被跪起来,抬手间圈住他的脖子,极自然的亲了他一下,声音微微沙哑的说了句,“小心一点。”说罢,就迷糊糊的又躺了回去。

谷子奇怔了一下,看着她似乎又睡了,看看表,抿着嘴离开了家。

听见关门的声音,李真真睁开眼,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困意。她回忆着他嘱咐自己的模样,心里竟是暖暖的,今天是第七天,似乎进步很多。暗自给自己打着气,期待着终有一天她会变成他的习惯。

戒不掉的习惯。

她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又趴了一会儿就爬了起来,下地的一刹那发软的腿还是让她呻|吟出声,纵|欲真是要不得呀。

简单的洗漱之后,换了带来的衣服,她转到厨房翻冰箱,拿了鸡蛋火腿给自己做了简单的三明治。吃完了,才去收拾卧室。当她把床头上丢着的几个安全|套丢进垃圾桶的时候,突然想自己算不算是把谷子奇的子子孙孙给丢了呢?如此一想她禁不住笑了起来。

这件事似乎取悦了她,到了单位脸上还带着几分喜悦。吴琼自从婚礼后,对护士长似乎有所改观,今儿见她笑嘻嘻的来单位,主动的凑上去打趣儿,“护士长有什么喜事?”

李真真见是吴琼,倒是没立即板起脸,不过语调平淡的问:“交接班记录做好了吗?”

吴琼立马歇菜,一抬头看见张凯,犹如见到救星一般,极大声的问候,“张医师早。”

张凯看过来,微笑着点点头走过来,“真真,你也来这么早。”

李真真不由的蹙眉,什么时候他被允许喊得这么亲切了?周围自然是暧昧的吸气声,她冷下脸,“张医师也很早,我还有事,先回办公室了。”说完就转身走了。

张凯不恼,就笑着看她离开,吴琼吐吐舌头,单臂撞撞张凯,意有所指道:“任重而道远呀!”

张凯笑起来,“我会披荆斩棘。”

张凯的追求好不掩饰,不用小半天,全医院都知道最有前途的外科医师正在追求冷冰冰的护士长。自是有人嫉妒有人羡慕,不过不管是嫉妒还是羡慕对于李真真来说都是困扰。

“张医师,我们不可能,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医院的食堂,张凯刚坐到她对面,她就放了筷子。

“你怎么知道我是浪费时间呢?不试试,谁都不知道可不可能!”

“我已经”

“我知道你有男友,可是你们不是没结婚吗?我先追着,这样你们一分手,我就是第一后备。”张凯说完,露出一口白牙,很阳光的样子。

李真真却有些生气,端起盘子,立即离开。

吴琼是跟李真真一道过来的,不过没坐在一起,此时她推推因办事来医院的老公,冲着张凯那边努努嘴,“我们护士长现在已经成为医院八卦的第一人了,无数小护士都把她视为眼中钉。”

“老婆,你呢?”邹天皱巴着脸,有点担心。本以为这医院的医生读了那么多年书必是四眼天鸡,外加身高不足,今儿这一看竟发现不少的极品。

吴琼甜蜜的笑笑,“我心里只有老公。”

“老婆真好。”

“么么么么”两个人完全把肉麻当有趣,根本无视一边的谷子奇。等两个人腻歪够了,吴琼才想起结婚时候,李真真送谷子奇的事。“谷队长,你跟我们护士长认识?”

“不认识。”谷子奇冷声道。

“不认识?”吴琼看看老公,“可是那天你醉酒,是我们护士长送你的。”

谷子奇暗恼自己失言,“她是我朋友的朋友的妹妹,谈不上认识,那天只是你们护士长好心,不忍看我露宿街头。”这话说的冷飕飕。

邹天恐其要翻旧账,立马转移话题,“谷队,若是下午那个小姐还不醒,咱们抓不抓人?”

“再等等。”

谷子奇跟邹天是来办案的,今天凌晨时分,一个小姐昏死在天上皇宫的门口,口吐白沫,明显的嗑药过量。可是天上皇宫竟无一人敢认人,均称不认识这位小姐。谷子奇跟邹天已经在抢救室守了一上午了,就等小姐醒了给她录口供,不过医生告诉他们并不乐观。

吃了饭,俩人又回到抢救室门口。吴琼下午没班,也跑过来,新婚燕尔,时时刻刻都想腻歪一下。谷子奇理解,只要不影响工作,他倒是不说什么。

“老公,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们护士长有男友,以前只听说她有了优秀个不得了的前男朋友,没想到竟还有个现任的。”

“优秀个不得了的前男友到底有多优秀呀?”邹天这话说的有点酸。

吴琼挎着他胳膊偷笑,“这醋也吃?”

“切,我就是想看看多优秀让你这么夸。”

“物理学博士,G大的讲师,帅哥一枚,要学历有学历,要工作有工作,要长相有长相,三好男人。”

“再好也是前男友了。”吴琼跟邹天听见这句话两个人都惊奇的侧头看谷子奇,看得他发窘。

“看我做什么,说的不对吗?”谷子奇黑着脸道。

两个人立马摇头,挤着笑不言语。话倒是对,就是语调有点酸。莫非吴琼挑挑眉毛,邹天眯着眼睛,二人眼神一对——有奸|情呀。

Part 17 一对一的炮|友关系 ...

谷子奇可以跟毛主席保证自己绝对没有打听李真真的过去,是无比八卦的吴琼跟邹天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他所听说到的一切都是硬被灌输的。

不过,对于李真真的前男友他却有些好奇,若是真如吴琼所说的那么优秀,两个人为什么分手呢?难道那男人甩了李真真?

脑袋里迅速画了一个叉叉,李真真要貌有貌、学历工作都不错,要是真有人甩她,这人眼光有够差。可是不是被甩,李真真总不会把那么好的男人甩了吧?

还有那个现任男友?从哪里来的?

不行不行,一定要跟她谈谈,虽说他们俩只是炮|友关系,可也得有点规矩不是,最起码,要一对一的,如果一方有了恋人,那么就要立即终止这种关系。

越想越觉得有谈一谈的必要,谷子奇看看抢救室,见依旧没有什么消息,便站起身,“你看着,我去吸根烟。”说罢,抬步转到楼梯间,直接去了二楼的监护室。

李真真的办公室就在监护室的隔壁,他刚要敲门,手指碰触房门,房门就轻易的开了,里面传出低低的谈话声,似乎是打电话的声音。

“阿罗,那个张凯简直有病,你说我是怎么招他了可不是,就那么坐下了,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要追求我,还好上次用我哥骗了他是我男友,不然真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举动切,一个医生我就得扑上去,你这个物理博士我都不在乎,在乎他个医生”

前男友?!谷子奇脑袋里瞬时想起这三个字,听见里面絮絮叨叨的谈话声,小心的关上门,转身离开。

李真真就像是个迷,层层叠着,看不清真相。谷子奇竟开始对她有些好奇。

“谷队,那个小姐抢救过来。”邹天跑到楼梯口,看见谷子奇立即喊道。两个人快速返回抢救室,惊喜的是那位小姐已经醒了。小姐姓林,叫林江,是一所高级护理学院的学生。

“黄蜂不是人,他不是人,他是畜生,畜生”林江的情绪异常的激动,睁开眼满口都是对黄蜂的咒骂。“我同学还在他手上,你们要救她,救她”

“我们需要你的配合才能救你的同学,如果你坚持的住,咱们现在录口供。”

林江立即点头,眼里是焦急的恨意,“我跟玲玲是一个月前进天上皇宫的,我们跟领班说好了,只是坐台,绝对不接客。可是,不到一个月,玲玲就被一个客人带出了场子,事后我才知道,是有人给她下了药。后来,我跟玲玲跟领班提出离开,正巧被黄蜂看见,他好心的问我们为什么还说要帮我解决困难,谁知道那个人面兽性的人根本就是有预谋的要强|暴我们。当天,他就骗我们进了包房,又劝我们喝了酒,其实那酒里早就掺了药。当天晚上我们就被呜呜”

“畜生,简直是畜生!”邹天义愤填膺。

谷子奇也憋着火,“那你为什么会昏死在天上皇宫的门口呢?”

林江哭了好一会儿才忍住眼泪,哽咽着接着说:“我是逃出来的,怎么会在酒店门口我也不知道。黄蜂拍了我跟玲玲的裸|照,我们俩几乎成了他的奴隶,他还用毒品控制我们,我只知道我被灌了很多酒,又磕了药,后来情绪就像失控一样,整个人都飘忽了,我似乎打了人,然后就发疯的跑出去,后来就不知道了。”

“林小姐,你愿意作为证人指控黄蜂吗?”

“愿意,我愿意。”

谷子奇眼睛一亮,“好,邹天,打电话回队里,立即申请搜查令,捉拿嫌疑人黄蜂,搜查天上皇宫。”

“是,谷队。”

谷子奇去天上皇宫之前,联络了绪乃纤,绪乃纤按了他三次电话,十五分钟后才回了电话。一听他说要来搜查,竟是兴奋异常,“你们要快,黄茜来了,似乎有货。”

“立即就到,你注意情况。”

挂了电话,谷子奇立马带队直接杀到天上皇宫,进去后,根本不顾工作人员的阻拦,直接将所有人控制住,不用他们搜,黄蜂就自动现身了。“你们干什么的,知不知道这场子谁罩着的?”

“天皇老子罩着,我们也照样扫,邹天。”

邹天立马上前,二话不说直接将黄蜂按压住,“黄蜂先生,你涉嫌逼迫妇女进行不道德的交易,□以及倒卖违禁品,你正式被逮捕了。”

“妈的,你放屁,老子做正当生意的。”黄蜂嘴巴不干净的乱骂。邹天扭着他胳膊狠狠用力,“老实点,再不老实,再给你加一条拒捕。”说着熟练的掏出手铐将他拷上。

这时候,谷子奇已经在人群中寻找黄茜的身影,不过根本没有,不仅没有黄茜,连黄龙都看不见。此时,站在角落的绪乃纤猛的跌坐地上,谷子奇看过去,绪乃纤眼球一转。

“上楼搜。”谷子奇立即下令。几个警员立马快步上楼,谷子奇也跟了上去,可是跑到楼顶都不见人。手机短信声响起,他掏出一看,只有两个字,“楼梯。”

谷子奇立马趴在顶楼的外墙体探看,果不其然,沿着楼角竟隐蔽着一挂简陋的外挂楼梯,从四楼直达二楼缓台。黄茜黄龙还有三位外国人士都在楼梯上。谷子奇举枪警示,“爬上来,不然我就开枪了。”

黄龙在最上面,避无可避,只能爬上去。黄茜也窥视着谷子奇,慢慢的爬上去,三位老外跟在后面。五个人,谷子奇的枪口只有一个,他毫不犹豫的选择对准黄茜,“全部蹲下,不然我立即开枪。”

五个人慢慢下蹲,他盯着,手摸出对讲机刚开口要喊人,只见黄茜猛的跳跃,将手里的皮箱丢给黄龙,转手从腰间也掏出一把枪,“砰、砰、砰”对着谷子奇连开三枪。

谷子奇为了躲避,连滚三圈,起身立即对准黄茜,“砰、砰”一枪打在黄茜的手臂,另一枪击中她的胸口。绝美的女人捂着胸口瞪大了眼,似乎不信自己被打中。

三位老外趁着慌乱已经又跳到了挂梯上,黄龙有些不敢置信,他站在楼梯口,似乎犹豫着下一步要做什么。谷子奇再次举枪,“蹲下,不然我就开枪了。”

黄龙站着不动。

谷子奇上膛,勾指,伴着一声枪响,响起的却是绪乃纤的阻拦声,以及子弹穿透身体的闷响。

“不要啊!”

“千千,千千”黄龙似乎没料到会有人替他挡下,而谷子奇更是没料到,绪乃纤会冲进来替黄龙挡枪。

“我说过我欠你一命,现在还了,还了”绪乃纤咬着牙说,说完竟是笑着闭上了眼。

黄龙的表情犹如丧了亲人,撕心裂肺的叫喊起来。

警员们都冲了上来,谷子奇僵在原地,邹天看清情况,一面分配人追逃犯,一面呼叫救护车。

公安医院的手术室门口,站着三位警装男人,三个人都一脸的疲惫。

周国辉递了一根烟给谷子奇,“应该没事的。”

谷子奇摇头拒绝,坐到椅子上。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通,绪乃纤怎么会有理由给黄龙挡枪?

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了下来,先出来的是绪乃纤的主刀医生,“子弹卡在了两根裂骨中间,手术很成功,二十四小时后没有并发症就安全了。”

“谢谢医生,谢谢。”谷子奇终于放下心。半个小时后,缝合完毕的绪乃纤被推出手术室,人还在麻醉中并没有醒过来。

绪乃纤刚被推走,黄茜的主刀医生就走了出来,“子弹打中了心脏,我们已经尽力了。”

三个人默然,黄茜的死,让人情绪低落。“邹天留下守着绪警官,我跟周队回队里审讯其他人。”

“谷队,我跟邹天回去,你留下守着吧。”周国辉道。

谷子奇摇头拒绝,示意邹天去监护室,然后带着周国辉回警队。不是他避讳什么,而是此时此刻,真的没必要了。他跟绪乃纤两清了,清的就像是陌生人。

Part 18 前男友是神马生物 ...

这一次行动可谓是歪打正着,不仅抓获了黄蜂,连带黄茜以及那三个国际买家全部入网,还搜获近二千克的海洛因,人赃俱获,一网打尽。

黄蜂这边是不想交代也得交代,林江还有被解救出来的玲玲,全都勇敢的站出来指证他。要说这黄蜂也真是有变态,当他们从楼上的暗室将玲玲救出来的时候,小姑娘身上全是紫黑的痕迹,下|体重度撕裂,左臂还有轻度骨裂,明显的被虐待过。

证据确凿,在听说黄茜的死讯,他终于认罪。一连审讯四天,不仅一众犯罪嫌疑人挺不住了,就连谷子奇他们这些警官也挺不住了。

“谷队,要不歇一天吧!”周国辉整个人瘫在小沙发上,头发发油,警服发皱,神色倦怠。“再审下去,他们不死,我也要因公殉职了。”

谷子奇掐灭手里的烟,眉头紧紧皱着,“黄龙招了吗?”

“没招,不仅没招,还没有一个人咬他。其实,咱们已经没有理由扣押他了,如果他找律师,可以立即保释。”周国辉说罢,面色也凝重起来。

全部的嫌疑人从知道黄茜死了,几乎都为了逃避刑责乱咬一通,可是竟无一人说黄龙参与卖|淫、贩|毒、聚|赌。好似黄龙只是一个看场子的经理。而黄龙自己,更是声称根本不知道黄茜丢给他的皮箱里是什么,只是知道姐姐让他接着他就接着,说的比谁都无辜一样。

谷子奇阴沉着脸,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一个黄家人,怎么可能就那么干净!“先停审一天,都回去洗个澡,睡个觉,明天接着审,我就不信,抓不住他的尾巴。”

周国辉留下值班的警员,就给大家放了假。谷子奇看审讯记录到晚上才回了家。一开门,屋里竟有光。他一探身,李真真就从厨房走了出来,恬静的笑着,“回来了,还以为你今天也不会回来呢!”

“怎么没打电话?”谷子奇换了拖鞋进屋。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还在忙,想帮你收拾一下屋子。”李真真有几分拘谨,脱下围裙,“我先走了。”

谷子奇一把拉住她,“走什么,别那么敏感。我不是责怪你,只是有点意外。”意外的觉得温暖,多久,没人帮他等门,在他进屋的时候,问一声“回来了。”

“我做了饭,你吃一点。”她嘴角含笑,带着几分期待。

“四天没沾水了,我先洗个澡,等我一下。”说着,他就大步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