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朱大成为他准备的临时府邸,夏侯昭召来了身边的得力干将,说:“你在兖州城四处打听一下,有没有一个叫白牡丹的貌美妇人,将她找出来,然后告诉我她的住址,夫家的情况。”

夏侯昭紧紧地握着拳头,他已经错过一次了,不想再错过第二次,任何事,总要试一试。

14、粪水

夜,很静,夏侯昭不动声色地喝着茶,面无表情听着属下的汇报——

“…那白牡丹夫家姓梁,叫梁成,现在在兖州县令府衙内当一名幕僚。”

夏侯昭的手一顿,放下杯盏,良久,他对下面跪着的人说,“下去吧。”

属下没有怀疑,只当自家主子和平常一样,依言下去,关上了门,待属下退下之后,夏侯昭眯起眼睛,他脸色非常难看,竟然是他,怎么会是他…

夏侯昭想起白天那梁成在自己面前无比幸福的模样,如今想起来只觉得嘲讽,真没想到,这世间真小,自己的女人竟然和自己欣赏的人做了夫妻。

夏侯昭目光有点冷,他拿着属下呈给他的资料,上面有牡丹现在住址的详细信息。

牡丹竟然真的从良了,而且嫁给了梁成,就住在梁成的宅子里。

夏侯昭想起曾经那牡丹对自己软语温存的模样,又想到她会那样对梁成,只觉得无比嘲讽。

他的女人,梁成不过一介布衣,相貌平平,牡丹怎么会看得上。

夏侯昭冷笑,他就不信了,自己会输给梁成这么一个人,他已决定,明日就去见牡丹。

第二日看到梁成去府衙后,夏侯昭就按照属下给自己的地址,动身前去找牡丹。

到了梁家的宅院门外,夏侯昭一眼就看到了郁郁葱葱的蔓藤,还有蔬菜,夏侯昭面露嘲讽,果然是卑贱之人,夏侯昭不是一个反复的人,他确实非常佩服欣赏梁成,但是这种欣赏绝对不会蔓延到他娶了自己心仪的女人自己还会高兴。

从门缝里,夏侯昭看到了一个稍微有印象的人,那日站在牡丹身边的粗鲁的妇人,这样的妇人怎么配跟牡丹站在一起。

夏侯昭叩门,只听一声嘹亮的女声:“谁啊!”

夏侯昭皱眉,果然是蠢妇。

夏侯昭想着,只见门开了,开门的自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牡丹,而是那日见到的妇人,夏侯昭脸色有点难看,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表现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

“请问夫人,牡丹在府上么?”让夏侯昭称呼牡丹为梁夫人,真是困难了点,而且他觉得,大概牡丹很快就不是梁夫人了,而是他夏侯夫人。

开门的许氏上下打量了一番夏侯昭,夏侯昭的外貌出挑,气质出众,见过一次的很难忘记,许氏几乎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觊觎自己弟妹的家伙,她没什么好气,自己弟妹都说不认识这个人了,她也不用客气。

“你是谁啊?!”许氏大嗓门地说道,语气十分不耐烦。

夏侯昭笑了笑,从腰间拿出自己的令牌,那是代表身份的东西,“我叫夏侯昭,是吏部侍郎。”他还有一个职位,是郡马,夏侯昭此时却不愿意说出来。

许氏看了看夏侯昭手中的金牌,她没见过什么世面,吏部侍郎到底是多大的官职她不清楚,令牌上写的什么她也不知道,许氏冷笑了一声,“我不识字,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相见自家弟妹,门都没有!

夏侯昭听到许氏这么说,一噎,这泼妇,实在是气人,自己早早亮出身份就是怕这泼妇刁难自己,可是这泼妇竟然不识字,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一时间夏侯昭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其实许氏现在心里也没底,她只是凭臆想认定牡丹不想见这个人,总的来说,许氏到底是向着梁成的,也不是许氏对自家兄弟没信心,实在是这男人长得忒好看了,虽然牡丹现在不动心,难保一辈子都不动心,许氏又不是傻子,对方亮出了身份,看这架势,九成九是真的。

许氏心里哀嚎,梁成,你嫂子为了你是豁出去脸了,你也要护好自家媳妇哟!

夏侯昭也不是傻子,想了一会儿就明白了,这妇人是刻意为难自己,夏侯昭冷笑一下,清了清嗓子,“你这妇人,我和你家弟媳是旧识,故人相见,你频频拦着是何意!莫不是你们将牡丹软禁起来?!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

饶是许氏没有读过书,也听出来夏侯昭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她一下子被夏侯昭气乐了,这人有病,口口声声要见自家弟媳妇,还诬陷他们对牡丹不好,许氏冷着脸,此时夏侯昭已经被她划为无赖这一行列,许氏发起脾气来,就是梁成也要抱头窜逃,许氏猎户家的女儿,是跟狼拼过的,根本就不怕事儿。

冷嗤一声,许氏掐着腰指着夏侯昭说道:“混账东西,你是个什么玩意,也管我们家的事儿,老娘就看你不顺眼怎么着,你一个汉子,张嘴闭嘴就要见我们家弟媳妇,凭什么,你不要脸,我们家还要脸呢,你一不是我弟媳娘家人二又不是我家亲人,你这种败类站在我家门前就是脏了我家的石板地,滚!赶紧给老娘滚!”

说完还啐了一口,喷了夏侯昭一脸唾沫星子。

夏侯昭一脸嫌恶,真是恶心透了,饶是他再淡定也被许氏的泼妇样唬了一跳,就是他家泼辣的郡主夫人也不曾拿这架势对他,他一直以来都是天之骄子众人捧着,在京城因为是王爷的女婿,自己又有才干,圣上都非常看重他,长这么大夏侯昭都没有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他没有要说的,许氏可有一大堆要说的,“滚蛋,赶紧给老娘滚,你就是天皇老子来,老娘也不怕你,我家兄弟马上就要回来了,你这欺负我们梁家一家子女人的败类,滚!”

说完许氏只觉得不够出气,转身冲进院子里,一把拎起自己浇菜地的粪桶,趁着夏侯昭不留神的时候,又冲出门,从头到脚,浇了夏侯昭一个透心凉,真是臭气熏天。

许氏也是个聪明的,刚才为了牡丹,她的声音一直都不大,这左邻右舍只能听到那许氏在骂人,骂的什么却是一个字都听不清,还没闹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见许氏一桶粪泼上夏侯昭,看热闹的人当即哄堂大笑。

夏侯昭从未这般狼狈过,身上臭气熏天,只让人想要作呕。

他脸色发青,没有想到没有见到牡丹反而被这臭婆娘泼了一身粪,夏侯昭愈发认定牡丹和这妇人合不来。

夏侯昭气愤异常,只想杀了这个人全家,好歹他还有点理智,摸了一把脸上的粪水,他冷冷地看着许氏,厉声说道:“你等着瞧!”

许氏异常得意,这个人还能拿自己怎么着,她切一声,不屑地笑了,碰一下直接将门关上。

许氏一转身就看到了呆若木鸡的牡丹。

之前牡丹在后院里摘菜,只听到许氏在和什么人说话,也没放在心上,若不是宋奶奶瞧着来人眼熟,告诉了牡丹,牡丹也不会出来,牡丹出来的时候,正好撞上许氏泼夏侯昭粪水那幕,当即是目瞪口呆,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叉腰凶狠的妇人是自家嫂子,委实是太彪悍了!

许氏面对男人不怕,但是面对娇滴滴的牡丹,却是一脸不好意思,一是牡丹漂亮,二是牡丹在她心中是个顶顶文雅人儿,第三就是,万一那人真找牡丹有事,那怎么办呢?

牡丹有些担忧,许氏没有读过书,不知道夏侯昭的官职身份为人,可是她再清楚不过,嫂子这一举动,虽然痛快,但是实在是将夏侯昭这人得罪了。

不过一想到夏侯昭那一身粪水狼狈不堪的样子,牡丹又忍俊不禁,她上前拉住许氏的手,“嫂子,难为你了,那人是个当官的,万一报复嫂子怎么办呢?”

许氏一听牡丹完全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放下心来,但是紧接着又开始担心了,是啊,那人看上去来头很大,自己这样做,真是彻底得罪了那家伙了,万一那家伙将仇报在梁成身上怎么办呢?

许氏一拍大腿,直嚷嚷,“哎呦,惹麻烦了。”

牡丹非常愧疚,若不是因为她,那夏侯昭怎么会来梁家,嫂子又怎么会和这人对上。

牡丹想了想说道:“嫂子,没关系,若真有人问起来,我担着,您帮了我,我就没有缩头躲在身后的道理!”

许氏一瞪眼,怒道:“那怎么行,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从来就没有怕的时候!”

顿了顿,许氏看到牡丹那忐忑不安的样子,训斥道:“怕什么,真来了嫂子我砍断他们的狗腿!咱家粪多,不淹死他们,我就不是梁家门的铁娘子!”

一席话听得牡丹双眼发黑,这这真是许氏,自家嫂子?她怎么就没看出来,嫂子竟然是个女中豪杰!

15、邮箱

夏侯昭狼狈地在大街上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是这般境遇,他又羞又恼。

街上人异样的眼光让他想要杀人,身上刺鼻的异味,让他作呕,夏侯昭咬牙切齿,心想一定要收拾那个泼妇。

夏侯昭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过牡丹,他和牡丹在一起三年多,牡丹是什么样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温柔如水的女人,说句话都会脸红。

夏侯昭这个人最自信不过,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此时牡丹正在想计策,让夏侯昭赶紧死心,赶紧滚蛋,不要再出现在自己面前扰乱自己平静的生活。

现在郡马爷认准了许氏,不管什么原因一定要让那个女人付出代价。

夏侯昭的属下看到如此狼狈的夏侯昭也非常诧异,主子爷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怎么回来以后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但是大家都不敢问,因为怕主子爷迁怒。

梁成今天在府衙帮着朱大虎处理一些简单的案头活,梁成是主子爷的人,朱大虎不敢轻易劳烦梁成,若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朱大虎一般就是供着梁成,生怕梁成哪天一个不乐意,在主子爷面前告自己一状。

梁成这样在主子爷身边的布衣比主子爷身边的官员更让他害怕,因为官员是会反水的,而梁成这种布衣则是主子爷完全掌控的,梁成一家老小说不定都在主子爷手里,主子爷一定非常放心梁成。

若是梁成不高兴,告状,哎呦妈来,主子爷就算是不相信,也会对他起疑心的。

不过,朱大虎知道梁成的身份,别人可就不知道了,在外人看来,朱大虎不让梁成干重活,就是不够信任他,幕僚们之间也有竞争,梁成被排斥在圈子外面,大家都很高兴,高兴之余,又有几分同情,于是大家对梁成非常友好,有事情也愿意给这个不受县令大人青睐的失意人说说话。

“知道不,今天有人在大街上看到夏侯郡马一身粪水,可是狼狈死了!”

梁成心里一颤,他莫名的想起了牡丹,梁成不动声色地套话:“夏侯郡马日理万机,怎么会出现在大街上,看错了吧。”

“绝对没有错,说起来,夏侯郡马出现的地方离你住的地方还挺近的,你回去一问就知。”说完那名幕僚幸灾乐祸地笑了,“夏侯郡马眼高于顶,也有这么惨的时候,吾辈非常欣慰啊——”

梁成敷衍地笑了笑,然后扯开了话题。

谁也看不出来此时的梁成心中是怒火冲天,若不是理智克制,他立马就冲回家了。

他确定夏侯昭出现自己家附近绝对不是巧合,他是冲着牡丹去的,那家伙对牡丹竟然还没有死心。

真是可恶!

想起夏侯昭一身粪水,梁成欣慰之余又觉得诧异,什么时候牡丹竟然变得如此彪悍,难道是跟着自己嫂子学的?

想到夏侯昭那狼狈的样子,梁成其实也非常得意,反正看这样子,夏侯昭是没有占便宜就是了,不过就算是这样,梁成还是决定“敲打敲打”自己的媳妇,从媳妇那里要点好处,顺便再打听一下夏侯昭在媳妇心里地位究竟如何。

也不怪梁成这般没信心,实在是夏侯昭那家伙长得太好看的,能让郡主一眼看上的人能丑么,不仅如此,夏侯昭的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此时夏侯昭只是因为牡丹的事情分了心,梁成那本假账本,他可没把握瞒夏侯昭多久,哎,万一这夏侯昭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牡丹心软了怎么办?

关心则乱,此时梁成只想到夏侯昭的优秀,忘记了他曾经给牡丹的伤痛,牡丹是红尘里滚三滚的人,要是分不清到底谁是真好谁是假好,这些年的苦就白受了。

在这样认知反差里,回到家,梁成听到许氏炫耀一般对他说道,“成子,你不知道,今个嫂子我把一个登徒子给教训啦,哈哈,嫂子威武吧!”

梁成心底一咯噔,那粪水竟然不是牡丹泼的,在看身边牡丹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梁成就误解了。

牡丹是因为担心夏侯昭难为梁成,可是梁成这个醋缸却理解牡丹心疼夏侯昭了,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真是醋海冲天。

许氏又不是傻子,看到梁成这模样,还凶狠狠地看着牡丹,就知道自家兄弟这是误会了,这事儿关牡丹什么事情,许氏以为梁成误解牡丹不守妇道,她一拧梁成,“阿成,你不能这样对你媳妇,那家伙来跟牡丹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梁成敷衍许氏,“我知道,嫂子。”

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牡丹想把自己的想法给梁成说说,梁成想知道牡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许氏觉得今天牡丹受到了惊吓,需要梁成好好安慰,于是吃完饭,大家就散了,许氏、小翠两个人收拾碗筷。

牡丹惴惴不安,她总觉得要给梁成说明白,许氏因为她的关系得罪了夏侯昭,夏侯昭这个人锱铢必较,你对他好,他想不起来,但是你对他坏,他一定会报复。

走进屋,牡丹点亮了蜡烛,只见梁成栓上门,她低着头,局促地说道:“相公,我要给你说件事情。”

梁成一看牡丹这小兔子一般的模样,突然觉得眼睛有点热,他冷静了一会儿,问道:“你要说什么,说吧。”

只听牡丹轻声说道:“相公,今天夏侯昭来过。”

“然后呢。”梁成不动声色地问道。

“嫂子因为我,得罪了夏侯昭,相公,夏侯昭不会难为你,难为嫂子吧…”牡丹很愧疚,所以没有看到梁成眼底那一抹惊喜,“我很害怕,相公,若是夏侯昭再来的话,怎么办,他不会放过嫂子的,这都是因为我…”

牡丹很自责,昔年自己看错了人,惹下一身麻烦,如今还要连累相公和嫂子。

梁成故作严肃地说道:“嗯,你知道就好。”

牡丹一听,瞪大了双眼,她根本没想到,梁成会借此给她开玩笑,她蠕动着嘴唇,“我…我…”

没有想到梁成步步紧逼,走到牡丹面前,粗糙手掌反复摩挲着牡丹的脸颊,“你要怎么补偿我…”

这一句,无限暧昧,牡丹一下子红了脸,她忍不住推搡梁成,“没正经地…”

天知道梁成这一刻有多么开心,刚才那些不安统统都见鬼去吧,牡丹一心想着他,惦记着也是他,他那些顾虑都没有了,这是他的女人,这是他的媳妇儿。

红着脸的牡丹就像是一株含苞欲放的花,指尖细腻的触感,让梁成不其然想起在夜晚牡丹在他身下娇-媚低-吟的模样。

梁成觉得下-身燥热地厉害,自家的兄弟敏-感地抬起了头,梁成眼睛一暗,一把将牡丹拥在怀里,让下-身的肿-胀蹭着牡丹两腿之间,感受他的硬-挺,牡丹粉拳招呼上梁成的宽阔的胸膛,“正经点!”

梁成呵呵笑,声音低沉悦耳,灼热地呼吸让牡丹双腿发软,“我要正经,你可是会哭的…”

“你…啊…”牡丹已经说不下去,因为梁成的手伸进了她的衣领,大力揉-捏她左胸的丰-满,牡丹气喘吁吁,“去,去床上…”

——————下面是邮箱部分——————

16、不见

牡丹觉得身子瘫软如泥,床单下-身都是湿-漉-漉的,迷迷糊糊中,双腿被分开,嗖嗖的冷风让她想要合上腿,手脚却被束缚着,动弹不得。

“啊…”牡丹忍不住哼哼了两声,她实在是太累了,眼皮沉重。

梁成喘着粗气,下-身不断的冲-刺,抽-插,他爱惨了牡丹这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嗯…”敏-感的身体一阵濒死的快-感,**拉扯的疼痛和酥-麻感,还有下-身传来的强烈的欲-望,男人的嘶吼,她的身体像在一艘窄舟上风雨飘零。

梁成顶起牡丹的身体,一阵大力的抽-插,敏感的小-穴猛烈的收-缩,牡丹忍不住抓住床单,尖叫出来,朦胧间她睁开了双眼,看到了被欲-望灼烧的梁成。

牡丹伸出双臂,盘上了梁成的脖颈,就像是无力的蔓藤。

“啊…嗯…唔…”热浪一拨接着一拨,随着一阵热液的喷发,两人一起到达情-欲的巅峰。

“牡丹,真好…”梁成轻轻地在牡丹耳边说着情话,一边说着,一边伸出舌尖,试探着舔-舐着牡丹的耳垂,牡丹身子瘫软,神智也不甚清明,却已经从昏睡中苏醒过来,没有睡醒的牡丹有了几分孩子气,忍不住一口咬住了梁成的肩膀。

“别欺负我了,让我睡会儿,好困啊…”牡丹虚弱地说道,她本来声音就柔媚,如今刚经历情-事,声音更加软糯,梁成只想死在牡丹的身子上。

他一直**比寻常人强烈些,偏又极其讲究原则,绝对不碰外面的女人,自从和离之后,他鳏居多年,夜夜**不能疏泄,只能靠着五指发泄一番,孤枕难眠,却不愿意随了别人的愿,随便娶一个女人或是随便纳一个女人。

本来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哪知道遇到了牡丹。

梁成觉得自己都不是干净的人,牡丹虽然身处青楼,但是心是极其干净的,而自己心都不干净,只是别人手中的傀儡棋子,偏生牡丹出现了,以那样霸道的方式进入了他的视线,又成为了他的妻子,他的生命多了那么点希望,想要贪恋的更多,明知这样不对,却还是忍不住想有个更长远美好的将来。

他知道自己变贪了,他不再置生死于度外。

他想要活着,和牡丹在一起,他们会有很多很多孩子,他和牡丹的孩子。

梁成微微叹息,若是贵人成事,真的可以放过他么?连他自己都不确定,梁成舍不得牡丹,每每想到,自己朝不保夕,难保有一天就客死异乡,留牡丹一个人在世上,或者是自己死后会有别人代替他的位置,疼惜牡丹,梁成就忍不住想要牡丹,一次次无节制的索求,他要让牡丹记住自己。

“相公,你在想什么?”牡丹好奇地问道,她还以为咬疼了梁成,有些担心,身体动了动,柔软的手指在梁成的肩膀上摸来摸去,紧贴着梁成前胸的丰满的胸脯随着牡丹人的晃动一颤一颤的。

见鬼了!梁成咬牙,喉咙上下滚动着,什么时候他竟然变得这般没有定力。

牡丹身体一僵,因为她清楚地感觉到梁成身体的变化,因为好容易瘫软下来的地方,又硬了起来,牡丹只觉得下身火辣辣地疼,她避开梁成火热的目光,小声地说道:“相公,不要了,不要了好不好…”

“我疼…”

软糯甜腻的声音让梁成下-身的肿胀又大了那么一分,狰狞坚-挺的抵在牡丹的小腹上。

牡丹穴口忍不住开始分泌出蜜汁,这敏感的身体,随便一个挑逗都能让她变得酥软,更何况挑逗她的,本来就是他的爱人。

梁成抓住牡丹的手,让她握住自己的肿胀,引诱地说道:“牡丹,乖,帮我发泄出来,帮帮我,我就不要你了。”

听着梁成低沉嘶哑的声音,牡丹只觉得下腹一阵空虚,水儿流的更加凶猛了,牡丹咽了咽口水,鬼使神差地,手真的摸向了那硕大无比的硬挺…

当两人气喘吁吁做完的时候,天已经大明,牡丹双腿哆嗦,简直不像是自己的,梁成呵呵一笑,跑去打水,抱着牡丹来到浴桶,给牡丹仔细擦拭洗涤身体,梁成看得出牡丹真是很累了,就没有在动手动脚,饶是这样,两人还是满头大汗。

梁成苦笑地看着自己高昂的兄弟,又看着穿戴整齐的牡丹,迈进了浴桶,自己吭吭哧哧做了一回手工,牡丹一脸羞涩,她感激梁成的体贴,又羞恼自己竟然侧耳倾听这样羞涩的事情。

尽管如此,“吃”饱的梁成还是一脸心满意足,很快,中午又传来一个让他更为开心的消息。

夏侯昭明日启程返京!

梁成笑了,夏侯昭终究是夏侯昭,他不可能为了牡丹放下自己手中的权力和事情,梁成也不指望自己的账本能瞒夏侯昭多久,夏侯昭耽误了几日的行程,他们的人此时应该再京城的路上,预计比夏侯昭要早那么三四天到达京城,三四天,已经足够贵人布置,到时候,就算夏侯昭再有本事,也不可能那么容易想出对策翻身。

圣人对夏侯昭这个有真才实学的郡马高看一眼,贵人一直视此人为劲敌,此事若是办得好,夏侯昭和他背后的人,则会手忙脚乱好一阵子了。

兖州这块地,不是你夏侯昭可以染指的!

想到夏侯昭对牡丹的觊觎,梁成就一肚子火,这人赶紧滚走,免得自己哪天忍不住,真的出手将这人宰了蒸了抛尸野外。

不过,梁成终究算错了夏侯昭对牡丹的执念程度。

当天晚上,梁宅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看到来人,开门梁成怔愣片刻,将眼底的冷意藏了起来。

“梁兄,别来无恙。”来人轻笑,带着一股风流倜傥的潇洒问道。

梁成笑了笑,不卑不亢地说道:“夏侯郡马,不知深夜来此…”

他就是不想让夏侯昭进去。

夏侯昭眼神有点冷,他不信梁成不知道牡丹的过往,也不信许氏做出那种事之后,梁成毫不知情,这唯一的解释就是,许氏那事之后,牡丹将自己与她的纠葛告诉了梁成,梁成知道后,摆明不想让自己见牡丹。

一介布衣,你不想让我见,我就不见了么?

夏侯昭傲然地抬起头,冷然说道:“梁兄,我与令阃有旧,临别之前,想见故人一面,可否?”

那高高在上的口气,根本就不给梁成拒绝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