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歌捧起茶，小心的喝了一口，然后有些弱弱的看了一眼玉清绫，有些犹豫，但是终于开口道:“我听说夜小姐你住进了A套房，我…我怕夜小姐你不知道，所以才想要和你来说一下。”
对于雅歌的来意，玉清绫有些奇怪，也有些深思，看了一眼雅歌。
雅歌被玉清绫探究的一眼看的有些害怕，连忙道：“夜小姐，我没有别的意思，轻语姐姐生前和我是好朋友，我不想再有人在她的房间里出事了。”
玉清绫冷淡的笑了笑。
雅歌以为玉清绫是不信，正要解释，却听到玉清绫冷淡的声音传来：“我知道，轻语小姐就是死在这个套房里的。”
看到雅歌吃惊的眼神，玉清绫又道：“不过是死过人，有什么好怕的。”
雅歌看到玉清绫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却是一脸神秘的凑近玉清绫道：“可是，并不是这么简单，很多人都说这个房子里闹鬼。”
“闹鬼？谁说的？”玉清绫看了一眼雅歌，没有任何吃惊或是害怕的表情出现。
雅歌以为玉清绫不相信，连忙辩解道：“是真的，当初轻语姐姐死后第二天，娜丽小姐搬进了这里，可是第二天，娜丽小姐就疯掉了，嘴里喊着有鬼，被妈妈送到了精神病院里。”
“娜丽？”玉清绫轻念此人的名字。
“她是夜里的红小姐，有不少的富商和高官都是她的客人。”雅歌解释道。
“比紫露还要红吗？”玉清绫复问道。
雅歌犹豫了一下，讲道：“当初夜里最红的是轻语姐姐，第二位是紫露小姐，然后才是娜丽小姐。”
玉清绫听了雅歌的话沉吟了一下，并没有说话。
雅歌犹豫的看了一眼玉清绫，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突然，玉清绫清冷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道：“你和轻语小姐关系似乎是很好。”
听到了玉清绫的问话，雅歌的脸色露出了一丝微笑，有些苦涩，有些难过：“我和轻语姐姐是老乡，一个地方出来的，轻语姐姐一直都很照顾我。”
“他乡遇故知。”玉清绫笑笑道。
雅歌没有说话，低下了头，长长地睫毛落下了一片阴影，看不出什么神色。
玉清绫却是继续道：“我听说如果人死后阴云不散，一般都是生前有很大的怨气或是冤气才会如此，不知道轻语小姐是属于哪种？”
“轻语姐姐…”雅歌的神色有些奇怪，突然雅歌猛然站了起来，意识到自己的失常，雅歌的神色有些尴尬，忐忑不安的看了一眼玉清绫，神色有些悲伤：“对不起，夜小姐，我还有事情，先告辞了。”
玉清绫没有开口挽留或是说什么，看了一眼离去的雅歌的身影，叹了一口气。
轻语死后，因为隶属谋杀事件，所以交由公安局协办，后来，尸体交由家属之时，竟然无人来领，公安局的王局长原本是要按照局里的规矩火葬后放在公共的墓场，但是一来此案尚未完结，二来，死者的死相又太过于凄惨。王局长和玉清绫有一些交情，找来了玉清绫。
就是玉清绫这样曾经修补过无数残缺可怕的尸体之人也难以相信这具尸体的残破，经历了古代最为残酷的刑罚“梳洗”。
凶手似乎是非常恨轻语的容貌，首先下手的就是轻语的脸，滚烫的热水几乎将轻语的肌肤烫烂，去除污垢的刷子此刻也是杀人的利器，一点一点，肉从脸上刷下，剥离…玉清绫看到的尸体的人脸上已经只留下了白骨。
还有身体，同样也是经过了如此的非人待遇。
而轻语的死因却不是疼死或者是身上的伤，在凶手对她进行刑罚的时候，轻语并没有死，但是非人的折磨让轻语一心求死，最后轻语自己吞下了塞在嘴里防止她叫唤的毛巾，毛巾卡在喉咙里，轻语无法呼吸，最后窒息而死。
将玫瑰花茶放在了茶几上，玉清绫慢慢的走到了窗台处，靠在窗架子上，看着眼前开得娇艳的蔷薇盆栽，手指轻轻的拂过娇艳的花朵。
夜里的女孩就像是一朵花，虽然娇艳美丽，但是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她们身上都带着刺。
紫露，在轻语死后，身为夜里最红的小姐，竟然没有搬到这个A套房，是何原因？
娜丽，在轻语死后，竟然可以让妈妈桑不顾紫露的身价让其搬到了A套房，又是何原因？
还有雅歌，虽然从雅歌的眼里看出了她对于轻语死的难过，但是似乎在其之后还另外有另外一种情绪掩埋。
最后就是夜里的老板，以及夜里面掩藏的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些都使玉清绫有些理不出头绪，但是直觉却是让玉清绫感觉到轻语的死因和其一确实是有关系，
十四
对于玉清绫搬进A套房，众人的表现各一，有幸灾乐祸看好戏的居多，也有欲言又止的，但是真正担忧劝阻的却是很少。
不管别人的反应如何，玉清绫却是在A套房住下了，而且整整住了一天却是完全没有事情。
是夜，又是狂欢之际。
由于九爷的吩咐，妈妈桑自然是不敢让玉清绫出台，玉清绫素颜倚在吧台上喝着曼珠沙华，神色恍惚，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寻欢作乐的人们。
喝了一杯又一杯，却是终究未醉。
昨夜的此时，她就是在这里被邀请到了那九爷的处所，自己竟然会天真的以为轩辕隶回来了，不可能了，一世又一世的轮回，无穷无尽，自己早已经在他记忆中消磨殆尽，如何能够记得。如何会认出自己。
而且自己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又如何是当年的那个玉清绫。
忘了好，自己也想忘，但是自己又如何能忘，自己没有资格遗忘，自己这余烬的灵魂，自己剩下的轮回，能够做的就是赎罪。
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是自己，他如此意气奋发的一个人，又如何会被关在那地狱的深处，忍受着千年的消磨；他，原本又是该多么的英明神武，只因为自己，导致民不聊生，家不像家，国非国，这一切，若不是自己，又如何会发生！
饮尽杯中物，酒入愁肠，愁更愁！
没有再要酒，玉清绫几乎把半个身体的重量都靠在吧台上，没有说话，没有动作，似乎是把自己融入了这片夜色，隔绝出了这片喧哗。
“两杯曼珠沙华。”
突然一个女人坐在了玉清绫对头的吧台上，对调酒师道。
玉清绫睁开眼睛，淡淡的，似是有层雾气阻隔，眼神落在了来人身上。
眼前的女子一身红色剪裁的小礼服，雪白的肌肤，性感的身材，相貌并不精致，甚至有些粗犷，但是组合在一起却是十分的有味道，越加凸显出了她的性感。
玉清绫认出来人是夜里的宁馨，在夜里并不算红，但是有个很大的特色，就是她的客源很固定，一般和她交往过的客人都来夜就不会换别的小姐了，而且，还会定期来找她，所以夜里的人也不敢轻看她。
酒很快端上，宁馨将一杯酒端到了玉清绫面前，玉清绫有些好奇，用手支起头，冷淡之中带着慵懒的性感。
宁馨笑了一下，道：“介意我坐在这里吗？”
玉清绫并没有说话，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意思。
宁馨喝了一口曼珠沙华，殷红的液体在她唇间流过，有种别样的性感。
“其实你刚来时，我不喜欢你。”宁馨突然开口道。
玉清绫没有反应，只是眼神瞟过宁馨，表示疑问。
“因为你和轻语那家伙一样，清高，自傲，似乎把一切都不放在眼里。在我看来就是虚伪，都已经到了风尘中做□了，还立什么牌坊。”
说到这里时，宁馨似乎是有些嘲讽的意思但是玉清绫却在她的眼里看到了自我鄙弃。
见到玉清绫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宁馨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继续道；“不过，慢慢的。我发现你和我们不同。”
“不同，能有什么不同？”玉清绫突然淡淡的一笑。
“你和我们不同。我们这些人来这里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最终目的却是只有一个，那就是赚钱，人家都说轻语纯洁，轻灵，圣洁，但是其实我们的本质都是一样，不过是轻语凭着自己的外表做出的样子。用来迷惑那些个蠢男人，说到底，骨子里还是一样的贪慕虚荣。”
“你和轻语很熟？”玉清绫看了一眼宁馨，道。
“熟，能不熟吗？”宁馨将酒一口饮尽。笑道，“当初我，轻语还有雅歌是一块儿从那个贫穷的山沟沟里出来，又是一块儿做的这工作。能不熟吗？”
玉清绫没有再插话，静静的看着宁馨，似乎是在等待她继续讲述。
宁馨今天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平日里都是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话，见到玉清绫竟然有种诉说的欲望。
“我们那个地方穷，而村里生了女孩子，也只有一个用途，就是以后嫁了人拿了聘金给家里的儿子娶媳妇用。我，轻语，还有雅歌三人因为家住的近，从小就是一块儿长大的，感情自然好。三人之中我最大，然后就是轻语，雅歌。那一年，村里遭了旱，家里都没有吃的，家里没有办法，为了减少吃口粮的人，就把女孩子赶了出来。那一年，我们不过十来岁。村子里已经没有吃的，当然是待不住，我们三人就带着从田里偷来的一袋番薯，从村里逃了出来，没有目的的，见车就上，人家见到我们是小孩子，也没有收钱。就这样，一直到了这里，我们带出来的东西吃完了，肚子饿得晕倒在门口，然后是这里的妈妈桑捡了我们，她见到我们年级小，可塑性强，就把我们留下，就这样，我们在夜这里待下，妈妈桑给我们吃的好，而且还请人教我们读书，跳舞，练琴，我们简直好像进入了天堂。”
宁馨的神色仿佛坠入了美好的回忆之中:“那段时光，是我这辈子度过的最开心的日子，有吃有喝，而且我们三人互相帮助，一起学习，一起受罚。”
“后来…”
“后来…一切都变了，我们开始出台，我们懂得了勾心斗角，连朋友之间的友情都不顾了。从轻语第一次抢了我的客人，让我被妈妈桑处罚后，我们的关系就开始疏远了。”
“轻语抢你的客人？”玉清绫对于宁馨的话有些疑惑。
“是的。”宁馨喝了一口酒，淡笑道。
“那个时候我们刚出道，轻语也不是这里的台柱，那个时候妈妈桑给我们规定一个月内所要接到的客人，如果达不到就要受罚，轻语那个时候还没有我红，客人总是接不到，后来，慢慢的我发现自己的一些固定客人在不断地流失，有一天，我无意间走到一个包厢，发现轻语竟然和我的客人在一起。”
“我看轻语和雅歌的关系很不错。”
“她们两人…”宁馨苦笑一下，“轻语对雅歌还算是好的，一直以来都很照顾她，所以，雅歌和我的关系也淡了，雅歌是我们中最小的，对于她，我们总是不想伤害的。”
玉清绫静静的听着，没有再说话，墨玉般的眼睛淡淡的看着宁馨。
宁馨顿了顿道：“也不知道和你说这个干吗，见到你就忍不住吐露，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回想我们的往事，好像昨天发生一样，可是，现在，轻语死了，雅歌也要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雅歌要走？”玉清绫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宁馨。
“雅歌下个月就要走了，回家结婚，或许她是我们中结局最好的，轻语虽然做了很多的缺德事，但是这件事情，算是她身前做的最好的一件。”
见到自己似乎是没有解释清楚，宁馨笑道：“你应该清楚夜的规矩，如果入了夜，至少要签二十年的合同，轻语找妈妈桑让她放了雅歌。”
十五
最近，因为医疗事故的频频发生，政府派下了几位领导来下查，虽然说天和医院没有出过类似事故，但是对上打好关系却是十分重要的。
那几位领导视察完后，院长和几位主任在酒店里开了一个包厢作陪，而余晖作为天和医院里现在的一把手，也被院长拉在席间。
一行都是大男人，吃完饭当然不可能就那样回了酒店里睡觉。
所谓酒足饭饱思□。
天和医院的院长也早就有准备，提早到夜里打好了招呼，定下了一个包厢，虽然不可能给点夜里最好的小姐，但是到了那里，毕竟是最好的娱乐场所，也给领导也留下了自己用过心的印象。
余晖对于这类事情一向避而远之，能逃则逃，只是他们外科的主任却是不肯放人，硬是拉着他，脸上带着醉意，笑道：“年轻人，出去长长见识总是好的。”
院长也是看着他，这个时候，如果余晖硬要走，反倒是显得自己矫情了。
没有办法，没有开车，坐进了医院里开来的那几辆轿车中。
余晖时第一次来到这里，从小就是在长大，行为自小就被父母亲戚规范着。
车子刚刚驶入那片红绿区，余晖就满身的不自在，见到外边那些在门口招客的小姐，更加是不知所措。
幸而车子倒是没有在这里停下，而是一路向里边驶去，终于停在了一所高大的建筑物前。
余晖随同众人下了车子，打量着眼前的建筑，并没有像别处一样夸张的用各色霓虹灯来惹人眼球，更加没有浓妆艳抹的小姐在门口招揽客人。若不是门口站着的两个保安，余晖甚至怀疑这里是否在营业。
慢慢的迈入了夜，飘入耳际的是一首舒缓高雅的英文歌，带着淡淡的惆怅，淡淡的暧昧。
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香水味以及清冽的酒香。
不可否认，这个地方的确是颠覆了他一贯的思维。
来往的小姐妆容精致，气质高雅，衣着精美，不像是风尘女子，反倒是上流社会里参加宴会的名门淑女。
彬彬有礼的侍者替他们领路，朝着他们所定的包厢走去。
余晖边走，边用余光打量着周围的摆设装饰。并不见十分张扬夸张的吸人眼球，而是一种低调的华丽与贵气，所见的摆设装饰，虽然低调不张扬，余晖却知道价值昂贵。
心中渐渐的对这夜有几分好奇，这样大的手笔投资，如此独特的经营方式，这幕后的老板应该是个特别的人。
余晖的心中正是打量，突然视线落在了吧台上的一个身影。
并不清楚，甚至有些模糊，暗色旗袍，瀑布长发，优美的侧脸弧线，浑身上下散发着清冷淡雅的气质，引得余晖心中的一根弦猛然一振。
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虽然余晖不来这个地方，但是确是清楚地知道，这个地方是绝对不接待女客的，能够待在这个地方的女人，唯一的就是接客的小姐。可是，玉清绫，她又怎么会做这个工作。这比当初听到的画尸人更让他震惊。至于先前在罗立那里听到的离奇事件，是余晖这个从小就和唯物学打交道的医师所难以接受的，即使许多的证据是亲眼所见，但是人总是有种逃避的心理，宁愿相信自己的，也不愿意相信别人所说的真相。
不知不觉之间，停下了脚步。
医院里的几位领导好奇的看着余晖，余晖有些尴尬，找了个借口：“我想上洗手间，你们先进去吧！”
听到侍者的意思是要帮着领路，余晖连忙拒绝。
好不容易打发了他们。
余晖的脚步慢慢的走向玉清绫所在的方位，他多么希望自己是认错人，无论如何，作为一个男人，都不希望自己喜欢的女人从事这类不清白的职业，即使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脚步慢慢的越行越快，距离也越来越近。
闻到玉清绫身上熟悉的香味，余晖终于知道自己并没有认错人。但是仍然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走到了玉清绫跟前道：“玉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正当玉清绫和宁馨两人的谈话陷入了沉默，突然余晖的出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氛围。
宁馨见道余晖和玉清绫打招呼语气熟稔，以为是玉清绫的熟客，朝着玉清绫点了一下头作为离开的示意，端着酒慢慢的走开。
玉清绫虽然对于余晖的突然出现有几分疑惑，但是脸上丝毫未露，宁馨走后，依旧是自顾自的喝了一口酒，视线落在余晖身上，仿佛是在看陌生人，让余晖不觉间有几分尴尬。
余晖这才觉得自己的似乎是超越了自己的对于玉清绫所有的关系。
连忙解释：“玉小姐，我…我不是…”
玉清绫的眼神依旧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余晖，没有说话，将杯子放在吧台上，慢慢起身，似乎是要离开。
余晖不觉有些着急，竟然忍不住用手去抓住玉清绫的手腕，似乎要阻止。
玉清绫没有反抗，冷淡的眼神瞟过落在手腕上的手。
余晖发现自己的失礼，更加的不知所措，自己明明就是要给对方留下好感的，可是自己一到了对方的面前，总是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冒冒失失。
“玉小姐，我…我没有那个意思。”连忙松开了玉清绫的手，余晖急急的解释，可是玉清绫却是没有理会他，继续迈着优雅的步伐向前走去。
见到玉清绫冷淡的表现，余晖更加的懊恼，可是难得碰上了玉清绫，而且是在这个地方碰上玉清绫，余晖不知道为什么就不想这样和玉清绫分开，至少要问清一些事情。
脚步快步的追上玉清绫，余晖挡在玉清绫跟前，想要开头，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话，懊恼的垂下头，但是确实不肯让开路。
这番动静，在这个大厅里自然是引得了保安的注意。
若是平时，别的小姐遇到了客人的纠缠，一般保安都不会动手，但是，玉清绫是妈妈桑特地吩咐下来照顾的。
果然，马上便有两名保安挡在了玉清绫的跟前。
“对不起，这位先生，夜小姐是不出台的。”
“你们误会了，我…我没有那个意思。”余晖看到了保安们的样子，主要是看到了玉清绫对待他一副陌生的神色，心中有些慌乱。
保安们哪里会相信余晖的话，但是能够来夜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保安们也不敢得罪，虽然客气，但是语气却是强硬的请求余晖不要纠缠。
对于保安们的话，余晖没有再注意，眼神一直落在在保安身后的玉清绫，对方神色淡淡，但是余晖仿佛从上面看到了无限的悲哀与无奈。
忍不住出口道：“玉小姐，如果你有什么苦衷，可以和我说，我虽然不敢保证一定把你解决，但是我会尽我的努力。”
意识到自己的立场不对，余晖又马上补充道：“你不要误会，这个，你和陈护士是朋友，我帮帮你也是应该的。”
玉清绫心中对于余晖此时的傻气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仅凭着几面之缘却对自己如此好，但是玉清绫却是十分的清楚，自己这个不祥之人，又何必把晦气招惹给别人。
依旧是冷淡的态度，玉清绫对余晖道：“余医师，你误会了，没有人强迫我，收起你的怜悯，而且，你我之间本就不该有任何的交往。”
话说得冷淡，甚至有些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