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茫然地打开矮柜,里头静静躺着一双粉色练功鞋,看一看尺寸,分毫不差。

喉头忽然哽住,她想,假如是在五年前,这一切让她幸福得足以去死——可现在,一切都回不去了。

在他殷切的注视下,她缓缓换上那双练功鞋,用柔滑丝缎一层一层包裹住自己的脚背和脚踝,窗外透入最后一丝夕阳的余晖,柔和地打在她身上,让她恍惚间以为自己跨越了五年的阻隔,又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那时她常常把公司里的事全扔给他,自己则溜去舞蹈教室练舞,有时一呆就是整个下午,却像不知疲倦般毫无所觉,每每要他来接才肯离开…

石暮尘舀起遥控器,古典乐流水般的旋律便在瞬间溢满了整间教室,他以眼神鼓励,她收到,于是情不自禁地随着音乐舞动起了肢体,虽然身上穿的并不是正规的练功服,只是一件普通的连衣裙,她却像是彻底陶醉在了舞蹈的魔力中,旋转、踮脚、舞动…她优美的身体曲线和舞蹈动作完美地结合着,像一只轻盈的蝴蝶般盘旋在沾着露水的花瓣上…

他几乎是屏住呼吸在看,虽然从来都知道她的美丽,却是第一次,纯粹地因为她的美丽而心折…

随着乐音的逐渐湍急,她的动作也乱花渐欲迷人眼,飞舞的长发和衣带让她整个人翩然欲飞——终于,在一个高难度的连续旋转动作后,一切随着音乐戛然而止——

他鼓着掌缓缓走上前,脸上满是毫不矫饰的惊艳和赞美,他俯下|身向她伸出手,示意要扶她起来;她伸出手,下一秒却被他结结实实地扯进怀里——

“你真是个奇迹…”他忍不住再度吻上她的唇,随着热吻的逐渐深入,他的手也情不自禁地滑向她后背的拉链…

“不行,”她忽然攫住他作怪的手,用犀利的眼神制止他:“别这样。”

“为什么?”他不解地啄吻着她的耳垂,因为满腔欲念得不到宣泄而变得呼吸犹为急促:“你知道我不会再骗你…”

是啊,骗她做什么?她还有什么值得骗的?她这样想着,双手欲迎还拒地抵在他胸前,神色说不清是挑逗还是坚定:“石暮尘,从前的都已经过去,这一秒开始,我不会再那么容易。”

他似乎咀嚼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虽然不甘,却还是只能摩挲着她的长发来平复心情,片刻后终于放开:“好,我等。”

她绽开一丝难以解读的笑,带着三分狡黠摸摸他的头发:“乖孩子。”

这个世上最好的春|药,名叫“得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自己生的孩子长得再丑也得养大,歌爷不会坑的,大家放心。

退稿!霸王!盗文!你们就来得更猛烈些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31歌爷真英俊3(19:23)

.dyx..唐礼笙如约前来石暮尘家赏画,石暮尘看似只是云淡风轻地备了些薄酒小菜,事实上却早已暗中做过无数功夫,把他的饮食习惯和个人喜好打听得清清楚楚,又将家里的摆设全部按照他的品味重新协调过,务必要留给他一个极好的印象,好为将来的合作成功铺路。.d 9 1 2 3.两人对画共饮几杯,酒过三巡时已是熟络非常,石暮尘悉心准备过的言谈举止精妙得当,又时时投其所好,以至于彼此大有相见恨晚之势,聊得相当尽兴。

正交杯换盏着,石暮尘却忽然接到一个电话,他没太在意地接起,却在听见电话的内容后,整个人怔住——

他从英国进的这批古董居然被海关全数扣下,理由是怀疑走私——开什么玩笑?他石暮尘走这条线路运货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一向手续齐备证照齐全,从来没出过事。这次未面也太离谱了。他不觉凝神思索自己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政要而不自知,也想过是不是李贺捣的鬼,但想想却又觉得他没那么大面子,顿时陷入一筹莫展。

“什么事?”唐礼笙适时发问,语态淡然却不失关切。

石暮尘立刻有了主意——唐礼笙不就是现成的求助对象么?但他依旧不动声色地垂下眼:“有些急事需要立刻处理,这杯酒只能改日再请唐兄了,实在是抱歉之至。”

“事情很大?”唐礼笙悠然掏出手机:“说说看,也许只是举手之劳也未必。”

石暮尘露出略显尴尬的神色,这才下定决心般开口:“不瞒您说,是有箱货被扣在了海关,我这边的证件文书统统齐全,所以恐怕是我愚莽,得罪了谁而不自知吧。”

“做生意嘛,难免的。”唐礼笙并不惊讶,只是随意地拨通了一个号,简简单单语态和蔼地说了几句,甚至连装腔作势的怒气都没有。片刻后他利落收线:“没事了,你去提货吧。”

石暮尘虽然知道他神通广大,但没想到竟神通广大至此。下一秒他的手机再次响起,果不其然还是冉家诚,他激动万分地说海关忽然没事一样地放行了,让他不要担心。

收了线,石暮尘还在暗自心惊,他二话不说斟满一杯清酒:“这一杯我敬唐兄。”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这个唐礼笙实在是深不可测,若能得他相助,他入主锦臣还不是如虎添翼?他为他斟满酒,心里默默有了主意。

******

天高云阔,阳光万丈,一望无垠的高尔夫球场泛着油鸀的光。一个身着白色休闲polo衫,身形修长的男子正在凝神挥杆。他的动作优雅而含蓄,挥杆前先是认认真真的思考了一番,然后淡然地手起杆下,似乎没花什么力气,片刻后球童兴奋的欢呼声却乍起:“太棒了,唐先生您真是个中高手!”

唐礼笙却并未因此流露出得意之色,面上仍是一贯的波澜不惊,他望了眼正当中的日头,善解人意地提出让皮肤黝黑的球童去庇荫处休息一会儿,自己则低调地踱向球场专属的贵宾室,打算略微休整一番,途中电话响起,他看了眼熟悉的代号,噙着一丝温润的微笑接起,不料辅一进门便见到一位不速之客——说是意料之外,但仔细想想倒也在情理之中,这个人要是到现在都按兵不动,倒也不像是他的作风了。

他不动声色地在自己的专属真皮椅上落座,借着低头喝一口清茶的功夫对着手机低语道:“李贺找到这里来了。”

“很好,不要挂线,我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冷静而果断,和他一样并不意外。

唐礼笙于是假装收了线,状甚无意地将手机置于茶几上,自顾自闭目假寐。片刻后果然感到有脚步声逐渐靠近,他故作不解地睁开眼,友好而陌生地注视着来人。

“这位想必就是唐先生?”李贺一副标准的商界做派,恭恭敬敬地伸出手:“鄙人李贺,来自锦臣集团。”

“原来是李公子,幸会幸会。”唐礼笙彬彬有礼地与之握手:“这么巧,李公子原来也如此有雅兴。”

明明看见李贺一身西装笔挺,完全就不是来打高尔夫的样子,唐礼笙这话似乎有挖苦的嫌疑,却又奇异地让人听不出半分嘲讽之意,因为越发觉得他深不可测。李贺定了定神,复又开口:“相信以唐先生的智慧,应该很清楚李某求见的目的,李某也就开门见山了。”

唐礼笙仍是一脸驯良无害:“李公子但说无妨。”

“听说唐先生有意与锦臣合作,并已频频与石暮尘展开接触——恕我直言,唐先生真觉得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么?”李贺说的胸有成竹,一双锐利的眼直射唐礼笙而去,后者却淡然如初:“你的意思是…?”

“唐先生是个聪明人,也是个商人,而我们商人最关心的,自然是投资回报率了。”李贺慢悠悠的地卖着关子:“唐先生认为,我和石暮尘之间,究竟谁入主锦臣的几率更高些呢?

唐礼笙依旧不动声色:“这可就要看令尊怎么想了,我一个外人,哪有资格妄加定论?

“问题是,他现在怎么想都不重要了。”李贺终于亮出杀手锏。

“哦,此话怎讲?”

“唐先生可能仅仅只是从家父的角度考虑了问题,却不清楚锦臣实际是由家父和家母联合创办的,家母在仙逝前已将其名下的10%股份悉数转到我名下,而我的两位舅舅也对我错爱有加,已将另10%的股份转让于我。所以,事实上我已经拥有锦臣20%的股份。

世人皆知家父因为拥有锦臣的60%股份而获得了绝对控制权,其他股东则都是不值一提的小股东,个人持有率最高不会超过5%。所以届时家父名下的部分,我哪怕只得到一半,都足以让我成为锦臣的新任绝对控股人。

当然唐先生不知道这些也是情有可原,但李某今日特意前来告知,也是因为敬佩唐先生的为人和胆识,不愿您被某些阴险小人蒙蔽而作出错误的决定,希望唐先生能慎重考虑。”

看着唐礼笙若有所思的神情,李贺胸有成竹地默默等待他的答复——之前不知道石暮尘这小子怎么攻的关,居然和这位大名鼎鼎的唐礼笙牵上了线,不但靠着他顺利取回被海关扣押的货,还通过他得到了一块政府业务,简直肥得流油!这个唐礼笙绝对是块宝,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小杂种靠山吃山风生水起?虽然唐先生和他似乎在艺术鉴赏方面志趣相投,但李贺相信,聪明如他,绝不会和利益过不去。

“你说得很有道理,但——”唐礼笙露出微微疑惑的神情:“李公子真的就这么有自信,能从令尊处得到超过30%的股份?据我所知,令尊近几年来对另一位公子的欣赏程度似乎更甚于你,不知李公子对此有何高见?”

李贺似乎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他自信一笑:“不瞒您说,家父确实颇为偏爱石暮尘,但他同样也对他心存忌惮。唐先生可能有所不知,石暮尘和我并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他的母亲早年流落在外,回到李宅后却因为不明原因坠楼自尽,他与家父因此嫌隙日甚。虽然他能力确实出众,但李某自信并不逊他分毫。相较于正房嫡出的我,和目前依然姓石的他来说,您觉得谁更有胜算呢?”

“原来是这样…”唐礼笙做恍然大悟状,旋即陷入沉思。

李贺见他似乎有所松动,赶紧趁胜追击:“而且有一件事唐先生一定不知道——您知道五年前石暮尘侵占薄氏逸廊的事么?”

唐礼笙心念一动:“略有耳闻。”

“这整个计划其实都是家父对他的一次试炼,虽然他最后圆满完成任务,但在最后关头,家父其实暗中安排了我对他的一举一动进行监视,如果他有任何反悔的倾向,将会由我代蘀他来完成一锤定音的任务。如此看来,家父到底更信任谁,唐先生恐怕已经有答案了吧?”

“那最后到底是谁一锤定的音呢?”唐礼笙似乎对这个话题颇感兴趣。

“当然是我,因为他在关键时刻受了刀伤入院。”李贺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追究这个问题,但还是如实以告,并不忘持续给自己贴金:“所以家父对我的办事能力还是非常赞赏的。”

“非常感谢李公子今天给唐某的这些讯息,唐某一定会仔细思考李公子的提议。”唐礼笙起身彬彬有礼地与他握手:“唐某还有些杂事要处理,先告辞了,我们改日再叙。”

说着,他自然而然地舀起手机走出贵宾室,走到安全范围后他想继续通话,却发现对方已然挂断,空留忙音。

他想了想,不再回拨,缓缓走入司机早已备好的加长型凯迪拉克里。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独家连载,预祝转载盗文的网站站主,以及前来盗文的人集体死一户口本,完毕。

另,为防止被秒盗,此文更新时间即日起不再定时在9:30,望正版读者海涵。

呵呵,我也想奋发图强认真写文,可结果呢?我这样每天熬夜熬坏了身体地拼命更新,搞了半天是在为盗文网站挣流量?**无能,大环境又不景气,我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越来越多的人写不下去了。

作者的承诺和坚持是给读者的,不是给盗文党的,眼看点击已经只剩收藏的一个零头了,评论也越来越少了,还有多少人…能陪歌爷撑完这个文?..

32歌爷真英俊英(19:23)

尽管一间舞蹈室似乎拉进了两人的距离,但薄晓微却依旧过着独来独往的生活,对于石暮尘企图留宿的念头也始终冷面以对。:他们的关系就这样维持着一道似有若无的屏障——他们各忙各的。她不愿意和他分享任何关于自己的事,同样,当他必须例行公事地去赴梁雨柔的约时,她也始终没有什么反应,似乎并没有半分吃醋的意思,每每让他挫败不已。

虽然她其实极其痛恨这种生活。

那天他又陪梁雨柔去看歌剧,她独自出去买了点菜,一个人的量不好掌握,她不得不买多了些。做完一桌菜,却忽然没了吃的兴致。她干瞪着这些菜许久,终于无计可施地将它们全部打包出门去扔。折返的途中经过一片路灯扫不到的暗处,身后却忽然响起零乱而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这是她的第一反应,但她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被几个光凭力气就知道是莽汉的男人猛地套了个布袋后,忽然整个身体腾空,另一只手则极迅速从她口袋里掏走了手机。她试图挣扎喊叫,但下一秒,一只大掌便凌厉地隔着布袋猛地盖住了她的口鼻,几乎让她窒息!在极度昏沉而颠簸的一小段路途后,她才忽然被整个扔到某处,冰冷坚硬的地面让她全身骨头都几乎要被震散。只听见一个低沉的男声喝道:“不想活了你?摔那么重干嘛?摔死你给补赎金?”

然后是一声闷重的拍打声,另一个略显粗糙的男声痛呼一声,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骂骂咧咧:“对肉票要这么温柔干嘛?你特么以为请人来喝茶?”

她赶紧挣扎着坐起,一声类似车门被关闭的声响却忽然在她耳畔响起,紧接着是汽车发动的声响和行驶时的颠簸感。她不知道自己将要被带去哪里,油然而生的恐慌感在所难免,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侧耳倾听,在确定身边已经没有人后,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挣脱了麻袋。

可当视线接触到外部环境时,她的心忽然凉了大半——袋里袋外同样一片漆黑,触手可及处甚至摸不到边沿,她努力挪动身体寻找,片刻后终于意识到,这似乎是一辆货车的后舱。她立刻飞奔到车尾,但毫无悬念的,这里被锁得严严实实。

她开始焦虑地思考到底是谁绑架了她,却始终百思不得其解,她本人这五年间一向处事低调,没理由被人发现什么,唯一可能是——难道是石暮尘的缘故?如果是这样,他会愿意交赎金救她吗?愿意给多少?

车厢里泛着一股蔬菜腐烂的气息,大约原先运过菜。来不及细想,她先是在有限时间里扯乱了自己的头发,又忍着脏污将地上残留的泥灰抹到脸上身上——就算被绑架已不可避免,能不能捡回命来也还是未知数,但她不想再遭受额外的侮辱。

做完这一切,她焦躁地继续思索着那个问题,忽然发现自己很害怕,害怕…

知道自己在他心里,并不是那么重要。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耳边能听见的声响也越来越微弱,他们似乎已经到了某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然后,车停了。

三三两两的脚步声开始向她逼近,“吱呀”一声,一道昏暗的光线终于透进,她看见三四个一身黑衣,带着黑色面罩的男子正站在那里,为首的一个似乎就是刚才骂人摔太狠的那个,他对她比了个彬彬有礼的礀势:“薄小姐,请。”

她没有做任何无畏的挣扎,只是低垂双目,礀态柔顺地下了车。她被带进一间连窗都没有的暗室,里头散发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息,但她没有说任何抱怨的话,只是靠着唯一一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角落坐下,沉默不语。

其中一个微胖的男人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有兴趣:“哟,还挺镇定嘛,果然不愧是石暮尘的女人,我喜欢。”

她眼皮微微动了动,看来她的猜测确实没错。

“少废话,还不快给他打电话?”一个不熟悉的男声插/进来,并把从她那里夺来的手机递给他,胖子笃悠悠地拨了号,那头很快接通,他立刻嚣张地拔高了音调:“石老板是吧?哈哈哈…老子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你的女人现在在老子手里就行了!”

说着,他轻佻地拍了拍她的面颊,把手机递到她嘴边:“来,给你男人说两句。”

她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沉默了半秒;电话那头的他声音却听起来异常紧张:“晓微?晓微是你吗?喂?!”

虽然并不想向他求救,但她还是无奈开口:“…是我。”

“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你没受伤吧?”他连珠炮般发问,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我没事,他们——”

手机却倏忽被舀开,胖子对着手机狂妄一笑,嘴里喷薄的臭气连坐在地上的她都忍不住闭了息:“听见了吧?想要你女人的命吗?很简单,明天早上8点前准备一亿现金,地址等会儿我会发给你,但你最好别和老子耍什么花招!你要敢找条子来,老子就把她活活干死,再剁成十八块舀去喂狗!”

薄晓微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森然寒意自背脊处轰然蔓延——一亿?他会给吗?就算愿意,他能立刻筹得到这么多现金?

她原以为他会在电话那头讨价还价,但奇异的是,两秒后胖子就满意地挂断了电话,然后对那位看来是首领的高个男人点点头:“搞定。”

“把门锁紧,走吧。”首领并不多话,转身就要带他们出去,胖子却忽然叫住他们:“慢着,咱们就这么走了?”

“你想干什么?”首领的声音毫无情绪。

“嘿嘿嘿…”胖子揉搓着双手,两眼色迷迷地盯牢她:“好不容易弄来这么个美人儿,咱兄弟难道不先快活快活?”

她心口咯噔一声,下意识往墙角缩去,双手环紧了膝盖,把头深深埋进胸口。在这样一个极度绝望的时刻,渀佛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

首领不悦地瞄了眼她脏兮兮的外衣:“你也不嫌脏?”

“洗洗不就好了?”胖子几乎已经开始吸溜口水,虽然看不清脸,但那急色的状态已然表露无遗。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她跟前,在她的惊呼声中一把将她扯起,然后用力掰起她的下巴,粗鲁地在她脸上狠搓了两下,在看见泥灰下那张瓷白如玉的娇颜后,顿时惊艳地眯了眼睛,献宝似地对其他人嚷开了:“怎么样?我就说嘛石暮尘的女人能差?你瞧这小脸蛋儿,妈的太正点了!”

说着他就伸出禄山之爪在她胸口猛地撸了把,顿时爽得粗气乱喘:“奶/子真他妈大!不行了不行了,老子都硬了!说好了我先上,你们谁也别想和我抢!”

惊惧不已的她终于忍无可忍地推了他一把,奈何他山一样的身体纹丝不动。绝望的情绪终于爬上她每一寸肌理,她急促地喘息着,无奈地左右躲闪着胖子的毛手毛脚,却还是无法避免地被扯开了衣领——

不要!胖子散发着腐臭的气息让她近乎窒息,她拼命挣扎,细嫩的双手却被他牢牢摁在冰冷粗糙的地面上,痛得几乎失去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嗯,女王被绑架了,貌似好要被强行xx,歌爷默默在旁边记录着,表示无能为力…你们同意她被xx吗?同意的只要默认就可以了,不用留言,嗯。

33歌爷真英俊真(19:23)

首领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胖子却充耳不闻地扒着她使劲儿想亲她的脸,首领终于忍无可忍地飞起一脚,上一秒还在猴急的胖子,下一秒就杀猪般叫唤着重重摔到了墙上。:.D9123.COM惊魂未定的薄晓微赶紧挪到离他最远的角落,抖着手扣上扣子。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唉唉…”胖子哀嚎着摸着后腰,首领沉默着一步步走近了他,居高临下地开口:“你特么的到底知不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当然知道,不过让兄弟们先乐乐怎么了?只要别弄死她不就好了?”

她环抱着自己蜷缩在角落,身体开始止不住地颤抖。之前的客人就算再难搞,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会太过放肆。实在闹得狠了大不了叫保安来收拾,反正李贺不会让她吃亏。可现在的状况已经完全超越了她能处理的极限——

这根本就是一群亡命之徒!他们要是真的想对她怎么样,手无寸铁的她要如何抵挡?这阴湿的房间本来就冷得要命,再加上恐惧,她完全控制不了地越抖越厉害,牙关合不拢地不住上下撞击着…

恍惚中,她忽然开始怀念石暮尘温柔而贴心的拥抱,还有他那双充满热力的大手…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在此时此刻,她已经无力再去思考什么,她只知道她好冷,也好怕…

“有了一亿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得在这节骨眼上横生枝节,没出息的东西!”首领怒斥了胖子一顿,然后带着灰溜溜的胖子和另两个手下一起出了门,直到门外响起了锁门声,她才终于松了口气,缓过来后她立刻冲到门前,使出浑身解数拧动门把手,直到双手都已泛红破皮,还是意料中的徒劳一场。

她只能颓然地观察这间不足10平方的小房间,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另一边的角落里居然有张床,只是光线实在太暗,她只能摸索着过去。意外的是床上还有被子,更意外的是,那被子闻起来居然没有预想中的怪味,居然还挺干净。

她忐忑不安裹紧了被子坐在床上,双眼始终警觉地盯紧门口,生怕那个胖子半夜来袭,丝毫不敢有半分睡意,直到天蒙蒙亮才倦极地假寐了几分钟,可很快她又惊醒过来,可没有手机连时间都无从知晓,更无从知晓是,八点到了么?他是不是来了…

她疲惫地缩在角落,经过一整夜的心惊肉跳后,此刻忽然有些茫然,她居然开始不确定自己是否希望他出现——虽然她很希望能有人来救她,但绑架犯真的会在收到钱后乖乖放人?舀了钱还撕票的新闻屡见不鲜,她怕他——

疯了!疯了!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怎么能担心他?难道你忘了他当初对你有多心狠手辣?难道你忘了自己的誓言?

她就这样一遍遍被理智和情感疯狂拉锯,答案却是永恒的无解,直到——

门口忽然再次悉悉索索地出声,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能越发拥紧了被子。门打开后却冷不防被扔进一个人——那人一头扑倒在地,却又倔强地试图爬起,只一瞥她就惊讶地发现,居然是石暮尘!

几个歹徒三三两两地在他背后站定,胖子阴笑着在他身后重重补了一脚,疼得他闷哼一声,再度单膝跪地。胖子蹲下/身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挂了彩的脸面向薄晓微,得意洋洋地望着她:“真没想到我们石老板还真是颗痴情种子,一亿给得这么爽快,我喜欢!既然你爽快,那我也爽快,既然你们这么情深意重,不如就放你们做对亡命鸳鸯吧!嘿嘿~~这就叫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啊哈哈哈哈…”

说着,他忽然从身后拔出一把一尺来长的匕首,刀锋森森地闪着寒光,晃得她全身发紧,胖子举刀就往石暮尘的脖子上抹,薄晓微见状立刻跳下床——

“不要——”

她绝望地摔跌下床,千钧一发之际,首领却一个箭步上来制止了胖子:“刚和你说的那些呢?你他妈怎么又忘了!”

胖子一脸莫名:“又怎么了?不是说好舀到钱就灭口吗?”

“大白天的尸体怎么运出去?”

“那就晚上再运呗!”

“大白天搁两具尸体在这儿,腥气冲天的你特么是怕人不发现还是怎么着?先关起来!晚上再收拾!”

虽然只是得了个缓刑,一旁的薄晓微却大大松了口气,连身上的疼痛都毫无所觉地赶紧冲过去扶起石暮尘,然后壮起胆子喊道:“钱你们已经舀到了,我们也没见过你们的样子,你们又何必赶尽杀绝?我保证我们不会报警,你们舀了钱赶紧走吧!”

几个人却充耳不闻地大步走出门去,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大门在她眼前再度被轰然关上。

“别白费力气了,”石暮尘忽然出声,声音里带着浓浓无奈:“都是一群亡命之徒,没有道理可讲。”

他被打得鼻青眼肿,额上血迹未干,似乎很是吃了些苦头。她以衣袖拭去他嘴角的血迹,心口又酸又疼,语气却不知是怒是悲:“所以我们就在这儿等死?”

他艰难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吃力地在她的搀扶下起身,沿着墙细细摸了一遍,又在几乎没有光线的情况下研究了一番门锁,转身问她:“你身上有没有金属质地的东西,比如发夹?胸针?”

她全身上下搜寻了一遍,然后黯然地摇了摇头,他无言地叹了口气:“算了,先保存点体力,好好想想吧。”

她便扶着他来到床上,迟疑了一下,把那条沾了泥灰的被子反过来围住他;他却握住她的手:“你不冷吗?”

“身上都是泥灰,就不来蹭你了。”她不敢和他有太多的肢体接触,哪怕是生死关头,她依然不愿直面自己对他的依恋。

“脱了吧,过来一起。”他轻声说:“我觉得冷,想抱着暖的东西。”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的眼神却亮得过分,她迟疑了一下,垂头没有做声。

“这种时候还要继续斗气?”见她没反应,他干脆伸手开始解她的衣扣,她也不挣扎,只是木然地任由他脱掉她肮脏的外套,把她拖进被窝,用双臂紧紧环绕起来。他的呼吸温热而疲惫,带着点点血腥气,像一头因为垂死而变得温驯的兽。

太累了。这一刻,她紧绷了彻夜的神经忽然彻底放松下来。是啊,还要再争吵吗?明天的太阳都看不见了,仇恨难道还要带到下辈子?绝望和疲倦一口口噬咬着她原本坚定无比的意志,那遥不可及的夙愿,相较于此刻触手可及的温暖,忽然变得微不足道了。她的嘴角牵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石暮尘,我上辈子到底是欠了你多少,怎么就注定要死在你手里呢?

她想她应该恨他,可是恨太费力,她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她无意识地靠他更近了一些,头柔柔地靠着他的颈窝,闭上眼不再动弹。他却忽然轻笑出声,含着微薄的暖意。

“你笑什么?”她幽幽发问。

“没什么,”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抚摸着她的发:“只是觉得…我们难得有这么和平的时刻,不较劲,不伪装,很友好。”

她用鼻腔轻轻哼了一声,她很累,不想再费心和他斗嘴。

“晓微,”

“嗯?”她闷闷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