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城捂住她的嘴,唇点在她的额角上:“嘘,嘘!”

他舔去她眼角的泪,时颜耳鸣着,耳畔只有他的心跳,声声聒噪,还未缓过神来,他的吻便覆下来,时颜陷进他的眸光里,失神地纳进他的舌尖,任他胡为。

末梢神经体验着她密扎的收缩带来的快意,池城闷哼一声,放下她的腿,改而捧高她的臀,贯穿了她,热液灌进深处。

时颜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抛至浪尖,又坠进无底深渊,最后分崩离析。许久缓过神来,三分魂魄却还丢在方才的极乐之中。

时颜掀开眼眸,对上的是他的眸子,欲望的黑色。

他还在她身体里,推他,不动。时颜媚着声求他许久才肯退出来,手指却替代而上,将泌出的热液推涌回去,时颜气短,这大白天的,真让人无力。

她下床找衣服,腿一软,跪坐在了床畔,池城把捞她回来:“大过年的去哪?”

“有个客户约我谈修改意见。”

她这酥糯的声音,嫣红的嘴唇,眼角热热的还挂着泪珠——池城绝不想让另一个男人领略。

“别去。”说着抱牢她的腰翻个身,再次覆上她。

时颜尖叫,被他封住嘴,再叫,再封。

池城眉尾一挑,唇贴在她耳郭上,“叫得我骨头都酥了,这个样子你还想去哪,嗯?”

闹腾到下午二人才出门,他陪池邵仁去看冉洁一,她去见客户。

不用化妆,时颜整个人气色都是极好,水汪汪的杏儿眼,魅得水到渠成。

可时颜去见的是个女人,准确来说,是帮她做亲子鉴定的女医生。

“你拿来的头发样本我们做了比对。”女医生没明说,只是递给时颜一个文件袋。

在来时的路上,时颜心下平静到连她自己都觉得诡异,可就在接过文件袋的刹那,她的手竟不自觉发抖。

在医生的办公室里,她始终没能鼓足勇气拆封,直到车子开离鉴定所许久,她在等交通灯的路口,才一鼓作气打开文件袋。

慢慢抽出纸张,一些她看不懂的曲线图,时颜目光快速略到最后的结果栏。

吻合…

车喇叭声传来,尖锐刺耳,直抵心脏,时颜霍然回神。

她拐个头,反方向直驶医院。

停车场有辆白色途锐,时颜看着一顿。

都在?正好!

时颜一路狂奔进病房,霍得推开病房门。

却只有冉洁一一人,坐在床上。时颜朝她走去,她面无表情回视。

时颜劈手将化验结果丢到她病床上。

冉洁一愣怔半晌。

随意翻了翻之后,笑:“还是没能瞒过你。”

时颜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比面前这个重症病人还要煞白:“你什么意思?”

“…”

“…”

“你用50多天就毁了我5年的努力,我怎么可能不恨你?”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吼 池城也在医院里呢。。。╮(╯▽╰)╭我太恶趣味了

这章字数多吧,又有船又有炸弹,美人们不准再霸王我咯 留言吧打分吧送花吧

从前有个小朋友,她霸王了,结果她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穿越成冉洁一了 ╮(╯▽╰)╭

遗爱记27

“你用50多天就毁了我5年的努力,我怎么可能不恨你?”

在冉洁一模棱两可的笑容里,时颜如遭雷殛。

她分明是站着,可历来居高临下的她,此时却如此慌乱无措。

冉洁一全然是另一番姿态:“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像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会把冉冉的身份告诉池城?”

时颜蓦然觉得反胃,什么东西在胃里翻搅似的,酸而苦的情绪哽在喉管,令她无法成言。

冉洁一的声音,撕开她的耳膜,直溃心房:“要知道,你有多容不下冉冉,池城就有多放不下她。”

时颜胃里滚烫,牵扯到腹部也隐隐灼热,她控制住自己,最后一点理智令她看清冉洁一虚弱而病态的脸上,那胜利者的洋洋自得:“我倒想看看,你一辈子守住这样一个秘密,会有多煎熬…”

******

池城送池邵仁出医院,父子二人一路无话。

寒风冷冽,黑云压境,一场冬雨迫在眉睫。

池邵仁的司机已把车开到院门外候着,池邵仁上车时想起件事,他降下车窗,叫住池城。

池邵仁的音色,在这寒风中听来异常刺骨:“洁一现在这样,别的我操心不了,你自己尽快把婚姻那点事解决妥当。”

池城面上微恸,“那是我的私事。”

“终身大事没法太儿戏,那女人我们池家不会认的。”

池城浅笑,笑容浮在表面,不达眼底:“她是我的女人。不管你认不认她做儿媳妇,这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迎风而立的男子,风衣衣摆如飘扬的旗帜。

说完不再做停留,径直返身。

事实?改变不了?

池邵仁面无表情升上车窗:“老夏,开车。”

车子稳步加速,池邵仁又说:“送我到机场之后你去旧宅把当年的录音找出来,尽快交给池城。”

“是…时小姐找您时的录音?”

“对。”

******

在这素白纯净的病房中,时颜一点一点堕入黑暗。

她想要呕吐,强压下去;想要颤抖,也狠狠抑制住。

时颜听到异常平稳的声音从自己嘴里出来,只觉陌生:“冉小姐,你不用激我。”

冉洁一的眸中疑色一闪,似是不能理解她怎还如此镇定自若。

时颜慢悠悠踱步过去,笑容挂在嘴角,表情无害:“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虽然你做不到,但我时颜绝不会跟个快死的人较真。”

冉洁一顿时双目圆瞪,扬手便是一个耳光,时颜藏在身侧的手在抖,无法克制到令她连这个病人的手都抓不住。

“啪——!”响亮的一记耳光。

时颜右脸顿时麻木。刚在房门外站定,正要推门而入的池城,则被这一声掌掴钉在了原地。

池城握在门把上的手僵住,同一时间,听见门缝中溢出时颜的冷嘲:“我虽然习惯了自私自利,可这回我大可以成人之美,不就是个男人嘛,我就让他陪你度过余生。”

“你!…”冉洁一的声音恨到极致,转瞬变成了痛苦的咳嗽声。

时颜的音量分明极低,可传到池城耳畔,却盖过了咳嗽声,清晰无比:“只可惜,你已经没几天活头了。”

池城“嚯”地推开房门,怒不可遏的力道使房门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眼前一幕,令人不可思议,时颜站在床边,正抓着冉洁一的双腕,低头逼冉洁一直视。她嘴角的笑,近乎残忍。

池城快步过去拽开时颜,眉眼压得极低,“你发什么神…”

时颜回眸,眼里慌乱,迷蒙间竟似带着恨,那恨,不期然剜进池城心里,时颜就这么挣脱了他的钳制,池城反应未及,转眼就挨了这女人一巴掌。

池城再顾不得其他,按了呼救铃,强箍着时颜离开。

方才被压下的那句怒话,如今脱口而出:“你到底发什么神经?!”

时颜被他甩脱在角落,眼前一晕,反胃更严重,一阵呕意袭来,时颜不得不捂住嘴。

知道楚楚可怜是这女人的拿手好戏,可他总是被她被吃得死死,无一例外地错信。